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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宏图-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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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现在,孙茂林的信却告诉他另一个选择——其实根本就不需要等那么久,他只需要抓住机会,便可以逐鹿中原,可以提前发动攻势。

  这样的机会摆在面前,究竟应该如何选择?

  “大都督,时间差不多快到了。”

  一个声音把正在沉思中的朱宜锋拽了出来。他抬头一看,原来是李子渊——是他手下的得力助手之一。也是最早投奔他的人,看着李子渊,朱宜锋恍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最大的软肋是什么地方,不是兵!

  兵可以训练!

  甚至凭着西式的训练,军官的不足都可以得到弥补,毕竟他们所需要面对的对手委实太过糜烂了,根本不堪一击,即便是所谓的精锐,亦不经数轮排枪射击。

  但是人呢?

  准确的来说,自己的幕僚队伍、文职队伍的建设太过落伍了,太平军为何会弃城?不是因为他们的兵力,而是因为他们无力统治那些城市,甚至就像现在,自己之所以沿用旧官员、征选落弟士子做为地方官员,不正是因为人手不足吗?

  为何沿用旧制?

  不就是因为那些人只能维持旧制,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凭什么推行自上而下的改革?如何建立一个全新的国家?

  归根到底,还是人的问题!

  李子渊的出现,让朱宜锋意识到问题所在,于是他便收拾起那番因为那封信而变得有些焦燥不安的心情问道:

  “都准备好了?”

  “一切就绪,大都督,只待吉时了。”

第174章 ”铁甲舰“(第二更)


  

  长江船厂,瞧着名称似乎是有那么些“高大上”,但实际上,其与旧式的船厂并没有太多的区别,若是说区别,恐怕也就是那座四百英尺长的石质船坞,其四周用花岗石砌成,坞的两边叠着一级级石阶梯。★

  还有恐怕就是这船厂中的木质的西式吊索之类的设施,就其设施上来说,这座船厂的水平顶多也就是同香港的几家船坞近似——以修船为主,造船为辅,实际上,这座船厂建成后,一直以修理船只为主业,所建造的也仅只是一些小型帆船——那些百多吨的小型西式帆船,现在已经取代了舰队中的中式帆船。

  但小型西式帆船并非是其建造的全部,就像现在于下水滑道上的这艘船只一般,它的外形与普通的帆船截然不同,他的船体类似于江上的江船,但是其船体上部却是内倾成一个四十五度的斜面,而在船甲板上却不见高耸桅杆,两侧亦不见橹桨,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烟筒。

  而这艘船就是长江水师的第一艘炮舰——铁甲炮舰!

  没错,这是一艘铁甲炮舰,其之所以被称之为“铁甲”,是因为他那木制的船体上方钉着一层半寸厚的铁板——这些铁板都是通过上海的洋行购进,足足有数十吨之多。

  在阳光的照耀下,木质船体上方的露出的铁甲出黝黑的光泽,而其舷侧,敞开的炮窗处伸出四座短短的炮筒,那是三十二磅卡龙炮,加上其船艏、船艉的四门卡龙炮,其一共拥有12门火炮,这并不是其火力的全部——在其船顶甲板上,还有一圈一米多高的铁板护墙,水兵可以在那里排成队用枪射击水上目标。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它完全使用蒸气动力!

  铁甲、火炮以及蒸气动力,使得它一但下水,既有可能成为整个长江的霸主,即便是纵横长江的太平军水军也不全不是他的对手。

  此时这艘实为木船的“铁甲舰”正停在那条4oo英尺的下水滑道上,像一名即将出征的战士威风凛凛,岿然不动。一面红旗在船的旗杆上高高飘扬,猎猎作响。这是义军的旗帜,其源自元末的红巾军,只不过现在这红巾不再系于头上,而成为义军的战旗。

  而这旗帜所传承着的正是某种希望!

  码头上,挤满了船厂主管和工匠们,人山人海,万头攒动。长江舰队那些穿着白色军装的水兵队也齐刷刷地一字排开,手持步枪倍显威武之势。

  一丈高的祭坛搭建在码头的中央位置,巨大的祭坛上摆着用黄色锦锻覆盖的祭案。祭案上,香炉、臂香、供果一应俱全,尽管这是一艘“西式军舰”,但是其下水却使用传统的方式。除了船厂主管以及从香港聘请的造船专家格兰森之外,还有武昌本地的知府等一干官员分坐在祭坛的两旁,当然,还有大都督府内的官员、幕僚,毕竟“铁甲舰”下水,对于义军而言是一件大事。

  “大都督到!”

