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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宏图-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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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底同样惶恐不安的史听涛,嘴上这般说着,可那眼睛却是四处飘移着。

  “对,对,稳定军心,稳定军心……”

  死死的抓住师爷的手臂,徐世梁喃喃道。

  “师爷,师爷,你可得助我,你我,你我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第90章 武昌父母(第二更,求推荐)


  此时的武昌县城门紧闭,那城墙上的衙役和临时募来的丁勇,无不是神情恐惶的瞧着城厢外的镇边的被积雪覆盖的田间地头。

  只见那地头上,尽是黑压压的“贼寇”对于这些丁勇来说,别的不说,单就是瞧着那数量,便足以让他们为之心寒,国人打仗讲究的是气、是势,而这仗还没把,对方非但把气给夺走了,同样也把那势给悉数全破了。

  “如来佛祖、南海观世音菩萨……”

  城上的衙役、丁勇更是在心里向神佛祈求着,祈求着神佛保佑,保佑逆匪不攻城,大家伙不用卖命。

  不过与寻常的丁勇在那里祈求老天保佑不同,城墙上的张子鹏看见城外“贼逆”,虽说“贼逆”势大,可在他眼里看到了却是报效皇上、朝廷的时机,在这一瞬间,那江上吹来的寒风一吹,那萧瑟之感,甚至让他想生出几分豪迈之感,那脑海中甚至浮现出了《战国策?燕策三》的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豪迈。

  实际上,对于张子鹏而言,对那位徐知县可谓是颇为微词,别的不说,就是那日假送粮草之名,把他眶骗出城,而后避乡间水上“以保粮草”的举动,便令其不满,可无论如何,对方是官,而他不过只是一个举人,纵是有百般的不满,他也不敢表露出来。

  但现在,看着台下的贼寇,他所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出城杀敌,趁其立足不稳之时,半渡而击,将其败于城下。虽说他未曾学过兵法,可却也知道“半渡而击”的典故。但他身边的的那些衙役、丁勇却没有他那般的豪迈。个个无不是面色煞白的瞧着不断增加的贼逆,那一个个的心底都敲起了鼓来。

  就在这些衙役、丁勇们求着神佛保佑的时候,穿着一身官衣的徐世梁在史师爷等人的陪同下上了城墙来,见大人来了,张子鹏等人连忙迎了过去。

  “大、大人……”

  不待王得功那位衙门班头把话说完,张子鹏便连声说道。

  “现在贼兵方至,其主力尚在渡江,还请大人开城,准学生于领城中练勇打其个措手不及,以护我武昌!”

  作为城中大户的张子鹏深知若是这武昌县城若为贼人所破,他家中必定遭劫,所以早在一个多月前,在得到大人准许后,他既招募码头苦力组成练勇,虽说他只是一普通秀才,可近四百练勇却也练的有模有样。

  而上次徐世梁之所以敢离城“送粮”,凭的就是这四百丁勇,这会见贼逆临城,张子鹏想到的是下城与敌撕杀一番以护乡里,当然更重要的是保护家人,毕竟现在家人具已有乡下返回城中,万一这城破的话,妻女岂不尽沦敌手?

  “大人,贼逆主力已经钦差大臣所逐,这不过只是江北发逆残部偏师,只需加以重创,既可便其窥视之心……”

  张子鹏的话到也有那么几分道理,毕竟这发逆已经沿江而下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也就是江北,因为无钦差大人所率精锐的追击,所以还有那么些许残兵,这点残兵在张子鹏眼里,不过是他“谋以晋身”的凭仗罢了。

  “哎呀我的娘啊……”

  突然的一声尖叫,打断了张子鹏的话语,那朝着城外看去的徐世梁这会只觉一阵头晕目眩,那胯间一松,甚至差点吓尿出来。

  “这,云达,你看看,这,这那里偏师,分,分明是发逆精锐,”

  被吓的面无血色的徐世梁听着张子鹏的话,心底甚至浮现出一个想把其扔下城去的念头来,甚至这会他连师爷都怀疑上了,什么据城而守,只需死战数日,发逆残部自然不战而溃,可现在看去,那些人那里是什么残部,就是朝廷的精锐,也不见得比得上人家的队伍整齐。

  “炳奇,你,你莫害我啊……”

