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燕王朱棣-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朱棣更加疑惑:“那为何只拆北边的堤坝,让北边的百姓遭灾,却不去拆南边的?难道在南边修堤坝就不会得罪河神了?”

  丘福被问得一呆,一时间也寻不出缘由,只讷讷不敢言声。

  郑和却忽然指着南边叫道:“殿下,我知道,我知道。”

  朱棣、丘福、朱能三人都不禁诧异,围了过来问道:“你知道?你又知道什么了?”

  郑和得意地一笑:“殿下您看,南边的屋子都是砖石砌成的大宅院,北边的屋子都是泥房青瓦,显然是穷人家的屋子。南边住的都是富户,北边住的都是穷户。府衙自然是要拆北边堤坝,淹穷人的房子。否则淹了富户,淹了达官贵人的宅院,说不得,府衙大人怕还担待不起呢。嘻嘻嘻”。

  朱棣三人顺着郑和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如其所说,北面都是小门小户,南面却都是深宅大院,当地府衙如此居心也着实可恶。

  “娘希匹的贼娘贼,老子去宰了这山阳县的县官,端了他的府衙,看他还敢不敢如此作践人?”,朱能已是气急,握着拳头就要发作。

  丘福也是气闷,却一把拉住朱能,伸手悄悄朝朱棣方向指了指。

  朱能一愣,抬眼看去,只见朱棣脸色已是铁青,原本就铁灰似的神情越发的冷峻,只是咬牙当先而行,不再说话,忙也不敢放肆,噤了声默默跟了上去。

  四人往西行不到半里,便来到凌桥村。凌桥村乃是一处百年村落,沿着淮河多有参天古树,临河砌着许多大石条,乃是村中妇人洗衣淘米用的。

  顺着石条方向,透过古树浓密的枝杈看去,只见前面不远处淮河两侧果然并排停着两支船队。顺着船队数去,竟足足有五六十只大船之多。船上都漆着朱红彩漆,高栏雕叉,一排排并列在一起,旌旗蔽日,好不壮观。

  再细细看去,只见淮水以北船队中央停着的最大一艘大船上赫然插着一杆锈着金龙的朱红大旗,大旗的一侧写着“秦王”二字,迎风飘荡。与大船并列,泊于淮水以北的一只大船上则绣着“晋王”二字。两支船队并排泊于淮水,将河道堵得严严实实,任谁也是过不去的。

  见这两位王爷如此霸道,朱能、丘福二人气早不打一处来,拳头紧握,发出阵阵“咯蹦咯蹦”的骨声来。朱棣却是气极而笑,冷峻地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一边漫步踱了过去一边冷冷地朝朱能、丘福二人道:“你们要作甚?拳头发痒么?”

  “殿下,他。。。。。。他们也忒杀地欺人太甚了,什么鸟秦王、晋王的,只要殿下一声令下,我朱能便揍扁了他们”,朱能忍不住上前愤愤道。

  朱棣脸色苍白,蹙眉盯视着前方的船队走了几步,听了朱能的话忽然转身怒道:“你大胆!岂可胡说?秦王、晋王都是本王的哥哥,你竟敢对他们无礼?”

  朱能万料不到朱棣还要替秦、晋二王说话,不禁也是一呆,愣在了当地。

  丘福皱了皱眉,却仍旧十分稳重地拉了拉朱能手臂,示意不要多口,只低着头跟了上去。

  郑和也被朱棣突如其来的怒火唬得不敢言声,只默默地跟在身后,替朱棣撑着伞朝飘着秦王大旗的漆红大船踱了过去。

  


第四章 【硬闯行舟】


  黄河占道,淮水浑浊,滚滚而下。

  北岸的船队用手腕粗的铁链前后相连,在如此猛地水势下竟然稳若泰山,犹如平地。当中的一只大船要比其他船高出一倍有余,船廊上彩旗飘飘,当中插着一杆朱红大旗,上书“秦王”二字,显然是当今洪武皇帝朱元璋的二皇子,被封为秦王的朱樉的行舟。

  朱棣几人站在岸边抬眼看去,只见硕大船舱外挂着许多红绸带,透着温婉秀美的韵味。

  朱能心中怒气未消,不禁撇了撇嘴:“一个堂堂男子,尽整这些玩意儿,算个什么鸟啊?”