  随着一声喝令,这些人纷纷起身向大都督见礼,作为义军大都督的朱宜锋鞠手还礼后,便走到格兰森的面前,谨慎地问道。

  “格兰森先生,“楚望号”不会有问题吧?”

  “楚望号”这是这艘“铁甲舰”的舰名,这一舰名出自武昌的名胜之地“楚望台”,这倒也与长江舰队根基在于湖北有着根本的联系,虽说“楚望号”并不是长江水师最大的军舰,但是它却是战斗力最强的军舰,蒸汽机、铁甲以及三十二磅炮,无一不表示其蕴藏着的战斗力,而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它是一艘内河船,吃水极浅如此,才能于长江以及附近湖泊航行无阻。

  面对大都督的问题,格兰森这个造船工程师微微欠了欠身体,用一种充满了不列颠式骄傲的口吻回答道。

  “大都督,经过我们这样艰苦卓绝的努力如果还会出问题的话,那就是上帝在跟我们开玩笑。”

  他的言语显得极为自信,其实也难怪他这么自信,表面上,这是一艘“铁甲舰”,可实际上,他却非常清楚,这不过只是在木制内河驳船的基础于其水线上舷侧木板上钉上了一层铁板罢了,从而使得其船舷具备更强的防护能力,至于铁板的重量甚至还没有达到它的实际载重能力,而他现在唯一考虑的问题就是,这艘船能不能达到设计的航——7。5节的最大航。

  在格兰森看来航以及载煤设计行程这才是最重要的,航直接关系到它能否过江中的普通船只,至于载煤航程又关系到它未来在江湖中的使用范围。

  格兰森的自信,让朱宜锋不由笑道。

  “如果真是那样,那这个玩笑的成本未免也太大了!”

  是的,那样的话,这个成本未免也就太大了,这艘船所用的木材是出自鄂陕地区的栎树,木材的成本倒是不高,成本最高的恐怕还是铁板——那引起铁板都是从国外进口,在没有蒸气锤的情况下,造船用的铁板只能从国外进口,实际上,这几十吨铁板,都是从香港购进的,它们原本可能被用于维修蒸汽机或者其它用途,而现在却被用于建造这艘“铁甲舰”。也正因如此,这些铁板的价格可谓是极为昂贵,价值高达数千两,但这一切却是值得的!

  祭祀的吉时已到。

  “于维圣神,挺生邃古,继天立极,开物成务。功化之隆,利赖万世……”

  主祭的人员语调高昂,抑扬顿挫地诵着祭文。

  穿着一身军装的朱宜锋与其它官员一起焚香致祭,按照历代造船的规矩叩拜天神、江神、土神和船神。此时,天高云淡,风清日朗,往日里奔腾的江水也是一副波澜不兴的模样。

  “大都督,吉时已到,请下令试航。”

  作为长江舰队提督的沈明在一旁提醒道,在几个月前,只想着成为一个船长的他从未曾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成为舰队提督,就像他在香港、新加坡等地见过的那些西洋海军舰长一般,指挥着舰队,在海上的作战,当然,现在他只是在长江,甚至他的舰队不过只有几艘武装商船,但是现在这艘“楚望号”铁甲舰,却在向他展现出了一个未来,一个属于舰队的未来。

  现在人们看到的只是一艘“楚望号”,但是几年后,随着舰队一天天的成长,早晚有一天势必能像西洋舰队一般,驰骋******之上,甚至能像他们一般,于海外开拓殖民地,或许,作为舰队提督,沈明甚至没有接受过专职的海军教育,但是在外国商船上十数年的航行了半个地球的经历,却使得他拥有出常人的见识,就像他从未曾满足于长江一般,在他看来,长江只不过是海军的的一个开始。

  在众人的注视之中,朱宜锋拿起令旗,双目平静地注视着亟待以身试水的“楚望号”。沉静片刻,他不失力量地挥了一下手中的令旗,大声喝道。

  “传我将令,“楚望号”——下水——启航!”

  “是!”