  往城下看去,纵是原本看起来极为冷静的史听涛也是只觉得后背冷汗直流,汗毛顿时坚了起来——城下旷野中成千上万能名逆匪,行列分明地站在那里。虽然他们身上没穿任何甲胄。却个个抬头挺胸,身体竖得如标枪一样笔直。人似标枪,人握红缨,那江风一吹,吹来的却是一阵肃杀之色,令看过无不是只觉一阵胆寒,

  对于目睹过朝廷精锐之师凌乱的徐世梁等人而言,落在他们眼里,这便是精锐中的精锐。

  这也难怪,在过去的近十几天里,这些新兵们也就练成了站军姿和队列行进这两项。至于其它的包括阵列转换顶多也就是知道,严格来说甚至还连门儿都没有摸到。拉上战场之后未必见得了真章。但是这般乍看上去,却着实令人眼前一亮,绝对的中看,尤其是对于这个时代的国人而言更是如此。

  更让城上诸人惊讶的恐怕还是那迈着整齐划一的步子,不断于城墙前方两百步开外集结成在方阵的小方队,那一板一眼的动作,落在城墙上众人的眼中,完全成了精锐的象征,绝非什么乌合之众。

  正当众人为这中看的阵地吓的不知所以时,接下来的一幕却更是让他们那脸色变得越发煞白起来——一门门大炮被推至四个方阵之间。

  “一、二、三……”

  城墙上的县主薄魏良暗自数了一下,居然有十门之多,瞧着那需要数头骡马方才拖动的铁炮,再看着这长着荒草的破墙,魏良的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完了!

  这下全完了,右是贼逆用炮一轰……那武昌府城都经不起炮轰,更何况是这武昌县?

  “我的天,那,那定是洋炮吧……还有,他们手里的,没,没准是洋枪……”

  嘴里念叨着,史听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多年前,还未做师爷时,他曾去过一次定海,那会定海还被洋人占着,在定海他自然见过洋枪、洋炮,当然还有那洋人的行军步阵,可不就是眼前这阵势。

  “这,这是洋人练的精兵,就是来几万绿营,也不够人家打的……”

  师爷的话更是让徐世梁那张圆脸上没有了一丝血色,只听他不住的喃喃道。

  “难怪,难怪那么快,就,就下了武昌,难怪钦差大臣这一路是追而不击,这,这……”

  嘴唇微颤着,徐世梁这会甚至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了,只是不住的轻语道。

  “这可怎么是好,这可怎么是好……”

  知县大人的怯懦模样,让张子鹏心里一紧,他连忙抱拳说道。

  “大人,还请大人准在下出城迎敌,只消……”

  就在他话声落下的时候,一阵震耳欲聋的炮声便在城下响了起来,下一瞬间,那城门上的角楼立即发出一阵撞击声,在猛烈的撞击声中,角楼的木梁、石柱立即崩飞坍塌起来,32磅重的实心弹狠狠的砸中了城上望楼,在砸碎望楼一角的同时,又砸碎了半堵墙来,瞧着那变了形的望楼,众人脑海中所浮现的却是被轰的粉碎的城墙。

  “大人,还请大人让我等出城……”

  突然的炮击,只让城墙上的众人心头一紧,张子鹏更是紧张的再次请求道。

  “出城……”

  不待张子鹏说完,被那炮击吓的脸色煞白的徐世梁那里有一丝抵抗的勇气,那双平素眯成缝儿的眼睛却猛得一睁,大声嚷喊道。

  “不可,不可,我身为武昌之父母,岂能不顾武昌父老乡亲之性命,若是惹恼逆匪,逆匪震怒之下那可是玉石俱焚啊!云达,你,你是武昌之人,焉能,焉能如此狠毒,来,来人,给,给我把云达押下去……”

  

第91章 张家兄妹(求推荐)


  那扫尽积雪的街道上,此时显得有很是安静,几乎所有的店铺、门市都是野闭木门,就连城那平素极是热闹的宪司街尾一带,同样也是冷清清的,见不着一个路人,甚至就连那野狗这会也大胆的于街上窜行着。

  “铛!”

