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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镜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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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姬又偏头看了看另外一侧,却发现阮如虹派来保护她的两名侍卫并不在跟前。

这两名护卫一个叫青竹,另一个叫茗华。这几日,两名侍卫从不曾离她左右,用饭之时,亦是亦步亦趋,而这当口却并不见这二人。

璃姬感觉到今晚实在是非同寻常……

他们去了哪里?璃姬心下正是暗暗奇怪,却见阮府的总管大人惶惶跑来,对着冬儿嘀咕了几句后,复又往那正门大院跑去,那冬儿在听得武庆一番话之后即刻面色发青,整个人都变得怪异起来,她听得那般消息,哪里还敢让璃姬在这里逗留,却是催促起璃姬来:

“小姐,府上来了贵客,您须得回避一番,这饭菜奴婢叫人拣几样小姐爱吃的装入食盒,您等会子再吃吧。”

说罢也不等璃姬反应,那冬儿便不由分说地拉着璃姬,小心谨慎地往瑰宝院奔去,璃姬起先还不觉得,这清瘦的冬儿力气竟是如此的大,简直像是拖着她飞走一般,不一会儿的功夫人已至院子里了。

可那冬儿拉着她拔足狂奔却不曾停歇,慌乱之中,也不知冬儿在房间中左右转动了几下书架之上摆设的哪个物件儿,只见墙壁突然移动了起来,冬儿也不解释,只闷头拉着璃姬往里窜……

璃姬在入那墙壁之内时,还听到外间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兵器撞击声,其中还夹杂着雨声、雷声、惨叫声以及慌张的喊叫声:“你们是何人?居然敢闯入阮都督的内院……”

听到了这般声音,璃姬哪里还敢停留,那冬儿和璃姬对视了一眼,心下骇然,只越加快步地往里走去,而那雪白的墙壁,却是随着二人急促的脚步之后,缓缓合上……

阮府正厅

这名唤武庆的总管既是头疼又是骇然地跪在厅中,而大喇喇坐在高堂之上,那位面覆玄铁、尊贵无比的煞神,自是旈臣。

他坐在那主位之上,时而拿手指毫无节奏地敲着扶手,时而将手攥成拳头,唯一不变的,却只是拿他那充满着寒冰戾气的双眸,盯得武庆心尖儿发颤罢了。

平日里那般坚韧冷峻的镜北王,纵使从在寒风之中屹立个三天三夜,也决不会动弹一下,可今日却不知缘何,坐在那扶手椅上,姿势却已换了好几个了,此刻他怕是已经快要按捺不住心中那滔天的怒意了……

“殿……殿下,我家大人还未曾归家,小……小的也做不了主。”武庆也不知究竟出了何事,大门前突然就涌现了好些面目冷肃的护卫,而骑在那高头大马之上,领着这帮子护卫来阮府的,竟是镜北王!

这帮人也不顾武庆如何解释,只径自入了进来,不过顷刻之间,阮府上下便围了许多护卫,将阮府一干人等拘在府上,哪里也不让去。甚至还将府上的女子统统拉了出来,反复盘查了个七七八八,待挨个查看完毕,那素有“鬼王”之称的镜北王,却坐在大厅之上,只拿眼睛冷冷地瞟着武庆。

这武庆虽然惧怕镜北王,可这几日阮大人对璃小姐的怜爱,大家都看在眼里,这镜北王戾气这般的重,若是璃小姐被他们捉了去,只怕……武庆根本都不敢往下想,他的额头上已经蒙了一层细细的冷汗了,却也咬牙死捱着,只不能叫那镜北王察觉了去!

此时,坐在旈臣下首,面带微笑,神情温和的男子却是开口对武庆道:

“武总管,叨扰了!却是因为王府里有个小侍女,从书阁偷偷拿了个贵重物件儿逃了出来,实不相瞒,那物件儿却是我家殿下极为稀罕之物,有人看见她躲来阮大人府上……故而今日明知阮大人忙于公务,还未曾归家,却也腆着脸皮儿登府来寻人寻物,多有得罪之处,还盼海涵。”说话之人正是覃舟。

覃舟这番话说的倒是极为客气的,可那表情,又哪里容人拒绝呢?在这镜北之地,但凡镜北王想要搜的地方,又是哪里他不能去的?此时武庆只盼着那冬儿,赶紧把璃小姐藏的妥妥当当才好……

