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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武唐-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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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容多想,6瑾长吁一声摒弃心头杂念,抱着慕妃然钻出车厢跳下马车,旁边的裴淮秀已是恰到好处的为他俩打上雨伞,一并淌着雨水朝着院中而去。

  将慕妃然放在偏院房内的卧榻上后,6瑾又急忙延请郎中前来医治,好在慕妃然只是身体娇弱连日赶路所引起的风寒,倒也没什么大毛病,郎中开了几副草药之后,便施施然离去。

  待到终于空闲了下来,6瑾这才出言问道:“淮秀,你们究竟有何事找我?”

  裴淮秀沉声询问道:“七郎,你可是在调查谢睿渊逼死6三娘一案?”

  “对,确有此事。”6瑾连忙点头。

  “那不知谢瑾何在?”裴淮秀又紧接着一问。

  6瑾迟疑了一下,言道:“那日在6府之内递上状子之后,谢瑾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也不知前去了何处,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裴淮秀长叹了一声,瞄得躺在榻上的慕妃然一眼,言道:“那****与妃然出前去常州寻找谢瑾的下落,没多久突然听见他在无锡县出现的消息,妃然大喜过望立即前去寻找,接连找了数日,却依旧是一无所获。”

  6瑾听到这里,恍然点头道:“这么说来,你们前去吴县也必定是听到谢瑾又出现在吴县6府的消息了?”

  他本以为裴淮秀会点头言是,没想到裴淮秀却是一脸凝重地言道:“非也,我与妃然是专程前去吴县找你的。”

  见到6瑾露出一个惊讶之色,裴淮秀镇重其事的言道:“七郎,我和妃然是有涉及谢睿渊逼死6三娘之案的关键线索向你禀告。”

  闻言,6瑾立即为之动容,问道:“不知是何线索?”

  裴淮秀轻轻一叹,言道:“那****我在江宁县遇见之后告别离去,我和妃然就带着谢太德前往常州,其后听到谢瑾出现的消息又火赶往无锡,到得谢太德之家,恰好是谢景良被割取双耳,躺在榻上养病之时。”

  6瑾边听边想,顿时意识到两女抵达无锡的时间正是在自己离开无锡之后。

  裴淮秀黛眉轻蹙,继续讲述道:“因为当时心系谢瑾的下落,我与妃然就在谢景良府中住下四处寻找,然而有一天突然现谢景良正痛揍谢太德,其后我们好奇之下询问谢太德挨打因由,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你不要卖关子了,讲来。”闻言,6瑾脸上的神情已是说不出的凝重。

  裴淮秀颔言道:“我听谢太德所讲,在他幼时有一次在捉迷藏时,藏在谢府书房屏风后不甚睡着,醒来突然现谢太辰正在与谢景良商谈,谈话的具体内容是谢太辰以谢氏店铺为条件,请求谢景良冤枉6三娘与他私通。”

  此话不吝于一声沉雷,顿时震得6瑾脑海隐隐作痛,满腔热血瞬间就奔涌到了头顶。

  他强自镇定心神,语气却不由自主轻轻颤抖着:“谢太德此言可信么?”

  裴淮秀只觉6瑾呼吸瞬间似乎有些急促了起来,不禁暗感奇怪,然她也并没有多想,点头言道:“七郎你不妨想想看,谢太德乃是一个傻子,傻子岂会编造虚构的故事骗人?更何况谢太德还提及后来谈话结束,谢景良现他躲藏在屏风之后,立即就把他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还让他不许将此事对任何人提及,我与妃然住在谢景良府中的那天,谢太德之所以挨打,便是因为在谢景良面前提及昔日之事。”

  6瑾面沉如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双拳头也是紧紧的攥了起来,脑海中竟是浮现出了谢太辰与谢景良阴谋商量陷害阿娘的卑劣画面。

  “七郎,你没事吧?”瞧见他神情有异,裴淮秀忍不住好奇询问。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案情罢了。”6瑾强迫自己勉力一笑,淡淡问道,“对了,不知谢太德现在何方?”

  裴淮秀言道:“那日我们得知此事后,便前去吴县寻你,谢太德还在无锡家中,现在应该还在那里吧。”

  6瑾轻轻颔,言道:“淮秀,我先出去办理点急事,就有劳你留在这里照顾慕娘子。”

  “好,那你快去吧。”裴淮秀立即颔表示同意。

  来到正堂,6瑾立即吩咐吏员道:“派出信使,着令无锡县县令裴大同将谢景良之子谢太德尽快送来江宁。”

  吏员连忙颔应命,片刻之后,一声嘹亮的骏马嘶鸣响彻在府门之外,传令信使已是冒雨出了。

  站在正堂内的6瑾心思奔涌不能自禁,只要联想到谢太辰谢景良两人的卑劣暗算,就恨不得现在就潜入牢房之内,手刃这两个猪狗奴!

