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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傻小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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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这就找人到伙房给你要点吃的!”

  张小七这一顿胃口大开,大米饭就咸菜,两口一碗,跟倒进去的没什么区别,连吃了八碗才肯罢休,吃完抹抹嘴,嗝儿嘎地打了几个饱嗝,最后还恋恋不舍地舔了舔碗边。

  吃完了饭,张小七觉得身体比之前暖和多了,精神也好了一些,他强忍着疼痛从床上坐起来,向帐篷外看去。

  此时晌午已过,日头已偏西,有很多士兵在校军场上操练,阵阵嘹亮整齐的号子声传来,张小七纳闷地问道:“诶?火长,这校军场是哪冒出来的?那里以前不是苏将军的大帐嘛!”

  “这傻小子!我们现在都回到灵州了!”

  “哦,怪不得,我说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张小七恍然大悟。

  魏火长点点头,眯缝着眼睛,缓缓地回忆道:“说起来,那天晚上敌军劫营后,我们到处都找不到你。后来,前军哨骑回来禀报说,有一个我军士兵在山道上中了敌军的埋伏,正在跟敌人厮杀。

  苏将军当即派我们几个出去打探,我们赶到山口外一看,果然是你。那时我们看到山崖上有很多伏兵,也不敢贸然进去救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一个人在里面拼杀。”

  “唉!”魏火长叹了口气,“我们在山口等了很久,眼看你杀了好几百人,追着敌兵往里跑,我们害怕暴露也不敢叫你回来。直到最后确定敌军全部撤走了,才回去给苏将军报信。

  苏将军立刻发兵进攻,那城池没用多久就被攻克了,我们在废墟里找到你的时候,你那样子真是惨不忍睹,我们几个都哭了!”

  “是啊!”另一个兄弟接着说道,“你小子真是命大,把你救下来以后,这一路上我们轮流抬着你,有几次都感觉你没气了,想找个坑把你埋了,火长说什么都不答应,说就是死了也要把你抬回去!”

  “火长……”张小七眼圈红了,鼻子一酸,两行眼泪流了出来。

  魏火长摆了摆手,“没什么!听说这次攻克军粮堡,我们缴获了三十万担粮食,这全都是你拿命换来的!这一次我说什么也要把你的战功禀报苏将军,绝不能让闷头和拐子六这俩畜生再占便宜了!”

  “火长,没有将军的传唤,只怕我们连大帐都进不去吧!怎么禀报啊?”边上一个兄弟问道。

  “放心,下个月,李靖元帅要犒赏三军,开会庆功,我直接在庆功会上说!”

  张小七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泪流满面,“不用了火长,小七虽有点笨,但小七也懂的,自打当兵以来,一直都是靠你照应的,只有你对小七好,小七也不想给你添麻烦,小七没关系的,你别为了小七的事操心了!”

  魏火长也哭了,拍拍张小七的肩膀,“这傻小子,让我说你什么好!”

  且说闷头和拐子六灰溜溜地出了帐篷,两个人心怀鬼胎。见四下无人,拐子六就说:“老大,你看到没,这老家伙仗着抓住了咱们的把柄,存心跟咱们过不去,看来,这次的战功归谁可不好说了!”

  “哼,怕什么!一个老糟头子跟一个傻子,掀不起什么大浪来!走,找我叔问问去!”闷头一招手,两个人快步赶往王旅帅的营帐。

  此时,王旅帅正在帐中训话,见俩小子冒冒失失地闯进来,急忙喝退左右,满脸不高兴地骂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怎么这个时候来!故意让我难堪吗!”

  “叔,这小兵我一刻都不想当了!天天受那老东西的气,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升官?”闷头一脸凄苦地抱怨道。

  拐子六也跟着说:“是呀,旅帅,小少爷寄人篱下,度日如年。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全指望着您呢,您不能眼睁睁地看您侄子受委屈呀!”

  王旅帅闻言,气就不打一处来,指着两个人怒道:“两个不长进的东西!还好意思说我!你们自己挣不到军功,让我怎么提拔你们?”说到这,王旅帅干咳了几声,朝两个人使了个眼色。

  俩小子心领神会,跑到帐外把门口的卫兵支走,又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这才返回来等着旅帅拿主意。

  王旅帅顿了顿,对闷子讲道:“这次军粮堡大捷的战功,我已经写上你的名字,给苏将军报上去了!但是,这次功劳太大,你们火的那几个人又都知道内情,所以下个月庆功会封赏之前,你一定要想法子把这几个人给我灭口!不能让他们四处乱讲,坏我们的事!”

