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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傻小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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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李承乾一甩袖子,转身踹开门,愤然而去。

  呼勒急道:“军师,这小子不买账怎么办?要不要把他做了?”

  张道玄神色平静,“无妨,且随他,用不了多久,他还会回来的!”

  


第五十三章 张道玄进东宫


  张道玄为了能顺利潜入东宫,苦心布局。这些时日,他一直在暗中观望,事情果然按照他预先设想的那样,进展得很顺利。如今他看到时机成熟,该到收获的时候了,便使计诱李承乾与己相见,借势施压,迫对方就范。

  李承乾虽说是一个绣花枕头,但毕竟也当了多年的太子,在李世民身边耳濡目染,多少也有点气节,当他得知自己寻找的救星竟是敌首张道玄,一时无法接受,愤然离去。

  急急赶回东宫,气还没喘匀,他便找来称心,埋怨道:“称心哪,你差点误我!那哪是什么世外高人,那是突厥的军师张道玄!”

  称心满脸困惑,一字一顿道:“恩,殿下,你说的那个张道玄是谁?小子不懂啊!”

  李承乾叹了口气,摇摇头,“唉,也罢,不知者不怪,你且在宫中玩耍,待我带人将那贼人抓来,献给父皇!”

  “殿下殿下,不要嘛!你父皇对你那么凶,你为什么还要帮他?小子觉得那老人家很好啊,又有本事,能帮殿下,人又和蔼可亲,小子觉得他是天下最好的伯伯了!”

  “称心,他可是敌人啊!”

  “恩,小子只知道殿下的敌人是三皇子啊,那老伯伯又怎会是殿下的敌人呢?”

  “这个。”李承乾一时语塞,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这时,侍卫跑进殿来,“禀殿下,房大人求见!”

  “哦?快快有请!”李承乾挥手让称心退下,自己整理一下衣服,迎了出去。

  房玄龄风风火火走上前来,一照面,就劈头盖脸地问道:“殿下!那马从善通敌之事到底与你有多大牵连?是不是殿下你指使的?”

  李承乾吓得一哆嗦,看着房玄龄严峻的面容,哪还敢说实话呀,绷着脸硬撑道:“房,房大人,承乾冤枉啊!大人曾再三规劝于我,承乾怎敢做那等傻事?马从善是突厥的奸细,混入我的东宫刺探情报,是我一时失察,才被这厮钻了空子,我也是一直被蒙在鼓里呀!”

  “殿下一向忠厚,若不是事情摆在眼前,老臣也绝不会相信!殿下,此事当真不是你授意的?”

  “承乾惶恐!”

  “若只是失察之过,倒也还好!”房玄龄松了一口气,“殿下,休怪老臣莽撞,你知道今日皇上叫我们四个大臣去内殿,是商议什么吗?”

  “承乾愚钝,还请大人明言!”

  “圣上要改立储君,废了殿下,另立吴王李恪为太子呀!”

  一句话如晴天霹雳,李承乾身子一软,“扑通!”瘫坐在椅子上,傻了。

  房玄龄语气沉重,“唉,若不是我和你舅舅苦苦劝说,现在废立的诏书恐怕已到东宫了!”

  “房大人救命!救救我!”李承乾哭道。

  “殿下莫急!皇上说要等到马从善的案子了结后再做定夺,不过既然殿下与此案无甚瓜葛,相信皇上明察秋毫,再加上我和你舅舅力保,殿下应能渡此难关。”

  李承乾闻言,愈发心慌了,打碎的门牙往肚里咽,有苦说不出,吞吞吐吐道:“恩,恩,承乾惭愧,全,全赖大人相助啊!”

  房玄龄安慰道:“殿下尽管放心,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和你舅舅定然会全力以赴,不过我们也只是辅助,最终左右皇上决定的,还是殿下你自己的表现啊!望殿下能知耻后勇,奋发图强,重新赢回皇上的信心!”

  李承乾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哪里还能听得清房玄龄在说什么,胡乱道:“恩,承乾谨记!”

  房玄龄的脸色稍微和缓了一点,“如此,老臣便先离开了,殿下珍重!”说着,退了下去。

  李承乾颓然靠在椅子上呆愣了半晌,心中叫苦不迭,“这可如何是好?一旦马从善招供,自己漏了馅儿,那就是身败名裂,万劫不复啊!

