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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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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看到桌上摆着一摞稿纸,旁边有几张纸上写满了字。便问妈妈这是怎么回事。

妈妈沉默片刻,说道,孩子,我要和你爸爸离婚。这是我写的关于他的罪状,我要和他划清界线。

小洪懵了,他还是个孩子,接受不了父母离婚这么残酷的现实,而且还是妈妈主动要划清界线,并且揭发了爸爸的罪状。

他一声不吭坐在椅子上,垂着头,任凭雨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妈妈递给他一块毛巾说,孩子,你今晚赶紧回学校吧,别犯错误,你还有自己的前程。

小洪当时就哭了,说妈妈让我待一宿吧,天上下着大雨,我怎么回去。最起码让我喝口热粥暖暖身子。

从进屋到现在,当妈的居然没给他倒过热水。

他妈妈叹口气,到厨房熬了一锅粥端出来给小洪喝。小洪勉强喝了一碗,擦干身子躺下了。一躺下就觉得浑身难受,发了高烧一样。

也不知睡到什么时候,正迷迷糊糊,他被妈妈推醒。

妈妈的神色很古怪,站在大门口,对洪先生说:儿啊你别怪妈,我刚才出去向组织汇报你逃学的事了,过一会儿他们会过来人把你带走。

第四百零四章 埋葬

小洪万分没想到,最亲爱的妈妈会出卖自己。他还是小孩子,这一晚上所经历的事情足够颠覆他的世界,让他长大,让他成熟,让他看清世间百态。

妈妈。小洪看着妈妈说。

妈妈哭了,让开一条路,孩子,你快走,走晚了就走不了。

小洪最后看了妈妈一眼,随即冲出房门逃进茫茫的雨夜之中。

大雨瓢泼,他没有任何雨具,冷风刺骨,他又满怀悲伤,各种情绪集在一起,这么小的孩子几乎要崩溃了。

大雨中的街道上空无一人,能看到满墙的大字报在雨中冲刷,高高的城门楼上贴着巨大的标语,代表着各种派别的旗子在高处垂挂。小洪走在其中,一步一泪,哭的不能自已,摇摇晃晃至于极点。

人生就是这般奇怪,就在他认为自己已经走到末路的时候,改变一生的奇遇就来了。

小洪跌跌撞撞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在地上不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突然醒了,眼前黑森森的,不知在什么地方,侧耳能听到远处铁轨的嘎嘎声,随即是列车长鸣整个大地似乎都在颤动。他知道自己可能在某处火车站的附近。

他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月光透进来,这才看清周围的场景。

这是一栋废弃的楼,周围是砖头墙,遍地狼藉,几根承重柱孤零零树立着。他来到窗前往外看,不远处果然是火车站点,外面雨已经停了,能看到火车站里有人打着灯,一辆辆黑色列车停靠在夜色里,应该是货车,不少人在往外卸东西。

“你醒了。”有人说话。

小洪回头看,在不远处廊柱的旁边蹲着一个像是乞丐一样的人,这人穿得破破烂烂,头发花白蓬乱,看上去年纪很大,正在用精致的小锅熬着什么东西。锅下面是垒的砖头,形成简陋的灶台,他不时打开盖子看看,用嘴吹吹热气。

小洪也没什么可害怕的,走过去问你是谁。

那人看看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差点死在雨里,是我救了你。”

小洪眨眨眼没说话。

那人说:“现在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居然连句谢谢都没有。”

“我让你救了吗?”小洪反问。

那人一怔,随即哈哈笑:“好,好,小小孩子无意中道破人心,有缘法,不错。”

“你说的什么我都听不懂。”小洪说。

那人把小锅端下来,里面是熬的稀粥,他告诉小洪,他之所以选在这里做落脚点就是看中了火车站这个地方,时不时有运送粮食的货车过来,他现在和一帮乞丐就靠偷火车上的东西为生。

小洪第一次接触乞丐这样的人,在他脑海里,现在应该全国一片红,所有人都应该热火朝天的加入红色浪潮里,没想到在阳光下还有这么一片不为人知的阴影。

那人到是爽快,和小洪一起把稀粥分食,东西虽然清汤寡水没什么滋味,可大晚上的喝一顿热热乎乎的稀粥,也算是难得的宁静和享受。

吃完之后,那人和小洪并排坐在地上,看着外面火车站的光亮,他说:“我并不是什么人都去救的。我这一生饱经坎坷和传奇,有一特殊技能,会相人之面,所以只救该救之人。”

小洪马上说破四旧,你这是封建迷信。

那人别看穿的破烂,可人格魅力很强,说话字正腔圆。他呵呵笑了笑,没和小孩子计较意识形态。他连问两个问题:“你以后想不想翻身?想不想出人头地吧?”

