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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魁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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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逃命,我会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们来。”林卓露出自信的笑容。

  “哦,那就好,你,你多加小心,我就先回去了。”清漪松了口气,一步一挪地往书房门口走去。

  “卓哥儿,清漪姑娘冒险来为你传递消息,你去送送她吧。”耿小妹见到剧情结束,竟然冒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林卓诧异,自己的小管家婆可是个小醋坛子,什么时候这么大度了。

  耿小妹脸颊一红,“哎呀,快点去啦,人家不顾危险,救了咱们一命,怎么报答都不过分的,我又不是不讲道理。”

  林卓闻言,在耿小妹唇上印下一个响亮的热吻,才紧着出去送清漪。

  夜色渐深,月儿幽幽,两个人影缓缓靠近,在石板路上拉得老长。

  “呀,你捏我,捏我那里”

  “呃,你掐我胳膊我都没说话的好不?”

  “谁让你欺负我,活该!”

  “嗯,那明晚我让他们戳我几剑给你出气好不?”

  “才不要,明晚,你一定要好好的,我,我很担心你”

  “放心好了,正人君子有浩然之气,百邪不侵。”

  “呸,正人君子,正人君子会捏人家那里,早知道你不是好人,就知道盯着人家那里看”

  “清漪,你知道臀玩年不?”

  “不知道。”

  “附耳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四百年陈酿的老色狼,向着芳心可可的土著女郎,伸出了恶魔之手。


第十八章 天罗地网


  “你来了”

  “我来了”

  “我知道你会来”

  “我知道你知道我会来”

  林卓一袭白衣,盘坐在自己县学住所的凉亭里,膝盖上横着哈洛送给他的缚鹿剑。

  刺客漫步而来,一袭红裳,发髻松松一挽,夜色下,很飘逸,也很妩媚。

  “你们把清漪怎么样了?”林卓声调微扬。

  “那个姑娘可真是个可人儿,难得又很倔强,很像我,我打算收她为徒,只是太清纯了,放不开,不过等她尝到男人的滋味儿,就不会了”红衣刺客张口吐出舌尖,在嫣红的嘴唇上细细略过,紧绷的脸上飘起一股股荡意。

  “你若敢辱她,我发誓,终我一生,也要将白莲连根拔起,把你们的圣教主扒皮抽筋,凌迟处死。”林卓脸色冷硬,却并未勃然作色。

  “其实,我很佩服你”红衣刺客突然走近,沙哑的声音颇有磁性,“你一个小小童生,十几岁的少年人,居然就能做这种螳臂当车的事情,还做得有模有样,连面都不出,常家的那个废物,就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间,你仿佛,从来没有怕过,也从来没有把谁放在眼里,永远那么自信满满”

  “这样的人,你是红莲见过的第二个”红衣刺客伸手沿着林卓宛如大理石雕刻的脸颊柔柔游走,如同抚慰自己的情郎,林卓毫无所动。

  林卓吁出一口浊气,“你知道我早有准备,还敢前来,是自恃武艺高强,可以从容来去么?”

  “我来,是因为清漪在我手里,你肯定不舍得,那么娇娇嫩嫩的女孩儿,被数十个壮汉没日没夜的轮番糟蹋,哦,好惨啊”红莲痴痴望着林卓,仿若陷身爱河,嘴巴里却是阴毒至极。

  “我来,还想看看你的脸色,你辛苦布局抓住常家那个废物,除了我圣教名号之外,一无所得,该是多么难看”红莲眼眸里闪出恨意。

  林卓的脸色不难看,也没有自乱阵脚,“我现在的脸色,一定让你很失望对吗?”

  红莲微微一愕,仰天大笑,发丝飘舞,“好一个冷血冷心的好郎君,你不在意清漪也罢,但是现在我就陪在你身边,请你送我出去一趟,好不好呢?”

