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的节操哪去了-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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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世界。

　　　　同时，考虑到侄女确实鲜少来过中国，龙腾大伯主动提议，要接待方延长参观游览的时间。这下可好了，美冬正好能顶着官方名义在这座城市里周游起来，而介于她毕竟非常熟悉这座城市，游览起来也就非常节省时间。

　　　　当然，美冬在游览的同时，真正精力都放在观察发展程度这方面，就比如最直接体会到的高铁问题。

　　　　中国高铁完爆新干线早已不是新闻了，虽然这些年来，日方也有一次反超的机会，但中方却总能在最短时间内再度反超。如今的高铁最高速直达400公里，至于立硬币不倒的发指稳定性更早就是旧闻，不管哪一项技术，都是需要日方企业好好钻研的。

　　　　美冬当然还有去参观上海的外贸港口，并理所当然地拽上了伯父伯母。长达十数公里的海岸线，无数塔吊船吊齐争鸣的盛况，和无数集装箱罗列的景象，理所当然地完爆清水港无数倍，并强势挤占东京在世界上的地位。

　　　　然后，龙腾大伯理所当然地和上海港国企人员接触了。虽然本州重工的天神级龙门吊实力极强，但毕竟已经是中国振华重工二十年前的产品了。就算市场需求是个有趣的学问，但既然自家产品只是对方二十年前的旧货，谁还不得专心考察对方最新的产品？

　　　　这些事就让大伯忙去好了，美冬更关注的是上海街头新能源汽车的比例。虽然这个名词都被用了二十年了，但考虑到烧油汽车还要三年才开始停售，它们的确还能顶着这样一个名字。

　　　　四分之一的烧油汽车，四分之二混合动力与四分之一的纯电动汽车，这就是当前上海市的交通情况。

　　　　这方面的比例，或许是中日双方相差最小的地方吧。日本街头的汽车超70％都是小排量，且因为其高度城市化带来的特殊便利性，所以对电动汽车有着天然的巨大市场。所以，当中方还在缓慢过度那批混合动力汽车时，日方的电动车早已占据了一大片江山，就等着彻底干掉纯烧油的那一方呢。

　　　　要说为什么美冬会格外关注这一项技术，那自然是因为，宫本财团也在踏入电动车领域。虽然就踏入国际的日本车品牌而言，直到今日，也只有丰田、本田、日产这么寥寥几种，但哪怕是一个日本国内市场，也照样容纳着大量的国产品牌，宫本家族可没有无视它的道理。

　　　　所以说，正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购买稀土只在其次，美冬堂而皇之地取经来了。

　　　　夜里的宾馆。

　　　　时间还算很早，没有人打算在这时睡觉，尤其在这一间套房的客厅里，美冬和龙腾大伯已经交谈许久了。

　　　　“我们的GDP好歹已经升到七万亿了，前所未有的成就啊，这要是再不开始基建大业，哪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美冬这句话满满都是情绪：“对故土的保守性开发，这个道理我是懂的，谁也没逼着老百姓换房子，有点历史感也是好事。但我们也不能把破房子和老房子混为一谈啊，难道非要像美国那样，全国各处道路坑坑洼洼，曼哈顿的指示牌锈迹斑斑才肯更换？如果本来就是工业产品，那么用更新的工业造物来取代，也不是什么怪事吧？”

　　　　“所以说到底，我们还是要从各自的国情出发，日本和中国是迥异的。”

　　　　龙腾大伯摆手道：“国土面积就是最直接的障碍。说句不客气的话就是，一共屁大点的地方，大家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社会环境，如果建筑商三天两头地大肆兴建设施，没多一会儿，就把你本来熟悉的一切彻底磨平，那么摩子你说，这家乡还是家乡吗？”

　　　　“所以啊，我也没说是要做这种程度的改造。”

　　　　美冬摆摆手，轻笑道：“正因为日本小国多民的性质，所以但凡我们有些的成就，都肯定能造成巨大的影响力。日本好歹也是高度城市化的国家，该有的相貌，在八十年代末就定型了，但这里肯定还有些我们能做的事吧，比如慢慢购置房产，担任全日本最大的地主？”

　　　　“全日本最大的地主？”

　　　　这句话听起来真心中二度满满，作为一名上世纪的九零后，宫本龙腾由衷发笑了。不过此时，他和侄女坐在大上海市中心的酒店阳台前，向外界一整个繁华的都市眺望过去，天时地利均在，谁又能不生出些相关的野心呢？

