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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霸图-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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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层军官士兵们各回营区,梳洗饱餐后便可睡觉,但中上级将领和主帅却不得空闲,还得为接下来紧急军情大伤脑筋。
中军大帐里灯火通明,三四十名军官都来不及回营更衣,半身透湿就赶来军议,以致衣袍裤脚上的泥水流淌而下,在地上汇成一团团水渍。
中军帅案后,章钺挺直腰背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半闭着眼眸也不知在想什么。李多寿取出一副庄少提供的卢龙塞地形图,展开来挂在支架上,然后退到一旁也不出声。
“若让大定府宫帐军南下,以我们的兵力将很难应对,那么幽州战局将增加变数,情势之急迫无须某多言,诸位有何良策?”章钺抬起头,目光锐利地从左侧宠从铎、董遵诲、宋安福等人脸上一一扫过。
这边是沧州横海军一众将领,他们到现在都还没适应章钺召开军议时的流程,而且章钺在沧州的时间短,位置又高了,非大事不轻易出面。
“一百二十多里的山路,就算是晴天也不易赶到,说不得要连夜行军,否则必然功亏一篑!”薛文谦皱着眉头回道。
明金鹏一听,也接着道:“既是山地作战,前军乘夜出发,可持火把轻装疾进,最迟明日晌午可攻取滦河县,下午夺取松亭关隘口,按说还来得及,但要看前军作战任务由哪一军来执行。”
明金鹏这么说,他是有这个自信,西北军日常训练就有夜训科目,不管雨雪天气都有,但沧州横海军肯定不行,所以明金鹏对沧州兵一直是心存轻视。也难怪,自去年从关西调到河北,其实还没打过一场真正像样的战事,明金鹏是有点立功心切。
“乾宁军和莱州兵有信心吗?”章钺看了薛文谦和明金鹏一眼,这一万破锋突骑是他此战的王牌,不到关键时刻自然不能轻易出战,那么前军最好由宠从铎率领。
现在全军的兵力为:薛文谦部一万,莱州防御使翟通虎一个军,渔阳静塞军孙守敬部四个营,董遵诲部牙军、宋安福的长芦军各两千五百人,乾宁军庞从铎部有两军五千人,一路来没什么大战,兵员状况除个别在路上病倒,并无所减员。
宠从铎一听脸现苦色,翟通虎前一天到,等于是休整了一天,而本部随主力行军,辛苦自不待言,问题是,乾宁军并没有过夜战的训练,无疑会很危险,等到作战地还能剩下多少兵员,这真是说不准。
“相公有令只管吩咐,末将绝无二话!”一路行军以来,见识到薛文谦部西北军的步伐队列之整肃,军规军纪之严厉,更听说了那句“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话,宠从铎再不识相也知道,这事容不得推搪。
“很好!这天气弓弩受潮难以发挥作用,主要靠近战。所以,你们前军七千五百人无需带弓弩和箭矢,行军时将轻甲也收起来包裹,到地头再披甲作战,但是呢,完全没有远程打击兵种也不行,西北军另调个副手率一个精锐营随行。”
见宠从铎答应得这么爽快,章钺面露欣慰之色,决定调出彰义军步一团姚克定率一营五百人携带三千透甲锥,另给备用两千支,算是给他吃颗定心丸。
“这雨还在下着,那什么时候出发?”宠从铎年三十余岁,正是人一生体力最强盛之时,倒不怎么担心,可是士兵们体弱的淋雨行军,可能捱不到作战地就会病倒。
“让大伙儿小睡片刻,半个时辰后一旦雨歇,即刻出发!”章钺一脸冷酷,这种时候可心软不得,所以说,慈不掌兵便是如此。
