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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画风有毒-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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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所安的面色却明显透着不喜。

“我呀……”南金棠单手支着脸颊,朝他勾了勾手指,白所安纡尊降贵地移过来些许,他却撅了撅嘴,凌空给了白所安一个吻,“我现在爱的可是男人。”

白所安立刻后退几步,狠狠地抖了抖衣袖,像是沾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神情作呕。

南金棠就像是得了好玩玩具的孩子,仰头大笑起来。

白所安甩袖怒道:“这也是能开玩笑的吗!”

南金棠扁扁嘴,“你可真无趣。”

白所安板着脸,转身就走,可等抬起竹帘,还是回头提醒道:“有些东西能尝试,有些则不能;有些东西能玩,有些则不可以,你自己掂量着办吧。还有,孟扶苏那里我去,你自己就好好的去诊治诊治自己的相思病吧。”

说罢,他便再也忍受不了地转身离开。

南金棠低低笑了两声。

白所安走后,孟湘点的菜也送了上来,她刚刚道了声谢,身边的竹帘就突然被人掀了起来。

“果然是你!”南金棠一脸的惊喜在视线触及于廉的时候便消失了。

“你们两个原来认识?”南金棠蹙眉,怀疑地看着他们,转而笑了起来,直接挤在孟湘身边坐下,腆着脸对于廉道:“想不到于兄你交际还挺广泛的嘛。”

他手臂一张就要去揽孟湘的肩膀,却被孟湘一巴掌拍落,他摸了摸透红的手背,继续与于廉寒暄:“这下子于大哥可会对你放下心了……对了,你何时回梁京啊?”

于廉“啊”了一声,视线却紧张地落在孟湘身上。

“咦?”南金棠故作狐疑,“于兄你很在乎孟湘吗?我问你,你看她做什么?”

于廉被他逼得哑口无言,南金棠笑得得意洋洋。

孟湘面上不动声色,手却放在案几下狠狠扭了他腰肉一圈,他疼得眼睛眉毛都移了位置,却还是硬挺着,要作出与孟湘更加亲密的姿态,气死于廉。

于廉头埋进胸口,双手放在膝盖处紧紧攥起,眼角红红的。

孟湘撇开了头,不去理会这两个比小孩子还要幼稚的男人。

两个人又不知怎么说了起来,通常是南金棠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于廉才吞吞吐吐地吐出了一句,可他到底比不上南金棠的道行深,不过三两个来回就被南金棠套出了话。

“所以,孟湘你是要去青州的啊……”南金棠捂着唇,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眉眼弯弯,露出坏笑。

于廉立刻愧疚地看向她,那双微红水润的眸子怎么看怎么可人怜。

“好了好了,快吃菜吧,都要凉了。”孟湘岔开话题催促两人动筷,两人只得一人夹了一筷胡乱吃了一口。

“好了!我已经请过你们两个了。”她一拍手,笑颜明媚,准备拍拍屁股撤退了,可这两个人各有各的心思哪里肯依。

于廉伸手想要拦她,南金棠的动作却更快,他挪了挪屁股,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她衣摆上,眼睛一勾一勾地望着她,“既然来了,可不能不尝尝这家酒馆的招牌美酒……你该不会舍不得钱吧?”

还没等孟湘答话,于廉忙道:“没事,没事,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来付钱。”

“既然是大官人的朋友,奴家又怎么能收钱呢?”老板娘抱着一坛酒,掀起竹帘笑眯眯道:“我们可还要靠东家罩着呢。”

她说着就将那坛酒放在了案几上,朝孟湘暧昧一笑,翩然离开。

“东家?”

“哦……”南金棠毫不在意地拍开酒坛上的封泥,“我来读书家里人自然要给我在这儿添置些产业,金银若是不够用了可就近提一些。”

可恨的有钱人。

孟湘正腹诽着,南金棠却扭过头朝她浅浅一笑,眼中闪烁着星光,“你若是喜欢的话送你如何?”