“想啊。”小洪睁大了眼睛。他想起自己在学校遭人歧视的日子,被人骂狗崽子头都抬不起来,是个人就能给他大嘴巴。

“那你听我的,”那人说:“你是亢龙相格,百年难求,你摸摸头顶。”

小洪摸摸脑袋,不明所以。

那人说:“你头顶扁乎,是上可顶天下可立地,为贵格之相,你日后有能力出将拜相,甚至弄好了可以登基坐殿,有能力担天下之大任。”

小洪那时候真是小孩,被这人几句话弄得心潮澎湃,像是突然有了主心骨。

那人说:“可惜,所谓亢龙,必然亢龙有悔。你需谨记一条,要把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长辈埋于一个地方,才会激起你的亢龙相格。”

小洪问什么地方。

那人摸出一个手指头粗细的炭笔,拿过张破纸,在上面画了草图,在一处方位做了标记。他告诉小洪:“别人家里有人过世,都是丧事。可如果你的家里有人过世,对于你对于你们整个家却是天大的喜事。记住,一定要把尸体葬在这个地方。”

小洪拿着草图来回比量看,他大概认出是什么地方,那地方叫铁椅山,具体方位在西南方向。

小洪又问,家里什么时候会死人。

那人诡秘一笑:“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小洪磨磨蹭蹭还想和这个人多说话。那人道日后有缘还会相见,即使见不到我,也会见到我的后继传人。

小洪拿着草图正要走,那人说:“孩子你切记,人如果一下葬,四十七年内不可再动,过了四十七年必须刨坟取出骨殖重新安葬,否则你将会有灭顶之灾。”

小洪已经走到门口,回头问:“先生,能否告诉我你叫什么。”

那人抹了抹花白的头发,淡淡笑:“我叫不知五,身在八家将,堪兴觉地气,辅龙入青天。快去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小洪一路小跑回了家,他不知道不知五让他回家是什么意思,也没想那么多,只想着终于借个机会可以又可以看见妈妈了,他要把遇到奇人这件事当趣谈讲给妈妈听,他急于和妈妈分享这一切。

来到家门前,他平缓一下呼吸,轻轻敲门,敲了半天没人开,稍微用点力,门居然没锁,应声而开。

他高兴地冲进去喊:“妈妈,我又回来了。”

屋里冷冷清清,并没有人答话,他看到地上有一片淡淡的阴影,缓缓抬起头去看,这一看脑子嗡一下就炸了。

他看到,自己的妈妈上吊自杀了。

凳子摔在地上,尸体高高悬在天花板上,还穿着暗黄色的工作装,眼睛灰蒙蒙没有任何神采,舌头吐了出来。

“妈,妈妈……”小洪这个时候已经说不出话,他不知道自己是震惊还是悲恸,好像突然来了一棍子把自己揍晕了。

他慢慢走过去,看到桌子上有一张摊开的稿纸,上面工工整整写着几行字,旁边摆着钢笔和墨水。他颤抖着手把稿纸拿起来看,上面写着:前半生做人无愧于心,后半生才知早已无心,死时才明白世道黑暗无边。

后面是一行小字:最对不起的是儿子,妈妈对不起你。希望这封遗书能到你的手里,母绝笔。

“妈妈!”小洪一声悲嚎喊出去,连跪带爬来到妈妈尸体的旁边,紧紧抱住母亲的双腿,嚎啕大哭。

小洪这才明白不知五让他赶紧回家是什么意思,如果自己真耽误这一晚上,明天有邻居发现,尸体就要被推到火葬场。

这年头自杀轻生的人太多,三天两头有人从工人文化宫顶楼往下跳,处理方法全是推到火葬场直接烧掉,骨灰撒到山里。

小洪这一夜经历了太多的事,忽然成熟起来,他开始认真思索不知五说过的话,看了看手里的草图。

他做出一个决定。

他费了很大力气剪断了绳子,把妈妈的尸体放下来。

一个孩子艰难拖着妈妈的尸体到门口,然后把邻居仓房的门锁撬开,从里面推出一辆运煤的平板车,把妈妈的尸体拖上去,盖上草席子。

此时夜色即将过去,依稀的朦胧在天边亮起。

他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把妈妈的尸体运到铁椅山。此地距离大山足有几十里的路程,他一个孩子拖着平板车,拉着妈妈的尸体,在大街上艰难前行。

