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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希格斯干线-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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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这二十二分钟对于沛菡来说像二十二年一样的漫长。在这个透明的天台式办公室里不知道转了多少圈。
这是一种焦虑的感觉，沛菡自己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她的数据库中几乎存储有全部人类的情感模式。她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就是一种缺乏明显客观原因的内心不安。或者说是一种无根据的恐惧。
明知道在这里转来转去也没有用，明知道这是一种不必要或者说不能起到帮助作用的表现。但却怎么也抑制不了。
她现在遇到某些事情如挑战，感觉到了困难和危险。从数据库里读出来的定义表示这种所谓的焦虑通常情况下与精神打击以及即将来临的、可能造成的威胁或危险相联系。那么这即将来临的威胁其实就是慕容弘文有可能遇到的危险。那种完全不能肯定的可能。
沛菡没有可供思考的心，却有极度发达的情感模拟。这二十二分种的她会一直表现出紧张和不愉快，甚至有一种特别说不清道不明的痛苦让她难以自制。
其实这种感觉也是对人与人之间重要程度和紧密程度的折射，越是在乎的人才会表现出越紧张的情绪。
办公室中心那个点，也就是慕容弘文将要抵达的坐标。沛菡死死地盯着那里，说好了如果半个小时之内没有动静的话，那就代表慕容弘文在使用np1a希格斯仪作星际跳跃的过程中出现了异常，要么就是r16tt星际导航仪中的赛伯坦星系网格地图出现了问题。
在从怀特星到佩格苏的这段距离中，要准确无误地找到合适的星际时空门并不是简单的事情。即便赛伯坦星系网格地图的定位反应速度快过上百倍的光速，但留给慕容弘文试的机会却没有。只要错一次就可能让他永远失去机会，进入那个什么旋转黑洞还有可能重来，但要进入冰淇淋黑洞就只能被撕碎。
从他离开怀特星已经二十五分钟了，并没有按预定的二十二分钟时间来完成这次穿梭。
沛菡已经高度紧张，再等一分钟如果不出现的话也许就要作最坏的打算。
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六分钟……
二十七分钟了……
沛菡甚至开始绝望，因为这多出的五分钟时间足以穿越大半个小星系。从这里到木卫二都只要十多分钟，至少五分钟的时间可能掠过三分之一的路程。
“慕容弘文，快出现呀！”
此话一出，沛菡自己都大吃一惊。因为这话的确就是出自于她自己的嘴中，而且准确无误地钻进了她的耳朵。
这是一种期待，一种超出自己评估的期待。对于一个高智能而且在进化中的人工智能来说，对于已经发生的会时时进行总结对比，对于没有发生的总会进行一些专业度极高的评估。而此前对慕容弘文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和重要类型进行分析，所得出的结果并不想现在自己所表现出的样子。
不过当前可没有太多心思去考虑这个问题，慕容弘文到底能不能安全出现在这个办公室里才是需要操心的。
沛菡身体有内置的记时器，已经离慕容弘文出发过去了二十九分钟。
“三十分钟可能是太仓促了，发果他四十分钟不出现的话才能着急。”她内心一边这样宽慰自己，可一边有另一个声音在提醒：“三十分钟已经到了！”
“一定是内置的时间有问题，可能还没有三十分钟……。一定还没有！”
但这只是她骗自己而已，三十分钟的期限的的确确已经到了。
“那就是当时赛伯坦星系网格地图计算有误，一定是的，一定是把时间算得太少了。”
一向以事物分析作为主要向导的沛菡，何时面对这样的事情也变得犹豫成这个样子。人类的情感在这样的情况却未免是好事，会给她的决断和先择造成困扰。
三十一分钟……
三十二分钟……
三十五分钟……
