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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朱棣-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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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听朱能的话中满是对朝廷的不恭,反心毕露,心里一惊,愠道:“朱能你胡说什么?你们这是要逼本王造反不成?”

  一直没言声儿的邱福看着这个架势,情知自己需要出来替朱能说话,便道:“殿下,如今不是我们要造反,而是朝廷要将我们逼入绝境啊。难道真要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候才来挣扎不成?那个时候,不就晚了么?趁现在朝廷的势力刚刚进来、还没站稳脚根,我们只需以迅雷之势,便可轻松灭了它。至于那位守在开平的宋忠,殿下不需担心。到时候只需要派人送一封书信给辽阳的叶大旺。以他的兵力,要除掉宋忠,也只是旦夕之间的事。”

  “就是这话”,朱能见素来老成持重的邱福也来帮自己说话,胆气更壮了:“哼,先前万岁本来就是要您坐太子的,这大明的江山本来就是您的啊。如今可好,便宜了别人,别人回过头来还要来对付我们。娘希屁的!殿下只要一声令下,无论是哪里,咱们都替殿下打下来。殿下尽管吩咐便是。”

  “是啊,还请殿下发令!”

  “殿下,您就吩咐吧!”

  。。。。。。

  眼见众人一副斗志昂扬要大干一场的模样儿,朱棣惊得脸色煞白。这可是要谋反啊?!自己身为皇叔,洪武皇帝生前的嘱托仍犹在耳。难道先皇刚刚下葬,自己就要谋反不成?谋反,这放在一个绿林山匪身上尚且会决疑不下,何况他这么一个龙子凤孙?

  道衍在一旁看着,心里却是了然,收了念珠朝众人摆了摆手:“诸位将军,你们何必性急呢?如今尚不到动兵戈的时候。宋忠他们几个放在北平,一时也难有作为,成不了祸患的。至于诸位的忧心,贫僧也深以为然。若真等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候,可就晚了。如今朝廷的用心再明白不过了。我们也该有所准备才是。只是,我们的准备只可在暗中,万不可被朝廷发现。”

  众人都知道衍这个怪和尚是燕王的智囊、最信得过的一个人。听他如此说,也便噤了声。朱能却仍不放过,问道:“说得轻巧,我们又该如何个准备法?”

  “这些就不需将军们忧心了”,道衍摆了摆手:“贫僧自会安排的。但有需要时,诸位等贫僧的书信即可。”

  朱棣诧异地看了一眼道衍,想说什么又忍住了。举起跟前的茶杯饮了一口,只当做没听见。

  道衍见弹压住了众人的群汹激愤,方回头问燕王:“殿下,如今朝廷旨意下来,要诸位王子入京服丧礼,这才是当务之急。不知殿下如何看法?”

  朱棣想了想,沉吟着道:“本王不能入京为先皇奔丧,心里本就不安。几个王子能替本王去尽孝,也是好的。”

  道衍一对三角眼波光一闪,瞟了一眼朱棣:“殿下,只怕不妥吧?!”

  “嗯?”朱棣一愣,也不明白这和尚想要说什么:“这有何不妥的?”

  道衍情知朱棣没有明白朝廷旨意里的深意,不禁起身解说道:“殿下,朝廷命工部侍郎张昺为北平布政使,都指挥谢贵、张信,掌北平都司事,又命都督宋忠屯兵开平,再命其他各路兵马据守山海关,说是严防北元,实际上是在防着您。这一条,人人心知肚明。可是殿下怎么不想想,朝廷严令殿下不可进京,却要几位王子入京服丧,是不是也是在对殿下的防备啊?”

  “这。。。。。。如何就防备本王了?”

  众人俱都有些愕然。

  道衍冷冷地一笑:“这有什么难解的?战国时诸侯争霸,合纵联横,常有以王子做质子的事。如今朝廷用的,也是这一招。只不过,下手可比战国时候狠多了,也方便多了。朝廷要的可是殿下三位小王子进京啊,若是朝廷找个理由将他们留在京师,他们再抽出身来对殿下下手,殿下您又该如何?是反还是不反呢?”

  说着道衍举目盯着邱福、朱能等人:“诸位将军,王子在朝廷手中,到时候,你们再勇武,又敢如何呢?”

