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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画风有毒-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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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自认为是一个响当当汉子的孟子期却忍不住红了眼圈,他的唇上结了红色的血痂,却喃喃着:“娘——是我错了。”

孟湘微微一笑,那笑容柔软的让人心都化了,她没有训斥孟子期,也没有再让他给黄庠道歉,而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既像是喜爱又像是警告。

这次,他既没有红着脸扭过头,也没有不满地躲开,而是垂下眉眼,安安静静的不像孟子期,倒像是他哥哥。

孟湘直起身子,对着黄庠刚要开口,孟子期却已然挡在了她的面前,“对不起!”他大声喊着,朝他深深施了一礼。

黄庠感兴趣地挑了挑眉,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见你出招也挺有板眼的,不知师从何人啊?”

孟湘跟孟扶苏二人皆屏住了呼吸,就怕孟子期一不小心说了什么错话。

孟子期抬眼看他,黑白分明的眼中淡漠一片,“之前在山里遇见了一个猎户,他说跟我投缘,我便跟着他学了几招。”

黄庠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你快找个大夫看看,你的手指恐怕是折了,哎哟!你看,这于大夫不是正在这嘛。”他回头似乎对着于廉笑了一下,只是胡子太过茂密谁也看不清楚。

他正说着的时候,于廉早已经开始为孟子期治疗了。

“说起来,我跟于大夫是在花州相遇的,没想到来了这青州还能碰上。”

怪不得他虽然曾住在梁京却一副对于廉家世不熟的模样,原来他竟然也不知道于廉的身份。

“我四处行医,大概是跟黄教渝有缘。”

黄庠呲咧着嘴,揉着脖子道:“可饶了我吧,别再叫我黄教渝了,当初不是在花州就说好了吗?我可是好不容易逃离了这个称呼,让我再放松一段时日……”

他一扭头见孟湘正打量着自己,便挠了挠胡子,“这位娘子,我真的不是欺负你家孩子,你……”就不要再用这种眼神来看我了。

孟湘无辜一笑,便转头问:“怎么样了?严重吗?”

于廉摇了摇头,“幸好他收了些力气,不算太严重,等用我调的膏药敷个十几日便也好的差不多了。”

她送了一口气,揉了揉孟子期的头发,“你可都听到了?看你以后还逞能不?”

孟子期这次乖巧地不说话了,可沉沉的眼神投在黄庠的身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哈哈,小子你还是不服吗?”黄庠笑道。

孟子期“哼”了一声,“我差的只是年纪。”

“嗯,这样说来,也并非毫无道理。”他的手指摩挲着下巴上的胡须,“你的天分的确很高,若是好好教导……嗯?你现在是没有人教导?”

他眯着眼睛,突然提议:“那不如我来教导你,我可是等着你来打败我呢。”

真是瞌睡赶上送枕头,孟湘与孟扶苏刚听到他是武学教渝的时候便做了这个打算,谁知道两人还未下套,他竟然就这样提议了。

其中该不会有诈吧?

孟扶苏看向她。

那也不能拒绝啊。

孟湘回视。

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两人目光相接,又迅速收回,孟湘没有替孟子期立即答应,而是笑着问:“子期,你觉得呢?娘,这次听你的。”

孟子期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面,许久才突然仰头,目光炯炯地盯着他,“我要当武状元。”

黄庠装出一副惫懒模样,用小指抠了抠耳朵,“那就看你了,我又不是没教出来武状元。”

他的眼睛顿时一亮,响亮地应答:“好!”

没想到这样一场闹剧,居然会以孟子期得到一个武学老师为结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看客们,满脸失望地走掉了,因为人群的疏散,视野范围也更大了些。

孟湘偶然转头,见到一个头戴幕笠的熟悉的背影,那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人群的掩映之中。

黄庠同意做孟子期的老师后,每天天不亮就站在院门口,揪着他去习武,直到月满中天,才将他给送回来,疲惫不堪的孟子期连话都懒得说,就一头拱进了被子里,他话少了,也显得越发沉稳了。

相反,许是那日在院子里孟湘对孟扶苏说的话起了作用,他便渐渐露出些小孩子的霸道,磨蹭在他娘身边,也不总是将自己当做一家之主,时常跟孟湘撒娇,也会在孟湘对他好的时候,口不对心的傲娇一下。

