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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宏图-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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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不能扭转乾坤,亦应尽力补缀乾坤!”

  想到这里,胡林翼的心中有一种悲壮之感。

  “天下事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这不正是孔圣人传来的教训吗?圣人明知“道之不可行”,却还要游说众王实行仁政,难道自己在饱读经书,并且身体力行八年之后,却要退缩吗?

  想到这里,胡林翼勒紧缰绳,胯下的骏马缓缓的停了下来,队伍也跟着停了下来,就这样,胡林翼暗自己对天发誓。

  此去湖北,一定要剿平乱逆,还天下一片朗朗乾坤!

  在发出这一誓言时,胡林翼想到八年前自己来贵州之前,不也是这样发誓吗?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默默的祈祷着,乞望着苍天助自己成势。

  随后胡林翼便带着他的队伍一路加速行进,沿途之中,胡林翼更是又招募了七百余名出身良家的忠厚稳重、体格健壮的青壮,其麾下的练勇扩大到千余人,如此他便信心百般的朝着奔赴湖北 。

  几乎是在胡林翼奔赴湖北的同时,在武昌的大都督府内,明烛映着墙上的地图,朱宜锋瞧着厅堂内一众人等,展颜笑说道。

  “这几个月来,大家伙都辛苦了,这阵子,大家日夜操练部队、维持地方,我是看在眼里的!”

  先肯定了一番这些人的成绩,随后朱宜锋又把话锋一转,先是从当前的形势上说道起来。

  “现在天国已经开始西征,照理,咱们应该出兵协助,毕竟,咱们现在名义上也是听其所封嘛……”

  提及“听其所封”时,朱宜锋的唇角微微一扬,面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之意,现在的他已经接受了太平天国的册封——“冬官又正丞相”,这是什么官儿?

  不过对于这个什么鸟“冬官又正丞相”他并不在乎,就像他根本没打算听其所调一般。

  “不过既然太平军西征,江西一带清军为其所吸引,那么咱们暂时也就没有了多少后顾之忧,再则,我军经历几个月的养精蓄锐之后,也应该拉出来练练了,因此我以为,我军应该主动出击,争取在未来数月内,夺取湖北全境……”

  借太平军西征之机,夺取湖北全境!

  这才是朱宜锋的想法,现在杨秀清等人已经将西征的目标改安徽、江西两省,至于湖北,这里可是他们的“友军”,自然无须分兵。

  “大都督所言极是,若是再这么歇下去,没准弟兄们都得歇出病不可……”

  歇出病倒不至于,但肯定会练出毛病来,虽说现在每日至少六个时辰的操练,兵勇们都已经习惯了,可那般日夜操练着重复着固定的动作,莫说是普通的兵士,便是这些军官现在也生出了那么点懈怠之心来。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日夜重复着的便是队伍与步行,至于射击每六天才排枪射击一次。枯燥乏味的训练,着实消磨人们的意志。

  “歇?这一次,怕弟兄们没有歇的功夫了!”

  笑摇着头,朱宜锋自然知道,即便是打完这一仗,他们也歇不下,这几天,随着莱纳斯的到来,他正在制定一个新的“教学方案”,而接下来的这场仗与其说是打仗,倒不如说是一场“总演习”,通过这场实战,让莱纳斯对义军的战斗力有充分的了解,只有如此,才能有针对性的对义军的官佐进行再次培训,再次培训的时间可能长达半年,甚至一年!

  而这意味着,在未来的一年内,义军上下所有的官佐都将接受培训,军官如此,士兵们同样也是如此,一年之后,这支部队又会锐变成一支什么样的部队呢?

  对此,朱宜锋并不清楚,但他却非常清楚的知道一点,在一年后,自己将拥有一支这个时代东亚最为近代化的军队,不仅仅只是在装备上,在兵员上、在训练上都是近代化的,当然还有军官团队伍上,也同样是近代化的!

  “好了,现在,咱们讨论一下这场战役的部署……”

  在朱宜锋提及战役部署时,作为其军事顾问的莱纳斯则只是静静的于一旁看着,看着他们的表现,因为对于地形、交通等问题的一无所知,使得他根本没有发表意见的余地,但这并不妨碍他去观察这支军队,进而制定新的计划,也正是因为过去一段时间的了解,使得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大都督会把军官的培训看得如此紧迫,那是因为他的下属之中,几乎没有一个称职的军官!