  道衍一席话,说得众人冷汗直冒,一时间屋内半点声息也没有了。

  邱福沉思许久,佩服地看了一眼道衍,感慨道:“那时候,才真叫一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

  这确是也一个狠招、毒招了。朱棣听得手指都有些微微发颤,心中却是怒火中烧,只是强忍着不显出来罢了。先皇刚刚薨逝,朝廷就要对自己这么一个有功的藩王下毒手,也太过薄情了一些。自己并没做什么不忠之事,于先前的太子、现在的皇帝朱允炆的父亲,也可算得是问心无愧了。怎么这个朱允炆一登基,就要对自己下毒手呢?朱棣再怎么绞尽脑汁,也是想不出个中的情由来。

  众人见朱棣不说话,忙纷纷劝道:“殿下,万不可让几位皇子进京啊。殿下,万万不可啊。。。。。。”

  “不,几位王子定要进京”,道衍眼中闪出鬼火一样的光亮,断然打断道:“这是朝廷的旨意,咱们只有尊旨的份。若是给他们留下把柄,他们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来对付燕王。所以,几位王子要去。不仅要去,还要都去。嘿嘿嘿,既然躲不过,索性做得彻底一些,让朝廷说不出话来,也让百官、让天下百姓看看殿下的心田”。

  朱棣听了,又是吃了一惊。

  见众人要与自己争辩,道衍恬淡地摆了摆手:“这一劫是躲不过的,必须如此。至于众王子的安危。。。。。。恐怕只有靠京师的纪纲了。他在京师已经经营了十年,想来这件事,难不住他的。”

  众人也都隐约知道纪纲这么一个人,一时间便都无话。许久,邱福却不放心,起身道:“事体太过重大。殿下,还是让我陪王子们走一趟如何?”

  朱棣其实心里也有些放心不下,便沉吟着点了点头:“你走南闯北惯了,有你陪着走一趟也好。”

  说着这朱棣又道:“嗯,还有柳升,柳升也陪你一起吧。他武艺精湛不说,还智勇双全。况且本王的二儿子朱高煦虽然武艺不错,可是为人骄横,寻常人的话他是听不进去的。柳升时常教他武艺,有柳升在,还能弹压得住他。”

  说话间朱棣已是起身一稽:“本王的几个儿子,便都交给你们了。”慌得邱福、柳升慌忙回礼!

  


第五十一章 【挟持在京】


  洪武三十一年的八月,入秋的天气转凉,秦淮河边的柳树早已没了春天的翠绿,变得光秃秃的、蜡黄蜡黄的。时不时地可以看见几根枝杈上卷着一些荒草,几只麻雀在旁边叽叽喳喳地叫着,吵吵嚷嚷的。忽然间“啪嗒”一声,一颗石子儿飞了过来,打在麻雀旁的柳枝上,惊得几只麻雀“嗖”地飞起,从一颗柳树飞到另一颗柳树上,却叫得更欢了。

  “呀,二哥,打得好,就差一点点。你再打一个,再打一个”

  却是一艘硕大的官舰上的少年正在拉着另一名十七八岁的男子娇嗔,显然就是他口中的二哥了。

  那十七八岁的男子一笑,捏着一颗石子儿瞄了瞄,正要用力丢出去,却从里面一颠一颠地走出一名稍长两岁的虚胖青年来。青年手里拿着一本书,和颜悦色地看了看二人:“二位弟弟,眼见就要到正阳门了。咱们这一趟是来给先皇奔丧的,万不可失礼,让人看见了说闲话。”

  年纪最小的少年见大哥出来,朝二哥吐了吐舌头,转身便奔回了舱里。年长的虚胖男子自失地一笑,朝兀自站在甲板上充耳不闻地二弟笑了笑:“走吧,二弟,咱们也进去吧”,言罢也转身钻进了舱内。

  那倔强高傲的青年冷哼了一声,朝甲板上重重地吐了一口唾沫,却还是将手中的石子儿朝那几只麻雀丢了过去,惊得岸边又是一阵叽叽喳喳的鸟鸣声。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天下第一藩王、战功赫赫的燕王朱棣膝下的三位王子。虚胖青年是燕王的长子,也是洪武皇帝朱元璋在世时就指定的世子,名叫朱高炽,与新登基的皇帝朱允炆同年,此时都刚满二十岁。

  另外那位倔强高傲的青年则是燕王的二王子,名叫朱高煦,比世子朱高炽要小上两岁,性子却与朱高炽截然不同,生性好武知兵,与年轻时的燕王极像。只不过燕王年轻时因处境不佳,最是知道隐忍不发。这位二王子朱高炽则是秉性高傲、不可一世,除了父亲朱棣,其余人等,他可从没放在眼里。