  “你觉得,我就一定跑不掉?”林卓嘴角一挑。

  “冤家,人家去暗杀哈朴的人,都送给你杀了,你怎么忍心拒绝人家?”红莲娇滴滴嗔怪,朝着林卓偎依过来。

  林卓并未拒绝,轻轻揽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呢喃,“你派人去哈朴那边送死,可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分散我的精力和人手,方便你得手,也方便你逃脱”

  “好一根无情的竹子”红莲狠狠怒哼,手指间银光一闪,一颗飞针直冲林卓咽喉。

  林卓早有准备,往红莲脑后一偏,避了开去,随即手臂用力收紧,力大无穷,将红莲双臂牢牢束缚在怀中,红莲几番腾挪挣扎,竟始终挣脱不开。

  说起来,林卓发现自己修炼了庇阳经,速度快、力气大,还是拜哈茗所赐。

  “好,好小贼,藏得这么深,红莲还真是小看了你,就这一身内劲,天下大可去得”红莲气喘吁吁,一身武艺无法施展,眉头狠狠一拧,眼里闪过一丝厉色。

  只见她脚尖轻挑,就把缚鹿剑凝在半空,左腿一个蹬天腿踢在剑柄上,剑刃倒转,径直冲红莲胸腹而来,这恶妇竟然打得是两败俱伤的主意。

  林卓见机不妙,将红莲往前一推,自己往后连做几个后空翻躲过。

  红莲去势一猛,饶是她双手自由,大力一掌击打在剑刃上,身子又拼命躲闪,仍旧被剑刃划伤腰腹,鲜血不停涌出。

  “咄……”缚鹿剑深深刺入凉亭的廊柱上,颤动不休,嗡嗡鸣响。

  红莲不顾自己的伤势,凌空一掌朝着林卓打去,劲力磅礴,正中林卓胸前,林卓“哇”一声口吐鲜血,跌坐在地,红莲拔出腰间软剑,猱身而上,就要取了林卓性命,却听破空声响,数十支冷箭直射要害。

  红莲狼狈翻滚腾挪,左臂仍然中了一箭,哈龙带领数十名黑衣人从围墙上凌空翻越而下,将红莲围在中央。

  “狠心小贼,你敢伤我,你那清漪美人儿,必被轮奸致死”红莲嘴角含血,身子不稳,在围攻之中,仍旧威胁着林卓,想要觅得一线生机。

  “清漪的安危,你不必挂怀,咳咳,林卓再冷血,也不会放任救命恩人置身险地而不顾”林卓勉力站起身,胸腹间火辣辣如同蚁噬。

  红莲闻言,略一思忖,就面色大变,嘶声叱骂“你,你个阴险小人,拿救命恩人做诱饵,还有脸大言炎炎”

  “林卓怀愧于她,自会千万倍补偿,却不劳红莲圣女费心。”林卓面如平湖,冲着哈龙等人用力一挥手。

  哈龙怒喝一声“上,把这个妖女拿下。”当先腾空挥剑,直取红莲首级。

  红莲不慌不忙,却突然把腰带一扯,身子几度旋转,瓷白瓷白的裸体就活生生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哈龙气息一滞,狼狈落地,正要施展后手,却见红莲娇躯扭动,撅臀、摇乳、抖胯、扭腰,姿态放浪,荡人心魄,隐隐带着迷人心智的气息,让满院子的好男儿心神摇曳。

  林卓庇阳经有成,最先反应过来,大吼,“不要多看,速速动手。”

  高手们如梦初醒,面红耳赤,待要动手时,红莲却早已挥舞软剑,手腕轻点,把两个仍旧沉迷的高手割喉,身姿摇曳,破空而去。

  林卓见状,心中大急,仓促间拾起地上一支羽箭,抖手一掷,却正中红莲凫臀。

  “好郎君,这一局红莲算是败给你了,下一次你落到红莲手里,怎么也要为我这臀儿讨回公道。”红莲带着媚意却又冰冷刺骨的声音远远传来。

  “林公子……”哈龙抱拳,脸有惭色。

  林卓挥手示意无妨,“这妖女诡计多端,无所不用其极,怪不得你们”嘴上安抚哈龙等人,心中却蒙上了一层阴影。

  环顾左右,林卓皱眉沉思,总觉得自己似乎漏算了什么。

  “不好,钱师爷。”

  林卓带领众人连夜往钱师爷家冲去,半路上,就看见一柱浓烟滚滚升起,正是钱师爷家的方向。

  “快,敲锣,救火。”

  “哐哐哐……”急促的锣声敲响,左邻右舍的人都蜂拥而出,撞门泼水,大喊着救火救人。

  火才点起没有多久,火势并不大,很快就被控制下去。

  林卓迈步进门,却又蓦地止步。满院子横七竖八躺着一地的尸身,全都是一剑封喉。

  贪恋美色的钱师爷,就躺在正厅的石梯上,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他的老父老母,还有妻妾子女,最小的尚在襁褓,无一幸免。

