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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画风有毒-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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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她一口咬上了他的喉结,声音低沉沙哑,“你再这样刷我的好感度可就糟糕了。”

嬴景抱着她,转了个身倚在树干上,喉结震颤,发出低沉的笑声,“哪里糟糕了?”

这声音却足够旖旎动人,惹得孟湘难耐地将手指□□他的发丝里,按着他的头皮,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就像是一只饿了很久的狼在盯着自己猎物。

“要知道,像我这样的女人最是饥渴了,你要小心……”她眼睛微微眯起,手指从他的衣襟探入,像是拨弄琴弦一样拨弄着他的锁骨,孟湘咬着下唇,一字一顿缓缓吐出——

“我把你连骨带皮吞入肚中。”

她的双眸中是他的倒影,甚至被他的眸色渲染发出了幽绿的光,那是饿狼的眼神。

嬴景挑了挑眉,虽然发丝被她抓的有些乱,衣衫被她揪的大敞,可他依旧从容不迫,带着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倚着树干,微微偏头看她,淡淡一笑,“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禁欲久的男人危险,像嬴景;禁欲久的女人也危险,如孟湘,两座火山的碰撞便似金丹玉露一相逢,端的是胜却人间无数春。

嬴景抱着孟湘回屋,将她安稳地放在床上,两人衣衫凌乱,嬴景一条腿踩在脚踏上,一条腿曲起挤进她两腿之间,这时,门突然被人“哐哐”地猛砸。

“娘——娘——”孟子期一声声像是叫魂一样,“我哥他……他受伤啦!娘——”

“没事儿,有人给他们看诊……”嬴景安抚道,手指接着未完成的事业。

孟湘却直接将嬴景踹到一边去,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往门外奔去。

“怎么就受伤了?严不严重?”她一叠声地询问,嬴景则扒拉着垂落下来的头发,眼巴巴地望着她,可她现在全然看不见。

孟湘拉开门,见孟子期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前,还伸手挠了挠脸颊,而孟扶苏正低着头站在他的身后。

“子期,你没有受伤吧?”

“嗯……没。”他说的吞吞吐吐。

“扶苏呢?”

“他……”孟子期越发说不清了,孟扶苏从背后踹了他一脚,他一个踤趔却奇怪地并没有生气,反倒让到了一边,有些不知所措。

孟扶苏抓着自己的手臂,扬眉一笑,“娘,我没有关系的。”

孟子期撅了撅嘴,双手负在脑袋后,撇开了眼。

“是手臂吗?”孟湘心疼地要去察看。

孟扶苏躲开了,“我真的没有什么……”

孟子期却站在一边干巴巴道:“没有打扰到娘吧?我刚刚可看见他和娘你……”他被孟扶苏杀人的眼神一瞪,声音立刻消了下去。

孟湘好像明白了什么,眯着眼睛看着孟扶苏,“所以,到底是哪里受伤了?”

孟扶苏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吐了吐舌头,拉着孟湘的手,柔声道:“我真的是受伤了,不过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他边说着边将受伤的手指在孟湘的面前晃了晃。

“你看,真的没什么啊。”

孟扶苏的手指上有一道细小的伤口,要不是旁边渗出一沟血,根本就发现不了。

孟扶苏笑得很甜,“我只是想让娘多关心关心我。”

面对这张笑脸孟湘哪里还能生气什么,哪里还能责怪什么,她只得狠狠揉了揉孟扶苏的头发,孟扶苏却握住了她的手,低垂着眉眼,有些伤感,“娘,你已经好久没有为我梳过头发了。”他抬起头,睫毛微颤,眼中期盼,“可以吗?”

孟扶苏一向懂事,从来就没有求过她什么,面对着这个请求,孟湘自然是应允,然而,等两个人走近屋来,就见嬴景根本没有整理过衣衫,几乎大半个胸膛都袒露在外面,孟扶苏跟孟子期一见他就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

嬴景看进孟湘的眼中,勾唇一笑,“不继续了吗?”

孟湘一手一个挡住了两个儿子的眼睛,轻声道:“不要看,会长针眼的。”然后,朝他作出口型无声道:“这儿只有我能看。”

嬴景的脸颊微微泛红,手指划过自己的衣襟,边整理边对她道:“我等你。”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然而,后面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嬴景等的心都要枯了,也没有找到时间和孟湘单独相处。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第二天上山来给南金棠和庾庆诊断的名医居然是于廉,而且他还给庾庆带来了庾兰舟家不幸的消息,庾庆反应极大,跟山长请了个假,便下山直奔西渠县而去。

看着他匆匆的背影,孟湘有些担心。

“真的没有关系吗?”