要不是两个人的肤色差别能将两人分开,孟湘还真以为这两个孩子是想跟她玩什么双生子的互换身份的游戏呢。

于廉每天都来为她施针、敷药,不过三日,她便觉得脚踝好了许多,也能稍稍做些舞蹈动作,可会施压于脚踝的跳跃都不能做了。受伤的地方一日好过一日,若是可以她也想多有几日能将脚踝彻底养好,可是县衙的已经派人来,让她明日一早去县衙,见见另外两个祭舞人选,并告之他们选拔的方法。

大院里的人都很为她紧张,然而,在舞蹈方面,孟湘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舞台便是她的江山,她是舞台上的女王。

第六十七章 窥视

“你们真的不必为我担心。”孟湘捧着碗,却发现桌子旁的人,都时不时地望向她,目露担忧之色。

“要不然我陪九娘你去?”玉娘皱着眉头道。

孟湘笑眯眯地摇了摇头,“不用啦,有扶苏陪着我就够了,反正现在街上不是已经没有再来找我的嘛。”

既然于廉都被秦藻找了来为她看病,那极有可能庾大官人的事情也是他解决的。

孟湘在心里感激着,却没有跟这些人说明缘由,他们还以为那庾大官人是又有了新欢而不找了呢,毕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我就在离县衙不远的米店上工,你如果有事情可以直接来喊我。”明星河摸着头傻笑,却傻不冷丁地将筷子杵在了自己的头上,毛三儿一边笑着骂他,一边收了他的筷子给他换了一双。

“你这傻子,每次吃饭都这样,我可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明星河不答话,直是冲着她笑。

孟湘默默地低头扒饭,原来以为这毛三儿是跟孟子期关系比较好,青梅竹马的说不定就能成了一段姻缘,却不防,原来人家早就有了心仪之人,虽然明星河比毛三儿大个五六岁,不过,看着两人好成这副模样,大概谁也不会否认他们就等着毛三儿年岁到了就成亲,而且,毛三儿现在这副样子明显就已经将自己当做他的娘子了,而明星河一直木讷,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她的心思。

“九娘,若是需要帮助……”王云梦浅浅一笑。

所谓吃人的最短,拿人的手短,孟湘并不想给别人添麻烦,便谢绝了诸人的好意。

顾紫玉拿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饭,冷淡道:“我只想知道,咱们家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人吃饭。”

“咱们家?”王云梦拿帕子捂着嘴偷笑,顾紫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却闷不吭声,一副没有被她取笑影响到的模样。

“抱、抱歉。”于廉涨红了脸,连忙将筷子放好,却差点将碗碰到地上去,“是我失礼了。”

“你别理他,他只是心情不好冲着你发他大官人的脾气呢。”玉娘用筷子敲了一下碗边。

“哈哈,就是说啊,小毛娘子这么好的手艺不吃多浪费啊。”黄庠边说着,边大嚼着饭菜,那胡子上沾满了饭粒,看上去邋遢的不像样子,孟子期抱着碗,默默扭转了身子,根本都没脸认这个师者。

“谁是小毛娘子啊,听起来好奇怪。”毛三儿不满地嘟囔着。

孟湘拉住了黄庠的衣袖,轻声道:“你先将饭粒收拾好再继续吃。”又转过头向诸人道歉,“抱歉,都是我请他来的,饭钱我会多出的。”说着便又向顾紫玉露出不好意思的温柔笑意,简直像是在照顾自己没有长大的孩子似的。

“嘿!”黄庠刚出了一声,孟湘就在矮桌下一脚踩上了他的脚面,黄庠脸颊因为疼痛而抽搐,猛瞪她,孟湘朝他露出一个温婉无辜的笑容,似乎在问“怎么了?”

黄庠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的脚,眼角一抽,瞬间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默默地摸了摸胡子,“咳,我去剃个胡子,多谢款待。”说罢,他便一溜烟跑的不见了踪影,连孟子期都忘在了脑后。

孟子期撮着牙花,捂住了额头,一副头痛的表情。

孟扶苏早已经吃饭,盛了碗热水,轻轻吹着浮在水面上的油花,朝他说着风凉话,“这没心没肺的人啊还是要更没心没肺的人来磨才能长些心眼。”

孟子期看了一眼他娘,默默咽下了这口气,放下了饭碗,沉稳地对他哥道:“你好好照顾娘,我去追先生了。”

“你放心。”孟扶苏朝他露出洋洋得意的笑容,气得他手心直痒,可一接触到孟湘那“我的期哥儿终于长大了”的眼神,他又将手背到了身后,点点头,用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腕匆匆跑了出去。

