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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居唐朝-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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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之间,长安城内,众说纷纭,热闹非凡。

第六卷_第483章 以退为进

  外面热闹纷纷,平阳公主府里依旧保持着宁静,平阳公主的作息很规律,因为怀着身孕,射箭、骑马都停了,只保持着每天早晚的散步,因为薛朗说过,孕期保持适当的活动,生的时候才好生产。

  薛朗被流放越州后,平阳公主一直深居简出,至多就是隔几天进宫一趟,给圣人请安,父女俩儿一块儿说说话,吃顿便饭什么的,其余时间多在府中,几乎不外出。

  偶尔,秦王妃、襄阳公主这两人会来看看她,齐王妃也曾来过。苏四娘也曾携苏寒的未婚妻孔小姐来拜访过,最让她意外的是李纲的长媳曾氏也来拜访过。

  “娘子,柳女官求见。”

  平阳公主正在修剪薛朗送她的盆栽,很普通,没有用什么名贵的树种,就是普通的绿叶灌木,树枝茂密,薛朗给剪了个兔子的造型,谈不上什么艺术性,看着童趣十足。

  平阳公主拿着剪刀的手,停了下,一边端详一边道:“让她进来吧。”

  “喏。”

  不一会儿,柳女官进来,看平阳公主手里忙活的事情,嘴角不禁一抽:“阿柳拜见殿下。”

  平阳公主放下剪刀,交由侍女拿走,起身道:“阿柳何故如此见外?免礼吧,过去那边坐罢。”

  “喏。”

  柳女官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棵被修饰成兔子的小树,眼光透着怜悯,平阳公主自然发现了她古怪的目光,不禁绽唇一笑,不以为意。

  倒是柳女官忍不住问道:“这是……驸马的手笔?”

  平阳公主点点头,道:“前些时日我诊出有喜,驸马说,要让府中添些童趣,便剪了许多动物样式的木栽。现在驸马不在,我帮着修剪一下,免得驸马回来见了失落。”

  虽无一字思念之语,然话里却透着刻骨的相思。

  柳女官心中一叹,笑道:“想不到驸马还这般童心未泯,原以为驸马是耿直审慎之人。”

  平阳公主微微一笑,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她并不喜欢与人倾诉心事,更不愿意向阿柳解说她驸马私底下的为人情趣。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一旁的厅里,在椅子上坐下。柳女官问道:“敢问殿下,可是有意离开长安?”

  外面闹得热闹非凡,阿柳焉能不知!平阳公主点点头,道:“确有此意,只待胎坐稳后再走。”

  柳女官默默算了下日期,道:“岂不是恰逢元正?”

  平阳公主道:“我会留在长安陪圣人过完元正,开春之后方才动身,届时,路上无有冰雪方好行船,我胎也坐稳,途中也好打理。”

  柳女官听了,不禁笑道:“那驸马岂不是要一人独自在越州过半年,元正日也是孤身一人。”

  平阳公主似笑非笑的道:“正好让驸马长长记性,算是略施小惩。”

  “小惩?”

  柳女官好奇的追问了一句。平阳公主淡然笑笑,只宛转道:“我观驸马心中,似乎以为孤身一人不难,正好让他体验一番,有了实践来日方才好说。”

  柳女官懂了,这是驸马不知哪里的做法让殿下生气了,虽然心中很好奇,不过,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她也不好追问。

  想起来意,柳女官道:“殿下既然有此打算,那近日京中之事殿下想来已有耳闻,就这般放任不管?”

  平阳公主放下水杯,道:“圣人总要顾及士林之望,如何管?若要管,莫若阿娘当初生我时,莫要把我生成女儿身,然若不是女子,这世间诸般妙趣,又如何体会?”

  柳女官心中又是一酸,嘴上故意打趣道:“殿下是在说驸马吗?若是殿下生为男子,又如何与驸马成就夫妻之缘,对否?”

  平阳公主微微一笑,竟坦然承认道:“正是。”

  柳女官轻轻一笑,道:“可惜驸马听不到殿下这声正是。”

  平阳公主安然道:“是有些可惜。”

  两人调笑两句,柳女官愤愤道:“这些腐儒忒是多事,以殿下之功,区区一刺史,何至如此聒噪!”

