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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节操哪去了-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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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而，死者的身上遍布淤青。虽然他已经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了，但考虑到他两三日前还住过院，家属自己便主动证明称，这些淤青是现在才出现的。
也就是说，死者首先遭到了惨烈的殴打，然后被利刃穿胸直接毙命！
凶手的身份，被死者家属揣测为盗窃杀人，因为老人房中的很多财务的确被窃了。虽然重要财产如存折等，因为是放在保险柜里的缘故，仍旧完好无损，但床底皮箱中的金条，以及对面屋女性闺房里的许多珠宝，无疑都遭到了盗窃。
这是很让办案民警纠结的一点——存折是放在保险柜里的，难道金条就不需要了吗？
负责回答该问题的，是死者的幼弟。
“不就是七八块金条嘛，这才几个钱儿？”
好吧，你有钱，你任性。
所以，案件的表面情况是非常清晰的。
6月1日，即昨天晚上，有窃贼趁着台风登陆、暴雨降临时，专门潜入到位于深山密林中的静冈县名门，宫本一族的宅邸中盗窃。其在三楼右翼走廊尽头的两间房里，分别窃得了很多名贵的珠宝首饰和赤金条，但在这个过程中，却与房间里的老人发生了冲突，并残忍地杀害了他。
根据死者家属交代，在案发时间段里，宫本邸内的作息情况如下：
死者幼弟宫本龙井坐庄，同全家其余三位女性，即宫本千代、宫本淳子、宫本静子三人通宵畅玩麻将，地点同样是一层会客室。
死者长子宫本龙腾在一层会客室，同妻子夏妃、儿子直男、妹夫智也坐在一起，畅聊商界事宜，具体话题涉及商业机密，未有向警方透露。
死者长子的独子宫本大埔在地下娱乐室，同佣人们一起打台球。
至于死者唯一孙女的宫本摩子，于案发前之，即5月31日的傍晚七点种，暴风雨稍微停歇的一个空荡间，租车前往新干线车站，往东京去了。
冈本警官当时很微妙地笑道：“所以，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对吧？”
宫本龙井回答得很自然：“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那么多的人猫在一个房子里，我们要是不呆在一起玩点什么，还能干啥？”
是这么个道理。
除了死者本人，因为刚出院的缘故，只能一如既往地在三楼右翼走廊尽头，这样一个犄角旮旯般的地方独自休憩。
然后，被窃贼残忍杀害了。
“台风登陆的新闻，一周前就开始播报了，我第一次听到时，就是在酒吧里看的电视。”
冈本警官并未质疑，反而很顺着死者家属道：“所以，的确可能真的有劫匪，从那时就在计划着趁机行窃了。你们可能有所不知，在中国的广东沿海一带，那些走私毒品的贩子们，专门就赶在夏季暴雨台风降临时出动。你们这不是先例，真的不是先例呐……”
“所以，如果我们不能从房子里面找到线索的话，恐怕就没法找到什么线索了。那么大的暴风雨，你们又是一起熬了整晚的夜，直到今早白天才发现人死了。啧啧，屋外再大的痕迹也都该被洗刷掉了，除非你们大门口的监控探头……”
那个东西当然是有的，警方也在第一时间去检查了，却没能发现什么。
“我们院子的铁门，和围墙是一样高的，对于小偷儿来说，从哪儿进都一样。所以我们在安放探头的时候，也是很均匀地分布……”