  也罢!事到如今,也没有退路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就请那张道玄来帮忙吧!”

  李承乾打定了注意,即刻动身,再次赶往栖凤楼。

  夜色渐深,酒楼也快打烊了,好在张道玄所在的雅间灯火通明,李承乾慌慌张张推门而入,也顾不上什么太子的尊严了,一进门,他就跪倒在了张道玄面前,“师尊在上,请受弟子一拜!”咣咣咣,连磕了三个响头。

  张道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故作吃惊道:“哎?殿下这是何故?”

  “承乾先前多有冒犯,还望仙长切勿挂怀,承乾给您赔罪了,此次我是真心诚意想要拜仙长为师,请仙长莫辞辛劳,收承乾为徒吧!”

  “恩!既然殿下如此心诚,老朽便勉为其难,答应于你,起来吧!”

  李承乾站起身,规规矩矩侍立于旁,大气也不敢出。

  张道玄笑眯眯地看着他,“好,好!不想今日老朽喜得高徒,可喜可贺呀!呼勒,快给殿下上茶!”

  李承乾怎敢造次,赶紧毕恭毕敬将茶水端上前,“师父,您先请!”

  张道玄接过来,抿了一口,“恩,好,殿下自可安心,以后有为师辅佐,定会保你万事无虞啊!”

  “徒儿一切全仗师父护佑,还请师父移驾东宫,徒儿也好早晚侍奉,聆听师父的教诲!”

  张道玄假意为难道:“这个嘛,为师身份特殊,出入多有不便,只怕会连累殿下。”

  “师父放心,徒儿早已安排妥当,在东宫内给您选了一处僻静的院落,徒儿会派专人守护,封锁消息,保准无人能打扰师父的清静。”

  张道玄点点头,“好吧,既然殿下如此盛情,为师却之不恭,便依殿下吧!”

  李承乾大喜,当即带着张道玄和呼勒离开栖凤楼,趁着夜色,悄悄返回东宫。

  安顿停当,李承乾急不可耐地问道:“师父,徒儿的厄运已迫在眉睫,师父您看该如何化解啊?”

  张道玄胸有成竹,呵呵一笑:“殿下毋须焦躁,尽管逍遥快活去吧,一切为师都会替你摆平的!”

  “可是。”

  “诶,以后殿下只需放心玩耍,遇到难处告知为师便可,为师自会帮你解决,至于如何行事,为师自有安排,殿下就不必多问了。”

  李承乾还有些疑虑,可转念一想,也无所谓了,反正师父已经承诺帮自己了,管他怎么做呢,少操一份心,还能和称心过几天快活日子,何乐而不为啊!

  想着,他施礼道:“是,那便有劳师父了,天色已晚,师父尽快歇息吧,承乾告退!”

  “下去吧!”

  见李承乾离去,呼勒随后跟出去到院子四周查探一圈,兴冲冲返回来对张道玄道:“还不错,此地果然是一处隐秘所在,军师,您真高,只言片语便将这傻太子玩弄于股掌之间,看来,我们的计划马上就要成功了!”

  “不,这只是第一步,咱们得慢慢来,把大唐这偌大的水池搅浑,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到的。下一步,我们必须帮太子站稳脚跟,而后再见机行事。”

  “军师您打算怎么办?”

  张道玄眯缝着眼睛,狞笑了一声,“你还记得恶阳岭上,被我们活捉下蛊的那个小丫头吗?听说她要嫁给李恪了,我们可以从她身上下手!”

  呼勒惊道:“军师莫不是要施展蛊术了?”

  “没错,那小丫头虽然被救,可没有我的解药,她体内必然还有蛊毒残留,只要我做法稍加引导,便可以操纵她替我们做事!你近几日加强戒备,不要让闲杂人等进入院中,再给我多准备些毒虫黄酒,我要做法勾魂!”

  “是,属下遵命!”呼勒领命而去。

  这边按下不表,再说大理寺的监牢中,牢头和几个狱卒正在扯皮打趣,忽然大门一开,张小七被五花大绑押解进来。

  “哎呦呵,又来一位不开眼的!”几人晃晃荡荡地围拢上来,抱着肩膀上下打量面前的壮汉。

  见对方没什么表示,牢头歪歪嘴,“他娘的,一看就是个愣货!喂,新来的,咱们这的老规矩,听好了,贪赃枉法的,孝敬我们每人五百两,供你好吃好喝;杀人越货的,每人一百两,免一顿杖刑,还包断头餐;奸淫女子的,直接拴马桶上。你算哪种?自己对号,该怎么做自觉点,别让我们废话!”