  作为舰队提督的沈明立即接过令旗,与工程师格兰森一同快步离开。

  作为船厂工程师的格兰森指挥工匠把船体两侧的撑桩拆除,并敲掉船头的支架。船头自然向下倾斜,船体也稳稳地进入滑道。岸边围观的人群骤然间全部停止了议论,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睁大了眼睛。

  尤其是人群山义熟的学生,更是是屏住呼吸,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这艘铁甲舰,对于这些少年来说,此时,眼前的这一幕吸引着他们的注意力,在人群中,杜心远更是惊诧的看着这般铁船,于唇边喃语道。

  “铁可以浮在水上?铁船怎么可能浮于江上?”

  举起令旗的沈明,则大喊一声。

  “斩断缆绳!”

  缆绳一断,船体再次倏然下滑,犹如神助一般悠然向着江面滑行。转瞬间,已离开岸边数十米,整个过程微波不惊,自然而然。船上的水手们乘势抛出船锚,这个排水量87o吨的庞然大物便安如磐石一样稳稳地停泊在了江中。

  所有的一切看起来似乎有些枯燥,根本谈不上壮观,可虽是如此,却也颠覆了杜心远的想法,铁真的可以浮于水上。就在他为自己看到这一幕而惊讶不已经时,他身边那些观看的人们似乎回过了神,欢呼声顿时像潮水一般,此起彼伏的欢呼着,而这船厂之中,一时之间更是鼓乐喧天,岸边更是鸣起了礼炮,船厂的工匠们更是放声欢呼着,雀跃着,对于亲自完成这艘“铁船”建造的他们来说,此时他们所在意的并不是什么船只下水试航,而是欢呼着那已经到手的奖金——这是船厂之前的许诺,“楚望号”试航成功的话,他们可以得到一个月的工钱作为奖励。

  望着眼前的情景,看着江面上的这艘铁甲舰,朱宜锋现自己的内心似乎极为平静,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激动,也许是因为他非常清楚,这艘所谓的“铁甲舰”并不是一艘铁甲舰,甚至并不是一艘严格意义上的军舰。

  对于海军而言,漫漫征程在今天,甚至都谈不上算是开始……8



第175章 指南(第三更)


  

  武昌城内十二山,梅亭山则是其中之一,其在高观山南3里处,梅亭山顶原有明太祖分封御制碑,元末,朱元璋进军武昌,曾驻跸梅亭山,欣闻陈理投降和皇六子朱桢出世两大喜讯,在此闻报得第六子,便很是高兴地说:“子长,以楚封之”。后来朱元璋当皇帝后,其便于洪武三年封第六子朱桢为楚王。洪武十四年朱桢就藩武昌,在梅亭山树立分封楚王的御制碑文,并建“封建亭”,朱桢也不忘父皇之恩,常在此遥望帝京,故又建“楚望台”。

  从此,梅亭山一带被称为“楚望台”,而无论视是亭与台,此时早已不存,只残留下些许旧基,若非荒草中的旧基,谁又能想到这里曾有“封建亭”与“楚望台”。

  此时漫步其中,望着远处的滚滚江水,也许,此时“楚望号”正在江上试航,不过现在朱宜锋却只想静上一静,所以,他才会来到这荒无人烟的“楚望台”。

  凝视着北方,那原本看似已经平静的心神,这会反倒是又有那么些期待。

  “江山北望……”

  嘴里念叨着这个词,朱宜锋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浮想联翩,不还是因为自己不甘心错过眼前的这个良机吗?

  “大都督,于此北望江山之时,可曾想过江南之地?”

  就在朱宜锋的话声落下的时候,突然,他的身后传来一个话声,话声里带着些湖南口音,回过去,他却只看两个人,是胡林翼与左宗棠,他们两人怎么在这?

  实际上,胡林翼与左宗棠也是在观看那“楚望号”下水典礼后,方才来到的这“楚望台”,却未曾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大都督,而在听到那句“江山北望”时,胡林翼却忍不住道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人总是会改变,现在的胡林翼与左宗棠两人,尽管表面上并没有做出选择,但实际上,却已经做出了选择,只是尚且心存最后些许顾虑。但朱宜锋的这番话,勾起了两人的话语。

  “江南之地?”

