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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画风有毒-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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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她时不时地便遇上,毕竟没有才华又不肯努力只知道嫉妒别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似乎总有人想将她拉下神坛。

曲婆子又和她聊了两句,孟湘一直谨慎小心地说话,见从她这里实在打听不出什么来,曲婆子这才放弃了,也将她当作没有利用价值的废物丢在一旁,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自顾自地离开了。

“娘。”孟扶苏这时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了出来,重新扶住了孟湘。

“你刚刚去了何处?”

“随意在院子里走走,倒是听人说了不少有趣的事。”孟扶苏抿唇一笑,眼睛里的黑色波涛起起伏伏的,看不清也看不透。

孟湘也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细问。

出了门就见找借口离开的顾紫玉正等在门口,孟湘笑吟吟道:“麻烦你了。”

顾紫玉诧异地扫了她一眼,点点头道:“之前窥视的人我看到了,是一伙儿地痞,然后,我坐在拐角的茶铺喝了一碗茶,便打听出他们那一伙人是什么来历了。”

“是不是跟这县里的神婆曲婆子有关?”

顾紫玉看着她的眼神越发神奇了,“没错,那伙儿地痞的头头便是曲朔曲大郎,他娘就是这西渠县里赫赫有名的神婆曲婆子了。”

孟湘“呵呵”一笑,神情并无惊异。

“你可知这几年的桃花神母祭的祭舞人选都是这个名声并不怎么好的曲婆子吗?”

孟湘抬头,看着他寒星般的双眸,浅笑道:“不外乎被知县大人钦点,以及与她一同的人选都事到临头出了什么茬子。”

他看她的神情简直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你可真是神了!”面上冰雪渐消,忍不住惊讶赞叹。

孟湘摇了摇头,“这些我刚刚都是通过观察猜测出来的,倒是你……”她用手指轻轻蹭了蹭额角,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这事本与你无关,你却费心思来替我打听,我心里真的很感激。”

“呵,我这只是闲的无聊,又不是只为了帮你,只是觉得……”他背过了身子,大步走在了前面,紧着嗓子道:“读万卷书,果然还是要行万里路。”

“是是是,顾大官人你说的对。”孟湘带着一脸温柔的笑意跟在他的身后,低声附和着他。

“不要这样叫,我才不想做什么大官人的,听上去就像是酒囊饭袋。”他不满地反驳。

“好好好。”

“喂!你……”他气恼地扭身,突然猛地一拍额头,恶声恶气道:“你难道是傻子吗?就不知道让我等等你,我……一时忘记你还……”

金光灿灿的河渠旁,她一脸苦恼地笑看他,对着河渠的侧脸像是在发光。

然而,角落里……

“喂!喂喂!不是说好的,我给你带路的话,你就要听我的吗?”

“呵!”

秦藻尽量不触碰他地拦在他面前,“要冷静啊,两个人只是在说话而已,并未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嬴景往下压了一下幕笠,将自己的目光重新遮住。

“我发现……”

“嗯?”

嬴景唇角一勾,“自己想要的还是要牢牢握在自己的手里为妙,否则,我此时此地也不会如丧家之犬一般。”

秦藻无奈,“你若是丧家之犬那我又成了什么?你只是在蛰伏,四皇子是一直冷静的,但如今他也开始渐渐疯狂了,越疯狂越灭亡。”

见三人重新上路,他才终于收回了目光,转身就走。

秦藻无奈地跟在他的身后,“路又错了,那里是死胡同。”

“啰嗦!”他按着幕笠重新换了一个方向。

“你这又是要去做什么?”

嬴景轻轻一笑,墨绿色的眸子在绉纱后一闪而逝的寒光,“去完成自己的承诺。”

风吹起漆黑如夜幕的绉纱,他却忍不住在巷角停住,又回头望了一眼。

——

男主:总是见情敌,心塞嘤~QAQ

第六十九章

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运,第二天到县衙集合的人就只有孟湘一人,霍如琢还在后院喝着肉糜粥,还招呼她也来一碗,紧接着,便有衙役来说,说是潘小媛昨晚不小心掉进了河渠里染了风寒,全身无力,病的下不来床了。正在这时,另外一个衙役来说,曲婆子的儿子曲大郎不知道惹了什么仇家上门揍了他一顿,他娘要上去拉,结果被不小心推了一下,从台阶上滚下去摔断了胳膊腿,躺在床上直哼哼。