阮如虹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赶回来的。

他也是不曾料到,那冰峰来的异族流民竟是如此难缠,可如今想来,只怕殿下对他起了疑心,故意在安顿流民一事之上使了绊子,刻意拖住他的脚步,只叫他不得归府罢了。

当阮如虹得了讯,心中暗暗叫了声糟,便撇下一干人等,疾驰而回,身边的那些侍卫,全被他远远儿地甩在了后面,只有那天随他去镜北王府接宝儿的二人跟了上来。

若是那镜北王,将璃姬身边那几个得用的,武艺精湛的护卫给拘了起来,就算府上还有几个对他阮如虹忠心耿耿的人,可也都是些不足以放入眼的普通护卫罢了,又如何有能力护住宝儿?饶是拼死把宝儿救了出去,可到了城里,更没有地方可躲了……

种种顾虑自脑海闪过,阮如虹在马背上不由得越加地握紧了缰绳,背脊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来。

奔至阮府前,阮如虹见门口竟有重兵把守,在跃下马背的那一瞬间,他一个趔趄,整个身子往前倾倒,亏得身旁紧随而至的那人拉了他一把,不然平日里素来以冷静稳重闻名的阮如虹,只怕要出大丑了。

可紧随在他身旁的人却是心知,以阮大人那身好武艺,又岂会在门前被绊倒?却是为了降低殿下的戒心罢了……

阮如虹快步地往府内走去,廊下,假山洞里,庭院一隅,宝瓶门的后面,木桥之下,处处都躲着瑟瑟发抖的仆人们,阮如虹留给璃姬的那几名身手特别好的侍卫,却被倒吊着绑在了树枝之下,身上处处都挂了彩,想必是负隅顽抗之时留下的……

阮如虹此刻的双脚像被灌了铅一般,难以挪步,可却也只是顿了一顿,这周遭的纷乱他哪里还有暇看顾?阮如虹闭上了双眼,复又睁开,只面色凝重地径直快步走进了正院大厅。

入了正厅,阮如虹见那镜北王赫然在座,当即面不改色地作了一揖道:

“参见殿下,殿下今日莅临寒舍,真个儿令整个阮府蓬荜增辉,只是……下官却是不知,殿下缘何而来?”

“阮大人,王府里的一名侍女走丢了,可走前却顺走了殿下一样贵重之物,今日接到消息,那侍女却是入了这阮府,殿下爱护那物件儿,故而登门上府来寻,阮都督素来是个通透之人,还盼大人多多予以配合。”

陆衡这番话可是说的极为不客气了,可阮如虹倒也面不改色,依旧好言好语道:

“既是殿下看重之物,下官自当相助,只是……近几日,我府上并没有混入什么可疑之人,还盼殿下明鉴。”

旈臣闻言,却也只是低垂着眸子,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压住了心头那已经烧了三日的怒火,好半响后才对左手边的陆衡道:“你且去看看,那壹哥和阿偲现在何处?”

也许她并不在这儿,可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哪里又肯放弃!

却说到那刘偲与覃舟二人,此时正摸入了瑰宝院,行至那布置的异常纤秀的屋子里,一看便是女儿家住的地方!刘偲是何等灵敏之人,只略略地四下扫视一番,便已看出了玄机之所在……

刘偲只笑了笑,那神情中却带着几分倨傲,似乎这点子小把戏根本不入他的眼一般!他径直往那书架走去,拿起了一件摆设,只往左边转动了三下又往右边拨动了五下,那眼前的墙壁,便应声缓缓往旁边移去,露出了一条狭长又窄仄的隧道来,刘偲和覃舟对视了一眼,嘴角微翘,便抬脚往隧道里走去……

'古镜歌镜北篇 第58章 不依不挠'

且说到那刘偲与覃舟二人,在发现了瑰宝院内暗藏的密道之后,自往里走去。

躲在暗道一隅的冬儿与璃姬二人,听到了那节奏有力的脚步声,却是吓得面色发青,可也已无可藏之处了。只绝望地缩在一处,且不知究竟要如何罢了。

冬儿将娇小的璃姬挡在身后,小声道:“小姐,我去看看,尽量将那来人挡在外面,你跑去房间里把门死死拴住,万万不要出声。”

连着瑰宝院厢房的密道,尽头却是个小房间,听着那脚步声,还有十来丈的距离,若是有什么事,冬儿在密道中挡着,璃姬还有机会退到房间去。

“冬儿,咱们俩个还是一同进退吧,若是你一人去,那来人不知会如何对付你,这密道只有一个出口,若是我独自退到房间去,别人进来将你擒了,再来房间堵我,我们哪里还有活路?”

