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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宏图-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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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总是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发生些许改变,或许,作为秀才张靖涛曾一度视义军为“贼寇”,但在另一方面,逃出太平军后衣食无着的他,却又不得受义军的施粥之恩,现如今,从大都督贴出的邸报上,看到短短十数日功夫,这义军居然连下两府之地,他又如何能不感叹。而更让其感叹的恐怕还是官府的无能——且不说湖广总督所率的万余官军、练勇一日即便,便是郧阳也被十数人徒手而下,岂能不让人感叹。

  “张秀才有所不懂,以小老儿看来,这全是因为清人气数将尽……”

  一旁打卦算命的孙瞎子反倒是说起了气数来,这气数往往最飘渺不定,但却最能说服他人,尽管明知道这孙瞎子是假瞎,知其算命不过只是糊口饭食,但他的这句“气数将尽”,却仍然让张靖涛的心底掀起了千重浪来。

  难道,这清廷的气数当真到头了吗?

  对于终日只为衣食而忧的张靖涛为这满清的气数感叹时,在武昌的弥漫着恶臭的大牢内,一位发辫披散的中年人,听着狱卒的谈话声,那眉头皱的更紧了。

  “只待夺了宜昌、施南、荆州三地,到时候这湖北,便尽为咱们大汉义军所夺了!”

  湖北诸府尽数陷贼!

  中年人那显得有些憔悴的面上这会全是忧虑,若是如此,那朝廷又该如何?

  心有所忧,他来回的踱着步子,借着些许光亮,他可以清楚的看到,现如今这狱中诸人是越来越少了,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曾经的身陷同一个牢狱中的友人大都纷纷离开——面对牢狱之苦,不是每个人都能坚持下来,最终他们选择了妥协,向那些造反的贼寇妥协投诚。

  而他此时所忧心的却依然是朝廷……

第153章 湖南忧(第一更)

  

  

  吴文镕兵败身死之后,义军的锋芒毕露,更是所向披靡,尽管其兵锋真指鄂北,但世人皆知,待鄂北为其所占之后,其兵锋必将再指荆州、施南以至于整个湖南。

  一时间,战争的风云再次笼罩着整个湖南。

  对于身处岳州的曾国藩来说,却深切感受到来自义军的威胁,对于统领六千湘军的他来说,唯一能的做的就是加紧准备迎战义军,不敢有丝毫松懈。

  也就是在这般局势紧张之中,湖南巡抚骆秉章率领2000练勇的援军赶到了岳州,与曾国藩这位团练大臣在厅中议事时,两人的面容严肃,满是尽是愁云。

  “大人为何不守以长沙?”

  曾国藩有些诧异的看着骆秉章,好奇其居然离开长沙。

  “还不是官文那厮,他初一上任,便上折子予皇上,称我一味困守于长沙,陷荆州驻防旗营于危难之中……”

  “这官文,当真该死!”

  骆秉章的话未说完,曾国藩便是恼怒的痛骂一声,他之所以会反应这般激化,全是因为湖广总督吴文镕的死因——其与其说是兵败于义军,倒不如说是被崇纶给逼死的!若是没的崇纶的一纸奏折,吴文镕率万人坐守襄阳坚城,又岂会其今日兵败身亡。

  现在,这位刚上任的荆州将军又重蹈复辙,用一纸奏折,把骆秉章从长沙逼到岳州这又如何不让其心恼。而他与其说是恼其之行,倒不如说是忧心他日也将如吴文镕、骆秉章一般为其所逼。

  “罢了,罢了,不谈这些,涤生老兄,现在这局势如何?以老兄之见,这汉匪何时兵进我湖南?”

  有着一双三角眼的曾国藩,目光显得很是锐利,似乎大有一眼便能看透一人之势。他先是看一眼巡抚大人在,而后又抚须沉吟道。

  “骆大人,现如今这汉匪炮船时而出现于江面,国藩唯恐我等悄一懈怠,其势必将沿水路一路直捣湖南,到时湖南局势崩坏,我等又如何向皇上交待……”

  曾国藩的声音显得沙哑,可他的这番话却一下说到骆秉章的心底,只说的他不住的点头道。

  “可不是,汉匪势大,兵锋日强,已然成朝廷之心腹之患,其势几不逊于粤匪长毛,若是其又入湖南,这可又如何是好……”

  聪明人在一起说话,总是会省很多事,骆秉章提及官文逼其出长沙,而曾国藩则就势提及了义军的“威胁”,更点出了湖南之危,其实也就是在给骆秉章指路——荆州防营重要,可湖南也重要,当然更重要的是,现在“汉匪”已经“兵临城下”,纵是他有心相助荆州,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涤生,现在的局势你也看到,汉匪势大,荆州独木难支,官文又几度上折子,唉,这可如何是好?”

