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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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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小木头房子我咯噔一下,这房子特别眼熟,认出来了,正是画皮鬼在幻境中的老巢,那林间小屋。

大概猜出怎么回事,我们进入的林间小屋其实是画皮鬼在借助黄鼠狼寐人释放出的幻觉,林间小屋真正的样子,就是眼前这个小木头房子。

看到这么多黄鼠狼,而且还有黄鼠狼在小屋的小门里来回穿梭,看得我麻酥酥的,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硬着头皮走到小房子门口,蹲下身往里看,小屋里的设施竟然和我在幻境中的林间小屋一模一样,圆木错落而成,小桌子上还有小油灯。这时,我看到在小屋的中间,堆着很多干草,上面趴着一只没有睁开眼粉嫩嫩的小耗子。

应该是黄鼠狼的幼崽。

一群黄鼠狼焦急地叫着,我犹豫一下,趴在小门前探手进去,拽住干草,一点点把那小幼崽拖出来。我小心翼翼捧在手心,一拿出来就惊住了。难怪这些黄鼠狼叫的这么急,这小崽子瞎了一只眼。左眼血肉模糊,稍有些呼吸,奄奄一息快不行了。

我把外衣脱下,把幼崽裹在里面,抱着它到前面的水池旁,一群黄鼠狼簇拥着我,我用手蘸着水放在小崽子的嘴边。它动着小鼻子嗅了嗅,然后舔了舔水,似乎有了一些活力。

我知道这些黄鼠狼是有灵性的,便和它们说:“这只小崽子放在这里就是个死,必须找兽医来处理伤口。要不然我就把它带出山?”

我指了指山外。

其实我也不想这么麻烦,可看到这小动物奄奄一息的样子,还有这些黄鼠狼焦急的动作,觉得能救就救吧,不过是举手之劳。等它伤好了,再把它送回山里。

那些黄鼠狼唧唧叫着,居然都在点头,像是听懂了我的话。

我站起来,用衣服裹住小崽子往外走,走了两步我想起什么,对这些黄鼠狼说:“你们以后不要再寐人了。”

黄鼠狼们眨着小眼睛看我。

我心内苦笑,它们毕竟是畜生,要真能听懂我的话,还成精了。行啊,寐不寐人自有天道因果,也用不着我说。

我抱着小崽子出了山坳,我没急着出山,而是大步流星顺着原路回到离境观。

进到大殿里,血腥充斥,老森、龙吉和雨佳三具尸体还在这摆着。闻到血腥气,我怀里的小崽子似乎闻到了,探出头,用小脑袋使劲嗅着,好像精神状况也好了一些。

不知为什么我有些胆寒,不敢确定这小东西能不能救,看这嗜血的样子如果真要长大了,不知还会变成什么样。

而且那些黄鼠狼把小崽子当成宝一样养着,住在小房子的单间,可能这小东西有点来历。

我检查了一下背包,把吃的喝的能找到都拿上,打了个背包,抱着这小东西出了离境观,开始往山外走。

来的时候我们一大帮子人,现在走的时候只有我自己,内心不知是什么滋味。

回去的路已经走了几次,比较熟悉,就算不认识也有现成的山路。我走的很轻松,回头去看,所有的一切都留在这座大山里。

算起来,被困山中不过两三天,却恍如隔世,如同大梦一场。

正走着,我忽然看到前面的林间空地上躺着一个人,走过去看正是大强。他把外面冲锋衣脱掉,盖在身上,冻得缩成一团,嘴唇都紫了。

我用脚踢踢他,大强一哆嗦,像是条件反射一样跪在地上磕头:“别杀我,别杀我。”

我咳嗽一声:“是我。”

大强抬起眼看我,好半天才缓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腿:“老菊啊,是你吗,不对,不是你。”

他像是神经病一样躲开:“你是画皮鬼,老菊一定让鬼杀了。”

我无奈笑:“我就是老菊,画皮鬼已经……不在了,走吧,咱们出山回家。”

大强看看我,哆哆嗦嗦从地上爬起来,还是不敢看我。我也没理他,我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着。

走了很长时间,周围的风景不同,大强乐的差点蹦起来:“出来了,出来了,法阵开了。”

我们又往前走了一段,来到空地前,站高望远看到下面有很多推土机还有其他的机械,正在清理路面,泥石流堵塞的道路已经恢复畅通。

“大强,你想没想过咱们出去怎么办?”我说。

他愣了:“什么怎么办?”