  最小的那位少年则是燕王的三王子,名叫朱高燧,此时年仅十一岁。少年人心性,只是爱玩罢了。因而与爱动的二王子朱高煦比较合得来一些。与生性好静、只爱读书的世子朱高炽则不算亲近。可朱高炽自幼就被洪武皇帝指为燕王世子。在北平时,人人都得敬畏他的身份。朱高燧一个少年,就更是如此了。因而眼见大哥出来说项,朱高燧也不敢顶嘴,忙就躲了开来。

  三人由邱福、柳升护着从北平出发,因道衍和尚临行前嘱咐邱福等人学一学“刘备入吴”的戏码,因而邱福一路大张旗鼓。临近的各州府得知是燕王的王子奉旨入京奔丧,也都拼命巴结,搅闹得尽人皆知。

  这一行人从正阳门码头上了岸,却见两边的街舍挤满了人,看摸样儿都是官宦人家的仆从家眷。邱福素来爱与人打交道,转脸看了看,也认得几个人,便主动上前寒暄。那些个官宦都是从各地入京奔丧的,因入京的人太多,都被新皇朱允炆挡在了宫外等候。此时听说这几名青年都是燕王朱棣的王子,忙都上来巴结。二王子朱高煦性子高傲,懒得理会那些奴颜婢色的官吏。三王子朱高燧年纪太子,也不懂这官场的礼节,只是在一旁看热闹。这可苦了世子朱高炽,本就虚胖的身子,还要不住地在人群里来来往往地招呼寒暄了好一阵子,直流得一身的虚汗。

  搅闹得正阳门外尽人皆知了,邱福方借口奉旨觐见,带着三位王子抽身出来,直驱洪武门。因朱棣的威名,加之又是奉了旨意,朱高炽一行并没有受什么阻碍便入了宫。邱福、柳升却被挡在了门外。

  新皇朱允炆正与新召入宫的翰林侍讲方孝孺、兵部尚书齐泰、翰林学士黄子澄在奉天殿议事,听说燕王朱棣将膝下的三位个王子都遣送进了京师,脸上都放出光来,忙吩咐近侍太监梁民将人请进来。

  朱高炽与朱允炆少年时便相识,也曾是玩伴,相与的好。多年不见,这位当年的皇长孙已经登基为帝了。朱高炽如今能进京与他重逢,心下也是高兴,领着两位弟弟迈入奉天殿,也不敢抬头,躬身拜倒:“臣朱高炽参见吾皇,万岁——”

  年少的朱高燧也没见过这样的阵势,心里有些害怕,也学着大哥的样子行了礼。

  只二王子朱高煦秉性高傲,从没有如此低声下气过,满不情愿地瞟了一眼端坐在须弥座上、容貌俊秀的新皇帝,缓缓地跪了下去,却不说话。

  朱允炆笑吟吟地看着他们行了礼,这才起身来到朱高炽跟前一把扶了起来:“哈哈哈,几年不见,你倒是长胖了不少。难得你进京一回,这次可得在宫里多住一些日子,陪朕聊聊天。朕听说你爱读书,朕宫里的藏书可不少,闲下来朕带你去看看”。

  朱高炽也不多想,见朱允炆虽然已经贵为一国之君,可言语间还是像少年时一样的亲近,心下也是高兴。

  齐泰和黄子澄在一旁对望了一眼,嘴角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

  燕王朱棣的三位王子自入京师服丧礼,除了拜望了舅舅曹国公徐辉祖、徐增寿,其余时间多在宫里。新皇朱允炆待之尤厚,自不必说。只是王子们却不知道,远在北平的燕王府却出了天大的事——朝廷又以北边军事为由,将原王府的两万余护卫调至了开平,统归宋忠统帅。这是明摆着将燕王朱棣仅有的一点兵力也给夺了回去。

  燕王朱棣碍于王子在京,也不敢妄动。只道衍和尚却偷偷调了陈珪手下两名得力的校尉于谅和周铎带着两百军士在大庆寿的殿中挖了一个地道,通往燕王府后苑,草草地修筑起一处地下室围绕重墙,在内督造兵器。为免泄漏,又在外养了无数鹅鸭,日夕鸣叫,声浪如潮。

  偏在两边都磨刀霍霍时,朝廷又传来消息,因周王(原吴王,后改封周王)长史王翰密报,周王次子、汝南王朱有爋朱橚告发,周王朱橚图谋不轨,朝廷遣曹国公李景隆奇袭开封逮捕周王朱橚。贬周王为庶人,流配云南。

  周王朱橚何许人?燕王朱棣的胞弟也,二人自幼情重。洪武皇帝薨逝之后周王朱橚曾屡次送信朱棣,劝燕王取而代之。朱棣私底下也听说周王在暗中为自己起兵做准备,却不想这么快就被人告发了,还被朝廷贬为庶人。

  这是杀鸡儆猴呢,还是剪除羽翼?

