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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娇无双-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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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这句划清界限的退隐之言后,姬姒说道:“好了,事都说完了,诸君散了吧。”

也不等这些人再说什么,姬姒从石台上走了下来。

这一次,姬姒从这些道门众人中走过时,她走到哪里,哪里的道人便低头向她行礼,所到之处,人人退避,目光所至,个个一脸敬畏,便是那些南彊邪派中的人,对上她时也态度谄媚得不行。

转眼间,姬姒出了人群,远远看到她过来,谢琅迎了上来,不一会,夫妇两人便翻身上马,驶向了南阳街道中。

而在姬姒夫妇的后面,萧道成跟上了,谈之睿跟上了,一个个南阳高士都跟上了。

目送着那支队伍浩浩荡荡地远去,慢慢的,一个道门宗师叹道:“我们也散了吧。”

他的声音一落,那几个南疆门派,也用他们古怪的俚音说道:“事情已了,姬师怒矣,回吧回吧。”L

☆、第二百一十四章后继影响

姬夫人南阳道门会一事,随着那日食天象,一道传遍天下。

于刘宋而言,第一个知道的,便是刘宋皇帝了。

自平了刘义康,又没了谢琅这个心腹之患,如今的刘宋皇帝,眼看刘义康之反造成的战争创伤渐渐平复,望着自己治下的大好河山,不免意气风发。

可就在这时,天狗食日了!

天狗食日,代表着苍天对帝王的不满,当场,满朝文武集体失声,刘宋皇帝脸色惨白。

第二天,刘宋皇帝便在一片悲声中下了罪己诏,对自己的治理天下,皇帝本人是极满意的,他想来想去,自己最大的错,主要是纵容刘义康,致使其私欲膨涨,最后以兵乱祸害了百姓。当然,在看到谢琅毫不犹豫便丢弃陈郡谢氏的门第,悠然飘然地离开建康后,他也知道,自己对谢琅的提防实在是错了。可对出类拔萃的士族子出手,以杀鸡儆猴,让天下士族安守本份,这对刘宋皇帝来说乃是国策,所以,他那一招也不算错。

盘算来盘算去,皇帝挑了几件不起眼的罪行,便向天下人下了罪己诏。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南阳道门会的消息传到了建康。

陡然听到姬夫人当日的所作所为,皇帝一张脸顿时青白交加,不等他发出感慨,那禀报的骑士继续说道:“禀陛下,因为此三事,那姬夫人下得石台时,所有道门中人纷纷退避,都向她低头行礼,口称“姬师”,后来这些道门中人离开南阳时。都来到姬夫人宅第前,向那大门躬身拜过后才上的路。”一番话说得满朝文武交头接耳后,那骑士继续说道:“时南阳人说,经此一事,姬夫人算是收服了天下道门中人了,他们还说,只怕从此以后。无论正道邪道。统统以其为首!”

骑士的最后一句话一出,大臣们嗡嗡声四起。

收服天下道门,这可是了不起的威望啊。了不起的成就啊。可以说,现在的姬夫人,如果她愿意登高一呼,那征伐北魏的大业。将会比预料的容易许多!

而且,这姬夫人可是能与上天沟通。能预测日食的神人。苍天降祸,那苍天也会提前给她预警,姬夫人谁不敬畏,谁不想讨好?想来北伐之时。只要那姬夫人站出来替刘宋说一句话,说刘宋皇帝才是真正的天子,说苍天降旨。让北魏胡人之帝为乱臣贼子,那北魏的愚民。只怕有一半会信吧?而北魏民心动摇,这天下岂不是刘宋的囊中之物?

众臣越是议论,越是悔不当初。对上这些人质疑悔恨的目光,刘宋皇帝心里也老大不痛快,他衣袖一挥二话不说下了朝。

回到后宫,皇帝心里还是郁闷得紧。他在房中踱着步,一时想道:其实士族那么多为非作歹之人,我又何必纠着品性高洁的谢琅不放?要是当初放过谢琅,另外找几个士族,一样能杀鸡儆猴。而且那谢琅也好,姬氏也好,也能为我所用了。

一想到谢琅在北魏显现出的能耐,皇帝就心中好生难受:他有那种能耐,只怕用不了三年五载,便能帮助朕一统天下。便是那时侯他功高震主了,难道就找不到杀他的法子?

越是想,皇帝越是心中纠痛得慌,他慢慢退到榻上坐好,暗暗想道:那天狗食日,是苍天怪朕在这件事上做错了,以致使得北征之路艰难许多么?

