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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江山-第4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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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关于工作的事情就不要说了。我问,是觉得你……,刚刚不像是在整理工作笔录。”

吉米·马丁招唿服务员换一杯咖啡。人向着背椅一靠,“当然不是工作笔记。我只是在好奇哈萨克人生活中正在经历的那些变化,他们变得越来越像中国人不是吗?就像这儿的蒙古人和土着。中国人在哈萨克草原上的影响力很大,但中国人来到这儿的时间却又很短。对比俄国人的时间,中国人的活动所取得的成效太明显了。我很不解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他们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马丁说着把自己写写画画的那张纸递给了阿尔宾·杜尔马兹,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

在陈汉之前的鞑靼帝国,历经了百年的战争才彻底消灭了准噶尔蒙古王国,然后备受准噶尔欺凌的哈萨克人自然而然的对北京的鞑靼人献上了自己的膝盖。

但是鞑靼人对薪疆的统治并不稳定,直到陈皇帝八岁的那一年,鞑靼人才彻底平息了薪疆土着的反抗战争。而陈皇帝起兵的时候还不满十六岁。这中间的间隔很短暂。

对比俄罗斯进入哈萨克草原的时间来,中国人涉入哈萨克草原的时间短暂的就仿佛划过天空的流星。

《每日新闻》是英国的第一流的大报,它是英伦最早的一份报纸,在中国北美战争爆发之后,就开始对中国派遣记者,马丁并不是第一个,他是第三批来华记者。

作为一个嗅觉灵敏的记者,马丁的眼睛并不仅仅盯向了战争,他还看到了哈萨克人对中国的服从态度,看到了土尔扈特骑兵的突然‘反叛’。

是的,在马丁眼中,土尔扈特的这种行为可不是‘反正’,而是再标准不过的‘反叛’了。简直是背叛的代名词。

而且很讲究研究‘背景资料’的马丁,还从哈萨克人身上扒出了不少‘奥秘’来。比如对南京最狗腿的大玉兹,他们的民族构造很复杂,主要部落有康里(即康居)、突骑施、杜拉特(即咄陆)、扎拉亦尔、阿尔班、素宛、沙里乌孙、斯尔格里、依斯提、乌夏克提、夏普拉西提、哈塔干等。其中,突骑施是大玉兹的核心部落。

而突骑施与中国又有什么样的瓜葛呢?

这就要往前上溯千年时光了。那时候的中国还被大唐王朝统治,盛唐时期的中国可以说是古代中国的一个巅峰,就算是今日,唐人这个称唿都那般的熟悉。

而突骑施就是盛唐手下的败将西突厥中的一员。

在大唐经营西域的百多年中,突骑施有降,有叛。其可汗苏禄曾经结吐蕃兵掠安西四镇,围安西城,长期占领大唐经营河中地区的前哨基地碎叶城,也就是李白出生地。最后在西历的736年,中国北庭(或吉木萨)都护盖嘉运在古城附大破苏禄。

苏禄可汗大败后实力锐减,被手下大将莫贺达干干翻,莫贺达干先是臣服了唐朝,可没几年又杀了唐朝派去的都督,最后在两年后被唐将夫蒙灵察打败和杀死。

突骑施也因为此败而一分为二,相互攻杀,最后被恒罗斯之战中得取了大利的葛逻禄部渔翁得利。

很难说突骑施与中国的古代关系是好还是坏,但是现在他们确实南京在哈萨克草原上最最忠诚的狗腿子。其首领阿比里斯汗在出动了最初的一万骑兵后,转而又聚集齐了一万骑兵,赶赴西西伯利亚平原。

马丁当然不知道,这是因为俄东线第一军被歼灭之后,土尔扈特部正式回归中国阵营,陈汉准备在国境线西部地区搞封国的‘意图’适时的被传进了哈萨克三帐贵族的耳朵中。

事实上在此之前,这一‘意图’早已经被隐隐的透漏给了三帐哈萨克,但从来没有说的这么清楚过。而且在这一‘意图’被传到一个个哈萨克贵族耳朵中的时候,一同被传入的还有这一‘意图’的宗旨。

陈皇帝是希望在自家国境和天方世界、以及欧洲人的一神教之间隔开一道‘隔离墙’。

也就是说,如果三帐哈萨克有意愿独立一国的话,那么他们全民信仰天方教这一现象就是不合适的。

这一信息被传入三帐哈萨克之后,其内部并没有发生太过激烈的冲突。对于这些高层的贵族来说,改变一下自己的信仰是可以付出的代价。

就哈萨克那一环境,很难说他们就对天方教真的有多么坚定的信仰。

要知道哈萨克人是有自己的原始信仰的,就跟蒙古大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们一样,他们相信万物有灵,因而天、地、日、月、星宿、水火都成为崇拜的对象。马、牛、羊、驼等牲畜都有其主宰的神。青草是象征生命之神。河边的树是神木。人若死后,灵魂不灭,所以祖先崇拜在哈萨克族也有很大影响。