  得了消息的朱棣悲愤不已,想要起兵,却早被朝廷架空了,几位王子也被挟持滞留京师数月之久。此时的朱棣,方才体味出道衍和尚那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奈来。

  因心结难解,原本敦厚刚强的燕王竟至病倒,道衍慌忙来见。可一连十几日,燕王都不能下榻,传言也说燕王病情越发的重了。果不其然,又过了数日,燕王府竟已预备起了白绫。燕王病危的奏疏也马不停蹄地报往了京师。

  得了奏疏的新皇朱允炆又是吃惊,又是暗自欢喜。眼见着燕王世子朱高炽带着两位弟弟进宫来辞行,朱允炆碍于少年时的情分,也不愿阻挠,只得驳了兵部尚书齐泰要强留几位王子的主张,放归了朱高炽三人。

  


第五十二章 【张信报信】


  燕王朱棣病危的消息传到京师,世子朱高炽匆匆忙忙地带着两位弟弟进宫辞行。新皇朱允炆碍于少年时与朱高炽的情分,也不愿阻挠,只得驳了兵部尚书齐泰,放归朱高炽兄弟三人。

  岂料朱高炽等人前脚刚走,听了消息的魏国公徐辉祖便进宫建言:“万岁既已决定要放归高炽兄弟三人,臣自当奉命。只是臣的三个外甥中,惟有高煦最为勇悍无赖,不但不忠,还将叛父。臣料定他日必为后患。万岁不如将其留在京中,以免日后胡行。这不也是圣人所谓的仁道么?”

  对朱高炽兄弟三人,朱允炆也是见了的,确也觉得老二朱高煦倔傲不逊了些,常有失人臣之礼处。此时听徐辉祖说起,越发觉得朱高煦日后恐为患大明,便要派人去追。偏巧五军都督府的都督佥事张玉也在宫外请见,召见来一说,竟与徐辉祖不谋而合。朱允炆常闻张玉的名头,洪武晚年张玉也在边疆立了不少战功。朱允炆不及细想,便遣了张玉带领辖下人马出城,要去追回燕王的二王子朱高煦。

  朱允炆却哪里想到,这张玉与燕王朱棣素来交厚,在朱棣名声不显的时候二人便常有走动,暗地里张玉乃是最忠心燕王的一个人了。张玉是从纪纲口中得了消息,这才主动请缨出城追击。其实这只是张玉寻的脱身之法罢了。张玉真正想要的,是为王子解困、也为去北平追随燕王寻个借口。

  一连十数日,朝廷不见张玉的回音,情知有变。再去打探,才知朱高炽一行一路快马疾驰、过关杀吏,此时眼见已是要入北平的境内了,想再追回也是无望。朝廷想要发难,却因派往北平的谢贵、宋忠尚且立足不稳,且并无燕王的把柄,只能作罢。齐泰等人计议一番,也仅能下旨斥责燕王二子朱高煦而已,并召燕王府的长史葛诚进京问训。

  朱高炽兄弟三人匆匆赶回北平,才知燕王朱棣病危乃是为了召回自己兄弟而使的诈,这才放下心来。父子四人数月之后重新团圆,自是一番高兴。偏在长史葛诚被召入京一月过后,在北平为燕王暗调人马、打造兵器的校尉于谅和周铎忽然没了踪影,不知去向。又过半月,朝廷邸报下来,方才知道这二人竟被谢贵和宋忠悄悄捕拿送往了京师刑部审讯。

  刑部尚书陈瑛与燕王乃是旧交,担心事情牵扯出燕王,故而稍一审讯,见这二人推说是自己所为、并无主使之人,便草草结案,以谋反罪将二人给匆匆杀了。朝廷一番谋划也就再次落了空。

  可事情传到北平,是人都看得出朝廷正在对燕王步步紧逼。燕王朱棣又是气又是恨,却苦于手中无兵,只得再次装病。却在这一日正午,门下忽然来报:“北平都指挥张信求见”。

  张信乃是原永宁卫指挥佥事张兴之子。张兴又是原魏国公徐达手下提拔起来的悍将。燕王就藩北平之后张兴曾多次随朱棣出征,与燕王府素来交好。张信因此与朱棣相识,与邱福、朱能、柳升等人也都交好。待张兴去世,张信便承袭了父职,却被调入京师五军都督府,渐受朝廷重用。皇太孙朱允炆继位之后,张信因齐泰举荐返回北平任都指挥,与谢贵一起在暗地里谋划燕王朱棣。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么一个新皇帝的宠臣、燕王府的死敌,怎么会无缘无故来拜门子呢?朝廷先是召回长史葛诚,又偷偷拿了自己手下两名得力的校尉送到京城杀了,如今张信却忽然入府来拜,只怕也不会安什么好心吧?!