  闷头有些迟疑了,“叔,我们就两个人,现在他们对我们又十分戒备,我们怎么下手啊!”

  “废物!什么事都要找我!”王旅帅骂道,无奈地招手让两人凑过来,压低声音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一通,说完又嘱咐两个人,“记住!办完事,一定要把屁股给我擦干净!要不然,你俩完蛋不说,我也要跟着受连累!”

  俩小子连连允诺,“放心吧,叔,您就瞧好吧!”当下,三个人定下奸计,闷头和拐子六欢欢喜喜地回去了。

  一个月以后的一天晚上,闷头和拐子六急匆匆地走进营帐,一进帐就大声嚷嚷起来,“来任务了,来任务了,都起来!”

  魏火长正给张小七换药,见状,勃然大怒,冲上去骂道:“两个畜生!要是有任务也是我来讲,你们算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说话?”

  张小七赶忙上前拉住魏火长,把他护在身后,对两个人说:“你们不要再难为火长了,那功劳我不要了,你们尽管拿去就是。他那么大年纪挺不容易的,我们做晚辈的……”

  “少废话了!丑八怪!”还没等张小七说完,闷头就打断道,“这是我叔下的军令,你们谁敢违抗?”说着,把手中的令牌一亮,“你们看看!真的假的!”

  众人一看,全不言语了。闷头接着说:“今天晚上有一批粮草辎重要送过来,我叔派我们去半路上护送,现在就动身!”

  一个兄弟说道:“小七的伤还没好利索,他不用去了吧!”

  “一个都不能少!这是军令!”闷头厉声道。

  “没事!我都好得差不多了,再说你们都去了,我也会担心的!”

  众人没有办法,各自穿戴好,出发了。

  几个人跟着闷头和拐子六一路跃马扬鞭往前赶路,跑了将近一个时辰,魏火长疑惑地问道:“不对啊,这路怎么越走越偏呢,前面都是荒山野岭了,粮草车不走官道吗?”

  “这次怕被人劫粮,所以走的是小路,赶紧走!延误了时辰,拿你是问!”闷头头也不回地催促着,又拍马加快速度在前面飞奔,众人只好紧紧跟随。

  又过了半个时辰,夜色愈发浓郁,应该已经过了子时,周围的景色渐渐变成了荒凉的戈壁滩,怪石突兀,阴风怒号,乱石掩映中竟然还能看到零零落落的白骨。

  众人都不免有些毛骨悚然,一个士兵悄声说道:“火长,这俩小子大半夜把我们带到这鬼地方来,不会是要害我们吧!”

  魏火长轻叹了一声,回道:“没办法,他们手里有令牌,要是我们不去,就是违反将令,还是一样没命,现在只能随机应变了!”

  张小七神情坚毅地扭回头看向魏火长,“放心吧,小七拼了性命也会保你们周全的!”

  正说话间,前面闷头的坐骑突然越跑越快,甩开众人,消失在黑暗中。

  “怎么回事?”众人赶紧停下马,警惕地四处寻找。

  “你们怎么不走了?”拐子六不知何时落在了后面,才气喘吁吁地赶上来。

  “闷头呢?”张小七手扶着刀柄,质问道。

  “那前头的不是吗?”拐子六用手一指。

  众人看回去,闷头果然又出现在了前面不远处,正拿着令牌大骂呢,“你们到底走不走?耽误了时辰,我让你们谁也甭想活!”

  拐子六也在后面催促道:“走!快点走!他叔怪罪下来,你们谁也担待不起!”

  众人只好硬着头皮接着赶路,可是刚跑了几步,几个人就感到身子突然往下一沉,随后胯下的坐骑猛烈地嘶叫乱蹬起来,魏火长大叫道:“不好!这儿是淤泥坑!我们要陷下去了!”

  


第六章 无妄之灾


  却说张小七,魏火长等八个同火的兄弟全都陷在了淤泥坑里。

  见此情景,闷头故作震惊看着几个人,摆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哎?怎么了?怎么掉下去了?”

