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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朱棣-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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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珪眯着一对小眼睛觑着众人,这才笑道:“此人乃是张良之后,武当山创派祖师张君实也。”

  “张君实?没听过!这等无名小卒也是神人?”朱能瘪嘴不屑道。

  陈珪知他粗俗,便解释着笑道:“张君实还有一个名号,又叫张三丰,嘿嘿,你可曾听过?”

  “张三丰?”朱能已是吓得咂起舌头来。

  若论起张三丰,世人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传说此人生于南宋理宗年间,算下来已经一百多岁的年纪,历经宋、元、明三代,也不知是真是假。然而此人道法、武艺均已至化境,天下共推之为第一,确属无疑的。洪武皇帝朱元璋称帝之后便曾三次派人至武当山寻访,此人确避而不见,四处云游,无人知其踪迹。

  便连朱棣也吃惊道:“张三丰?此人曾到过这白云观?”

  陈珪因朱棣相问,沉吟着恭敬道:“下官也不能确定,只当年这长春宫因无名火被烧之后下官曾来此探查过,当时此地人说张三丰回乡扫墓,恰巧来了燕京寻访故友,岂知昔日故交皆已过世。张三丰感伤之余游走西山,却得遇一邱道人叙道,乃知这邱道人便是早年相遇之高士。之后张三丰便落脚于白云观。当夜火起,遇白云观而止,人人皆言因白云观中有张神仙,张神仙乃是火德真君,再大的火遇到他也得说起就起、说止则止”。

  一席话说得众人都诺诺不敢言声。

  许久朱棣方长吁了一口气道:“既然此地多有高人落脚,想来定是风水之地。咱们便也进这白云观看看吧。也好将中饭对付过去。”

  众人听朱棣如此说,岂敢违拗?便在山下解了马,迤逦而上。

  


第二十九章 【疯癫道士】


  白云观坐北朝南,分中院、东院、西院以及后院。初建于唐代开元年间,原名天长观,?金明昌年间重修此观,改名为太极宫。而后全真派道长长春真人丘处机奉元太祖成吉思汗之诏驻太极宫掌管全国道教,遂更名长春宫。至天会五年丘处机逝世,其弟子便在长春的宫东另建道院,取名白云观。而后长春宫毁于天火,白云观却独存了下来。

  朱棣领着众人拾阶而上,只见山门前矗着石狮、华表,棂星门外设一砖砌照壁,壁心嵌“万古长春”字样的琉璃雕砖,十分的古朴。再看那山门,却是面阔足有三间,单檐琉璃瓦歇的山顶,汉白玉雕花拱券的石门,檐下额书“敕建白云观”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陈珪一路随在朱棣身侧,一边笑着解说:“殿下,这白云观以山门朝北为线,一字排开有灵官殿、玉皇殿、老律堂、丘祖殿、三清阁,两侧均有配殿、廊庑,规划得十分齐整。山门内便是灵官殿了,这灵官殿原却不叫灵官殿,而是称为四帅殿。”

  说话间朱棣等人已是缓步踱了进去,只见这灵官宫面阔三间,进深一间,里面供奉的却是王灵官像。灵官殿后东西两侧有钟鼓楼,东为鼓楼,西为钟楼。再往里走一处清凉处,名叫玉皇殿,殿面十分开阔,足有五间:三间列于月台,灰筒瓦歇的山顶,殿内供着玉皇大帝。穿过玉皇殿的石板长廊,直通一处偏僻的小楼,楼门口的正梁上挂着一块匾额,上书“七真殿”三字,七真殿比之玉皇殿却要窄了许多,勾连搭的一个建筑。朱棣等人四下看去,这才发现此处殿内供奉的竟是全真道祖师王重阳的七大弟子塑像,其中又以长春真人丘处机居中,惟妙惟肖,一副仙风道骨模样。

  穿过灵官宫,再往上便是一处千阶石,直通白云观的正殿。

  陈珪见朱棣兴致勃勃,没有丝毫回走的意思,便耐着性子一路解说:“殿下,此处便是唤作千阶石,嘿嘿,名为千阶,可听说有人数过,乃是三百三十三阶罢了。想来是取三九大阳之意。沿着这千阶石,便到了白云观的正殿,清阁、四御殿、丘祖殿便是在上面了。”