郁闷来郁闷去,皇帝又想道:谢琅也好,姬夫人也好,事情都已成了定局,是不会再为自己所用的了。幸好,这两人立了誓要退隐,也不会为北魏人所用。

这样一想,皇帝终于舒服了一些,可他思来想去,还是下一道圣旨,把姬夫人叫到建康犒赏一番。

现在的刘宋皇帝,却是想与姬姒面对面的说一声和解了。毕竟,对这个能与苍天沟通的牛人,他是不敢轻忽了。再说,当时姬夫人在石台上说了“乾坤颠倒”的评语,引得很多高士痛哭,刘宋皇帝自以为是明君,觉得当不起这样的评语,还想请姬夫人好生解释一番,把这句话直接点明送给北魏皇帝呢。

于是,在与朝臣们商议过后,刘宋皇帝做了几件事,一是释放在抓捕姬姒一事上办事不利的王镇,并将其官复原职,全面处理接待姬夫人事宜。二是,释放姬姒的所有亲人朋友婢仆。三是下达圣旨,以亲切的语气欢迎姬姒和谢琅回归建康。当然,皇帝的语气要迂回得多,他在圣旨上说,知道谢琅和姬夫人彼此情深意重,皇帝愿意为两人赐婚,为了表示对姬夫人的犒赏,皇帝还赐下大笔钱银,用做姬夫人的嫁妆。

这个旨意,不但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回南阳,还同时下达到了陈郡谢氏府中。

……

以陈郡谢氏等士族之消息灵通,姬姒在南阳道门会上的说的每一句话,在传到刘宋皇帝耳中时,也清楚地传到了他们的耳中。

谢二十九刚刚大步朝着族中祠堂走去,便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那姬氏先是说,天该曀了,结果天就曀了!然后她又说,地裂了,于是地真裂了!最后她说,河道分流了,结果河道也分流了!’这种可以直接传达苍天旨意的神通,自古以来,非大能耐大品德者不能为。而我们陈郡谢氏,却生生地把这样一个大神通者排挤出家族,把十八郎这样的眼光高远者也弃了出去。诸位长者,侄儿我真怕做出此等事的陈郡谢氏,从此厌弃于上苍,以后家运不保福德不盛啊!”

不得不说,这人的话说得太严重,不说祠堂里面,便是外面的谢二十九听了,也是脚步一僵。

陈郡谢氏的这些天之骄子,或许对天下苍生都没有敬畏之心,可在这妖鬼横流,无人不信鬼神的时代。这个人的话一出,还是令得所有人都是悚然一惊,再三反省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那你以为该当如何?”

那人马上回道:“侄儿以为,当把十八郎重新请回家族!”

过了一会,一个中年沙哑的声音传来。“十八郎从小到大。都是言必行行必果,他当日既已分宗,只怕此事难行。”听这人的语气。却是有松动之意了。

紧接着,另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传来,“可是,我陈郡谢氏的姻亲。从来都是王袁两家,十八郎一旦归了宗。那娶姬氏一事,却是违了百数年的规矩!”这一次,这个人的声音一落,马上有人回答道:“三叔过虑了。现在天下人都在说,这姬氏之所以如此神通惊人,那是苍天看在千年世家的姬姓。如今只剩一个女娃的份上,特别眷顾所致。现在姬姓两字在天下人心中的名望。已不输于我们陈郡谢氏了。”

这人的话音落地后,祠堂中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母的声音终是响起,“等琅儿回来吧……琅儿最有主见,又最重大局,这等大事,待他回来后看他怎么说吧。”

这些年里,谢琅一直是陈郡谢氏的继承人,威望甚高,因此谢母这话一出,众人还真找到了主心骨一样,也不再议论了。

……

北魏。

这时的北魏皇帝还没有走远。几乎是他这边还在与众将士大口喝酒,顺便大声评论着姬氏的美貌时,南阳道门会的具体细节,便和着天狗食日一道传到了他耳中。

对胡人来说,他们受汉文化的影响还不深,还不觉得那姬氏能够预测天狗食日是多么可畏。可拓拔焘不是啊,拓拔焘和他的几个儿子,受汉文化的影响颇深,于内心深处,他们已完全把自己当成了汉人的正统皇帝的。

所以,天狗食日时,拓拔焘看着那些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汉臣,当场便变了脸色,紧接着,在知道姬夫人在南阳道门会上的言行后,他已腾地站了起来,急急叫道:“快,快叫国师!宣朕旨意,马上叫国师过来!”

