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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宏图-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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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希望他……想到身在山西的妻儿,赵子玉得心头一紧。

  “没准儿,那人已经把自己给忘了。”

  有些事情但凡是个人都不会忘记。

  其他人会不会忘记朱宜峰不知道。但是在接到山西巡抚的来的降书时,他立即想到了当年打下武昌县时的那个书生,还有那个女人。那个1°让自己怀疑一切的女人。

  “是他吗?”

  冷眼看着面前的张森,朱宜峰的声音显得有些冰冷。

  “回陛下,是……他。”

  原本他是想说二夫人的兄长,但是看着陛下冰冷的表情,他知道,有些事情,陛下永远都不会忘记。

  也正因如此,他暗自在心底做出了一个决定。有些事情永远都不能让陛下知道。尤其是还牵涉到宫里。

  “好嘛!当年我还以为他去了什么地方,可是没想到他居然当了山西巡抚,好!很好!……”

  尽管嘴上说着好,可是那话语却冰冷无比,以至于让这室内似乎猛然降了几度。而张森同样听到了陛下语气中压抑着的愤怒。

  “他能当上这个山西巡抚恐怕还多亏了她那位妹夫吧。”

  可不是要是没有赵子玉在山西立下的汗马功劳,就凭他又岂能当上一省巡抚。

  现在倒好了,看着天下大势已经明朗,他转脸就把自己的妹夫给卖了。这种人,当真是……

  “陛下,那人倒也有几分才能,在山西这两年声望极高,深得百姓之心……”

  尽管知道陛下的愤怒,但是张森仍然尽职尽责的道出了一个事实。

  “哦!看样子当年是我埋没了这个人才?”

  冷哼一声,朱宜峰用冰冷的言语问道。

  “他有什么条件?”

  “他只有一个条件,就是陛下恩准所有陕勇都能解甲归田,返回陕西老家!”

  看着陛下,张森给出了对方开出来的条件。

  “无论陕勇上下……”

  眉头跳了跳,朱宜峰立即意识到他开出来的这个条件是为什么?

  显然并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赵子玉!

  赵子玉!

  于心的念着这个名字,朱宜峰又一次想到了当初自己在汉口城内带出来的那个少年,自己当年对他可谓是信任有加。让他充当自己的管家,在很长时间中他几乎等于自己的半个家人。

  但是它又是如何回报自己的这份信任呢?

  想到她给自己流下来的回报。朱宜峰只觉得内心再一次涌起一团火气,那种愤怒在内心深处弥漫着。以至于让他有一种冲动,现在就有一种,想要把赵子玉拉过来,碎尸万段的冲动。

  但是理智却告诉朱宜峰,自己不能这么做,因为赵子玉是降将!

  或许自己并不需要赵子玉来做个好的典范,但是却不能用它做一个坏的典型,不能让大家觉得自己言而无信!

  现在自己需要的是尽快平定国内的事态。然后把目标转向国家的建设,毕竟历史并没有,留给自己多长时间。甚至就在现在就在此时,法国人正在策划的对越南的进攻。而越南却是是中国的藩属国。已经占领缅甸南部的英国人,同样对上缅甸充满了野心。

  未来国家的建设,外部的安全,所有的问题,都要求国家能够将一切力量,应用到国家的建设上。从而为未来可能爆发的冲突,积蓄力量。

  在这个时候,不能出乱子!为了大局,自己必须要有所牺牲,这是身为皇帝必须要做的事情。不能够因为个人而影响到国家,影响到大局!

  “好,很好!”

  闷声点头叫好的时候,朱宜峰冷笑着。

  难道说自己就必须这么忍下去吗?忍气吞声,从来都不是自己的习惯。

  “我要你办一件事情!”

  盯着张森,朱宜峰用平静的话语说道。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听在张森的耳中却让他浑身一颤。

  “陛下……”

  话到嘴边,他还是深鞠躬道。

  “臣遵旨!”

  有些事情作为臣子的不能够,发表意见所需要的仅仅只是服从。尤其是这种事情,他更不能够发表任何意见。甚至不能够表现出自己对此有其他的想法。

  “这件事我希望你能够办好!知道吗?”

  “臣遵旨!”