  平阳公主道:“天下间读书人众多,然刺史之职就那么几个,我若占去一个,岂不是少了一缺?刺史为一方牧守,代陛下牧守四方,主管一州之军政之事,职权非同小可。若是开此先例,今后难免会再有第二个、第三个女子担任刺史,世事如此,那些人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

  说完,顿了顿,平阳公主又道:“再者,如今已然立国,再非往日征战之时,战时还能从权,如今国本已立,今日所行,后世之师。形势如此,时不在我,也莫可奈何。”

  柳女官道:“既然殿下于形势成竹在胸,为何还要逆势而行?”

  平阳公主叹道:“不过是形势所迫罢了。”

  柳女官不解,拱手道:“请殿下解惑。”

  平阳公主叹道:“太子与秦王之争,阿柳想必已有耳闻吧?”

  柳女官点点头。平阳公主道:“太子为我兄长,秦王为我亲弟,皆是一母同胞。二者相争,我当如何?”

  柳女官默然。平阳公主叹道:“驸马为免我之难,兵行险着,以致流放越州。他如此待我,我逆势求刺史之职,不过想护佑他平安。”

  柳女官恍然

  台州就在越州隔壁,虽不是富裕繁华之地,却也不是贫瘠的不毛之地。若殿下能谋得刺史之职,以殿下及驸马之能,以台州刺史之职,牧守一州之地,实为进可攻,退可守之上策。

  可惜,时不在我,现在已不是当年天下未平之时,战时从权,殿下还可出仕,眼见天下平定在即,那些腐儒又如何肯让公主这样的妇人出任刺史。

  柳女官想明白殿下的打算,心中也为殿下可惜,恨声道:“百无一用是书生,腐儒误事!”

  平阳公主淡然一笑,道:“也不尽然全盘皆输。我有战功在身,驸马又被流放,圣人怜我,谋刺史不成,想来一个都督的位置应会许我。那些人能驳圣人一次诏令,难道还能驳二次不成?那圣人天威颜面将何存!”

  柳女官再度恍然,佩服的朝公主殿下行礼:“殿下之智,阿柳拜服!”

  如今大唐已立国,再不复初建国之况,时移世易,公主殿下要再掌军权已非易事。想来殿下的目的也只是掌军权,对刺史之职,并非势在必得,殿下的目的从始至终便只有兵权。

  平阳公主摆摆手,不以为意,淡然道:“多谢阿柳挂心我,放心吧,我已是死过一次之人,如今又与驸马有了孩儿,岂能不惜身!倒是阿柳,可寻到如意郎君否?”

  柳女官被问得面容一红,哑口无言。


第六卷_第484章 契机

  长安城的纷纷扰扰,远在越州的薛朗自然不知。虽是流放,但他在越州的日子其实过得不赖。酒坊还在建设中,新米还没下来,他这做技术指导的人,自然也无事做。

  薛朗闲着无事,每日便闭门读书、练字、画画。画公主殿下,画江临,画苏寒,还画留在长安的包子它们。

  薛朗虽是流放的人,但身边随从众多,平时又常与刺史裴云昭来往,附近的居民对他畏惧多过好奇,依旧没有任何来往。

  苏寒有空就进山采药,采回来的药,也亲手晾晒、炮制,知道薛朗记忆力好,晾晒的时候,把薛朗拉过去,不厌其烦的告知他各种药的功效和大致的用法,比之往日,啰嗦了许多。

  薛朗知道这是苏寒不放心他独自留在越州的缘故,薛朗宽慰他道:“衡宇不用担心,这越州府城里也有医令,如果有不适,想来请个医生不难,放心吧。”

  苏寒叹了口气,道:“说的也是,教再多你终归不是医者,我又鞭长莫及。不过,上好的人参之类的,你必须收藏一点儿。”

  “好,听你的!”

  感动于苏寒的用心,薛朗随口道:“你每日上山皆是采药,今日不如我们带上几个人,打点儿野味回来,我与你做烤肉吃!”

  苏寒眼睛一亮,很是积极的点头:“大善!我们这便走吧!”

  薛朗离开长安的时候,正值六月,途中走了大半个月,来到越州又过了大半个月,此时正值盛夏,山林里林木茂盛,郁郁葱葱。

  越州多丘陵,多水,高山什么的却是没有,非高山密林不长猛兽,林中的猎物,多是小兽,行动迅捷且机警,以薛朗的弓术,没有包子它们在,薛朗基本可以确定空手而归。

  苏寒当仁不让,打了几只兔子之外,居然机缘巧合还猎了头野猪,带着半大的小乳猪,大小全部一锅端。

  薛朗挺开心的,搓着手掌道:“野猪分给大家吃,我们把乳猪留下,越州天气比北方热,羊肉燥火不敢吃,吃猪肉就不怕了!”