孟湘正狐疑着,就见霍如琢用一副奇怪且惊异的表情看着她,活像她是什么吃人的猛兽似的。

“咳咳,知道了,那就当她们都放弃这次机会了。”霍如琢随意挥了挥手,便将他们都赶出去了,等后院就剩下他们两个人,霍如琢一高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谄媚地冲着孟湘笑:“孟娘子,请上坐,那里是风口,坐着多不舒服啊。”

被他这样眼巴巴地看着,孟湘讪笑,“大人,莫不是以为是我做的吧?我哪里有这本事。”

“哎——孟娘子不要妄自菲薄啊,以我所见孟娘子的舞技那真乃当世第一,纵使昔日那大秦第一舞伎顾北柔在世也抵不上娘子你的一二啊。”

这人的奉承话都快把牛皮吹爆了,人贵自知,她有几斤几两的能力她自己还是知道的。

孟湘并没有因为他的大力奉承而骄傲起来,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大人快别这么说,我已羞愧难当了。”

霍如琢“嘿嘿”笑了两声,“再说,有些事情用不着娘子你出手,贵人自会出手相助。”说着,他便朝孟湘挤眉弄眼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孟娘子放心,我懂的。”

孟湘却是不懂了,他该不会以为是景郢那家伙替她做的吧?这想的真够多的,她都多久没有见着那人人影了,再说,人家有大事情要去做,哪里是会关注这些的。

她依旧不信地摇了摇头。

“孟娘子你可真是……”见怎么说,孟湘都是那副冥顽不灵的模样,霍如琢越发红眼了,“你可得珍惜机会啊,贵人身边是常有人惦记的,一定要……”他说着,手指一用劲儿,像是在虚空狠狠地抓住了什么,“这男人的心可要好好的抓住喽,我呀可是把赌注都下在了您身上,有事儿您吩咐着。”

孟湘强忍着笑,虽然觉得他说的都是无稽之谈,她跟那位不告而别先生也没有什么深入的交流,怎么就给人留下了这种印象。却因为她怎么解释霍如琢都听不进去,已经自动自发地进入了宠妃身旁佞臣的状态,她只得低低应了一声。

霍如琢又一一指点她男人的心思,让她好好抓牢了那位贵人,可她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了,讲的他是口干舌燥,听的她是困的睁不开眼。

“……那你就回去准备准备,七日之后便是桃花神母祭,祭祀的流程是这样的,我大清早去那座山上去摘一枝桃花回来,焚香之后再将桃花交给你,你需手持着这一枝桃花在肩舆上跳祭舞,他们会抬着你在这县里走一圈,而后到达西渠桥的祭坛,到那里你把桃花供上,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等她溜了一圈的号,意识终于回归,才听到他说了桃花神母祭上的流程,孟湘便向前倾着身子。

霍如琢见她那副认真的模样,抚掌笑道:“无需那么认真,放轻松就好,每年都是这么办的,想那些年曲婆子又没你的颜色、身段,她都能马马虎虎地做下来,想来也不是多难。”

他这副嘲讽曲婆子的姿态做出来,就好像那人不是他选的一样。

孟湘心里想着什么,面上却全然不露,“我晓得了。”她敛眉一笑,明明是娇媚的样子看上去却娴静的很,“若是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大人一定要多多担待。”

“哈哈,那是自然的,自然的!”霍如琢眯着眼睛,摸着下巴,笑着说道,可心底里却不知又在打着什么主意。

“对了。”霍如琢手指按着桌面,突然问道:“今日怎么没见你的大儿子。”似乎对于她还有儿子这件事颇觉难以置信,他的眉梢情不自禁挑了挑。

提到自己的儿子,孟湘的表情就越发柔软了,“他去买笔墨了,说是在县衙门口等着我。”

“瞧着令郎聪慧过人,是否进书院了?”

孟湘抿唇一笑,带着些许骄傲,“他说要去试试猗兰书院。”

“哦,那可感情好,我正好认识猗兰书院的一个夫子,若是有需要,我可以为令郎写信推荐。”

孟湘眼睛一亮,比天光下的溪水还要动人。

霍如琢愣了一下,脸上浮夸的笑意便收敛了些,低声道:“当然,若是有秦学士的推荐,那令郎是必然能入猗兰书院就读的,也就不需要……”

“大人。”孟湘温柔一笑,感激道:“多谢大人照顾,我会回家与我家大郎商量的,他自有他的主意,我这个当娘的有时候还要听他的呢。”

“哦,无妨,是该自己决定。”