  张森的回答让朱宜峰点点头。剩下的话已经不需要再继续重复了。于是他便转移话题,问道。

  “现在北边的石达开朝什么地方去了?是不是和计划中的一样。”

  之所以会问及石达开,是因为这个人对自己还有用。

  “陛下,和计划中的一样,下面只需要和他进行一定的沟通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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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兵败如山倒,这句话说的倒也不假。现如今曾经浩浩荡荡的北路太平军,这个在太平天国覆灭之后,石达开率领的太平军精锐,如今成了没窝蜂。

  半个月前,数十万太平军围攻太原时,赵子玉领兵重创了太平军,在石达开准备重整旗鼓的时候,汉军进入山西的消息传了过来。

  面对这一情况,石达开理智的选择了避让,但是却遭到山西提督赵子玉的多次进攻,以至于在撤出山西时,损失了近10万兵力。

  现在的北路太平军,这边一伙,那边一簇,三三两两,绥远地界里满眼都是从山西撤出来的北路太平军。

  这些兵浑身上下破破烂烂,披头散发,胡子拉碴,有的脚上只套双露了脚指头的破袜子,头上的包裹的布同样也是各种颜色,有的是黑色的,有的是黄色的,有的是红色的……要不是手里提着一拖长的太平刀还有洋枪,看起来分明就是些叫花子。

  在北路太平军撤出山西的时候,被赵子玉一场偷袭,打得很惨。数万大军伤亡不说,还丢了大量的物资。

  当初进入山西时,多达50万北路太平军,现在只剩下不到30万,因为守卫大同的太平军支撑不住,败了下来,丢弃大量的物资,仓皇之下,其他太平军,担心退路被占领大同的汉军断了退路,纷纷往绥远一带逃去。

  相比与人口众多的内地。到绥远的一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烟。对于习惯打先锋,就地筹备粮草的太平军来说,没有粮食才是最困难的。

  一路上太平军的兵饥寒交迫,吃尽了苦头。到了这般地步,军纪规矩也都丢到九霄云外,时常为了一袋粮食、一匹马,争个你死我活,有的还做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

  因为绥远地光人稀,而且大都是牧民,即便是打家劫舍,能够抢到的也只是一些牛羊罢了。而那些蒙古牧民面对突如其来的灾祸纷纷赶着牛羊,往草原深处逃去。这更使得那些太平军陷入更加窘迫的境地。

  大草原上不知多少年前压出的土路上,几十个溃兵晃着走了过来,头前走着一个腰间挎着转轮枪的汉子,他大敞着怀,头上包着一块破布,血道道从破布下浸出来,看起来伤势倒是不轻,但走起路来却一点都不比别人落后。

  这一队人马,走着走着一个小个子向这汉子叫道:

  “旅帅,实在拖不动腿了,坐下歇口气吧。”

  没等赵天朝开口,另一个吊着胳膊的兵接嘴道:

  “你小子活够了咋的?汉军在咱屁股后边撵着,让他逮住剥了你的皮!”

  相比与过去他们称呼清军为清妖,现在他们并没有把汉军称作妖,毕竟他们也是汉人。而现在之所以会有这么多逃兵。究其原因,恐怕也是因为,现如今这天下是汉人坐了江山。

  小个子被人这么一呛,顿时破口骂道:

  “操他奶奶的,剥皮是死,饿断肠子是死,跑断了腿也是死,横竖都是死,怕个鸟!”

  他旁边的那位吊胳膊的则灰着脸说:

  “做梦都没想到咱们太平军能到今天这么一步。”

  可不是,当初北路太平军是何等的英雄,甚至就连洪天王死了,他们北路太平军还一路向北,要不是运气不好,估计这会儿早就打下了京城,哪里还轮得着汉军。

  确实,对于他们来说,即便是现在败了,败的也是有那么些心不甘情不愿。对于他们来说,甚至觉得,要不是北伐的汉军突然占领了大同,他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路向西,逃到绥远。

  “他奶奶的,要不是汉军突然打过来,咱们又岂会儿到这步田地。”

  “鸡把,败了就是败了,说个熊!”

