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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画风有毒-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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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故意逃走。”

玉娘努努嘴,摆明了不信。

“我是有意的。”孟湘也拿了几个干果在掌心揉搓着,“大概是我想做个坏女人吧。”

玉娘听得入了迷,拍着大腿赞了一声,“你这样还真像是话本里说的,不过,坏女人可都没有好下场。”

男人总是忘记让自己笑的女人,却能够一辈子记住让自己的哭的女人。

孟湘抹了抹唇,嫣然一笑,“我最喜欢看男人为我哭了。”

粉红色丝绒花瓣落在她的肩上,被她白皙的手指轻轻拂了下去,眼神转而朝玉娘望去,眼底还依稀留存微红的痕迹,像是星星点点的火光。

究竟是美人粉面含春,还是春似美人,天上地下独有一个孟湘而已。

第一百零八章 绑架

“这次真的准备好了?”

两个人打包着行李,玉娘还时不时跟她确认。

“为什么不?”孟湘莞尔一笑,“我可是要开启我的舞蹈事业呢。”

玉娘朝她竖起大拇指,“有志气。”

“对了?我回来可有日子没见着顾紫玉了。”孟湘捏着一块绛紫色的包袱皮状似无意地询问。

“他呀——”玉娘一耸肩,“自你走后他就闷闷不乐的,不过几日便向我道别了,倒是没说会去哪儿……”

她探寻的目光自孟湘的脸上扫过,“我猜,他大概是回京疗伤去了。”

孟湘笑了笑,没去跳她挖的坑。

“他走了,王云梦自然也不可能再留下来了,大概回家收拾收拾就要出嫁了。”

“知州之子?”

玉娘将一个包袱放到桌子上,顺势拿着烟杆津津有味地吸了几口,“嗯,是啊,兜兜转转不还是落回了原处,这人啊也不能好高骛远。”

孟湘将目光投向纱窗,窗外突然晃过一个人影,她没有看清,可是,打心里认定了是那人出现了。

她不慌不忙地拍了拍手,朝玉娘道:“行了,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去洗洗手。”

玉娘一边吸着烟一边不住点头,“行了,行了,你去吧,我只是眼瞎了,又不是废了,剩下的我能干。”

孟湘转身朝门外追去,在大门外转了一圈却没有见到一个人影,她眉头一蹙,双手抱胸,娇俏地跺了跺脚。

“你不出来?”

她声音添了些恼怒,“还是你不想再见到我了?”

这贼喊捉贼的招数让嬴景一边心底了然的很,一边又不自觉地从山墙旁的胡同里走了出来。

他低着头,不看她一眼,单单盯着自己的脚尖,活像那开了一朵花。

虽然没看,他也知道她今儿个穿了一身粉嫩的衣衫,鬓角带着朵海棠花,姿色媚人。

他不敢看她,他怕自己看她更加失掉了一切,虽然,自他抛下一切正经事追着她来了此地就已经输掉了。

“你为什么不看我呢?”她的声音开出了柔媚香甜的鲜花,她柔软温热的手掌抚上了他的手背,按着他的手抚摸上她的脸。

她楚楚地望着他,“难道我长的不美吗?难道你不喜欢我吗?难道……”她睫毛忽闪,像是有些害羞,“那一夜你不快活吗?”

她只是抽走了一根柱子,却让他辛辛苦苦构建出的大厦整个垮塌,成了她脚下的一摊废墟。

他用力地按着她的脸颊,越用力却越发抖,直到她“嘶”了一声,他的手臂就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似的,无力垂落下来。

“为什么你要逃走呢?”

他的声音是风中一片孤零零的落叶。

她的手指刚刚触及他的下颌,却像是被烫伤了一样一下子又缩了回去,却被他紧紧攥住了,野兽是不会对嘴边的猎物松口的,他抬起头,眼神野蛮地盯着他。

她的血一下子热了起来,声音却越发柔软了,就像是烫化了松子糖,“女人总是担心男人一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并不会再对她好了。”

“我不是那样的人。”

“嗯,我能相信你吗?”

这个女人太可恶了,明明她用细细密密的蛛网缠住了他,又将牙齿的毒液注入了他的体内,却还在对他说着这样的话,可恶……

她笑容柔媚,醉人又毒人。

他的心一阵疼痛一阵酥麻,双臂一张,猛地将这个恶毒的女人揽进怀里。

“求你相信我吧。”

在九皇子殿下高高在上的一生中从未求过人,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用在了她的身上。

孟湘就像是得胜的将军一样,笑眯眯地用自己的额头蹭着他的胸口,手指从他的脊柱滑下。

“那你可别忘了找我。”

“孟湘。”他按着她的肩膀,看进她的眼中,“你又要去哪里?”