  一声锣响于这武昌县城内猛的响了起来,只见两个府中的衙役扛着一面大锣,而那县衙的衙役班头就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放声大喊着。

  “各位街坊,估且听好……”

  作为班头的王武虽未曾习惯这般大声宣读着安民告示,可却也习惯如此将县太爷之令告知全城百姓,毕竟自从发逆进犯以来,县太爷为募集乡勇也好,筹集饷银也罢,全都是这般宣嚷着告知这武昌百姓的,只不过现在他喊出的却是安民告示。

  那紧闭房门的百姓们,听着门外的安民告示声无不是长松一口气,胆量稍大的百姓,甚至找开门来朝左右看去,以确定那当安民告示中所言非虚。

  连同最繁华的西门小码头一带的商号掌柜们听到这话后,也悄悄的派出伙计打探,虽说承平日久,但国人对于所有的一切,适应力总是极强,待到确认安全后,胆大店家自然也就敞开了铺子。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商铺都未受“侵扰”,实际上,在部队进行之后,衙役们就替命“征用”起了全城的饭店、酒楼,以供军队入住,当然这些都是千百年来的规矩。仅只征这些地方,已经足以让百姓们言称“仁师”了。

  “……凡我义旗所指,罔不踊跃欢迎;……兹已纷纷归顺,具见敌忾同情;惟愿亲爱同胞,仍各安分营生;百姓生命财产,绝不乘机相侵;他日大汉光复,人人共享太平……”

  隐隐隐约约的门外传来的班头的嚷喊声,让张子鹏只觉一阵心堵,可同时却又长松了一口气。

  献城了!

  那徐世梁居然一枪未放一箭未发,只凭着逆匪于城下相危,便令人开门献城了。

  大军震怒玉石俱焚,届时如何对得起满城百姓?

  是啊,连武昌府那样的省城都守不住几日,更何况是这武昌县小城,想着那残破的城墙还有面带惧色的百姓,尽管并不赞同县尊献城降匪,但张子鹏却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

  也许,现在这是再好不过的结果了。

  至少,至少那杀才约束着军伍,未见其杀人劫掠,且又于进城前贴出了安民告示,这又派出衙役沿街宣进以为安民。

  “哎,如何对得起君恩啊!”

  长叹之余,张子鹏总会把目光投向门外,寻思着那人也该派人来拿他这位练勇总办吧?待到他拿自己进衙门的时候,又当如何处之?是出言斥其无君无父?还是乞饶求活?

  在徐世梁决定献城“护民”,典史等人纷纷赞同之后,自觉无力回天又不愿与众人跪迎逆贼的张子鹏便自行折返回家中,同家人告别,等待着逆匪上门抓拿。

  “怎么还没来?按说也应该到了啊……”

  听着隐约传来的衙役们的喊声,张子鹏慢慢的于心底寻思着,这时候,应该已经有人将他卖于那贼徒了吧!

  “大哥,”

  恰在这时,一个娇脆的话声打断了张子鹏的话声,瞧见走进来的妹妹,张子鹏先是一愣,而后又是一惊,大声质问道。

  “小妹,你怎么还没有出城?”

  看着妹妹那如花似玉的娇颜,张子鹏的心底顿时为之一紧,熟读史书的他可是知道像妹妹这样的女人在兵祸中会遭什么样的劫难。

  “我不是说过了吗?让你去乡下的舅舅家,那里位于山间,想来也能避于一时……”

  “大哥,”

  进入屋内的张妤婕看着大哥,听着大哥气恼的话语,别用她那温婉的声音说道。

  “大哥,即便是到了舅舅家又能如何呢?与舅舅家,也不过也是寄人篱下罢了,若是没有了哥哥,即便是李家……”

  话未说完,那娇媚的脸上就黯淡起来。

  “小妹,你不知道……”

  话到嘴边,张子鹏痛苦地闭上眼睛。

  “现在徐大人不战而降,令我武昌县陷于匪手,你哥我深受朝廷之恩,与城内编练团勇,现在,那逆匪业已夺城,其势必将会派人前来捉拿大哥,到时候倾巢之下焉有安卵?小妹,你……哎!”