“咱们五个人上的山,还有两个人后来加入队伍,现在就剩下咱俩,到警察那里怎么说?”我说:“出去肯定是要报案的,这种事躲不了。”

大强也开始深思:“你说咋办吧。”

我和他研究出一套说辞。照实说什么画皮鬼,肯定没人相信,我们可能还会作为嫌疑人审查,送进精神病院。我和大强统一了说法,就说我们出去打水,等回来的时候,大殿里发生了火拼,人都死了,至于怎么个过程我们没看到。

我留了个心眼,离境观死的这些尸体我都没有动,尸体保持原状,受伤的创口还有凶器留在原位,我们不可能编一个特复杂的剧情,警察和尸检的法医不是瞎子,根据留下的线索就能反推出过程。我和大强就说什么都不知道,出去打水了,爱怎么地怎么地。

我们从山上下来,路边有很多人正在清理剩下的泥石流,看到我们特别诧异,一起围了过来。

我看看天空,阴云密布快要下雨了,解铃告诉我,巨大的危机已经迫在眉睫。

第四百零二章 不知五

从山里回到城里,我们先和家里还有朋友们报了平安,我把黄鼠狼小崽子送到傻活佛那里,傻活佛应该有办法。紧接着下一件事就是报警。

进了警局我和大强被隔离审查,警察进山发现了几个人的尸体,老黄从此下落不明。

幸亏有廖警官在其中周旋,我和大强才得以准许可以回家,不过未洗脱嫌疑前不能远行,要随叫随到。

整件事在驴友圈乃至更大的朋友圈算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引起巨大的轰动效应,许多人都在转发这样的消息,几个驴友上山之后发生神秘火拼,死了好几个人失踪一人。

死者里有老森,我才知道他在驴友圈里的影响力有多大,他也算是圈里的一个小领袖,自己还有私交甚好的小圈子,探险的小家族。

他死在深山,轰动效应持续发酵很长时间。我和大强虽然暂时没事。可走出警局,外面有很多人都在找我们。尤其驴友圈,诸多高手在人肉我和大强。他们一定要知道老森的死因,不能这么死得不明不白。

我和大强惶惶不可终日,我虽然有点小能耐,可处理这种社会事务还是没有经验。

八家将都知道这里发生的真正原因。我把所有的事一五一十都和他们说了。姚君君算是后备干部也在听我的故事,她想想说:“现在你们只能低调了,什么事也不要做,也不要公开发表什么,等这件事自然平落就好了。网络就是有这个特点,什么事来的快,去的也快,故事传着传着就成了段子。”

八家将在其中斡旋,廖警官是知情者,也在帮忙。我把在山里发生的事都和他说了,他听后好长时间都没说出话,被山里这段匪夷所思的经历给惊住了。他答应我。既然我是无辜,他就要想办法帮我洗脱罪名。

期间我和大强又被传讯好几次,反复对口供,没有发现什么漏洞。而且我听廖警官说,法医验尸后,推理出了当时的情况,和我说的差不多。后来这件事越传越厉害,居然挂到了某门户网站的新闻首页上,号称深山版的“远洋渔船2682号”,据说还有人兴致勃勃想把这件事改编成网剧。

很多人抱着各种目的在寻找我和大强。我严厉警告大强,一定要藏好自己的行踪,低调再低调,否则真出什么事谁也兜不住。

执尸队的哥几个都知道我和老黄去玩,具体去哪他们也不知道,看我一个人回来,询问老黄的行踪。我实在没法说,只好胡乱编个理由说老黄不想回来了,想改变生活,借上山的引子直接走了。

据我所知,老黄三十来岁,父母都不在了,自己还没结婚,老哥一个,他如果失踪了不能有人找。

他还有个远房妹妹是王庸的女朋友,王庸私底下找过我几次,打听老黄的行踪,他总觉得我瞒着什么。王庸这人猴精猴精的,嘴不好,做事也不靠谱,真遇到啃节我确实不太信任他。我胡乱编了个理由把他打发走了。