  而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是怎么击败敌人的?

  他们的敌人又是什么模样?

第151章 鄂北(第一更)

  

  地处鄂北、汉江江畔的襄阳,自古以来便为“兵家必争之地”,其宽达六十丈的护城河以及那高大的墙城,更是令其有了“铁打的襄阳”之称,也正因如此,在湖北半境“陷贼”之后,作为湖广总督的吴文镕,便把行辕所在临时设于襄阳。试图借着襄阳的高墙宽河为屏,以阻挡“逆匪”。

  不过纵据以坚城,吴文镕却依然满面的愁容,此时的他,却是满面的愁容,并不住的叹息。

  他觉得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从今年两个月前调任湖广总督后,到襄阳接篆视事,那时候,大半个湖北已经尽数落入“汉逆”之手,至于省城武昌更是为其数百奇兵所夺,那会成日里他最担心的便是贼逆打到襄阳。

  不过那担心似乎有些多余,在其打下武昌后,那些贼逆便止步不前了。不过还未等他松下一口气,这边坏消息便传了过来——武昌贼逆出兵夺以远安县,然后坏消息便一一传来,当阳、宜昌等地先后陷贼,因为贼逆闹的正凶,他自然要避其锋芒,选择坐守襄阳,准备来个依城而战。

  可谁知道,那个旗人、湖北巡抚崇纶居然向皇上参了一本,说自己躲在襄阳城内,不敢出战,这个崇纶真不是个东西,贼逆兵锋如此之强,自己不是为了保存实力吗?皇上也不派人来查查,就直接下了一道旨意,指责自己用兵迟缓,以至于汉逆大有兵逼荆州之势,弄得自己没个台阶下。

  迫于圣命,吴文镕只好带着上万兵勇沿江南下,行至宜城,以便进攻“汉逆”。

  “该死的崇纶!”

  想到这,吴文镕恨恨的骂了一句,他恨崇纶把自己逼到这个份上,而他更怕的是,如果不能打退汉逆,让汉逆顺利夺了荆州,到时候,荆州丢了,他怎么向皇上交差。

  若是荆州被汉逆夺了,到时候,死的可是上万旗人,到时候……

  想到这,吴文镕猛地打了一个寒噤,他下意识的又往椅深处缩了缩。

  这时,帐门开了,一股冷风窜了进来,吴文镕烦燥的皱皱眉,他抬一看,是自己手下的幕僚王发桂,于是例武器中问道。

  “仁平,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王发桂连忙答道。

  “长毛倒没什么动静,只是……”

  王发桂犹豫了一会,接着说道。

  “将士们耐不住寒食,便拆了几座民房,取了柴烧饭,其间还杀了几个百姓……”

  “不就是杀几个人吗?”

  挥了挥手,吴文镕说道。

  “几个人,几间房算得了什么,将士们辛辛苦苦,还不是为了让老百姓过太平日子!”

  在吴文镕看来,兵士杀民实属平常之事,自古以来行军打仗,这些事情总是难免之事,纵是将士们奸淫掳掠之事也实属平常,他把话题一转,问道 。

  “仁平,你看我军形势如何?”

  王发桂看了看大人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

  “大人,恕下官抖胆说一句,如果援兵不来,我军恐怕难以支撑下去!”

  吴文镕的脸色一变,良久后他又叹口气道。

  “仁平,我知道你说的是实施,可我也是没有办法,这汉逆势大难挡啊!”

  “大人不是已经奏明皇上,将贵州的胡润芝调来嘛!他素有知兵之名,想来到了这,必能助大人一臂之力……”

  听其这么说,吴文镕便长叹道。

  “贵州距湖北有千里之遥,山高路难,不知何时润芝才能到达此处!”

  说完,吴文镕又盯着跃的灯光,一时间沉默了。许久后才说道。

  “胡润芝虽是一介书生,但颇有将才,他在贵州剿匪,也极有成交,虽说有人指责他斩杀过当,但他能一地治理的肃然平安,倒也不能不令人佩服,若是他能在这,确实可助老夫一臂之力,只是现在……”

  王发桂见大人脸色越发难看起来,连忙安慰道。

  “大人万万不可过于忧心,将士们还全仗着您呢?如果大人忧恩过度,我军岂不是没有破敌之希望了?”