三十八分钟……
焦虑。
失望。
绝望。
随便着时间越来越长，沛菡的情绪不断发生着变化。那些分析能力，那些理智，那些果断与冷静在这一刻不知道都上哪儿去了。所留下的只是无尽的担心，无所适从。
现在已经过去四十分钟了，还没有出现，慕容弘文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在她最为绝望的时候，一阵光亮闪现在眼前。那是慕容弘文回来，不偏不倚刚好落在坐标中心。沛菡想要冲上前去，却马上又停住了脚步。因为目前慕容弘文正处在被粒子化后的组装过程中，这是一个极其复杂的过程，容不得半点儿打扰。
接下来就是高速转动的光幕，逐渐停歇下来直至平静。
还略略有些发晕的慕容弘文，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沛菡那张熟悉不过的脸。
她带着关切，强压着平静却根本无法掩饰的激动。
看来真是那r16tt星际导航仪内置赛伯坦星系网格地图的参数出现了问题，要不然怎么会将需要花四十分钟的旅程变算成了只要二十二分钟。本来二十二分钟已经让沛菡够难熬的，这四十分钟将感觉整整延长了十七八年的感觉。
越是等待久了，便越能感觉到这重逢的来之不易。
“慕容弘文，你吓死我了！”
慕容弘文面带惊惧之色：“好危险呀！差点儿回不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工具坏了吗？还是出现了其它什么问题？”沛菡急切地问道，不过她马上又觉得这些问题都不太重要，于是喃喃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第227章年度总结会议
np1a希格斯仪所起的作用主要就是将待穿梭的物质粒子化，到达目的地之后再进行组装。r16tt星际导航仪才是利用赛伯坦星系网格地图对穿越过程进行指导的工具，二十二分钟的预定线路走了四十分钟，到底问题除在哪里。
面对这样的结果，慕容弘文也被弄懵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这次所走的线路并不是太直，似乎绕了好几个星系一样，而且我还感觉到了回头线的存在。只是感觉，过程是无法记录的。”
“r16tt星际导航仪会有记录，它会将所有经过的点标识出来。”沛菡还是刚才那句话：“先别管那么多了，回来就好！”
慕容弘文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回来就好。担心，纠结，和不止一个人多次讨论着于这次旅行的事情，前前后后一个多星期，现在终于现实了。最让人开心的就是结果是好的，并没有像他担心的那样进入万劫不复的黑洞里面。
只要回来了，那个过程已经不再重要。
r16tt星际导航仪里面记录的数据先留着不去看它，等下次有需要再来研究到底为什么花了整整四十分钟。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和沛菡一起讨论关于工作的事情。
两人从这个单向透明的办公室走出来，向隔壁的办公室去。
这里是慕容弘文和沛菡办公的地方。
“谢谢你为我担心！谢谢！”
望着慕容弘文一脸的真诚，沛菡心里有点小小的感动。虽然对他只说了这么简短的话有点失望。不过听起来依然是那么的温馨。沛菡摇摇头，满足地说：“没什么，谁让我们是好搭档呢？”
“谢谢！”慕容弘文不得不再一次说谢谢，因为他自己也感觉说得太少。却又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于是就只是多说一次谢谢。
“不用谢我，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
沛菡本以为会有很多话对慕容弘文说，结果只会“回来就好”四个字。同样，慕容弘文以为自己有许多的见闻要对沛菡说，结果也只能是以“回来就好”四个字作为回应。
正所谓一切尽在不言中，大约就是这个意思。两人默默走进办公室。在十米的距离两人再也没有话说。
坐在两张特制的椅子上。一开口便是谈到了关于凯纳的工作问题。似乎私人的事儿都不会启齿，就算是作为好朋友也不知道从那里说起，那就干脆不再提。
“凯纳最近有没有什么大事？”