“一个小孩子毕竟不便啊,不如让书呆子跟你走一趟?”玉娘手指抚在脸颊上,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咳!”正吃着饭的顾紫玉差点被呛到。

“这是个好主意。”毛三儿笑眯眯地捧着脸,盯着顾紫玉看,“那就麻烦顾哥了。”

“这样不好吧。”王云梦用帕子拂了拂嘴角,眼神从孟湘的身上扫过,“多失礼啊。”

毛三儿嘟起了嘴巴,闷不吭声,谁料明星河竟突然举起筷子夹了一下她嘟起的嘴巴。

“啊。”她惊讶了一瞬,明白过来后眼睛弯起,笑骂道:“明哥你真是太坏了。”

“咳,我去上工了。”

“现在知道逃了?我才不放过你呢。”

两个人便这样打打闹闹地出门去了。

桌子上剩下的人都沉默了。

“有点寂寞了呢。”孟湘突然笑着说了一声,顾紫玉忽然扭头瞪了她一眼,便撸起了袖子道:“轮到我刷碗了。”

王云梦试探道:“不如我来帮顾哥……搁哪儿,碗搁哪儿?”

“不用了。”顾紫玉冷冰冰地说道,王云梦有些尴尬。

玉娘则坐在板凳上点起了烟杆,笑看着两人。

“苏哥儿,咱们也出门。”

“等我一下。”顾紫玉将碗收拾到井沿儿边,大步跟了上去。

孟湘一脸疑惑地看向他,他则仰头看天,冷漠地问:“怎么?你是不满?”

“没有没有。”孟湘笑得比花还要甜,“那真是麻烦你了。”眼角却偷瞄到王云梦露出失落的神色,临出门的时候好像还看到玉娘还在安慰她。

三人沿着河渠走着,从树上吹落的桃花瓣几乎盖满了整个河面,顾紫玉走在二人的前面,就好像不认识两人似的,他盯着灼艳的河面看了许久,才突然出声:“桃花神母祭再晚,这桃花可就掉光了。”

“若是这人间的芳菲尽了,不是还有山上的吗?”

顾紫玉好像十分诧异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可也只看了她一眼,便将视线落到,从城里望去正好能看到山身的一座小山,轻声道:“那山上便是桃花寺了。”说到这里他的眼睛一亮,就像是看到了绝世美人一般,神魂颠倒道:“那寺里可是有一卷慧心大师亲笔写就的《菩提坛经》。”

孟湘眨了眨眼睛,却完全不明白这书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慧心大师佛法高深,又写的一手好字,昔日曾被请入皇宫内为皇帝和诸位皇子说禅,后来云游四方,因桃花寺的方丈不断挽留,他只得留下一卷自己所作的《菩提坛经》,往西而去了,后听人说,慧心大师走至一棵菩提树下,倏尔幻化成一阵微风,不见了踪影。”孟扶苏微笑着娓娓道出这样一个故事,自然是得到了顾紫玉的青睐。

“既然你对此感兴趣,若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将我的藏书借你一阅。”两人说着说着便不知怎的定下了约定,而顾紫玉对待他也是一反常态的热切,简直恨不得结成忘年交。而孟湘却简直要对自己的大儿子刮目相看了。

谈到感兴趣的话题时间自然就过得快了些,等三人回过神来却已经到了县衙的门口,孟扶苏扶着孟湘在门口等待衙役进去通报,却觉得周边的氛围有些奇怪。

“你们有没有觉得……”顾紫玉扯了扯衣袖,皱着眉。

“有人正看着我们。”虽然被人看着久了,但是孟湘对于这样□□裸的视线还是很敏感的。

“果然。”顾紫玉低下了头,又突然抬头不耐烦道:“这还要等多久啊,我先走了!”说罢,他便真的将袖子往背后一甩,自顾自离去了。

孟湘和孟扶苏两人看着他大摇大摆的背影,默契地一同笑了起来。

“你想的跟我一样?”

“我想的跟娘一样。”

没一会儿,县衙的大门一开,霍如琢竟亲自来迎接二人,看着他被戴歪的长翅帽,孟湘颇有一种被倒履相迎的荣幸感。

然而,霍如琢见了她的面第一句话便是问:“那位贵人可安好?”

孟湘眼神一斜,她能说她把那位贵人赶出去了吗?