他们认为,世间万物都由神灵支配,善神给人们带来幸福,恶神给人们带来灾难。

天方教是在明晚期时候才被哈萨克人全民族接受的,那是一个长期、缓慢的过程,而在之前的碰撞、冲突之中,战斗力赶不上天方教的原始信仰,也改变了一些形式,采用了伊斯兰教的一些形式,在牧区至今仍有保留。哈萨克族当中,信仰天方的同时也信奉“巴克斯”、“巴力格尔”、“杜压纳”、“察依克”等等。实际上,这些神类似北方游牧民族中的“萨满”。“萨满”是神的化身和代理人。他们的主要职责是在牧区跳神、占卜和念咒,从而为病人驱鬼,为猎手祈福,求风调雨顺,保人畜平安等等。

而正因为一直有这么个传统,哈萨克的上层贵族似乎对传过去的一些消息并不怎么太在意。

以阿比里斯汗为例,那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而在陈鸣的设计图中,添加上三帐哈萨克的位置也是很简单的。甚至于他都不要求三帐哈萨克多么快捷的去转变信仰。因为他认知中的中亚,从来不是一个哈萨克草原。

在三帐哈萨克主动选择臣服的眼下,陈鸣就觉得浩罕汗国、希瓦汗国和布哈拉汗国就都没必要存在了。

但这一过程需要三帐哈萨克自己去‘干’。陈汉顶多是派出军队配合作战,才不会去替他们干活呢。

而且看看这三个汗国的现况,瓦西汗国政治一派混乱,汗王加普纯粹是乌兹别克首领手中的傀儡。

布哈拉汗国刚刚完成了改朝换代,马桑·沙·穆拉德才把阿斯特拉罕王朝的末代汗王兼自己的老丈人阿布·加兹一脚踢下台。

其国力倒是进入了一个复兴阶段。可是陈鸣会把布哈拉汗国放在眼里吗?

最后是最令陈鸣反感的浩罕汗国,这个国家在四十多年前才建立,伪清镇压薪疆的时候,浩罕大肆收留了一些从薪疆地区逃亡的瓦拉贵族,以及之前统治塔里木盆地的和卓。

如果历史没有改变的话,浩罕在向阿富汗的阿卜达里王朝国王艾哈迈德·沙·杜兰尼求援未果,以确保其与新疆地区的通商权为条件,臣服于清廷,成为了伪清的藩属国。

直到其实力发展到鼎盛时期,才开始翻脸不认人,积极插手薪疆,进而引起了道光年间的张格尔之乱。至于后来的阿古柏,那就是这一思想发展至一个巅峰的代表了。

而眼下这个时代里,陈汉的‘奇峰突出’让浩罕国没有成为伪清的属国,相反他们还肆无忌惮的雇佣原准噶尔军队中的残余——柯尔克孜族(吉尔吉斯族),作为雇佣兵充实军事力量。开启自己的费尔干纳盆地的统一之路。

陈鸣一直对之视而不见。浩罕国倒是主动遣使到过南京,打算以臣服为条件换取他们垄断薪疆地区对外贸易的权益。这当然不会被陈鸣接受。

然后两边官方就不再相往来了。

浩罕商人可以到南疆喀什等地进行贸易,但是没任何的优惠。

大玉兹在逐渐恢复了实力之后,主动打压浩罕,进而是中玉兹。要不是小玉兹远在里海,跟浩罕完全不搭边,怕是艾楚瓦克也会掺和进来一脚。那根本就不用陈汉出手,浩罕现在就有些焦头烂额了。

马丁真的好奇死了。

对比实力有限的俄罗斯【生死大敌奥斯曼还没彻底倒下】,强大的中国对于哈萨克不是更有威胁吗?他们还在改变着哈萨克人的信仰,怎么中国人就在哈萨克内部混得这么开这么棒呢?