警方详细观察案发期间的录像，却并没有看到窃贼翻墙的一幕，这证明当时的情况有两种，要么很熟悉探头的分布所以能想办法，要么干脆就是内部人士作案。
“是这样，是这样呢……”
冈本警官年纪虽大，脑子却聪明得很，他的目光扫向谁，谁就下意识地感到一阵紧张。
“那么请问各位一个问题……”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早在案发前赶往东京的摩子小姐，是因为什么原因，不得不趁着大雨间隙离开的？然后，她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这一刻，冈本紧盯着被疑问者，不错眼珠地瞧着。
他经验老到地发现，这些姓宫本的人，委实都紧张得很。
………………………………
第一百四十八章、上门告知的重要新闻
白日生辉的城区街道，路面虽不宽敞，却干得整齐得很。今天恰好是周末，临时工也无需到银行上班，只是宫本摩子免不了要在夜里兼职，等她混混沌沌地返回家中时，天空正巧明亮，她倒头一睡就到了天亮。
这是摩子近期来不变的生活，白天工作，晚间兼职，根本无暇放松自己，到大街上闲逛游玩。只有在兼职结束之后，乃至店家偶然闭门整顿时，她才终于能有机会漫街闲逛，至于最终的消遣方式，也就是到银座的如月酒吧小憩了。
今天是个很平常的日子，至少她是这样想的。睡醒时已是上午十点左右，白天虽无工作，但夜里仍有晚班，虽然做得并非原本的青山美冬那种羞羞的事情，却也得她拼尽全力地努力。何况，平日在银行的工作也是十分辛苦，所以哪怕白天偶得空闲，她也得把时间花费在读书上不可。
就这样，十一点整前后，屋门突然被敲响了。
摩子首先便是一震。
这里是足立区的廉租公寓，她小住至今，会上门的无非就是房东和推销员。但两个月的时间已经够她积累经验了，听着敲门的时间段，可不是这两类人会上门的时间，那现在屋外的究竟是……？
下一秒，更让她惊讶的事发生了。
屋外的人在敲完门后，竟自行掏出了一把钥匙，因为门锁正在被打开！
“啊啦，原来是……”
摩子惊讶地站起，然后同步地，屋门打开，“自己”从走廊里走了进来。
不，现在的“自己”，其实是青山美冬。
而这一位自己……
“上午好啊，富家女。”
美冬笑盈盈瞅着宫本摩子。
“果然是……美冬桑啊。”
摩子有些惊喜，又有些惊讶，而略感茫然。她扫过姐妹的打扮，是自己首次和她见面时的样子，粉色的毛呢风衣，高中生感十足的黑色打底裤，耳钉是蒂凡尼的珠宝，身上也飘逸着迪奥的香水，甚至还涂着一抹浅淡的口红，好不美丽的样子。
“你怎么突然上门了？”
她迎上前来，却被美冬轻轻一抬手，挡住了脚步。
“因为大事发生了呐，考虑到它肯定会上新闻的缘故，我就过来瞅一瞅了。”
美冬神叨叨地说着，盈盈地笑着，并打量向富家女现在的形象。
这女孩显然过起夜生活了，而且天蒙蒙亮时才回的家，现在怕是还没完全睡醒。修长的头发质地还算可以，不过略显蓬松，有一点黑眼袋，刚刚萌芽的状态，宽松的睡裤和廉价的体恤衫，虽然瑕不掩瑜，但俨然只是把她塑造成一个平民公主，仅此而已罢了。
总而言之，摩子将美冬请进了房间。
美冬进屋第一件事，打开电视并调到新闻频道，然后便检查起了房间各处。她两手空空，只垮着个普通的小包，很自若地检查起摩子现在的居住环境。
“冰箱里有三罐酸奶啊，难得你居然有闲钱买上一点呢。”
听着电视里连续播报的广告，美冬打开一罐喝了一口：“看来你现在的小日子过得，比我当初更强了些，是因为夜里的兼职赚钱更多吗？摩子哟，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不打算告诉我干的是什么吗？”
宫本摩子一直守候在姐妹身后，听她那一句无比熟悉的呼唤，眼神飘忽了一下：“美冬桑，你能突然来看我，这当然是很让人高兴的。不过，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样一个招呼不打地突然过来，究竟是……”