  苏寒跟着很是积极的点头,连连追问:“这些小野猪可做烤乳猪吗?”薛朗打量了一下,道:“不行,这些小野猪虽然还未长成,但做烤乳猪的话,太大了!”

  苏寒满眼的遗憾,虽然面瘫脸,但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悲伤的氛围中。这种吃货的忧伤,逗得薛朗大笑不止

  “小心!别动!”

  正笑得开怀,苏寒突然喊了一声,手里的箭支冲着薛朗面门就射了过来。薛朗一动不动,闭着眼睛感觉到箭支从脸旁擦过,带起的风把他的幞头都吹得动了一下。

  “好大的一条长虫!”

  就听踩在草木上的脚步声走近,感觉苏寒与他擦身而过,薛朗睁开眼,看他弯腰捡起箭支,箭头上,插着一条碧绿碧绿的蛇。

  薛朗吐了口气,拍着胸口:“吓死我了!我都没发现这里有蛇!”

  苏寒道:“我这是常居山林之中练出来的眼力,你如何能及!不过,幼阳可会烹饪蛇?”

  薛朗点头道:“复杂的不会做,简单的煎炸炒闷炖却是会的。不过,这是竹叶青蛇吧?若是用来泡蛇酒,听说对风湿、身体麻木、半身不遂和皮肤病都有好处。”

  苏寒一听,连忙追问道:“有这等奇效?”

  薛朗点点头:“有的,不过呢,泡蛇酒的必须要用烈酒,就像我们当初在苇泽关泡虎骨酒时用的那般,现在手头没有。”

  苏寒看似遗憾的道:“那就无法了,我们先当菜吃了吧。”

  语气并无半分遗憾,惹得薛朗大笑起来。

  把无意间抓到的蛇丢入采药的篮子里用草遮盖起来,免得吓到旁人,一行收获颇丰的人这才结伴下山。

  “救命!”

  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一声呼救,叫声急促,然音量却有些微弱。谷力道:“爷,苏爷,呼救声从那边传来了的!”

  “过去看看!”

  “喏。”

  谷力当先打头,手里的横刀没有出鞘,但不停地拍打着前面,怕草丛中藏着蛇。众人过去一看,一个大汉倒卧在草丛中,在他旁边有一条被打死的花色的蛇,蛇身粗壮,头颅尖尖如三角。

  苏寒惊呼道:“这是五步蛇!可是被蛇咬到了?快让我看看被咬到何处?”

  大汉脸色灰败,声若游丝:“腿!腿!”

  苏寒连忙蹲下,顺着大汉的手指查看,是左腿,左腿小腿处又黑又肿,腌肉可见小腿上有小孔,尚有黑血流出。

  苏寒直接撕拉一声撕开大汉的裤子,还好,大概是刚被咬到,毒性蔓延的不深,只有小腿在变肿。

  “药箱!”

  时值盛夏,蛇虫众多,出门的时候,苏寒习惯性的带了药箱,交由薛朗的护卫背着。这会儿拿了过来,从里面翻出一对布缝制的手套戴在手上,从大汉的大腿开始,使力的挤压,黑血慢慢的从伤口渗出,竟是在挤毒血。

  薛朗看苏寒的手法十分熟练,劲道使得恰到好处,想及他自小在山林中长大,山林之中本就蛇虫众多,有此手法也不奇怪。

  苏寒一直挤压得伤口不再流出黑血,血色变红方才停手,脱了手套,用水壶里的水洗了手,然后翻出一个瓷瓶,倾了一粒药丸出来,捏碎了敷在伤口上。

  “多谢官人搭救,如不是官人,草民这条贱命今日只怕就要交代在此处了!”

  大汉眼眶含泪,不无感激的致谢。苏寒看他一眼,舒了口气,道:“先不用忙着谢我,虽说救治及时,小命保住一半,不过,五步蛇毒性极强,为免余毒毒气攻心,你尚不能活动。你是何处人士?”

  大汉道:“回官人,小人吴水根,就是山下四水村之村民。”

  苏寒道:“原来竟是四水村的,我们与你也算邻居,一起带你下山吧。谷队长,麻烦你选个人出来背他下山。”

  “喏。”

  谷力爽快的答应,打量吴水根两眼,选了几个人出来,轮换着背他下山。

  一直把人送到村里家中,薛朗没跟着去,只苏寒去了,作为医者,有始有终,他去交代病人注意事项,以及后续所需要的治疗,然后,婉拒了人家的留饭,毫不迟疑的回来了,人还味道声先到:“幼阳,我回来了!饭菜可好了?”

