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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夫驾到-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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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

骆婵也露出了笑。车夫快鞭催马,眼看着离荣瑞的车又近了一程,荣瑞的车却停在了一处府门前。

荣瑞叩门,朱漆大门吱呀开了,一个艳丽妖娆的女子开门见到荣瑞,像藤蔓一样缠上了荣瑞的脖颈,荣瑞在那女子脸上亲了一下,两人走进府门,随手闭紧大门。

青儿看得真切,忙侧头看骆婵的脸。骆婵的眼里似要喷出火,挑了车帘要下车。青儿急忙抓住住骆婵,“小姐不可!这样鲁莽上前会惹大爷不高兴。”

骆婵身子一震,重又坐回车里。骆婵在那坐宅院附近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荣瑞出来。车夫饿得肚子咕咕叫,不时问青儿何时可以回程。

骆婵知道今晚荣瑞是不会出来了,让车夫在那府门前掉头回转荣府……

茗香苑!骆婵坐在黑暗里气得咬牙切齿,伸手操起手边的一只瓷杯砸到地上。“啪”地一声瓷杯摔得粉碎。

青儿听到动静急忙进屋,“小姐怎么啦?”青儿点上灯火,看见地上溅得四散的碎瓷吃了一惊,“小姐,你没事吧?”青儿轻声叫骆婵。

骆婵从恍惚中回过神,染霜的脸上不沾一丝热气,吓得青儿上前扶住她。“奴婢去打些热水来给小姐泡个澡吧!”

骆婵摇摇手。一副疲备的样子,“给何府做寿的贺礼送来了没?”

“送来了!”青儿一边收拾着地上的碎瓷片一边说,“一对金丝楠木的寿星,一对白玉鹤雕。”

“嗯。你打听到永禄楼预备的什么礼吗?”

“永禄楼的丫头口风紧。奴婢没问出来。”

“笨蛋!”

青儿手一抖。一片碎瓷刺入手指,鲜血瞬时渗了出来,一滴一滴掉在光洁的地上。在灯火的反光里异常刺目。

骆婵看见鲜血眼里闪出诡异,“好!你先下去吧!”

青儿兜了碎瓷片出门,听见骆婵在身后沉声说一句,“你赶紧去抹点柴灰包扎一下,天冷不易好,这几天就别碰水了。”青儿应着,眼里涌出了泪意……

天果然冷,荣玘从屋外撩了帘子进来,一丝冷风如影随形地钻进屋里,钻进屋中央立着的暖炉前,才止息了脚步。

柴火正旺,发出噼啪的声音。

“这天真是奇怪,还没立冬呢,这秋风就寒得如三九天似的。”骆嫣笑眯眯地望着荣玘。“公公和婆婆现在怎样了?相公明儿真的要去江都吗?”

“爹的神情已经好多了,刚刚吃了饭。咱们还年轻,以后生十个八个孙子给爹抱去,只怕他还抱不过来呢!”骆嫣这才放心,听锦鸳说荣永禧不吃晚饭和江夫人闹别扭,骆嫣就知道是因为她的事……

“江都这一趟是省不得的!”荣玘在暖炉前烤热了手才走到床前拉住骆嫣的手,“嗯,娘子今天这手真是温润如柔荑啊!让我咬一口。”荣玘说着低头凑到骆嫣手背亲了几下,发出啵啵声。

“哎呀又来!”骆嫣笑着躲闪,“说正经事呢!”

“我也在做正经事。”荣玘出其不意在骆嫣脸颊上亲了一口。骆嫣绯红了脸,“为何要去江都呢?扬州这么大总会有合适的匠人的!”

“娘子有所不知,那次去江都我就留意过路边有一家匠器作坊,手艺特别好。扬州虽大而繁华却不一定有合适的匠人。老太太这个羊脂玉瓶一定得拿去江都锔,娘子那个翡翠镶金镯子,我岳母大人提起也是在那家匠人作坊修复的。另外我还有一些想法,不过需要娘子舍一样宝贝。”

“什么宝贝?我哪有什么宝贝呢?”骆嫣好奇地望着荣玘。

“那对金麒麟!”骆嫣这才恍悟,想起孟令桔新婚翌日送给沐熙园的礼物。

“要那做什么?”