  林卓心中悸动,颇为自责,一念不及,枉送这许多性命。

  钱师爷固然取死有道,家中老小却是无辜。

  林卓带着一丝怅惘走出宅院,被眼前的亮光闪了一下,小巷子里火把密密层层,数千兵马整齐列队,甲胄鲜明,士气高昂,把这个小巷子照耀的如同白昼。

  “公子”“卓哥儿”

  邓子龙和耿大力兄弟抱拳站在阶下,看他们昂首挺胸的模样,显然进展顺遂,颇有收获,要不然,应该像旁边的哈龙这样瘟不拉几的才对。

  “情形如何?”林卓打起精神,出声询问。

  “卓哥儿,我们在守备大营外设伏,没有拦住那伙儿贼人,他们不知怎的早就混进了守备营内,趁夜杀将起来,另有一伙儿人直接冲击监牢,我等兵分两路截杀,总计二百多人,全部被当场格杀。”耿大力很是兴奋,每一个男人,都有血与火的梦。

  “公子,子龙幸不辱命,一路保护清漪姑娘,尾随逆匪找到贼子巢穴,半夜突入,一网成擒,或杀或俘,三百余贼众一个都没有跑脱,清漪姑娘也安然无恙。”邓子龙的回报铿锵有力,对林卓诚心敬服,从抓捕常二少到顺藤摸瓜铲除贼窝,林卓可以说是算无遗策。

  “好,诸位今晚讨贼有功,林卓不日即与何大人上奏朝廷,为你们请功请赏,明日县衙犒劳,有酒有肉,各位将士,还请放空了肚皮等待。”林卓与邓子龙目光一碰,向着大批兵马封官许愿。

  “好,好,好”丘八们振臂呼喊,兴致高昂。

  “清漪,现在何处?”林卓干完了正经事,游目四顾没有看见人,只好拉着邓子龙询问。

  “我在这里,哼,要是你不记得我了,我就走掉不理你了。”清漪在一棵老槐树后面闪身出来,双手抱胸,靠在树上,衣服上破破烂烂,脸上也被涂成了花猫脸,只不过傲娇空灵的性子,一如既往。

  林卓心神一松,走下台阶,缓缓上前,捧住她的小脸儿,凝视片刻,伸手为她抹去脸上的污渍。

  这是一个出身风尘却纤尘不染的姑娘,这是一个傲骨嶙峋却为他屡屡折翼的天使,这是一个弱质之身却为了他两度甘冒奇险吃尽苦头的女人。

  林卓想着想着,这几天的心神激荡瞬间涌起,眼角微微湿润。

  清漪略有些害羞,好多人,看到他默默流泪,心中柔情涌动,紧紧攥着他的手,说出来的话仍旧有棱有角,“喂,林大才子,刚刚打赢了仗,干嘛还哭鼻子,羞都羞死了”

  “千百年云烟过眼,谁能够常胜不输?”清漪说得俏皮,林卓却回应得深沉,泪水泠泠落下,“林卓能败千次,万次,唯有这一次,万万败不得”

  “你不会败的,你昨晚在我耳边教我的时候,我就相信你,你一定能赢的”清漪芳心化水,心思缠绵,七手八脚为林卓擦泪,自己却又已经泪眼迷蒙。

  “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你孤身犯险”

  “我没有孤身啊,你陪着我的,我是诱饵,你自己也是,我们都好好的,再有下一次,我也还要陪着你”

  清漪淡淡的说着,脸颊摩挲着林卓的胸膛,心安神宁。

  火把摇曳,三军驻马,生死与共,隔世亦相拥。


第十九章 紧锣密鼓


  隆庆五年夏天,京师。

  三十四岁的隆庆皇帝坐在龙椅上,老朱家遗传的长脸耷拉着,什么话都不说。

  这是帝王终结技能,垂拱而治。

  这位饱经磋磨的中年天子并没有遗传到老祖宗的杀伐决断,也没有遗传到自己父亲的权谋手腕,史官的评价是贞静、仁义,从这些美好的词组中,事实上是他的无能和无所作为。

  在他手中,开了一个危险的先例,内阁辅臣党争的苗头隐现,而且带有独裁倾向,先是赵贞吉凌逼首辅李春芳,党同伐异,把高拱弄回家啃野菜,然后高拱卷土重来,也是腥风血雨,利用隆庆皇帝的信任,将赵贞吉全身极品装备和公会玩家弄得七零八落,几乎成了一个高等级的裸奔狂。

  内阁一二把手翻云覆雨,矛盾尖锐,手法酷烈,轻者充军贬斥,重者人头落地,朝臣京官都是一日三惊,生怕哪天遭了无妄之灾。

  今天,朝会上的龙争虎斗仍在持续,双方的嘴炮你来我往,偶尔有几个冲动点儿的还要挥拳相向,大明文官一向奔放。

  只不过,这一波矛盾的双方却不是高拱和赵贞吉,而是高拱和张居正。

  老赵这会儿正在抓紧机会吐舌头,他快被高拱这个猛人给扒光了。

  能够上得这两位大佬台盘的,也不是一般人,是都察院掌道御史张齐。

  “张齐行事卑劣,品德低下,无德无能,不行黜落已是宽宥,怎能升迁?”