  旅帅这么一说,一时间,众人都不再开口说话,只是不住声地叹气。

  看着身边的弟兄们那衣服沉闷模样,赵天朝先是长叹了口气,然后朝着前方看去,突然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似的。指了远处喊道:

  “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草原上隐隐约约的似乎有一个村子,而且还有些炊烟从那儿袅袅升起来。

  那燕显然是有人在那里,生火做饭!对于已经饿极的人们来说,那炊烟就是救命的。

  看着远处的村子和那炊烟,赵天朝眼里闪出光来,激动地说道:

  “弟兄们,这下咱们可是有救了。弟兄们再加把劲,咱们打食儿去。”

  众人吞了几口唾沫,看到了希望的人们,顿时都来了精神。先前的那个小个子,也是,吞着口水说道:

  “马的个比的,差不多两天没吃东西啦,就喝了那么几口水,前胸贴到后脊梁了,这回老子一顿能吃下几只羊。”

  可是现在众人已经没有力气再说笑,只是脚下加劲儿,快步向着远处的那个村子走了过去。

  他们不过是刚一到村口儿。便闻到一股子肉香,闻着那空气中传出来的香味儿。大家伙都是不住地抽着鼻子,寻着味儿向村子边上一个土围子跑了过去。那围子墙矮处只有人腰高低,隔着墙头看得清楚,里边十几个太平军的兵正忙活着,一口锅腾腾地冒着热气儿,里边煮着大块的肉。

  围子里那几个兵这时也看到了赵天朝他们,直了身子喊道:

  “你们干啥的?”

  赵天朝在墙外应道:

  “老子是翼王殿下的。你们干啥的?”

  里边一个兵立即答道:

  “咱是晋王殿下的。”

  晋王就是梁佐山,当初他率领着数万北路太平军精锐从陕西逃到了山西,在山西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石达开进入山西之后封其为晋王,虽说名义上属石达开,可却一直保持着半独立局面。

  小个子一听,缩到赵天朝身后小声道:

  “旅帅,晋王的人都和山西人一个德性,别人甭想从他们嘴里抠出一点东西。”

  另外一个吊着胳膊的兵也露了怯色道:

  “就是晋王的人,一个个比一个个狠,个个都是心狠手毒的角色,咱们招惹不起。”

  “操,脓包!”

  赵天朝咽了口唾沫,已经饿极的他,低声骂道,

  “怕个鸡把!看老子的眼色行事!”

  几十号人呼啦啦跳进了围子。一见有人冲了进来,土围子里的兵忙摸起刀枪来,不甘示弱的迎了上去。其中一个腮帮子有条刀疤、官长模样的人迎上来问道:

  “你们要干吗?”

  抱拳打了个礼赵天朝说到:

  “弟兄们,两天没吃什么东西了,饿的实在撑不住了,都是一家弟兄,有福同享不是?”

  说话的时候他又向那口锅撇撇嘴道,

  “怎么样分点儿填填肚皮,中不。”

  那个刀疤脸则黑着脸说道:

  “对不住了兄弟!要是从前,送你头牛咱也不眨巴一下眼,可眼下不成,咱也是好几天没填饱肚皮了,好歹打了这条野羊,还不够咱这几个弟兄们塞牙缝呢,咱还是各人顾各人……”

  话音未落,赵天朝的转轮枪已然顶上了“刀疤脸”的腰眼,说道:

  “兄弟,那可就对不住了,既然如此,那咱就来硬的了。”

  那个刀疤脸显然也不是善茬,他左手一晃,脚下一个扫堂腿,没有提防的赵天朝扑通一下便倒了。

  “奶奶的敢动手!”

  赵天朝手下那小个子顿时破口大骂起来,端了枪冲上去,却让对方的一个粗壮汉子迎头一枪托打翻在地。赵天朝在地上打个滚儿,手里的枪响了,正中刀疤脸的胸膛。

  一时间,两下里一百几十号人嗷的一声喊扭打成一团。因为人少晋王的人吃了亏,不过就是片刻功夫,便死了五六个,另几个跳过墙头一溜烟跑了。

  见打赢了,赵天朝与他的手下立马围到锅边,见锅里羊肉正打着滚儿,一声欢呼,也不管熟是不熟,各自寻了家什便捞。一个兵抽出刺刀从锅里扎了一块肉递给赵天朝,赵天朝张大嘴一口咬过去,烫得“啊”一声惨叫,那肉却没有吐出来,在嘴里嘘哈几下,伸直脖子硬生生咽了下去。