“娘子不舍得?”

“有什么不舍得的!”骆嫣指了指靠墙的箱笼,“就在那箱笼里,你快去拿。可是要那东西做什么?”

荣玘神秘地笑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荣玘取出金麒麟,开心得像个孩子,左右瞧不够似的。

“笑什么呢?有那么好看吗?”

“我笑这金麒麟果然是空心的,看来必须得两个都用上才够。”

“空心的也值得笑!”骆嫣真的莫名其妙了。

荣玘收好金麒麟,“这个自有妙用!等我回来,保证让娘子大吃一惊!惊艳的惊!”荣玘春风拂面的样子,显然胸有成竹。

“好,我就等着看我相公有何惊世之举。”骆嫣笑得如春花灿烂。

暖炉里的火渐渐暗了下去,荣玘想要再去添柴。骆嫣觉得够暖了,不用再续柴了。两人靠在一起,望着暖炉不时窜起的点点焰火飞星,骆嫣惊叹,“没想到柴火星也如烟花般绚烂!”

荣玘拥着骆嫣,数着骆嫣的手指,“娘子是细心之人,总能发觉细微之美!”

这时屋门咚咚敲响,“三爷、小姐,快开开门。”

玖儿脸膛上一块黑一块红,头发上还沾着一缕柴灰,手里捧着一片干荷叶。“奴婢和锦鸳刚刚烤了几颗红薯,不知小姐想不想吃?奴婢记得在江都时,小姐最爱雪夜里围炉煮茶烤红薯……”

“爱吃爱吃,快点给我。”玖儿笑嘻嘻地把包着红薯的干荷叶放到荣玘手里,又退出去关好门。

“原来娘子有这些雅好,以后要和我一起围炉煮茶,观雪赏梅!”

荣玘一边嘘着手,一边拨去红薯皮,撕成一条一条喂给骆嫣。屋里顿时弥漫着烤薯香,久久不肯散去……

第二日一早,荣玘踏着霜气出发了。

骆嫣本以为荣玘会在江都住一夜,没想到月上梢头,荣玘风尘仆仆地回来了。荣玘打开锦盒,骆嫣惊得顿时睁大了眼睛,“好美!美得令人窒息,简直非人间所有!相公是怎么做到的?”

荣玘满足地笑了,“这要感谢匠人的手巧,还有嘛,就是我的精妙构思和神来之笔。”荣玘晃了晃手上提的笔袋,里面装的是姚师傅送的羊毫。

“这下老太太不用愁了!”骆嫣双手合十,总算帮老太太度过一关,也帮沐熙园缓过债期……

第二百零一章贺礼

秋月高悬,却照不进永禄楼的玄窗。永禄楼门窗上,全挂上了玄色棉帘。屋里透不进一丝丝风,空气也仿似凝固了一般。

程夫人披着锦衫坐在镏金绞花镜子前,望着镜中多日不曾仔细看过的脸,眼里满是挑剔。“行了行了,笨手笨脚的。”

给程夫人梳头的小丫鬟被喝止住了手。曲嬷嬷朝小丫鬟使了个眼色让她出去。

“还是让奴婢来吧,奴婢虽有些眼花,挑针认线是不行了,梳头倒还使得。”曲嬷嬷接过檀木牛角梳,一下一下梳通程夫人的头发,梳子下翻起的细发,偶尔闪着几缕触目惊心的白光……

“是不是白发又多了?”程夫人盯着镜中曲嬷嬷的眼睛。

曲嬷嬷吸了吸高挺的尖鼻,“夫人还年轻,怎会有白发呢!”曲嬷嬷尖细的食指拨了拨程夫人的头发,认真审视的样子。

“你都老花了,我怎会没有白发呢!”程夫人狭长的眼睛闪着锐利的光复又暗淡。她身边亲近的人也没几个了,她也不想和曲嬷嬷太过较真。拍马屁总是让人心情愉悦的!

