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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江山-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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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踏上新的逃难的道路,而南京城内的百姓也逃出去了至少一半。城市里很多胡同街道都变成了无人区。

陈鸣并不制止这些人的逃难。因为这一举动产生的最直接的后果是,百万级的难民水涌一样冲进苏南、浙江,他们是在躲避着复汉军,可自身的作为简直就是复汉军的先头兵啊。上百万难民会对苏杭一带的经济、治安、粮食和最不可估摸的人心,产生无法估量的冲击力。

如果说,浙江、福建的陆路援兵本来十天后就能对南京城发动反扑的,那么现在被这些难民这么的一冲,这个时间就会延长到半个月、二十天,乃至更长。

复汉军一路从武昌杀到南京,只是直接对于江南的经济损害能有多少?更多地是间接。

数以百万的百姓为躲避战乱成为流民、难民,作为官府,作为朝廷,清廷能不管不顾么?

这事儿就好比老美的次贷危机,仅仅是次贷危机的话,能够涉及到多少经济量?但由此而引发的老美整体经济的大危机又让他们损失了多少?由老美的次贷危机引发的全球经济危机,这又让多少亿美刀打了水漂?

陈鸣的作为也是如此。

他打下了南京,沿途扫荡湖北、江西和安徽,数以百万计的难民会在今后的几个月到一年时间中涌入江南。复汉军还切断了京杭大运河,切断了满清朝廷赖以为生的漕粮。这就是在满清的命根子上直接踹了一脚。

暗营传来的消息,北京城里已经在整顿旗兵,相信很快就有京旗大举南下。而且关东的马队和步兵也在陆续调动,还有山东的人马,已经不再往河南去了,而是往江南来了。

四川的大部队也在调集之中,很快第二支出川的川兵就会顺着长江进入湖北。

时到今日,陈鸣已经做到了他筹划这一幕时的最直接目的,分担将军府的压力,减轻老巢的压力。现在豫西南的将军府,压力比之预先设想的份量减轻的太多太多。

……

四月初五本来是混元教决心起事的日子,但这一天河南与安徽交界的地方平平安安的。混元教推迟了起义时间,因为复汉军要他们趁热打铁,再搞出一波轰动的割辫案来。这一次复汉军出白银一万两,铁甲三百副,刀枪两千支,还有小炮五门。

只要混元教乖乖的听话,复汉军对于混元教的起事是一百个上心的。他们在外面储存下的武器钱财,最大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给清兵添麻烦的么。这些铁甲刀枪甚至是火炮,本身不存在什么价值,被起义军拿到手里了,才能发挥出更大的价值。

就像赶赴福建的陈亮,他的目标本来在台湾,因为台湾产硫磺么,外带联络东南海面上的洋匪。日本现在也是闭关锁国的,只与荷兰、中国两家通商,且对中国往来船只数量有限定,再说了这种通商很多都把持在广州十三行和福建的传统海商世家手中,这些人与满清官府勾结很深,复汉军很难从他们那里搞到足够多的硫磺。

陈鸣倒不是相信了十三行和东南海商们的操行,但再腐败的对象要拉他下水,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去孵化。复汉军对于硫磺的急需却是无时无刻不在的。如此,台湾就成了暗营的攻略目标。谁都知道台湾这个地方是满清统治的薄弱点,三年一小反,十年一大反,郑明是亡了,但天地会在这里根深蒂固。

复汉军,天地会,两边有着共同的目标。前者有钱,后者有人脉。如果能展开合作,相得益彰。

陈亮在寻找台湾天地会的时候,却最早在漳浦这个地方与当地的天地会首领卢茂、何哲、林咸三人结识,后者早在去年就共饮香灰酒,誓结同心志,要决议反清。两边搭上头后,那真真是旷男怨女,干柴烈火。暗营全面介入了漳浦天地会的起义过程,陈亮用五千两银子表达了自己的财大气粗和复汉军对他们的重视,卢茂等人简单粗糙的计划也全部被推翻。而在漳浦天地会起义酝酿的过程中,陈亮通过卢茂的引荐,也见到了台湾天地会的大首领严烟。至此,复汉军暗营算是在东南沿海深深的扎下了根基,站稳了根脚。

随后的日子里,一批批的硫磺,数量或多或少,但每十天必有一趟,源源不断的从福建走海路进入长江,进入长江中下游暗营的各处秘密联络地点的仓库。为复汉军现今以万桶为单位计算的火药储备做出了绝对的贡献。