她毫不在意地笑道:“当初不是说了嘛,我可是要在舞蹈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走到我走不动为止,青州只是开始的地方。”

“你要去青城?”

孟湘慢慢松开了手,仰头看他,认真道:“是的。”

嬴景心里无来由的一阵惶恐,就像要被她给抛弃了似的,然而,他说不出阻拦的话,正是因为她的所爱,她才盛放如此,才让他看到了这样美好的风情。

“好吧,我也会去的。”他慢慢松开了手,指尖却极为不舍地勾了勾她的手指。

孟湘终于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

大获全胜。

等孟湘走后,一直在为嬴景筹备各项事宜的秦藻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他朝嬴景摇头。

“殿下,此举实为不智。”

若是因为漂泊在外孤单烦闷,找个娇俏娘子慰藉一番也没有什么错处,将来也能给她安排个好去处,可嬴景错就错在付出了真心,而那位孟娘子却并没有和他一样的爱。

将来吃亏、痛苦的定然会是九殿下,无论他有多么高的地位,多么多的权势,爱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秦藻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不知道是因为过去的情伤,还是因为酗酒过度,他的身体是越来越糟糕了。

嬴景叮嘱道:“你还是少喝点酒为好。”

秦藻苦笑摇头,“要是少喝了这灵丹妙药我可就睡不着了。”

从他最近的蛛丝马迹,嬴景便猜到了,“她找你了?”

“殿下明察,咳咳,她只是派人给我送了一封书信来。”

廖汀兰,秦学士昔日青马竹马的表妹,如今可只能称一声顾夫人了,当今顾相的正妻,大秦的一品夫人。

见着他狐疑的视线,秦藻为避免麻烦自然和盘托出,“她劝我既然在青州就也寻寻你的下落,若是在太子面前立了功,将来也好官复原职,甚至是加官进爵。”

这样一番话,就连嬴景也不免为秦藻寒心,一起二十多年,廖汀兰竟然不知道秦藻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他若是能为了那些名利动心,当初也不会孤身一人出梁京,能打动他的唯有情,能伤他的也只有情。

“到底有什么好呢?”秦藻喃喃。

这话,既像是在自问,又像是在问嬴景:孟九娘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就非她不可呢?

柳枝随着风摇摆,擦过他的脖颈,那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了那个红绡帐暖的夜晚……

“我并不是非她不可。”他闭上双眼,看不到,听不到,感受不到,他的思绪重新回到了那顶帐子里,夜明珠的光晕在他的头顶晃呀晃,她时紧时松的呻~吟,他的手指被潮水淹没了。

“我只是除了她再也看不见任何人了。”

秦藻眉梢眼角流露出一丝动容,却立刻强硬地收了回去。

“不行。”他冷冰冰道,“有了软肋更容易受到威胁,你比我更了解嬴晏的性子,说喜怒无常那还是夸他,说手段不拘那是看低了他。”

“是啊,”嬴景突然爆出来一个秘密,“当年他扮作舞伎邀宠于上的时候,谁能想到他现在能整治的陛下瘫痪在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四皇子嬴晏能忍将近三十年,这一份功力就是嬴景他不及的。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思,孟九娘的话题就这样令两人有意无意地忽略掉了。

孟湘这边这几天一直在为去青城的事情忙碌,虽说西渠县和青城同在青州,可坐落着知州衙门的青城就像是一线省会城市,西渠县则被比的连边儿都摸不到了。

这样想来,王云梦能拒绝了和知州之子的婚事该是有多么不智,也是对顾紫玉多么青睐有加,只可惜,神女有了心,襄王却无梦了。

这天早上,孟湘将写好的两封给孟扶苏和孟子期的信交给嬴景,看他上路后,就去叫马车。

走到一个路口的时候,见路旁卖的包子芳香扑鼻,她便买了个素馅的,刚咬了一口,却发现咸的很,简直像是把盐罐子打翻了。

她扭头去看正战战兢兢装包子,老的只剩一层树皮的老妪,只能自认倒霉了。

前面正好有卖大碗茶的,那是个长相干净的少年郎,光着头,嗓音也干净——

“哟!老少爷们,夫人娘子们,喝一碗茶吧,生津止渴,越喝越甜——”

孟湘的喉咙齁的厉害,便买了一碗茶,喝了一口果然甜到心里去,她心想:说不好,卖包子的和卖大碗茶的就是一家的,故意诓人来喝茶。

喝罢了茶,才走了几步,她便一阵头晕目眩,头上的阳光在她的眼里变成了不同颜色的光斑,她的身子也越来越软。

难不成又被人下药了?