“老太太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明天可就是何府寿宴了。”

“昨儿三爷回来了一趟,好像特意给翠苑老太太送那个羊脂玉瓶。”

程夫人“噢”了一声,又觉奇怪道:“三房哪来的银子再买一只新瓶子?”

“奴婢打听过了,是三爷特意跑去江都找匠人修复了那个羊脂玉瓶。”

“竟有这种事?那傻子倒好管闲事了!”程夫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你不是说那瓶子裂成几片,没用了嘛!武氏那个蠢货还以为是自己弄坏的……”

曲嬷嬷放下梳子对着镜子讪笑着,程夫人左右看看,满意地点点头。

曲嬷嬷这才接着说话,“奴婢也不知道修成了什么样,三爷送过来老太太看了一眼就就宝箱锁起来了……三爷如今,不傻了,真的!这也不算是闲事,若是老太太那边真使不出银子,三房的家具银子还得想法给老太太补窟窿……”

程夫人起身。曲嬷嬷忙小心地扶着。“夫人才刚好。走路慢些。”

程夫人磨蹭着走到贵妃软榻前卧好,曲嬷嬷急忙取了狐皮镶领的披风给程夫人盖上。程夫人抖了一下,“今儿天也不冷,弄这个裘皮盖。倒让人觉得痒痒的不舒坦。”

“夫人说得是。”曲嬷嬷赶紧又拿开披风。

“躺了这么些日子。腿脚都麻了。哎!”程夫人白了曲嬷嬷一眼。“刚才说到哪了?你也坐下说话吧,这屋里也没外人。”

曲嬷嬷千恩万谢地委进椅子里,“刚才说到那个瓶子。再补也是个破烂货了,能好到哪去!估计老太太也实在是没法子了。到年关时百福园和永禄楼才有银子贡上,现在老太太手头那么紧,脸面上的事也就不重要了。”

“刚才说的不是这事!”程夫人有些不耐烦,“傻子不是要去秋试吗?怎么昨儿还回府来,还没动身?”

“这个听说三爷不参加秋试了。奴婢估计是江夫人手上没有给三爷出门考试的盘缠银子。沐熙园那两处产业哪能挣到什么钱啊!奴婢估计他们糊张嘴都困难!”

曲嬷嬷见程夫人薄唇微翕弧起嘴角,知道说到了程夫人心坎里,接着道:“前阵子天气突然变凉,山里的石头都挖不动了……还有那个染坊说是和织造司攀上了关系,官衙的事夫人也不是不知道,催收个货款时间那么长,只怕连周转银子都得搭进去。染的也都是军需品,能值几吊银……”

“你懂得倒多!”程夫人眯起狭长的眼睛,脸上不自觉地荡起笑意。“这次算是便宜了金钗那丫头!”

“金钗这次吓得够呛,也算是得到了惩罚。夫人心慈,算她走运。只是没想到大奶奶倒是够心狠的,竟说要把金钗卖去花船……”

“那个庶女再给她得瑟两天,等令桔从临安回来,咱们再一起好好收拾她。真是个以为是的丫头!”程夫人打个哈欠,曲嬷嬷忙持她进了内室躺到床上。

“夫人好好歇着,明天去何府费精神呢!一定有好戏看……”曲嬷嬷见程夫人舒展了眉眼咯咯笑了两声,也跟着咯咯笑了几声退出门去……

武夫人替老太太采买羊脂玉瓶这事,曲嬷嬷事先就打听到了。武氏高价拿到的羊脂玉瓶和她看中的不是同一个瓶子,曲嬷嬷暗中让店老板调了包,武氏掏的银子有一大半让曲嬷嬷拿回了永禄楼。

武夫人拿到手的本就是个内有裂痕的次货,武夫人取出来在灯下欣赏时,那瓶子在武夫人手里裂成两半。武夫人哪里肯担这个责任,又一时没有办法。骆婵便用粘土就着糯米把瓶子粘得了,把裂纹那面对着锦盒底下。

