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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悲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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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二来,他对于母亲的死始终耿耿于怀。虽然在他母亲活着的时候,他一直认为是个累赘。尤其是母亲不能动了,他更视为眼中钉。可一旦他母亲死了,他忽然想起了母亲的种种好处,包括在他八岁时,饿的快要死了,母亲硬是冒着生命危险,从公社里偷回一点面,给他做面条。母亲看着他吃,自己却是一口未吃。

  “俺知道,现在俺在说啥都晚了。大娘的死俺很伤心。俺今晚来是带着十足的诚意。”

  “十足的诚意?就你那两只烧鸡就能代表你的诚意?”菜花冷笑着说。

  “嫂子,你啥意思?”

  “不是俺啥意思。是你啥意思?”菜花说,“其实你来俺家的心思俺都清楚。你不就是想娶莲瑛吗?现在老太太死了,你怕老爷子更是无所顾忌的和你对着干。你想让俺帮你说好话。是不是?”

  “要么说嫂子是个聪明人。俺这点心思哪能漫过嫂子的眼睛。”

  “你少给俺来这一套。”菜花说,“你可知道廉瑛的爹是啥人?”

  “廉瑛有爹?”

  “笑话,她又不是孙悟空,从石头缝里里蹦出来。咋就没有爹。他爹可是远近闻名的大佬抠。当年要不是他眼红一袋白面,也不会把廉瑛嫁给俺家老三。你现在想娶廉瑛,俺老公公这一关倒是不紧要。你要是能过了廉瑛他爹那一关,俺就服了你。”

  现在,当他听廉胜利说自己女儿是个寡妇,心里也很吃惊。虽然聪明无比的王天奎,现在也搞不清眼前这个人同他女儿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

  “俺的意思并不说俺女儿做了寡妇就低人一等。”廉胜利边努力的思索,边说,“你也知道,俺那个姑爷从小就是个废物。俺女儿嫁给他可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你现在能看上她是她的福分,可你也知道,在农村,像你这么年轻男人,是很少考虑结过婚的女人。俺是想知道你娶俺女儿是出于啥目的?”

  “俺能有啥目的,俺就是喜欢你女儿。”

  “你这个说法太笼统了。”廉胜利说,“你可知道,廉瑛是有孩子的。虎子今年有八九岁了吧。他已经啥事都懂了。你娶了廉瑛后,虎子也不会和你亲近的。况且你和何德才在一个村子,虎子整天和他爷爷见面,你能收回虎子的心?”

  “事在人为。俺想,只要俺对虎子是真心的,时间久了,他就能感觉到俺的好。”王天奎说,“俺今天找你你是说虎子的事情。俺就想知道你到底同不同意俺和廉瑛结婚?”

  “你是知道的。俺家四个孩子,就莲瑛这么一个女儿。从小,俺都是把她捧在手心上。小时候,有好吃的东西,俺不给她的几个哥哥吃,全都由着她吃。”王天奎不明白廉胜利说这话啥意思,可他不想打断廉胜利的说话。所以,他睁着眼睛,一副很认真的样子,看着廉胜利。廉胜利似乎被自己的动情的演讲感动了。不仅热冷盈眶起来。

  “到她结婚的年龄,俺之所以同意她嫁给何有喜,别人都说俺是眼红何德才的那一袋白面,俺也懒得解释。俺就是再贪婪,也不能拿着女儿的终身大事做交易啊。俺同意这门亲事的原因是出于多种原因考虑。其中最重要的一条,俺想,何德才能拿出一袋白面,说明他家过的不错啊。不愁吃不愁穿的,莲瑛嫁到他家还能受苦?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俺那个姑爷是个短命鬼,结婚两年不到,一命呜呼了。俺女儿在他家拉扯个孩子能容易吗?俺看不下去,就三两天的接济她一次。从按那个姑爷死到现在,俺光给她的钱都有好几百快了。”

  “你的苦衷俺明白。俺就是想知道你对俺娶廉瑛有啥看法?”

  “咱们农村有种说法,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按道理,廉瑛嫁到他何德才家,是生是死都是他何德才的事情了。但是俺不是那种人,再怎么嫁出去,女儿也是俺亲生的,俺不能不管啊。现在,你要去俺女儿,是不是得把俺女儿之前花俺的钱……”

  王天奎明白了。说了半天还不就是钱的事情。在他看来,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算问题。看来以前村民们对廉胜利的评价是中肯的。

  “你说吧,你要多少钱?”