还做了这样一个扣,该死!

可是,过了一会儿,她竟然没有晕过去,只是手脚使不上力气。

难道还是药下了少了?

她身子无法动弹,就像是砧板上的肉,只能一直胡思乱想。

而那卖包子的老妪、卖大碗茶的少年郎和各色形貌的行人客人就像是戏散场了一样,收拾着各自的东西,四散而去。

不大一会儿,这条并不窄,也不僻静的路上就没有了一个行人。

只剩她一个,像无人理会的人偶,孤零零地立着。

“沙沙——”

像是衣料摩擦声。

“叮叮——”

像是佩玉撞击声。

阳光拉长,晕开一圈光轮。

一个尖锐的物什抵上了她的后腰。

该不会被捅肾吧?

都到了这种时候,她还是苦中作乐地胡思乱想。

那个尖锐的物什又往前送了送,紧紧贴着她的腰窝。

热气喷上她的耳垂,一个故意压低的沙哑声音在她的耳后响起——

“往前走。”

“不要反抗,你也不想受伤吧?”

尾音在他的舌尖上打了个转,他威胁地用手里的物件儿轻轻划了划。

孟湘的身体一瞬间绷紧。

“看见了那辆马车没?上去。”

她就这样无力地被他半威胁半揽着,登上了那辆由三匹马拉着的高大马车。

第一百零九章 郎心

车辚辚,马萧萧,马车外的风越来越大,转瞬间便有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了车上。

孟湘面对着车壁坐着,因着那人不准她回头,一径用那尖锐物什逼迫着她。

直到马车出了城门,走了有一段距离,他才松了一口气。

可就是这口气让她意识到了他是谁。

“好了呢,终于可以没人打扰和哥哥……”他低声笑了起来,“或许现在应该说姐姐了呢。”

“好姐姐,我知道你曾被药迷晕过,一定很抵触,所以我才换了一个种方式,没有晕过去……很惊喜吧?”

“呸!”孟湘一转头就啐了他一口。

他则不要脸地扬起头,“哈哈!我正要试试唾面自干的滋味呢,谢谢姐姐了。”

天生地下能这般厚脸皮的还会有谁?

孟湘磨着牙狠狠道:“南金棠!”

他摸摸耳朵,“你叫的可真好听。”

“你是要害我吧?”锋利的尖儿逼得那样近,几乎她稍微一抖便能戳破了皮。

“好姐姐,你这可误会我了。”南金棠恨不能指天发誓,“我可半点伤你的意思都没有,而且,这玩意儿也伤不了人。”

他说着便将一直用来威胁她的凶器掏出来给她看,那是一只白玉簪子,上面刻着四朵祥云,样式简单,却让孟湘暗恨不已,合着她一直担心不已的竟是个没有伤害力的东西,它的尾端虽然也磨的细了些,可哪里是能伤人的样子。

孟湘一甩袖子,就要将那簪子扫到地上去,却被南金棠一把抢回。

“姐姐莫急,许是忘了这个簪子的来处,不妨再仔细看看?”他拈着那簪子在她面前晃了晃。

孟湘冷哼一声,“又是打哪儿偷来的?”

南金棠羞怯地摸了摸鼻子,“自己家的当铺算不得偷。”

“你真的对这根簪子没有印象吗?”他又不甘心地追问。

孟湘抬了一下眉眼,摸着脑袋继续用她说过无数次的谎言搪塞,“我……的脑袋撞过,许是见过记不得了。”

她垂下头,却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怜惜。

当一个男人对女人露出怜惜的神色就意味着他已经开始退败。

他的手指细细抚摸着白玉簪子,柔声道:“这个簪子可是你典当的。”

“我?”孟湘吃惊,伸手就要夺过那根簪子,南金棠身子一晃,将那簪子高高举起,不怀好意地笑着。

“哎?你要我就要给你吗?你要用什么来交换呢?”

“我……”

他认真地看着她,不放过她说的每一个字。

孟湘指尖滑过脸颊,在他入神的时候,一脚踹了过去,让毫无防备的南金棠骨碌骨碌滚了出去,“哎呀”一声摔进了雨地里。

孟湘抱胸,翘着二郎腿,盯着被风扇动的帘子。

她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胁迫了她还想要从她这里得到好处?