“所以啊，我刚说过，因为有大事发生了呢。”
美冬同样卖着关子，喝着酸奶，站到窗口向外眺望了过去。
这里是足立区里一片很普通的居民区，这一栋廉租公寓的附近，几乎全是同样类型的租住民宅，无不是上京打工族和任何低层收入者的风水宝地。虽然治安比起黑目区还是要好的，但无疑只是处流动人口聚居区罢了。
眼见美冬这幅模样，摩子也跟着沉默了起来。
事情有点不对劲的样子。
没有提前预约，没有事先告知，突如其来的上门，神叨叨地满屋乱转，甚至还打开了电视调到新闻台，然后嘴里嘀咕着要有所谓大事发生，这种种情况之诡异，实在无法不让人胡思乱想。
“嘛……不管大事还是小事，美冬桑要不要先喝点什么？啊，不光是酸奶而已，我这里还买了一点茶叶。”
总之先照顾好客人再说，摩子未穿袜子的脚在榻榻米上踩动着，拉开小屋的纸扇拉门，真从里面取出了一盒茶叶。
“哦呀，午间新闻要开始了。”
然而，美冬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那上面，而是盯着电视。摩子也算彻底确认了，姐妹突然间上门，果然是得到了什么要事的提前预警，甚至不惜千里远赴东京上门来找自己。
“台风帕米娜已于昨夜零时离开日本东部海域，并给伊豆半岛、静冈…滨松一带及名古屋东部造成严重经济损失……”
电视如期播报起台风相关新闻，这一刻，美冬和摩子两人都在用心看着。美冬自然神色如常，但摩子的脸色却阴晴变换不断，一颗心陡然提了起来，却还不好当场发问。
好在静冈市并非渔猎之地，油轮货船往来的清水港安然无恙，台风力量虽大虽大，却也没本事吹垮坚固的船吊。
眨眼间，这一条新闻便结束了。
“啊，吓死我了！”
摩子拍上胸脯道：“对啊对啊，台风来临的事，我这几天都没功夫问问你呢。肯定很吓人吧，我记得天气预报说，全市的暴雨整宿整宿地下……？”
只见美冬不急不忙地指了指电视：“下一条，我想它该出来了。”
午间的新闻，如果是紧急事件的话，也能把早晨发生的要事临时播报出来。电视台果未负美冬的期待，片刻之后，一则告示般的新闻被登出了。
“据悉，今日晨时八点前后，我国大型企业集团，宫本财团的理事会会长，宫本龙藏先生去世，享年七十二岁……”
………………………………
第一百四十九章、强攻弱受的言辞交锋
一阵死一般的沉寂。
美冬坐在窗台喝着酸奶，静静瞧着宫本摩子脸色的变化。
铁青一样的颜色，无比震惊的表情，或许还有其他心思藏在肚子里，但这些无疑是浮现在最表层的。
“祖父……”
只听她震撼无比地自语道：“祖父……去世了？”
“祖父，去世了？”
“祖父，去世了！？”
“嗨嗨嗨，他去世了，不用你再三提醒我……”
“美冬桑，我可不是在开玩笑！”
摩子委实爆发出强烈的气势，怒目汹汹，而又心急火燎地瞪向美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祖父怎么突然就去世了啊！？你赶紧给我好好解释一下啊！”
“简单地说就是，被我杀掉的。”
青山美冬居然真的解释了。
而且她简短无比的发言，委实蕴含着太多的信息量。
摩子当即就呆怔在了原地，木愣地盯着姐妹，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出声，只是如泥塑般矗立在原地，像是灵活出窍再不归来似的。
“好吧，开个玩笑而已，怎么可能呢。”
却听美冬下一秒就收回了话：“我可是已经被他选作家产的继承人了啊，哪会连最后这点功夫都等不及，然后干下这种得不偿失的事呢？”
她固然收回了自己的话，但接下来的内容，却显然更蕴含着可怖的信息量，以至于摩子虽然听清了她的每一句话，却完全听不懂她究竟在说什么。
“什么……东西？”
她呆呆怔怔地瞅着美冬：“继承……人？”
“对，继承人。”
美冬怡然地笑着，并开始在房间里兜起了圈。天气已经很暖了，脚心直接与榻榻米的粗糙相接触，这番感觉，自己可是有阵子没有过了。