当然了,主力方面加随军医护营、工匠营、押衙亲兵营、军吏等还有一万五千人马,这也要一并安排。章钺便又下令,明早卯时初,不管天气如何,以各军作战兵员按时出营,辅助兵力可随后缓行。
接下来,李多寿将大军次日出发的次序、装备、干粮、营帐辎重,及雨天行军备用衣物被服等细则一一预算后报告,由各军军官紧急安排领取,然后好照例而行。
军议结束,小雨已经停了,但夜空一片漆黑,就着营地火光可以看出,有雾气缭绕,这情况更不利于行军,但于敌我来说,这天气又是公平的,就看谁更警觉,准备更充份。
半个时辰后,章钺率杨玄礼等亲兵骑着马送行,庞从铎、姚克定、翟通虎三将各率部出营,以姚克定部为前锋,翟通虎为后,宠从铎领中军,八千兵拉着上里远的队列,每三十步亮几支火把照明,全军如一条火龙绕过遵化城南迤逦而过,好一会儿才消失在幽幽夜空。
章钺回营匆匆梳洗一番,用过晚膳后和衣而卧,很快就进入沉沉梦乡。恍惚中,眼前雾气腾腾中突然现出一片宽阔的平原,辽军骑兵大阵铺天盖地,如怒海狂涛蜂拥而来,已方步阵仅剩下中军如海浪中一块礁石,虽仍在抵挡但却渐渐萎缩。
“取某的枪来!弟兄们!随某破阵!”章钺感觉自己似乎声嘶力竭地狂吼了一声,随之跃马挺枪义无反顾地杀向敌阵,眼前刀光闪烁,箭如飞蝗,敌军发出胜利的欢呼。
“主公……主公!快快醒来!该出发了!”一阵粗豪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章钺猛地惊醒,营帐中灯昏如豆,杨玄礼正扶着他的肩头急切推搡着。
“传令诸军饱餐后出营列队!”章钺楞怔着一阵失神,心中顿时浮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忙不迭地起来披甲着装。
第0513章 强攻滦河县
遵化县城位处大燕山南麓半山腰一小块平原地带,由此往东北方向皆是山脉丘陵,深谷沟壑,一条南北相通的山间小路过城西三十里的靠山镇,途中再无村落。
黑沉沉一片的夜幕笼罩下,前军八千兵沿山路艰难跋涉,姚克定率西北彰义军一个营在前开路,虽有五十骑小队打着火把,带了向导在前不时大喊着指明路径,但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雨夜,就算彰义军纪律性强也无法保持队列,士兵们走得前后脱节,拖拉的很严重。
这都是没办法的事,火把光芒的能见度只有八九丈,加上路不好走还湿滑得紧,小毛毛雨是一会儿停一会儿下没个准,根本勉强不了。要命的是走上陡坡时,总有士兵们布鞋底踩着泥地滑倒,碰着不小心的就拌倒一长串,军官们也只能是喝骂几声了事。
彰义军战马配置较多,一个步兵营也有两百匹马,五十骑为斥候队,其余是驮马用作载重,遇上路况不好,驮马队也容易出乱子左右横行,甚至冲乱士兵们行进队列,这样一来必须整队。
所以,全军只能是走走停停,行十里前后对一下口令,看各单位之间相距多远;二十里则要整队一次,于是,有的小队单位走前了可以歇会儿,等落后的跟上。士兵们只管闷头赶路,军官要注意队形维持秩序,简直是喊得嗓子冒烟。
离最近的一个作战地滦河县有一百零六里,天亮之前都别想赶到,打多少火把,再怎么吵闹也没关系,就算路有暗探发现,要回报同样会遇上这些问题,再怎么快也不可能脚不沾泥草上飞了。
出了靠山镇,越过三道岭总算有一段平路,前锋营在山脚下谷地整队休息,等后面中军下山继续前行,到了八片石,地势渐渐增高后有着大量的小山岭,上山了那就一定会有下坡,没完没了地兜转,不知不觉天色蒙蒙亮,终于快出了山区,便在一处谷地休整,因为前面十里就是滦河,河西岸二十里有一座辽军修筑的军城,设为滦河县。
“那个叫孙二的向导你过来!前方河面有多宽?有无辽军驻守?”姚克定走得浑身是汗,拄着长枪呼呼喘气,想到渡河后就要攻城就一阵头疼。
“禀姚将军!这儿河宽足足一里,平日无辽军驻守。”孙二是一名遵化县跑堂差役,自告奋勇地找崔刺史领了这差事,途中几次找姚克定想要从军。