“当然。”嬴景看样子一点都不担心,他的眼神像是蜜糖一样一直黏在孟湘的身上,“他要是聪明的话就知道不应该追查下去,可要是不聪明,就只有有去无回了。”他浅浅一笑,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手指,可还没有等他做出更加亲密的动作,身后便有人来跟孟湘打招呼。

嬴景一脸不满地甩了甩手,孟湘回过身,就见于廉有些发怯的站在她的面前。

近乡情更怯,近人也是如此,更何况是自己有好感的人。

“于郎中。”孟湘浅浅一笑。

于廉顿时瞪大了眼睛,声音发颤难以置信道:“真的是你……你……”他立刻盯着嬴景,像是要迫使他离开。

孟湘抬头望向嬴景,没有说话,然而,那双眼睛会说,她眼中的神色一向让他拒绝不了。

嬴景朝于廉笑了笑,像是在得意,又像是在说别的什么,他的手搭在孟湘的肩上,微微躬身贴着孟湘的耳朵低声呢喃:“可不要让我等太久啊,我会嫉妒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张口嘴,用牙齿研磨着她的耳朵,眼睛却直直地盯着于廉。

于廉退后一步,眼睛里的颜色却渐渐加深,渐渐浓稠。

嬴景轻笑一声,从于廉身边擦身而过,于廉回头去看他,神情疑惑。

“怎么了吗?”

“那个人我好像见过……”

孟湘顿时一惊,面上不露分毫,嘴上却打探道:“怎么会呢?你在哪里见过?”

于廉朝孟湘温柔地笑了笑,“好像是……”

第一百零四章 坏习惯

孟湘有些紧张的凝视着他,好像眼中只有他一个人一样,她美艳的脸庞越发动人了,简直让他移不开眼。

她等了好久都没有见他回话,过了一会儿,于廉一个激灵,脸颊像是被热气熏到,红红的一片。

“我……我也不知道。”他低着头,有些神思不属。

孟湘放松了一口气,神色柔软地寒暄:“你怎么回到猗兰书院来的?”

于廉用鞋底磨蹭着地面,“我家和南家有些交情,既然南金棠出了问题,我又离得那样近,理应来看看的。”

“不过……”他突然抬起头,神色有些压抑,眼角有些发红,“你为什么在这里?这里是书院……你……”

孟湘将一根手指竖在唇前,他怔怔地盯着她的双唇。

“我是来偷师的,你帮我保密好不好?”她歪歪头,笑着说道。

于廉看着看着,突然打起了嗝,还一声接着一声,打个不停,脸都憋红了。

“不……嗝——你放心,我……嗝——”他越看她打嗝的频率就越快,他羞耻地捂住了脸,整个人都快钻进地里去了。

孟湘却温柔地拍了拍他的后背,“于廉,你知道吗?我一直喜欢着你。”

于廉猛地抬头看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就像是煮熟的虾子,弯曲成了一坨。

她却捂着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吓成这个样子,我还没有那么差吧?”

“我……我……”他的打嗝是被孟湘吓好了,可又多了一个磕巴的毛病,他尴尬的简直要哭了。

孟湘强忍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朝他眨了一下眼睛,“那么我们就说定了。”

又有谁能拒绝孟湘呢?

于廉嘴闭的紧紧,猛点头。

“那南金棠没事了吧?”

于廉眼神游移,像是藏不住心事,掂量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还是不会当着她的面撒谎,便照实说道:“他什么事情也没有,身体很健康,就是在散发热气的地面上躺久了,烫的脸上的皮肤有些脱落。”

这该怎么说?自作自受吗?