这些日子过的特别混乱。一闭眼就回到深山古观,回到那血腥一夜,回到了明朝看黄九婴邪术修仙。

到了晚上几乎夜不能寐,我发现自己心理素质确实挺差的,翻来覆去睡不着,添了个毛病。服用安眠药。

单位的人都不知道我遇到什么事,我还要照常上班,整天浑浑噩噩丢了魂一样。执尸队也是空前的沉闷,在没有平时的欢声笑语。

土哥因为工作出色,已经提拔成中层干部,现在不和我们一个办公区,经常参加单位的业务学习和中层会议,上班也是职业装,西服革履小头铮亮,他现在明显不和我们一个阶层,除了有活叫我们便很少过来。

整个办公区就我和麻杆还有王庸,这两人每天就是斗斗嘴,耍嘴皮子,没活的时候看电影看美女直播,日子无聊得发霉。

时间过得很快,我抽空去了一趟傻活佛那里,借着看黄鼠狼小崽的借口,想问傻活佛多要点护身符锦囊啥的,别给三个那么小气,最后一口气给十几二十个,我也不用老来麻烦。

这段时间事情特多,一件接一件,让人喘不过气,而且件件都是生死战。我就算美国队长钢铁战士也架不住这么折腾。

谁知道到了之后才知道,老王大哥带着傻活佛回河南老家了,现在就剩下几个暗门子的娘们在做生意。

有个女的我们都管她叫霞姐,人挺不错,看我来了,把我领到里屋。地上放着纸壳。里面铺着干草和棉花,我看到黄鼠狼小崽子在里面,已经长成雏形,浑身遍布绒毛,看我来了唧唧叫着想往外爬。

我伸手进去把它抱出来,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知谁在它受伤的左眼上斜着遮了块布。看上去像是海盗一样。

它嗖一声顺着我的胳膊窜到肩头,唧唧叫着。

霞姐告诉我,傻活佛临走前有过交待,说如果你来了,就把这只黄鼠狼带走,不要再拿来。以后是好是坏。全凭缘法。

我让霞姐转达我对傻活佛的谢意,霞姐说:“齐翔,你等等,傻活佛临走前还交代了一件事。”

我看她。

霞姐说:“傻活佛说,你在带走这只黄鼠狼之前,必须要赐名。”

“赐名?!”我喃喃。摸摸肩头黄鼠狼的脑袋,想了想说:“那就叫崽崽吧。行吗,崽崽?”

这只黄鼠狼果然通人性,居然点点头,窜到我的头顶,抓着我的头发。

我笑笑。拍拍它的脑袋示意它下来。

霞姐冲着我笑:“齐翔,都听说宠物有养猫养狗的,你这好,养了只黄皮子。”

崽崽居然能听懂,不高兴了,窜到我的肩头。坐在上面,抬起两个前爪合十,唧唧叫着表示抗议。

霞姐笑得前仰后合:“好,好,我不说了,毕竟这是黄大仙。”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小动物,从来不养猫逗狗的,觉得腻歪。不过养了崽崽也没办法,既然把它带回来就要对它负责。

我问霞姐要了个购物袋,示意崽崽进去,毕竟走市区人来人往的。有这么个东西不方便。

等出了门,我和它商量:“崽崽,你是打算留在这里,还是要回去,我可以把你放生。”

崽崽躺在购物袋底部,四脚朝天,慵懒的摇着头。

我苦笑,行,请个活爹回来。

等回到家,和老爸一说,老爸到是挺喜欢它的,给它收拾个窝出来。还弄了牛奶喝。

等崽崽睡着了,他把我带到里屋,有点担心地说:“你弄个黄鼠狼回来,犯不犯忌讳?”

“我觉得问题不大。”我和他说。

“那行吧,我看这小东西挺通人性,你好好养吧。”

白天上班的时候,指定不能带它,把它留在家里。晚上回来,逗逗它也算个乐趣,我逐渐适应了有这么个宠物的生活节奏。

马上要过节了,我们这一行没有节假日这个概念,但为了体谅员工。上面安排了轮休值班表。

安不安排都无所谓,我现在浑浑噩噩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查查排表,假期几天都休息,单位招了两个执尸队新员工,正在考察期。脏活累活全他们干,我难得清静。

下班之后马上就是假期,正盘算着买点什么回家,突然来了电话,是解南华来的。

他的召唤我必须的到,赶紧去了解铃的家。到的时候,看到除了解南华,藤善也在,我和他们打了招呼,问什么事。解南华告诉我,一会儿要来一个非常了不得的客人。

我问是谁。

解南华说出一个名字,这人不知道真名,在网上有个名字叫难得一静。一听这名字我就愣了,这人是著名的微博大V,粉丝超过几百万,直逼千万大关。我曾经关注过他的微博,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调侃调侃时事,小清新的笔法写写游记,他那些东西我用屁股都能写出来。可问题是他写了就有人看,随便一条微博都能转发过万,点评更是好几千,密密麻麻翻页。

这样的人怎么会来找我们呢?