不说拓拔焘的惶然,同一时刻,离他不到百里,不为拓拔焘所知的崔玄,这时手中的酒盅是砰的一声掉在地上碎裂开来。

楞神许久后,崔玄慢慢地站了起来,他出神地看着南阳城的方向,好久还回不过神来。

这时,一个卢氏嫡子走到崔玄身后,低低说道:“姬夫人连日食都能准确预测,看来,她给你我家族预测的那场大灾难,只怕是真了!”直到这个时候,这卢氏嫡子才完全相信姬姒的预言。

崔玄沉默了二柱香那么久,才晃了晃神,哑声说道:“说天曀天就曀,说地裂地就裂,说河道分流,河道就必然分流!遥想姬氏当日的风采,必然如烈日样灼人心神……我当年,应该不择手段留下她的!”

……

南阳。

在那些道门中人络绎离去后,姬姒和谢琅也在不久后接到了刘宋皇帝的旨意。

这旨意,他们本来不想理,可想了想后,谢琅还是决定带着姬姒和孩子回一趟建康。至少,他的母亲和兄长弟弟,必是盼着能见他长子一面的。

听到谢琅准备返回建康,谈之睿和萧道成也跟随其后。

想谢琅前不久离开建康前往南阳时,不说凄凄惶惶,那也是心里并不好受。毕竟,他最是洒脱,陡然放弃比他性命还要重要的家族,那感觉也难免日日堵心。没有想到,就这么几个月时间,他再次回往建康时,不说皇帝下的圣旨言辞卑切,便是家族的飞鸽传书,也极尽讨好,便是琅琊王氏的贺词,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敬畏。

真是转眼桑田!

对家族过份重视,并在放弃家族后心中难安,这一点,别说是谢琅,便是他的先祖谢安也是一样。想当年,谢安本是南山一逍遥隐士,可看到家族不继,朝堂无人时,谢安还是果断选择了出山为官,并从一个为人驱使的小官吏做起。

站在高高的甲板上,谢琅负着手看着渐渐出现在视野中的建康城,看着那密密麻麻堵了一码头的迎接的人,突然的,他放开了。

这一放开,便是天高气爽,云淡风轻。

就在谢琅自失一笑时,谢广全身绷紧地抱着他的宝贝儿子过来了。此刻,这白嫩嫩肥嘟嘟的小崽子正一边吐着泡泡格格直笑,一边紧紧扯着谢广一络额发。为了牵就这个小祖宗,谢广不得不一边歪着脑袋一边走路。

见到这样的谢广,谢净等人都是哈哈一笑,最喜欢孩子的谢才走了过去,从谢广手中把孩子抱回,几乎是他一接手,谢广便吁了一口长气,伸袖拭了一把汗。

见状,众人又是大笑起来。谢琅回头,见到他们那满脸自在的笑容,他跟着唇角一扬,当下,谢琅提步,他走到谢才面前抱回儿子,大步返回了船舱。

舱中,姬姒却是兀自脸色雪白,看到这父子俩过来,她疲倦地从榻上支起身,嘀咕道:“我一想到那日的蜈蚣蜘蛛的,整个人就手软脚软的,这眼看就要到建康了,也不知到时会有多少人问起那日的事,想想就头痛得很。”

从那天南阳道门会回来后,姬姒一直精神不济,她实在是吓坏了。

虽然,那一天她表现得那么好,仿佛无所畏惧,可那时独自一人站在高台上,面对着几千个可以把她秒杀的高人异士,她的心里其实是很虚的。

谢琅走了过去,任由姬姒抱上他的腰,从他身上汲取一点力量,慢慢脸色好一些后,他轻声笑道:“你现在可是高人异士,便是对他们不理不睬,料来也无人敢怪责你。”见到姬姒高兴地抬头看来,他又说道:“唔,呆会你还是扮回姬越吧。若是有人与你说话,你不理睬便是,其余的交给我应对。”

听到这里,姬姒点了点头,她说道:“你说得对,那天我离开建康时,是被人知道我姬姒就是姬越后,仓惶逃离的。这一次我回到建康,自当以姬越的身份,光明正大,堂堂皇皇地回去!”L

☆、第二百一十五章故人相见

就这么一会功夫,大船渐渐靠近了码头。

望着那越来越近的船只,以及甲板上隐隐约约的人影,陈郡袁氏的袁二十五郎打量着四周兴奋的众人,沉下了一张脸。

袁二十五自从为母病要胁姬姒延医不果后,便一直对她很有怒意,后来袁娴的事暴露,他更是对姬姒厌恶至极。这一次姬姒是姬越的事暴露,除了袁娴发力外,便有袁二十五在后面推动。