  他对面的拐子六忍不住嘿嘿嘿嘿地奸笑起来,“行啦,别装了!再装我都受不了了,哎,你看他们那副蠢样,真是笑死我了,哈哈!”

  魏火长气得几乎要昏厥过去,声嘶力竭的大骂道:“两个畜生!都怪我一时糊涂,纵容你们,没有把你们的丑行宣扬出去,要不怎会让你们如此猖狂!”

  “哼!”闷头不屑地撇了撇嘴,凶相毕露,“不就是玩了个女人嘛,还是被突厥兵玩剩下的,算什么呀!你就是说了又能怎样,有我叔在,有人信么?瞧你那德性,老东西!看你是临死的人了,我也不想跟你斗嘴。你们有今天是因为你们太傻,怪不得本少爷!你们早死早超生,黄泉路上各自珍重吧!”

  张小七闻言,气得火冒三丈,“畜生!我宰了你们!”伸手就去背后拿箭。

  “箭在这呢!”闷头得意洋洋地把张小七的箭支拿出来,又是一阵狂笑,“对付你这样的,我能不好好准备吗。你还是省省吧,在这泥坑里,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上!”

  八个人在泥坑里下陷得非常快,没过多一会,泥浆就快没到大家的胸部了,几个同火的兄弟都绝望地哭泣着,咒骂着。

  魏火长靠到张小七耳边,轻声说:“小七,听着!今天我们恐怕没法都活着离开了,一会儿我们几个要一起把你举出去,你要配合我们!”

  “火长!要死一起死!我决不抛下你们!”张小七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坚定地说道。

  “傻小子!能活下一个是一个,你本事最大,你要活下来,替我们报仇!要不然我们真就冤沉海底了!”

  张小七还要拒绝,魏火长也不理他,招呼周围的兄弟托住张小七就往上举,张小七大声哭喊着,“火长!不要啊!火长!”

  “小少爷!你看他们在干什么!”拐子六向闷头提醒道。

  “没事!看我射死他!”说着,闷头对着张小七张弓搭箭射了起来,一连射了四五箭,一箭也没有射中。

  闷头有些尴尬,索性放下弓箭,对拐子六说道:“没关系的!这是个无底坑,前些年我叔一直在这里处死那些不听话的手下,还从来没有逃走的。放心吧,量他们也逃不出来!”

  另一边,魏火长几个人尽力把张小七往上举,一折腾,他们下降得更快了,刚刚把张小七举起来,泥浆就没过了他们头顶。张小七被推到了一边,随后泥浆里一阵剧烈地翻腾,大量气泡冒了出来,没有哭闹,没有呼号,一眨眼的功夫,一切又归于沉寂。

  张小七痛哭流涕,在几个人消失的地方拼了命地刨着,呼喊着,“火长!火长!你在哪呢!说好的,我保护你的!你在哪呢!”他不管不顾地哭喊,任由自己的身体又渐渐沉了下去。

  “别急呀,一会儿你就能跟他团聚了!”闷头抱着肩膀肆无忌惮地狞笑着。

  “畜生!我就是死也要找你算账!”

  “好啊好啊!尽管来找我,我不怕傻鬼!哈哈哈哈!”闷头看着迅速下降的张小七,又显出很惋惜的样子,“只是可惜了,你要是还能接着帮我立功该多好,找这么个有本事的傻子不容易呀!唉!”

  眼见着泥浆淹没了张小七,闷头和拐子六长舒了一口气,这下总算清除了后顾之忧,两个人骑上马兴冲冲地回奔军营而去。

  张小七觉得自己堕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这黑暗无休无止,吞噬了一切。命运弄人,早知今日,当初为何还要在战场上活下来,难道活着只是为了亲眼目睹同伴的惨死吗?罢了,死则死矣,也许这就是宿命吧。张小七又一次放弃了,任由自己无尽地沉沦下去,哪怕万劫不复。

  混混沌沌中,张小七似乎听见一些微小的悉悉索索的声音,那声音开始还很遥远,好像是从天边传来的。渐渐地,似乎越来越近,最后变成了一些人的谈话声。

  “我这是在哪?在天堂还是地狱?”张小七想着,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晴空朗日,绿树微风。对面是一条喧闹的街道,车水马龙,人流不断,摊贩商户鳞次栉比。三五个路人正好奇地围在身边,对着自己指手画脚,叽叽喳喳地议论不停。

  谁承想自己竟然没死,还置身在闹市!张小七使劲拍了两下脑袋,仿佛还没睡醒,愣愣地向人群问道:“这是哪啊?”