走到清晨,晨练的、上班的、上学的、下夜班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大家都诧异地看着这么一个孩子,他用瘦弱的肩膀拉着绳子,拖着车把手,后面平板车上躺着具尸体,虽然草席子盖着身体,可下面露出了苍白发青的双脚。

小洪勒的肩膀都是淤青,渴了就在路边喝一口撅尾巴管儿,饿了就问路摊讨要一口馒头一块饼子。那时候人都善,看到这种情况便问怎么回事。小洪告诉他们,妈妈死了,家里人都不在了,他要把妈妈拉回老家安葬。

一个孩子,拖着平板车,千里送母。这是什么精神。比一万句口号都感染人。

这时,一辆军车停在他的面前,下来两个军人,为首的看样是个大官,他看着小洪瘦弱的样子,肩膀的衣服磨破嘴唇干裂,眼睛潮湿了,对小洪说上车,我们来帮你。

第四百零五章 我本无心求富贵

两个军人下来,把洪先生妈妈的尸体抬到后车厢,军官亲自安排两个人守尸,让洪先生坐到前边,两人唠嗑。

小洪到底是个孩子,让人家一盘问,他把家事都说了。可他也不傻,隐瞒了不知五点**的事,他倒不怕军官说他搞封建迷信,而是他直觉不知五是个高人,此阴**恐怕天下少有,奇货可居,说出去保不齐会惹什么祸事。

军车飞快,嗖嗖的,几十里路跟玩一样。铁椅山脚下是一片挺大的村落,村口墙上刷着标语。军人一下来,一群光屁股小孩围过来叽叽喳喳看着,村里的革委会头头们屁颠屁颠都出来。

那年头最吃香最有身份的两大职业就是军人和工人,号称老大哥和子弟兵。农民们一看为首的军官气宇轩扬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人家一个照面就让村里这些人俯首贴耳。

军官拍着小洪的肩膀对这些人说,这位是我的战友孩子,你们一定要照顾好,满足他落葬母亲的心愿。日后我会派人过来查看的。

农民们赶紧称是。

军官对小洪说,我只能帮你到这了,你这孩子我喜欢,有股韧劲,日后有缘咱爷俩再见。小洪赶紧问他是谁,叫什么。军官微微一笑说出一个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我和藤善都傻了。这个名字不可说,是现今一个实权大佬,名字拿出来威震九州。

这洪先生的命太好了,咋地没咋地就能撞见贵人,他妈的尸体还没入土,就已经开始有了腾飞之兆。

小洪就在村民的帮助下,把妈妈的尸体秘密埋在山中的宝**里。也怪了,自打这之后,小洪不说心想事成吧,反正一大堆烦心事没有了,学校没人找茬,专门针对他的那几个坏小子,在一次学校保卫战的武斗中让手榴弹的飞片炸死了。

小洪暗暗吃惊,这处阴**还真是牛掰,霸道的厉害,挡我者死。

小洪慢慢长大,成了洪先生,这十年过去之后,他顺利考上大学,进了西南一家重点的理科大学就读。这所大学历史悠久,出了很多牛人,而且学校里有类似同盟会兄弟会一样的组织,师兄师弟师姐师妹同气连枝。等到洪先生毕业的时候,他父亲平反,被老人家钦点进京,成了能决定一国命运的实权人物。

洪先生上有保护伞,中有师兄弟,自己手里还握着实打实的大学文凭,履历耀眼,人脉广博,他先是到小地方做了几年地方官,接着往上爬,到了改革浪潮开始的时候,他突然选择了弃仕从商,几十年变魔术般反复倒手,把数不清的资产神鬼难辨划到自己名下,逐渐成了一个庞大金钱帝国的太上皇。

洪先生几十年真是顺风顺水,心想事成,他最人生巅峰的时候是五十五大寿,难得一静这小子也去拜寿了。那场面,咱这样的**丝百姓想都没法想,简单提发生的一件小事就知道了。