  正当陈珪说话间,高处却忽然传来歌声,声音辽阔,似能通天。

  仔细听去,却原来唱的是一首词,词曰:“大元飘远客,拂拂髯如戟,一曲上天梯,可当飞空锡。回思访道初,不转心如石,弃官游海岳,辛苦寻丹秘,舍我亡亲墓,乡山留不得,别我中年妇,出门天始白,舍我丱角儿,掉头离火宅,人所难毕者,行人已做毕,人所难割者,行人皆能割,欲证长生果,冲举乘仙鹤。后天培养坚,两足迈于役,悠悠摧我心,流年驹过隙,翘首终南山,对天三叹息。天降火龙师,玄音参一一,知我内丹成,不讲筑基业,赐我外丹功,可怜谆告切,炼己忘世情,采药按时节,先天无斤两,火候无爻策,只将老嫩分,但把文武别,纯以真意求,刀圭难缕晰,十月抱元胎,九年加面壁,换鼎复生孙,骑龙起霹雳,天地坏有时,仙翁寿无极”。

  听这歌中隐约有洒脱神仙之气,朱棣等人不禁都吃了一惊,对望了一眼,便加快了步子攀了上去。但见三清阁门前的一处大铜鼎旁,一名衣着邋遢的中年道士拿着笤帚正若有若无地瞧着朱棣等人,嘴角透着一丝笑意。

  朱棣细细打量那人,只见他瘦高个儿,无须,额上头发十分稀疏,黑得木炭似的皮肤,生着一张大长脸上生着短鼻头、招风耳,嘴和鼻子都凑到一处了一般,面相十分的不雅,只淡眉下的那一对三角眼灼然生光,极为锐利。

  “不知歌声可是道长所唱?”朱棣抹了抹额头细汗,拱手问道,态度却极为恭敬。

  那道士咧嘴一笑,却答非所问道:“哦,贵人来了,嘿嘿嘿。”

  朱棣不禁一愣,旋即淡然一笑,便顺着他的话头谦道:“在元始天尊前,何来贵人之有?我等都是凡夫俗子罢了。”

  那人盯着朱棣许久,见朱棣敦实沉稳,态度甚恭,眼中却喊着逼人的气宇令人不敢直视,不禁点了点头,嘿嘿一笑道:“嘿嘿嘿,贵人就是贵人,何必过谦呢?既是贵人,便有天命,岂可与凡夫俗子相提并论。贵人不可擅残金躯啊。嘿嘿嘿”。

  朱棣听他话中透着玄机,正要在问,那道士却嘿嘿一笑撇下众人,拿起笤帚将个院落扫得灰尘漫天。

  朱能一边抚着朱棣往里走,一边朝那道士怒道:“呸,哪儿来的泼皮?好好的三清阁被你搅闹得这许多灰尘,不长眼么?小心老朱我一脚将你踢下这千阶石,呸呸呸”。

  朱棣见朱能作势要打,不禁嗔道:“朱能不可对道长无礼!”

  言罢转身作礼,转身领着众人往三清阁踱去。

  却不妨那道士忽然在身后远远笑道:“贵人此行危矣,万多珍重才是,嘿嘿嘿”。

  朱棣听了一愣,忙驻足转身要问个明白,却见那道士已然拿着笤帚飘然走了。

  “殿下,一个疯道士罢了,莫与他一般见识”,陈珪觑着朱棣面色,以为他心中气恼,便转开话头故意笑道:“殿下,这白云观有三宝,不知殿下可曾听说?”

  朱棣正自沉思,听了也不禁回过神来,好奇道:“三宝?本王未曾听说。却不知北平府的这偏僻西北一角能有何宝物?”

  陈珪嘿嘿一笑,闪着小眼,掰着手指道:“白云观虽小,却是藏着三宝。其一,唐代石雕的老子坐像;其二,大书法家赵孟畹摹端裳┑赖戮肥蹋黄淙兑醴贰!

  朱棣于老子石雕未曾听过,可大书法家赵孟畹拿匪苍嫡獍自乒劬尤徊刈耪悦项的《松雪道德经》石刻,也不禁来了兴致。

  


第三十章 【群匪夺宝】


  朱棣一行人草草看了三清阁里供奉的玉清原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又到四御殿看了四大帝像。三清阁两侧有转角翼楼相通,东为藏经楼,西翼楼为朝天楼,后为云集园。

  朱棣等人一间不落看了个遍。白云观的观主苗道一听说有贵人到来,早迎了出来。朱棣不愿显露身份,便让陈珪领头应对。

  观主苗道一是个五十岁上下的干瘦老头,留着山羊胡子,穿一身洗得发白的青段道袍,举止彬彬有礼,一副乡下老学究的模样。

  苗道一听说陈珪是北平府都指挥同知,十足的朝廷从二品高官,忙不敢怠慢,一步不落地紧随在陈珪身侧,又是引路,又是指着陈旧宅院一一解说,十分的殷勤。

  但看那陈珪,却是红着脸,不住用眼角瞥向朱棣,一副比吃了苍蝇还难受的模样,郑和等人暗暗偷笑,笑着若是这位道士知道了朱棣身份,那就算不吓死也得寒碜死了。

  朱棣却不以为意,抿嘴笑问:“苗道长,方才我等在三清阁前遇见一位唱歌的高士,不知道长是否认识?”