  想着,朱棣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不见,就说本王病了,不见客!”

  门房依言诺诺退出。片刻之后又折回,怯生生地道:“张大人说有要事与殿下商量,请殿下务必相见。”

  朱棣眉毛一挑,咬了咬细牙,冷笑道:“哼哼,本王不是说了么?本王病了,不能见客。莫不成他张信要到我燕王府来打擂台不成?”

  门房无奈,更不敢说半个不字,匆匆出得门去跟张信回话。岂料张信竟是铁了心要见朱棣,眼见日到正午、四下无人,一把推开门房竟闯了进去。

  朱棣听着门外喧闹,情知张信在硬闯燕王府,心下震怒,却碍于先前称病,只得上塌假寐起来。

  张信闯入正堂,见了朱棣的模样儿,皱了皱眉,忽然冷笑起来:“殿下,燕王殿下?莫非殿下当真病了不成?”

  朱棣心下恨极,却只做没听见。

  张信绕着朱棣的塌前踱了两个来回,忽然停住步子:“大变在即,若是昔日战无不胜的燕王真是一个只知装病躲避的懦夫,那就算下官看走眼了罢,下官这就告辞便是”,言罢拱了拱手,转身就走。

  刚踱在门口,张信回头见朱棣仍是毫无动静,只得停了步子,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折了回来,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家父在世时,常言帝王之气在燕,而不在金陵。哼哼,北平府的百姓也常如此说法。因而下官自幼便对此深信不疑。待见了殿下,方知个中真意。殿下,这些事儿,您可知晓么?”

  朱棣闭门静听,一边不住思忖这此人的来意。待听至此,朱棣眉棱骨不禁一跳,已是暗暗起了杀意。

  张信却不察,继续自语道:“哼哼,这些事,燕王殿下不知道尚且罢了。可是有些事儿,殿下却不可不知啊。殿下可知,燕王府的长史葛诚在京师已经招供了,而且还言及了殿下不少谋逆之举。朝廷已下令葛诚将功折罪,回燕王府探听消息,以为内应。。。。。。。下官日前也得了朝廷的密旨,只怕这几天便要对殿下下手了。这些事儿,殿下不知么?事情如此紧急,殿下尚卧榻而眠,哼哼,莫非下官真的看走了眼?莫非家母也看走了眼?”

  说着张信竟已哽咽。

  朱棣闻言心里一惊,葛诚自从京师回来之后,确多有异常处,如今看来,竟是因为有了异心了。可这张信又为何要来通风报信,将这些事告诉自己呢?莫非他真是好心?

  想着,朱棣再也按捺不住,挺身坐了起来,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直盯着张信。

  张信见状大喜,顿时拜倒在地:“殿下,我张家与殿下素来交厚。日前下官得了朝廷密旨,心神不宁。家母问及,下官便将事情原委一一禀知。岂料家母听后将下官怒斥了一番,言及殿下乃是皇气所在,万不可伤及殿下,否则必有天谴。下官也因此特来相告。。。。。。。还望殿下早做准备才是啊。。。。。。。下官话已至此,殿下还请珍重!”

  说话间张信已是黯然落泪。

  朱棣此时再无疑心,翻身下塌,一把扶起张信,眸子也闪过一丝泪光:“你张家对本王如此,本王还有什么可说的?自今日起,你张家一门,便是本王的恩人了。”

  说着朱棣拱手而拜!

  张信也自感动,忙摆了摆手:“殿下,切勿如此。事情紧急,下官在府里迁延已久,不可多留了,否则必会惹出嫌疑。信已传到,还望殿下快些预备。但有吩咐,下官必唯殿下之命是从便是”,言罢张信拱了拱手,转身匆匆离去。

  望着张信的背影,朱棣稍一沉吟,恨恨地咬了咬牙,已是下定了决心!

  


第五十三章 【谋夺九门】


  张信报信,燕王朱棣终于下定了决心,悄悄地遣人将大庆寿寺的道衍和尚,京师投奔而来的张玉,燕山守将邱福、朱能、张武、柳升、陈珪、火真、谭渊、薛禄、薛贵等人召集至燕王府后花园的吟风楼内。

  吟风楼本就狭小,此时被这一干武将更是挤得满满的。人人觑着脸色铁青的燕王,情知大变在即,也都噤了声儿,楼内瞬时呼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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