  一个大妈俯下身来,“醒了?小哥!这是栎阳县城啊,你怎么大白天的睡在大街上?快!听大妈话,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不然被‘陈吃糠’的手下抓到了,你可就活不成了!”

  “栎阳县?我老家?怎么在这里?”张小七难以置信地挠挠头,正恍惚间,“走开!走开!”一个青衣短打的年轻人和几个衙役拨开人群走到面前,那年轻人用手一指,“就是他!天荡山的盗匪!”

  几个衙役不由分说,拿着绳子如狼似虎地扑上来,按住张小七,驷马倒攒蹄,绑了个结实。

  张小七也没想反抗,只是满脸惊诧地问道:“你们凭什么绑我?”

  “凭什么?就凭你这副尊容,还有你这身衣服!你这傻帽穿着山贼装跑到县城里来,我要是不抓你,那我就比你还傻了!”

  张小七低头一看,更加错愕了,原来身上红色的军服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腰间还别着个木牌,上刻“天荡”二字。

  “到底什么情况?”张小七彻底懵了,不停地对衙役解释着,“不对,不对!这不是我的衣服,我是当兵的!”

  那衙役乐了,“我擦!你还真当我是傻子啊!走!有什么事回县衙跟我们县令大人说!”

  几个衙役推推搡搡地把张小七押进县衙。

  县令是个大胖子,一张大包子脸,一说话脸上的肉跟着乱颤,他把惊堂木一拍,“堂下跪的是天荡山的强盗?”

  张小七急忙回复道:“不是的,大人,我在李靖将军手下当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到这来了,还穿了这身衣服。”

  “哟哟哟!刚才我只不过例行公事地问了一下,没有听出我的意思吗?你是天荡强盗,这毋庸置疑嘛!其实,我要问的是你到我县城里做什么来了,你们的匪首下一步有什么计划?快说!”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天荡山。我虽是本地人,可我五年前就出去当兵了,一直也没回来过。”

  “哎呀!这文化水平,连编谎都不会!我要是信你,我不是吃错药了?瞧你这长相,啧啧,先拉下去打二十大板再说!”

  衙役们拥上来,把张小七按倒在地,褪去中衣,大板子抡圆了,啪啪地开揍了。

  可怜张小七,战场上厮杀的伤口还没有痊愈,又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顿板子,霎时间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张小七不停地喊冤,县官衙役们哪里听得进去。

  一通板子打完,县令擦了擦一脸的油汗,问道:“怎么样?说不说?”

  张小七无语了,自己都不明就里,还能说什么呢。

  “果然是个穷凶极恶之徒,来呀,给我再打二十大板!”

  衙役们又冲上来,大板子挂着呼呼的风响对着刚才的伤口拍下来。

  张小七这些年刀尖舔血,九死一生,大伤小伤无数。可是就算是这样的铜筋铁骨也架不住如此用刑。

  这二十板子下去,张小七是口呛鲜血,几度昏迷。

  县令看张小七真是不招,不耐烦地说道:“算了,算了!如此顽劣之徒,本官也不想跟你浪费时间,反正你招不招都无关紧要。”扭头向衙役吩咐道:“先把他打入死牢,待秋后跟其他天荡匪徒一起问斩。”

  衙役们领命,七手八脚把张小七架出县衙,一路拖进大牢,往牢房里一扔,骂了句:“等死吧你!”转回身,关门上锁,走远了。

  张小七趴在地上,强忍着疼痛,脑子已经不够用了,不知道是喜还是悲。“到底是谁救的我?我怎么穿了山贼的衣服?眼下又该怎么办?”张小七想着,用手咣咣地捶了两下脑袋,自言自语道:“算了!能活着就好!”

  “这位兄弟是哪个营的?怎么也被抓进来了?”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张小七听着有点耳熟,一回头,“小铁头!怎么是你!”张小七一下就认出来了,说话的正是自己的发小,他旁边还坐着两个人,他们都穿着跟自己一样的夜行衣。

  小铁头一愣,“诶?小七哥!你不是去当兵了吗?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入伙的?”