  张小七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一帮宵小少他娘的聒噪,爷最近没心情,你们最好都安分点,要是惹恼了爷,赏你们每人一顿拳头!”

  “哎呀!”牢头把眼珠子瞪得溜圆,“到了这地儿,还这么嚣张,真是贱皮骨,找挨揍啊!哥儿几个,还等什么,给这小子松松骨头!让他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狱卒们不由分说,操起碗口粗的大棍子,搂头盖脸就开揍了。

  这杀威棍是例行公事,对付愣头愣脑,不懂事的,这是一贯的招数,可他们哪知道这一回可是碰上硬茬了。

  张小七虽然大伤初愈,刚刚醒过来,身体虚弱,但对付这几个小虾米,还不在话下,就见他微微一扭身将绳子崩断,回过头来,把铁拳抡开了,“去你娘的吧!”噼里啪啦,一时间,连人带棍打得到处乱飞。

  片刻后,尘埃落定,再看桌椅板凳散落一地,到处都是折断碎裂的棍子把儿,几人鼻青脸肿地爬起来,“快!快叫人,有犯人殴打官差!”

  张小七掸了掸袖子,“一群杂碎!老子连皇上都骂了,打了你们又如何?识相的快点找间牢房,带我进去,再敢多嘴,惹得老子不爽,把你们眼珠子抠出来当炮踩!”

  牢头听得一愣一愣的,心说:“什么情况?”揉揉脸上的伤口,找来案卷一看,“诶我去!还有这号人物!咱也见过横的,没见过你这样的,一个小兵敢当众顶撞圣上,你是破天荒了,蝎子粑粑独一份啊,原来找死还可以这样,算你狠,没说的,爷!天字一号死牢专候大驾,里边请!”

  张小七一挥手,“头前带路!”

  牢头点头哈腰走在前头,几个狱卒战战兢兢跟在后面,生怕这位爷再动手,边走还边拿好话哄着,“好汉,是条汉子!”“爷们,纯爷们!”“纯的!”

  张小七也不搭理他们,大步流星往里走。

  拐了几个弯,牢头停下脚步,打开一扇牢门,“爷,您请!”

  张小七趾高气扬走了进去。

  后面,牢门咣当一声关上了,狱卒们找来一条粗重的铁链子往门上缠了好几圈,又上了三把大锁。

  张小七不管那些,转过来看了看牢房里的陈设,一张单人床,被褥整洁,旁边还有方桌和两把椅子,地面也很干净平整,“条件不错嘛!”他想着,又看看旁边的牢房,什么也没有,烂草垛子,又脏又破,明显差了很多。

  这时,对面牢房里,一个人朝着正在锁门的狱卒大声叫嚷起来,“哎,那人给你们多少钱?凭什么让他住好房间?我给你们每人一千两,你们却让我住这狗窝里!”

  张小七听声音有点耳熟,紧走两步,仔细一看,“哎呦!那不是马从善嘛!”

  


第五十四章 整治马从善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马从善跟张小七一样也被关在了大理寺的死牢之中。

  自打元宵夜阴谋败露,被皇上当场活捉,马从善就知道一切都完了,这罪过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呀,只恨自己半辈子费尽心思搜刮了那么多钱财,还没来得及享受,自己却要撒手西归了,想想就痛断肝肠。

  所以他一进监牢,便可劲散财,上上下下打点使银子,就是为了要在剩下的日子里吃好,喝好,玩好,绝不能再亏着自己。

  按理,狱卒们得了银子,照例优待也就是了,可这牢头颇有经验,私下对几人道:“你们看到没?这家伙是个阔主儿,一上来就给咱们这么多,当官的时候不一定捞了多少油水呢!咱们拿了这么点,就轻易放过他,太亏了!”

  “那又能怎么办?”

  “哼,这人哪,就像海绵,你不挤,它是不会出水的,咱们就忽冷忽热,吊他的胃口,把他的钱一点点榨出来!”