  曾国藩紧皱起了眉头,这些八旗兵打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实在令人不满,但人家毕竟是“旗人”,就像官文一样,一纸奏折,骆秉章便是再百般不愿,也只能来到岳州,思索片刻,他冷笑一声说道。

  “骆大人,这湖南不还有几千绿营兵吗?”

  端起茶碗,呷一口茶,曾国藩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头上,那些绿营兵,完全没有丝毫战斗力,可以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靠他们打仗?想到这,放下茶杯,他说道。

  “涤生此议甚好,就把这几千绿营兵调给官文!”

  说罢,他又把话峰一转。

  “幸好你有你招募的万名练勇,否则我这个湖南巡抚只怕连觉都睡不安稳啊!那些个绿营兵,根本就是指往不上啊……”

  这会曾国藩反倒是后悔自己把话说的太造次了,这么明目张胆的地说“坑害”旗兵,万一传到皇上耳中,自己还能有好果子吃吗?听得骆秉章开口,他连忙说道。

  “骆大人过奖了,其实说到底,这都是皇上的恩典,皇上英明神武,定可战胜长毛、汉逆,我们做臣下的,唯有尽心而已!”

  见曾国藩又开始绕起了圈子,将话说开了,骆秉章心里不由感叹着其的老练,他连点头说道。

  “涤生,你也不必推让,皇上封你为帮办团练大臣,那是对你完全放心,你办的湘勇,每战必胜,这些,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你也别太谦虚了……”

  所谓的每战必胜,实际上是清剿的湖南各地纷起的民乱,至于长毛也好、汉逆也罢,可从未曾真正交过手,骆秉章这会的推崇,不过更多的只是吹捧之言,对于曾国藩焉能不知。

  从去年岁末,曾国藩被皇上任为帮办团练大臣,曾国藩便协助时任湖南巡抚张亮基办起了本省团练,在张亮基的支持下其在湖南大办团练,却于后来张亮基调任湖广后,遭到骆秉章的不满,其实际上是妒嫉他的才干,曾国藩敏锐的感觉到这一点,他连忙调整策略,要想在湖南办成事,没有骆秉章的支持可不行,何况他只是个“帮办团练大臣”,有职无权,他还得依靠骆秉章,于是曾国藩连忙收敛了锋芒,先是打出江忠源的旗号以练兵成军,后来武昌再陷之后,他又提出湘、鄂、皖、赣四省联防的策略,推湖广总督吴文镕为头领,自己只做个马前卒,这两着棋使得骆秉章消除了成见,二人这才联起手来,共同对付于湖北做大的汉匪。

  此时各怀心事的曾国藩和骆秉章两人沉默良久后,骆秉章才开口问道。

  “涤生,你说,这吴文镕公于于宜城殉难后,我这心里总是惴惴的,要是汉逆打到长沙来,你说咱们能不能过得住长沙,我听说,这汉逆炮火之猛全不逊洋人啊……”

  正在深思中的曾国藩听到这里,心中猛地的一震,忙掩饰地的笑道。

  “大人不必担心,国藩竭尽全力,也要保大人和长沙之安危!”

  面带忧色的骆秉章听曾国藩这么一说,只是略点下头,但心中却仍有些疑惑,曾国藩的湘勇虽战力强于绿营,可去年在南昌与发匪交锋时,湘勇却也落败了,于是便轻声说道。

  “这汉逆不可小看,涤生,我们还得加强戒备啊!”

  曾国藩却没有听清骆秉章在说些什么,他想到吴文镕的死,吴文镕的死讯让他心惊胆战了好几天,那几天他每晚都要做恶梦,梦见汉逆已经攻陷了岳州,一路杀进了长沙、湖南,虽说心知短期内,汉逆不见得会进攻湖南,但潜意识中的恐惧,却让他担心吴文镕的噩运那天会落在他的头上。

  想到此,曾国藩勉强笑了一下,

  “吴大人以身殉国,实是令人敬佩,国失此等良臣,实是朝廷之悲,国藩每每念及此,都不由得悲痛非常!”