　　　　“现在的日本地产，的确又到了升值的时候，只是人们参考着曾经惨痛的教训，再也没有失去理智罢了。大批量购置房产的话，不转手，只是坐等缓慢升值和房租利润堆砌，这的确是个生财之道，只是效率上，难免还是要慢些的。”

　　　　“所以也只有大型财团才有能力进行，不是吗？”

　　　　美冬的话真可谓一句跟着一句：“生意自然需要扩张，但影响力这种更重要的东西，才是我们现在真正该用心经营的吧？”

　　　　的确是这个道理，但是成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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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夜幕下的国际长途（上）

　　　　任何行业若想谋得火速发展，都必须符合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而这往往都是发生在该当地领域一片空白的时期。想当年盖茨的微软、乔布斯的苹果，李嘉诚的塑胶花、王健林的万达地产，乃至是脸书和推特它们的诞生，都是因为具备区域开创性的地位，才能发展得如此迅猛。但是，如果美冬想让宫本财团涉入地产业，却绝非那么简单的事情。

　　　　“市场开拓得越成熟，新的领域就越稀少，而且利润越透明，要想赚取更多的收益，就只能依赖高成本的不断投入。如果只是想当然地买下一片地皮，随便盖一栋功能性建筑，或买下一栋建筑坐等升值，回报率简直不能太低。”

　　　　是夜，同伯父的商谈已经结束了，但美冬却了无入寝的打算，反而回到大街上逛了起来。

　　　　时间还不算太晚，正是夜生活一族狂奔涌入酒吧的时候，酒店所在街区当然不属于这个范畴，但闹市区高楼众多，总有仍未熄灭的灯光。下楼的时候，美冬简单地套着一身粉色的毛呢风衣，梳着经典的长直发髻，拎着银色的普拉达手包，现在出门走上大街，如此迷人的名门淑女着装，顿时引起许多过路客惊艳的目光。

　　　　“好在这个国家是很少有尾行狂的，天网系统的覆盖率比全球任何一个国家都先进，不要说美国了，哪怕比起日本，如果有人想在这儿犯罪，那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再三强调的基本前提，美冬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这座城市的一切细节，紧抓着每一分时间，以管窥豹地了解二十年后的中国市容。虽然现在不是做街头采访的好时机，但只是走过路过，已经够让她看到很多情况了。

　　　　像她正在行走的这条街道，砖瓦人行道平直整齐，连块巴掌大的碎砖都没有，泊油路和墙角四周也都干净得很，几乎不比日本的市容街景要差。但看路边停靠的汽车，总数不过二十，整整七辆都是国产特斯拉的电动新能源，其余也都是相对清洁的混合动力。

　　　　“然后是无处不在的摄像头，包括管理超速的，和管理犯罪的。”

　　　　只有打算犯法的人才会计较所谓的隐私曝光，正如监控屏幕前的工作人员再怎么无聊，也不会对鱼贯路经的普通路人有什么兴趣。美冬一路慢慢走来，短短一百米的距离，闹市区街道两侧至少就有四枚探头，这还不算ATM机所属和前方十字路口处的必备。不提那些相对落后的区域，谁要是敢在这里犯罪，俨然就是把自己送到警方的枪口前。

　　　　“如果日本也有这么强悍的基建，就没有警察什么事了啊。中国这么大的地域，在安设了天网系统的地域里，几乎都没有破不了的案子。如果换成城区娇小的日本社会，再配合以饱受推理熏陶的干练刑警们，真就是福尔摩斯遍地了。所以说……难怪吗？”

　　　　曾经还是平民时，美冬最多只会有些朴素的念头，如今身居高位，自然也就以财阀领导者的角度思考了。她现在算是知道了，难怪哪怕日本如今的GDP已经高达七万亿，天网计划也从五年前起就开始引进了，发展进度却还真么缓慢。资本主义的制度，财阀掌控经济命脉的国家，谁能允许这种尽情揭露罪恶的利器存在？

　　　　“我也不会同意呢……噗。”

　　　　正巧稍微走累了，正巧路经另一栋宾馆的酒吧户外区，美冬便穿过门前的小花园，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

　　　　使者迎上前来，惊艳而好奇的目光，为这样一个粉色风衣、看着好不纯美的少女做客酒吧，由衷地感到稀罕。

　　　　“一杯朗姆……算了，雪莉好了，第二杯是加冰的苦艾，先后顺序准备着吧。”