“我说过了，是有大事要告诉你的，但我好像也没告诉你大事只有一件，对吧？”
偷换着概念，却又让人无从反驳，美冬怡然地瞧着摩子呆滞的表情：“说来也是巧呢，就在我以新身份来到你家的第三天，我们敬爱的祖父就召开了家族会议，虽然人只到了一部分而已，却并没有妨碍他宣布事情。”
说着，美冬向前走出两步，身段妖娆地搭上摩子的肩膀：“那就是，因为感觉到自己时日无多了，就提前了大约八年，宣布了家族继承人了哦～”
她妖娆而愉悦地说着，并欢快地瞧见，宫本摩子就这么腰板笔直地站着，满脸复杂地瞧着自己。
“所以……他交代了继承人……然后你就……你就真的……”
“嗯吭。”
美冬站直了身体。
她动作很夸张地耸了耸肩膀：“所以啊，我都说了不是我下的手，你听哪去了？就因为我刚刚跟你开了个玩笑？拜托诶，就算这件事的信息量很大，但正因为是这样严重到极点的事，我可能傻乎乎地告诉你吗？如果真的、真的是我干的？”
理论上是这样一个道理，但摩子现在哪有心思去琢磨它，大脑一片昏沉，表情阴晴不定，步伐略微踉跄，她不得不让自己靠上墙壁才能稳定下来。
“……祖父是怎么死的？”
“谋杀。小偷赶在台风降临的时候，突然闯进了房间，盗窃的同时将祖父一刀穿心……这是我们大家告诉给警察的原因。”
哗的轻轻一声，摩子已经顺着墙沿坐到地上，一双漆黑的眼睛飘忽不定，显然脑海里更是混乱。一时间，她再没能吭出声来，而美冬也不着急，只是站在一旁俯瞰着她。
这个，完全和自己一个模子刻出的女孩。
“你刚才说……”
片刻的沉寂后，她呢喃道：“你们是这样……告诉警察……的？”
“哦，发现问题啦。”
美冬竟还有心情咯咯发笑，她贴着摩子坐了下来，目光斜斜地瞅着她。
“感谢台风降临，把屋外的一切证据都洗刷殆尽，管他小偷还是强盗，起码是不用考虑脚印之类的狗屁线索了。所以呢，只要再把我这个真凶，提前于案发日一天送往东京，并再找个出租车司机作证，尤其东京那里再有公司的人见证，那么不在场证明就彻底齐全了。毕竟，比起我这个根本不在宫本邸的人，还是那些被暴风雨困守在房子里的人，更有作案机会吧？”
是这样……吗？
摩子的大脑正一片混乱，但仍迅速从这番话里找到了一个致命漏洞，和一个强烈的疑点。
不对，不是漏洞的问题，而是姐妹居然又承认自己谋害祖父的事情了。而且听她的意思，家里人是都知道她是凶手了，然后一起在为她作掩护吗？好像是，而且最关键的是，当时在家里的都有多少人，难道不只是父母亲、祖父母和佣人们吗？
自己这一两个月来，究竟错过了多少事情？
“所以，摩子哟，知道吗，我真的很羡慕你呢。”
美冬显然没有彻底讲明事情的打算，甚至于，看到宫本摩子一脸震惊和困惑的表情，正是她的目的。
“虽然我并不是真凶，但你的家人们可都不知道呢。一听说我这个财团未来继承人的宝贝千金，居然首刃了老迈垂死的祖父，他们全都被吓得……”
“你够了没有！”
摩子终于呐喊了起来。
这一个瞬间，美冬确实没有声音了。
房间陷入一片静默，只剩下电视机还在缓缓地播放后续的新闻。
所有的事情，尤其对于摩子而言，都太过突然了。
但这真的很突然吗？
考虑到美冬居然也神奇地没了声音，摩子更留意起这个深层次的问题来。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两个少女就这样并肩坐在房间的角落里，虽然表情和姿态可不相同，但无疑都在沉默中。
摩子的大脑在逐渐从混乱恢复至有序。
她正低着头，所以目光只要一瞥，就能瞅见一个很重要的事物。
天气很暖，所以来访的青山美冬在脱掉鞋子后，自然也是赤着足的。
脚踝那里，分明地印刻着一个红色的字母M。
“啊，终于想交代它的问题了？”
美冬时刻关注着摩子，所以这一刻，她轻蔑地瞥起了嘴角。
………………………………
第一百五十章、一些积攒情感的爆发
其实，接下来的话题还从何说起，饶是美冬思绪良久，也难以找到一个标准的开头。