见他露出疲态,孟湘便直接起身告辞,即便她再三推辞,霍如琢还是一直将她送到县衙门口,而孟扶苏正抱着笔墨立在门口,花瓣落了一身也不知道拂一拂,似是看地面看入了迷。

“苏哥儿。”

孟扶苏猛地抬起头,朝她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白皙的面庞似乎要融化在蜜糖般的阳光里,他眉梢眼角满满的皆是满足。

“等了很久?”孟湘脚步轻快地走到他面前,伸手为他拂了拂头上的花瓣。

孟扶苏摇了摇头,温声道:“我也是刚来。”

如果是刚来怎么可能落了这么多花瓣在身上,孟湘温柔的笑了笑,也不去戳破他这个小小的谎言。

“孟大郎可真是个孝子。”霍如琢翘了翘嘴角,感慨道。

孟扶苏好像这时才发现他娘身后还站着一个人,这才将一直落在孟湘身上的目光转过去,他浅浅一笑,“见过知县大人。”

霍如琢负手点头,“温润雅致,俊逸藏身,此子不可限量啊。”

这话虽然是说给孟湘听得,却是对孟扶苏进行品评,霍如琢总归是一介状元郎,妙笔丹青颇有吴带当风之范,又兼文采风流,故而,他的点评是让天下士子趋之如骛的,如今他竟对这样一个少年郎做出这般大胆的评价,饶是一脸淡漠的孟扶苏此时也惊喜不已。

“多谢大人。”孟湘朝他盈盈一礼,孟扶苏也一脸恭敬地朝他行礼。

霍如琢面色平静,“这是你该得的评价,有了我这句品评,你若是进了猗兰书院也能容易些,须知书院之中卧虎藏龙,千万莫骄傲自满。”

孟扶苏垂手立于阶下,恭敬道:“学生知晓了。”

这番姿态是已然敬他为师,这也难怪,毕竟霍如琢作出的每一个品评都是要用自己的名声作保的,即便真小人如霍如琢也爱惜自己这方面的名声,所以他这般做来,不仅仅是为了巴结嬴景,反而更多的是真的见到了孟扶苏的才华,不忍他埋没罢了。

孟湘同孟扶苏走在回家的路上的时候还在讨论霍如琢此人。

“若是做真小人做到这等地步也算是个妙人了。”孟湘抿唇一笑,一个旋身挡在孟扶苏的身前,面朝着他倒着走,“扶苏你觉得呢?”

孟扶苏伸着手,虚虚地扶着她,生怕她不小心摔倒,因为专注于她的举动,所以在她提出问题后反而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是在询问自己,“我?我倒是觉得他是真不想在这个小地方待了,媚上,结党,营私,他倒是一个个都做全了。”

孟湘露出疑惑的神色,孟扶苏却浅浅一笑,伸手一拉将她拽到自己身边,“娘你的脚刚好,还是看着些路吧。”他小心地扶着她的手臂,低头温柔一笑,“若是不懂这些就不懂吧,娘你只要尽情的喜欢自己想喜欢的就好了,剩下的都有我来为娘考虑。”

他这番温柔无比的言辞,却换来了孟湘的敲头待遇,“你这是在炫耀吧?哼,我都瞧见你偷笑了。”

孟扶苏眨了眨眼睛,温顺地垂下眉眼,“才没有,噗——”

“好啊,你是越大越把娘放在眼里,你娘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了容易嘛。”她笑嘻嘻地佯装发怒。

“我才没吃过那些呢,许是子期吃过了。”孟扶苏越说越忍不住笑,漆黑的眼睛里漾满了柔和。

“不过,你长得好快。”孟湘比量了一下,感概道。

孟扶苏认真地看着她,“因为想要尽快的照顾娘。”

可是,他这番郑重的回话却没被孟湘听见,只见她朝他身旁望去,皱了皱眉,低声道:“那里是毛三儿和明星河?”

孟扶苏便也扭身望去。

小巷口,毛三儿正一手掐腰一手指着明星河,好像在数落他,而明星河虽然比毛三儿高壮,年纪也比她大,可在她面前却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似的,垂着手,耷拉着脑袋,闷不吭声地听她的教诲。

二人走近了些,就听见——

“你这个闷葫芦,有本事把工钱全给了人家,怎么没本事说话啊!”

都没等明星河插话,毛三儿又不停道:“哦,合着就你好心,人家怎么说你就怎么信,人家少什么你就给人家买什么,人家要是说少男人的话,你是不是还要将自己送上去啊!”