“凯纳的事对于社会来说都是大事，但每天所发生的一切对于我们来说都不算什么大事。再正常不过的交易。再正常不过的工作进度。”
“那是。因为凯纳在社会上的影响力太大了。”
“目前来说在这三个星球上。凯纳已经变成了最大的商业机构。虽然在木卫二上，圣康还掌握着极大的社会资源，但它们没有在木卫二以外的业务。”
“他们有。在地球他们有走私业务。”
“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就要把关于走私的事儿处理掉？”
“当然，虽然他们感觉到了凯纳的防范，但还是依靠强大而隐秘的通道进行大量的能源走私。这样不仅对凯纳不公平，而且对整个木卫二的商业环境不公平。”
“等把这边的事情外理完了之后回到木卫二，再来慢慢处理这件事情。”
“当然，其实这边没有太多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所有的工作计划都是你之前定要的，无非这是细节上的一些事情，凯纳有这么多中高层的领导完全没问题。”
因为总裁的到来，负责安全和清洁的机器人一下子都忙了起来。
总裁回来了，凯纳在十分钟之内就像炸了锅一样。所有高层的人都很兴奋，低层的职员也很激动。就连rb之间也在想到的传着总裁回来的消息，甚至还有些从来没见过慕容弘文的职员想要马上一赌真容。
慕容弘文和沛菡都正好有召集高层开会的打算，那即然他们都来了便不用再通知。
八十楼的会议室里，慕容弘文和沛菡坐在椭圆形会议台的最前位置。全息影像里的数据正显示着凯纳各分公司最近一个年度的经营情况，包括所有的业务分类，盈利情况等等。
“慕容弘文总裁，下午好！很高兴你今天能来凯纳总部视察，我代表全体佩格苏凯纳星际贸易集团在职的人员表示欢迎！”
在佩格苏和珀加索斯的世界里，没有“您”这个说法，所以这个管理代表对总裁同样使用“你”的称呼。
“谢谢大家！”慕容弘文只用了简短的四个字，因为他实在离开这里太久了，刚一回来没有太多的发言权。他是个公平公正的人，不会因为自己总裁的身份就信口开河，而是要掌握实际情况了再说。
“沛菡副总裁，同样我代表所有凯纳职员欢迎你的大驾光临！”
副总裁当然就是总裁的助手角色，沛菡很乐意被集团的人这样称呼。因为她本身就是慕容弘文的助理，而且这样的感觉是与慕容弘文很近很亲密的。
她就是受慕容弘文总裁委托，来分管集团日常经营管理工作。沛菡可以说只对慕容弘文一个人负责，在他不能履行职务时，沛菡可以行使总裁的职权。也正是她所扮演的这个角色，才在慕容弘文长时间离开凯纳期间得以让集团各项工作都正常运转。
虽然两个星系相隔较远，但她依然过段时间就还会来看看，所以与总部的这些职员更熟悉一些，话自然就多点：“谢谢大家！今天我们来凯纳集团，没有特定的意思。既然总裁离开这里一年的时间了，那么就做一次年度的总结，这样也好。让所有人都看看这一年里我们到底获得了些什么，下一个年度的计划又是什么。”
“慕容弘文总裁好！沛菡副总裁好！我叫托雷，是今天这次简报会议的负责人。”
沛菡代表慕容弘文向他表示感谢：“你好！谢谢你以及各位同事们在这一年的时间里，让凯纳越发地强大起来。”
“谢谢！为了不耽误二位的时间，现在就开始。”托雷看来是个十分干练的年轻人，之所以能坐上这么高的领导职位，当然与他的能力是分不开的。
他伸长自己的十六个触须手指，边在全息影像上拉动着报表边开始讲解。
首先是集团专门设立的一个部门所草拟出的董事会和董事的声明，这份年报也是凯纳准备在今年底向佩格苏公众提交的公开报告。内容的真实性，准确性和完整性并没有任何人存在异议，当然在总裁及副总裁听完看完之后是否会有另行的声明还未可知。
“以下所有的报告数据都已经过杜勒伊会计师事务所的审核，所以我代表凯纳集团向总裁及全社会的公众保证它们的真实性。”
目前凯纳集团的主要股东就是杜勒伊政府，以及一些后来因业务需要而吸纳进来的小股东。
托雷根据报表上所列出的内容，一项项介绍着凯纳集团上一个会计年度所有的主营业务收入以及净利润。然后还有目前凯纳的总资产以及各个大小股东权益，以及细化到具体每股的收益和每股净资产。当然按照正常的会计要求，还要列出最详细的调整后每股净资产。
“下面这个列表所示的，就是凯纳上年度每股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净资产收益率等。这些资料在会后我会安排人发送到总裁的电脑里，以便你对这些数据进行分析，并能快判断出凯纳集团的基本状况。”