  丘福见冷峻的朱棣横目盯视过来,脸上阴沉得可怕,忙朝朱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却在这时,只听船舱上远远飘来琵琶声,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越听下去才觉犹如天籁弥音,和着乐声还隐约传来歌女的唱词。

  “晓阴重,霜调岸草,雾隐城堞。南陌脂车待发,东门帐饮乍阕。正拂面垂杨堪揽结。掩红泪、玉手亲折。念汉浦离鸿去何许,经时信音绝。情切。望中地远天阔。向露冷风清无人处,耿耿寒漏咽。嗟万事难忘,唯是轻别。翠樽未竭,凭断云、留取西楼残月。罗带光销纹衾叠,连环解,旧香顿歇。怨歌永、琼壶敲尽缺。恨春去,不与人期,弄夜色,空馀满地梨花雪。”

  一曲终了,里面顿时传来阵阵叫好喧闹声。

  朱棣皱了皱眉,嘴角吊着一丝冷笑,漫步踱了过去。

  “站住!”

  忽然传来一声断喝,船下的岸头竟有一队兵丁埋伏在小树林里护卫,冲了出来。因朱棣几人被歌声吸引,事先并没有发觉,郑和更被吓了一跳。

  朱能瞥了瞥这队兵丁,见只有十人,不禁冷冷一笑,心中怒火正没处消呢,便不露声色地漫步上前,来到跟前上下打量着几个兵卒,十分不屑地笑道:“叫我们站住?看来你们几个兵蛋子是活腻了吧?”

  几个兵丁打量着**上身、一副村夫打扮的朱能,对望了一眼,不禁哈哈哈大笑起来,为首的一名兵士横了横腰间的佩刀,又拍了拍,怒目骂道:“哪儿来的赤脚庄稼汉子?怕是疯迷了罢?这是什么地方知道吗?岂能容得你在这里胡闹?没见老子身上配着刀么?信不信老子一刀劈了你?”

  朱能听他如此挑衅,不禁怒目圆睁,握着硕大的拳头就要动手。

  眼见两边一触即发,丘福忙上前一步,威严呵斥道:“你们是秦王殿下的护卫?是谁人的手下?”说着又指了指一旁静立的朱棣道:“这是燕王殿下,要来见秦王和晋王。你们挡在这里是要作死么?”

  几名兵丁被唬得一愣,侧目打量朱棣,只见他里面穿着一件青色圆领窄袖袍,腰间束着一根黑色镶白玉带,头戴黑色六合一统帽,外面套着一件紫色丝绸披风,衣饰倒还算整齐。只是脚上蹬着的一双乌黑皂靴沾满了黄泥,紫色披风也被雨淋湿,眉角还兀自流着几滴水珠也没有擦拭。这人会是被封为燕王的堂堂四皇子?

  “嘿,你是燕王?说你呢,别是来唬人的吧?若是来招摇撞骗那你可找错了地方,这里可是秦王殿下的行舟。要行骗你得到大街上去吓唬吓唬那些个平头百姓,哈哈哈。燕王?当老子没见过王爷么?我呸,我还万岁爷呢”,为首的兵丁上前走了几步,极不恭敬地上下打量了半天,忽然朝朱棣嚷叫嘲讽道。

  其余兵丁这时便笑得更欢了。

  朱能和丘福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逆之言惊得呆住了,愣愣地望向朱棣,一时间竟是手足无措。

  只见朱棣原本冷峻脸上忽然泛起一丝潮红,铁石一样的眼睛盯视着这群兵丁,嘴角吊着冷笑,咬着细牙冷哼了一声,朝朱能、丘福淡淡道:“玷侮君上,在皇子面前无礼,这每一条都可以诛他们九族。看在二哥份上,留他们一个全尸!”