  大哥的回答让张妤婕先是一愣,而后强自笑道。

  “大哥,国家大事我不懂,可既然县太爷都投降了,大哥,你为何……”

  看着大哥脸上的痛苦,张妤婕便出言安慰道。

  “大哥,既然那乱匪自号“义师”,想来定不会不问而滥杀,大哥,你……”

  不等妹妹把话说完,张子鹏便怒斥道。

  “妇人之见!小妹想我张家世受我大清之皇恩,正所谓……”

  话未说完,看到妹妹眸中含着的泪水,张子鹏的心里就是一软,十几年来,父母去世以后,与妹妹相依为命的他,对妹妹一直狠不下心肠来,甚至可以说有些娇纵,若非如此又岂会将她从李家接回来。

  “好了,小妹,其他的话就不要说了,现在城门未必封门,我这就安排人把你送出去……”

  除了安排小妹,还要把有了身子的夫人送走。

  “大哥,要走我们一起走……”

  卧房内烛光辉映,将张妤婕的秀脸照得更加红润、美艳。对着点点烛光,想到哥哥要留在城中为朝廷尽忠,她不禁黯然神伤起来!

  “难道我真的是个祸害?”

  张妤婕轻声自语着,今年已经二十岁的她。早在五年前便嫁入了城西李家,不过刚与那李家的公子拜完堂,那人便醉死于酒席上。

  从那以后,诸如“丧门星”,“望门寡”之类的帽子便扣在了她的身上,在李家,被认为“克夫”的她更是受尽了气,受尽了欺凌。

  后来若不是大哥知道她在李家受尽了欺负,又岂会不顾一切将她接回家中,至于家中一待便是四年,在这四年中,大哥先是科场不利,现在又有生命之危。

  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吗?

  “难道你真的是个丧门星!害了别人不说,现在又要害了自己大哥?”

  看着镜中的自己,张妤婕那娇颜点再次黯淡下来,尽管她生的明眸皓齿,甚至这个宽松的棉袍已无法眼去姚窕的身姿,但自己毕竟是个丧门星。

  “哎……”

  长叹口气,看着镜子里映出的娇颜,张妤婕打开了梳妆盒,取出了多年未用的粉底唇纸,精心打扮了起来。

  取出粉盒,往手心里倒了一些,然后将那些芬芳的粉末抹在白嫩的肌肤上。

  对着镜中的女孩,红唇一动一动,张妤婕无声地说道:

  “你已经二十岁了,害死了自己的丈夫,现在大哥又受你所害,你为什么还活着呢?你还有什么脸活着?”

  镜中的女孩静静望着她,秀美的眼眸中,流露出凄婉欲绝的神情。

  “我不会让大哥出事的……”

  张妤婕轻轻说道,她的睫毛一颤,似乎要流下泪来。

  她伸手抚摸着镜中那双流泪不止的美目,淡淡说道:

  “谁让你是个丧门星呢?”

  看着镜中的女孩一点一点鲜妍起来,张妤婕的脸上却看不到任何欢喜,只有那眉宇间闪动着淡淡的忧容。

  就在这时门外轻轻一响,接着又响起了丫环的话语。

  “小姐,车已经备好了,少爷让您趁着城未关门时……”

  无声地开了门,从小苹的脸上她看到了惊讶。

  “小姐,你这是……”

  看着精心打扮的小姐,小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姐今天这是怎么样了?上一次打扮自己,那还是……

  “大嫂已经走了?”

  张妤婕婉声问了下,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她朝着大哥的书房看了眼,美眸微颤,深吸了口气,对小苹吩咐道。

  “那我们也走吧……”

  “少爷,夫人,小姐都走了……”

  从老仆的口中得到答案之后,张子鹏默默的点点头,整个人完全渲染于那种莫名的悲壮情感之中的他甚至都没有出门去送别妹妹,只是拿起笔在纸上,尽管那拿笔的手有些发颤,甚至都写不出字来,但他仍然坚持写道。

  “人生自古谁无死……”

  

第92章 输诚(求推荐)


  正午之后,天空中的阴霾渐重,似乎预兆着一场大雪即将来临,今年的这个冬天雪特别多,也特别大。而在这风雪将来之时,武昌县城内百姓正小心的打开房门,小心且又紧张的张望着街头。

  安民告示张贴宣读之后,现在百姓们终于敢探出头来打量着他们的城市,当百姓们忐忑不安的走出家门时。在武昌县衙内,坐于那的大堂中,头上更是悬着“明镜高悬”的匾牌,朱宜锋直到现在仍觉有些恍惚。

  一枪未放,一炮未鸣!

  献城!