气势汹汹的毛三儿就要去揪他的耳朵,可两人身高差太多,毛三儿跳起来揪了一把也没揪到,这下子可让她更加气愤了。

这时候,明星河却乖乖蹲下了身子,将耳朵送到毛三儿的手边,她毫不客气地一把揪住,“你记没记住,人家是骗你的,你个傻子别再被骗了!”

“嘿!我都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是一声都不吭?你是不满意我喽?听明白你就给我吱一声!”

明星河苦着脸,“吱!”

“哎!”毛三儿瞪圆了眼睛,抬手就去拍他,“你可气死我了。”

孟湘旁观着两人,被秀了一脸,却转头故意逗弄大儿子,“扶苏,你怎么看?”

孟扶苏“呵呵”笑了两下,默默扭过了头。

孟湘刚想说什么却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料味,这种味道就像是那个人带给她的感觉一样,冷清中的色气,冰川里的火焰,以及永远也望不到头的神秘绿野。

她猛地扭头,想要逮住那个总是在暗中窥视她的人。

第七十章

孟湘放轻脚步缓步走到那个小巷墙边,深吸了一口气,那股香气仍在,缭绕在纷纷扬扬的花瓣里,她依靠在墙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袖子随着风一荡一荡,时不时触及石墙,就像是在不断轻吻坚冰的蝴蝶。

她扬起唇,柔声道:“我发现你了。”

她的耳朵贴在墙面,几乎听到了他一瞬间混乱的呼吸声,以及衣服蹭在墙面上的声响。

她的发丝拂过墙面,甚至在墙角处微微露头,孟湘微微一笑,伸手将发丝撩到耳后,从石墙的遮挡处走了出来。

那条小巷又窄又深,若是不仔细看很容易就会忽略正靠墙站在阴影里的黑衣男子。他垂着头,幕笠遮住了面容。

“又见面了。”孟湘轻轻点了点鼻子,嫣然一笑,“我嗅到你的味道了。”

他顿时自暴自弃地甩了一把袖子,直接将幕笠从头上扯了下来,脸隐藏在阴影里,眼底的墨绿浓的近似黑。

“你想怎么样?”嬴景有些愤怒又有些无奈,也不知是在气她,还是在气自己。

孟湘的手指捻起肩膀上的一片花瓣,目光从那抹绯红落到他的身上,她笑得温婉,“谢谢你。”

“谢我什么,我可什么都没有为你做。”嬴景的脸色越发难看了,手指似在惩罚自己似的死死抠在手心处。

孟湘却是一副“你说是什么,便是什么”的表情,这就越发让他烦躁了。

“你……”他迟疑了,她等了好久都没见他说话,便笑了笑,随即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他慌张地喊住了她。

孟湘背对着他,勾了一下嘴角,等回过身来的时候,却是一副疑惑的神情,“有什么事情吗?”

她纯然的如新雪一般,那双雾蒙蒙的眼睛像是熏笼上方的袅袅青烟。

嬴景捂住自己的心口,痛苦的弯下腰来,这可吓了孟湘一跳,以为他是犯了什么心疾,忙三五步赶了过去,扶住了他的胳膊,然而,他却反应极大的一把甩开了她的手,似乎甩到一半才意识到,又收了力气,将自己狠狠地摔到墙面上。

他的依靠着墙面,从凹处射进的一道光正劈在他的侧脸上,那一侧的眼睛绿的像是饿了好几天的狼,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头肥硕的羔羊,眼中明晃晃的情感都快要破出来了。

然而,最该察觉到这一切的人却正抬头向上看,看墙面上的青苔在阳光的映衬下就像是一块斑驳的碧玉,而他正靠在那方碧玉上,看着她……

“嗯?你没事了吗?”孟湘刚想上前,却被他如临大敌地喊住了:“你别过来!”

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看着他紧紧挨在墙壁上,几乎把自己挂了上去,明明是有洁癖的人,此刻却好像忘记了一样,衣服上、头发上,甚至脸颊上都粘上了青苔,可他都没有注意到。他侧脸对着她,眼睛半眯半合,似在压抑着什么,眼角的泪痣轻轻抖动,喉结上下移动,手指抓紧胸口的衣服。

这场面怎么这么想某个大官人在调戏谁家的小娘子似的,孟大官人无奈地摊手,“是我吓到你了吗?我很抱歉。”