  破敌?

  拿什么破敌?

  想到这,吴文镕的内心一阵恐惧,他蓦然觉得,不但没有破敌的希望,甚至连生还的希望的也极其渺茫了。

  看着大人那张颓丧的脸,王发桂的心底顿时感觉一种不祥的预兆。就在这时,突在外面传来传令兵的喊声。

  “大人,江上发现贼船!”

  “忽……”

  就像一个巨大簸箕在空中推动似的,当那大如人脑的炮子于空中划过的时候,城墙上的人们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不过只是呼吸的功夫,在他们的身后便传出一阵爆裂的爆炸声,随着那爆炸,几间房屋被炸的粉碎。

  城墙上的人们无不是面色煞白的瞧着城外轰鸣作响的炮船,炮是从船上打来的,船是单桅的洋船,若是这宜城城墙上有洋人的话,一定能认得出,这江上的船是北美近海流行的卡特帆船。卡特帆船操纵简单,快速,在北美曾被广泛用于领航船、缉私船、各种近海执法船和军用巡逻艇。

  而现在这种排水量不过百吨、造价低廉、容易制造的小型帆船,则是武昌的船厂造出的第一种船,一百多名船工在从上海聘请来的船师指导下,甚至只用了不到二十天便造出了四艘帆船。

  船虽说不大,可是却装有四门32磅卡龙炮。此时这四艘帆船上的卡龙炮,则成为攻击宜城的主力。

  置身于城头,瞧着江面上轰隆作响的西洋炮船,再看着城外数里之内,全是汉逆的营寨,再看着自己这边,城头上的兵勇无不是在汉逆的炮击下,瑟瑟发抖,全是一副恐惧之色,他的心头不由发出一阵怒火。

  正在吴文镕发怒之时,王发桂慌慌张张的跪来了。

  “大人,您怎么还在这,让我好找,快些走吧,此处太过危险了!”

  像是应着他的话似的。

  “砰……”

  突的,城墙处一片垛口被炮子砸的粉碎,崩飞的砖石更是砸伤了数名城墙上的勇丁,那勇丁立即逃散开来 。

  险些被一块飞石砸中的吴文镕被王发桂拉下城头时,心中只觉万分悲哀,汉逆的攻势越发猛烈,别的不说,单就是瞧着那不断落下的大若人脑的炮子,他便觉得自己的队伍已经招架不住了,这宜城城矮墙破,焉能挡得了多久久?

  城外的炮声隆隆,做于府中的吴文镕内心充满了恐惧,他已经绝望了,眼看着这上万兵勇面对汉逆非但没有还手之功,甚至就连招架之力也都没有,如何能不让他绝望。

  在城外,随军观察的莱纳斯的神情显得极为复杂,因为在他看来,这不是一场战斗!

  是的,这根本就不是一场战斗!

  尽管攻城的第三团编成了方队,随时准备进攻,但是守城清军却完全没有任何战斗的欲念,只是麻木的守于城上,等待着他们的进攻!清军在等待,而攻城第三团并没有等待下去的念头,他们排成方队在炮兵的掩护开始攻城,在距离城门数百米外,两门32磅卡龙炮正在不断的轰击着城门。

  “这就是他们的战斗吗?”

  尽管义军的队列看起来极为整齐,但莱纳斯却是一副皱眉不展的模样,在他看来,这只部队同样有着太多的问题,太过于墨守成规。

  就在这时,突然在城门处传出一阵欢呼声。

  “城门破了……”

  “城门破了……”

  牟官一脸惊恐的跑进府衙,向吴文镕报告道。

  “大……大人,城,城破了……”

  “哦……”

  缓缓的点点头,吴文镕挥了挥手,让那牟官出去,那名牟官诧异的看着大人,不解的走了出去。

  伸手自墙上取下一柄装饰大于实用的长剑,吴文镕缓缓的抽出剑来,扔掉剑鞘,他上下打量着这剑丸,在更多的时候,这剑只是个装饰,毕竟他是文官,而此时,打量着这柄剑,他的心底却升出一个想法。

  也许,是时候用到这剑了!