  薛朗笑了起来,就知道这个吃货肯定会在饭点前回来:“还不行,汤还没炖好,还要再等等!”


第六卷_第485章 思念入画

  若说蛇的吃法,最鲜美的就是俗称的龙凤汤,杀好的蛇切成段,同刚开始下蛋的小母鸡一起下锅炖,汤鲜美,肉嫩滑,十分的爽口。

  吃货苏面前堆了小山似的骨头,吃完砸着嘴道:“早知蛇汤有这等美味儿,我前些时日出去采药时,应该多抓几条回来!”

  薛朗面前同样堆了一堆骨头,只比苏寒的少些,笑眯眯的赞同道:“注意安全的话,可以多抓几条。今天炖汤,下次再有机会,可以爆炒之类的,同样也不差。不过,我也只会家常的做法。听说岭南那边流行一道菜叫蛇羹,做法就极其讲究。”

  苏寒好奇的问道:“如何的讲究?”

  闲着也是闲着,两人就这么闲谈起来。薛朗这人虽然文凭不高,但见多识广,又勤奋好学,在陌生人面前稍显木讷,但在熟人面前,却也能侃侃而谈。

  聊着聊着,突闻有人声过来,谷力过来禀报:“爷,吴村长来了,带着吴根水家的。”

  吴村长带着吴根水的妻子和儿子过来道谢的,如不是苏寒出手相救,被五步蛇咬了还能留得命,几乎没有。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吴根水还不能活动,先叫妻儿过来给苏寒磕头。

  苏寒自然不会真让二人磕头,只是道:“身为医者,治病救人本是本分,若为医者,无论是谁,当时之况,皆会出手相救,不用感谢。”

  吴根水与吴村长是同族,他的妻子只是寻常的妇人,并不会说官话,吴侬软语说着感谢的话,吴村长帮着翻译,苏寒才勉强听懂。

  你来我往的感谢半天,问及诊金,苏寒爽朗的道:“诊金便算了,不过,有一事想劳烦吴小郎。”

  吴根水的儿子连忙躬身,等待吩咐。苏寒道:“我们都是从北方来的,并不会说吴语。越州距离海边极尽,听说海中有美味,劳烦吴小郎帮我等跑一趟,买些海鲜回来可好?”

  吴村长连忙道:“此乃小事,医生需要吩咐一声便是,如何能做诊金?”

  苏寒道:“对吴村长等来说是小事,于我等这些外来人却是大事,如何算不得!”

  吴村长等人对来历神秘的薛朗与苏寒心中其实还有些畏惧,推辞了一下,见苏寒坚持,也不敢再争辩,只得答应下来。

  结果,第二天一早,薛朗和苏寒还没起床呢,吴家小郎就担了一担海鲜过来,鱼虾蟹都有,放下就走了。

  薛朗起床后,看着那一担海鲜,连连苦笑,若是让他和苏寒吃,吃三天也吃不完,只得叫上大家一起努力的消灭。随后又让谷力给吴家送了些钱去,方才算完。

  借此契机,与四水村的人倒是渐渐来往多起来。特别是苏寒,村里有人有个头疼脑热的,请他过去看诊,他诊金几乎都不收,谁家田里有新鲜的菜蔬,不拘是鲜果还是湖里现打上来的鱼虾都行,皆可充作诊金,苏寒并不介意。

  进入八月,薛朗在越州的新居终于完工,土木结构的屋子,自然不用担心什么甲醛释放之类的问题,盖好就可以搬入新居。

  连黄历都没看,自己挑了个方便的日子便从帐篷里搬进新居,也没请人暖房,就薛朗带着随行的护卫和侍从们,吃上一顿饭,既是暖房酒,又是苏寒的送别酒——

  房子盖好了,薛朗才算安顿好,虽然就长俭的眼光来说,这个居住条件略显简陋,不过,作为流放之人来说,已经很足够好了!

  薛朗安顿好,苏寒也该回长安,来年开春他就要与孔小姐成亲,薛朗因流放无法参加,薛朗叹道:“明年你成亲,只怕我和阿临都回不去参加了,水酒一杯,提前祝贺你与孔小姐新婚愉快,喜酒喜饼嘛,等我回京再让你俩儿补上。”

  苏寒面孔红了一下,倒是爽快的举起酒杯与薛朗碰了一杯,道:“幼阳的心意我尽知,心意到便成,我先回长安成亲,成了亲再来看,届时,喜酒、喜饼我与孔小姐当面给幼阳补上!”