“如果你不想看到我的话,我这就离开。”她这样说着,却靠近了他,嬴景的身体颤抖的越发厉害了,他撇过脸,视线凌厉地瞪向她。

孟湘抿唇一笑,柔软白皙的手指像是白茅的嫩芽,从袖子里探出来,伶仃的手腕正悬在他的眼前。

嬴景脸颊微热,像是被什么轻轻碰触过了,等她的手指缓慢地缩回来,他才明白过来刚刚落在脸上的究竟是什么,“你这个……”他竖着眉想要发怒,却发现她的目光并没有落在他的身上,而是看着手指的指腹,并将指腹上的那点青苔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他的脸顿时热了起来,就好像在熏炉前烤的太久,肌肤都要融化了。

“好香啊。”她眼睛一弯,笑得纯真无暇。

他却欲念丛生,那是被他所厌恶的,他极力排斥的**,他的身体里禁锢着一只艳兽,他苦苦压抑着,不想将它放出来,然而,有一双轻如鸿毛,白若云岚的手轻轻地……轻轻地一拨,打开了闸门。

“给你提个醒儿,若是想要泯然众人,藏在人群里,还是不要用这么明显的香料为好。”她从袖子中掏出一方帕子,将指腹上的苔痕摸到白帕上。

“既然你我相识一场,我并不想再相见的时候只能做个陌路人,至少可以打个招呼啊。”她朝他笑得那样好看,简直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嬴景的手微微抬起,又猛地攥紧缩了回去。

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情,想要触碰,想要亲吻,想要看到她更多的不一样的神情,明明……明明关于阴阳和合之事他早就通过秘戏图掌握了,宫里教导皇子的秘戏泥塑人偶,他也看了不少,只是因为那件事之后而十分厌恶罢了,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到如今都没有真身上阵过。虽然如此,可凭借着过目不忘的本事,他早就已经领悟了,他原以为自己已经是个中高手了,可如今这心情又是为何?为什么没有一本书曾经提到过?

不同于看那些东西时,下腹处的热,而是连心口处都在微微发烫,只要她的一个眼神,便会从背脊处涌起一阵酥麻,直蹿而下到达承扶穴处,这种刺激是一种既甜蜜又痛苦的折磨。

“多谢提醒。”他咬着牙说道。

孟湘微笑着摊开了手,之前从肩膀上捻起的那枚花瓣竟还黏在她的手心里,她对准它,轻轻一吹,那片花瓣便飘飘荡荡地朝他飞去。

她终究转身走了,重新走回巷口,似是要融化在那灿烂的阳光里。

在嬴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身体就一下子蹿起,将那片花瓣握住,然后,像是一只被放出牢笼的猛兽一般,一下子从背后袭击了毫无防范的她。

他压着她的肩膀,从背后将她压在了墙上,他只能听到自己快速的心跳声,以及像是渴了很久的行者发出呼呼地喘息声。

他贴近她,脸颊挨着她的脖子,手指□□她的指缝里,他又往前挤了挤,直到将她彻底挤压在墙上,直到两人并无缝隙,他的肌肤像是龟裂的大地,而只有她才是雨露。

明明两人生活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并没有这样感觉,可分开的时候,这种感觉却越来越强烈,直到压倒一切,简直像是中了蛊。

嬴景突然想到:她在桃源村离就一直神神叨叨,饶是他不信这些,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该不是她真的给自己种了什么蛊,下了什么咒,服了什么毒吧?

她冰凉的发丝钻进他的领子里,让他忍不住抖了一下,他贴着她的耳朵,压低声音道:“你是给我下了什么药?”

“嗯?”她轻轻哼了一声,尾音像是带着小钩子,轻轻勾住了他的心,线在她的手里,她可以随意拉扯着他的心。

嬴景舔了舔发干的双唇,几乎要吻上了她的耳朵,“承认吧,你一定是对我做了什么。”他声音带着诱哄,可那嗓子已经沙哑的不像话了。

孟湘撩了撩眼皮,轻声笑了起来,连他都能感觉到她笑起来时身体的发颤,她越笑,他心里越没底,他将脸埋进她的青丝里,大口大口吸着气,几乎要溺死在她甜美的气息里了。

“嗯……”她的声音甜美的像是烂漫的鲜花,“对,你说的对,我是做了什么,哈哈……”她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他伏在她的身上,却觉得自己像是大海里漂泊的一艘孤零零的小舟。

“别笑了。”他收回了一只手,紧紧箍住她的腰肢,那腰肢软的像是蛇一样。

该不会她真是什么山野里的蛇精吧?

他正胡思乱想着,却没料到孟湘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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