  “你这人?”廉胜利冲王天奎直瞪着眼睛,一副及其生气的样子,说,“你这人,要不人家都不待见你,就冲你说话,俺就发现你很不会为人处世啊。作为廉瑛的爹,俺的说说你,以后廉瑛要是跟了你可得受多大的苦啊。”

  “好好,你老人家的好意俺心领了。俺没有别的意思,你不是说这些年,你为了帮廉瑛没少花了钱。现在,俺要娶廉瑛了。莲瑛是俺的老婆,她以前花你的钱俺的替她还上,你老人家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以后就是一家子人家了。哪能用还。俺这个人认理不认亲,你的明白俺的意思。”

  “俺明白。你老人家就说个数吧。”

  廉胜利伸出四个手指头。王天奎说:“四百?”

  “咋?要的多啦?俺可告诉你,这四百块钱只是俺给廉瑛的钞票,俺还没算给她的米啦面啦,那些钱要是都算起来,一千都不止。当然,俺说啦,以后你就是俺姑爷了,俺哪能给你较这个真,你要是嫌多俺在少点。”

  “不多,不多。”王天奎说,“从小到大,你拉扯一个闺女也不容易。这样吧,俺给你五百,行不?”

  廉胜利傻眼了。他长这么大还没有遇到过这种好事。要四百给五百,要么就是他听错了,要么就是王天奎的脑袋短路了。他揉了揉眼睛,看到王天奎伸出一个巴掌,真真的是要给他五百。他怕王天奎后悔,更怕夜长梦多,忙说:“这钱你啥时候给啊?”

  “现在就给你。俺带来了。”王天奎从口袋拿出一沓五十的钞票,从中数出十张,递给王守建,说,“你点点,是不是五百。”

  “还点啥点,这又不是卖牲口。”


退让


  王天奎走时,廉胜利像送财神似的,在王天奎后面,点头哈腰,一副卑贱不已的样子。等王天奎骑上自行车,都走远了。廉胜利才欢喜的返回家,忙从口袋里拿出王天奎给的钱,一张一张的对着太阳看。等确认十张钞票都是真的,廉胜利才心满意足的放回自己在墙角处挖的一个洞里面。这个洞可是他的隐私,连他老婆活着的时候都不知道。

  骑着自行车,王天奎径直来到廉瑛家。虎子正在院子里摆弄自制的弹弓。是他爷爷的何德才教给他的,选一个合适的柳树叉,刮去皮,然后放在阴凉的地方凉干,涂上黄豆油。等黄豆油干了,找两根新的气门芯,绑在树杈上,一个简易的弹弓就做好了。别看弹弓的制作方法简易,威力可是不小,能把麻雀给打死。

  “小,谁给你弄得弹弓?赶明俺带你打麻雀去。”王天奎笑着说。

  “谁让你来俺家了。你给俺滚。”虎子说。

  “草,和你爹这样说话?你不怕俺揍你。”

  “你滚不滚?”虎子拿弹弓对着王天奎。

  “你还敢打我?好啊,来来,冲头上打。”王天奎把头伸到虎子跟前,威胁说。

  虎子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泥蛋,放在弹弓上,说:“俺数三个数,你不滚俺就对你不客气了。”

  “一,二,三。”王天奎说,“俺帮你数过三个数了,你打俺吧。”

  王天奎的话音未落,只听的“啪”一声,他只觉头上像黄蜂叮了一下,钻心的疼,然后用手摸了摸,头上鼓起了一个大包。

  “哎呀,你个狗×的还真打啊。”王天奎抡起胳膊,就要打虎子。虎子并不畏惧,睁大眼睛,直直的看着王天奎。王天奎叹了口气,伸手在虎子脸上摸了一下。

  这时,廉瑛从屋里出来,见虎子正和王天奎对峙,忙冲虎子说:“虎子,你去你二大娘看看,她前天借的咱家的铁锹咋没送回来。”

  “俺不去。”

  “你再不说一遍?”廉瑛走过去,抡起了巴掌。

  虎子看了看廉瑛,又看了看王天奎,咬着牙说:“你等这点,咱两个的时没有完。”

  虎子走了,廉瑛返回房屋。王天奎在后面跟着,进了堂屋,王天奎在莲瑛的屁股上抓了一把,笑着说:“想俺没?”