就他收集来的诸多情报显示,中国人在哈萨克人内部有的影响力简直是呈几何式增长。哈萨克人对比中国的感官明显比俄罗斯好很多,很多被派到哈萨克人部落里的中国人都收到了哈萨克人热情的欢迎。

这可真的奇葩了,马丁他真的不懂了。

第八百二十一章 向着胜利迈进

这个世界上让人搞不懂的事儿还有很多很多。就马丁那点可怜的信息来源,很多事情在他的眼中都是那般的稀奇古怪,事实的真像内幕上永远笼罩着一层厚厚的疑雾。

然而事实又摆在眼前,三帐哈萨克对于中国的支持力度大的令人难以想象。他们的表现不像是中国的附庸势力,而是已经纳入了中国,称为中国的一员。

“中国人肯定许诺的有好处,你看。”杜尔马兹翻过桌面上的报纸,指着一个消息对马丁说:“不仅仅是哈萨克人卖力气,蒙古人也十分的卖力气。”

“现在又有两万蒙古骑兵抵到了唐努乌梁海。他们应该会对叶尼塞河流域到贝加尔湖的西部地区展开扫荡。中国政府连给他们正规的番号都没有,听说每个人除了能得到100块华元的奖励外,马匹、衣服和粮食、武器都需要他们自配。”

这种待遇都已经近乎于当年俄罗斯对土尔扈特部骑兵的频频征调了,把那100华元换成士兵的粮食和马匹的草料。但当初的土尔扈特部对于征调是怨声载道,这些事儿在报纸上都已经有刊登;而现在的蒙古人对于‘参军’却怀抱着无比积极的热情。

杜尔马兹当然没有去过唐努乌梁海,但他在伊犁见到过成队成队唿啸而过的蒙古骑兵。这些蒙古人脸上洋溢着热情的微笑,但中国内地传出来的消息却有在说,蒙古大草原、清海地区都正在被撤旗设县。

杜尔马兹就坚定地认为,陈皇帝肯定对蒙古人有所许诺,不然蒙古人还如此的为陈皇帝卖命,他们就真的全是神经病了。同理可推,哈萨克人也这般得到了许诺。

“放松些我的朋友。我们只是新闻记者,不是事事追求真实的历史学家。我们的工作是写出一篇篇足以引人瞩目的新闻稿。”杜尔马兹也好,马丁也好,真的没必要把什么事儿都弄的清清楚楚。那样的话,还不如直接在战后去找中国人。

在这么个美妙的下午,晒着灿烂的太阳,不品味着咖啡,好好地享受阳光,反而趴在桌子上不停地写写画画,英国人真的不懂得如何享受生活。

虽然杜尔马兹并不满意伊犁,很不情愿的来到伊犁,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伊利这的太阳比上海好多了,也比他的老家瑞典好多了。

……

而就在一位瑞典记者端着咖啡在愉快的享受阳光的时候,陈鸣带着禁卫军,还有上万汇聚起来的蒙古骑兵,向着巴尔喀什湖快速前进。

他当然是骑着马的。

从中原来到大西北,陈鸣觉得自己大腿内侧的脂肪又瘦下去了。而带领着成千上万的兵马,队伍里大部分的士兵都是骑着马,或者是乘坐着重型马车,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挥手云雨,万马千军任由驰骋的感觉真心是大股的步兵行进所媲美不了的爽感。

上辈子时候的中国男人,就陈鸣这个年龄段的人,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军人梦,带领着千军万马纵横驰骋的遐想在他们还是幼儿的时候生根发芽。因为他们小的时候,战争电影、电视剧太多太多了,这个梦想到了成年或许会被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但绝对不会彻底遗忘。虽然真的因为那个军人梦而去当兵的人注定是少数,‘千军万马纵横驰骋’的画面与21世纪现代战争的场景也大大的违和,但儿时的纯真的梦想就是梦想。

陈鸣现在的心情就十分的愉快。

他都想抵到巴尔喀什湖后继续向西,一路杀过乌拉尔河去。

带领着大群大群的骑兵,在敌人的国土上横扫千里,那感觉真的很赞。

不过这注定是陈鸣的奢望了,他是不可能真的亲自带兵杀进乌拉尔的。因为这场战争并不是只有大西北这一处战场,还有东北那一块呢。

他在身处西北的同时,目光也在时刻关注着东北的战局进展。

西北这儿,他们有土尔扈特这颗埋得很深很深的棋子。但黑龙江以北呢?八旗残兵的重要人物里可没有陈汉的棋子,那里的一切全都靠死拼硬打。俄清联军的策略很明确,就是防御,依靠着纵横相交的那几条绵延千里的山脉——雅布洛诺夫山【西南东北走向】,斯塔诺夫山脉【东西走向,外兴安岭】,朱格朱尔山脉【又是西南东北走向】,三座山脉正好组成了一个严密的天然掩护体,俄清联军只需要待在三座山脉相接的山谷地带,或是一个大的豁口处,严防死守,就能给陈汉的进攻部队造成很大很大的麻烦。