袁二十五看着那风光归来的船只,心中极为不快。可他也只能不快,他虽然对姬氏无感,可站在姬氏身边的谢琅,却是他一直敬畏的。当下,袁二十五郎暗中哼了一声,转头不耐烦地吩咐道:“行了,我们走吧。”

“是。”

驴车驶动间,一个部曲隐约听到驴车里传来自家郎君不快的冷哼声,“不过一介妇人,居然得罪了我陈郡袁氏也就得罪了……”声音中,含着太多郁闷。

就这么一会功夫,船只靠上码头了。

在船头砰的一声落定时,站在码头上的人纷纷向后退去,而大船一稳,站在甲板上的人也纷纷退避两旁。

转眼,一袭玄衣的姬姒与谢琅同时出来了。

这时的姬姒,着的是男装,面目却是女性的绝美,看到她气势冷冽的与谢琅并肩走来,四下围观的人发出了一阵嗡嗡议论声。

谢琅和姬姒后面,是谢广谢才等人,而那谢才正抱着一个白嫩嫩的,面目与谢琅有九成相似的婴儿。此刻,那婴儿正把拇指含在嘴里。一边吮着一边大眼黑漆漆的四下望来,煞是可爱。

于是,好一些目光也转向了那个婴孩。

就在这时,一队官员大步而来,为首的正是王镇。

王镇气色不错,在看到姬姒两人时,他脚步顿了顿。转头看到姬姒身后的婴孩。他似是失了一会神。

转眼,王镇便走到了姬姒和谢琅面前,朝着两人行了一礼后。王镇客气地说道:“陛下知道两位前来,特意让我前来迎接。”

几乎是王镇的声音一落,四周的士族们也纷纷靠来。那些人先是像第一次看到姬姒一样,朝她打量一会后。再转到谢琅面前向他见礼。

按道理来说,谢琅现在不再是陈郡谢氏嫡支。论身份还在这些人之下,可众士族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些,自然而然便对谢琅恭敬以待。

热闹中,姬姒走向一侧的王镇。轻声说道:“别后可好?”

王镇含着笑看向她,回道:“一切都好。”转眼他又说道:“现在更好了。”

得了他这个答案,姬姒也就安心了。

这时。众人也寒喧得差不多了,在王镇的建议下。姬姒和谢琅翻身上马,不紧不慢地朝着建康城中驶去。

……万人空巷!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万人空巷!便如那次北魏使者前来建康一样,现在的建康人,也是倾城而出,无以计数的人站在道旁对姬姒进行围观。

可这一次,姬姒却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还要平静。她淡漠地看着四周围拥而来的人群,第一次清楚地感觉到,她,终于在这个世间赢得一席之地了!

走了一会后,姬姒和谢琅却要分道了。谢琅应谢三郎所邀,准备带着儿子前入陈郡谢氏,而姬姒,则是随着王镇进皇宫。

转眼,姬姒便来到了宫门外。

见到姬姒过来,那些禁卫们同时露出了一抹敬畏之色,他们齐刷刷低头,为姬姒打开了宫门。

宫门内,有几个大臣正在侯着,而其中躲在后面的一个大臣,却是刘愆。

刘愆在姬姒的目光瞟去时,他目光游移了一下,马上,他再看向姬姒时,那儒雅的脸上便是满满的尊敬和亲近的笑容。

姬姒把目光从刘愆身上移开,随着众人,朝着皇宫内苑走去。

皇帝正在书房等着。

不一会功夫,姬姒便与皇帝面对面坐着了,几乎是姬姒一落座,皇帝便是手一挥,让所有人都退下。

书房中一静后,越发显得文弱了的皇帝咳嗽了一声后,温声问道:“姬爱卿,你可曾恨过朕?”

姬姒抬头,她与皇帝对视了一会后,缓缓摇了摇头,徐徐说道:“怎会有恨?只是,略有点失望罢了。”

“失望?”皇帝一听到这个词,威严惯了的脸上便闪过一抹薄怒,转眼,他又收敛起怒意,淡淡说道:“哦?为了你那夫君的缘故?”

要是以往,姬姒面对着怒意暗藏的刘宋皇帝,定然是畏惧的,可现在,她却有了与这位帝王平等相对的资格!当下,姬姒微微颌首,颇有点淡淡地说道:“陛下对他,少了一点容人之量和知人之智。”

面对姬姒直白得不能再直白的嘲讽,刘宋皇帝脸色微变,过了一会,他重新露出一个笑容,挥手说道:“难得与姬卿见面,且不说这些。”示意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后,皇帝严肃起来,他垂眼咳嗽两声后,徐徐说道:“在姬卿看来,那次天狗食日是何征兆?”