冬儿也知璃姬说的在理,二人站在一处,她身手不错,还能挡一下,若是只留小姐一人,以小姐那娇弱的小模样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逃生的。

冬儿自腿袜中一阵摸索,竟取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拢在了袖子里。璃姬自是紧紧地跟在了冬儿的身后,二人隐在密道深处,只屏住呼吸,等着偷袭那闯入密道之人。

就在此时,这危机四伏的密道里,竟是变得静悄悄的,脚步声也不复存在,好似先前她二人听到的声音,都只是错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二人在暗处等待的几乎以为这密道里根本没有人之时,突然,那密道壁上的火把被点燃了,黑暗之中遽然而至的亮光,自然令人不能适应,璃姬眯着眼睛看去,竟有两名身如玉树、品貌非凡的男子立在她们跟前!

其中一名男子,面色温润如玉,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只那眼角下方,却黥着一个小小的“壹”字。另外一名男子,面上无任何黥字,可那堂堂的相貌,倨傲的神情,身上衣着用料、做工无一不考究细致……

借着火把带来的明亮,那两名男子自然发现了面色惨白、神情仓惶的璃姬,而当晶莹大眼对上俊秀桃花眼的那一刻,时间好似静止了一般……

璃姬见着这两名无比熟悉之人,心里“咯噔”了一下,面色隐隐发青,此时的她,只觉得背脊凉飕飕的……

“阿偲,倒是怪事,这阮如虹都督建了这样大一个机关暗道,我当是有什么奇珍异宝藏在里头,可……却是空无一物,你说呢?”

“是了,壹哥,阮氏一族好歹也是门阀世族,竟是穷的空有地方却无宝物!罢了罢了!这儿也没得甚么好看的,我们自出去吧。”

二人一唱一和地说了这许多,只朝璃姬笑了一笑,竟真的转身欲走。

璃姬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可那覃舟和刘偲二人已经起身朝外走去,行至那口子上,刘偲还贴心的转动机关,墙壁就这样慢慢合上了……

冬儿和璃姬狐疑地对视了一眼,那眼中的种种情绪却是分分明明:就这样完了?没有质问?没有将她(小姐)捉回去?他们就这样走了?

二人在密道之中瞠目结舌了一阵子,隔了好半响,在确定了覃舟和刘偲不会折返之后,方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这般峰回路转的蹊跷状况,璃姬是万万也没有料到的,她此刻倒是好奇,外边儿究竟是个什么光景?

可是事急从权,纵使璃姬在这密室里担心阮如虹,想要探一探外边儿的情况究竟如何,却也在看到了刘偲和覃舟二人之后打消了出去的念头,虽然不知这二人究竟是个什么打算,可毕竟没有揭穿她,也没有将她带走。那刘偲和覃舟二人既然又将墙壁关上,定然是不欲让人发现她。可这两人既然在此,那镜北王必然也在,此时她出去了,若是被擒住,反倒不妙,自个儿被捉了回去不说,还会牵连那煞费苦心,不惜得罪主子也要救她出来的舅舅……

此时已经结伴行至厢房外,站在屋檐下躲雨的刘偲和覃舟,却是闲聊起来:

“壹哥,你为何放过唐儿?”刘偲不无疑惑地道。

“阿偲,且告诉壹哥,你却又是为何替唐儿掩护?”覃舟翘了翘嘴角道。

“阿臣和唐儿二人都僵持了好些日子了,与其让唐儿回王府里成日冷着一张脸,还不如让她得偿所愿……”刘偲耸了耸肩,无所谓地道。

“你倒是同我想到一处去了,阿臣是个死脑筋,又不会哄女孩子,这般成日地拘着唐儿,只怕唐儿会越加地恼恨他罢了,为了阿臣着想,还是让他们分开一阵子吧……”覃舟说罢,搭上了刘偲的肩膀又道:

“折腾了这半日,也有些乏了,阔绰的刘少爷,请壹哥上紫东楼喝一杯吧?”

“有何不可?走着!”刘偲素来是个豪爽的。

“喝酒得叫上我啊!”说这话的,却是那打着油纸伞来寻他二人的陆衡,三人碰到了一处,彼此相视一笑,继而脚步不顿地朝正厅而去。

阮府正厅

此时阮如虹正强自镇定地坐在旈臣的下首,与他小心地斡旋着。

那覃舟、刘偲、陆衡三人,甫一踏入厅中,便看见这二人心口不一地你来我往着,那刘偲也不顾气氛如何尴尬僵持,竟是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听到门口传来笑声,旈臣这才放下茶盅,那漆黑眸子里射出的寒光简直能将人冻成冰雕……

可那刘偲何时惧过自己这冷酷残忍的堂兄?他只笑道:“我刚刚同壹哥、阿衡商量着要出去吃酒,阮大人也一道去吧,阿臣,你可要去?”