第一百零六章 醉酒

吃人的最短,拿人的手短,孟湘知道若是自己真的同意了,也不知道坏心眼的南金棠又会有什么手段在等着她呢。

她直接将他说的话当作耳旁风掠过,南金棠则看着她的眉眼有些入了神,等反应过来,就拿着那坛子美酒给她倒了一大碗。

“来来来,于兄你也没有喝过吧?”他故作热情地招呼着于廉,于廉却全身都不自在。

孟湘不去理会两人的官司,捧起了碗,低着头,鼻尖几乎碰到了酒面,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满鼻的馥郁甜香,让人口舌生津,她舔了舔下唇,终于经不住诱惑饮了一口,这酒的口感绵柔醇厚,喝起来发甜。

南金棠盯着她发亮的双眸,低沉诱惑道:“甜吧?这可是老板娘自己酿的,用的是水果和花瓣,放心,是喝不醉的……”

这酒的口感实在太诱人了,听着他像催眠一样诱哄,孟湘忍不住抬了抬手腕将一碗饮尽,喝罢,她忍不住吐出一口气,脸颊抹上了胭脂,酡红粉颜,眉眼盈盈,那风情比酒还要醇厚,还要清甜。

他单手支着脸颊,看一眼她喝一口酒,渐渐地,酒不醉人而人自醉了。

“嘭——”

南金棠扭头一看,于廉满面通红晕倒在了桌子上,手里的空碗在竖在地上打了个转儿。

“不会吧,这才一碗啊……”

他再扭头看向孟湘,就见她已经撸起了袖子自己给自己倒酒,倒了半碗,却撒了一碗。

酒水溅在他的袍角,他却看都没有看一眼,只是看着她,嘴角忍不住含笑。

“你不会这样酒醉了吧……”他笑眯了眼睛,“虽然这酒香甜,可后劲儿十足,据说天下没人能够喝完三碗的。”

话音刚落,孟湘便端着那碗酒仰头一灌,粉红色的酒液顺着她瓷白的脖颈留下,就像是印上了一个个吻痕,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唇角,身子往前微倾。

最美味的酒正是美人唇边的酒。

“坏孩子。”孟湘甚至都没有扭头,用手掌在嘴角边一挡便挡住了他的亲吻,南金棠抬眸看着她,声音低哑,透着难耐的**和深深的诱惑——

“不想试试看吗?不同的男人就像酒一样有不同的味道,你不好奇吗?我的味道比之景夫子又有什么不同。”他伸出手头舔了一下她的手心,“我说……不论你是男是女我都能接受哟。”

“你到真是男女不忌啊……”孟湘轻轻感叹一句。

南金棠露出奸计得逞的得意笑容,一仰头……

“嘭——”

孟湘将那坛酒直接砸在了他的脑袋上,酒坛应声而碎,粉红色的酒液撒了他满头,湿哒哒的发尾还在不断往下淌着水。

南金棠抬头望天,一阵头晕目眩。

“哟!”孟湘一掀衣摆,将一只脚狠狠地踏上了案几,扣着他的肩膀随意晃动了几下,眼角流淌着丝丝春意,声音柔软妩媚——

“不乖的孩子可是要受到惩罚的。”白皙的指尖挽成兰花指,轻轻一弹他的额头,却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南金棠两眼一闭,两腿一蹬,“哐次”一声整个人砸在了地板上。

孟湘无趣地咂了咂嘴,一个旋身,直接坐在了案几上,一脚将伏案的于廉也给踹到了案几下面去,大大咧咧地一脚踩着案几,一脚踩着南金棠的“尸体”,指尖滑过两人,又往上一指,“我不得不说,你们在座的都是垃圾!”

“噗嗤——”她捂着嘴清浅一笑,媚眼如丝地踢了踢南金棠的腿,“你说是不是呀……”

显然是得不到任何回答,孟湘一怒之下,脚下加重了力气一脚踩下,谁知道脚一滑,竟然一脚踩上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即便南金棠还在昏迷中,也痛苦地发出一声□□,身体抽搐几下,快要弓成了虾米。

孟湘笑呵呵地起身察看,腿一软直接跪在了他两腿间,而那里又受到了第二次伤害。

他的睫毛颤啊颤,因为剧烈的疼痛想要睁开,可到底没有如愿,但见他脸色煞白,豆大的冷汗从额头冒出。

孟湘好奇地张望,勾着他的下巴想要好好瞧一瞧。

风骤起,竹帘“啪嗒啪嗒”敲在柱子上,帘底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一只手从翠竹帘外探进,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死死地,牢牢地,像是禁锢住鸟儿的笼子。

孟湘皱着眉,不耐烦地甩了甩,却怎么也甩不掉。

“好烦啊。”她娇娇软软地抱怨着,一歪脑袋,竟用自己的牙去咬。

嬴景挑了一下眉,黑沉的脸色慢慢放缓,他拉着她的胳膊一个用力,带着她转了一圈,终于将她锁进了自己的怀里。

“嗯?”她刚刚疑惑了一瞬,又低声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他低下头,却不防她一个扭头,温柔地在他的嘴角印上了一个吻,这个吻带着甜美的酒香,让他也有些醉了。

“原来你是喝醉了。”他眉眼柔和下来,揽住她就往外走,“这么妩媚的样子我可不希望别人看见啊。”