  这耿直的!

  薛朗心中因离别而起的伤感淡了些,与苏寒又喝了一杯。两人喝得酒热耳酣,长俭来报:“爷,裴使君与杨长史来了,还带了贺礼来。”

  薛朗微微一怔——

  他并没有张扬的打算,原本只想与好友好好地喝几杯酒,为他践行。所以,并没有告知这两人今日搬新居,想不到这两人都是有心之人,不请自来。

  薛朗心里叹气,面上倒是保持着平静,道:“请客人进来吧。”

  说着,起身迎客,不一会儿,裴云昭与杨长史便相携进来,薛朗拱手道:“景晰与杨长史大驾光临,蓬荜生辉,请进。”

  裴云昭微笑道:“我与元德不请自来,叨扰幼阳一杯水酒,幼阳不怪罪便好。”

  “请!”

  把客人请进屋,酒席就摆在外院的客厅和院子里,院子里的坐榻与案几都是从村里借的,供部曲们使用,薛朗与苏寒就坐在厅里,两人共用一张小方桌,边聊边喝。

  裴云昭与杨长史的不请自来,薛朗只让阿土加了两双碗筷,道:“条件简陋,桌子也不够,只能委屈景晰与长史与我们一桌了。”

  杨长史风趣的笑道:“能与二位一桌,不胜荣幸,何来委屈之说?”

  今日喝的是本地买的黄酒,菜是阿土做的,椒盐蛇段,小葱炒肉,清蒸鲤鱼,凉拌时蔬,外加汤面。

  四人就坐,薛朗与苏寒都不是善谈之人,话题便由裴云昭与杨长史主导了,说着说着,裴云昭说起薛朗的画来,自那日见过薛朗画的平阳公主的肖像画后,裴云昭又来了数次,但再没见过公主的肖像画,倒是江临、苏寒,包子、馒头它们,公主府里那株殿下最喜欢的海棠花等等,薛朗都画过。

  裴云昭出身河东裴氏,见闻极佳,对薛朗的画,极为欣赏,不禁道:“观幼阳之画,不止技法奇特,笔法、意境无不极美,幼阳看我越州这镜湖山水如何?可堪入画?若能得幼阳一画,则余愿足矣。”

  薛朗苦笑起来,拱手道:“多谢景晰赞赏,然而我自家知自家事,我能画好的公主,画好我的爱犬,画好殿下喜欢的花,却无法画好这越州的山水。”

  薛朗的画,苏寒等也是看过的,闻言皆奇怪的看着他。薛朗解释道:“我学画之时,先生曾对说我,若要画成,心中必要有画。前些年我一直不明其意,到了越州后,开始画之后我突然才明白过来。我的画技之所以能突破,乃是因为我心里有画。然我的很窄,目前只能装下那些,这镜湖的山水虽佳,尚未入心,如何画得?”

  几人听得一怔,裴云昭一叹,道:“希望有朝一日,这镜湖山水有幸得入幼阳画中。”

  薛朗笑笑,道:“镜湖山水美如画,我也希望有朝一日,我能有一幅能画山水的胸襟!”

  “此言当浮一大白!干!”

  “干!”


第六卷_第486章 中秋节

  迁居后,苏寒走了,薛朗心内怅然若失,但也不是无法忍耐,三年时光,说快也快,说慢也慢,与得到的收获相比,现在受的苦楚简直不值一提。

  薛朗便是这般务实的人。想念公主的时候便作画,觉得孤独也作画,读书、作画、练字占据了薛朗所有的闲暇时光。

  薛朗的房子建好,酒坊自然也好了,新米已然下来,薛朗去指点了一下选米的要点,之后便等着入冬再酿酒便行。

  裴云昭选的师傅都是有经验的,就是酿酒的时候没什么卫生意识,难怪酿出来的酒不出色。酿酒时候的菌群是很关键的,唐朝的酒度数和口感上不去,很大一部分上与卫生意识与条件不到位有关。老师傅们虽然不解,不过,还是按着他的要求来,只等着时节一到就能酿酒。

  八月没几天就是中秋节,提前一天,江临居然一身便装,只带着两个亲兵过来了。两人都是独居客地,凑在一块儿过节,倒是解了彼此的孤苦。薛朗让荷香准备了两份节礼送与裴云昭和杨长史,与江临一起,一人磨面,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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