武夫人不放心,骆婵说只要翠苑的人接手过去,即使发现瓶子坏了,也不关百福园的干系。荣太太并未取出来看,当然没发现。曲嬷嬷一直盯着这事,直到在库房坑了金钗……

曲嬷嬷这招叫一石二鸟,若是瓶子坏在了武氏手里,武氏当然要赔,就办她个管家不利。若是坏在了翠苑人的手里,当然就要连上沐熙园早点还债……

谁知千算万算,却不知荣玘有妙手回春之能。一个镂金羊脂玉瓶在何府着实风光了一把,也开拓了荣玘和骆嫣另一个生财之道……

染坊后院,江夫人看着荣玘手里的帘布发呆,“这个,做寿礼,真的成吗?”

“娘觉得好不好看?”荣玘的眼神一定盯在门帘上,满眼是欣赏。晌午荣府派小厮送来何府寿宴请谏,江夫人一看日子,就急了!明天何府做寿,这阵子又是骆嫣小产又是搬家,她都忘了这个碴了。

荣玘和荣永禧从前院染坊回来,江夫人就急急地说起这事。荣玘说骆嫣好像早就准备好了。江夫人的一颗心才落了地,直到荣玘取了门帘过来给她看,江夫人的眼里又起了疑虑……

“好看是好看,可是哪有送人门帘做寿礼的。”

“娘子还准备了一幅挂毯,和这个花样一样,到时一并包好送去。”荣玘笑容满面,他没想到信手在画样上加的几笔,染出了的样布竟这样好!只是那些布还在库房里堆着。织造司给千禧染坊下的单全是纯色行军扎营的布料。

“我看也不错!”荣永禧摩挲着门帘,上面饰的珠子在灯光里闪着晶莹。“贺寿是一份心意,不在于礼品贵重。再说这份礼也不轻,你看这些珠子,应该是媳妇把自己的珠链拆了缝饰上去的。”

“可不是!”江夫人也看出了上面玉珠的价值,不由红了眼。“嫣儿真是有心了。只是明儿若是天气不好,她还是别去了。”

“娘子都躺了七八天了,你们都不让她下床,她都闷坏了,明天出去看看热闹也是好的。爹娘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娘子受冻的。”

荣永禧和江夫人互相看了一眼,笑着点头,“你快去跟嫣儿说吧,让她高兴高兴!”

荣玘笑着快步出门回去和骆嫣报告好消息,骆嫣几日被困在床上,心里着实闷得长草了……

第二百零二章寒酸

艳阳晴方好,一扫连日阴寒。何府门楣上挂着红绸结的喜花层层叠叠,在艳阳下召示着吉庆。就连门前那对石狮子,头上都扎着红绸结花。何府门前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不时从装饰华美的香车上,下来一些衣饰华丽的女眷,也有骑着乌蹄白马的公子或官人在栓马桩前翻身下马。

仆从小厮们乌央央跟进主子往西边园子去,丫鬟婆妇们围拢着奶奶、夫人们往东边园子去。东西两园之间,青藤曲廊,小桥流水。

骆嫣和荣玘下了车,回身等江夫人和荣永禧下车。荣永禧本不想来,奈何荣玘偏要陪着骆嫣来,他又放心不下荣玘,人多难免害荣玘出错……

锦鸳和玖儿跟在他们身后,望见何府这般热闹,不免有些胆怯。“别紧张,平日怎样就怎样,今儿就是来贺寿沾沾喜气的。”骆嫣叮咛道。

正说着,两辆华盖八宝缨络车到了跟前。车夫吁地止住马。青儿跳下车,瞥见骆嫣怔了一下,却没说话。青儿伸手撩了车帘,骆婵慢慢下了车。骆婵回身恭顺地立在第二辆马车边,香枝扶着武夫人下了车。

