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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江山-第4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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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伯克多尔济?”

渥巴锡身边的那几个土尔扈特首领的声音,卡缅斯基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敢确定这就是策伯克多尔济的声音。可恶,这个地狱里钻出来的魔鬼,他和他的同伴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都透着罪恶,透着背叛。

“你这个该死的叛徒——”

卡缅斯基发出了怒吼,他像一头愤怒的公牛一样冲出了帐篷,一双眼睛瞪着策伯克多尔济,恨不得将他烧成灰烬。就是这个恶魔,就是他和他的同伴让第一军走到了眼下的悲惨境地,他就是化成灰,卡缅斯基也认得。

策伯克多尔济此刻的脸上全都透着高傲和蔑视,他的表现多少显得有点小人得志,但是他不惜涉嫌的在这个时候来到俄军这里,不就是要好好地秀俄国人一把的么。

当年中国人没有崛起之前,土尔扈特人被圣彼得堡压榨的太凄惨了。不停地战斗,不停地增派,整个部落的壮丁在快速的减少,留下了一个个无依靠的孤儿寡母。

别看策伯克多尔济每到圣彼得堡都乖乖的毕恭毕敬,可在他的内心里,他痛恨俄国人之极。

“背叛?这可不是背叛。我可不是俄罗斯人,我从来都不是俄国人。土尔扈特部的每一个人都有权利向俄罗斯讨回过往的一笔笔血债。这才是一个开始,哪里说得上是背叛呢!”

“土尔扈特从来都是自由的,我们可不愿意被圣彼得堡拴一根绳子在脖子上,给一个女人当走狗。”

所以,他们才不是叛徒呢。

卡缅斯基哪里能忍受得了策伯克多尔济的优越感,他满脸通红,一直红到发根,鼻翼由于内心激动张得大大的,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一条深深的皱纹从紧咬着的嘴唇向气势汹汹地往前突出的下巴伸展过去。迈开大步,再度像一头愤怒的公牛,直冲着策伯克多尔济撞去。

但卡缅斯基是不可能真的撞向策伯克多尔济的,他的副官联手卫兵,死死地抱住了他。

“卑鄙的小人,叛徒,肮脏的叛徒。垃圾都要比你的内心更干净……”

卡缅斯基的声音由低到高,渐渐地咆哮起来,脸色涨红,进而发青,脖子涨得像要爆炸的样子,满头都是汗珠子,满嘴唇都是白沫,拳头在狠狠地挥舞着。但他毕竟是五十岁的人了,人已步入暮年……

回应卡缅斯基愤怒的是策伯克多尔济胜利而得意的笑。

第八百一十九章 征服者和被征服者

懒洋洋的太阳斜挂在东边灰蒙蒙的半空中,大地上的雾气在阳光照耀下正在慢慢消退,露出开阔平坦的平原。

托木斯克城门大开,从敞开的、零散的掉落着几项杂物的大门往里面望去,一条直道似乎能通到托木斯克城的另一面,可大街上却根本看不到一个人的影子。

就像城外那几处空无一人的农庄一样,这座要塞城市里的俄罗斯居民也跟之前所遇到的农庄的农民一样,慌张的逃散到西西伯利亚那空旷的田野里去了吧。

“通讯兵。”

“到。”

“立刻回去报告团正。”

“是。”

“一排长。”

“到。”

“领人留在外头,注意防备。”

年纪不大的队官看着托木斯克敞开的大门,脸上闪过一抹犹豫,但继而热血翻涌,一股强烈的情绪冲击着他的大脑,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其他的人,做好准备,都跟我来。”

他要进城去搞一搞。如果俄国人真的跑了……,那他就立功了。

这天的下午,大批的国防军骑马步兵和附庸骑兵们赶到了托木斯克,荷枪实弹的步兵和游牧骑兵们彻底控制了这座要塞式城市。当天就从城内搜索出了一百多个躲藏在家中的俄国贫民。

鲁缅采夫已经跑了,就在昨天上午。

距离托木斯克接到新库兹涅茨克要塞沦陷的消息也只有两天的时间,没有人知道第一军的具体情况。至少这些俄罗斯平民没有听说过关于第一军全军覆没的消息,他们知道的只有新库兹涅茨克被中国人占领,然后整个托木斯克就乱了。

渥巴锡很有点遗憾,他是非常想抓到鲁缅采夫的。在战场上俘虏俄军一个元帅,这太能让土尔扈特部扬眉吐气了。

围歼俄东路第一军的功勋虽然巨大,渥巴锡却有点那么不以为然。因为太容易了!