  丘福和朱能二人脸都涨得通红,就等着朱棣这句话,应了一声狞笑着就扑了上去。二人虽然没带兵刃,却都勇武异常,于万人中取上将首级都是信手拈来的事,又岂会将这几个夜郎自大的兵卒放在眼里?一盏茶的功夫都没到,十个兵丁连叫唤一声都来不及便被一一放倒,朱能取过一个兵士的佩刀,一刀一个,挨个在十个兵士的脖子上剁了一刀,眼见着是没有了一丝活气,这才哈哈哈笑着收了手,不住叫道:“痛快,痛快啊,哈哈哈”。

  丘福也自高兴,却不禁忧虑道:“殿下,这几个人虽然该死,可毕竟是秦王的人。咱们把他们杀了,如何跟秦王交代?要不。。。。。。要不下官把他们偷偷埋了吧,神不知鬼不觉的,也免得秦王多疑了。”

  朱棣兀自踱着步子,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冷冷道:“哼,这些人都是死有余辜。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何须偷偷摸摸的?”说着又狞笑道:“若是秦王见疑,我们便是不杀人他也要疑心的。杀了便是杀了!见疑又能怎的?除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小伎俩,他们未必便能耍出什么把戏来!”

  说着大踏步往秦王行舟走去。

  丘福是燕王府的老臣,眼见着这位燕王随着年龄见长,英气愈盛。尤其近年来多了道衍和尚出入府邸,这燕王在朝中的进退越发老道深沉,声名日盛不说,自信也越来越足,隐隐地在诸皇子中冒出尖来,朝中主动来结交的人已是络绎不绝,早已不是昔年忍气吞声、独立支撑的形势了。丘福心中也是欣慰。

  登梯而上,只听船舱乐声又作。

  “晴岚低楚甸,暖迴雁翼,阵势起平沙。骤惊春眼,借问何时,委曲到山家。涂香晕色,盛粉饰、争作妍华。千万丝、陌头杨柳,渐渐可藏鸦。堪嗟。清江东注,画舸西流,指长安日下。愁宴阑、风翻旗尾,潮溅乌纱。今宵正对初弦月,傍水绎、深舣蒹葭。沈恨处,时时自剔灯花。”

  唱的曲子换了一种韵味,却仍是周邦彦的轻词。

  朱棣等人撩开舱外的红幔,正要踱进舱内,忽然又传来一声断喝:“谁?你们是何人,竟敢闯秦王行舟?”

  “这是燕王殿下,要见秦王”,见又是一队兵士守在舱外,挺矛戒备,郑和忙接口道。

  “燕王?”兵士上下打量着朱棣,仍是有些不信。

  朱能却是按耐不住,嘀咕了一声“哪儿来那么多废话”,便直窜了出去,左右两拳,抬拳便打倒两个,丘福赶忙上去帮忙。只片刻功夫,门口的这队兵士便被一一放翻,躺在地上闷哼起来。

  朱棣却是看也不看,示意郑和、朱能、丘福在门外等候,独自挑起帘幔踱进舱内。

  


第五章 【秦王酒宴】


  当朱棣悄然踱进秦王朱樉行舟的舱内时,透过红幔,这才发现里面正摆着酒宴。上首坐着一名年轻俊雅、秀眉澈目的美男子,仪态潇洒飘逸,正从侍女手中接过一颗剥好的葡萄往嘴里放,却不是秦王朱樉又是谁?