  狱卒们自然是同意,“行啊,头儿,咱们都听你的。”

  再见面,几人的态度就变了,没把马从善关到最好的房间里,而是关在了最好房间的对面,让他天天看着。

  马从善不满意,质问道:“你们有好房间,为什么不让我住?”

  “那可不行,那是咱们压箱底的天字一号房,一天房钱一千两,你要是认掏,我们就让你住,怎么样?”

  “你们!我已经给你们钱了!”

  “诶,那些只是保护费,既然你想好吃好喝,这生活费你总不能让兄弟们替你破费吧!对了,你现在住的这间是地字一号房,也不赖,一天房钱五百两,记得按时交!”

  “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

  “怎么着,原来你不愿意花钱哪,早说呀,咱们这有不花钱的房间,哥几个,走着,伺候马大人到免费牢房!”

  “哎,别!别!我认掏,就这间!先给我来十天的!”没办法,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马从善眼睁睁地看着五千两银票揣进了别人的口袋,心头在滴血。

  而后几天,他又左一拨右一拨,花进去不少银子,可也没见着什么好吃好喝的。

  今日,他正在憋气,就见牢头和狱卒前呼后拥,众星捧月一般将一位爷请进了天字一号房,心头气愤难平,厉声朝狱卒抱怨道:“哎!他给了你们多少好处?凭什么让他住好房间?”

  牢头嘿嘿笑道:“马大人,你跟人家可比不了,这位七爷乃是义士,铁骨铮铮的一条汉子,当然要住最好的房间了,你嘛,要住也行,那就得多拿些银子了。”

  马从善这才看清,闹了半天,那人竟是张小七!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登时就好像打了鸡血一般,“张小七!你也有今天!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哪!”

  张小七也不示弱,“他娘的!要不为了那孩子,爷爷早就要了你的狗命!还会让你嚣张到今日?看你那德行,也蹦跶不了几天了,省点劲等着挨刀吧!”

  “要死咱们一起死!哈哈!没想到临死还能拉个垫背的,黄泉路上有你做伴,老子死也值了!”

  “狗畜生!再废一句话,爷爷现在就宰了你!”

  牢头一看不好,赶紧上来安抚,“七爷,您大人大量,何必跟他一般见识,要不这样,您且歇着,兄弟们这就去置办些吃食,给您压压惊。”

  张小七堵着气往床上一坐,“也好,你们快去快回!晚回来一会儿,搞不好那畜生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是是是!”牢头一招手,带着狱卒们走出去。

  一个狱卒问道:“头儿,这张小七也没给咱们什么好处,咱们干嘛这么恭敬他?”

  牢头骂道:“亏你还问得出口!元宵夜的事,咱们谁不知道?这张小七为了救个孩子连命都不要,坑这样的人,丧良心,损阴德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们以后都跟我学着点!”

  “是,头儿教训的是!”狱卒们诺诺连声。

  没到半个时辰,几个人拎着个硕大的食盒返回来,“七爷!饭来了,好酒好肉,快来跟弟兄们好好喝一杯!”

  张小七走过来一看,烤鸡烧鹅,大碗的牛肉,大坛的美酒隔着铁栏杆摆了一桌子,“哎呀,兄弟们这么敞亮,刚才我还出手伤了你们,真是有点过意不去呀!”

  “七爷千万不要这么说,咱们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兄弟们最近手头宽裕得很,这只是一点小意思,不值一提,以后咱们顿顿都是这个规格,绝对不会亏待了七爷!”

  “好吧,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张小七也没客气,搬了把椅子坐在栏杆里,跟牢头狱卒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划拳行令,玩得不亦乐乎。

  对面的马从善眼巴巴地瞅着,气得七窍生烟,“你们欺人太甚!我给了你们那么多钱,你们却买好东西给那小子吃,还有天理吗?”

  牢头咕噜咽了口酒,放下酒碗,转过来看了看他,“你吵吵什么!这七爷是我的兄弟,我们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你管得着吗!你想吃也行,这顿饭五百两,拿银票,我立马给你端来!”

  “这饭菜加一起也用不了十两银子,你却要我五百两!你也太黑了吧!”

  “没办法,咱们这就是这价!我说马大人,钱财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也没几天活头了,何必纠结于此呢,花点钱过几天舒坦日子不好吗?”

  “你们真是无法无天了,我就是把钱带进棺材里,也不会便宜你们这帮小人!”