  廉瑛抄起擀面杖,反手朝王天奎身上打了一下,板着脸,说:“你给俺听好了。以后说话就说话,少给俺动手动脚的。”

  “哎,你知道俺刚才去哪儿了?”

  “俺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你去哪里了。”

  “俺刚从你爹家回来。”

  “俺婆婆刚死了,你又去招惹他干啥?”

  “不是何德才家。”王天奎说,“俺去了你娘家的爹家。”

  廉瑛睁眼看着王天奎,一脸愕然的问:“你找他干啥?”

  “还能干啥?他是您爹,俺要娶你,总的和他商量商量。”

  “和他商量?”廉瑛冷笑道,“俺忘了告诉你,俺早和他断交了。”

  “你说啥?你和您爹断交了?俺咋不知道?”

  “俺又没告诉过你,你咋会知道。”

  王天奎拍了下脑门,说:“草,五百块钱白给了。”

  “你说啥?啥五百块钱?”

  王天奎把去廉胜利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听王天奎讲完,廉瑛说:“活该,俺看你钱多烧的。”

  “俺也没打算去。可何有财两口子说何德才现在没心思官咱们的事了。摆在咱们面前的就是您爹,只要争取您爹的同意,俺就能娶你。俺也想着早点娶你,就找您爹去了。那想您爹是这种人。你不知道,他当时那话说的,眼泪都掉下来了,俺哪里知道他满口谎话。”

  “他也就当着你的面说慌吧。他要是敢当着俺的面说这几年都是靠他救济俺才生活下去的,俺早就给他一巴掌了。从那回俺发誓不再回娘家门,俺就没见过他。前年,虎子得了麻疹,俺没钱给虎子看病,就去俺娘家大哥家借钱,他知道了,硬是逼着俺大哥不给俺钱。他所做的坏事,俺都一笔一笔的记得。”

  “他还是你亲爹吗?”

  “俺倒希望从小就没有他这样的爹。否则俺也不会嫁给何有喜这种人了。”

  “草,不行。俺的把钱要回来去。”

  “你能从他手里把钱要回来?”廉瑛冷笑道,“不是俺打击你。他就是把命给你也不会给你钱。”

  “你说俺该咋办?”

  “你的事俺哪里知道。”

  “草,你咋说这么话。俺被您爹骗还不是为了你?既然你说你早就和他断交了,俺也就不管他了,只要你答应嫁给俺,俺那五百块钱扔的也高兴。”

  “俺啥时候答应嫁给你了?”

  “哎,你这娘们,你可别出尔反尔。”

  “俺出尔反尔?你好好想想,俺啥时候说嫁给你了?”

  王天奎仔细想了想,似乎廉瑛真的没说。可他们已经在一起睡过了,廉瑛不嫁给他嫁给谁啊。是以,王天奎说:“行,你要是不嫁给俺,俺就把咱两个在一块睡觉的事情说出去。”

  “你敢?”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世上还没有俺王天奎不敢做的事嘞。”

  “行。俺知道,俺一个女人家的缠不过你。连何德才都没缠过你,俺又怎能缠的过你。不过,王天奎,俺还就告诉你,人活着就是一条命,大不了俺这条命不要了。你要是敢在街上胡说,俺立马就喝药。”

  看着廉瑛斩钉截铁的态度,王天奎知道她不是随便说说。这个从出生都未低过头的男人,此刻,在廉瑛,这个他心爱的女人面前,终于底下他那棵倔强的头颅。

  “你心里到底咋想的?你的让俺知道吧。”

  廉瑛低下头,默默的说:“说心里话,俺也不知道自己咋想了。有时候,俺想着能跟一个疼俺珍惜俺的男人在一起是件很好的事情,虽说俺是个寡妇,可古时候也有好多寡妇再嫁的事情,那个和司马相如在一起的女人不就是个寡妇吗?虽然俺没出过远门,没见过世面。可有些道理俺是懂得。人活这一辈子不是为别人活的,是为了自己。俺不能也不愿意让别人的流言蜚语绑架俺自己的感受。所以,尽管别人都认为你是个大坏蛋,都看不起你,可俺知道,你是个好人,你是个他们都不能理解的好人。可是,现在虎子大了,他有他的想法,俺怕只为了自己的幸福考虑做一些事情会伤害到他。你也看到了,他对你的敌意很大。”

  “俺明白你的意思。”王天奎说,“如果虎子不反对,你就嫁给俺,是不?”