原来霍如琢这般郑重迎接她,说到底不过是因为以为她背后有那个人撑腰,这霍如琢也是会逢迎的,孟湘心想:她若真的是景郢的什么人,说不定就因为他的殷勤而吹枕头风了。

但同时心里也不免产生了些不满,霍如琢只见了她一面,便断定了她是依附景郢的,即便两个人没有什么关系也被绑在了一起,说到底这个时代的女人也不过一直被当做男人的附属品而已。

她心中纵使有万般不满,却也都藏下了,暗暗警示自己以后要是再遇见了景郢这样的人,相处之时一定要万般小心,她不想被当成什么人的附属品,她是她自己的。

“知县大人,另外两位可曾来了?”孟湘直接绕开了这个话题。

“哦,还没来,到底是九……嗯,咳,身边的人。”

孟湘脸色一绷,那霍如琢惯来会使见风使舵的,见她面色不渝,就不再提起这个话题,可心里自然是在暗自揣测九皇子跟这位孟九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快进,快进。”霍如琢小心的试探都被孟湘一一化解。

“听闻知县大人当年是状元!”孟扶苏突然插言道。

霍如琢夹了他一眼,身为状元却只是当了一个小小的知县,这是他心中最不痛快的事情了,如今被这个少年戳破,心中自然是带着些恼火,自是不愿意搭理他。

孟扶苏却恍若未觉,笑盈盈地指着县衙大堂的白墙上悬挂的一副字赞叹道:“好字!左端如龙入云端,气象恢宏;右端如虎跃山涧,进退有度,这恐怕就是闻名天下的,状元书吧?”

霍如琢白净的脸上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猛地拍了一把孟扶苏的后背,喜滋滋道:“还是你这小子有眼光,果然是自古英才出少年啊。”

“大人的气度是掩藏不住,这才被小子窥得一二。”孟扶苏吹捧着他,而他越发地喜不自胜了,拉着孟扶苏就说起了自己当初的事迹,越说越入神,直到衙役来通报说曲婆子和潘娘子来了,他才咂了咂舌停住了嘴。

孟湘也好奇地朝门口看去,只见从逆光处走来了两人。

……

男主:怎么突然觉得我得到女主芳心的难道调高了?

第六十八章 你在明

两人一跨进门口的那道金线,便都将目光放在了正立在一旁的孟湘身上。

霍如琢一改两人单独相处时的逢迎,肃着脸,冷淡道:“你们三个报上名来。”明明是他自己选的,偏偏要整这样一副上堂的架势。

三人依次在堂下站好,那年纪大了些,穿着酡红衣衫的,在脸上涂脂抹粉的婆子率先站了出来,将脸上的褶子挤出一朵花来,谄媚道:“大人,我是咱们西渠县的曲婆子,前几年这桃花神母祭的祭舞可都是由我来主持的。”

孟湘不由得将视线落在她看上去就绵软无力的腿脚上,心里纳闷,这样还能够跳舞吗?不过,从记忆里搜寻了一圈,她这才知道,所谓桃花神母祭的祭舞不一定都是跟舞蹈有关,也有可能是由神婆巫女作出神之威严、恐怖的样子来威慑民众,这也跟平常的跳大神差不了多少。

霍如琢随意“嗯”了一声,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视线就落到了孟湘身边那位伶俐娇俏的娘子身上,那位娘子看上去比孟湘还要年轻的一些,正是少女如花一样的年纪,乌黑的发辫,粉嫩的双唇,柔软而白皙的四肢,正像那清晨阳光下,还带着露水的含苞待放的蔷薇。

少女轻扶罗袖,霜色湘裙微动,她不慌不忙走上前来,再等她抬眼,面色依旧冷冷淡淡,像那天上的女仙,月宫里的婵娟,可那柔软的身子又如白茅包裹的小鹿,楚楚堪怜,就连霍如琢的目光也不忍移开。

“奴家乃是猗兰村的潘小媛,会些巫术。”她说罢便敛了眉眼,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却格外吸引人。

说起这猗兰村,孟湘倒是有些印象,这村子原来直叫兰村,后来山上的猗兰书院名声越来越大,有许多上不了猗兰书院的书生学子便在村里或山里结庐而居,渐渐的这个村子便也被称作猗兰村了,说起来,有这么漂亮的娘子在村子里,这些学子还会有心学习吗?