做梦!

南金棠一脸雨水满身污泥好不容易重新钻进车里,却被一只脚踩上了额头,他嬉皮笑脸地抱住了她的大腿,撒娇道:“好姐姐,好姐姐,你就饶了我吧,我的腰都要被你踹散架了。”

“我管你。”

“嘤嘤……”他假模假样地哭泣着,还偷偷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她的小腿,将脸上的雨水擦干了,可即便如此,他嘴上还不忘调戏她,“可是姐姐这副高贵冷艳的样子也很让我欢喜。”

“呵呵……”

“姐姐就是心急,要是摔坏了姐姐心爱之物可怎么办?”他说着便将一直紧紧攥着的簪子像献宝一样献到她的眼皮子底下。

孟湘耷拉着眼皮,不屑一顾。

“姐姐……”他黏糊糊地讨好。

“怎么?不要好处了?”

“只要姐姐开心就好。”

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伸出手,南金棠乐颠颠地用双手放了上去,指尖还有意无意地啄了啄她的掌心。

孟湘全然被那根簪子吸引了注意力,她的脑海中滑过一个个场景,都是一个清瘦男子的背影,青丝被这根白玉簪子挽起。

这是谁?

她思考了一会儿,就转瞬扔到了脑后,无论是谁和她有关吗?毕竟她是孟湘,而非孟九娘。

“谢谢你了。”她将簪子好好收到袖子里。

南金棠露出开心的笑颜,然而她转脸便冷了下来,“但是,我不会因为这就原谅你的。”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南金棠无辜地眨眨眼睛,“去你一直想去的地方。”

孟湘眉尖儿蹙在一处,像青山互相遮挡,他的心骤然一疼,指尖蠢蠢欲动,

“哪里?”

他左手抓住右手手腕,咧着嘴笑,“青城。”

“你不是就想要进青州教坊吗?我已经办妥了。”他飞快地扫了一眼孟湘的神情,紧张道:“姐姐,你别恼啊!别恼啊!”

“是我自作主张了,是我错了,但,姐姐你满意了不就好了吗?”他坐在她的脚边,乖巧的像一只猫,忠厚的像一只狗,谄媚狡猾的像只狐狸。

“你放心,你放心,我没有想要禁锢姐姐……”他诡异地停顿了一下,又笑嘻嘻道:“到了青州姐姐你可以继续跟他们联系啊,和景夫子……也是没有关系的。”

孟湘淡淡地凝视着他,那犀利的视线像是要刺进他的心底,他的心颤了颤。

“姐姐院子里的玉娘我也让人去接了,她就比你晚一步到达青城。”

“姐姐……”

他焦虑着,连话都比平时多,等他终于说完,惶惶不安地询问:“你为什么这样看我啊?”

孟湘放下腿,两手按在膝盖处,眼睛凑近他。

“你的话太多了。”

他屏息了一瞬,“没……没什么。”

“呵——”

连南金棠自己也撇过了头,看上去有些瞧不起自己。

车轮碾过一个水坑,陡然震了一下,南金棠反应极快的站了起来,自己的脑袋撞到了车顶,手却挡在孟湘的头顶上。

她撞在他的手上,抬眼看他,他咧着嘴笑。

孟湘别开了眼,“我讨厌别人强迫我,我不原谅你。”

他就像凋零的花一样抱着膝盖,耷拉着脑袋,所在车厢一角一言不发。

路上行了两天两夜,孟湘会按时休息,按时吃饭,却没有跟他说一句话。

他委屈的不行,第一个一天一夜跟在她的身后絮絮叨叨,第二个一天一夜他也不说话了,打蔫儿的花都比他来的精神。

第三天清晨,他终于忍不住了,他蹲在她的门口。

孟湘一打开门差点踩在他的身上,她诧异极了。

“你在做什么?”

南金棠眼睛顿时一亮,“你终于肯跟我说话啦。”

“不是说去教坊吗?”

“你难道不想和我多呆一会儿吗?”这怨妇的口吻简直让孟湘难以相信是出自他这个花花公子之口。

“你是认真的?”

南金棠愣了一下,突然用更大的声音笑了起来,“怎么会?哈哈,我只是无趣的找些事情来做。”

“那你……”

孟湘话才说了半截儿,客栈旁边房间的门就被“嘭”的一声被人踹了一脚,又猛地拉开。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磨磨唧唧。磨磨唧唧!要上就上,费什么话啊,有那个黏糊的功夫都够射好几回了!”