寿宴上众人起哄让洪先生题一幅字,洪先生曾经拜全国书法协会的高人练过数年书法,号称得王羲之真传。洪先生那天也是高兴,看着这么大家族,济济一堂,宾客盈门,热火朝天的,顿时来了雅致。

有人在大桌子上铺了红色宣纸,上等的墨研好,大毛笔伺候上。洪先生依稀回忆起这些年的龙腾马跃,提起笔刷刷刷就写开了。

写完以后展示给在场所有人看,几百人鸦雀无声。洪先生写的是一首比较冷门的诗,诗曰:我本无心求富贵,奈何富贵逼人来。

这首诗据说是隋炀帝写的,真是狂到没边了,敢说这话的全国也不超过三个人,但不得不承认,洪先生就是其中之一。

全场静默了片刻,继而是雷鸣般的掌声,哗哗哗就跟下了暴雨差不多。

“从那天开始,”难得一静对我们说:“洪家开始走下坡路。”

一个家族的复兴需要很长时间,而败落也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只不过最后的崩塌太过耀眼,没人注意前面的过程。

许多人都在背后议论洪家之所以没落,就在于洪先生太狂,所谓烈火烹油,《红楼梦》里怎么写的,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登高必跌重,乐极生悲,树倒猢狲散。

洪先生也有点后悔自己写的那幅字,有时候在办公室看着自己写的这首诗,颇有些闹心。洪先生一直觉得自己这一生太过传奇,反而有点宿命的意思,难道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后来这些年,家里一直不太好,直到儿子闯了大祸,家族生意受了影响,资金和买卖有很多漏洞,他才想起当年不知五说过的事情。

他掐指一算,距离母亲落葬到现在可不就正好四十七年了,真是弹指挥间。洪先生让人打探八家将的事,寻找不知五的下落,查到最后,递上来的报告能有一沓厚。

毕竟八家将干的事都摆在明面上,他们又不是地下工作者,只要有资源再用心去查,一查就明白。

难得一静告诉我们,洪先生特别重视这件事,他已经知道全天下还有很多类似的修行者。洪先生特别成立了一个机构,专门研究这些修行人,建立庞大的数据库,针对的对象不仅仅在大陆,还包括港澳台日美,现在流落海外的高人也不在少数。

有一条信息让洪先生特别上火,不知五很可能在七十年代死在陕西。不过这老伙计有几个徒弟还散布在香港之类的地方,其中有一个还颇有名望,号称一代风水大家。

洪先生左右思忖,觉得这件事不能拖,必须马上找人启出母亲的骨殖,重新找良**安葬。现在八家将人才凋敝,洪先生调查过,成员里一个会看风水的都没有,没办法他只好派人到香港请不知五的徒弟,可给多少钱这些徒弟都不来,什么原因也没说,反正讳莫如深。

洪先生一肚子气不好用强,只好另外请来一个风水大师。

风水师是有了,他怎么都不踏实,觉得这件事还是让八家将的成员加入比较好。当然这些杂事用不着他亲自干,他只要歪歪嘴,下面有的是人跑腿,保准办得妥妥帖帖。

难得一静算是他的心腹,专门操办这件事,行内名曰黑手套。

难得一静说完其中原委,我和藤善都听傻了,没想到这里面套头这么多。难得一静喝了口茶笑笑:“这还仅仅是能讲给你们听的,有一些事连我都没法讲,讲出来就是天大的责任。不过呢,事情就这么个事情,大家都了解了吧。”

“那需要我们做什么呢?”藤善问。

难得一静说:“你们不用收拾东西,明天一早跟我走,自有车接。咱们去铁椅山,那边香港的风水师已经到位,只要人齐了就进山迁坟。其实说出来也不用你们做什么,你们的任务就是辅助风水大师,把这单任务做好。”

藤善看我,又看看解南华:“按说这差事不难。”

整个过程中解南华没有说话,一直举杯沉默,不知在想什么。

难得一静看看我们:“诸位还有没有异议?咱们可说好了,有什么话摆在桌面讲,你们有什么想法现在都可以说,骂我祖宗都行。可一旦形成决议,就是铁律,背后不准犯嘀咕,坚决执行到底。”

藤善摇摇头:“我暂时是没问题了。”

我赶紧道:“我也没有。”

其实我有自己的小九九,这件事怎么看都不吃亏,风水用不着我们看,不用担心看错了的责任问题,我们就负责给风水师打下手,保驾护航呗。能有啥危险?进山挖坟,迁出尸骨,看不出有什么危险,我天天干的就是这个活。