  说着他举起了袖子,拭了拭眼睛。

  骆秉章见曾国藩如此,不由的慌了,他现在可全指往曾国藩,要是其心里没谱,他还去那找主心骨去?骆秉章连说道。

  “涤生,你……”

  曾国藩忙咳了的一声,正色说道。

  “骆大人,恕国藩失态,吴大人殉国后,国藩更应尽心尽力,以保湖南周全!”

  曾国藩的声音分外严肃,他暗自下定决心,拼死也要挡住汉逆,湖南是他之家乡,若是丢了湖南,纵是皇上不治他的罪,他自己又岂能苟活。

  听其这般一说,骆秉章才稍稍放了些心,他靠着椅背,舒了口气。

  曾国藩心下思量着,他率领六千湘勇,号称万人来到岳州,是为了与荆州成犄角之势,现在荆州那边显然是指往不上也,一切只能依靠自己了……

  想到这,曾国藩轻轻的皱了下眉头,至于自己这边所倚重的也只有罗泽南、王鑫等人,至于刚提拔的旗人塔齐布当中军参将,不过也就是为了消除皇上和地方官的戒心,塔齐布又有什么能耐?

  唉,人到用时方恨少啊!

  想到这里,他立即想到了去年随张亮基一同前往武昌做幕客,现在生死未知的左宗棠,当初若是自己把他留下来我好,从是其素来与自己心存芥蒂,方今用人之时又有何妨?脑子转来转去,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桌面,突然,他的一动不动的三角眼中闪过一道光芒,他想到了一个人来。

  “骆大人,吴大人生前不是向皇上递了一个折子,要调贵州的胡润芝去襄阳主持军务吗?”

  骆秉章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他奇怪曾国藩怎么会问起这件不相干的事情,

  见骆秉章没有反应,曾国藩有些心焦的问道。

  “现在吴大人殉国,胡润芝可怎么办?”

  说到这,他站起身在来,下意识的搓了搓手,觉得身上有些痒,他有个怪,全身长满了牛皮癣,遇到烦心事儿,就痒的厉害。

  转了几圈之后,他又对骆秉章说道。

  “大人,这胡润芝可是个将才,要是他在长沙,必可保长沙完好,而国藩于岳州与其成犄角之势,届时大人也定可高枕无忧!”

  骆秉章一听顿时来了兴趣,是啊,他怎么没想到这一点。于是连忙说道。

  “那胡润芝现在何处?”

第154章 商议(第二更)

  

  “那胡润芝现在何处?”

  这一声反问之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骆秉章又说道。

  “胡润芝在贵州剿匪,功绩显赫,能迅速平定一方,可见其也是个很有手段之人,可是不知道他现在是怎样情况?”

  曾国藩一听,眼光立即黯淡下来,这正是他担心的,如果胡林翼已经到了湖北,现在吴文镕兵败身死,崇纶逃往河南,其必然无处落足,如果他还未到湖北,那情况将会更遭,以胡林翼之才智,在知道吴文镕身死的消息后,其必将明自己自己于湖北将无立足之处,他或回贵州,或困于路上,不论那一种情况,都是浪费了一个将才啊。

  想到胡林翼的境况,曾国藩不由长叹一声,摇头道。

  “我也无从知晓他的情况!”

  两人立即都沉默不语了。恰在这时,营中传出一阵喊杀声,那是正在操练的湘勇发出的杀声,两人一同来到大营练兵场上,放眼望去,数千湘勇正专心操练,在官佐们的指挥下,正在演练着阵法,看着麾下的儿郎们的专心操练的模样,曾国藩不由抚着胡须,笑咪咪的看着练兵场的景象,此时练兵场上杀声震天,只看得曾国藩连连点头。

  而骆秉章更是暗自佩服道。

  “涤生真是神通广大,善于治兵,有这样一支勇练,又何惧那引起汉逆,定可大破反贼,建不世之功!”

  “哪里、哪里……”

  曾国藩连忙客气道。

  “这全是骆大人全力支持所成,若无大人相画,纵是国藩有通天之能,亦可能练出湘勇来!”

  曾国藩说的倒也是实施,若无骆秉章支持饷银,纵是曾国藩本领再大也不可能练出湘勇来,而骆秉章则笑道。

  “涤生不必推让,湘勇神威,谁人不知,你的功劳比谁都大!”