我疑惑看着解南华,解南华面色很凝重,看着我和藤善:“这件事我只放心交给你们两个。”

我和藤善对视一眼。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藤善的气色已经恢复了不少,他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事。

“不知五,你们知道这个人吗?”解南华问。

我们摇摇头。

解南华道:“不知五是清末一个著名的风水师,有着很多传奇故事,最著名的是他曾经给伟人大佬们指点过风水,点过阴穴。那些人之所以能够后来一统江山,不能说里面没有不知五的功劳。”

“原来是帝师啊。”藤善说。

解南华道:“不知五就是当年八家将之一。”

第四百零三章 洪先生

解南华讲了几个当时的风水秘辛,我们听得津津有味。这时门敲响了,他滑动轮椅过去开门,外面走进来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

这男人长得很瘦,穿着一套黑,看似貌不惊人,可腰板很直,脸上带着亲和力很强的微笑,进来就是自来熟,和我们一一握手。

解南华道:“大家可能都不熟悉,我来介绍下,这位就是微博大V难得一静。”

我和藤善赶紧又和他握手,我们是修行人不假,可也不是生活在深山老林里,我们和普通的年轻人一样都喜欢潮流和时尚。听闻难得一静的名字是一回事,见到他真人是另一回事,我抱着崇拜敬仰的目光。

难得一静的微博头像是他骑行**时拍的背影,潇洒飘逸,成为许多少女心目中的"qing ren",现在见到他这个人,感觉一点架子都没有,让人如沐春风。

藤善屁颠屁颠给他敬茶,难得一静这个客气,双手合十说谢谢。他喝口茶说:“咱们相见就是朋友,大家可以管我叫一静。我现在是居士,长老师傅给我起了法名,就叫一静。让我在纷纷扰扰的红尘诱惑前保持清醒的头脑,郑板桥是难得糊涂,我是难得一静。”

我和藤善感叹,大V就是大V,这气质这谈吐,三两句话就让人打心眼里折服。

解南华介绍我们:“齐震三是我们八家将的正式成员,藤善也在考察中,大家都是朋友,一静兄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难得一静看我们,喝口茶说:“我来之前已经调查过各位的身世和家族背景,希望你们不要见怪。兹事体大,接下来我要说的话比泰山还要重。”

我和藤善面面相觑。也难怪,难得一静肯定不是靠自己的本事能笼络好几百万的粉丝,背后有推手或是工作室什么的,说不定还和上面有不可言说的联系。他能找到这里,必然是带着任务来的。

解南华笑:“一静兄你大可不必,我们这些人经历的事情随便拿出一件就能震天动地,都是见过世面的人。”

难得一静摆摆手:“我要说的事可太大了,甚至说大过天。出一点岔子,恐怕你我日后就不会在这里悠闲喝茶了。”

这胃口让他调的,藤善忍不住问:“到底啥事,这么神秘。”

难得一静说:“你们只知道我在微博上有名,其实我还有别的身份,是一家青年网的副主编。这家网站背后依托一家大公司,分别由几个大佬控股,其中占大股的是洪先生。”

“哪个洪先生?”我好奇地问。

藤善看我:“还有几个洪先生。”

我倒吸口冷气,洪先生简直如雷贯耳。他的爷爷最早跟着队伍打天下,虽没什么战功,但因为是一个大佬级人物的警卫员,建国后博了个极好的出身。家族不断发展,进入上层,洪先生现在也是一言九鼎的人物,踩一脚城门楼子都乱颤颤。

我们知道来头不小,屏息凝神听着。难得一静道:“坦率跟大家说,我的身份呢,算是洪先生的黑手套,帮他鞍前马后的跑跑腿。现在有一件事,必须要找你们八家将来办,这也是洪先生的意思。谁也不要找,就找八家将。”

解南华笑:“你还是跟他们两个说吧。”