  “看看,想不开了不是,算我没说,您自便,来,咱们接着吃!”

  这一回,几个人愈发起劲了,滋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菜,不时还吧唧吧唧嘴,打俩饱嗝,吃得热火朝天,津津有味。

  张小七嘴还不闲着,“该,真该!看看这这大鸡腿,恩!真香啊!狗官儿,想吃吗?馋死你个狗东西,叫你坏事做绝,这就是报应!”

  别人说还好一点,张小七这一激,马从善可受不了了,从怀里掏出五百两银票,“啪!”往地上一砸,咬着牙怒道:“这饭我吃定了!”

  牢头一见,乐了,嬉皮笑脸走过去,将银票捡起来点了点,“你看你看,马大人,哎呀,为了一顿饭至于吗,消消气,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快,快给马大人上菜!”

  狱卒们给马从善盛了碗饭,夹了几块肉搁上面,端到牢门外,往地上一放,“马大人,五百两大餐,您请慢用!”

  “怎么就这么点儿?”

  “嫌少啊,再给五百两,我给您再上一碗。”

  马从善点指着牢头,情绪激动,眼泪都下来了,“你们这些强盗!巧取豪夺,真不知廉耻!”

  “哎呦,马大人,您可悠着点,这饭珍贵,每一口可都是真金白银,碰洒了,五百两可就真完了!”

  说着,牢头笑呵呵返回来,从银票中抽出二百两,递给张小七,“七爷,见者有份,这是您的,拿着别客气!”

  “这怎么好意思,小七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诶,都是贪官的钱,不拿白不拿,再说七爷您拿了钱,我也好心安哪!”

  “那就谢了!”张小七接过银票往怀里一揣,心情很不错,“没想到在这好吃好喝好招待,还白拿了二百两银子,这大牢不白蹲哪!”

  马从善看着眼前来之不易的好饭,一把辛酸泪,泪水混着饭硬往下咽,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哽咽着哀叹道:“天哪!你为什么如此不公,可怜我半生辛辛苦苦攒下这么点积蓄,全便宜了这帮畜生!”

  张小七把眼珠子一瞪,“狗官!你还有脸叫屈,不知道自己的钱怎么来的?拿你的钱就是他娘的替天行道!”

  牢头和狱卒们全站起来了,围了上去,“胆子不小啊,刚刚骂我们什么?看来你是不想混了!”

  “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隔壁马桶间,恭喜马大人,乔迁之喜呀!哥几个,搭把手吧!”牢头打开牢门,和狱卒们七手八脚扯住马从善就往外拖。

  马从善鬼哭狼嚎般地叫起来,“不行!你不能这样对我!”

  可在人家的地盘,叫什么也没用啊,马从善被架起来直接塞进了旁边密不透风的小黑屋里。

  “哗楞楞!”一阵铁链子声响,而后牢头和狱卒们捂着鼻子,飞快地跑出来。

  “这味是越来越冲了啊!”牢头一脸恶心的表情。

  “头儿,大家伙最近吃得太好,火力壮,拉的屎格外臭,这也是没办法呀!”

  马从善一开始还在里面大喊大叫,可没到半刻钟,他就被熏老实了,哭着哀求起来,“爷爷,行行好,放过我吧,只要让我回去,提什么条件都成啊!”

  牢头抱着肩膀,冷笑了一声,“我兄弟几个都很脆弱的,刚刚你这一骂,我们这心哪,都被你伤透了。想安抚好我们,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心诚则灵嘛。”

  “你们想要多少?”

  “哎呀,怎么着也得一人一万两吧,对了,这次要算上七爷哦!”

  “我凭什么给他?”

  “他是我兄弟,他不同意,你也出不来呀!”

  马从善的声音停止了,这次足足等了一刻钟,里面才传出断断续续的求饶声,“放我出去,我答应!全答应!”估计是实在挺不下去了。

  牢头带人又重新将他提溜出来,放回原来的牢里,再一看这老家伙,面色青紫,五官都挪了位了。

  牢头将几万两银票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一脸惊讶的神情,“马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闹了半天,你之前一直在跟我们哭穷啊!”

  “这就是我全部家当,都给你了!”

  “你太谦虚低调了!看来我们还真是看走了眼,原来你这么高的身价,是我们怠慢了。我宣布,今天起你的房间一千两一天,作为我们最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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