  旁边一个盆里盛着些清水,那个吊胳膊的兵急忙舀了一碗给赵天朝端过去,赵天朝接了咕咚咕咚一气喝完,把碗往旁边就手一扔,那碗还没落地,就听“砰”的一声枪响,应声碎成了片儿。

  紧接着围子外边噌噌跳进许多兵来,足足有五六百人,而且一个个的清一色地拿着洋枪。一个个端了枪恶狠狠地指着赵天朝这些人,领头的人扯着嗓门叫道:

  “都不准动,老子的枪子儿不认人!”

  “他吗的,一个都不要放走!”

  赵天朝跟他的那些个手下,顿时都愣住了,进来的兵骂咧咧冲上去把他们手里的刀枪都给缴了下来,然后又把人给绑了起来。

  这时,一个身材谈不上魁梧的人从围子口慢慢走了进来,这人手里提着根马鞭,面色铁青,满脸杀气,眉毛拧成个疙瘩,到了跟前,上下打量赵天朝一眼,冷冷地问道:

  “你们是李文彩的人?”

  李文彩是石达开手下的大将,这人只是一瞧他们身上的号衣,就看出了他们的身份来。

  “是。”

  “老子的人是你们杀的?”

  “嗯……是咱杀的。”

  “他么的!”

  那人手里的鞭子嗖地一下毫不客气的抽了过去,赵天朝胸膛上立时裂开一道血口子,却依旧木桩一般直直地站了没动。

  “找死!”

  那人牙关咬得咯咯直响,阴森森地扫了赵天朝一眼,朝着身后一队人人都配两支转轮枪的手枪兵一挥手说道:

  “砍了!他么的,一个不留,全都砍了!”

  扭身往外便走。

  那护兵答应一声,从背后抽出大刀,上前就把赵天朝等人全都按跪下去了。对此赵天朝并不觉得惊慌,而是扭头问道:

  “兄弟,这人是哪个?”

  手拿大刀的太平军则回答道:

  “你小子没长眼珠子,这就是是俺们晋王。”

  赵天朝知道这便是晋王了,顿时到吸了口气,他没有想到晋王居然瞧着和旁人没什么区别,于是便大声叫喊起来:

  “晋王殿下,咱有句话说!”

  梁佐山在门口停了步子,扭着脖子道:

  “说!”

  这几年的行伍生涯,他越来越像个将,读书人的气质反倒淡去了许多。

  “我和这些个弟兄们,和清妖打仗的时候一个孬种!这回没死在大同,也算是命大。今日死到晋王的手里,也不算冤枉。只是弟兄们都饿了两天了,求晋王殿下看在同是天国弟兄,又一块儿拼过命的分儿上,让咱吃几块肉再上路吧!弟兄们不想做饿死鬼!”

  慢慢转过身,盯着赵天朝看着,然后对手下仰仰下巴道:

  “让他们吃!”

  背着大刀的护兵立即上前将绑绳松开。赵天朝对他的手下喊道:

  “弟兄们,吃了这顿肉,咱们一齐上路,下辈子,咱们还做弟兄!”

  几十个人嗷地一声,朝着铁锅冲上去,从锅里抓出肉来便啃。那肉还不十分熟,一伙人都低了头不停地撕扯,往嘴里猛塞。围子里静了下来,咬嚼肉和骨头的声音听得很是清楚。周围的人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纷纷转了头,不忍再看下去。

  这得得饿到什么份上,才会如此?

  梁佐山出了围子,眼角竟浸出些泪花来,低头想了半晌,长叹了一声对身边人说道:

  “饶过他们一命吧。”

  这么一群可怜人,他自然不忍心去杀,那怕他们杀了自己的下属。

  检点李天扬一直在围子门口伸脖子看着,听这时骂道:

  “操他娘,咱太平军从前到哪儿不是横着走,谁知今天落到这地步。”

  梁佐山则不住地摇头道:

  “现在都到了这份上还说什么昨天。”

  李天扬便问道:

  “晋王殿下,你说下一步咱们咋办呀?”