而复汉军也用大批的银子让福建本地的天地会【范畴已经不仅仅限于漳浦了】,和海峡对面台湾的天地会软硬实力个个暴涨。多个地方的天地会首领都在筹划着起义,他们一点都不在乎自家百年来顶的是‘反清复明’的招牌,而复汉军讲的是‘反清复汉’。很善于变通的中国人,在这方面表现出了绝对强大的调和能力。

……

四月初六。开封府,河南省城,大相国寺。

朱三水大清早一起来表情显露的就很严肃。因为他有任务在身了,他的身心都在承受着重大的压里,毕竟他是一个年纪刚刚二十的人,常年生活在大相国寺。所经历的事情本就不多。

朱三水就是开封府人,因为幼年多病,九岁时被母亲送到大相国寺接受剃度。到后来,他知道了一个事情,他的父母,他的爷爷奶奶,他往上好几辈的祖宗,原来都是白莲教徒。朱三水并不是白莲教徒,他也不真的去相信‘无生老母,真空家乡’,对比白莲教他更相信弥勒佛。

有清一朝,和尚的处境比之道人要好不少,但度牒要有官府发放,比之之前的历朝历代来,宗教势力在一点点在民间影响力上消退。

朱三水已经二十岁了,但他没度牒,还不算一个真和尚。今天他要与师兄一起到兰阳一趟。他的师兄也不是正牌和尚,也没有度牒。他今年三十七岁,姓李,三年前进寺。年纪大,加之朱三水本人也不是正牌和尚,他喊李和尚师兄。

李和尚就是兰阳人,满清时候的兰阳就是后世的兰考,那可不是出了好书记焦裕禄之后的全国商品粮生产基地县、全国优质棉基地县,现在的兰阳是个老大难县,黄河水患每年都威胁着地方的安全。三年前河南没有遭灾受难,李和尚却在那一年双亲、妻子及孩子均数亡故,心灰意冷下来到大相国寺出家。

明天是李和尚他爹三年的日子,李和尚一定要回兰考的,朱三水跟他一块去。因为李和尚这趟回去要把他爹的坟头整一整,而且还买了不少纸钱和叠了黄纸,还有亲手叠的金银元宝,他一个人带着不方便。

朱三水在心里怀着对李和尚深深地歉意,跟着李和尚走出了开封城。俩人没有坐船,一个背着一个大包裹,李和尚亲自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满满一袋子的纸元宝。

从上午走到中午,朱三水没吭一声,不喊累也不叫苦。李和尚很感激朱三水的,因为他认识的所有人中只有朱三水愿意帮他忙。

正午时候,俩人走过一个小镇,在镇子口,朱三水和李和尚遇到了两个男孩。俩孩子都是十岁出头,正在一所敞开大门的院子前玩耍,应该是他们自家门口。其中一个男孩看到朱三水所携的化缘钵上刻着名字,便大声地将它读了出来。朱三水佯做吃惊,微笑着对孩子说:“小官人,原来你识字!你再学几年,定可以谋个一官半职。”他接着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等你当官以后,可不要忘了和尚。”李和尚站在一边也满脸是笑。他把朱三水早背熟的话头当成了朱三水专门哄小孩子的话,认为朱三水是想通过取悦于孩子,从而让他们的父母打院里出来施舍一二。可是,俩男孩却仿佛受了惊吓一样跑回了院子。两个和尚只得讪讪上路。

他们在路上走了片刻,一对怒气冲冲的夫妇从后面追了上来。“你这和尚,为什么打听我家孩子的名字?”他们责问着朱三水和李和尚,“你们一定是来割辫子的!”这对夫妇也是混元教安排好的信徒。

界首的割辫案波及整个豫东,犯案的元通和宝和俩人就是俩和尚,现在朱三水和李和尚也是俩和尚。很直接的就刺激了周边围拢过来的镇子百姓。

界首之事发生以后,豫东皖北都有传说,说那妖僧只要知道了你的名字,对你轻轻一唿唤,人就被迷了魂魄了,辫子被割去也全然无知。

李和尚头上冒出了汗,这割辫案他可一点都不想沾染,粘身上了拍都拍不掉。李和尚竭力解释说,他们只是来化缘的:“因你家儿子认得字,所以说了几句话,如何是叫魂的呢?”