“是吗?”孟湘握住了他抱着她手,手指停留在他的肌肤上缠绵地画了圈。

嬴景忍不住一个哆嗦,她却像个妖女一样“咯咯”笑了起来。

“真是妖孽。”嬴景叹息一声,矮下身子准备打横抱起她,可喝醉的孟湘哪里会让他如意。

在他低下身的时候,她不知什么时候脱了鞋,柔软白皙的脚掌踩上了他的肩膀,脚趾透着些许粉红,就像是酒醉后的酡红蔓延下的旖旎痕迹。

她的脚趾缩了缩,往他柔软的衣服里,往他僵硬的肌肤里钻了钻。

他忍不住露出苦笑,整个人半跪在她的身前,像是臣服于她的忠臣。

“这又是怎么了?”

孟湘双手抱胸,横眉冷对。

嬴景眼巴巴地看着她,却不知道自己又何时何地惹怒了她,不过,面对着喜爱的人,他的脾气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哼——”她从鼻子里出气,他只得仰望女王鼻息。

孟湘脚下用力,也慢慢压低身子,手臂搭在丰满的胸部,一颦一笑尽是风情,她的眼睛里像是有一只小小的鱼钩,勾的他的心都丢了。

她拉平嘴角,眉眼带笑,大脚趾贴着他的胸口缓缓滑下,吐气如兰:“你说……我美吗?”

嬴景用力的动了一下喉结,努力调动着身体上的每一块肌肉才没有使自己一下子就扑上去,他点了一下头。

得到了他的答案,她的神情反倒更疑惑了,她温柔缠绵的话语含在嘴里,从舌根到舌尖,再在舌尖上打了个转——

“那你为什么不吻我呢?”

嬴景露出“你可饶了我吧”的神色,一丝碎发垂到额前,他轻声叹了口气,“出门在外的,要是我勾起了火可怎么办?”

孟湘嘟嘟嘴,那般成熟美艳的神情转眼便被可爱甜美的表情取代。

“可是,怎么办啊?”她的眼睛里是最美的□□,而她则像是春天草原上的野马,生机勃勃,那满满的魅力让他一经嗅到就像是发情的公马似的,怎么也束缚不住了。

他不想再将那只野兽放出来了。

她温柔地捧起了他的脸颊,认真地看进他眼底的湖水,他眸中的天空……湖水里有倒影,天空中有痕迹,没有办法瞒住,他的眼睛里全都是她。

“哎。”她柔声唤着他。

……母蜘蛛开始编织网,美女蛇盘起了身子。

“我想对你做些坏事呢。”

……蜘蛛网在他的背后铺展开,美女蛇凝视着它的猎物开始吐信子。

她柔软的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蜘蛛丝黏住了他的四肢,蛇尾缠住了他的腰。

“既然我是女王,你这个侍寝姬妾的可没有拒绝的权利。”她的神色又强硬又柔软,那强硬是蔷薇的花刺,那柔软是断肠草的花心。

……她是花,她是毒。

嬴景看着她慢慢凑近的脸,嘴唇哆嗦了一下,柔声呼唤:“女王殿下……”

“嗯,我恕你无罪。”她的指尖点在他的眉心,截断远山双眉,阻隔秋水眸光,她往前一倾身,吻上了他的鼻子。

“嗯?”孟湘闭着眼睛嘟囔:“你的嘴唇怎么那么硬啊。”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许久才哑着声音道:“男人都这样……会硬的,你难道不知道。”

孟湘嘀咕了一句,又对着他软绵绵的发火:“我是女王怎么可能不知道啊……我的奴隶给我闭嘴!”

得了,这才多大一会儿,嬴景就从她的宠姬变成了她的奴隶。

他乖乖地没有说话,只是那如有实质的视线也不是能轻易忽视的。

“也别看我!”

他抿唇一笑,乖乖地闭上了双眼。

……他卸掉了所有的防备,只为了她能捕获他,咬住他,将毒液注入他的体内。

孟湘噘着嘴又吻了上去,这回倒是柔软,可是却像是吻上了花蕊,还带着细小的绒毛。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却什么味道也没有。

“这又是哪里啊,你身上怎么什么奇怪的地方都有!”她娇滴滴的嗔着,两只手拉着他的脸颊就是一顿扭。

嬴景此刻好想睁开眼看看她的表情,可是,她吻上的是他的眼睛,舔上的是他的睫毛,现在他的心就像是被人舔过一样酥麻的出水……

“因为我是男人啊,爱着殿下您的……”