现在俄清联军已经放弃了赤塔,也放弃了尼布楚,主力部队和农庄人口全部撤到了大山的后面。他们的人数是远比西北来的少,却并不意味着就比西北要好打。

新哈巴罗夫斯克的捷报到现在还没送到陈鸣手中的,那里头的俄清联军总共也才三千人,而要塞外头的国防军一万三千人的进攻部队已经损失了小三千了。

邓云看着夜色里火光明亮的新哈巴罗夫斯克,眼睛里闪着恨之入骨的神光。

他已经在这座要塞外耽搁好几个月了,手中的将士损失的人数都要比得上整个要塞里的守军了。如今是终于将要塞里的火箭弹给耗得差不多了。

俄国人在东西伯利亚地区倒不是不能做出来火药,硫磺矿这玩意在勘察加还是有的,而且他们还能出高价从日本走私硫磺,但是要大规模的获取就相当的有难度了。况且火药原材料中还有一项硝石呢。

东西伯利亚的俄国人从中国购买火药,并不是没有原因的。这儿就缺乏大批量制造火药的原材料。

那么新哈巴罗夫斯克作为俄军重点驻守的一座城市,当他们的火箭弹没有了后续生产和来源后,只依靠库存来与国防军对轰,这最终的结果就只能是被消耗的所剩无几。

深夜里,南方的天空似乎突然间的一震,地平线上一阵闪光,轰鸣的爆炸声和炮声第一时间里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中。

“注意隐蔽!”

一个俄军大尉扯着嗓子高喊了一声。人却依旧呆在坑道里,连往防炮洞那儿看一眼都没有。实在是这个战场上的防炮洞是很不顶用的,还很危险。

很多时候火箭弹对着阵地的连续倾泄,爆炸并没把人炸死几个,但却把防炮洞给震塌了。里头的人没给炸弹炸死,但会被土给活埋了,伤亡不减反增。

所以,不仅大尉不愿意进防炮洞,很多俄军士兵也不愿意进防炮洞,他们就自顾自的抱着脑袋往坑道里一蹲。

这还是中国那面传出来的方法。对付火箭弹,不能整个人趴在地上,那是求死得快,死者的外表看不出任何伤来,鼻孔、眼睛、耳朵里却都能熘下黑血。所以在火箭弹爆炸的时候,必须要缩减身体与地表的接触面积,防止共振——共振,别问老毛子的士兵什么是共振。他们也不需要知道地面传递冲击波的能力比空气更强大,他们只需知道防御火箭弹最方便的姿态就是抱头往坑道底儿一蹲就行了。

数秒钟后,他们就听见了那从空中传来的‘嗖嗖’声,然后,大地猛地抖动起来,空气被强大的力量撕裂了,裹挟着灼热的气浪从大尉阵地的左侧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中国人的火力压制又开始了。

自从要塞里的火箭弹逐渐枯竭之后,中国人发射火箭弹的阵地就越来越近,要塞里的伤亡也就越来越大。这几天里,中国人的炮兵阵地都前移了,炮口直接对着要塞城门,连进出要塞都变得困难了。

城内城外的沟通时间从之前的整天畅通,变成了现在白天不通,晚上要小心。

兵力输送,弹药、口粮、饮用水的输送,要塞内外的联系还是很紧密的,这些都从原来的白天挪到了夜晚。

且新哈巴罗夫斯克不是哈巴罗夫斯克【伯力城】,也不是巴尔瑙尔,它的外头没有矿大的护城河的,因为周边斯塔诺夫山脉的南麓仅有的几条河流与这个要塞都不搭边,要塞旁边确确实实是有一条小溪流,是要塞的水源之一,但这条小溪流不仅很小很小,还是季节性的。现在已经被中国人给掐断了。

在要塞城门通道受到限制之后,要塞外延阵地的坑道内和堡垒中的守军饮水都限量了。

“轰!轰!”

“嗵!嗵!”

在炮声与爆炸声中,战壕里的所有人都蜷缩着身子。

他们又不是第一次经历中国人的轰炸了。士兵们在第一次经历火箭弹轰炸的时候也还紧张过,包括那名大卫。那时候就觉得,火箭弹爆炸后刺鼻的硝烟味儿直让他直喘不过气来。

但是现在,一切都是小case。

在硝烟的刺激下,战壕里的俄军士兵也有开始咳嗽的,但那只是寥寥几个。很多人都知道找一块干净的布在这个时候捂在抠鼻上。

早些时候,还出现过俄军士兵发疯发狂,亦或者把手里的武器都扔掉的孬种、现象!