骆嫣挽着江夫人随着荣永禧和荣玘进了何府大门,何府的小厮指点着男宾往西,女客往东去。

武夫人抬头瞧见了江夫人和骆嫣,嘴角扬了扬,“没想到她们竟然也来了!”香枝接话说是昨儿晌午老太太差人送请谏到染坊去的。

骆婵抬眼望见江夫人和骆嫣穿着半新的锦缎褙子,显然不是新制的。骆婵却没心情调侃。这几日荣瑞依然夜不归宿,骆婵正想法子怎么对付那个女人。

武夫人见骆婵没有吱声倒觉奇了,回身看看骆婵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武夫人知道荣瑞不回来,骆婵尝到了受尽冷落的滋味……这样也好,可以杀杀骆婵的傲气。武夫人心里暗忖,随着丫鬟迤逦着进了东院。

荣家老太太早就到了,何老太太拉着她在暖阁里叙话。暖阁里坐的都是何府亲近的族人贵戚女眷。

荣老太太可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精神过,仔细瞧过何老太太堆着褶子的脸,荣老太太又有了自信。

“去年我就答应你要送个瓶子给你插花栽柳供奉菩萨,今儿就带来了。不许推辞一定得收下。”

何老太太细瘦的脸上笑得全是深纹。“我当然得收,今年是我六十大寿,不但要收,你送的要是品相不好的瓶子我还不要呢!”

“老姐姐去年不是六十大寿吗?今年该六十一了吧!”荣老太太疑惑地看着何老太太。

“什么呀!人家只比你大几岁!你这什么记性呀。就光说自己年纪小。别人就老天拔地似的!”何老太太笑得更欢了。

“噢。那是我记错了!”荣老太太回身探寻燕嬷嬷的目光,燕嬷嬷笑着掩嘴不说话。

何老太太偷眼瞧着荣老太太的窘态,乐得前仰后合。“我是听老辈人说。女人要是过了六十以后就年年只做六十大寿。这样阎王老子以为记错了年岁,才不会来找……”

“老姐姐真会逗人玩,刚才你那么一说,我还真以为我老糊涂记错了呢!”荣老太太故作生气。

“好啦!反正礼都送来了,还装什么生气呀,一会多吃两盅燕窝,真有气都消了。秋燥就得滋补,还能美容养颜。”何老太太伸手在脸上按了按。

这回轮到荣老太太笑了,心想还美容养颜,瞧何老太太脸上的褶子,阎王老子即使不记得岁数,瞧何老太太的满脸褶子,也会收了去阴曹地府里好好给她抹抹平……

荣老太太越想越忍不住笑。何老太太见荣老太太盯着她的脸强忍着笑的样子,不禁问道:“大妹子笑啥哩?我脸上哪里有不对吗?”

“没啥没啥!宝箱快点把锦盒呈上来,给老姐姐开开眼。”荣老太太按了按笑出泪的眼睛。

何老太太撇撇嘴,怪恁道:“什么样的瓶子,还开开眼,好像我没见过好东西似的!”人上了年岁就特别喜欢拌嘴,荣老太太和何老太太从年轻时就喜欢拌嘴,到老了,都觉出能有个人拌拌嘴是如此难得……

荣老太太也不答话,看着宝箱捧了锦盒过来才说:“老姐姐你自己打开看,我怕我打开你会惊着。”

何老太太狐疑地打开盒子,又揭去盖在浮层的一块红绸,“哎哟哟!当真是稀罕物,大妹子是在哪里淘弄来的。”何老太太伸手摩挲着玉瓶上镶着金叶,一片片金叶姿态俏丽,从缠瓶的金枝藤蔓上蔓妙地散开来,华美贵气又婉约清丽,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好看吧!没见过吧!”荣老太太这脸面上的光瞬间就笼到了头顶,说起话来也底气十足。

暖阁里何府的亲戚们纷纷拢了上来,看到锦盒里的玉瓶惊艳声叫好声连成一片。

何老太太把玉瓶拿出来供奉在神龛上,玉瓶和着金光映在菩萨瓷像的脸上,就连菩萨都为之惊艳动容似的。

何老太太在一片赞叹声中无比满足,说这玉瓶是荣玘制的,何家亲戚纷纷要求找荣老太太落单。何老太太今儿清醒得很,哪有不知这是一个赚钱的好机会,一口价五千八两!要做她就先收下定钱,帮荣玘应下。