这便是此次皇帝急急把姬姒叫回建康,又第一时间派王镇迎她过来的目的。

天狗食日,对任何一个帝王来说,都是最可惧的!

听到皇帝的问话后,这一次,姬姒沉默得有点久。

她不止沉默得有点久,她那失神的双眼中,还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

她想,也许这一次她和皇帝的谈话,将影响刘宋皇帝未来的走向。

可是,她却不知道要怎么做了。难道她要告诉皇帝,刘宋天下已经没有几十年了?然后他的治下百姓过得虽然不是特别好,可也是刘宋皇帝唯一的一个明君,自他之后,刘宋的皇帝一个赛一个的昏庸无能?

皇帝正在看着姬姒,此刻。他对上姬姒的眼神,竟是慢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唇色也越来越发白……

在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中,姬姒终于开口了,她低声说道:“太子和三皇子,都不可为君!”

可这两个皇子,都是皇帝眼中比较满意的继承人!

因此。几乎是姬姒的话一出口。皇帝便青着一张脸腾地站了起来。

转眼,他对上姬姒那双黑白分明,清澈到了极点的眼。那怒火渐渐消散。

慢慢坐好,皇帝沉声说道:“还有呢?”

姬姒垂下眸,过了一会,她徐徐说道:“北伐中原事。最好缓个十年。”虽然,就算缓个十年。刘宋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可姬姒记得后世评价眼前这位皇帝,说他最缺的就是耐心和审慎。前世时,那场北伐他发起得太仓促太莽撞。以致最后一败涂地。如果能缓个十年,也许天下局面会大有不同。

姬姒一连两句,都在捅着皇帝的心窝说话。说的都是皇帝很不喜欢的,当下。他的脸色难看起来。

皇帝脸色沉沉地坐在那里,他朝姬姒盯了一会后,暗暗想道:也许这些话是谢琅教她说的。这妇人,根本就不是传达天意,而是为了一己私欲想要坏朕的大事!

这样一想,皇帝对上姬姒时,那心便又冷了三分。过了一会,皇帝冷冷地再次说道:“朕问的是,那次天狗食日,到底是何征兆?”

皇帝这意思,不但把姬姒先前的话完全当成了耳边风,这口气,甚至还对姬姒有了强烈的不满了!

当下,姬姒暗中叹息了一声。

略略沉默了一会后,这时的姬姒,甚至有点后悔,觉得自己不该一时心软,听了旨意便回了建康的。寻思了一会,姬姒说道:“……天意难测,臣还需要再卜一卜。”

真话皇帝不想听,姬姒就只能找借口拖延了。

皇帝也听出了她的拖延,他脸孔刚刚一沉,转眼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温和地说道:“也是,这卜算天意,少说也要沐浴更衣,焚香敬天。既如此,姬卿还是回去休息好了再来见朕吧。”说到这里,他手一挥,示意姬姒离开。

姬姒朝着皇帝行了一礼,转身便向外面走去。刚刚走出书房,姬姒一眼看到站在远处朝这里看来的众臣中的刘愆,不由脚步一顿,只见她回过头来,朝着皇帝说道:“陛下,刘愆此人,当年深受文都驸马之恩,最后却忘恩负义把恩人害了。”

她就说到这里,在皇帝皱眉看来时,姬姒再次一福,转身曼步走开。

因皇帝要与姬姒密议,这书房的几百步方圆是没有人的。所以,姬姒走了好一会,王镇等人才迎了上来。他们自是不敢向姬姒询问,只是笑着寒喧了两句后,便让太监领着姬姒出了皇宫。

在堪堪走出宫门时,姬姒碰到了迎面驶来的一辆驴车,转眼,从驴车中走下了一个二品高官。那高官与姬姒一打照面,两个人都是一怔。

这个高官,面白如玉,俊美深沉,可不正是周玉?

周玉只是一怔,转眼,他便大步向姬姒走来。

看到他过来,姬姒福了福,微笑道:“周家郎君近来可好?”

周玉直直地看了她一会,低头还了一礼,说道:“我很好。”转眼他又轻声说道:“听说夫人为谢琅生了一个儿子?恭喜了。我去年续娶了陆氏女,现在已有一子一女。”

姬姒说道:“郎君儿女双全,真是有福。”说到这里,姬姒又道:“郎君可是要面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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