可是镇子上的百姓哪里肯信。早在这天之前,准备完全的混元教就在这附近放出风声,说是这些天有一批叫魂的妖僧妖道来到了这里,在四处游荡,要在孩子们身土施展法术,使他们或者生病或者死去,以要挟孩子们的父母。“这两个和尚肯定不是好人!”群众中还有混元教徒在鼓舞呐喊,很快就挑动起了人们的怒火,周边的群众变得怒不可遏,将两人捆绑起来,上上下下地搜了一通。

结果李和尚回家给老爹尽孝的黄纸变成了符纸,纸钱和纸元宝也成为了妖僧要勾引的财货。人们开始殴打他们,骚乱的人群越聚越大,有人叫嚣“烧死他们!”,还有人吼道“绑起来扔到河里淹死他们!”

等到开封知府衙门得到信儿,派出人来将朱三水和李和尚提走,这俩人都已经半死不活了。

开封知府衙门的衙役提着俩和尚路过土柏岗,然后人就没有然后了。等到天亮开封府派出人手找到那两个衙役和四个白役的时候,六个人脑瓜上的小辫子都没有了。朱三水和李和尚俩人也不见了。接下来就是与界首之事相同的一幕,那小镇上的人陆陆续续丢掉了五个人的辫子,五个人全都大病了一场,而六个衙役、白役则干脆利落的病死了三。

消息报道巡抚衙门,听说巡抚大人(何煟)也去了一趟文庙。

第二百二十四章 传朕的旨意

乾隆现在很发愁。他的面前堆了一堆地方官递上来的折子,河南、安徽和山东省,都缺粮。连北京城里的粮食也大涨价了。

南京被复汉军攻占,镇江比南京更早的落入陈鸣手中。漕运为之受阻,苏北、山东运河沿线数万船夫漕丁处在失业的边缘,更重要的是,漕运的断绝让京津地区少了四百万石粮食的保障,这让整个京津地区都陷入恐慌。

进入三月以来,北京城的粮价五天一小变,十天一大变。一直在飙涨。

往年,每年的农历三月一日至十月一日,这就是大运河的漕运时间。源源不断的粮食、江南土产和一些别类物品,顺着大运河抵到北京城。沿途散发着荣光还在不停滋润着苏北、鲁西的运河沿岸线。

这个时代的漕运船只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夹带土产的,或是粮食,或是别的什么东西,几百年的时间和这般规矩使得大运河沿岸发展成了明清时期中国最为密集的城镇聚集带。

但是今年不同了。复汉军剑指南京,两江总督和江宁将军的目光都在看着复汉军,高晋哪里还有啥心思去管漕运。结果复汉军抵到南京以后,马不停蹄的奔袭京口,在那里一举缴获了几十万石粮食还有数百艘没能逃走的漕船。

更因为京口的断绝,整个运河大动脉就此堵塞。在那一日后,再没有一粒粮食从江南运到过山东和京津。

而随着四月份的到来,受战争影响严重的河南首先缺粮,接着就是安徽的皖北,清廷在抽调兵力财力物力去支援增援河南的时候,肯定是就近啊。安徽的地方官多次压榨搜刮,现在皖北缺粮了。还有那山东,往年漕运夹带的粮米物质可达规定货运的两成许,那些粮食和江南土产,漕船又不会都带去北通州,就在大运河沿线‘消费’了出去,所以铸就了淮安、临泽等地的一时繁荣。

现在漕运断绝,淮安和临泽的商机就一去而不复还。

山东省距离河南战场还远,在农业种田上并没受到复汉军太大的影响,但运河沿线人口密集的城镇区域是真的短缺粮食了。再加上从去年秋冬开始,就有大批的河南百姓成群结队的逃荒过去,那是百万做单位的,本身就给山东增添了粮食上的负担,现在不少地方就陆续出现了缺粮的情况。

乾隆能怎么办?他不可能拿京津的储粮去赈济河南、皖北和山东啊。那样的话明天北京城的米价就能涨到五两。河南、皖北、山东都可以乱,独独北京不能乱,京津不能乱。

“皇上,傅恒求见。”

“让他进来。”

乾隆押了一口参汤,对吴书来道。

“奴才傅恒见过皇上。”一进来傅恒就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三十年中他能在乾隆心里地位始终巩固如一,这份不狂不傲不骄不躁的秉性,是最为重要的。作为乾隆的小舅子,正牌的,他姐姐是乾隆的元后么。傅恒也快五十岁的年纪了,他的大儿子福灵安去年就死在了云南。不是战死的,是病死的。