朱门缝里探出一张玉面,眉目清秀,眼神慵懒,却一张嘴不饶人。

南金棠将孟湘挡在身后,眯着眼睛冷冷哼了一声,冷漠道:“我可没你射的那样快,我可是金枪不倒。”

孟湘简直无奈,男人总喜欢在这种事情上较劲儿。

“嘿!你个小子……”那人抬眼看去,手一抖,门直接大敞,他光溜溜地在门口发愣。

南金棠往他男人的自尊处扫了一眼,吹了声口哨。

“哟,你的本钱也没见多雄厚嘛!”

那个男人白如玉的两腿抖了抖,猛地夹住了,一手捂着那里,一手赶紧将门拉过来,躲在后面,脸上非但没怒反倒陪着笑,“大官人说笑了,您怎么有空来青城玩耍?”

“咦?怎么?你不同意。”

那男人笑成了一朵花,“那里敢啊,您爱怎么耍就怎么耍,您要是还对小人有兴趣,小人就为您舞一场。”

“这话说的到让人舒坦。”南金棠扬起下巴,皮笑肉不笑。

他从门后探出身子,不断哈腰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对了!”南金棠朝旁走了一步,将孟湘露了出来,淡淡道:“这位是孟九娘,我的好友,舞技超群,想要到你们教坊里观摩学习,你能安排吧?”

虽然他一径的高高在上,可那人丝毫不介意,斩钉截铁地应了下来,“没关系啊,都是小事,小事!我可不像程晓年那个榆木疙瘩一样不懂变通,您就放心好了。”

南金棠保持着高贵冷艳的姿态,没有理他,只是向孟湘介绍道:“此人乃青州教坊的教坊使孙九旋,你若有事找他便好!”

“是的,是的,找小人就好了,小人一定给孟娘子办的妥妥当当。”

“你在说什么呢……这么久,风都灌进来了。”柔媚软绵的声音自孙九旋身后响起,一只指甲红艳艳的手指从他腋下探了出来,在他白皙的胸膛上随意摩挲着。

“即便是南大官人也不能扰人春梦啊……”柔媚的女人探出脸来,那是一张溢满了色~欲与春~情的面容,她挑逗地望向南金棠,轻轻咬了咬自己饱满的下唇。

南金棠却只当她是脚下的垃圾,极为不屑地扭过头,半揽半推孟湘走进了屋里。

第一百一十章 熟人

又是一年春。

青城泉眼多,柳更多,漫天柳絮如雪飞的美景也只有这个时候能见到。

青州知州萧衡的私宴上,觥筹交错,往来侍女衣袂翩翩穿梭于柳絮与宴席中,如同仙界盛宴。

可是上首坐的却并非萧衡,而是一个坐的歪歪斜斜,脸色苍白却极美的病秧子,只是这病秧子衣着华贵,可见是个身份贵重的。

“八殿下可嫌这粗茶淡饭入不了口?要不换个厨子做来?”

当今陛下的八皇子嬴曜扭了扭腰,越发病歪歪了,恹恹道:“非是你的饭菜不好,而是我实在不适,可就辜负了大人的一片美意。”

萧衡忙道:“不敢,不敢。”

当今圣上的身体越发不利索,每月有半旬都处在昏迷状态,代替圣上处理国家大事的太子殿下便越发权势滔天了,可无论贵族还是寒门都对他怨声载道,

贵族不满,是因为嬴晏宠幸的都是寒门子弟,简直是要拿传承百年的世家开刀,世家之人怎不惶恐,怎不起异心?

寒门不满是因为这位太子殿下实在太喜怒无常,前一天能跟你推心置腹,连升三级,后一天则能因为你一句话说错而一撸到底,打入天牢。

而且,嬴晏的性子也越来越骄奢暴戾,爱歌舞,宫里的丝竹声就从未断过,通宵达旦;爱舞伎,尤其爱舞伎身上的部位,喜欢哪里便要留下哪里,今儿个说你眼睛好看,便剜下双眸,明儿个说你手漂亮,就直接砍了双手。舞伎们虽然媚于上,却是冒着性命危险。可一旦得了他的欢心,那可真是权势富贵不断涌来,比如,深得太子欢心的舞伎赵梦娘,她若是信马游街,连一品大员都要避其锋芒。

上有所好,下必从之,举国丝竹乐舞,可危机就掩藏在这歌舞升平之下。

萧衡在八殿下这里碰了一鼻子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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