“草他娘的!歇好了吗?一都快快赶路,趁早找地儿给劳资伐木,一会儿就要架浮桥,顺便连攻城器械一并打造好!”姚克定破口大骂,三十多里已经很近了,再等一会儿,河对岸说不定就会有辽军探马,到时打县城就不那么容易了。
大清早,士兵们一个累得无精打采,这下不得不继续赶路,前行一段果然见一条浪花翻滚的大河,水流非常湍急,两岸有晨雾蒙蒙,涉渡就不用想了。
一都临岸警戒,四都分头行动伐木测试,先是小队士兵带着木料,骑马下河侦察水深,在最深处打桩,随之泅渡过河,到对面也如此行事,再将中间拉上绳索。两边连到河岸边陆地,在木桩上面架设横档竖梁,铺上扁平大木,中间一段拉绳索的地方最后铺木板接通,如此就可通行了。
后面大部赶上来,八千士兵齐动手,搭桥速度加快,趁着伐木便利,临时打造了六十架木梯,三辆冲车。到巳时初河雾散尽,天气虽没再下雨,却仍是阴天,全军渡河完毕稍作休整,洗濑用膳后,宠从铎开始分派作战任务。命翟通虎、姚克定三千兵先行,本部五千随后,全军跑步前进。
半个多时辰,全军距滦河县城七八里停下整队,以作战队形推进到西门外四里列阵,据前军哨骑回报,城池依山临着悬崖峡谷,只有一面城墙可进攻。而阵前到城墙下一段地形狭窄微有坡度,八千兵展开勉强刚好,姚克定打马到城下一箭之地观望,墙高约两丈,城头脚步声成片,辽军正在调上来增援,看样子是刚刚得报。
“宠都监!开打吧!这会儿根本停不下来!”姚克定打马回来向宠从铎请示,士兵们可是全天候行军,路上休整时间很短,要是站立久了都会疲软下来,士气也会完全低落。
“有两千兵驻守并不好打……姚都使觉得该如何进攻为宜?”宠从铎远望城墙有些犯难,前锋轻兵而来没有弓弩手压制,透甲锥手到城下站立投枪难以办到,而且很吃亏,守军弓箭肯定不会受潮,这就很被动了。
“这样吧!我部一营先出两都刀盾手,作为锋锐开路打头,配合莱州兵先打一阵试试看。”姚克定的意思很明显,这是要顶着箭雨攻城,莱州兵战力稍弱用为试探。
“翟将军以为如何?”宠从铎转头看向翟通虎,又鼓励道:“就算是辽军拽剌,也同样不擅长守城,没什么好担忧的。”
“拽剌”在契丹语意为步卒,健儿,也就是步兵。事到如今,自无拒战抗命的道理,翟通虎咬了咬牙,也只得一口答应下来。
中军将旗下,亲兵擂鼓助威,宠从铎驻马观战,前军莱州兵五个营于城门左右各两指挥,分为前后两个方阵扛着三十架木梯前进,城门方向为七百人,每次一百人推着冲车前进撞门,受伤的替补持续保持攻势。
前军两千余人披着轻甲到城下七八十步,城头箭雨密集而下,领头的彰义军都头突发一声喊,带队奔跑至城下,一架架大木梯成排搭上城头,这一段距离就有不少梯手和刀盾手中箭受伤倒在路上,旁边弟兄们飞快将之拖向一边,好待后面的观阵士兵前来救走。
这种普通木梯上端没有钩子,若守军经验丰富,使用巧劲很容易就拉向一边倒,所以梯子搭上墙头要视长度与坚固尽量倾斜,这样不会那么陡峭利于攀登,上梯的人只要有一二十个两千斤的,借着重量也能把梯子压稳,但也会把梯子压弯,正常一梯次二三十个为宜,但若是大型云梯,一次是一队五十人。
第0514章 飞刀卡雄关
城门两侧各有十五架宽大的木梯各距二三十步依次搭上城头,士兵们手持盾牌举过头顶,另一手配合双脚攀登,有的干脆嘴叨腰刀,以两人一组并排同时向上,盾牌举起呈尖形互拱着,这样一定程度上可有效抵挡擂石、滚木,或者箭矢。
越向上就越危险,距离一近守军投掷大石会有一定精确度了,再加煮得沸腾滚烫的热水泼下来,要是一被烫就下意识缩手,掉下去还可能撞下一串,不死也伤。尽管后队与前队会有几个梯档的空位,但前队若掉下来,后队有义务接住,最少也要拉扯一把。
莱州兵打得有点糟,好几个梯子简直是下饺子,有的还被城头守军拉翻,下面的重新扶起再搭上,但这期间,城头箭一直不断,下面待命接应的伤亡很重,轻皮甲只有护心镜护腕头盔有铁片,防御力差,再加上盾牌防御有限,看得后面的翟通虎脸色阴沉。