  “你先把虎子说服了吧。”

  廉瑛的话让王天奎喜出望外。此刻的他,就像在黑夜里行走了一晚上的人,穿越拂晓时分最后的黑暗,光明就在眼前。不,应该说光明已经来到。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找虎子,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对于拿下虎子,他满是信心。


闹腾


  廉瑛的话让王天奎喜出望外。此刻的他,就像在黑夜里行走了一晚上的人,穿越拂晓时分最后的黑暗,光明就在眼前。不,应该说光明已经来到。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找虎子,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对于拿下虎子,他满是信心。

  门,刚巧碰到王满仓的儿子留根。王天奎想留根和虎子差不多大,如果能先把留根给驯服了,让留根帮自己传话,效果似乎会好些。他喊留根,留根并不搭理她。王天奎很生气,莫非自己在村子的威望已经丧失殆尽,连一个小屁孩也不搭理他了。他向前几步,抓住留根,左手拧着留根的耳朵。

  “狗×的,俺叫你没听见?跑这么快,你爹死啦?”

  “哎呀,哎呀。疼死俺啦。快松手。”

  “说,俺喊你为啥不搭理?”

  “俺没听到。”

  “没听到?你小子当俺是傻子?”

  听到门外的争吵声,廉瑛走了出来。她见王天奎揪着留根的耳朵,把留根给提了起来。留根眼里泪汪汪的,眼看就要哭了。廉瑛忙说:“你这么大的人了,和一个孩子斗啥的气啊。”

  王天奎见廉瑛出来了。忙松手,但另一只手始终抓着留根的胳膊。“这小子看不起俺,俺喊他他不听。”

  “俺没有听到。”

  “留根,年纪轻轻的可不能学着说谎啊。你王叔那么大的声音,俺在堂屋里都听到了,你咋能说没听到啊。”

  “婶,俺就是没听到。”留根红着脸辩解道,“俺脑子里光想着搬人了,真没听到俺王叔喊俺。”

  “搬人?搬人干啥?”廉瑛问。

  “俺爹和王土改打起来了,俺娘让俺到俺老娘家找俺舅。俺光慌着跑了,没听到俺王叔喊俺。”

  “俺知道了。你走吧。”廉瑛说。

  留根看了王天奎一眼,揉了揉扭红的耳朵,转身跑了。

  “他两个咋打起来了?”莲瑛自语道。

  “俺知道为啥了。”王天奎拍了下脑门,跑着去王满仓家了。当王天奎赶到王满仓家时,王土改和王满仓已经打了一场。现在,王土改在王满仓家门口大骂,王满仓躲在家里不出来,王满仓的老婆苗桂花站在屋顶上和王土改对骂。周围聚集了很多人,在哪里指指点点,谁都不过来劝架。因为方才王土改说了,今日他要和王满仓拼一个你死我活,谁要来劝架,就是同他王土改过不去。都是一个村的人,王土改是啥样的人村里人都知道。像他这种人,平日里躲还躲不及,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招惹王土改啊。

  “咋回事?”王天奎问站在最前面的喜云。

  “还能咋回事?多说话惹得祸呗。”

  “还是为了那事啊,当时在王文格家不是都说开了,咋又打起来了。不行,俺的劝劝。”

  “对啊,这事啊,咱们村也就你敢劝架。”

  喜云这可不是当王天奎的面说恭维他的话。从村东到村西,把双水村的人都数落一遍,也就王天奎能镇住王土改了。

  “王叔,你这是干啥呢?骂街还是唱戏?”王天奎笑着走过去。

  苗桂花见王天奎来了,像是来了救星,忙说:“天奎兄弟,你给评评理。他王土改为啥堵着俺家门口骂啊,就是欺负人也没有他这么个欺负法啊。”

  “王天奎,上次俺给你面子了。今儿这事,你还是离远远的吧,免得等一会溅你一身的血。”

  “哎哟,要动刀子啊?真的玩命了?王土改,俺问你你拿过杀猪的刀子吗?要不俺从家跟你拿一个。王天奎讥讽道,“都是一个村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啥过不去的,还非得动刀子。”

  “其他的事还好说。就这事啊,今儿还就过不去了。”王土改说,“俺今儿把话撂在这里了,不是他王满仓死,就是俺死。”