  与朱樉紧临而坐的则是一名修目美髯,顾盼之间多有威仪的男子,男子与朱樉年龄相仿,却不似朱樉那般柔美,多有阳刚英气,且面色冷傲,却正是当今洪武皇帝的第三子,被封为晋王的朱棡。

  再看下首时朱棣却不禁吃了一惊。

  只见秦王朱樉一侧的下首首位坐着一名中年彪壮汉子,汉子一脸的虎须,正手撕一只卤好了的兔子,一边不顾满嘴沾染的油渍将一只兔腿往嘴里塞,一边又伸手去取跟前的酒坛,也不用杯子,举起酒坛便往嘴里灌去。这哪里是一个王爷堂上的宾客该有的做派?倒像是一个市井中做杀猪宰羊活计的莽夫。

  这人朱棣却是认识,乃是做过洪武皇帝朱元璋俘虏,归降后随徐达灭陈友谅、剿张士诚,而后又随廖永忠攻取两广之地,被封为永嘉候的功勋骁将朱亮祖。朱亮祖不是正在广东督理屯田、巡防海道么?怎么会来到这偏僻的山阳县?又上了这行舟,跟秦、晋二王在一处吃酒呢?

  再看朱亮祖下首,仍是坐着一名正三品武官服饰的精壮汉子,汉子显是没有参加过皇子的宴席,十分的矜持拘谨,只是默默地低头吃酒,也不说话。

  再看晋王朱棡那一侧,下首首位却坐着一名道士,一副仙风道骨的气度,正静耳听曲。道士之后则坐着一名正七品文官服饰,留着一对老鼠须的黑瘦老头,老头神情有些局促恍惚,只是望着伴舞的歌女出神,魂飞天外去了。

  酒席的中央盘膝坐着一名精神矍铄、虎目圆睁的干瘦老者正自弹着琵琶,摇头晃脑,十分地沉浸其中。只见他展着一双修长的手指或勾或拨,忽左忽右,快时犹如一人有十只手似的在琵琶琴弦上上下翻飞,将一副小小的琵琶竟弹奏出天籁梵音,令人如痴如醉。

  绕着老者的是六名披着薄薄红纱的妙龄少女,只红纱太薄,美艳的酮体若隐若现,尤其她们一边和着琵琶的曲调一边翩翩起舞时,便犹如六只蝴蝶一般在众人中间不断穿梭。惹得人人都垂涎欲滴的模样。

  又是一曲终了,这一次唱的却是周邦彦的一首《浪淘沙慢》。

  晋王朱棡下首坐着的道士深沉地眨着眼看了看坐在上首故作潇洒,却满脸忧郁的秦王朱樉,忽然笑道:“秦王殿下,老道怎么瞧着您自打一出应天府便像是丢了魂似的?如今又泊在这山阳县不肯离去,嘿嘿,莫不是有什么心事?”

  朱樉听了曲,正怅然出着神儿,经那道士一问不禁呆了呆,旋即哈哈笑了起来,巧目瞟了瞟身边侍立的美艳婢女,忽然一把抓住一名婢女的小腿往自己身上拉了过来。

  少女被惊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应声跌入朱樉的怀里,任由朱樉肆意地身上抚摸,逐渐娇喘起来。

  朱樉得意地一笑,这才闪着飘忽不定的眼睛,一副不学无术的表情,笑答道:“哦?本王会有心事?大师您多虑啦,哈哈哈。”

  那道士却不以为然地一笑,摇了摇头:“殿下,您又何必避而不答?只从今日殿下点的曲目便可知一二了”,说着又朝晋王朱棡等人道:“诸位何曾有见殿下听过如此柔情凄苦的曲子的呢?嘿嘿,今日倒好,殿下不听还罢了,一听便接连三曲,曲曲都是那周邦彦的别离情愁的悲歌。嘿嘿,这还叫没有心事?若是老道我没有老眼昏花,殿下必是有了心上人了罢?殿下何不一吐为快呢?”

  眼见着朱樉沉吟不语,竟然默认了,朱亮祖不禁诧异地放下手中的酒坛:“嗯?秦王殿下,不就一个女人么?何必这副模样?当今天下还有殿下您得不到的女人?再不济,您告诉下官,下官替您抢过来不就得了?”说着伸手从桌下拿出一杆长槊,在头顶晃了晃,得意道:“哼哼,我还不信天下有谁能当得了老朱我的这杆长槊?”