“南华,咱们是先小人后君子,说以前请三位先签个东西。”难得一静打开随身的皮包,从里面拿出透明文件夹。里面放着三份协议书,分别交到我们三人手里。

我看看封皮,上面写着“保密协议书”。

“这什么意思?”我有点不高兴。

“流程,流程。”难得一静特别客气。

我翻开大致看了看,上面是很严谨的法律文书,规定我们参与到这件事后不能往外透漏任何信息,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妻儿,烂死在肚子里。只要透漏出一点信息,对不起,基本刑七年。

“真判啊?”藤善咽着口水说。

“真判。”难得一静笑着点点头:“两位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可以不签,不过要出这道大门不要再回来。”

我和藤善对视一眼,那就签吧。我们也不看了,既然决定要做,那看不看都没什么区别。我们在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字。

难得一静说:“办这件事不是八家将的义务,事成之后我们会给八家将一定的酬劳,到时候你们内部自由分配。”

“多少钱?”藤善问。他现在也是个穷比,住在解南华这里,白吃白喝白住,解南华还得给他疗伤治病做康复。藤善这人,人如其名,心善不得了,大老爷们受不了这般恩惠,急切想弄点钱,现在正好有这么个机会。

难得一静笑:“洪先生出手,那是少不了的。我估计上百万是有的。”

“那妥了,我干我干。”藤善说。

难得一静把协议书收起来,说:“流程走完了,咱们该说说正事。这件事为什么找你们八家将呢,因为当年八家将出了一位了不起的风水师,几乎改变了整个国家的命运,就是不知五。”他沉默一下说:“不知五的传奇你们大概听说过,这位前辈指点过洪先生,帮着老人家点过一次阴**,后来才有整个家族的蓬勃壮大。但是最近几年,”他顿了顿:“出了很大的问题。”

难得一静告诉我们,最近这些年洪氏家族败落,洪先生是掌舵人,其实年纪不算很大,不到六十岁。他是晚来得子,儿子今年才二十出头,典型的败家子,玩女人泡夜店开豪车一周去一次迪拜这就不必说了,最近发生一件事震动舆论,这小子把另外一个颇有能量的大佬孩子揍成重伤,两家从此交恶,过了不久,临检时警察发现这小子的后车厢藏着枪,一时舆论倒戈,洪家的生意像崩雪球一样失败,屡屡错失大合同,公司的信用危机,岌岌可危,风雨飘摇中。

洪先生是整个家族的领头人,关键时候还得说他临危不惧,积极寻找问题的解决办法,找来找去,他发现很多事并不是人力能够逆转的。他想起一件往日的秘辛。

难得一静喝口茶说,距今四十多年前,正赶上红色浪潮时期,那时候洪先生的爷爷被调查出有历史问题,关押期间莫名死在审讯楼里,公开的说法是畏罪自杀。

洪先生的爸爸受到牵连,关进牛棚,天天劳动改造,剩余时间就写罪状书。好好一个家,家破人亡。

洪先生那时候还是个孩子,也就是小洪,因为家里的原因,在学校被小将们关进学习班,好几个礼拜不让回家,天天挨斗。

有一天晚上,他实在受不了,伙同几个同伴把窗户撬开,逃出学习班。

这天的天色墨黑,下着瓢泼大雨,小洪没带任何雨具,全身湿透了,冒着大雨走着夜路,裤腿子全是泥巴,整个人成了落汤鸡。

他那时还发烧感冒,唯一支撑走下去的动力,就是想回去看看妈妈,喝一喝妈妈熬的热粥。

这么跌跌撞撞走了一夜,终于到家。他的家还住平房,里面亮着盏孤灯,敲门,是他妈妈开的门。他妈妈苍老的没法看,头发几乎白了一半,她看着自己的儿子,浑浊的眼珠动了动。

妈妈,你不让我进来吗?小洪说。

妈妈把他让进屋里,小洪看到屋里的景象,整个人像挨了重重的一棒子。屋里一片狼藉,什么书本纸片,各种用品洒了一地,大晚上外面是大雨,屋里是昏暗的小灯,所有的一切无比触目惊心。

妈妈问他,你怎么回来了。

小洪把湿漉漉的外衣脱了,诉苦说,学习班待不下去了,他们虐待人,天天还要写一大堆的认罪书,写不好就要挨罚。他想妈妈的热粥,就想喝一口,大晚上跑回来了。

这时他看到桌上摆着一摞稿纸,旁边有几张纸上写满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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