  苗道一愣了愣,神情间有些忐忑:“他?他莫不是有什么失礼之处?”

  朱能心直口快,恼火地冷哼道:“哼,那个杀才,忒是无礼作怪。明明看到我们这许多人要游那三清阁,偏用笤帚将灰尘扫得漫天都是,害我等吃了不少黑灰,哼,呸”,说着朱能兀自恶心地唾了一口。

  见苗道一尴尬得额头浸出密密的细汗,朱棣暗笑这观主胆小矜持,便朝朱能摆了摆手,淡淡笑道:“道长不需惊慌,莫听这杀才胡言乱语。我等是听那道长方才所唱歌声中透出脱俗的高远之气,想着白云观乃是卧虎藏龙之地,便向观主你打听打听罢了,可没有丝毫见怪为难的意思,观主可莫要想左了才是呀。哈哈哈”。

  苗道一将信将疑,怅然望着朱棣,但见朱棣行止雍容有威;言谈虽淡然,却犹如金石凿地,掷地有声,令人不敢等闲视之。叹了口气,这才道:“哎,他道名叫做火真,在前朝时乃是昌平一带的悍匪头目。洪武元年的时候,大帅徐达和长平王常遇春攻了大都,顺道也把北平周边的匪窝也给剿了,他也就没了着落。”

  众人不想那相貌猥琐的火真曾经居然是个土匪头目,都吃了一惊。陈珪于道学也还知晓,便奇道:“火真?你是说他道名叫火真?那岂不是与火云真人有些同名?这也太狂妄了些罢?”

  朱能也笑着插嘴打趣道:“我说观主啊,他一个土匪头头,亡命天涯、落魄江湖是他应得的。你们白云观乃是修身之地,怎的容了他这么个货色?莫不是你们白云观也有意干那些土匪勾当?”

  朱棣听朱能说得过分,忙摆手制止,笑问道:“观主,莫听我这随从胡言乱语。在下想来,观主会给他以容身之地,可是这白云观受过他的恩惠、欠了他的人情?”

  苗道一点了点头,慨然叹道:“大人所言是实,也不全是实。只因欠火真恩情的不止贫道一人,整个白云观都欠他恩情啊,若不是他,白云观只怕早就没了。想那年长春宫无端着了天火,被烧得干干净净。却不知道哪儿来传言说长春宫里藏着许多成吉思汗和忽必烈赏赐的金银珠宝,在大火中已经悄悄搬到了我白云观。哎,一时间,这北平四周的贼人都打起了我们的主意,防不胜防啊。”

  众人不想当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人人听得出了神。

  苗道一想来也是个絮叨之人,见朱棣等人爱听,也就来了精神,便继续道:“那个时候,白云观苦于留言,担心贼人搅扰,只得夜夜派人把守道观,却终抵不过贼人人多势众。便在一天夜里,密云、延庆和门头沟几处的匪盗纠集一处攻进观来,四处杀人抢夺,要去找那些传言中的财宝。可我白云观又哪里来的财物啊?哎,那些个匪人也不问青红皂白,见人就杀。一时间我白云观血流成河,那个惨啊。”

  说话间苗道一满面悲沧,落下泪来,似乎仍旧不愿也不敢再想起当年那个可怕的晚上。

  苗道一用袖袍抹了抹泪,强自平复了新奇,这才接着道:“亏得当时一个乞丐杀了进来。说起这个乞丐,贫道也见过,那时分日日在白云观门口讨钱,贫道见他可怜便接济他一日三餐,不想找人武艺竟然如此高强。那些匪人若是单打独斗全然不是他的对手。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约莫支撑了一顿饭功夫,那群匪人就已经砍中了他四刀。匪人眼见他力竭,便一股脑儿地去斗他,非得将他大卸八块似的。哎,可惜我白云观只修身不习武,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绞杀。”

  见他又复伤怀,陈珪忙插嘴道:“莫不是那个乞丐便是如今的火真道长?他不是在长平做土匪么?怎的又会流落到这白云观做起乞丐来了?既然那群匪人如此强悍,那你们有事如何脱身的呢?”