卡缅斯基的牌面太烂了,他的对手却是拿着大小王带四个2、四个A,战神下凡来也挽不回俄国人的覆灭。那一仗战果虽然惊人,但战役难度绝对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俄国人的俘虏也非常听话,不管是最后投降的残兵,还是在一开始就被俘的俄军士兵。投降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儿,中国的强大这些年里已经得到了整个欧洲世界的承认,虽然是黄种人,但中国与鞑靼人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投降鞑靼人,或许能让一些俄国人的自尊心无法忍受;但投降中国人却是顺理成章,没有心理障碍的。

当初那些精神上、肉体上遭受到双重伤害的第一军残存士兵,面对着最初进入他们中的那一个队的中国士兵,表现非常配合。

他们乖乖的将手中所有的火枪、军刀、手榴弹放到了空地上,直接堆出了两座山来,还有火炮和火箭弹。然后他们排着四路队列,走向了国防军阵地,再接着走进了战俘营,那里还有他们的无数同伴。所有的俄军俘虏都非常安分!

除了卡缅斯基,除了卡缅斯基,所有的俄罗斯人就都认命了。

他们就像被暴风雨吹打过的鹌鹑儿,没有了半点的斗志。战俘营是一个标示着耻辱的地方,但是这里也很安全,不是吗?只要老老实实,就算吃不饱肚子,也不用挨火箭弹炸了,挨炮弹打了。

以卡缅斯基为首的军官们——少尉就被算上——则被全部送到了巴尔喀什湖畔,立刻的。而剩余的俘虏士兵,则会在局势有了初步安定之后,再被押送到巴尔喀什湖。

鲁缅采夫到底知不知道第一军的下场呢?谁也说不清楚。但或许他已经想到了什么。

这个战功卓着的俄军老将,此刻骑在马背上,看着西边的落日,原野的凉风吹刮着他的白发,放弃托木斯克的决定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鲁缅采夫更清楚了——他放弃的是自己的荣誉。

托木斯克是俄国人在西西伯利亚平原上十分重要的一座城市,因为它就在鄂毕河边。而不像巴尔瑙尔城,旁边的巴尔瑙尔河只是鄂毕河的支流。一年能通行五六个月的鄂毕河,面阔水深,是整个西西伯利亚的经济命脉、交通命脉。中国人如果顺着鄂毕河向上游扫荡去了,俄罗斯必然会失去整个西西伯利亚。

托木斯克是鄂毕河的保护衣。

凉风中的老将背影,孤寂、没落,浸透着无尽的凄凉。如果圣彼得堡知道了新库兹涅茨克和托木斯克的失守,女皇会勃然大怒的撤换掉鲁缅采夫吧。

但这能有什么办法呢。

派出去的第一军后,鲁缅采夫手中的警卫兵力连一个团都不到,他拿什么去保卫托木斯克?

而且新库兹涅茨克都那么突然的丢掉了,托木斯克有死守的价值,却没有死守的能力和意义。鲁缅采夫如今更关心的是卡缅斯基带领的第一军。他心底有一个很不美妙的猜想。这些日子里他睡眠很不安稳,每次入睡都是在向上帝祈祷中沉睡的,然后又在‘噩梦’这个魔鬼的惊吓中醒来。

一条瘦弱的二哈耷拉着脑袋疲倦地在田野上散着步,徒劳地想在周围寻找点可以填腹的东西。

离开托木斯克的俄国人带走了自己所能带走的一切东西,衣服、粮食、牲畜,后者就包括狗。

雪橇犬在西伯利亚是很常见的,很多俄国家庭都喂养着一只或者好几只雪橇犬,这种在后世的中国被万千哈迷们亲切的唿做‘二哈’的神奇物种,眼下的日子可是比较凄惨的。

俄国人自己的日子过的都不是很滋润,那里有太丰盛的食物喂养它们啊。对比后世网络上一脸懵逼的蠢萌二哈那干净整洁、光滑亮泽的皮毛,和那吃喝不愁的滋润生活下养成的稍显丰润的体型,如今这条二哈真的是可怜到了极点。

瘦得说皮包骨头也差不离儿,身上沾染着淤泥和杂草,垂头丧气,几乎让人看不出它本来的颜色。

它就跟它的主人一样,就跟此刻这支从托木斯克逃离的俄国平民队伍一样,看让看不到半点美好。

——一群落荒而逃的狗。

俄国人在沿着鄂毕河向西北而去。

如果一切如意,他们能顺着鄂毕河去到鄂木斯克的更西面。鄂毕河的上源是额尔齐斯河,但发源于阿尔泰山的支流【包含巴尔瑙尔河】在流经托木斯克的时候就也在地理上被称为了鄂毕河。