话未罢,蛛网一瞬间缩紧,美人蛇一口叨住了他的唇,柔软的身子纠缠着他,越来越紧,几乎嵌进了他的体内。

……若是此刻死亡,他也愿意。

第一百零七章 骑马

“哐——”

嬴景一脚踹破房门,抱着孟湘蹿了进去,又用脚“咚”的一声关上了门。

这是嬴景在猗兰村买下的房子,戴孟潇得知孟湘回来,她眼睛顿时一亮,要追上去的时候,被嬴景忠心耿耿的护卫们拦了下来。

“小姑娘还是不要去打扰大人了。”几个汉子将戴孟潇当作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随意打发着。

戴孟潇低着头,乖巧地听从了他们的话,却拐了一个弯绕到卧房后身,她贴在窗子下想要扒开窗偷偷溜进去。

虽然,她知道两个人在做什么,可是她就是不想,她不想让孟湘沾染上其他人的味道。

然而,她刚刚凑近窗户,就被破窗而出的一柄利剑削掉了一缕头发。

戴孟潇瞪大眼睛,整个人瑟瑟发抖。

那个男人在警告她。

“你这个孩子还真是不听话啊。”一个声音爽朗的护卫拽着戴孟潇的后衣领将她拎了起来。

她手脚都用上了就是没有办法挣脱。

“啧啧,没办法哟,你就跟我呆一会儿吧。”

那个已然被她记上一笔的护卫像拎小鸡仔儿一样拎着她出了院子,整个院子就只剩下了屋内的两人……

“真是讨厌鬼啊,居然敢抢走我的尚方宝剑!”

孟湘的手臂从床帐中探出,稳稳地缠住了嬴景。

嬴景隔着一层薄纱看着她妩媚诱人的神情,薄纱微动,就像是饱满果实的果皮已经无法承受内里的鲜嫩多汁,一旦掀开一角放出的就会是无边无际的春~情,烂熟的绮丽,以及**的艳色……

他双眼黏在她的身上,握着她的手掌吻了吻。

她垂下头,神情柔媚,脖颈像是柔软的白玉兰。

他靠近一步,却被她紧紧攥住了衣襟,像是在邀请,又像是在拒绝。

“害怕了?”

“才没有。”她莞尔一笑,眼波荡漾着□□,“你靠近一些好不好?嗯?”

嬴景微微一笑,脱下鞋钻入帐子里,红纱帐如橘红浅红深红的暮色,暮色四合,她盼他归家。

昏暗的光线下,她朝床趴下,嬴景正待上去,却被她轻轻踹了一脚。

“你好心急。”

她从枕头下摸出了一个小孩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那是他寻来给她玩的,不知何时让她压在了枕头下面。

有了夜明珠的光线,他看得更清楚了——

轻颤的睫毛,微微抿起的双唇,还有令人**蚀骨,软而媚眼波,荡啊荡……荡啊荡……

“你好好举着!”她将夜明珠塞进他的手里,嬴景不明所以地举了起来,他脑子里搅成一团,所有的聪明劲儿都一股脑儿地顺着一股热流往私密处钻去。

女王蛛,美人蛇,最是**美人玉手,尤其是这双玉手还在宽解衣带,云朵般的衣衫逶迤落下。

她侧过身子,眼角上挑,层层叠叠的衣衫像是花瓣一样,一层层落下,展现出最里最嫩最美的风情,亵衣从一侧无力滑落,香肩半露。

她的眼神由下向上撩过他的脸颊,也撩过他的心。

另一边堪堪搭住的衣襟也顺着她白皙的肌肤缓缓滑下,她肩胛骨上有一片红痕,看上去像是招摇的蔷薇,从衣服里钻出的那一瞬,妖气冲天。

嬴景像是磨利了爪子的野兽,一下子扑了上去,将她按倒在松软的被子里,细细地吻着蔷薇,胸膛里的艳兽也受不住撩拨喷涌而出。

她则悠哉悠哉地将两手垫在下巴下面,狭长的媚眼半眯,慵懒不已。

“孟湘……娘子……”他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别有一番味道。

她阖上双眸,朝后扬着头,就像是被宠爱妃子服侍的帝王。

身份贵重的“宠爱妃子”偷偷抽出她头顶的簪子,青丝如瀑,流泻下来,微凉的发丝钻进了他的衣襟里,缠上了他的玉腰带,怕毁了这好头发,嬴景的手指又轻又慢地拈着她的发丝,一点点挣脱,有形的倒是挣脱,无形的已然将捆的密密实实,牢不可破。

待发丝解开,他则一股脑地抹下了自己的衣服,猴急着,甚至将单薄的外衣撕裂了一道口子,他却看都没看,随手甩到床下。

哪怕是在一年前,打死他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有这么急色的一天。

玉佩磕到了地上,簪子碰到了床架,零零碎碎的物件儿“叮叮咚咚”往地上掉,活似大珠小珠落玉盘。

孟湘翻了一个身,闭着眼睛轻声道:“下雨了……”

“对啊,都湿了。”他柔声诱哄着她。

孟湘嗤笑一声睁开双眼,水汪汪的眼睛撩动着他的神经,玉足踏在他的胸口,一个用力将他掀翻,自己则像是个战士一样,扬鞭骑马。

“嘚儿——驾!”