  “嘿嘿,只怕这人,永嘉候您是抢不过来的”,那弹琵琶的老者悠然起身,来到那道士的下首坐定,笑道。

  “什么?”朱亮祖猛地一拍桌子,已是勃然大怒。

  道士忙伸手制止,一边诧异地看着那老者问道:“老怪物,敢情你知道是谁?”

  见那老者得意洋洋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兀自要卖关子,道士不禁催促道:“快快快,你快说说,到底是谁家姑娘,可以将咱们秦王殿下迷得如此五神迷乱?你且说说,就别再卖关子啦。”

  老者举杯一饮而尽,这才瞧着众人咧嘴笑道:“嘿嘿,还能有谁?刚刚病逝的宁河王邓愈的二女儿邓玉芝呗!”

  说着老者又瞧着朱亮祖道:“候爷,我方才说这女人侯爷你是抢不过来的,可有说错。嘿嘿,论起来,这宁河王还是侯爷您以前的老帅呢。”

  邓愈原名邓友德,十六岁时便起兵抗元,至正十五年率所部万人投奔洪武皇帝朱元璋,跟随洪武皇帝横渡长江,攻克太平、集庆,取镇江,屡立战功,早早便被封为兴翼元帅。洪武三年,邓愈跟随徐达征甘肃,败北元,招降吐蕃、乌斯藏诸部,又被晋封为荣禄大夫、右柱国,封卫国公。

  同年四月邓愈马不停蹄又被洪武皇帝任命为征西将军,带领副将军沐英征讨吐蕃。邓愈、沐英领兵深入吐蕃腹地,一路摧城拔寨,追杀敌人至昆仑山,俘虏斩首万人,获马、牛、羊二十余万,招降诸国,开辟疆土数千里。朱元璋见到捷报后大喜过望,降旨嘉奖,并赐红蟒暖袍一件,玉带一围。

  岂料邓愈班师回朝时染病,至洪武十一年三月到达寿春时忽然去世。洪武皇帝朱元璋闻讯痛哭,挫朝三日,亲迎灵柩祭奠,追封为宁河王,配享太庙。更甚者,洪武皇帝朱元璋还亲自为其选择墓地,将其安葬于雨花台下,置石翁仲石马于墓前,遍植松柏,且禁闲杂入内。

  无论功劳、资历,还是与皇帝的情分,在洪武一朝里除了开平王常遇春,还无人能出其右。因而那老者如是说并不为过,朱亮祖听罢心中气恼,却也不再多言,只是大口大口地喝起酒来。

  


第六章 【燕王请罪】


  那道士听说秦王朱樉爱慕邓愈的次女邓玉芝,不禁诧异:“宁河王次女的美貌之名老道早有耳闻,只不知秦王殿下是何时见着了她的呢?”

  “嘿嘿,老道士你怎的如此迂呢?”老者揶揄着笑道:“宁河王三月去世,当今万岁对其极尽哀荣,满朝文武,谁敢不去宁河王府祭奠呢?”

  “哦?就祭奠的时候见到了?”道士阒然开目,睁大了眼睛,盯视着朱樉问道:“不知面相如何?”

  老者噗嗤一声将口中的酒吐了出来,指着道士哈哈大笑:“哈哈哈,我说看相的,你是不是除了会看相之外,于人情天理全然不通啊?你问秦王殿下那邓玉芝长得如何,不就跟问酒家你的酒香还是不香一个样儿么?问与不问有什么不同?岂不闻情人眼里出西施?嘿嘿,那邓玉芝在秦王的眼中自然是貌若天仙,美不胜收啊,哈哈哈。”

  道士白了他一眼,又看向晋王朱棡。

  晋王朱棡素来是个冷人儿,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冷笑道:“哼哼,依着本王看不过如是罢了,与山野村妇并无二致。”

  秦王朱樉一听这话却是急了,放下酒杯望着朱棡急急道:“什么?与山野村妇并无二致?三弟。。。。。你。。。。。。居然拿邓氏与村妇相提并论?”