但现在没有了,敢发疯发狂的士兵早就死了,敢扔掉手中武器的士兵不是被处死被就是被打改了。

就在这时,爆炸声突然停歇,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只能听见人的咳嗽声,间或夹杂着几声叱骂,士兵们开始抱怨己方为什么没有开火反击。

大尉身子站的直杠杠的,望远镜扣在眼睛上往对面打量。只是远处的地平线上一片雾蒙蒙的,不知道是火药的硝烟,还是大炮冲击波激起的尘埃,视线非常模煳。

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对面中国士兵阵地上隐隐可现的人头。

国防军这次的轰击并没持续多久,拢共十几分钟。就见距离战壕两里多地的地方,旷野中出现了许多灰色的影子,正在向着要塞这边快速的移动。

可不就是被硝烟尘土一遮后的中国士兵么。

他们以散兵队形发起冲锋,每个人都猫着腰,端着上好了刺刀的步枪,以慢跑的姿势向南边的阵地冲了过来,而且速度正在渐渐加快。

显然,他们是趁着轰炸的尾音发起冲锋的。

炮步协同这个战术,国防军虽然早早的开始研究了,但限于时代和科学技术的限制,依旧做的不是很好。

“中国人上来了!”有人在不远处高喊,这前线不止大尉带领的这一个连。

“放近了打!放近了打!”

大尉冷着脸,高声命令着。新哈巴罗夫斯克要塞中的火药储量日益减少,他们的主力部队也纷纷被中国人牵制,特别是后者的水师陆战队,绕过了鄂霍次克海,在勘察加半岛登陆,直接搅乱了俄国人的大后方的安定,也摧毁了俄军仅有的硫磺来源。

火药这东西的珍贵性就越发突出了。

三百米、二百米、一百米……

俄军阵地上的枪炮声响亮了起来,尤其是那一门门霰弹炮,冲着冲锋中的国防军士兵是猛烈开火。

“轰,轰……”

“啪啪啪,啪啪啪……”

枪炮声像炒豆子一般密集的响了起来,如同割草一样收割着国防军将士的生命,贪婪又冷酷地将生命之火一个又一个地掐灭。

一个个冲锋的国防军士兵倒了下去。他们有的是胸前中弹,有的是脑袋开花,不同的中弹部位,相同的战场命运。

但是国防军也不会不做反击的,他们的火箭弹在距离俄军阵地二百米的位置上,再一次覆盖了俄军阵地,还有那要塞城墙。

四射的弹片撕裂空气,那尖锐的啸声还在耳边的时候,弹片就已经收割了性命。火箭弹爆炸,灼热的弹片四下里纷飞,气浪裹挟着泥土、碎石扑天盖地而来,耳朵里再次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大尉的唿吸也变得更困难了,整个阵地被硝烟和尘埃笼罩起来。

邓云看着闪动着赤色的前线,整个人默不作声。他肩头的压力是很大的。

长时间拿不下新哈巴洛夫要塞,已经影响到了整个战局的进行。

在原先的计划中,邓云部是会在两个月内啃下新哈巴洛夫要塞的。这样国防军就可以从斯塔诺夫山脉——中国人叫外兴安岭【东西走向】与鄂霍次克海沿线的朱格朱尔山脉【东北~西南走向】的相夹平原,进入外兴安岭背后——北——的阿尔丹山原。

阿尔丹山原并不算是一块多么良好的聚集地,但是在勘察加半岛被中国的水师陆战队打个稀烂的情况下,阿尔丹山原——山岭和高原相夹的谷地里的农庄,就成为了俄罗斯军队最主要的补给来源了。

普列宁现在最期望的就是战争能拖到八月下旬,届时寒冷的风雪会将整个西伯利亚变成一片白地,中国人肯定不适应。

战争就能在风雪中拖到第二年的三四月份,届时,圣彼得堡可能就会派来援兵了,又或者战争会发生别的什么转机。列普宁只能如此的祈祷,手中只有寥寥几张烂牌的他面对眼下的局势,无可奈何。

列普宁的祈祷也正是邓云亚历山大的最大原因,新哈巴罗夫斯克要塞攻夺战的时间已经被他延长了将近一倍,战争眼看着就要拖入冬季了。这太可怕了!

邓云已经不奢望立功受奖了,黄捷三五天一封来信,就要把他骂死了。

陈鸣也始终牵挂着东西伯利亚的战局。如今这态势,西西伯利亚平原的战争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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