  心里这般想着,吴文镕便把剑横在颈中,与此同时,面上流出老泪来,此时的他反倒不再抱怨着为崇纶所逼,离开了襄阳重地,只是在嘴里念叨着。

  “皇上,非是臣无能,实在是逆贼势大,非臣所能敌啊……”

  音落时,他的手上用劲,猛然在脖颈间一划,血瞬间涌出脖颈,剑“铛啷”一声掉了下来,吴文镕整个人便躺倒下去。

  片刻后,王发桂惊恐失措的跑了进来,大声叫喊道。

  “大人,大人,贼逆攻城了,贼逆势大,咱们……”

  话声猛然打住了,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幅让他惊恐不已经的情景,只见吴文镕已经倒于血泊之中,眼前的这一幕,只吓的王发桂“啊”的尖叫一声,人便跌倒在地上,盯着自刎的吴文镕,他的嘴里只是不住喃喃着。

  “大、大人……”

  衙外尽是一片枪声炮声还有和着枪炮声传来的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咸丰三年3月15,大汉义军以五千兵攻破宜城,湖广总督吴文镕自刎于营中,三日后,湖北巡抚崇纶弃城而逃,襄阳知府上吊谢罪,襄阳城陷……

第152章 进退两难(第二更)

  

  浩浩荡荡的千多人组成队伍便沿着山间的官道前行着,此时,对于已经进湖北腹地的胡林翼来,他的心中分外得意,望着自己亲自选拔、训练的六百练勇,只觉得的这队伍的军容分外整齐,待到了湖北之后,定能立下大功。

  这天,胡林翼命令队伍加速前进,他自己也放开马缰,兴冲冲的任马驰骋,他饶有兴趣的欣赏着湖北大地的风景,贵州是蛮荒之地,湖北则大不相同,行在路上,接二连三的遇到湖泊、河流,兴致盎然的他只觉这里的景致分外的引人。

  此时,他早已经派了人作先锋,到襄阳去报告的自己的行程,他的心中不禁有些激动,到了湖北,他就可以大展身手,建功立业后,他还可以回老家益阳看目的地,八年没有回老家了,湖北紧挨着湖南,共属湖广,算也起来,湖北也是自己的半乡。

  忽然,前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胡林翼警惕的朝前望了望,那一人一马来近了,他才看清,是自己派往襄阳送信的练勇,名叫刘毅。

  骑马狂奔的刘毅远远地看到队伍,他收紧了马缰,看见胡林翼骑在马上,他连忙将马停在胡林翼的面前,然后翻身下马,跪在其马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卑职参见大人!”

  瞧着刘毅那副面色发白,一脸惊慌的模样,胡林翼皱了皱眉,他最讨厌将士们不能临危不乱,他时常教导下属,为将者就得做到泰山压顶而不改色,这样才能成大器。

  “如此失措,成何体统!你可把我的行程报于吴大人?”

  被大人训斥的刘毅连忙抹一把汗,说道。

  “大人,襄阳陷了!”

  什么!

  犹如一个晴天霹雳,胡林翼一下子惊呆了。

  “大人,襄阳城陷,巡抚崇纶弃城逃跑,湖广总督吴大人数日前已于宜城自刎……”

  刘毅的话只让胡林翼头脑一片空白,猛然,他“哇”地一声喷出一口血来,整个人晃了几晃,然后便一头栽下马来,众人慌得连忙冲上去扶起他 。

  “大人……”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胡林翼才悠悠醒转过来,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躺于屋中,众人都围在他的身边,他费力的挣扎了一下,抬起身问道。

  “刘毅呢?”

  刘毅听着大人问自己,连忙凑近胡林翼,只听他声音沙哑的问道。

  “刘毅,快把详细情形告诉我!”

  “小人并未到襄阳,而是到了兴山,在得知的这一消息,两天前,襄阳城陷落,巡抚崇纶崇大人弃城而逃,半月前,吴大人便已经离开襄阳,前往宜城大营镇守,但是汉逆的攻势太猛,五天前,汉逆水陆并进,以数十般炮船齐击宜城,吴大人难以抵抗,汉逆陷城后,吴大人就自裁了……”

  面无表情的听刘毅说完,过了许久,胡林翼才挥挥手说道。

  “你们都出去吧!让我一个人躺一躲……”

  众人都退出了营帐,胡林翼静静的躺着,眼睛直直的盯着房顶,一动也不动的躺着,他的思绪似乎完全停止了,他的心四什么也不想,只是任时间一点点的流过。

  忽然,他的心口猛然一痛,嗓子眼里有点发咸,屏息静气许久之后,方才缓过神来,那一阵麻木过后,他意识到“吴文镕身死”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是吴文镕奏请皇上调他到湖北的,而今,吴文镕死了,他又将何去何从?