  见骆秉章如此,曾国藩这次倒也没有客气。

  正在指挥湘勇操练的罗泽南和塔齐布,忽然看到曾国藩一行走来,他们马上走下高台,来到两人面前,向曾国藩和骆秉章请安。

  正在操练的湘勇看到曾国藩走来了,也都停了下来,齐声喊道。

  “给两位大人请安!”

  曾国藩立即收敛笑容,神色威严起来,在自己的军队面前,他从来都是不假言笑的,因为他认为,只有保持一个威严的形象,才能令下属如臂膀般使用,扫视一下练兵场,湘勇们都注视着曾国藩。

  走到队伍之中,曾国藩沉声说道。

  “大家操练的都很认真,这很好,诸位须知,这粤匪汉贼并非等闲之辈,只有用心操练,才能于沙场立功,尽力杀贼,报效朝廷……”

  “我等必谨遵大人训示……”

  在众勇的齐声相应中,曾国藩满意的点点头,缓步与骆秉章一同走上高台,站在高台上他的大声说道。

  “大家肩负朝廷之重任,乡老之重托,断不可有怠懈之心,本官挑选尔等,是看中尔等诚信勇毅,要做到诚,务须心胸胆荡,毫无私念,其后方能真实无妄,诚,就是不欺,不骗他人,就是心无杂念,无杂念者,方可一心为国,所向无敌……”

  说到这里,曾国藩停了一下,又问道。

  “我平常说的这此,尔等可都记住了?”

  “大人教诲,我等谨记在心!”

  嗯一声,曾国藩指着前排的一个勇练问道。

  “那么你说说一下,什么是“信”!”

  “回大人,信就是守信,对官长要有信义,要服从官长之命,对百姓要有信义,不能骚扰百姓……”

  如此这般回答,当然让曾国藩满意的抚须点头,至于骆秉章更是连连点头表示赞赏。

  “要勇,临危而不敬,遇挫而不馁,最重要的就是“毅”字,要坚毅,不能怕死,讨伐贼寇的之志,绝不可丧……”

  无论这些勇练能不能听懂他在说什么,曾为礼部尚书的曾国藩仍然在那里用近一个时辰的时间为这些勇练讲着道德文章,而台下的兵勇亦肃然静听。最后曾国藩的眼光扫视了一下练兵场,然后方才挥挥手说道。

  “继续操练……”

  在两人离开时,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再一次于练兵场上响了起来,时近中午的时候,就在骆秉章邀着曾国藩于其一同用饭,吩咐下人准备酒菜,两人品茶谈着诗书文章,正谈至兴高之处,忽然有门人来报。

  “大人,外面有一人,自称是贵东道胡大人派来的,要求见大人!”

  “哦!”

  骆秉章先是一愣,放下茶杯的时候,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这贵东道胡大人又是何人?这贵州来的官儿,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倒是曾国藩首先反应过来了,这贵东道胡大人可不就是胡润芝嘛,他也顾不得是在别人邸间,反客为主的他连忙说道。

  “快快请他进来!”

  来的正是刘毅,这一路上他快马加鞭的往长沙赶,在得知骆秉章与曾国藩都在岳州后,他便立即赶了过来,仆人将他带入花厅中,不认得眼前这两位的刘毅,虽不知道他们那个是的骆秉章,那位是曾国藩,却是掏出胡林翼的书信,倒头便拜。

  “叩见两位大人,我家大人有信给骆大人、曾大人……”

  气喘吁吁的刘毅双手连忙将信奉了直去。

  接过信来,骆秉章将信递给了曾国藩,他知道曾国藩与胡林翼的交情极深,加之其又是湖南干将,所以他让曾国藩先看,曾国藩也顾不得客气,抽出信便读了起来。

  “来人,上茶!”

  在曾国藩看信时,骆秉章让仆人给刘毅端来茶水,又让他坐下,刘毅不敢坐,只是站着答案。

  看完信后,曾国藩把信递给骆秉章,然后问道。

  “胡大人在一切可好?”

  “现在湖北的局势让我家大人忧思成疾,病倒于,他派来我见两位大人时,还没有完全康复!”

  看完信的骆秉章则说道。

  “润芝在湖北进退失据,我们一定得帮他一把,人才难得,不能让润芝没用武之地!”