旈臣闻言,却是默然不语,覃舟见状,却是笑道:

“阿臣,我同阿偲刚刚已经将阮府上上下下,甚至犄角旮旯都一一查探过了,那小侍女的的确确没有藏在此处,而且我也问过这府中之人了,阮大人治下极严,除非有阮府的对牌,否则这阮府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人进出的,更不要说有外人躲进来了。距离那事儿,这都过了三日了……看来,还是多派些侍卫上城里城外细细搜寻吧……”

旈臣听了这番话,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只默然不语,可那垂落在身侧的手却紧紧地攥成了拳头,那手上的青筋却暴露了他心中的狐疑与怒意。

唐儿失踪的这三天以来,旈臣的心里就好似被数十根针儿细细密密地扎着一般,隐隐作痛,没有人知道,这几天来,他是什么样的感受……

唐儿现在究竟身在何处?这阮府上下真的是每一分、每一寸都细细查过了吗?

……难道……唐儿是被那暗地里的势力虏了去?

思及此,旈臣眼中那无法掩饰的戾气却是越来越深重……

覃舟见旈臣如此,恐有生变,却是一把搭上了他的肩膀,以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阮大人,今日多有叨扰,我们殿下也是寻人心切,还盼你不要介意则个。”覃舟转头朝阮如虹做了个揖,温和说道。

阮如虹本就因私藏唐儿一事而心中有愧,此时他的面上也只是强装镇定罢了,既然这一干人等并没有搜出璃姬的所在,自己又何必再激怒镜北王。听了覃舟这番话,阮如虹自是赶紧顺着台阶而下。

“不妨事,不妨事,只是……没有帮到殿下,下官也深以为憾。”

阮如虹与旈臣等一众人心口不一地在正厅又寒暄了一阵子,便抬脚朝外走去。走前,旈臣还目光清冷地回望了阮府内院一眼。

出了阮府,大家却是联袂去那日光城里最为有名的紫东楼吃酒,自是不提。

一众人离开之后,今夜这狂风骤雨,却是渐渐地停息了下来。

此时阮府上那身手了得却负伤累累的数名侍卫,被仆人们从树枝上解放了下来,虽然侍卫们个各儿的身上都挂了彩,看着吓人,但实际上镜北王府的人,却是极有分寸地没有伤及他们的要害。被指派保护璃姬的茗华与青竹二人被救下之后,便急速往瑰宝院赶去。

躲在密道之中的璃姬,与青竹和茗华相见之后,自是将他们那一身的狼狈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心中有愧地想着,若不是自己,大家又怎么会经历这般恐怖的夜晚?

可自己如今若是不能好好儿的,又怎么对得起大家的拼死相护?

看来长久地躲在舅舅这儿也不是办法,那镜北王迟早还会找到这里来的,只不知到时候,自己还有这样的运气吗?自个儿倒是没得甚么所谓,怕只怕害了周遭的人不说,还连累了舅舅……

只要寻到机会,还是尽快离开镜北吧……璃姬在心中暗暗地打定了主意。

'古镜歌镜北篇 第59章 归心似箭'

却说到阮如虹同旈臣一行人上那紫东楼吃酒,这期间,除了那沉默冰冷的旈臣独自饮着闷酒之外,其他人倒是把酒言欢,相处甚为融洽。

而那璃姬因着先头一番风波,更是生怕镜北王这凶神恶煞去而复返,因而倒也不敢随便现身,自谨慎地躲在密道之中的小房间里不曾出去。

雨后当夜,清风徐徐,月光如水,那上紫东楼小聚的一众人酒饱饭足之后,自踏着月光归府歇去。

且说那旈臣吃了些酒后,鬼使神差般地又恍惚着来到了鈺枫阁前。

自打唐儿来到王府这大半年,他总是歇在离她不远的隐蔽处,如今唐儿不知所踪,他竟是没有一日睡的实在,今日这般辗转到了后半夜,旈臣卧在枝桠之间,两眼依旧清亮地盯着漫天的星辰。

那小人儿离开之后,这犹如挖心一般的滋味,便时时出现在他心间……

连续在日光城搜索了三日,那小人儿却依旧了无音讯,旈臣这几日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可以说是身心都在炙火中煎烤一般,端的是难熬。

今夜,他甚至还违背了自己平日里的原则,去搜了那阮如虹的宅邸,想着纵使寻不到人,也该获得一丝半毫她的消息,哪知那阮如虹却是个滴水不漏的,为人办事极为缜密,竟是找不到半点破绽!