“谢谢你！呃……”
“托雷！”托雷当然知道总裁这一呃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如此大的集团如此多的人，而且慕容弘文已经离开一年时间，不记得更甚至是不认识一个小小的职员是很正常的事。
所以他在慕容弘文总裁犹豫的情况下，主动提示自己的名字是对的。
“那下面我再向二位报告一下集团的治理结构和最近这一个年度的股本变动及股东情况。”
沛菡抱着双手，已经作好了听讲的准备。其实从某种角度她比慕容弘文更为关心这一年来凯纳的情况，而慕容弘文更多是关心未来。
“请说！”
托雷对两位总裁很礼貌地点点头，然后开始对集团的股东大会，以及董事会和监事会的相关情况作了说明。
说实话，这还是凯纳成立以后，慕容弘文第一次对自己的集团如此了解。之前的精力多是花在对业务的那一块儿，至于集团内部的管理则没有太多考虑。
“那么接下来就是我们部门代为草拟的董事会报告，届时还需要二位总裁的签署方可生效。”
他的修长手反映在全息界面上快速点击，各项相应的数据都显示出来。
“这是集团报告期内的经营情况，凯集团及参股公司的经营情况和业绩。下面这个些表格和图表里所示的数据和图形，就是主要的供应商和客户情况……”
供应商和客户是一个商业机构生存的必要条件，没有任何一方都无法运作。而且慕容更多的时候是在与供应商和客户打交道，所以他对这部分更感兴趣。
第228章到底谁在一路陪伴
凯纳的供应商到目前已经超过两千家，客户大大小小如果都加起来的话至少有一万家以上。三个星球，五家公司，十多个领域的业务加起来绝对是一个庞大到不能再大的群体。
而且凯纳目前的客户和供应商都是非常有实力和档次的机构，并且三个星球上的各个政府基本上可以说是凯纳的客方或是供方。
就算木卫二的卡伦特由圣康在中间做桥梁，但也是间接的客户。以后慕容弘文有信心将它变成直接而且重要的客户，就在未来不久的时间。
说起政府，有一个地方让慕容弘文不得不打断一下托雷的介绍：“那么贝德拉政府是否算在客户之内？”
托雷点点头很肯定地说：“是的，总裁！”
“继续！”
托雷点点头：“那么下一块儿，可能是二位总裁最为关心的问题。凯纳在过去的一年里到底在经营中出现了哪些问题与困难，凯纳的各个部门提出了哪些解决方案。”
“的确，我很想知道！”
经过托雷的一番总结，那么凯纳这一年度出现的最大问题就是没有最高负责人在公司。另一个问题就是与贝德拉之间的合作期限已经只余下最后半年，是否还有继续合作的必要成了全集团现在最犹豫的事情。
慕容弘文安排说：“由佩格苏凯纳总部与贝德拉的合作在期限完结之后终止，如果贝德方面有意继续合作的话，则由贝德拉凯纳分公司与他们进行业务来往。”
“那相关的物资供应呢？”托雷小心翼翼地问。
对于这个问题慕容弘文有自己的想法：“采取二级供应的方法。这样能让贝德拉凯纳公司更强大，以便稳住其在珀加索斯星上的巨头地位。贝德拉在未来的十年里将会有巨大的发展。其它公司的出现势必给凯纳造成冲击。所以在它们还没有起来之前，先将贝德拉凯纳的地位巩固好。”
沛菡进一步解释道：“珀加索斯星。未来的十年将大为改观。不会再是那个大家认识中的沙漠星球，而是一个比佩格苏不会落后的地方。”
“大家都明白了吗？”
在座与会的所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明白！”
“那托雷下去之后负责提交一份预案！”沛菡指示道。
“是！沛菡副总裁！”
慕容弘文盯着报表看了一会儿，又转过脸来问托雷道：“这一年的时间里，我们与各个政府及商业机构有没有发生不愉快的事？”
托雷似乎已经准备了很久，对总裁要问的问题胸有成竹：“有一些小的诉讼，但都不会影响凯纳的正常运作。相关的卷宗都有记录，慕容弘文总裁如果有时间的话随时可以调阅。”
还不止这些，他甚至很快从要演示的报表文件里找到了相关的详细记录。这里面包含了所有这个年度报告期内的收购及出售资产，还有吸收合并等事项。
凯纳这一年里所做的重大关联交易最多就是并购。在整个凯纳业务所涉及到的各行各业里，大大小小进行了将近一百次的收购。