  “非得死一个?”王天奎问。

  “非得死一个。”王土奎说。

  “天奎兄弟,你告诉王土改,俺根本没说过他的闲话。他这都是听谁说的啊,你让他把那个人叫来,咱们三面对质。”王满仓在院子里喊。

  “王满仓,你就是个孬种,你不是男人,有种的你出来。”王土改说。

  “你是个疯子,俺家满仓不和你一样,俺不是怕你。”苗桂花说。

  “你个骚娘们,有种你下来。”王土改指着苗桂花骂。

  “你才骚,你家的女人都骚,你老妈骚,你老婆骚,你儿媳妇也骚。”苗桂花骂道。

  “你个狗×的,俺让你骂。”王土改捡了一个砖头,朝苗桂花扔去。苗桂花没料到她的话会让王土改有这么大的反应,当王土改的砖头扔过来时,她还没有反应。半拉砖头砸在她的身上。

  王土改又捡了半拉砖头,还想扔过去,王天奎眼疾手快,忙拦住了。王土改一手拿着砖头,一手指着苗桂花,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王土改的动怒是有缘由的。用佛法的观点来说,世上的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果关系。就拿苗桂花刚才骂王土改的话来分析,苗桂花可以骂王土改的老婆,也可以骂王土改的老妈,对于王土改来说,他不在乎别人骂他这些。他的观点是骂人的话又沾不再自己身上,何必管它。可是,苗桂花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骂高文秀是个骚货。因为王土改和高文秀的关系已是事实,王土改最怕别人知道他和儿媳妇乱搞。对于这件事情,始终是压在王土改心头的大山,换句话说,这件事情就是王土改的七寸。虽然苗桂花骂高文秀的话是无意中带出来的,可对于王土改来说,这句话特别的刺耳。

  况且,他今天来找王满仓就是因为王满仓在村子里散布他和高文秀的事情。之前,在王土改知道王满仓在背地里议论他时,他也隐隐约约的知道村子里有关于他和高文秀的说法。可那时村里人没有确切的证据,在议论这件事情是都是心虚的,王土改也就睁一眼闭只眼。既然人们是没有证据的谈论,他就犯不着和他们较真。可现在不同了,王满仓曾对天发誓,说亲眼见过王土改从高文秀家院子里爬出去。虽然,王满仓平日里在村子里的威望不高,如果换做是其他的事情,即便是他对天发誓,人们也未必相信。可对于阴沟里滋生的流言蜚语,人们是宁信其有的。

  渐渐的,人们对王土改的讨论不再限于雨天无聊时,一两个在某一家的厨房里,关上门来低头小声的嘀咕。有了王满仓的铁证,人们可以在大白天,太阳底下,三五成群的公开探讨。上次,在王文格家里,王土改就想和王满仓打一架。可那时当着高文秀面,他怕她面子上过不去。

  今天,他之所以跑到王满仓家闹事,是因为他的孙子在学校里上学时,竟有人指着他孙子的面骂他是杂种。他孙子哭着回家找他告状,他是怒气冲冠,拿起一根木棍就杀到王满仓家。

  王满仓正在家里修理自行车。这几天,留根学骑车子,把车圈给甩憋了。王土改冲进来时,王满仓正撅着屁股,王土改照着王满仓的屁股就是一棍子,打了王满仓一个狗吃屎。王满仓从地上爬起来,二话不说朝王土改扑去。两人在王满仓家的院子里厮打在一起。尽管有苗桂花在一旁的帮助,尽管王满仓比王土改年轻不少,可王满仓依然打不过王土改,没几个回合,王土改就把王满仓给撂地上。苗桂花抱着王土改的腰,把王土改给拽出院子。王满仓赶紧的关上大门,认王土改在外面怎么敲门,就是不开。

  留根来了,一个人都没带来。苗桂花问:“留根,你舅咋没来?”

  “俺舅要来,可俺妗子拦着不让来。她说王土改是个地痞无赖,不让俺舅趟这个浑水。”

  “哈哈!苗桂花,你兄弟也不来帮你的忙,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王土改得意的说。

  “好,王土改。你有种,人家都怕你,俺就是不怕你。大不了一个死,你不要命,俺也豁出去了。咱两个同归于尽。”苗桂花说,“你在下面等着,俺下去和你拼了。”

  苗桂花越说越激动,从屋顶上往下下时,一个没站稳,“啊”的一声,从屋顶上滚了下来。围观的人们一片惊呼,他们心想这下闹大了,出人命了。王土改站在哪里,不知所措了。倒是王天奎,脑袋还很清晰,他让王满仓打开门,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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