  “张齐执事公允,进退有度,德才兼备,担当左副都御使理所应当。”

  ……

  张齐,是一个敏感人物。

  敏感在于,他是前任首辅徐阶的掘墓人。

  不管徐阶在致仕之前已经遭到了多少的明枪暗箭,有多少人已经给徐老头儿准备好了安眠药鹤顶红,而且新君隆庆皇帝也不喜欢他,他喜欢的是自己的讲官老师高拱。

  但是,直接导致老徐去位还乡的,是张齐的弹劾奏疏。

  最高领导的批示,白纸红字落在张齐的奏疏上。

  张齐就此达到了人生的巅峰,一封奏疏掀翻当朝首辅,威慑力实在不一般。

  但是也因此,有些人就天然必须站在张齐的对立面,比如张居正。

  朝野皆知,张居正是徐阶一手提拔起来的,若是张居正对张齐法外施恩,只怕他自己“尊师重道”的牌子,立马就要倒落尘埃。

  这是个原则问题,张居正不得不争。

  但是,对高拱来说,张齐也很敏感,高拱与科道言官不睦是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

  高拱复出,就吓死了好几个言官大佬,这是史实,不带夸张的。

  他复出的第一把火,京察活动,收拾的也主要是翰詹科道,官帽子收拾掉了一大片,但是这些言官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高举着风闻奏事的免死金牌,给高拱增加了无数的麻烦。

  张齐是一个重要的棋子,是高拱试图钳制言官的重要棋子,不容有失。

  人事任命的争议,高拱是可以理解的,他愤怒的是,那么多牛叉的老资格人物,都被老夫一一整死或者整下台,陈以勤、李春芳、殷士儋,连赵贞吉也是奄奄一息,你张居正个毛头小子,竟敢跳出来找麻烦,是老高给了你好脸嘛?

  朝会以高拱的大嗓门儿告终,隆庆皇帝跑了半天龙套,留下一句台词,“依先生所言。”

  张齐的任命被强行通过,张居正连保留意见的权利都没有。

  张居正做了一个必须要做的姿态,这个姿态的代价就是,他得罪了高拱。

  这是现阶段任何人都难以承受的代价。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高拱,恐怕不会对张居正留手。

  夜里,张居正深坐在书房的椅子里,愁眉不展。

  对面,坐着的,是他的同乡,翰林院掌院学士申时行。

  他的职务是个火山口,日子也难过,因为翰林院,也深深不受高拱喜欢。

  “阁老,首辅大人,首辅大人他……”申时行率先开口,叹了口气,引用了一个名言警句。

  “此诚不可与争锋。”

  “哼,便宜了那赵贞吉”张居正浓眉一掀,“只怕这与那老狐狸脱不了干系”

  “……”申时行陷入了沉吟,“赵贞吉欲罢不能,想要脱身已经无所不用其极。”

  “本想隔岸观火,却不料,被人使了一招李代桃僵,赵贞吉屹立朝堂数十载不倒,非为无因。”张居正开始唏嘘不已,高拱的强势和睚眦必报给了他沉重的压力。

  “不错”申时行想到了自己有个门生来过一封信,老赵的阴招儿是直冲着自家来的。

  ……

  “若实在苦无良策”张居正走到窗前,外朝无力抗拒高拱,莫不是要跟宦官交通?

  “……”正在出神的申时行却反应过来,“不然,不然,倒是不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哦?汝默有何良策?”