  错愕的看着自解官袍仅着内衣的武昌知县以及那齐跪一旁的主薄、典史以及一众官员,朱宜锋的心底一时间竟是五味杂阵。就这样这武昌县城便拿下来了?

  只是大家伙在城门口摆了一个pose?

  原本自己可还是准备强攻的,准备轰上个百十炮试试这卡龙炮攻城的威力,可谁曾想不过只发一炮,对方便投降了。

  瞧着跪在地上的徐世梁,朱宜锋倒是没有为难他的意思,这种胆小如鼠之辈非但不用为难,反倒还可以加以利用,比如继续出任知县,至少在过渡期间,维持本地的秩序,按时催收税银,督促百姓交粮纳锐。待到将来有自己人的时候,再另行委任知县以及六房典史。至于眼下,一切还是先沿用旧制,让这武昌县变成一头奶牛,而不是负担。

  看着跪伏于地那浑身不知是冻的还是因为害怕而不住颤抖的众人,朱宜锋倒不打算的现在便施恩于他们,他知道,即便是施恩,也不见得能让他们尽心办差,与其如此,还不如用畏惧驱使他们。

  “尔等身为汉人,却甘愿为满清驱使,奴役我汉人同胞,尔等该当何罪!”

  一声厉斥传入耳中,只让徐世梁等人无不是浑身一颤,连忙叩头言道着“罪该万死”起来,虽说嘴上这般说着,但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

  “将,将军大人,这,这库中尚有银粮,小,小人甘愿全数献予大军……”

  “哦,有银粮?多少?”

  听着他的话,朱宜锋的脸上慢慢的露出了一丝喜色。

  “……尚存库银11453两4钱,钱3864贯761文,米谷4532石……”

  “哦,这县上居然有这么多钱粮?”

  想着那破旧的城墙,朱宜锋着实有些不太相信,这一县之地的银库之中居然会有这么多银子,那么多粮食。

  别的不说,就是那些米,便够上万人食用几个月。这样的小县城会有这么多东西,可以说完全超乎了他的意料。

  “回,回将军话,大军抵达武昌前,小小人既然奉朝……奉伪朝之命于此举办勇练,这,这库中存银、存粮半数是由本地乡绅所捐……”

  是本地乡富绅的不假,不过他们不捐行吗?抄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有他这位七品的知县亲自上门摧捐,这武昌县境内的乡绅自然“踊跃认捐”,不过月余功夫,便捐出了近三万银两,万石米粮来。

  虽说为了活命,在向荣经过的时候,提供了不少银钱米粮,可却也剩下不少。原本那银两是徐世梁“私扣”的,可以说是此次“贼逆横行”的“报酬”。可现在纵是有百般不愿,他也只得把银子交出来,以保住自己的小命,若是世间有后悔药的话,恐怕他早早的就弃城逃跑了,那里还会为了那点银子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这银粮都是捐的!”

  眉头身躯一跳,朱宜锋反问一声!虽说心知这所谓的“捐”是什么“捐”,但还是让他的眼前一亮。

  “那士绅捐银粮的单据何在?”

  既然那些士绅们能给满清捐出个上万两来,那现在自己进城了……哼哼,倒也要看看他们的心意!

  “将,将军,小人,小人这里有单据……”

  史听涛连忙从怀中取出凭证来,作为师爷的他又岂不知道这当口这位大人要这单据有何用?不就是为了从那些个士绅身上“榨”出一笔钱财来嘛,这年月,官是匪,匪也是官啊!

  “单据就不用看了!”

  那单据,朱宜锋连看都没看上一眼,而是把视线投向徐世梁,然后嘿嘿一笑。

  “徐知县,既然你献城而降,本帅又岂会为难而等!”

  话声落下时,朱宜锋又亲手将其扶起,在其惶恐不安中继续说道。

  “既然尔等投靠本帅,本帅自然不会亏待尔等,现在本帅命你暂属武昌县,继续操持续本县,至于这……”

  从史听涛的手中那凭证往徐世梁的手中一塞。

  “这士绅捐纳一事,就全由徐知县办理了……”

  “小,小人……”

  面对这逆匪的淫威,徐世梁又岂敢拒绝,倒是史听涛一见没了性命之危,连忙于一旁说道。

  “请,请大帅放心,小人一定协助知县大人把这差事办好,一定让他们照册捐出,不,捐出一倍的银钱粮食犒劳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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