骏马那么快,跑过艰难险阻,蹿过隧洞,在一片花海前微顿,又接着向前跑去。

不知疲倦,没有尽头。

红色的纱帐被风扬起……

阳光从床帐的缝隙小心翼翼地落到松软的被褥上,只是这被褥被搅成一团,丝缎被面被人挠抽丝了,面儿上的绣花也被咬脱线了,被角还有些湿。

床上的男人卧如玉山将崩,一床的浓艳也夺不去他的风华,然而,留恋在他脸上的阳光,却让他不满地皱了皱眉头,于此同时,他的嘴角也扬起了一个甜蜜的笑容。

他似乎有些害怕睁开眼,脸颊在枕头上轻轻蹭了蹭,却蹭不掉他因羞涩而生起的胭脂红。

“嗯……那个……”沙哑的声音一出口,连他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胡乱地扯过被子挡在胸前,牙齿轻咬下唇,鼻子以下埋进了被子里,可被子里充斥着她的气息。

他一把甩开了被子,手背挡在眼前,轻声唤着:“娘子……”

小小的羞涩之花开在他的笑靥里。

“你……”他忍不住想笑,“你相公我还不错吧?”

久久听不见答案,他不免有些紧张。

“不会吧?很差?”

还是没有回答,他双唇紧紧抿在一起,原本自傲矜贵的神情却被淡淡的不自信取代了。

心中涌出来的恐惧一瞬间灭顶,他慌张地去摸她那边的床,却摸了个空,褥子上冰冷,仿佛根本没有人躺在上面过,好像那些旖旎的、香艳的、秾丽的场景都只不过是他自己的一场春~梦。

明明是初夏,气温已经升高,他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一下子跳下了床,鞋子都顾不上穿,只披了件外衣,慌里慌张地拉开了门,高声叫道:“来人啊——”

一个带着皮制面具的男人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朝他半跪下来,“殿下。”

嬴景此时也顾不得可能被他听到墙角的羞恼,神情又怒又惶恐又有些失魂落魄,“昨儿个,就我自己在?”

那个男人眼神奇怪地看了嬴景一眼,随即恭恭敬敬地低下了头,“殿下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嬴景简直想当胸踹他一脚,幸好从拐角走来的另一个护卫解了他的围。

“殿下想问的是……”那后来的护卫顿了一下才接着道:“夫人吧?”

嬴景从未如此焦躁,他一挥袖子,“快说!”

“夫人清早就与前来拜访的于大人出门了。”

“呵!对于廉叫什么大人,即便他满家都是太医,他也一辈子都当不上!”他已经气得口不择言,又紧张道:“他们两个要做什么?去哪里了?”

“这属下就不知了。”

他心理上恨护卫不拦住她,可理智又告诉他,那是因为没有他的命令,他的护卫们不会做多余的事,这是本分。

可是,还是很生气。

他裹紧身上的外衣,冷冷地吩咐下去,“备马。”

他又停住了脚,皱眉问:“那个小姑娘呢?”

“也跟夫人走了。”

他这才舒了口气,可仍旧愁眉不展。

“所以,你就这样跑了?”玉娘坐在院子里的合欢树下,吃着干果。

“我也尴尬好嘛!”孟湘坐在她身边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想不到那酒劲儿这般大,害的我……”

“呸!呸!呸!”她不知在呸着孟湘,还是在呸着嘴里的皮,“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怪惹人嫌的。”

“你的心里大概是乐开花了吧。”

孟湘不语,却不住的走神。

玉娘咂咂嘴,忍不住道:“看你脸色绯红的模样,你男人好好满足你了吧?该纾解的时候就要纾解,否则带着这种欲求不满的脸跳舞,谁愿意看啊!”

玉娘到底是年纪在那儿,说话荤素不忌,听得孟湘耳根发热。

两人坐了一会儿,孟湘叹息一声,碎了一地的花叶。

“才不是故意逃走。”

玉娘努努嘴,摆明了不信。

“我是有意的。”孟湘也拿了几个干果在掌心揉搓着,“大概是我想做个坏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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