  “我有个门生,因忤逆赵贞吉被派官西南戎县……”申时行对着张居正娓娓道来。

  沉默,良久

  “竟有如此良才美玉?”张居正感慨一句,显然何举跟老师沟通感情,没少提林卓。

  “汝默,可回信与你那门生,多加勉励,此事”张居正下了决心,“或可一试”

  朝廷里不得安宁,戎县也是风起云涌。

  最近,驻扎在戎县的守备营过得非常艰辛。

  “守备大人,这都快要午时了,今天的锅盖还揭不开怎么破?”营房里的火头找守备告状来了。

  “派个人去催催,戎县这些牲口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守备对火头的胖脸有些腻歪。

  “大人,我们已经去催过了,说是,让再等等,邓将军那边的全天给养配送完了,剩下的给我们”火头的脸上铺满了一层油,不知道这货偷吃了多少猪头肉,都把自己给同化过去了。

  “哼”守备软绵绵的哼了声表达了一下不满,“戎县这些贱人还真没节操,看到更粗更硬的,翻脸特么比翻书都他娘的快”

  两人正在郁闷,一个风一样的男子冲进来。

  “什么,你说什么”守备大人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叫声尖利又有些嘶哑。

  “大人,孙把总他们昨晚出去,出去喝花酒,一个掉河里,一个马上风,死了俩”那报信的哆哆嗦嗦说完,脑袋往裤裆里一埋,咱就是报信的,你可别一时兴起,冲咱挥刀子啊。

  “嘶……嘶……”守备仰面软倒在椅子上,咧着张嘴叫唤不已,好像有要幻化成蛇的迹象。

  “大人,咱们的给养来了”一个伙头兵前来报喜。

  “嗯,很好嘛”守备拖拉着肾虚的声音表示了肯定,“走,去看看”死人的事情有什么好听的,守备干净利落的抛之脑后,还不如去看看鸡鸭鱼肉。

  不过现实,是残酷的,他没有看到鸡鸭鱼肉,看到一辆运粮车,瘪塌塌两袋粮食,后面一辆是两个大桶。

  揭开盖子,酸辣气息扑面而来,红彤彤,白嫩嫩,黏糊糊。

  “这是今天的给养?给我们守备营的?”守备的脸黑得跟煤炭似的。

  “是的是的,大人,管事特别交代,这是朝鲜国那边儿的特产,京师的贵人们都抢着吃,很贵的”

  “这些粮食,也是给我们守备营的?两百多号人,一天的量?”守备的声音像是猫头鹰了。

  “不不不,大人误会了”那带队的皂隶赶紧否定。

  “嗯,一顿的还差不多”守备捏着鼻子打算忍下去。

  “不不不,大人,这是一旬的量,我们管事说,京师最近流行减肥,吃饭一成饱,很时髦的”

  “我,我,我去你娘的”守备怒了,抬脚就把这皂隶踹了好几个跟头。

  “通判大人,通判大人”守备怒气冲冲的启动了大招,告黑状。

  “嗯,怎么回事儿,毛毛乱乱的,咱们是府城的高官,有身份的人,要稳重”通判大人正在就餐,摆了两张桌子,七碟八盘,飞禽走兽,无所不包,还有两个妹子在边儿上弹琴奏曲儿。

  此间乐,不思叙府。

  “大人,戎县这些狗娘养的欺人太甚啊”守备大人看到这满桌子的菜肴,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早饭,肚子里咕噜噜翻腾叫唤,不由有些尴尬。

  “说说看,怎么回事儿”通判大人半眯着眼睛问道。

  听得守备饥肠辘辘的汇报完,通判大人勃然大怒。

  一怒之下,桌子就掀了,掀了,掀了……

  守备大人喉结几番蠕动,掐了自己好几下,遏制住把那只烧雏鸡捡起来啃一啃的念头。

  “你且莫慌,今晚那何举正好约我在食无竹饮宴,你跟我一起去,好生给这厮一个难堪”通判大人灰常果决。

  “咕噜,是,大人”守备眼睛仍旧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烧雏鸡。

  “嗯,你,退下吧”通判大人又眯缝了眼睛。

  守备依依不舍,这就是霸王别鸡么?

  夜,食无竹。

  何举请通判大人、守备大人吃饭。

  林卓、邓子龙打横作陪,县丞大人和史管事也共襄盛举。

  全竹宴依次上桌,多达二十多道的竹制食品,让饱食终日的通判大人也略开眼界。

  挥挥手,守备大人,你说你的,我吃我的。

  “何大人,你们的治安太差劲了”

  “何大人,你们的给养太过分了”

  ……

  守备大人口水四溅的表达内心深处的不满,着重强调了对泡菜味道的不满,顺便提了提军官们的人身安全问题。

  只见何举虎躯一震,面目沉痛,“竟有此事?”

  林卓赶紧接上,“何物狂徒,胆敢毁我戎县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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