横竖是没得睡的,旈臣索性一跃而起,便立在那鈺枫阁的房顶之上,他略略思索了一番今夜所发生之事,虽然他不敢笃定,但观覃舟如无事一般容色如常,可刘偲那厮的行为却有些值得推敲。

先不说覃舟心机是何等深沉,饶是泰山崩于前,他也能做到依旧色不变,因而纵使他在阮如虹的内院里发现了什么,也是那副和煦的模样。

只他那堂弟刘偲却是个极好猜的,若是没得发现什么稀罕的,哪里会有那样好的兴致请众人吃酒?如此想来,旈臣便待不住了,但凡跟唐儿有关的,只怕再微末的细节,他也不会错过。

思及此,旈臣足下一点,便身形如风地掠出镜北王府,往那阮府的方向疾行而去,只消片刻工夫,旈臣便已纵落在先前刘偲与覃舟搜索过的瑰宝院之中……

这院子里各处的灯火已是熄灭了的,所有的人都已睡沉沉去,仅在正房里头留了一盏小小的油灯,以防里面的人儿夜起看不到物事。

旈臣立在这一片寂静的瑰宝院里,却赫然发现此处院落并不同于阮府别处,院子周围竟种满了各色花田,处处芬芳葱郁、娇艳夺目。

在气候恶劣的边塞镜北,这般的锦绣美景,自是极为罕见的,却是不知那阮如虹用了什么法子,竟将这大片花田护理的如此锦簇琳琅。

此时焦躁寻人的旈臣,见着了这般宁谧美好,却也平静了下来,当下凝神感觉,夜风吹来,空气中竟也带有些许甘甜的气味。

半响之后,旈臣闪身入了厢房之内,好似期盼着发现什么一样,那双如鹰隼一般锐利的眸子热切地四处巡视着……

却只见一名面容姣好,芊芊玉质的女子正面朝向他安睡在纱帐之后。

旈臣掩在黑暗之处,目光复杂盯着那榻上的人儿,此女美则美矣,却是个身形高挑,十五六岁上下的豆蔻少女。

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

旈臣到底知道,自己如今只怕是失了心,魔怔罢了,竟是误以为阮如虹这内院里金屋藏娇的会是唐儿!

猛然间,旈臣急急退了出去,继而失魂落魄地飞身掠出阮府,他又哪里知道,就在那阮府瑰宝院的厢房内壁之后,深狭长的密道尽头,藏着他日思夜想的小人儿……

回到王府之后,旈臣满脑子想的都是这几天所发生的事儿,先前那唐儿失踪之后,竟使计令青梅那丫头李代桃僵,今夜也会不会是……

思及此,无心睡眠的旈臣却是在鈺枫阁前静静地站了一整夜。

隔日一早,旈臣唤来了下属,并道:“传令下去,在阮府安置的暗哨都撤了吧,另外,日光城内外的防护与搜索照旧。”

三个月后

“小姐,您先前要的黑米所研磨的黑妆粉已经滤好了,那……那小衣儿也制好了……就是,就是照着您所画的图纸那般制的。”

冬儿一提到这小衣,脸就红了,只因那小衣的样子实在是太过羞人了,竟是只以对称圆形的布料堪堪遮住胸部罢了,圆形布料的下缘用削细的鸡血藤用以稳固支承胸部,除此之外,圆形小衣好似肚兜那般,在两端、上端都制有系带,小姐还一再强调,将那小衣的内里缝上棉花做衬垫,虽不知究竟有何用处,可这般大胆又奇特的小衣却是惊世骇俗的。

“嗯……那小衣的下缘可曾按照我的吩咐,在内里缝入了削好的鸡血藤?”璃姬伸手拿过早前让人特制的一双小巧精致的古怪鞋子,放在了地上。

冬儿就那般紧紧地盯着此鞋,若是平常的鞋子,冬儿哪里有这样失态,只是这鞋却真真儿是暗藏玄机的,只见鞋底后部装有约莫十公分至十一公分高的木质长圆底跟,鞋的表面缝以皮革,以丝绸裱裹,那鞋子不仅是造型奇特,制作也是分外讲究。

璃姬脱下自个儿正在穿的彩锦缦成小履放置一旁,将那造型奇特的高底鞋子穿在脚上,将长裙放了下来,将鞋子整个儿遮住,而后起身在房里边走边问道:

“冬儿,小姐我这般走路的姿势可还自然?”

冬儿先前一直不懂这宝儿小姐做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究竟是意欲为何,却见原本身形娇小的小姐,穿着这异常高底的鞋儿之后,瞬间便同她一般高矮。

因着鞋子过分高底,璃姬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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