  先前因曾国藩的一番话,就已经打定主意要用胡林翼的骆秉章自然不介意这个时候卖出个人情来。

  曾国藩抚须沉吟一会,然后断然说道。

  “事不宜迟,还请大人马上进奏皇上,留润芝在湖南防剿,如今正值用人之计,皇上肯定会同意的!”

  骆秉章连连点头,他也巴不得胡林翼赶快来湖南,以保长沙无患。

  “不过皇上恩准之前,恐怕润芝还要留在湖北啊……”

  骆秉章的眉头猛的一皱,尽管他希望其现在就来湖南,可朝廷法度如此,他也无能力为。

  “暂且让他驻于原地吧,马上派人送些银两过去,让润芝整顿兵马,调养身体!将来来湖南还有大用他的时候!”

  曾国藩点点头,然后指着刘毅说道。

  “这位小哥,暂且留在此处休息,过些时日待圣旨下来后,再回去向你家大人送信!”

  听两位大人这么说,心知这下自家大人再也不须忧虑,而众人也有地落脚之的刘毅连忙满心欢喜的答道,

  “是!小人谨遵大人吩咐!”

  心有所急的两人也顾不得吃饭了,骆秉章便安排人给胡林翼送信,又从官饷中拨出一笔银两,交人押往曾国藩着手写奏表时,又特意询问着胡林翼的近况。

  在得知其已到山穷水尽之时,他反倒是有些后悔了,向骆秉章举荐的太早了,若是早些得知其情况,先笼以人心,再荐于骆秉章岂不正好可以收其为已用?从而令骆秉章身边多一个自己人?

  但这个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毕竟他与胡林翼相交多年,奋笑疾书的他倒是不吝于对胡林翼的夸奖,更是言称其才华远胜自己十倍,其必可为大用。然后恳请皇上将其调往湖南,以免反贼进攻湖南,写完这个奏折之后,在骆秉章附属之后,封好奏折的曾国藩便立即派人以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师。

  “哎,现在只待皇上批准,胡润芝既可回以湖南了!”

  待信使离开后,曾国藩忍不住感叹道,想到下落已知的胡林翼,他自然又想到了另一个知交好友,

  “只可惜左季高至今生死不明……”

  当年左宗棠入张亮基之幕,正是在其游说之下,曾国藩才得以张亮基的全力支持,方才有了今天,这会想到其与张亮基一同往武昌任职,在武昌再陷贼手之后,两人生死下落自此不明,他又能如何能不感叹。

  “是啊,可惜了,可惜了,季高之才,我早有耳闻,堪称当亮,只可惜无缘一见啊!”

  骆秉章也跟着感叹道,这幕中无人之感并非只有一个曾国藩,骆秉章未曾不是如此,那张亮基往武昌赴任时,带去的幕僚半数尽是湘中英杰,现在纵是偶有遗落,不过也只是二流人选罢了。

  “哎,但愿老天保佑季高等人能够逢凶化吉吧……”

  尽管知道其生还的可能性极为渺茫,但并不妨碍他在内心里这般为左宗棠祈祷着,毕竟两人同岁且从父辈便是知交好友。

  “可惜了、可惜了……”

第155章 游龙搁浅(第一更)

  

  总督府大牢,那是约莫五十几平方的半地下式的监牢,墙壁都是一块青砖所砌,地下铺着一层青砖,墙角落里放着一只粪桶,鼻中闻到的尽是臭气和霉气。

  置身牢狱之中,闻着空气中的异味,访客的眉头便是一皱,这牢笼的味道实在是太过难闻,瞧着那墙角处的粪桶,他立即想到当初自己与其为伴的数月……

  再瞧着这牢中关押的人犯,曾几何时,这并不算大的牢笼之中关押着二十几人,而现在,这些人却大都已经成为自己的幕僚——他们曾是湖广总督张亮基的幕僚,在武昌城陷时逃避不及而为义军所俘,随后愿降者留用,其它人则被囚于牢中,在长期的囚禁之中,人的意志总是不断的受到考验,时至今日,这牢中不过只剩四人而已。

  这牢中诸人瞧着来客,目中无不是带着轻蔑之意,而来者却是毫不为意的笑着,并冲着牢中之人微微鞠躬道。

  “学生见过张公!”

  那背对他的人缓缓转过头来,若是有熟知官场的人在此,定能一眼看出,这位便是前湖广总督张亮基。

  数月来一直谣传着为“贼虏所害”的张亮基居然好好的活着,这确实是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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