　　　　美冬干练地曝出商品，随即寻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远离吧台，只是两张沙发搭配一尊圆桌罢了。这里靠着窗户，能清楚瞧见街边行走的路人，对面那栋高楼外墙光芒闪烁，更是个很不错的景点。

　　　　然后下一秒，毫无前兆地，美冬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赶紧取出来一瞧，居然是摩子从北海道挂来的长途电话，而且是这个时间！

　　　　“……搞什么鬼。”

　　　　嘀咕这么一句后，美冬接通来电，戏谑一笑：“怎么了亲爱的，大半夜里想我？”

　　　　“美冬桑，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只是我这里有件事想和你确认一下。”

　　　　当然是宫本摩子的声音，然而却无视了美冬的取笑，看起来像真有问题似的。美冬挑挑眉毛，当即收起了玩笑之心：“什么事情？”

　　　　“我现在借宿的氏家双叶姐姐，和咱们一样有个双胞胎的姐妹，这你知道吧？”

　　　　摩子北上的消息，和她借宿自己发小友人的事情，早就不是新闻了，但这个突然冒出的事，还是颇无厘头了些。美冬皱皱眉头，颇为狐疑和纳闷：“这个我当然知道啊，不过她也是三年前才知道的，姐妹相认还费了些周折呢。所以呢，你不会还觉得这件事和咱们也有关系吧，要不要这么巧合？”

　　　　“普通地看来，的确是我自己想多了的样子。”

　　　　电话对面，摩子的声音的确好不忧虑，满腹心思：“但失散的同胞姐妹时隔多年再相见，这种事的概率能有多大，你也该清楚吧。你我和她们，同一家孤儿院的发小，这样两个颇为相似的例子摆在一起，概率又能有多大？”

　　　　这一句听着平淡的提问，着实让美冬沉默了片刻，以至于第一杯酒都被端过来了。电话对面只有摩子缓慢呼吸的声音，电话这头的美冬只管缓慢品着加强酒，直到小一分钟后，这番突然挑起的通话才得以继续。

　　　　“双叶应该就在你旁边呢吧，把她喊过来，我要跟她通话。”

　　　　说完这一句，美冬放下手机，朝吧台那里朗声说道：“酒保，下一杯的苦艾，这就送过来吧！”

　　　　罢了，她才再把手机归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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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夜幕下的国际长途（中）

　　　　“你们之间的事，我的确不太方便插嘴，但是美冬啊，你现在真是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既然已经是公众人物了，就意味着几百、几千甚至几万人都会知道你，如果不优先解决这些最重要的事情，万一等它们主动找上你时，恐怕什么都晚了。”

　　　　短发的白领女郎盘腿而坐，苦心孤诣地提醒着自幼相识的好友，在她旁边，长发鹅蛋脸的少女跪坐于榻榻米上，慢悠悠调整着关东煮的电磁炉功率。

　　　　“姐姐这也是为你好嘛，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和菊子团聚的经过，可恶的国会议员为了续命，专门用代孕母亲培育试管婴儿啊。虽然那个死老头只是需要点菊子的骨髓……但是美冬，你自己好好想想，这跟你们俩现在的情况有多相似？”

　　　　把话说到这里时，名为氏家双叶的女郎侧首望去，果见宫本摩子的目光闪烁不已，心态极为不稳，绝不像她调理关东煮的芊手般稳定。

　　　　“是吧？所以嘛，做生意那种事情，你们姐妹俩感情好，一辈子的事情，慢慢来就是，还是处理好这些问题更重要啊。学校的学习也好，公司忙工作也好，不是都讲究顺序的重要性吗，你可不能把这个忘掉啊。”

　　　　这通电话至少持续了二十分钟，好在晚饭正好是关东煮，而非涮羊肉的中式火锅，倒是不差这点时间。苦口婆心再三提醒后，氏家双叶可算挂断了电话，并疲惫地长出一口气，显然不是一般的疲惫。

　　　　“辛苦了，双叶姐姐，吃一口丸子吧。”

　　　　摩子趁机将备好的食材放入对方碗中。

　　　　“谢谢，明明今天的风这么大，辛苦去超市了呢。”