  “元至正十八年,朱元璋召见儒生唐仲实,询问汉高帝、汉光武、唐太宗、宋太祖平定天下之道,随后数年,其先平江南,再定两淮,随后方才两路北伐,逐蒙元于塞外。”

  站在这“楚望台”上,胡林翼先是言道着历史,然后又接着说道。

  “当年此时,尽管朱元璋拥有十万兵力,但是占有的地盘仍然很少,而且四面受敌。东面和南面是元军,东南是张士诚,西面是徐寿辉,虽然同是反元武装,但是张、徐二人同小明王却相互敌视。不过,北面小明王、刘福通率领的红巾军主力,大大牵制了元军,而且,张士诚、徐寿辉的力量还不足以兼并朱元璋。亦正因如此,朱元璋方才能各个击破,从而奠定大明三百年江山,今日大都督所临之境,与之朱洪武当年相比,虽不似其恶劣,但却又极为相似……”

  话声微一顿,胡林翼将视线投向欲言又止的左宗棠,实际上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每当两人独处时,他们谈论局势时总会的不由自主的谈到这大汉义军的将来,在他们两人看来,今天的义军形势就比若当年的朱元璋,只需以朱元璋平天下之策,既可稳扎稳打打下这江山。

  也正因如此,在其听到那句“江山北望”时,才会急忙出言游说,生怕其转变了策略,进而影响到将来的大局。

  “大都督,现在江宁之粤匪正是风头正尽之时,其东征西讨之余,又是北伐,看似风头正尽、锐不可挡,实则已是强弓之末,然其先是定都称帝于江宁,现今又东征西讨,自然引天下之瞩目,如此一来,官府……清廷之注意必然为其所引……”

  胡林翼言语中的微微变化,落在朱宜锋的耳中,只让他的眉头微微一挑,不过只是这些许变化,他便知道其已经做出了选择,不过,他并没有立即点破这一点,他知道,读书人的矜持使得他们可能会有所顾忌,不会主动投奔自己,现在之所以会提出这一建议,实际上便已经表明了两人的心计。

  “虽然今日粤匪者行以北伐,北地近乎糜烂,清廷兵将皆为北伐粤匪所吸引,原本理应是我行以北伐,以充实力之机,然而今日之北方早已经糜烂,如河南者,虽人口众多,但其深受黄河之害,水旱频,若是占据河南,非但不能得其力,反亦受其牵,甚至逢得灾时,亦需的调湖北米粮以为救济……”

  谋略者的言语显得有些冷酷,但这恰恰正是谋略者所必须的,谋略者必须要先利已经,而河南的“天然劣势”对于义军而言,非但无法用其人力之优,甚至将会牵绊义军的精力、财力,当然这只是其一,

  “再则,若是大都督挥师北上,经略河南,河南者地处中原,进可威胁京畿,亦可进逼山陕,如此险要之地,清廷焉能视而不见?届时,于清廷而言,大都督必将由其眼中的疥癣之疾化为心腹之患,反观江宁粤匪者,有大都督于北方相屏,其自然可徐徐图之,如此一来,大都督便就是明末之小明王,刘福通……”

  胡林翼的话只让朱宜锋只觉后背一凉,可不就是这个道理,现在清廷的注意力尽为太平军吸引,这正是自己小心翼翼经营谋略之时,自己若是现在北伐,岂不正将眼下的大好局势尽坏?

  “润芝所言极是,只是现今这粤匪北伐之师,已然兵过黄河,大有势不可挡之势,若是其下以京师,又当如何?”

  这同样也是朱宜锋的顾虑,固然在历史上北伐的太平军败于静海,但并不意味着这个时空同样也是如此,毕竟相比之下,这北伐军似乎得到增强。万一他们攻下京师,可不就占据了“至高点”。

  “且不谈其北伐之师,已经是强弩之末,便就是其夺了京师,又能如何?”

  一直沉默不语的左宗棠先是轻笑一声,而后看着北方说道。

  “当年洪武帝北伐,以二十五万大军兵分两路,方才得以功能,虽是如此,元廷亦避入漠北,今日太平军不过以区区数万之兵行以北伐,清军战力虽远不及其,然在其重重拦阻之下,其早已是强弩之末,纵是侥幸夺下京师,清廷只需避入关外既可,其于关外仍可调以山东、山西等地之兵,攻以北伐粤匪,再过数月严冬将至,南人本不耐北方苦寒,又如何能与山东、山西等地官军周旋?不出数月,这粤匪北伐之师必为清军所败,纵是是勉强维持不败之局,这天下为三分之势,这天下鹿死谁手尚是不知,大都督手握强兵,正是趁清廷、粤匪互为吸引之时,行以攻伐以充实实力之机,又岂能如现在这般纠结于北望江山?”