  苗道一经陈珪这么一问,果然从悲伤中缓过神来,叹道:“哎,亏得天尊护佑,正当我们束手待毙时,上天降下一个奇人将那些匪人击退了。”

  “哦?奇人?那可是好几个寨的匪人啊,加起来得多少人呐,这人凭一己之力便可以将他们击退?”陈珪诧异道。

  苗道长点了点头,蔚然道:“若是其他人,倒还罢了,兴许真的生死难料也不一定。可是此人出手,那天下是没有人能挡得住的。”

  众人听苗道一口气如此之大,都吃了一惊,诧异地望向他:“当世有何人竟是不可阻挡的么?”

  苗道一极为恭敬,朝南拱手道:“当世能有这么大本事的,除了武当山的张三丰张真人,别无其他。”

  陈珪听得极为仔细,问道:“不是说当日火烧长春宫的时候张真人便在白云观的么?怎的忽然又来了?”

  苗道一长吁了口气,叹道:“说来也是天意啊,那张真人本要绕道蜀地云游,却不想在雁荡山见了一名唤作俞莲舟的小童资质奇佳,流浪荒野,便收起为徒,打探之下才知这俞莲舟本是廊坊富户的少爷,不想雁荡山的匪人惦记他家家产,趁夜灭了他家满门。只有这俞莲舟藏着水缸里躲过一劫。张真人一怒之下便去而复返,要挑了那处寨子,不想上了雁荡山才知寨子的匪人都一窝蜂地奔白云观去了。张真人便又连夜赶往白云观,终于救得一观之人。”

  众人不想个中如此曲折,都复嗟叹不已。

  朱棣因问道:“那火真道长便就此留了下来?他一个江湖草莽逍遥自在惯了,怎的就愿意困在这白云观?”

  苗道一不禁一笑:“他才不愿留在白云观修道呢。他呀,是看中了张真人,要拜张真人为师。哪里晓得张真人收徒甚严,救了白云观的第二日便悄然云游去了。那火真追至武当山,可张真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谁能觅得着他的行迹?火真一怒之下便来投了白云观做道士,还自己给自己取了火真的道名,自诩道行及得火云真人的一半,故而取火云真人中的两字为名。嘿嘿,他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贫道,贫道料他必是在这白云观等那张真人罢了。却不想一等数年,张真人竟然绝迹江湖,火真平日里闲来无事便唱那张真人的《上天梯》歌。哎,也是一个痴汉呀。”

  一番话说完,众人不禁对那面貌丑陋的火真刮目相看,暗道这人竟是个痴迷的性情中人。

  


第三十一章 【绕道昌平】


  朱棣等人出了白云观一路往西行,经瓦窑来到水屯,沿着河道往西北向走,直来到门头沟。门头沟隶属北平府宛平县,“东望都邑,西走塞上而通大漠”,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

  “殿下,从这门头沟,一直往西北方向走就是昌平,昌平以西就是草原大漠了”,陈珪一边策马一边朝身旁的朱棣解说。

  朱棣一拉马头,停在一处丘陵高处远眺,只见黑压压的天空下,远方山高林密,偶有几声惊鸣惹得丛林一阵骚动,想是老鹰觅食,因问道:“此处地势如此紧要,怎的未曾听说?”

  陈珪夹了夹马背,来到朱棣跟前笑道:“这门头沟以前可不叫门头沟,燕昭王时曾于此处设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五郡,如今的门头沟便是以前的上谷和渔阳二郡。殿下未曾听说并不为奇。”

  “上谷?渔阳?”郑和脸色微变,忽然插嘴道:“可是当年卫青击败匈奴单于的地方?”

  陈珪见这少年竟知晓颇多,也是喜爱,一笑解说道:“卫青当年七战七捷,击败匈奴单于的地方可多了去了。不过这山谷和渔阳,也真发生过一场大战,却是在汉武帝时期的元朔二年,匈奴大举入侵上谷、渔阳,先攻破辽西,杀辽西太守,又败渔阳守将韩安国,劫掠百姓两千余。武帝因而派卫青率大军攻匈奴盘踞的河套地区,后用“迂回侧击”的战术,西绕至匈奴后方迅速攻占高阙,切断匈奴白羊王、楼烦王同单于王庭的联系。而后卫青又率精骑飞兵南下,进到陇县以西,包围白羊王与楼烦王。此役汉军活捉敌兵数千人,夺取牲畜数百万之多,至此牢牢地控制了河套地区。此后武帝在此修筑朔方城,设朔方郡、五原郡,且从内地迁徙十万人定居,修复秦时蒙恬所筑边塞及沿河的防御工事。从而解除了匈奴骑兵对长安的直接威胁。卫青也因此战被封为长平侯,自此名声大噪啊。”

  一番故事说得人人心驰神往,朱棣也不禁愣愣地出了一会神。

  陈珪一路行来越发与朱棣相处得好,此时觑着朱棣阴晴不定的神色,忽然眨着眼笑问:“殿下,您此次远巡边塞,真的便只是为了给王府挑选护卫么?”