  便在这个时候,周兴淌着雨水兴致冲冲的走了进来,大笑言道:“贤弟,好消息,人犯谢景良与顾氏均已经招供了,承认他俩是受了谢睿渊和谢太辰的指示,冤枉6三娘私通。”

  话音刚落,天空骤然掠过一道闪电恰如长蛇乱空,沉沉炸雷紧随其后震撼天地,6瑾呆愣半响,忍不住闭上了双目,暗叹道:阿娘,现在儿终于可以给你报仇了!”

第六二零章 国法昭昭(上)

  当崔若颜一行进入江宁县城门的时候正值清晨,她素手一扬掀起车窗窗帘朝着外面仔细一看,却见长街上的行人脚步匆匆,相互议论不断,似乎有什么大事生一般。

  见状,崔若颜不禁暗暗感到奇怪,思忖半响沉声吩咐道:“海棠,你去调查一下街上那些百姓在议论些什么事情。”

  君海棠领命而去,片刻之后折身返回,行至马车前轻轻禀告道:“郎君,据说今日监察御史6瑾将在县衙内审问谢睿渊逼死6氏之女6三娘一案,整个江宁县的百姓都对此案非常关注,故而议论不断。”

  崔若颜黛眉一蹙,哑然失笑道:“这6郎君做事情当真是雷厉风行,想必他一定是掌握了此案的关键证据,陈郡谢氏只怕是在劫难逃了。”

  “娘子,那我们怎么做才好?”君海棠忍不住出言询问。

  车厢内沉吟了半响,只闻崔若颜淡淡言道:“此事我们帮不得也插手不得,静观其变就可,海棠,6瑾既然是在县衙审案,那我也要前去观看一番。”

  闻言,君海棠忍不住劝阻道:“可是娘子现在的身份……似乎并不适合抛头露面,还请三思。”

  崔若颜笑道:“无妨,我与6瑾本是故交,即便他瞧见我也没什么关系,况且我只偷偷观看审案,小心隐藏便是。”

  君海棠心知娘子极有主见,决定了的事情鲜少更改,只得无奈点头了。

  此际江宁县县衙内,监察御史6瑾当堂而坐,他剑眉星目双手扶案,头顶一幅“公正严明”的牌匾,背依“江牙山海图”,整个人龙盘虎踞威风凛凛,自然而然露出了一股森森的威严。

  而在6瑾旁边,坐的为刑部员外郎周兴,他一面捋须一面扫视着公堂外面看热闹的人群,嘴角溢出了一丝不可察觉的冷笑。

  辰时刚至,6瑾用力一拍惊堂木,高声下令道:“来人,带陈郡谢氏宗长谢睿渊、谢景良、谢太辰三人上堂。”

  命令一下,便有衙役押着人犯走上了公堂,当先一辆四轮车坐的是半身不遂的谢睿渊,大概是在监牢内关押甚久的缘故,原本就精神不振的谢睿渊看上去更是神情萎靡,苍白的头蓬乱戟张,白花花的胡须上沾满了黑乎乎的秽物,刚被推上公堂的一瞬间,谢睿渊瞧见江宁县的许许多多父老乡亲正看着自己,登时面功过耳,浑身轻颤,露出了屈辱之色。

  而作为主犯之一的谢景良,那日被周兴用烙刑折磨了一番,整个人也是说不出的惶恐猥琐,唯有谢太辰知道今日多半是在劫难逃,露出了一幅视死如归的模样,然而颤抖不已的身躯却透出内心的惊惧。

  6瑾犀利的目光一扫谢睿渊三人,冷冷言道:“人犯谢睿渊,谢景良、谢太辰,那日本官接到陈郡谢氏原嫡长孙谢瑾状子,声言你们三人在上元元年使出阴谋诡计害死其母6三娘,乱棍打死其仆幼娘,现本官受理调查此案,望尔三人从实召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6瑾的话音刚落,跪地瑟瑟颤抖着的谢景良已是忙不迭地磕头告饶道:“6御史,草民招供,当时的确是谢太辰要我冤枉6三娘与我私通,其他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也没有想到6三娘会当场撞柱自尽,请你明鉴饶我一命。”