  “这,是朱某着相了,那以两位老兄之见,今日朱某应兵何处?”

  对于他人的意见,朱宜锋自然是虚心接受,尤其是在现北伐时机非但不成熟,甚至可能致使自己败亡的现实时,那里还会再提什么北上。

  “眼下之局,粤匪东征西讨,正值气盛,其北伐之师虽是强弩之末,却又有锐不可当之势,纵观粤匪者大有气吞**之势,然其焚孔庙、毁诗书、信邪教、败人伦,如此种种焉能长久?今日,大都督掌握湖北,他日与粤匪者争夺天下,又焉能仅于一地之而夺以天下,因此,理应借当下良机,扩充实力,以为将来!”

  左宗棠并没有立即回答朱宜锋的问题,而是继续说着他的看法。

  “所以以宗棠看来,大都督理应向进军湖南!”

  “湖南!”

  左宗棠的建议让朱宜锋整个人不由先是一愣,诧异的看着两人。

  “没错,正是湖南,湖南与湖北一般,有洞庭鱼米之利,其地富庶远非河南所能相比,今时,湖南之兵勇,尽集于岳州,虽看似断以义军入湘之路,然其却是漏洞百出!”

  胡林翼于一旁轻声解释道,在之前的半个余月间,他们曾于秉烛夜谈,谈论着义军的将来,而最终,他们均把视线投向了湖南,投向了他们的家乡。

  “漏洞百出?”

  眉头微微一跳,朱宜锋不解的看着两人,之所以至今未曾进攻荆州以及岳州,正是因为两地互成犄角,互相为助,再加上对曾国藩大名的顾忌,才使得他在这一问题上的慎之双慎,而现在他们却说那里漏洞百出?

  “正是漏洞百出,虽说现在岳州于荆州互为犄角,岳州者又得湘省举省之力相供,亦正因如此,大都督方才未加讨伐,”

  在提及岳州与荆州时,左宗棠的语气中没有丝毫客气之意。

  “如此谨慎之原因皆是因为,义军若攻以荆州,曾涤生必将挥师相救,否则必不为清廷所容,可若是我义军以数万精锐兵岳州,荆州官文者是否会兵救以岳州?”8



第176章 定策(再次爆发!求月票!)

  

  “可若是我义军以数万精锐发兵岳州,荆州官文者是否会发兵救以岳州?”

  左宗棠的这一句话,恰似一道惊雷似的一语惊醒梦中人。

  原本因于湖北而不知向何处发兵的朱宜锋,骤听左宗棠这般一说,心中那原本的困扰立即骤然得解。

  先前他之所以会考虑北伐,甚至将义军的主力调往襄阳、郧阳一带,表面上未曾将其撤回,而实际上一个真实的原因,是在夺取两府后,他的内心一直受到“坐困湖北”的影响。

  虽说湖北是九省通衢之地,但是现在太平军攻以安徽、河南,四川困于地形,且又有荆州从中阻断,至于湖南,又有曾国藩坐阵岳州,那么对于湖北而言,也就只剩下两个地方可加以攻取,一是陕西,一是河南。

  如陕西者交通不便,如河南者又是中原四战之地,虽是机会就在眼前,但是取其地的弊远大于利。

  正是这种坐困,才使得朱宜锋在看到那封信后,心神浮动不定,毕竟,这是一个机会!

  但是现在,左宗棠的提醒却让朱宜锋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之处。

  “对啊!曾国藩必救荆州,是因为那里是八旗的防城,他不救,到时候脑袋肯定保不住,可若是自己打岳州,以八旗老爷兵的情况,纵是给他熊心豹子胆,他也不见得会去救援岳州,纵是他有意,那些个八旗兵未必牺牲性命相救!”

  想通一切的朱宜锋,立即像是拨开迷雾似的,看到了一个从未曾有过的机遇,打下岳州、再夺以湖南,如此自己便可以获得一个更为广阔的战略纵深,待到湖南经营成熟之时,无论是四川也好、广东也罢,岂不都是任由自己攻取!

  “那以季高之见,我义军当下是否应该集重兵发于岳州?”

  试探着问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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