孟湘放下了一桩心事便越发感激于廉了,无论在现代还是在古代还人情的最好办法都是请人吃饭,就没有一顿饭解决不了的事情,不行就两顿。

正好猗兰书院每个月的下山日就快到了,在孟湘的盛情相邀下,于廉磕磕巴巴地同意了。

虽然她知道南金棠一点事情也没有,不知为何他在书院里却装作大病缠身的模样,似乎连床都下不了了,一连请了好几天的假。

孟湘本以为他在装病逃课期间能安分一些,谁知道她中午用膳的时候,一个面生的学子趁人不注意将一个小纸团投掷进了她的怀里,她的眼皮一跳,直接将那个小纸团拂落于地面,装作没有看见,起身准备离开。

结果,走在小径上的时候,突然蹿出一个涕泗横流的学子,双手还捧着那个小纸团,泣声道:“你就快收下吧,我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成,他非要整死我不可好啊,行行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眼见着孟湘铁石心肠的模样,那个学子就更加惶恐,甚至向前一扑要去抱孟湘的大腿。

她连忙后退了两步,无可奈何道:“你先告诉我是谁的纸条我才能收。”

那学子抹了抹眼泪,不住地抽噎,“还会有谁啊,是笑阎王啊……”

孟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学子记得直跺脚,死命地将纸条往孟湘怀里塞。

“是……是南金棠。”

她恍然大悟,然而那个学子不愿意再纠缠,将那张纸条扔到她的袖口处,便没有再看一眼,逃也似的离开了。

孟湘低头看着那张撞到袖口又落到地面上的纸团,轻声叹了口气,还是拾了起来,凑近了些才发现那张皱皱巴巴揉成一团的纸上带着浓艳甜美的香气,打开纸团,发现纸张也与平常用纸不同,上面似是撒了金粉,在阳光下耀眼的很。

孟湘两手夹着那张纸,随意晃了晃,走到一颗树下,才仔细阅读起来。

清风撩起纸张底部,那张香喷喷的纸笺像是害羞了似的总是想从她的手中逃脱……

清风撩人不倦,一时想不开竟去掀孟湘的衣摆,却被她腰间的佩玉压了下来,可是那佩玉也在一瞬间被鼓起,轻轻磕在了门扉上。

“咚——”

她抓住玉佩仔细检查了一下,屋里却传来他懒洋洋的声音——

“谁呀,进来——”

孟湘翻来覆去看那枚玉佩,没见到有缺口裂缝的地方,这才松了口气,她刚抬起头,眼前的门却猛地被人打开,南金棠一身象牙白绸长衫,青丝用白玉簪子松松垮垮地绾在脑后,原本名贵华丽的大官人如今身上只有黑白两色,却不显寡淡。

“你在门口站着做甚?难道要给我认错吗?”

“呵呵……”

南金棠深深蹙眉,转眼却露出鲜艳的笑容,一脸热情地招呼她,“快进来吧。”

孟湘这是第一次进学子的屋子,猗兰书院的学子精挑细选,故而学子的数量并不多,大概两人住一栋屋子。

可她一进屋子,才知道什么叫做神仙洞府,什么叫内有乾坤,南金棠所住的屋子并不大,里面却用屏风分割成两处,左手边才是他的领地,高高的博古架又将读书处和卧宿处分割开来,上面玉如意白无暇,青瓷瓶细长精致,更妙的是上面还安放了一栋小小的黄金屋。

“你怎么回来看我?莫不是哥哥心疼了我?”南金棠嬉皮笑脸地仄歪在榻上,一腿曲起踩着榻沿儿,一腿悠哉悠哉地晃悠着。

孟湘将一只捏在手中的纸团朝他砸了过去,“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南金棠捏着那纸团放在鼻子前嗅了嗅,脸上露出陶醉的笑容,“真香……你可喜欢这味道?”

“一点也不喜欢。”

南金棠却直勾勾地盯着纸团,笑道:“这可是我为你特地调出来的,你不觉得这种味道很像你吗?”

孟湘实在没觉得这种香的涨脑的味道哪里像她了。

南金棠见她没有什么反应,便踹了一脚榻腿,喃喃:“真是无趣的人儿啊……”

“呵呵,谢谢夸奖。”

南金棠侧身躺着,单手支着脸颊,望着她的侧脸,望着望着笑了起来。

“你将我搞得这般狼狈难道不需要补偿我吗?”

孟湘潇洒地一掀衣摆,大模大样地坐在红木椅子上,嘲道:“又不是我让你躺下的。”

“谁让当时是你在呢?而且,景夫子实在让我不爽啊……”他突然扒着榻靠近了她一些,眉梢一挑,“难道说你们两个真的是断袖?”

孟湘笑而不语。

“那你就是女的了?”