历史上的傅恒也因为去云南统兵督战,病死在了那里。一个不大的缅甸,搞掉了富察氏这乾隆朝前中期第一豪门的半壁江山。但随着乾隆接受了缅甸的罢战议和,现在身体还好的傅恒活过五十岁的可能是妥妥的。而且他的次子福隆安,年仅二十三岁,刚刚被擢为工部尚书、军机处行走。显然这是乾隆对于富察氏的补偿,补偿富察·明瑞的死。用对福隆安的提拔和封赏来表示自己对富察氏的宠爱依旧。

“皇上,闽浙总督崔应阶急奏。”

抬起头来,傅恒脸上多次了一丝红润。崔应阶的这本急奏,堪称救苦之甘霖啊。

在南京被围,京口被占,漕运断绝以后,关注这件事的不仅仅在北京,还在全国各地的督抚大员。这些人很清楚四百万石漕粮对于京津和满清朝廷的重要性,漕粮一日被断绝,大清的命脉就一日被叛贼死死地掐着。

崔应阶汇同浙江巡抚熊学鹏,不仅把目光看向了海运,更真真塌下身子了解了海运,还有海运的主力船只沙船。

这种最大载重能达到5000石的木帆船,在东南沿海的数量虽然不多,但出现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性能和安全性都值得信赖。崔应阶奏报说,他准备以四十艘木帆船在宁波启程,先期试运,如果可行,福建、浙江将以海运代河运,以供应京津所需。

漕粮海运放到和平时候,绝逼能引起满朝上下的轩然大波。这样会导致传统的官解官运的河运漕粮体制的崩溃,也导致河运漕船业的衰落,导致大运河沿线城镇的衰落。谁敢提出这样的建议,谁就会被成千上万的人日日夜夜的诅咒,咬牙切齿的痛恨。

可现在是战争年代,南京都沦陷了,京口都他么被复汉军改回镇江了。这种情况下,能把漕粮运送京津,就是第一能才。河运改海运,就是万口称赞的能吏。

乾隆拿起奏折详尽的看了一遍,脸上的愁容消散了不少,崔应阶和熊学鹏难能可贵啊。奏折中提到了元朝的海运,的确,蒙元时候都能走海运春夏二运,我大清如何就不能了?

陈鸣这跳梁小丑,以为卡住了京口,掐住了大运河,朕就手足无措了。那是妄想!

“传旨,在京诸官员检校自家古籍,有关蒙元漕粮海运之书籍文献者,皆可呈朕览阅。”

乾隆恢复了天子之尊的雍容气派,这件事他要大肆铺张的宣扬出去。海运漕粮能不能真的管用且不去说它,只此事传播于民间,就可解朝廷当务之急,安定了民心。

“传朕的旨意,崔应阶、熊学鹏有心为国,忠心可嘉,赐双眼花翎。”

仿佛一块压在胸口的大石头被搬开了,乾隆皇帝这个时候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海运,是啊,运河不能指望了,可还有海运。只要江南两广的钱粮源源不断的运到京城里来,豫西贼寇,何愁不能值日荡平?

贼兵兵甲犀利枪炮过人,那朝廷也造!而且已经在造。

大清的棉甲是经过战争考验的,大清的枪炮难道还比不过一群反贼?在京的那些传教士中,未尝就没有第二个汤若望,第二个南怀仁。只要朝廷需要,大清的万千士子里,难道找不出第二个戴梓?

大清富有天下,大清富有四海。只要海路一通,京津缺粮之急顿解,国朝安定,要从几十万国族健儿之中选拔出一支能打仗的强军,还不是轻而易举?

对着天空乾隆长吐一口气,自从京津粮价高涨,他受到地方上送来的缺粮奏折之后,胸口中憋闷下的这一口郁气,终于吐了出来。

原本这几日有些发灰的脸色也瞬间布满了健康的红光,乾隆哈哈笑着,鲁山,陈惠陈鸣,跳梁小丑尔。

北京城,四海升平茶馆。

余则成没坐柜台后边,他是大老板,又不是掌柜的。几个月时间过去,余则成已经再在城东盘下了一家酒楼和一家旅店。在京的河南会馆里,余则成来来去去也跟不少河南籍在京商人混的熟悉。还靠着这些人的引荐,跟两个出身河南府的官员拉上了关系。只不过这俩官都是五六品的小官。

一个外表很憨厚的伙计挑着担子进了后院,片刻后他来到了余则成,也就是高竟成房间里,“东家,京城的粮价又涨了。一斗大米都要三钱三分银子,这眼看着是要翻倍喽……”伙计憨厚的脸上溢满了笑容。复汉军掐断了漕运,北京城的粮米是应声而涨。现在一斗米三钱三分银子,也就是一石大米要三两三钱银子。粮价翻倍是还远着呢,但也溢价过半了。