  朝着远处看一眼,梁佐山无奈的摇摇头:

  “还能咋办?不是说了嘛,朝西走!”

  “朝西走?”

  李天扬冷笑一声。

  “那地方有啥?啥都没有,要吃没吃,要穿没穿,到那里找死呀?”

  他说得不错。出了山西往西都是兔子不拉尿的去处,去了那里逃不过吃苦受罪,单说眼下西去这千里路途,黄沙漫漫、飞沙走石,想想腿肚子都发软。可现在的问题是汉军在屁股后边紧追,不往西退还有什么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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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信使(求支持)

  开宏元年,陕西与山西交界处的龙门渡口。

  战争的结束,使得这个古渡口,再一次兴盛起来。

  长长的商队,包括粮车队、盐车队、驼队都被堵在渡口这。在这里还可以看到即为原始的一幕——车队和马队上插各镖局的镖旗和各字号的号旗迎着风猎猎作响,和着那些骡子大马等牲口的嘶鸣,为这古渡口平添了一份萧索之气。与之相伴的是一长队从陕西返回山西的难民,他们扶老携幼,被堵在另一个通道处。山西的战事结束之后,这些一直躲在陕西的百姓纷纷开始返乡。

  相比于数量众多的商队,难民,这古渡口的船就那么几条,大家都在那里排着队,都试图往前挤着。

  一个留着小胡须的渡口老大向商队大声喊道:

  “粮货一车二十文,盐货五十文,茶货五十文,排好队,别挤!别挤!”

  另一个年轻壮实的船老大则向灾民声嘶力竭地吼道:

  “别挤!别挤!男人5文,女人孩子两人五文!一个三文,快交钱,交了钱就上船过去!”

  商队通道处一个掌柜模样的男人策着马往前挤了挤喊道:

  “木爷,怎么又涨了,粮货前天还是五文,怎么这么快就变成二十文了?”

  那个码头老大朝他翻了翻白眼,然后在嘴里嚷嚷道。

  “没见识的主,现在山西地界上刚刚平静,到处都是生意,遍地都是银子,你们这些人,到那里做生意还在乎这么一点散碎银子,再说了,你瞧瞧这多少人多少货?不涨价?现在不涨价什么时候涨价?”

  生意人,雪中送炭的几乎没有,趁火打劫的一个赛过一个。他这么一说,那商队的掌柜也只是干巴巴的笑了下。然后拿出银子来。

  “得嘞!木老大有了吩咐,咱不还是听着?就按您说的价,不过我们啥时候才能上船?”

  “等等,等等,急个啥?”

  正说着,那边返乡的那些难民里有个老太太,从垃圾布片似的衣裳里摸出珍藏的几枚制钱,正犹豫着,后面的灾民突然一哄而上,渡口顿时乱作一团。

  那个码头上的伙计,虽壮实可也差点顶不住,瞧着眼前这乱蓬蓬的模样,赶紧扬起鞭子一气乱抽。

  “不准顶!不准挤!都给我站好!否则谁他吗也别想过去。”

  渡口前的一家过路野店内,一名老乞丐细眯着失神的眼睛怔怔地望着这一切,突然嘎嘎唱道:“山丹丹那个……”

  旁边的老板娘被吓了一大跳,不过她没有喝骂老乞丐,反而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接着也向这乱成一团的渡口望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一个四海通信局的信使,他的背后插着局旗,从这渡口野店门前飞马而过,不但人马皆疲,且上下尽湿;更让人惊讶的是,那信使在拐向这边官道的时候,突然连人带马一头栽了下去。

  众人瞧见这一幕,顿时“轰”的一声响,齐喊:

  “怎么了?怎么了?”

  老乞丐也停了唱,伸头望去。

  两个手脚快的盐车把式冲了过去,把信使从马下拉出扶到了野店里。老板娘也不犹豫,赶紧将一瓢水熟练地灌进了信使的嘴里。

  这么多年在这里,这种事情倒也是常见。无非就是赶路赶脱了力。喝上几口水,再歇上一些就能恢复个差不多了。

  这个信使已年过三十,一副干练的样子,但辫子已经剪掉了,半月头在那里着飞散,胡子拉碴,唇边一溜大泡,整个人显得很是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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