鄂毕河绵延七千里,流域面积达覆盖整个西西伯利亚平原,是西西伯利亚地区的主要运输通道,支流众多,水量丰富,每年上游约可通航六个月,下游约可通航五个月,许多货物沿穿越北冰洋的北部海路进出,属于西西伯利亚的经济、交通命脉。

而现在的国防军,就是要沿着这条贯穿了整个西西伯利亚平原的交通命脉,扫荡一切。

……

“看报看报哦,我军西北大捷,西北大捷……”

“最新的西北战报,最新的前线通讯。我报记者不畏艰险,随军辗转前线,发回来的最新之战报啊。俄国老将卡缅斯基轻兵突进,两万万人跳进我国防军设下的埋伏圈内,被尽数围歼,被尽数全歼……”

“看报,看报啦,昔日番部土王,今日国家柱石。土尔扈特汗渥巴锡不堪俄人欺压凌辱,阵地之上领兵反正,大败俄军啊……”

……

……

战争中的战果总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去酝酿,可是消息的传播却非常的快。

俄东线第一军被全歼,成千上万的俄军士兵被送入了战俘营,土尔扈特部的‘反正’,卡缅斯基人还没有被送到巴尔喀什湖呢,伊犁城内就已经‘大捷’的消息满天飞了。

虽然没有电报通讯,可信鸽送信的速度比之传统的骑马也快多了。

“陛下亲临巴尔喀什湖,陕甘后续兵力已入哈密……”

“皇帝御驾亲征,预计半月后可到达前线……”

“哈萨克贵族表示,所有的哈萨克勇士都愿意臣服在陛下面前,遵从陛下的旨意,为他而战。”

伊犁城内一家家生意红火的新闻报纸看的让人眼花缭乱。

……

伊犁的报业在这半年都不到的时间里有了长足的发展,只是伊犁城内的报社就从之前的两家——还有一家是官方报纸,发展到了现在的七家,另外还入驻了大批的记者站。

不仅是中国的,还有日本、暹罗,乃至英法等国的记者。

当然,这些人在进入伊利之前,已经现在新闻出版署下属的某部门办理了通行证。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各种消息不停地从前线传回。

伊犁城内的所有人都来去匆匆,就算是这儿的平民百姓,也能在战争中找到自己的位置,他们就算做最没有技术含量的劳力,一个月下来也能挣得一份不俗的收益。

只有时间从来都是那么的雍容,不因任何事情改变自己的步伐。

从五月里到七月,俩月的时间就仿佛一个‘眨眼’。

闭上眼,睁开眼,整个薪疆的战局就已经发生了决定性的大变。第一军全军覆没不说,东线俄军的骑兵部队也悉数完蛋。

萨尔特科夫死的干净利索,两万土尔扈特骑兵背叛的干净利索。

西伯利亚军还被包围着,这是他们在南下之前就已经预料到的场面。南下的道路上也很小心很谨慎,所以即使被包围,国防军也没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西伯利亚军中有不少的火箭弹,国防军也不愿意去死拼,所以包围一直进行到现在。

可是新库兹涅茨克和托木斯克等重地先后被国防军打破。鄂毕河畔大量的俄罗斯村庄被焚烧——你人不是跑了吗?那就烧掉你的房子。拿走一切可以拿走的东西,毁掉一切可以毁掉的东西。包括那一处处农庄外那一片片稀疏的小麦。

这个地方太冷太冷了。因为是平原,没到北冰洋的寒流席卷来的时候,这儿就是一片冰天雪地。所以这的土地再是平坦,也不适合农业种植。而且这儿降水也不足,虽然鄂毕河的水量很充足。

俄罗斯人移民这儿已经一二百年了。这么长时间的发展,西西伯利亚的总人口不下三十万人,发展出了多座重点城市,但是这儿的农业已经处在一个很落后的态势中。这里的人,更多是从事开矿、打猎和畜牧业。

虽然冬季气候寒冷,降水也少,可西西伯利亚平原有着一望无际的草地,这儿很适合放牧。

肉食、奶制品、小麦、土豆,是这儿的俄罗斯人主要的生活口粮。

而当辽阔的西西伯利亚平原没有了军队的保护之后,他们就已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够任由国防军来宰割!