霍如琢的目光在她身上徘徊了好久,才吭声:“嗯,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字,却再没了言语,脸上也流露出惋惜的神色,活像是他不得不在比试开始之前就要将她给刷下去似的。

这样明显的神情自然引起了曲婆子的注意,见她望了过来,孟湘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腿,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来,盈盈行了一礼,“奴家桃源村孟九娘,在村子里替人驱邪避灾请神。”说罢,便退了回去,眉眼低垂,因着外貌美艳风流,这般示弱的神情便让人心疼到骨子里了。

结果,霍如琢还未说话,曲婆子倒抢先道:“孟九娘?这是诨名吧?怎么连真名都不敢报出来。”

不是孟湘不想报真名,可是该如何解释她跟他夫君是同姓这个问题?更何况孟九娘一直在村子里用这个名字,也未必没有自己的考量,毕竟对于孟九娘之前的事情她全然不记得了。

不过,霍如琢坐在大堂之上,冷冷地瞥了曲婆子一样,懒洋洋地斥责了一句,“噤声。”

曲婆子闭上了嘴,却毫无顾忌地恶狠狠剜了孟湘一眼。

“你们三个中将有一人被选出来,为西渠县今年的桃花神母祭跳祭舞。”他的视线依次扫过三人。

“要选择自然是有标准的。”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长翅帽,板着脸道:“祭舞祭舞,自然是要祭祀神明的,不如你们明日前来,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我来从中挑选。”

说罢,他递给孟湘一个“你放心的眼神”,孟湘心里闷闷的,当初不是说好只是给她一个机会嘛,也不知他是回错了意,还是那景郢给了他这种暗示,他居然一力要将她推上这个位置。然而,暗箱操作也就罢了,以前她也不是没有经历,或者被经历过,只是,他做的如此明显,就好像害怕别人不知道她会是他暗箱选出来的一样,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怨,他要给她招这样的仇怨。

况且,经过她的打量,她自是有信心能胜过这两人,可霍如琢这样一做,不仅使她成为众矢之的,还让她即便真的有实力,也给人留下了话柄。

这真的是在帮她,而不是害她?

“好了,今日你们可以先回去了,明日还是这个时候,在县衙的后院我会看你们真正的实力。”

三人口中称是,刚说完,潘小媛便当先转身,冷着脸离开了,孟湘走在中间,当她跨过门口,偶一回头,正瞧见曲婆子一脸谄媚逢迎的笑,佝偻着腰走到霍如琢身边,从怀里掏出个荷包要递给他。

孟湘猛地扭身,大步离开。

据说,前几年都是这个曲婆子来主持祭舞,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个缘故在里面。

结果,孟湘还没走几步远,就听到身后有人一叠声地叫她,“孟九娘!孟九娘!”

听声音像是曲婆子,孟湘不想跟她说话,便装作没有听见,步子迈的更大了,却听到后面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以及沉重的喘气声,紧接着,她的袖子一沉,曲婆子那张笑纹颇深,却有些凶的脸从她手臂边探了过来,不满道:“怎么的?孟九娘你是听见我的声音,就越走越快啊,是不想见到我这个老婆子怎么的?”

孟湘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袖子上拂掉,浅笑道:“怎么会呢?我是真没听到你在叫我,这是……有事情?”

曲婆子上气不接下气,却努力挺了挺腰板,双手抱胸,探究且不屑的眼神就像是苍蝇似的在她身边飞了好几圈。

“咳咳。”她努力的收敛起自己打探的神色,脸上浮出一丝笑,“九娘啊,你跟咱们知县大人是……”曲婆子凑近孟湘挤眉弄眼道。

孟湘盯着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直到曲婆子有些发毛地往后仰了仰头,她才道:“只是在村里桃花神母祭的时候与知县大人见过一面。”说着,孟湘含着笑摇了摇头,“说起来,当时并不知道他就是知县大人,失了礼数。”

曲婆子眨了眨眼睛,脸上浮现出一丝猜透的鄙夷,也不知道她自己都偷偷添加了些什么想象。

“只是……”孟湘失落地低下头,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孟湘递给她一个钩子,她果然就乖乖地咬钩了。

“唉,说起来,也是我的劫数。”孟湘指着自己的脚踝道:“你也见到了我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我最近不小心将脚给崴了,连走路都费劲儿,哪里还能跳舞啊,说不定就真的错过这次机会了。”

“那可真就太可惜了。”曲婆子虽然嘴上这么说的,眼里却全然是惊喜。

这样的人她时不时地便遇上,毕竟没有才华又不肯努力只知道嫉妒别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似乎总有人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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