  朱棣一愣,旋即指着陈珪失笑道:“好你个陈将军,真能琢磨心思。不瞒你说,本王在应天时,魏国公徐达便千叮咛万嘱咐,要本王就藩北平之后务必巡视西北防线,备战元贼啊。”

  听说是徐达的主意,陈珪“哦”了一声,暗暗点头,便又问:“那殿下此行打算如何个巡视法?此去越北,天气可是越发的寒冷啊,殿下以前只住南方,不知可否受得这苦寒之地啊?殿下可要三思才好!”

  朱棣不以为意地一笑,一边策马往前,这才笑道:“本王早听说魏国公徐达当年在北平以西修筑了铜墙铁壁,此行便要从居庸关沿着长城防线一直往西,直到山海关,再从山海关回北平。”

  陈珪听罢吓得呆愣许久,慌忙摆手道:“殿下使不得,从居庸关至山海关均是险要之地,虽各处都有守将,可毕竟防线太长,常有元兵出没,万一出了什么差池,下官如何向万岁交待啊?”

  素来沉默的张武也忙来劝:“殿下此行就算顺利,可也得耗上不下三个月的光景。咱们从北平出发时,殿下可是吩咐王妃一月便回的啊。若是拖延起来,王妃岂不担心?”

  朱棣似乎也没料及居庸关至山海关竟要如此长的时间,想了想便笑道:“那你派几个护卫回去给王妃捎个信便好了”,言罢也不等答话,当先策马沿着河道往西北方向奔去。

  众人行了又复十数日,已是来到昌平县一个叫龙母庄的去处。龙母庄临水沿山而建,只有数十户人家。朱棣等人从门头沟自南往北而上,过了白羊口所,居高临下,远远地便听见龙母庄传来唢呐声。

  朱能顿时高兴起来,笑道:“哈哈哈,没想到这去处竟然有人办喜事,咱们可得去讨杯喜酒喝喝。哈哈哈,憋了这许久,天天就喝那白水,真快把我憋死了,哈哈哈。是吧,张武贤弟?”说着朱能乐呵呵地拍了拍张武肩膀。

  张武其实也是爱酒之人,只是比朱能矜持了些,不似朱能那般鲁直,故而只是呵呵傻笑附和。

  陈珪仰头想了想,摇了摇头,暗自嘀咕:“难道今日会有什么嫁娶之事?”

  一旁的郑和听得真切,因问:“陈大人,今日有嫁娶之事有什么奇怪的么?”

  陈珪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今天可是初一啊,怎可嫁娶?”

  朱棣听得稀奇,也扭头问道:“陈大人,这民俗中还有初一不能嫁娶的说法?”

  陈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殿下没听过《红嘴朱雀歌》么?”

  朱棣蹙眉:“《红嘴朱雀歌》?那是什么东西?本王未曾听过。不知这歌如何唱法?”

  “红嘴朱雀丈二长,眼似流星口吐光,等闭无事伤人命,万里飞来气过江。切记切记尤切记,十个犯着九个亡。初一嫁娶重嫁娶,初九上梁粮耗光,十七安葬重安葬,二十五搬家人口伤”,陈珪清了清嗓子唱道。

  一首歌唱得众人面面相觑,良久朱棣方断喝道:“若真有这习俗,那这龙母庄的唢呐声便是怪事了。咱们且去一看便知,无需做无端揣测!”

  众人也觉得有理,便跟在朱棣身后打马入了庄,果见一户人家门口挂着红绫,地上还留着许多鞭炮屑。这唢呐之声便是从这户人家传来。

  陈珪老成持重,在门外搡住了马,敲门当先而入。只见这户人家的前院果然摆着几桌席面,满满当当地坐着数十号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兀自喜气洋洋地喧闹着。一旁站着一名胸前系着红纱巾的年轻男子正笑着劝酒,显见是新郎了。

  众人见忽然闯进陈珪等一干兵甲在身的汉子,都被吓得噤了声,止了筹,愣愣地瞧着门口,像是怀疑进了山贼似的。

  


第三十二章 【风水宝地】


  朱棣一行闯入那户人家,原本热闹的喜宴一时间变得鸦雀无声,人人都戒备地盯视着这些不速之客。

  陈珪老成持重,于人情世故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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