  告饶声清晰的响彻在所有人的耳畔,顿时激起了一片惊叹,人们指指点点,议论不休,更有不少嫉恶如仇的老妪对着谢睿渊三人咒骂不止,显然对他们污蔑一个女子清白大感愤慨。

  6瑾一拍惊堂木示意所有人肃静,冷冷问道:“谢太辰,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这段时间呆在狱中,谢太辰早就已经思谋到了一番说辞,面对6瑾的询问立即拱手禀告道:“6御史,在下冤枉,我根本就没有让谢景良冤枉6三娘私通,这一切都是他的诬告,所有事情我也根本不知晓,请6御史明鉴。”

  谢景良一听谢太辰居然将所有过错都推到自己的头上,登时大怒,愤怒不已地言道:“谢太辰,枉你还是我的侄儿,没想到现在居然翻脸不认账,当日是你奉阿爷之命前来对我游说,并承诺只要我冤枉6三娘,事成之后便将陈郡谢氏在江南道的所有店铺交给我,这些都可以成为证物,还怕你抵赖不成。”

  谢太辰强言狡辩道:“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在下也没有抵赖,我相信6御史一定会还我一个公道的。”

  6瑾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冰冷的笑意,目光落在了谢睿渊的身上,冷冷询问道:“谢睿渊,谢景良言及乃是受了你和谢太辰的指示,让他冤枉6三娘私通,而谢太辰却言及他根本就没做过,至始至终都是谢景良一个人在搞鬼,不知你可有话要说?”

  见到谢景良、谢太辰两人面对危难相互拆台,谢睿渊忍不住老泪纵横,悔恨不已,他实在没有想到,原本已经沉寂了许多年的往事,今朝居然被眼前这位监察御史搬上了公堂,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审问。

  常言虎毒不食子,此际他有心替谢景良谢太辰掩盖罪证,立即嘶哑言道:“6御史,是我亲自游说景良,让他冤枉6三娘私通,也是我在谢氏宗祠内逼死了6三娘,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所有过程太辰和景良并不知情,老朽愿意承担一切罪责,只求6御史放过他俩。”

  一席话落点,谢景良和谢太辰均露出了羞愧之色,显然没想到谢睿渊会牺牲自己拯救他俩。

  反观6瑾,当听到谢睿渊这条老狗亲自承认害死阿娘之事后,右手忍不住紧紧地抓住惊堂木,用力之下手指关节隐隐百,显然正忍受着极大的愤怒。

  稍事稳定心绪,6瑾正容言道:“放心,本官审案自然会公正严明,只要有罪,一定不会手下留情,反之,也一定不会强加罪名。”

  言罢,6瑾又是高声吩咐道:“来人,带证人谢太德上堂。”

  6瑾的话音刚落,谢睿渊三人顿时为之色变,显然没料到6瑾居然会传召谢太德充当证人。

第六二一章 国法昭昭(下)

  片刻之后,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谢太德到来了。

  谢太德身高六尺,体格健壮,不过智商却只如三四岁小孩,当看到周围黑压压的人群都望着自己时,立即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跪在地上抱着一根粗壮的廊柱,拼死拼活都不踏进公堂。

  见状,6瑾大感无奈,正欲吩咐衙役强行将他押进来,谁料人群中突然走出了一个曼妙的美丽女子,正是带病前来观看6瑾审案的慕妃然。

  面对躺在地上耍横耍赖的谢太德,慕妃然苍白的俏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柔声言道:“太德乖,不要调皮,待会你老老实实回答坐在堂上的那位郎君的问话,姐姐便买糖给你吃。”

  谢太德一听此话,顿时不哭不闹了,立马从地上爬起抬起衣袖一擦脸上的口涎鼻涕,惊喜不已地言道:“慕姐姐真的要请太德吃糖?你该不会是骗我吧?”

  慕妃然点了点头,笑道:“放心,我一定说话算数,绝对不会欺骗太德。”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谢太德立即是精神大振,蹦蹦跳跳的走入正堂,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6瑾言道:“这位郎君,有什么话你就快点问吧,太德还等着吃糖哩。”

  6瑾暗叹还是慕妃然有办法,正欲开口,谁料谢太辰已是高声言道:“6御史,此人不过是一傻子,他说出来的话岂能当真?这样的低能儿如何能够当作证人?”

  6瑾冷哼道:“谢太辰,正因为此人是低能儿,他才会原原本本讲述看到的一切,不会说谎骗人,本官觉得此人的供词可信。”

  话音落点,谢太辰面如死灰,却找不到合适理由来反驳6瑾之话。

  面对痴痴呆呆的谢太德,6瑾和颜悦色的问道:“这位谢郎君,本官听说有一次你躲在屏风后捉迷藏,听到你阿爷与大兄谢太辰商议,说是要对付6三娘,不知可有其事?”