　　　　食材满锅的热水咕噜作响，榻榻米反射着天花板橙黄色调的灯光，屋内一片迷人的暖意。殊不知就在窗外，夜色清冷至极，更有徐徐寒风仿佛跨越千山从海面吹来，竟难得带着阵阵腥气，更让夜里气温显得格外低迷。

　　　　“就像要刮台风似的，虽然现在的确还是八月末的说，但真的很冷呢。”

　　　　摩子的确正穿着件厚毛衫，平价商店里打折促销时购买的：“美冬桑那里是怎么说的，她有虚心听从你的指示了吗？”

　　　　好有趣的笑话，正如摩子是嬉笑着说出的，双叶扑哧着把海带夹入碗中，筷子用得远比摩子熟练：“都是一起长大的人，我太清楚她了。你这个姐姐属于典型的多重性格，思路宽广得很，该懂得道理不用别人说，自己比谁都清楚。倒是摩子……”

　　　　“嗯，我才是姐姐呢……”

　　　　“反驳无效，怎么看都是美冬更有大姐头的气质。所以摩子，你接下来打算做些什么，应该是没有在千岁定居的想法吧？”

　　　　终于迎来这个问题了，其实摩子也颇有些不好意思。北海道千岁市，青山美冬长大的地方，这里更是她同一孤儿院长大的友人之家。自己虽然挂着美冬胞姐妹的身份，又哪有久在人家落户的道理，哪怕一周的做客还不够长吗？

　　　　“当然是继续旅游了，不过看这几天寒风料峭的样子……”

　　　　她沉吟道：“双叶姐姐，你就没想过南下吗？北海道的天气还是太冷了啊，我这个文学专业出身的，真是一度以为川端康成的《雪国》就位于这里呢！”

　　　　问题的抛出，让氏家双叶着实沉默了些许，连筷子上新夹的鱼肉都没理会。

　　　　“南下的话……换工作倒不是难事，不过孤儿院这里就没人照料了啊。”

　　　　又是这个入宿当天便谈过多次的话题，摩子心里一凌，叹道：“嬷嬷既然已经去世，当地人又不愿接手的话，荒废也是在所难免。至于说黑帮方面的压力，如果有我们财团正面出击，将他们击溃倒也不是难事，只是后续摊子的处理要麻烦些。其实吧，双叶姐姐，我这里倒是有个想法。”

　　　　氏家双叶狠狠挑了挑眉毛。

　　　　来者可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这是她在邀请宫本摩子入住当晚，就一清二楚的事实。所以她当然清楚，孤儿院欠下的债务已经不再是问题了，只是迫于一些很简单的环境压力，它不可能再开张罢了。但是，如果真有强大的外援力量涉入，当地黑帮这种小猫小狗，当然是蹦达不了多久的。

　　　　但是，只是因为比尔盖茨借宿家里，就腆着脸想求点多余的好处，除非这个房东不要脸到极点了，否则谁能说出那种话来？

　　　　“你的意思是……”

　　　　“黑社会这种存在，对普通百姓而言，的确是比较可怕的，而且他们平日里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除非像山口组那样印着众所周知的纹身，普通人想找到都不容易。但既然美冬当年被收养、烧毁的家庭正是本地帮派的旁戚……她只要愿意，应该也能直接找到这批人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这里当然是不方便做什么的，所以双叶姐姐，如果你肯南下到东京，好好和美冬桑聊聊的话，也许她就会把这份工作给提前了？”

　　　　说到这里，摩子展开一抹美好的笑颜：“你不是也提醒她吗，要处理好优先顺序的问题，但那是有关我俩的身世方面。孤儿院这里的话，就算优先权还比不过它，起码也可以排在第二位吧？”

　　　　“你们这件事说到底，就是恼羞成怒的本地黑帮向当地政府施加压力，连带着媒体的舆论效应一起，联手整垮一家孤儿院。如果把这些毒瘤都铲除掉，然后揭露整件事情的全部真相，再重新对孤儿院做出正面宣传，还用怕当地百姓不能接受它吗？”

　　　　终于提出来了，借宿的比尔盖茨向处于困境的平民之家伸出援手，现在的情况应该就是这样吧。双叶无声地蠕动嘴唇，有心想要说出些感谢话来，却到底还是哽咽住了。

　　　　“美冬能有你这样一个妹妹，真是太幸福了！”

　　　　宫本摩子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笑容略有些凝固。

　　　　“嗯，谢谢了，不过我为什么非得是妹妹呢……”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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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夜幕下的国际长途（下）

　　　