趁着放假捞点外快,分到手里怎么也的几十万,到时候房子钱就差不多了,看看有没有富裕,再买个车,找个媳妇,小日子过起来。

我现在也算高人,高人也得泡妞吃饭上炕生孩子不是。

难得一静看解南华:“南华兄,怎么这么阴郁,有什么就说,你可不是磨磨唧唧的人。”

解南华放下茶杯:“几天前,有人跟我说过,说是天下修行人的大劫难要到了。”

我一惊,这不是我告诉解南华的吗,这话还是解铃在中阴苦界跟我说的。

解南华喃喃说:“修行者涉足政事不是什么好兆头。”

难得一静不满意了:“南华兄,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修行人怎么了,修行人也得吃喝拉撒,以前住深山老林那叫什么修行,那叫自私!只是为了自己,他们只想为了自己开心。现在要与时俱进,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标准,不入世如何出世。你们看我,我就是个居士,而且高僧说我有缘法有慧根,难道我就得剃度?No,no,我觉得我更应该老百姓中间发光发热,利用我的身份便利去服务更多的人。”

解南华笑笑:“说的好。”

等把难得一静送走,解南华看着我们长叹一声:“恐怕这一大劫就要应了。”

第四百零六章 哀乐

我和藤善都觉得解南华在危言耸听,整件事怎么想都毫无风险,无非就是有背景的富豪寻找多年前母亲的尸体,挖出来另择佳地安葬,整件事像吃早餐一样轻松,哪来的大危机。

解南华没有多说什么,让我们去了之后多长心眼,有些事能不打听就别瞎打听,到了后安分守己,做好本职工作,把活干利索就回来。

明天一早出发,我回家跟老爸告别,这一去又得好几天。老爸到是挺欣慰,他觉得男儿就应该立志在四方,整天出去忙总比呆在家里宅强。

他问我要带什么东西,我说不用那边都负责。刚说完这句话,我盯在一个地方。那是黄鼠狼崽崽的窝,小家伙正趴在里面呼呼大睡,它现在已经长到成人一掌左右,说大也不算太大,特别机灵,而且能听懂简单的人话,灵气十足。

我想了想,过去把它抱出来,它还睡眼朦胧,蹬蹬小腿,歪着眼看我。我说道:“我明天要去干一件大事,你也别那么舒服,跟我一起去。”

它唧唧叫了两声,别过脸继续睡,那意思好像在说这么点小事不用叫醒我。

我乐了,对它说你可同意了,明天我就带你走。

老爸在后面说:“你带着它干什么?”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它能有什么用,就是心念一动,觉得这小家伙或许能帮上什么忙。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出门了,外面穿了件宽大的外套,让崽崽藏在内兜里。我去解铃家找他们,到了之后,藤善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说着话,他逗弄着崽崽。

等了一会儿门敲响,解南华打开门,难得一静走进来,看我们都在,沉声说:“出发吧。”

外面准备好了越野车,彪悍得不像话,上面是茶色玻璃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我们被请上车,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车上还有两个人。

一个是很干练很漂亮的女孩,扎着马尾辫,抱着肩膀靠在后面假寐。还有一个是外国人,大高个,估计能有一米九,全身都是肌肉,到是很和善,看我们来了点点头,还主动说“hello”。

车里阔绰舒服,这些人看到我带着黄鼠狼崽崽,只是扫了两眼,并不以为意。估计他们已经见惯了各种奇人异士。

车子飞速驶出去,我们这次目的地就是当年洪先生埋葬他母亲的铁椅山。

路程很长,要跨越省市,车上没有人交谈。我和藤善想说话,可是车里的气氛很肃穆,咳嗽一声都嫌多,我们自觉的闭上嘴。

路上走了两天,我们晚上也在车上休息,不能住店打尖。路程这么遥远,为什么不坐火车或是飞机,就因为不能暴露行踪,其他任何一种交通工具都要用身份证登记。

两天之后,我们到了铁椅山下的山村。这片大村落,鸡犬相闻,眼前是一大片土黄色的田野,里面长着庄稼,地头插着穿红衣戴草帽的稻草人。天空湛蓝,白云飘飘,远处群山连绵,还真有点世外桃源的意思。

车子停在路口,难得一静把我们几个人领进村里,不远处是一栋三层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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