有彰义军打头的五架梯子混在期中明显进展顺利,彰义军士兵配合得法,很快都攀上一丈多高,中间一个梯子是一名矮壮个子的都头带队,他嘴叨腰刀,手持盾牌,见距离差不多了一跃而起,就在他试图扒住跺口时,五六支长枪攒刺而来,还有一支狼牙棒后发先至,非常凶猛地一下击中他身前盾牌,将他打得倒落下去,眼见是深受重伤了。
其他几架梯子上同样如此,到了合适距离,一般都会选择一跃而上,结果无一例外被打下来,有几个甚至被刺死在墙头垛口处,尸体被辽军推落而下,掉下地去一动不动,溅得鲜血满地。
一阵铜锣声适时响起,一梯次失败,下面接应的马上就退回,这才发现城门口的冲车队已停止撞门,也退了回来,估计里面被堵死,撞门很难凑效。
“怎么办?常规战术废时废力,得另想他法了!”姚克定没亲自出战,见翟通虎无奈退回,有些着急地说。
“确实,这支辽军不弱,而且两千兵只守一面城墙是绰绰有余,死拼那得打到天黑可能成功,拖不起啊!”翟通虎忽然想起什么,又道:“听说辽军杨衮部攻打宝坻乡时,曾往城墙下堆积砖石垫高地面,然后直接冲上进攻,我们不妨试试。”
“磨刀不误砍柴工,倒也是个笨法子!”姚克定苦笑,这个也废时,但伤亡无疑会降低很多。
两人立即到中军上报,宠从铎听后决定实施,但却命前军继续进攻消磨敌军体力,消耗其箭矢和滚木擂石,不过却不用那么拼。而后军五千兵则立即就近搬运石块,接力式递到城墙下,在城门两侧各围一个半径三四丈的半圆形堆砌,随之运土装填,五千人源源不断作业。
而辽军堵死了城门自然无法出来骚扰,眼瞪瞪地看着下面的土堆越堆越高,擂石滚木落下去反会加快速度,而泼水又会让土堆更结实,箭雨的杀伤也稍嫌不足,顿时有些束手无策。
正午时分,两个巨大的土堆斜面前方最高处已达到一丈五尺,辽军惊呼着冲上城头,集中在土堆那段城墙,以密集的刀盾手在正前垛口后防守,以弓箭手在两侧打击。
这次中军向前推进一里,北面土堆后,彰义军姚克定亲自出战,带一个整营打头,但分作两队,前面一个都,后面则为四百人扛着特意锯短的大梯,再后面仍是翟通虎所部,已减员得只剩两千人。而南面土堆后,宠从铎也是发了狠,直接调出自己的亲兵三百人加两个都开路,后面也是一个步军,中军两千五百骑则列阵观战。
没什么废话,兵力调配到位后,中军一声鼓响直接开打,南面土堆后一百勇猛的新兵手持刀盾向前狂奔,到了土堆顶端在两边列队,后面的梯手跟上将短梯搭上去,先到的飞快上梯,助跑几步纵身一跃,轻而易举地越过垛口,落入城头敌军群中。
而北面土堆后的彰义军打法稍微不同,助跑冲上土堆就立即投掷透甲推,给城头敌军实施三波打击,恰好梯子到了再沿梯跃上城头,迅速占据了死伤空位,投完单兵六支透甲锥,城头被清空一大块,短时间内就夺取了这一段,并渐渐扩大。
“啧啧……短距离内,透甲锥果然强过弓箭许多……”宠从铎在城下远远望见,不由心中大喜,命亲兵传令北面土堆下后续兵力跟上。
接下来的战斗进展顺利,周军优势兵力杀上城头步步推进,两处汇合一起将辽军杀得节节败退,控制这面城墙后,分出小队沿甬道下城墙打开城门,宠从铎率兵进城,这坐周长不过七里多的狭长军城随之告破。
辽军败兵溃退时四处纵火,试图焚毁军衙和粮仓、军营、武库等军用设施,但宠从铎麾下马军进城分小队掩杀追剿,这天气火头半天没烧起来,缴获了数百匹战马、驮马、牛羊,及大批军用物资。
步兵大举进城围剿,马队随后在东城门后汇合,宠从铎亲率两千骑追着辽军小股骑队,一直杀到北面二十多里的松亭关下,辽军败兵调转马头,做出一副反冲杀之势,却又在城下呼救连连,但关城守将也不敢轻易开门。
这一带的喜峰口是一个大致地名,这条谷地小路上连着有三道关城,眼前称为松亭关,穿关而过十里又有一道关城称为喜峰关,后十里还有一道关城称为铁门关,不过时人多称此地为卢龙塞,或松亭关,少有称喜峰关的。
三座关城连成一串,唯松亭关最易守难攻,另外处于关城北侧是黑汀海,因那里地处深谷,滦河水汇集形成一片巨大的湖泊,面积约方圆七八十亩。