  众人见秦王这副着急模样,不禁都抿嘴偷笑。

  “自然,在本王看来就是如此”,晋王朱棡素来硬气,仍旧丝毫不留余地。

  秦王朱樉不禁气急,猛地放下酒杯,起身不停踱着步子,气呼呼地冷笑道:“哼,三弟眼里只有那徐仪华,其他人自然都是草芥了!”

  “什么?”众人都吃了一惊,停下手中的酒杯愣愣地望着晋王朱棡。

  朱棡不妨这秦王一时气急,竟然将自己深埋的心事说了出来,脸上微微一红,却很快冷了下来。

  朱樉犹不放过,嘿然一笑,冷冷道:“哼,你们都不知道吧,我们晋王殿下爱慕那魏国公徐达长女徐仪华多年,却不想这徐仪华被父皇指给了老四。嘿嘿嘿,父皇这一出可谓棒打鸳鸯,害得我的三弟苦情多年呢。”

  帘幔后的朱棣也是吃了一惊,朱棡爱慕徐仪华的事自己也是闻所未闻,不想这个冷面的晋王竟然还藏着如此深的情愫。难怪自从自己与徐仪华大婚之后,这晋王每每遇见自己都没有好脸色,一副爱理不理的神情,敢情这里面还有这么一个自己不知道的芥蒂。

  朱棣不禁尴尬,想着再不能任由他们继续说下去,否则还不知有什么话呢,便踱了出来,故意哈哈大笑道:“外面龙王作祟,搅闹得风雨蹉跎,浪急水高的,不想二哥三哥竟然躲在这里饮酒听曲,快活神仙啊。”

  众人闻声看去,都被这不速之客惊得一愣。朱樉、朱棡见来人正是自己方才提到的四皇子燕王朱棣,已是呆了。

  朱亮祖与朱棣也是相识。此番自己偷偷地从广东跑到这山阳县与秦、晋二王私会本是有违礼制,不想被朱棣撞见,又是惊恐又是慌乱,堂堂一个勇悍无匹的武将竟一时间被搅扰得手足无措。

  朱棣见他们慌乱模样,心中暗笑,却没事人一样上前一步,朝朱樉和朱棡躬身行礼道:“见过二哥、三哥!”

  秦王朱樉此时方反应过来,忙起身笑道:“四弟?!果然是四弟,哈哈哈,你怎的把自己糟蹋成这副模样了?满身泥泞的,哥哥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哈哈哈”,一边说着一边朝舱外怒道:“外面的人呢?都死绝了么?燕王来了怎么没人禀报?这是我秦王府的规矩么?”

  说话间,朱亮祖和其余人等忙都跪倒磕头道:“下官参见燕王殿下。”

  朱棣一边叫起,一边瞥了瞥朱亮祖,也不多问,只朝朱樉摆了摆手笑道:“二哥不用叫了。四弟我先得给您请罪了。”

  朱樉不禁一愣,一边在自己旁边加了座,将朱棣让了进去,一边问道:“请罪?请什么罪?四弟何罪之有?”

  朱棣也不客气,坐了下去,拿着酒杯稍一沉吟便道:“只怪我出门未穿朝服,二哥的那群手下认不出我,还都以为我是江湖骗子。弟弟我想来拜见二哥,可被他们挡在外面,真有些求告无门的味道。嘿嘿,弟弟我一时心急,便将您门口的守卫都打晕了过去。这才闯了进来的。”

  朱樉一呆,暗暗佩服朱棣的手段,面上却笑道:“哦?就是这事啊?这有什么罪不罪的,不长眼的奴才本就该教训教训,四弟打得好,打得好,哈哈哈。就算四弟将他们剐了,哥哥我也不会有异议的,哈哈哈。”

  朱棣只等这句话,深沉地一笑,这才继续道:“有二哥这句话我便放心了”,说着起身举杯将酒饮了,这才闪着眼望着朱樉道:“适才我要上来时在岸边丛林里确还遇着一队护卫,也不知是不是二哥的手下?!嘿嘿,这些人不仅对我无礼,还辱及父皇,弟弟一时气不过,想要教训他们一番,不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