她依旧不作答。

“哎呀,哥哥你好生冷淡啊。”他嘟嘟囔囔地抱怨着,“我可是被你伤到了呢。”

他像是撒娇又像是调戏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朝她暧昧地眨了一下眼睛,“只要你请我吃顿饭,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吃饭,又是吃饭……

“好啊。”孟湘板着脸,“就去饭堂请。”

“这样糊弄我可不好。”南金棠顺势在榻上滚了一周,仰头的时候,头上的白玉簪子正好滑落,孟湘下意识地伸手抓住。

他仰面躺在榻上,双手枕在脑后,一点也不在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果然会偷偷跑掉啊。”

孟湘拎着那根白玉簪子晃了晃,“这不是你的?”

南金棠哼哼了两声,又仿佛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主意,突然道:“你知道这根簪子是谁的吗?”

“猜对的话……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

孟湘眼前猛地闪现一个人影,转眼却不见了踪迹,她的脑中一阵疼,却再也回想不起那个人是谁……似乎,曾经也有这样一个人同样喜欢着一支白玉簪。

“你怎么了?”南金棠一下子从榻上坐了起来,探究地望向她,“该不会是想到头疼吧?不需要这么认真吧?”

她放下捂着额头的手,浅浅一笑,“我想是白所安吧。”

南金棠眼尾上扬,眼中是惯有的风月,语气吊儿郎当,“是呀是呀,这根簪子可是我趁着白所安不注意偷偷摸来的,这可是他最喜欢的。”

“虽然他不肯表现出来,不过,可瞒不过我,他强忍着失落的样子实在是太有趣了,哈哈——”他抱着肚子滚来滚去地大笑着。

孟湘翻了个白眼,“话说,你不是很有钱吗?”这是什么恶趣味,明明可以买到更好的更贵的,却偏偏要去偷别人的,偷的还是自己完全应付不了的人,一旦暴露了他怎么办?

“当然是为了乐趣啊。”南金棠翘起二郎腿,晃荡晃荡,“那根簪子就送给你了,你自己给他也好,让景夫子给他也好,他可是会很感激的,虽然不知道你们想要做什么,不过,总归是有益。”

“你看,我都对你这么好了,你难道连顿饭也不肯请吗?”他双手捧着自己的脸,笑眯眯道:“而且你就不想知道秘密吗?而且,你的侄子们也在哟。”他在“侄子”这个词上加重了语气。

孟湘轻轻呼出一口气,忍着想要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好好碾上一碾的冲动。

“你这副隐忍的表情真是太美了。”南金棠满足地眯起双眼,吸了吸鼻子,“果实熟透了啊……”

孟湘收紧下巴,冷冷地凝视着他。

“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不好意思的。”南金棠的手指微屈,蹭了蹭自己的脸颊,又朝她的方向探去,“我可从未如此感兴趣一个人,哥哥……”他低头一笑,“你该高兴才是。”

孟湘后撤一步,躲开了他想要抓住她袖子的手。

南金棠扁扁嘴,抱怨着:“哥哥你可真吝啬。”

第一百零五章 下山

终归还是如了南金棠的意,即便是一场鸿门宴,但只要想到孟扶苏跟孟子期也在她便能鼓起勇气。

夏季偷偷到来,热腾腾黏糊糊的季节真是让人难受,山上至少还有风,山下就更热了。

孟湘难耐地揪了揪衣领,扭头对于廉道:“我这也是第一次下山,所以……”她一摊手,笑着看着他。

于廉默默红了脸,低声喃喃:“没、没关系,不吃饭,就这么走走也行。”

“这怎么成,你可是我的恩人。”孟湘打开扇子狠命地扇动着,“请恩人喝风也太糟糕了。”

“我不想你将我当作恩人。”他手指缩紧袖子里,攥紧了自己的袖摆。

“嗯,那我就把你当朋友了。”她像是没有听懂他话里隐藏地意思,笑嘻嘻地答复。

于廉两只手指纠缠在一处,轻轻地自语:“真的没有发现吗?唉……”

“到了!正好这里有一家。”

于廉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孟湘拉着衣袖拖了进去。

里面布置的倒是清幽雅致,每个案几上都放着泥土罐子,颇有一番野趣,座位间用竹帘间隔,那竹帘还依稀泛着些青色,正应了“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一句,可是往来是否无白丁就有待考证了。

这件酒馆的主人是个八面玲珑的老板娘,她朝孟湘和于廉扫去一眼,便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两位客观,二楼人少些,不如去那里?”