“大都督拿下了南京城,掐断了大运河。这满清鞑子果然坐不住了。”高竟成心里清楚,这几天里,不管是茶馆还是饭店。高声叫骂的八旗子弟比往日多出了许多,调子还恨了许多。

“东家,那是大都督真正挨着了他们。这漕粮一断,旗人们的铁杆庄稼就难说还有多少了。他们当然跟被踩着了尾巴的兔子一样跳起来了。”

伙计来到北京城也有几个月了。他算是看透了这些‘国族’,一身的本事全长在了嘴巴上。用大都督的话说,就是嘴炮放得很厉害,真真到用他们的时候,一个个全麻爪。

这群人在复汉军逼近江南以前,说起复汉军的时候都给人一种做戏的愤怒,大庭广众之下对复汉军和陈惠陈鸣父子的辱骂,更多是一种吸引人眼球,看看我多牛逼的表演。反正他们每月该拿的饷银粮食一粒一钱都不会少,也用不着他们去卖命,他们自然乐得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表现自己的愤怒和英勇。就好像‘刷那啥’一样,今天你刷了,那明天我比你刷的更厉害。

即便是荆州之事传过来,在京的旗人经过几日真正的愤怒之后,也迅速恢复原状。并且隐隐喷起了上面的‘无能’来了。

南京之战,清军打的是绝对的窝囊。不过还好,高晋、容保无能归无能,却带着好几万旗人跑出来南京城,虽然随后又遭受了大败。那支队伍就在句容被击散,可也没听说有多少旗人被复汉军俘虏了。再加上之前京口被占,漕运断绝,京中粮价飞涨……

被复汉军的作为真正触及到了切身利益的八旗子弟们,全忙着发表对复汉军痛恨至极的恨,似乎没多少人去关注南京驻防八旗和他们的家属的命运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士林犬儒之心

苏州府,浒墅关前。

吴熊光看着里里外外数以万计的流民,看着将大街小巷和每一片空地都塞得满满的流民,他脸上原本的怜悯已经不知不觉的变成了冷漠。

再大再多的同情心,也会被无穷无尽的难民流民消磨殆尽。人数太多了,超出了他的想象。而苏州城在经过一段难民潮的疯狂涌入之后,现在已经闭门不接纳这些难民了。很多难民都回到了浒墅关,好歹这里有那么多的空房子。

吴熊光这个十八岁的青年俊秀【已经是举人了】,从一开始对流民难民们也是百般怜悯,因为这些人都是大清的忠良善民,否则他们就不会狂奔逃难了,他们都是为了躲避陈贼的暴政苛政而弃家而走的。

吴熊光仇视复汉军上上下下,不是因为他已经考上了大清朝的举人功名,而是他发自身心的把满清视为正统,把眼下时节视为盛世太平,而复汉军的崛起搞砸了这一切,他把复汉军视为不两立的贼寇匪类。

什么反清复汉?都是煽动无知蠢民的。不知道“夷狄而华夏者,则华夏之;华夏而夷狄者,则夷狄之”这句话么。大清入关百二十年,尊孔崇儒,既是为正朔也。像复汉军那样杂数朝官体集而一身,不伦不类,荒诞无稽,才是异类。

不管天底下占据着九成以上的普通百姓是不是这样想,吴熊光本人是这么想的,天底下的犬儒士林也绝大多数是这么想的。反正那数量占着绝对优势的屁民们是麻木而无思想,是毫无舆论话语权的。他们也不需要话语权,那些整日里为了粮食、衣布等等生活必需品忙忙碌碌的百姓们,眼睛看不到几百年前,他们顶多知道爹爷时候就是由金钱鼠尾的,再难看的东西看得多了,耳濡目染,也就觉得那是天经地义,是对的了。

老百姓对于历史的了解更多来自戏曲和评书,三国戏在民间的巨大影响力,和满清一次次的追封关羽,都是相辅相成的。

朱明自己把自己搞残,满清入中原算是彻底打断了华夏民族的嵴骨。随着雍正朝吕留良案的结束,在中国的‘士林’阶层,反清色彩已经彻底消退了。在他们心里,满清这鞑虏就是华夏。

看到复汉军打出的‘反清复汉’大旗,这对犬儒士林的刺激性十分的大。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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