  现在吴文镕死了,崇纶逃了。

  湖北之大,何处是自己的容身之处?

  回贵州吗?

  不可能,自己已经卸任了,回去了又算什么?只是徒惹人耻笑罢了,顺路回益阳故里?母亲妻子都在家乡,可就这般灰溜溜的回去,自己的面子又如何顾全?

  痛苦的闭上双眼,一面是吴文镕的死,令他前途变得渺茫,一面是自己就这般被搁置起来,弄得高不成低不就的他不禁又有些怨恨起吴文镕来,他为什么这般想不开呢?现在可好了,自己好像被悬于半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根本无计可施,胡林翼一动不动的躺着,他只觉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现在如何是好?

  现在吴文镕死了,胡林翼已经失去了进入的湖广官场的门路了,他只好命令队伍就地安营扎寨,就此停下来,自己整日躲在帐中不出来,借口养病,其是他是无法给兵勇们交待,把这些人从贵州带了出来,非但不能给他们一个前程,甚至就连兵饷也发不出来,胡林翼自然觉得的很是愧疚。

  现在,如何是好?

  几乎第一天,胡林翼都在思索这个问题,在队停下来之后,一天、两天……兵勇们慢慢的也觉察到了异样,而胡林翼本人更似百爪挠心一般。

  整整个七天过去了。

  在过去的七天之中,坏消息不断的传来,襄阳陷落、陨阳陷落,现在湖北除了荆州、施南宜晶之外之外,几乎悉数陷于贼手,湖北的局势如此恶劣远超过他们的想象,而贼逆的兵势之强亦超出人们的意料。

  面对不断传来的消息,这些从贵州远道而来的兵勇们无不是神情惶然的瞧着大人的营帐,现在如何是好?大人可是说过,到了襄阳便会补齐他们的军饷,现在,襄阳陷了,他们该何去何从?他们问谁要军饷去?

  在过去的七天中,胡林翼一直未离开营帐一步,这天,他终于走了出来,众人的眼前猛然一亮个个眼巴巴的望着他,只见他面色苍白,步履蹒跚,多日不见阳光的他整个人显得病怏怏的,众人的眼光紧紧的跟随着他,胡林翼先是舒展了一下筋骨,而后说道 。

  “刘毅呢?”

  胡林翼的手有些颤抖,他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递给刘毅说道。

  “你快马赶往长沙,将这封信交给湖南巡抚骆秉章骆大人和帮办团练大臣曾国藩曾大人!”

  刘毅接过信,问道。

  “大人,那么我们何时离开此地?”

  刘毅很机灵,他不问去哪,只问何时离开,这样一拐弯,胡林翼听起来就顺耳多了,他挥挥手说道。

  “这你就不必问了,快些去吧!”

  苦思冥想七天的胡林翼心知这是最后的选择了,在刘毅应声离开后,他看着春走得远了,才慢慢的回到帐中,坐在椅子上的他,试图理清自己的思绪,他在营帐中考虑了七天,最终还是决定向老友曾国藩求救,他和曾国藩是湖南同乡,当年在京城时,两人在翰林院*事一年,彼此交待很是亲近,他在贵州时,曾国藩与他更是有多次书信来往。

  深其才的胡林翼自然知道,丁忧在家的曾国藩被皇上封为帮办团练大臣,在湖南练了一支勇练大团,现在正于岳州防备逆贼。这会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让曾国藩看在故交的情份上,向皇上请示一下,拉自己一把。

  在刘毅走后,胡林翼整个人便立即陷入焦急的等待之中。当初入湖北的胡林翼身处焦虑之中时候,远在数百里外的武昌,前线传来的战报,却让整个大都督府中置身于一派欢声之中,甚至就连同这武昌城内的气氛也与过去稍有不同。

  “一个斥候队,便夺了郧阳,这满清当真是要完了!”

  人总是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发生些许改变,或许,作为秀才张靖涛曾一度视义军为“贼寇”,但在另一方面,逃出太平军后衣食无着的他,却又不得受义军的施粥之恩,现如今,从大都督贴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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