　　　　总而言之，电话的其中一端就此挂断，宫本摩子和氏家双叶正式开始她们的晚饭。至于美丽的双叶姐姐是否会请假南下，起码也得是明年新春才会有的变故吧，因为这事八成会直接牵扯到辞职的事宜，谁会在年关前瞎折腾呢？

　　　　然而，电话的另一位接听者，此时却完全没在忙着吃火锅这类悠闲的事情。

　　　　夜里十点整，美冬正坐在豪华酒店高级套房的长椅上，是以能尽览窗外灯火璀璨的夜景，此时遥望远方，陆家嘴的东方明珠塔光芒璀璨，同旁边的摩天高楼共同构成陆家嘴的核心标志。

　　　　这里正是外滩，哪怕此时夜色已深，仍有游人正在路边畅玩，甚至包括了宫本财团此行的代表们。科学家不等于不会享受生活，哪怕每天被上海官方带着参观各类项目，他们也知道合理分配工作和休息的时间，哪怕急于偷师也是如此。

　　　　正如此时，美冬在考虑的就并非近在眼前的事情，她手握精巧的苹果手机，正沉思地凝视着窗外，双目并没有明显的聚焦。

　　　　通话已经结束，她和作为熟人的氏家双叶，都毫不吝惜摩子的手机花费，肆意地挂着长途。等畅聊结束时，她才想起离开酒吧、回到宾馆，但尽管到了这会儿，她仍把手机紧紧地攥着，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美冬遥想自己上次和她的通话，貌似能追溯到今年一月的新年，如堪堪十月，今真可谓时隔一年了。仅仅是两次通话的间隔期罢了，但就是在这整整九个月的时间轴里，自己身边都发生了多少变化？

　　　　“再三提醒我要注意先后顺序……双叶啊双叶，要是把你换成了我，难道不也会迷失掉吗？我可是彻底踏进了一个新世界啊，而且越是神居高位者，就越是难有闲暇的自由时光，想让我把你说的那些事提上日程……呵呵，哪有那么简单。”

　　　　美冬由衷地轻声苦笑，一时间，倒是没有其他多余的情绪。她斜瞥向旁边的墙壁，那是一堵格外厚实的承重墙，对面的套房就是龙腾伯父和夏妃伯母的了。天知道夫妻俩现在正在做什么，反正十有八九是不在房间里，或许正混在外滩上的人群中吧。

　　　　“不过她说得确实有道理。虽然作为企业家，我当然不是演艺明星般的公众人物，但也踏入到另一个社交圈了。究竟有哪些年过四旬的大人物们，都知道青山美冬和宫本摩子的存在，我心里是肯定没数的，摩子那妮子估计也差不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怕敌人的强大与弱小，就怕我在明……而敌在暗啊。”

　　　　想及此处，美冬很不爽地磨了磨牙齿，但她现在也只能做出这么点事来。

　　　　哪怕从和富家女认识开始，满打满算也就五个月。然后继承家业截至目前，她也才刚把所属十八家核心企业都草草了解一番，都还未把所有下属研究所逛遍呢，每天都是一堆的操心事。然后突然间，任务就被上升到调查身世这样一个高度，美冬哪能立刻就做出些什么来？

　　　　“老娘还得为大学院考试做准备呢，以为我有多闲吗？”

　　　　但似乎在老百姓眼里，有钱人就是很闲的样子？

　　　　好吧，美冬回忆回忆自己从小到大的贫民思维，倒也无话可说了。

　　　　总而言之，氏家双叶的提醒还是很及时的，起码让这件事在美冬的脑海里提上日程了。其实美冬也从没有无视过它，只是显而易见，现在真不是全身心投入于调查自己身世的时候，她堂堂一个新上任的财团会长，哪能有专职的侦探那么无所事事，成天光知道搜寻各种秘密。

　　　　“所以比起这些破事，还是先瞅瞅明天该怎么办吧！”

　　　　美冬悠长一声叹息，起身离开长椅，却是径直走入到卧室当中，然后一溜烟翻滚着躺了上去。

　　　　从参观游览到办正事，上海之行一共将花费两周时间，正好把八月最后的时光都摊在了上面。其实，他们此行的任务正经很多，但作为一个从日本远赴而来的三十人团队，且其中科学家占了主流，两周的消耗已经算很短的。

　　　　回到宾馆后的休息，是建立在白天工作已经完成的基础上，这可比那些理直气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