  “唉,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张小七苦笑了一下,撑起身子,靠住一侧的墙壁。看着小铁头疑惑的神情,张小七把自己的遭遇囫囵吞枣地讲了一遍。

  小铁头三个人听得是云里雾里,一脸茫然,张小七也顾不上详细解释了,急切地问道:“我家里怎么样?我爹娘都还好吗?你们怎么都当山贼了?”

  “唉,一言难尽!”小铁头一声叹息,无奈地摇摇头,“你走了以后,咱们县来了个陈县令,这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四处演讲,说自己如何清廉,顿顿吃糠。你看他那脑满肠肥的样子,他要是能吃糠,母猪都能上树!

  现在大家都私下里都管他叫陈吃糠,他有个小舅子是咱们这的一霸,平时欺男霸女,无恶不作。陈吃糠和他小舅子狼狈为奸,借他小舅子的手四处搜刮。”

  “那你们也不能当山贼呀?”张小七埋怨道。

  “但凡有一线生机,谁愿意干这营生!还不是被逼的!这两年县里的苛捐杂税比以前多了三倍,咱们村的地都被陈吃糠给强占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全村的人连你爹娘和你哥都投靠天荡山了!”

  “怎么会这样!”张小七瞪大了眼睛,一脸愕然。

  “放心吧,他们在山上过得好着呢!翟大当家带我们在山里开荒种地,自给自足,偶尔有了多余的,我们还拿出一些粮食分给周边的穷人。我们并没有打家劫舍,可是陈吃糠还是到处抓捕我们,一点活路也不给我们留!”

  旁边的一个兄弟接着说道:“是啊,我妹子被陈吃糠的小舅子霸占了,家产也被夺走,现在是家破人亡,再过一个多月,咱们恐怕也得人头落地了!”

  


第七章 闹法场


  张小七被抓进大牢,听闻家乡的变故,心里五味杂陈,不是个滋味。不过好在父母亲人都还安好,总算踏实了不少。

  小铁头就说:“小七哥,我知道你的手段!既然你家人都在天荡山,你自己也被当成反贼诬陷下狱,不如就跟我们一起反了吧!”

  另一个兄弟也跟着说道:“是啊,反不反,陈吃糠都不会放过我们的,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我们砸牢反狱,反出栎阳县,杀回天荡山去!”

  “可是,我当初曾经发誓要为国效力,怎么能当反贼?”

  “你不反,但现在还不是一样要被当成反贼处死?难道你不想回去见你的父母了?别傻了,兄弟!”小铁头拍着张小七的肩膀劝道。

  张小七沉默了片刻,想到了五年未见的父母,想到了魏火长和其他兄弟的大仇还没有报。他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点点头,“说吧,怎么干!”

  当下,四个人凑在角落里小声计划起来。

  一晃又是一个多月,张小七的伤势好了一些。这天早上,衙役们打开了牢门,“走吧!到日子了,今天该你们上路了!”

  四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站起身。衙役们挨个给他们带上镣铐枷锁,押进囚车,游街示众。

  一个时辰后,囚车来到法场。法场外围已经站满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平头百姓。刀斧手们怀抱砍刀站在法场中央,早已准备就绪。

  陈吃糠挺着大肚子正靠在案几后面剔牙,肥嘟嘟的大脸上热汗直流,一旁的衙役殷勤地拿着蒲扇给他扇风。他看到四个人下了囚车,卸了枷板,忙不迭地向下面命令道:“快!快!把他们给我给押上去!”

  旁边的衙役见状,恳切地劝道:“大人,赶快行刑吧,完事好回去吃午饭哪!看您挨饿的样子,真叫属下心疼!”

  陈吃糠顿时严肃起来,喝斥道:“诶?吃饭要紧还是砍头要紧?本官办事向来清正严明,一丝不苟,这午时三刻还没有到,我们怎么可以草菅人命?”

  “是是是!大人教训的是!”

  说到这里,陈吃糠来了精神,站起身干咳了几声,从怀里掏出一份稿子,对着看热闹的老百姓郑重其事地开始了演讲。

  “各位乡亲!各位来宾!各位朋友!今天,我们在这里欢聚一堂,共同庆祝赵知府三姨太的二十大寿……”

  陈吃糠正摇头晃脑地准备接着往下念,县丞一捅他,轻声提醒道:“大人,稿子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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