何家亲戚可都不是缺钱的主,纷纷掏银子放到荣老太太身前。荣老太太让宝箱登记点算好数,才眉开眼笑地道:“要什么花样子,你们到时候跟我孙儿说……一会你们就可以见到他了。”

众贵妇媳妇们莺莺燕燕地好一阵热闹,有小丫鬟在暖阁外禀,东院的女宾们都来得差不多了,请何老太太移步去见客接礼。

东院遍植菊花,几日经霜,菊花开得却更加娇艳。骆嫣和江夫人刚进东院,就有迎客的掌事婆子引她们到铺着红绒布的长桌前。小丫鬟递了纸笔请骆嫣写上名号和贺礼名目。

骆嫣提笔饱蘸浓墨写下荣府三房,送嵌珠帘笼一幅,挂壁一幅。掌事的婆子看了一眼红贴上的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婆子嗫嘘道:“奴婢识字少,烦请荣府的这位少奶奶指点一下,这纸上写的是什么名目?”

骆嫣朗声念了一遍,掌事婆子这才反应过来,不是人家写错了,也不是自己看错了,人家送的就是一幅门帘和一块挂毯!

江夫人见何府掌事婆子脸上先时讶异复而尴尬的神情,也情不自禁地红了脸。红贴上别府送的贺礼江夫人岂会看不到,她送的门帘看名目就实在太寒酸了……

小丫鬟引着女宾往菊埔赏菊,说一会何老太太出来接受大家礼拜。江夫人拉紧骆嫣挽着她的手,“一会你说贺辞,我一时想不起有什么新鲜的祝寿辞了。”

骆嫣笑着点头,心里已有打算。

“瞧这些菊花开得真好,当真是担得起芳薰百草,色艳群英呢!”

“好一个色艳群英!一幅门帘子已经寒酸到家了,真是不知怎么想的,没贺礼就在家好好歇着,怎么好意思拿出来献宝呢!”

骆嫣回眸一瞧,骆婵正饶有兴致地望着她……

第二百零三章出众

见骆婵一副冷嘲热讽的神情,江夫人拉了拉骆嫣的衣袖,“你们是姐妹,她虽为长不尊,你也别与她计较了……”

“婆婆放心,我一向不与她计较。”骆嫣想不明白骆婵在荣府时,争个你长我短是为了长脸面。如今在何府还这样是为了哪般!即便骆嫣送礼寒酸,骆婵也是荣府的人,说出来又能有多大脸面!

骆嫣哪里知道,适才骆婵进门时,瞧见骆嫣和荣玘分走东西两院前,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骆婵那是羡慕嫉妒恨啊!在这秋凉相公又久不归家时刻,身穿华服的骆婵心里结着冰霜,哪比得骆嫣和荣玘你侬我侬的热烈……

骆嫣默然地看着骆婵款款走来。

“荣家大奶奶来了!”韦惜月从纳礼接待厅出来,一眼就瞧见了盛装的骆婵。还没走到骆婵跟前,又瞧见了骆嫣。

韦惜月尴尬地笑笑,“荣家少奶奶和夫人能来,真是让这东园更添风采呢!”

骆婵本想再嘲讽骆嫣几句出出胸口的闷气,韦惜月一来,骆婵便端起荣府大奶奶的架子,和她寒暄。

骆嫣也不生气,笑望着韦惜月和骆婵。反倒是骆婵和韦惜月为了摆脱尴尬,不停地说着话。

骆嫣无意中朝纳礼厅方向望去,玖儿正和宝蝶说着话。骆嫣心里没来由地悸动一下,再抬眼瞧去,玖儿已经跟着小丫鬟往奴婢们歇息的九曲回廊方向去了。宝蝶也不见了踪影。

何老太太被众星捧月似地拥出暖阁,正在赏菊的夫人奶奶们赶紧跟着涌向何府正堂。正堂墙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寿字。何老太太端坐在正堂中央铺了袍子皮的太师椅上,身后立着几个媳妇。

何府掌事婆子唱念着礼单名册,被念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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