而大燕山卢龙塞长城就从松亭关西北约三四十里的湖泊上跨水而过,形民著名的水上长城,就在那处湖岸南北,各有一处长城隘口,后来称潘家口、庆家沟,都是险要峡谷重地,但在这时代迹迹无名,通常也没驻军。
长城连通铁门关一直婉延到渤海边的平州榆关,这里自古以来就是中原御胡之地,关城都异常雄峻高大,包括松亭关,正常千余兵防守,没有几万兵都拿不下。所以章钺带两万多兵而来,仍心中没底。
宠从铎见辽军败兵仍有四五百骑,其中数十骑挤进了城门洞,顿时猜测滦河守将萧翰可能在那儿,而外面还有四百余骑断后,也就没追近,双方隔着两百步的距离对峙了小半个时辰,就在他以为关城守将不会开门,打算歼灭这支败兵时,结果关城东门居然吱吱嗄嗄地开了半边。
庞从铎见之狂喜,折马舞刀率兵突奔过去,断后的五百骑却迎面冲来,作战虽悍不畏死,但败逃一阵士气已泄,人数也少,宠从铎率亲兵队从旁绕过,追近到城下时挨了一波箭雨,落马数十骑,冲进城门洞就见光线一暗,城门正缓缓合上,只剩下两尺宽不到点。
“嘿……”宠从铎见之大喝一声,高举朴刀一把抛掷而去,就听“当”的一声大响,朴刀吞口处恰好嵌进那条有着光亮的缝隙,两扇城门接合的铁框边顿时被卡住,再也合不上了。
第0515章 抢攻瓮城
眼前的城门,其实还只是一座瓮城门,也就是在主城门外围了一圈,呈长方形,两侧开有两个拱形小门,城墙高达三丈,好在没有墩台马面,这在中原不常见。位处山间峡口,也没有修建护城壕沟蓄水。
外部结构相对简单,城墙顶上有凹凸的齿形女墙、雉堞射孔,一起组成了缺形垛口,正门顶上的城门楼是雕堡式门楼,里面可布置强弩,甚至可堆放军用器械。
因地形受限,这样城门自然也不是护城河式的吊桥城门,更不是千斤闸式的,而是在瓮门里面由巨大的铁合页嵌进门边城墙砖石内,城门也只是包有铁框的大木门,就像是普通人家的大院门放大一版。
所以,相对于吊桥和千斤闸,这种城门最容易攻破。更何况,现在一柄朴刀嵌进城门卡住,那里面的三道大铁栓也是卡得吱吱响,城门半天合不上,数百辽军士兵在后面急得大叫,拼命地推着想要把坏事的朴刀敲打出来,但朴刀吞口有两三寸宽,卡死了很难弄出来。
宠从铎刚才只是想跟着冲进去,见城门要关上下意识地抛出朴刀,这下朴刀卡住他也有些发楞,立马幽深的拱形门洞里,四面无所借力,就算城门没关牢固,人力还是很难撞开城门的。
“宠都监!这是要夺门吗?”身后的马军都指挥使张全宾跟进来,见那朴刀长柄还在左右摇晃不停,但对于厚重的城门,朴刀还是太单薄。
“快退回去,传令滦河县调一个军上来,让弟兄们就近伐木来撞门,某率一百士兵顶住!”宠从铎总算反应过来,回头喝令道。
“可弟兄们马不停蹄而来,实在太疲乏,凭我等兵力,恐怕攻不下此城!”张全宾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打下去会很艰难,如此良机,若不打又有点可惜。
“哪那么多屁话,快去……至不济也要夺下瓮城!”见张全宾心有抵触,宠从铎大怒喝道。
“罢了!拼就拼了吧,章相公总不能亏待了弟兄们……”张全宾调转马头,带一队士兵退走,可远处辽军小队败兵还没歼灭,仍在顽抗,不过在两千余骑的来回冲杀下,团灭也只是一会儿的事了。
宠从铎见那朴刀还在晃动,迟早会被打掉,而战马在这狭小的门洞内太碍事,便喊身后百余士兵们下地将战马赶走,迅速去门洞口找来几块扁形小石头,照着门边合页楔打进去。
这时门里的辽军士兵还在死命地敲打朴刀,想要重新打出去,宠从铎也在外面捶打,两方是你打出来一点,我就打进去一点,使得朴刀始终还是卡着。其实只要辽军士兵们将大铁栓全拔掉,城门松开一点,朴刀也就能弄出来,可谁也不敢冒这个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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