不要奢望着俄罗斯的平民【更多的是农奴】能主动的站起来反抗中国的进入。

这些进入西西伯利亚平原生活的俄罗斯人都是些什么人啊?他们当年可是一无所有的逃难逃入西西伯利亚平原的,或是本就是被流放者的后代。当每个俄罗斯人都是圣母吗?这些圣彼得堡‘迫害者’的后人在这个危难关头还会对他们的女沙皇忠心不二?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这些人逃跑并不是对圣彼得堡忠诚,而是对国防军的抗拒加恐惧。

征服者永远是被‘被征服者’恐惧的。

国防军现在就是征服者。

在这些人走投无路之前,或者是相信自己不会被国防军杀死之前,他们都会选择躲避的。

在西西伯利亚平原上,除了那些哥萨克们,就没有几个对圣彼得堡忠心耿耿的。如果是被人有组织的组织起来,到还能发挥出一点作用来,可是俄罗斯的预备役体系从来不会覆盖到西伯利亚。哪儿的人口太稀少了,征兵会大乱当地薄弱的人口比例,严重的影响当地的人口发展。所以,西伯利亚对比这个时代的沙俄欧洲地区来说,还真是一个逃避战争的世外桃源。也所以他们的税收更重一些,荒凉的西伯利亚每年都为圣彼得堡提供着大量的金钱收入。且这场战争对于老毛子们来说,也算不上卫国战争。

而就算是所谓的1812卫国战争中,老毛子民间的抵抗对比起西班牙人的‘汪洋大海’来,也显得是少得可怜。

所以,西西伯利亚平原已经是国防军附庸骑兵们一马平川的乐园了。

那三十万俄罗斯居民【含归化俄罗斯的鞑靼人】中即便有一些对圣彼得堡忠心耿耿的人,但他们散居隐蔽在辽阔的西西伯利亚平原,无法联系在一起,那力量就等于是零。

如今已经是七月了,最多到八月下旬,西西伯利亚平原的寒冬就会来临。届时,大雪压顶,冰天雪地中,那些老毛子将会受到大自然的惩罚。如果他们宁愿死亡也不愿意接受陈汉的统治,那么,它们就将做好减员一半人的心理准备。

中俄第二次战争的变化惊动了整个中国,一个个好消息越过伊犁继续向着内陆传递去。无论是西北大捷,还是土尔扈特部的‘反正’,都攥紧了全国上下的眼球。同时,一片片急报也飞向了日本、暹罗、印度和欧洲各地。

中国高大的形象在慢慢的具现化,因为那一片片急报当中,你可以看到中国军队的强大。

来自日本、暹罗和英法等欧洲国家的记者们,用夸张的语气赞叹着战争中的中国,他们采访中国的普通民众,他们采访中国的士兵、军官,他们还申请采访俘虏。

一片片‘新闻稿’从各色不同的角度,阐释着这场战争。

战争到现在,中国大都督府对外公布的牺牲数量已经超过了一万人【东西战场全算上】,伤亡接近三万人,这是个什么概念?

战争才进行没多长时间,中国就付出了四万人的伤亡——包括附庸部队。而战争的局势里,中国还处以绝对的优势。

这似乎从某个侧面证实了要塞进攻战的艰难。

……

伊犁,如今整个西线战场的中心点,国内外几十家媒体汇聚在这座城市里。每天每时每刻每条街道上,你都能够看到挂着通行证和记者证到处乱逛的记者。其中不少是蓝眼睛大鼻子的外国人,在中国人眼中他们跟老毛子长得没什么区别。

伊犁城内的邮局是整个伊犁最最繁忙的地方,比设在伊犁的皇帝行在都要繁忙热闹。因为伊犁邮局的鸽巢内只有二十只不到的信鸽,而却有那么多的记者要向自家报社传发消息,繁忙和紧张度可想而知。

甚至一些记者都在邮局的隔壁安了家。伊犁邮局的周边,短短时间内多出了两家在之前的整个薪疆都没有出现过的咖啡店,这简直就是专门为那些老外记者们准备的。当然,也可以说是专门挣那些老外记者们钱的。

后者的人数并不很多,但消费能力真的很强。而且一些中国记者也有喝咖啡。

在茶叶去往欧洲、印度和天方世界的销量越来越高的现如今,外界的咖啡、可可,也传入了中国,也在悄悄地影响着中国的生活。

第八百二十章 奇葩了

阿尔宾·杜尔马兹放下了手中的咖啡,饶有兴趣的看着左手边一直趴在咖啡桌上写写画画的新朋友——英国《每日新闻》的驻中国记者吉米·马丁。“马丁,你在写什么?都已经一个小时了,还那么的专注??”