不过在收购了一些小商业机构之后，相应的问题也就出来了。那些并不规范的经营机构，经常会触犯政府或是一些专业协会的各项条例。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随着凯纳的越来越大，关于垄断与反垄断的问题就一直没有断过。
集团在这一年里所收到的相关稽查以及行政处罚，还有大量的通报批评和社会以及某些机构的公开谴责都不少。
对于托雷所讲的这些情况，慕容弘文和沛菡都是相当理解的。作为一个超级大公司，用人类的古话来讲就叫做树大招风。必然会引来相当多的麻烦，加之后来一路并购的各间大大小小的商业机构良莠不齐。所以什么稽查，行政处罚，通报批评，公开谴责完全在预料之内。
就垄断和反垄断这件事。在一年半之前最后一次回佩格苏找桑查裴杰时，他的助手奥拉就曾提过。一个完全与凯纳没有半点关系的奥拉都听到一些传闻，那可想而知在整个佩格苏的几十亿人中知道凯纳内幕的人也不在少数。
慕容弘文从怀特星回来。根本就没有来得及休息便开始听取集团总部的汇报。
对于他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坏事，因为在他回来之前除了沛菡一人之外其他的任何人都不知道。并且沛菡也只是在他动身之前不到半个小时才取得联系。
凯纳的职员竟然将报告做得如此之详细到位，不得不说他们都是一心为了凯纳。慕容弘文对此很是高兴。所以当场作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高兴的决定。
“也就是说，凯纳的职员待遇有望提高？”
但他充分尊重沛菡，所以在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并没有看着在会的其他人而是盯着沛菡。这表情的意思大约是告诉所有人，这是沛菡副总裁的意思。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财务报表没有问题的情况下，凯纳在前一个年度的盈利增长超过了百分之五百。”
“是这样的，总裁！”托雷毕恭毕敬。
慕容弘文再一次确认：“那么，这是整个集团的数据？”
“是的，总裁！这些数据是整个集团的统计数据。今年初，总部对所有凯纳的子公司名称进行了统一规范。所以这些数据里包括佩格苏凯纳星际贸易集团公司，卡伦特凯纳能源投资公司，巴布特凯纳实业公司，布雷西亚凯纳矿业公司，贝德拉凯纳实业公司……”
慕容弘文边听边点头，这样详细到位的报表根本没什么可挑剔的。
托雷面向总裁，脸上的鱼纹十分平静：“稍后我会把刚才所有看到的报表以及相应的支持性资料会部发送给你，请注意查收。”
“谢谢！”慕容弘文点点头，然后又看向沛菡：“那么，我建议在下一个年度将所有文职人员的待遇提高十个百分点，将一线员工以及临时工的待遇提高十五个百分点。当然这是我的建议，你们可以根据集团的实际情况再作适当的决定，或者不能提高这么多，或者还可以再加点。”
“谢谢二位总裁，这里有专门负责人力资源和福利待遇的部门领导，会去办妥这件事的。”
“那行，要签署的时候找我或者是沛菡副总裁都行。”
三四十号高层领导，没有一个提出不同意见的。提高待遇可不是降低，所以根本就不会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在集团上年度盈利百分之五百的情况下加十到十五个百分点的支出，显然不会影响到下一年度的财务状况。
这是慕容弘文第一次参加如此大规模的凯纳高层会议，也是第一次如此详细深入地了解凯纳的各项工作进展情况。也是第一次大规模确认上百万职员的福利情况，之前最多都是极个别的关心罢了。
改善职员的福利待遇，无疑是一种提升集团凝聚力的最好办法。
这是一次圆满的会议。
会后，慕容弘文和沛菡突然之间仿佛找到了许多的语言，大谈特谈了一番工作。分别一年之后的尴尬终于逐渐消失，继而是像一年之前在一起时那种默契开始回来。
不过两人心里都清楚，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就个人感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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