但毫无疑问，随便抛出一个插入点来，都足以全身心地吸引住宫本摩子。
这个女孩的确有在和自己接触前，认真地做过调查工作，但就算是FBI在偷偷调查，又能对一个人的人生掌握到什么程度？
“我很早之前就看过你的家庭相册了，就在卧室里，想注意不到都不可能。从出生起，到之后的每一年生日，以及所有所谓的人生大事，你的家人都有记录下珍贵的照片。”
美冬靠着墙壁，静默凝视着对面泛黄的墙壁，对身边的姐妹道：“很幸福的全家之宝啊，不过也难怪呢，宫本一族的第三代中只有你一个女孩，叔祖那个长辈又是鳏夫，淳子大姨和你祖父的关系也不是很好，二叔更是个和家里闹掰了的存在。那些相册……”
美冬闭上了眼睛，并哽咽地蠕动了一下喉头。
这一幕被宫本摩子看在眼里，心里委实沉重。
“十四岁那年的相片集，以你在初中三味线课的摆拍开始的，古典弹拨乐器啊。然后还有生日的聚会，那么大的一个蛋糕，以及你最爱吃的黄油曲奇。知道吗，就在我住进你家里的第二天上午九点二十分整，静子母亲就有问我要不要吃的。这些细节，虽然只是每天的生活中一个最微不足道的日常，却全都被我牢牢地记在心里。”
“知道为什么吗？”
美冬抬手揽上了摩子的肩头，像是在问她，又像只为引起她的注意。
摩子的睫毛眨了眨：“这个……”
“双胞胎，或者克隆人，因为，我也很喜欢吃黄油曲奇。”
美冬凑首过来，轻轻在摩子耳坠上咬了一口，接下来的声音非常细微，但由于是直接朝摩子耳中钻去，所以照样清晰得很。
“但是呢，当时已经烧毁了寄养家庭，而且没有了倒闭孤儿院庇护，不得不在街头流浪的我，必须靠翻找糕点店垃圾桶的办法，才能凑运气地捡什么吃什么呢……”
轻飘飘的这么一句话，就这样飒飒然地落到了摩子的心腔里。
“这个……”
“当全家人一起在给你过生日，分享大蛋糕的时候……猜猜好姐妹的我，是靠什么办法，在北海道白雪皑皑的冬日里，赚到当天的那份生冷馒头的？”
“这个……”
摩子的心脏在不断向深海沟壑中坠去，脸色更变得愈发苍白。
“所以呢，我的好妹妹。”
美冬咯咯地冷笑着，但这声音却又颇为妩媚。右腿一绕，右脚搭上摩子的左脚，白痴都能瞧得见，她们脚踝的左右两侧，都有着同样的一个M纹身印在上面。
“咱们最初对照彼此身体时，我就有注意到了，你穿着很厚的肉丝袜，叫人一点都看不到脚踝的纹身，但我当时却傻傻把痕迹露出来了。不过，既然整个宫本一族，每个人的脚踝上都印着这个印记……”
她微侧了侧脑袋，面部距离摩子紧张的脸蛋不过咫尺之遥：“……总之，我们尊敬的千金大小姐，在决定和我这个孤儿见面时，肯定不只是‘在杂志上看到一张一模一样的脸’，这种弱智理由而已的，对吧？”
对吧？
对吧？
对吧？
四音节的日语词汇好似一道魔咒，拼命地朝宫本摩子的脑海中钻去。
“……是的。”
面对美冬迟来，但终将会到来的质问，这就是摩子苦笑而苦涩的回答。
而美冬的表情也在告诉她，听众桑一点都不惊讶。
因为这本来就是一系列没有明言的、明摆着的事实。
青山美冬当然不会忘掉自己脚踝上有个纹身，当她第一眼看到宫本家的族徽时，也不可能没将两者联系起来。
两个少女会面之日，宫本摩子虽然有褪去衣物，以观察身体的相似度，却有穿着厚实的肉色丝袜。她在向美冬隐瞒脚踝纹身的事实，却又把美冬脚踝上的纹身瞧了个清楚，只是比较微妙的是，美冬当时并没有强迫检查她的脚踝罢了。
然后，自然就是美冬这两个月来的生活本身，每一分每一秒，给她带来的日常观察了。
“这个纹身，是纹上去的。”
以一句废话开头，宫本摩子静谧地说道：“是出生的时候，由家长纹的，作为族人的一个标志。但要说你真是我被遗弃的双胞胎姐妹，我说什么都不会相信的，那岂不是等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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