  6瑾话音刚落,谢太德已是忙不迭地点头道:“对对对,当时太德还被阿爷狠狠的揍了一顿,屁股都被打肿了。”

  6瑾又问:“那不知当时的情况如何?他们究竟说了什么话,你可还记得?”

  谢太德又是一阵点头,这才断断续续的讲述道:“那天我与阿七捉迷藏,我躲在书房屏风后他却找不到我,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没想到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大兄和阿爷偷偷的走了进来,大兄说是奉了祖父之命,让阿爷冤枉6三娘与自己私通,阿爷根本不同意,还骂大兄是混蛋!不过当大兄答应给阿爷店铺的时候,阿爷就同意了下来。”

  谢太德脆脆的嗓音方落,顿时又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议论声连绵不绝。

  6瑾用力一拍惊堂木,冷冷问道:“谢太辰,这足以证明冤枉6三娘之事乃是你奉谢睿渊之命为之,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谢太辰张了张干涸的嘴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其后,6瑾又唤来谢景良之妻顾氏,顾氏哭哭啼啼的言及那****在宗祠内冤枉6三娘之话,全都是谢太辰教她说的,目的便是要坐实6三娘私通之罪。

  紧接着,6瑾又让谢氏诸位房长上堂,讲述当日宗祠内所生的事情,原本对此事一直缄口不语的谢氏房长们深怕牵连到自己,自然依照当日口供所录一五一十的讲述了起来。

  他们讲到了谢睿渊如何假惺惺的做戏告知此事,又讲到了6三娘如何坚决否认、谢景良夫妇却依旧冤枉于她……

  当围观人们听到6三娘不甘屈辱,当场愤然撞死在宗祠廊柱上的时候,不少人已是留下了同情的泪水,公堂外更是一片唏嘘之声。

  周兴自认为心硬如石,然听到此事,也忍耐不住起了几分恻隐之心,一脸遗憾的摇头道:“多么好的一个女子啊,可惜就这么被这群卑鄙小人逼死了,可惜,可惜啊……”

  6瑾心内流淌着说不出的悲恸,整个心儿仿佛被刀割针扎一般难受至极,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咬牙切齿地清晰言道:“谢睿渊、谢太辰、谢景良联手逼死6三娘一案证据确凿,根据之规,本官现以恶逆罪判处谢睿渊、谢太辰、谢景良斩立决,待刑部、大理寺复审之后立即执行!届时本官亲自监斩,犯妇王氏辜念其是受到谢太辰蛊惑,杖责五十流往崖州。”

  6瑾所言的恶逆罪是为“十恶”之一,当人犯谋杀祖父母、父母,杀伯叔父母、姑、兄姐、外祖父母、夫、夫之祖父母、父母等亲属时,均可判处斩刑,故而当他清冷的话音落点,谢太辰、谢景良两人已是吓得栽倒在了地上,口诞直流再也爬不起来了。

  正在人群中静静观看的崔若颜瞧见这一幕,忍不住暗暗叹息道:“如此一来,谢睿渊、谢景良、谢太辰斩立决,而谢景成、谢太真、顾氏流放,这陈郡谢氏大房只怕是完了,6瑾啊6瑾,你真是陈郡谢氏的煞星也。”

  站在她旁边的君海棠轻轻提醒道:“娘子,现在案情已明,我们还是走吧。”

  崔若颜轻轻颔,转身当儿忍不住深深的看了正端坐在公堂上的6瑾一眼,目光面是复杂之色,半响之后收回视线,这才袅袅婷婷的离去了。

  审案结束之后,6瑾心儿空荡荡没有了半点着落,好似长期压在心头的大石得以掉落,整个人自然而然轻松了不少。

  是夜,他在所居住的别院内对着天空皓月摆下了美酒佳肴,也没有延请任何人,独自一人坐在凉亭内自斟自饮,不时出轻轻的叹息之声。

  酒酣耳热,悲喜交加,6瑾端起一杯美酒长身而起,行至池畔望着当头而照的那轮皎洁的月光,朦朦胧胧中似乎看到了阿娘美丽的俏脸。

  过去多少年了?