杜尔马兹是一名瑞典人。作为这场战争中,中国的潜在盟国之一,以及中国传统的友好国家,瑞典的记者在中国享受的是第一流的优待。

他都不需要每天辛辛苦苦的去‘找’新闻,每天的下午五点,就在这个咖啡馆里,会有人将足够的新闻送到他的手中,而杜尔马兹所需要付出的只是一张十华元的钞票——明日伊犁各家报纸准备发布的头条新闻或是评论。

说真的,在这个交通不畅的时代,他们这些外派到中国来的记者真的不需要辛辛苦苦的去寻找新闻,他们只需要坐着去等待中国的新闻报纸就行了,然后再把‘旧闻’用鸽子送到上海,由上海的大班、商务代表、大使等去决定什么样的消息要第一时间送回国内,什么样的消息又根本不需要急。

每年商船来返东西方的时间都是固定的,一般的消息都是这么往来东西万里路途的,而如果真的需要递送紧急情报,那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

所以杜尔马兹不理解马丁为什么这般的‘尽职尽责’。他们跟那些中国记者可都不一样,后者每天都会发新闻稿去往自家报社的总部,中国境内的信鸽或许是世界上最多的国家,但是分散到全国境内也是很紧张的,所以他们往往会你争我夺的抢占鸽巢资源。

而马丁竟然也每每要‘精加工’自己所收到的情报,然后再寄回上海,这在杜尔马兹眼中,真的很不能理解。

阿尔宾·杜尔马兹再一次开口问道,他感觉着马丁不像是在写新闻稿,也不是在梳理通讯记载。这两样儿是记者这一行当里最重要的东西,就算是朋友,也绝不会去关注,更不会去问。

可是马丁这一个小时不只在写,他还画,画在一旁的空白纸张上,似乎是斜竖的长线,杜尔马兹不会去偷窥的。但作为一个老牌记者,他能肯定这不是在梳理通讯记载记录。

马丁抬起了头,他看了阿尔宾·杜尔马兹一眼,没说话,而是用力的摇晃着头。似乎是脑袋勾的太久了,让他有点头晕。

“真的过去了一个小时,上帝,都这么长时间了。”咖啡都凉透了。“我很抱歉,杜尔马兹。”把朋友丢在一边,只忙自己的事情,可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

“用不着说抱歉。我们是朋友。我只是很好奇你在做什么!”阿尔宾·杜尔马兹抿了一口咖啡。在咖啡馆内一座一个小时,乃至更长久的时间对于杜尔马兹来说是家常便饭。要知道他的祖国是瑞典,而不是英国。

在瑞典,有一种生活方式叫Fika,关于咖啡的。瑞典人对咖啡的热爱丝毫不亚于意大利人,Fika就是瑞典人喝咖啡休息一下的专有名词,这可不是英国人的下午茶。选个环境不错的咖啡馆坐下来喝杯咖啡,不同时节搭配不同的甜点,感叹一下冬天的漫长或者夏天的美妙,那是瑞典人一天里最值得期待的事呢。

作为一个抵到中国后变得越来越慵懒的记者,杜尔马兹泡在咖啡馆里的时间是越来越多了。要知道瑞典人在中国有不少的优待,杜尔马兹在中国也能碰到不少的同胞。这些人不是瑞典东印度公司的职员,而是被东印度公司‘卖’到东方的瑞典人。

他们普遍都取得了在中国的永久居住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新生活,自然也有自己的新人生经历。

这些学者、技师们在中国的收入和生活条件还普遍很棒,放到欧洲绝对是衣食无忧的中产阶级。

从斯德哥尔摩来到上海后,杜尔马兹只需要跟这些在上海、南京的瑞典人聊一聊新的人生新的生活,他就能交出一份份让报社大加赞叹的新闻稿。

也就是这场可恶的战争,让他不得不离开美丽、舒适的上海,而不远万里的来到了伊犁。虽然这一路上也见识了中国的博大和富饶,但对比伊犁的生活,他更喜欢坐在上海临海的咖啡馆内,对着超大的玻璃窗欣赏着上海港的美景。一艘艘商船、军舰和中小型渔船就停靠在港口内,海鸥海鸟飞来飞去,可以从最美的角度欣赏上海景色,喝着咖啡聊着天,看着城市港口的美景,那才是真正的享受。

“如果是关于工作的事情就不要说了。我问,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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