孟湘心里明白这位老板娘定然见多识广,一眼便认出了她是个娘子,大概也误会了她和于廉的关系,这种事情还是不必和于廉说了。

于廉只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另外一个世界,孟湘说的,老板娘说的,拆开每个字他都知道,可组合到一块儿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等他再回过神来,已然坐在了二楼角落里的一处被竹帘隔开的位置。

“想吃什么吗?”孟湘一脸温柔地询问。

他按着案几的力度加大,声音轻若鸿毛,“不、不了……我都可以,你喜欢……”他将头用力地埋了下去,露出通红的耳尖,“我也喜欢。”

“哦?”孟湘单手支着下巴,突然想坏心眼地告诉他:她喜欢景郢,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呀。

孟湘勾唇一笑,却让于廉整个人抖了一下,他担忧地望着自己的坐姿,生怕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了让孟湘发出笑声,可是,听到她的笑声,知道这个笑声是因为自己而起的,他就又像是喝了蜂蜜,从嘴巴一直甜进心里。

孟湘随意安排了几样小菜,“希望你不要介意饭菜寒酸。”她朝他眨了一下眼睛,“你知道的,我的情况……”

即便她能够从嬴景那里弄到钱,她也不想这么做。

于廉被她看着几乎要钻进了桌子底下,干巴巴道:“没,我都喜欢,我都喜欢吃。”

等菜的时候,于廉越来越紧张,身子晃来晃去,双手抓住案几边缘,轻声道:“你要一直在猗兰书院吗?”他似乎担心孟湘会不高兴,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老是偷眼瞧她。

孟湘抿唇一笑,摇了摇头。

于廉舒了一口气,“那你又什么安排吗?”又怕她误会忙解释:“我不是……不是……”

她的手指搭在案几上轻轻敲击着,“我要去青州。”

“这可巧了,我最近正要去青州呢。”他立即出言,说完才发现自己太急切了,尴尬地对她笑了笑。

孟湘神色无特别之处,点点头,“那可真是巧了……”

“那我……”他狠狠一按案几,下定决心要对她说些什么,可楼梯突然吱呦吱呦的响起,伴随着或轻或重的脚步声,一群人涌了上来,从他们嘈杂的话语中可以听出他们都是猗兰书院的学子。

他们找到地方坐下,闲谈间有人提到了潘小媛。

“真是不知道这女人究竟有什么魅力,居然将白所安迷得五迷三道的。”

众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你们都在笑什么?”白所安少见的温和声音突然响起,众人就像是被扼住了喉咙的鸭子一样,嘎的一下噎住了,过了会儿才恢复了热闹,可都是在讨好白所安。

孟湘与于廉对视了一眼,两人皆默不作声。

“您来这坐!”他们争相让座。

“南兄,你坐这儿?”

听到这声,孟湘猛地挺直了脊背,眼神也溜了过去,虽然当初是约好了,不过,孟湘也加了个条件,她先出门,如果能够在猗兰村碰见的话,她会请;可两人若是没有碰见那便是缘分不够,那顿饭就免了。这种有趣的约定南金棠又怎么会不答应呢?

可孟湘怎么会想到居然还真遇上他了!

这会儿他们的声音放低了一些,无外乎互相寒暄和奉承白所安,也有人来和南金棠搭话,只是南金棠“嗯嗯”了几声就把人打发走了。

有人便取笑道:“南兄今儿个心情不怎么样啊。”

白所安出乎意料地竟开口道:“他大概是不舒服,这里也太吵了。”

酒馆了安静了一瞬。

“啊,我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办。”

“哈哈,我也是。”

“许久未见,寮子里的姑娘们该想我了。”

众人打着哈哈络绎而出,谁也不愿去讨两人的嫌。

等到人都走光了,白所安放下了酒杯,无奈道:“你到底是怎么了?每次下山你不都跟姑娘们玩的很开心吗?”

南金棠“哼”了一声,无精打采道:“大概是病了。”

“你我都知道你是懒出来的毛病。”

“如今可不是。”他直接趴在了案几上,上面的酒杯“叮叮咚咚”落了一地。

白所安抿了一口酒,对着他摇了摇头。

“我这次得的可是相思病。”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脸埋进胳膊里,嘟囔:“真是无聊……”

“相思病?”白所安语气冷淡,眼中神色警惕,“相思谁?莫非是小媛?”

“啊——啊——”南金棠粗鲁地喊了几声,“你明知道我的性子,只是和她调笑几句而已,可没有要和你抢人。”

白所安的面色却明显透着不喜。

“我呀……”南金棠单手支着脸颊,朝他勾了勾手指,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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