  似乎很多年了吧,他之所以要勤奋习文,勤奋习武,考取进士,很大程度都是想替阿娘报仇雪恨,每当夜晚躺在榻上辗转难眠时,只要想及阿娘的仇恨,大房的屈辱,二房的卑劣,他瑾总是忍不住长吁短叹不得而眠。

  一路艰辛曲曲折折,总算,他等到了报仇的这一天,只要待到刑部和大理寺送来复核斩刑的文书,他就可以置谢睿渊、谢太辰、谢景良三人于似地,阿娘逝去的灵魂也能得到安息。

  想到这里,6瑾脸上露出了一丝拨云见雾般的喜悦微笑,他呢喃低语道:“阿娘,儿会亲自让谢睿渊等人人头落地,你就等着好好看吧!”说完,手持酒杯微微倾斜,一丝酒汁撒在了明镜般的水池中,荡漾起了阵阵涟漪,也恍若阿娘的笑容一般。

第六二二章 另有其人(上)

  盛夏将尽,秋风渐起,刑部、大理寺复核谢睿渊、谢太辰、谢景良三人死刑的文书终于送到了江宁县。

  看罢公文,6瑾长吁了一口气,急忙吩咐书吏唤来了县令王西桐,让他立即安排人手在闹市准备刑场,三日之后当众斩杀谢睿渊三人。

  听罢6瑾的吩咐,王西桐止不住有些犹豫,拱手言道:“6御史,陈郡谢氏毕竟乃江南道望族,数百年一直引领文明风华,可谓诗书传家,若是当着所有黔百姓的面斩杀谢氏宗长,这……似乎有些不妥吧,这样一来,陈郡谢氏只怕会成为全天下的笑话!下官以为,行刑地当设在城外隐秘之处方妥。”

  6瑾自然明白王西桐所言的确是实情,然而若不当众斩杀谢睿渊一干人等,岂能平息他心头的怒火?因而他想也不想就开口言道:“王明府此言虽是,然本官也有本官的思量,正因为陈郡谢氏乃江南道名门望族,在犯下这等卑劣无耻的事情后,若不当众施以斩刑,岂能以儆效尤,震慑宵小!唯有将刑场设在闹市,方能展现国法之严。”

  王西桐听得默然半响,轻叹言道:“可是6御史,当众刑杀书香之家子孙,只怕那些读书人会骂你为酷吏,6御史你也难逃其口诛笔伐。”

  6瑾傲然言道:“为正国法之威,酷吏又有何妨!难道本官害怕区区几个酸儒不成?此事王明府照你办便可。”

  王西桐眼见劝不动他,只得颔应命了。

  过得没多久,当周兴听罢此事之后,却是忍不住抚掌大笑,颇为高兴的言道:“为明国法,6贤弟不惜甘当酷吏,实乃吾辈同人,吾道不孤也!哈哈哈哈……”

  ※※※

  监牢森严,挂在墙上的火把轻轻摇曳着,洒下一阵昏暗的光晕,照在了谢太辰苍白无力的脸上。

  死刑!居然是死刑!斩立决!6瑾那厮好狠的心呐!

  每每想到这里,谢太辰便如坠冰窖,浑身上下软绵绵没了半分力道,整个脑海也是浑浑噩噩一片,想要悲伤哭泣却现自己已经连最后一丝泪水都无法流出来了。

  谢太辰职司县令多年,自然知晓斩立决之威,根据之规,也只有十恶能够使用如此残酷的刑法,从而终结一个人的性命。

  长期以来,谢太辰总认为他是一个胆大包天的人,也认为他心狠手辣能够作出一番大事,然而当知道自己的性命即将结束的时候,那无孔不入的恐惧害怕却如同万蚁噬心般让他食不知味,寝不能眠,若非还有一丝微乎其微的求生机会,说不定他整个人都会崩溃。

  但是,真的要那么做么?获得了活命的机会,却要开罪一个传承了千年的世家,这样究竟划算么?

  这几日谢太辰反反复复斟酌思忖,却是难以决断,他明白那个世家在朝野中深深的影响力,也明白那位郎君在七宗堂深深的影响力,要知道当日就凭那位郎君区区一句话,他这个不过明经出身的选之人,很快就被朝廷授予人人羡慕的兰台校书郎一职,没几年又外放为县令,执掌一隅,可以说没有那位郎君的相助,就没有他谢太辰今日。

  然而现在面对性命之危,若不使用此法,只怕难以活命,死道友不死贫道乃人之常情,似乎也没什么错。

  正在他难以决定当儿,一名狱吏端着一个食案走了进来,瞧见正站在牢房内呆呆思忖的谢太辰一眼,冷笑言道:“谢太辰啊,吃饭了,过来吧。”

  谢太辰恍然醒悟,走来接过狱吏递来的食案,却见今日有酒有肉菜肴极其丰盛,立即忍不住好奇问道:“敢为这位郎君,今日菜肴为何会如此之多?”

  狱吏又是冷冷一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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