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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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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先前一直在“搞基情”,原来如此。

可赵樽与东方青玄两个人的基情,又是什么时候搞上的?从朋友到敌人,又从敌人到朋友,转变得会不会太变了?

夏初七左思右想不得解,默了默,抬高了眉梢。

“哪个来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赵樽抽回宝剑,看向她,“有人要杀夏公灭口。”

夏初七不解,“为什么要杀他,他疯了?”

赵樽道,“可他刚才好了,是装疯的,那人便沉不住气了。”

夏初七一愣,“那你咋发现那个暗桩子的?”

赵樽眉目一沉,极为傲娇的道:“这来自于智者的直觉,与你……很难说清。”

一口老血噎在喉咙,夏初七恶狠狠瞪他一眼,哼了哼,又斜睨看向东方青玄。

“这么说来,你们两个人,是一早就说好的?还有,先前他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不待赵樽开口回答,东方青玄便是一笑,“你是想问,我是否喜欢你那一句,是真是假?”

“……”夏初七无语。

冷哼一声,赵樽眸子一凉,扫向东方青玄,“不。他说的,都是真的。”

“呃”一声,夏初七似乎明白了。赵樽与东方青玄是发现队伍里混入了异己,方才抓了她来做赌的。而夏廷赣突然好转,是道常和尚教唆的。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揪出队伍里的“间谍”,从而杀掉“间谍”。且不说赵樽还有没有别的盘算,就说如今离一千零八十局的最后一关近了,有这样一个“渣子”混在队伍里,也太不安全了。

可是……那是谁的人?

仿佛看穿了她心里的疑问,赵樽淡淡道,“不知道。”

“……”不知道还说?

夏初七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儿,看他道,“那他为什么要杀了我爹?”

赵樽扫了一眼还在与道常纠缠鸡腿的夏廷赣,语气极淡,“你爹知道得太多。而这个人,显然不想他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让大汗知晓。”

“大汗”两个字,他带了一丝嘲弄。

似乎在笑东方青玄先前那一番关于仇敌的论调。

有人要杀夏廷赣灭口,便可能解释为……当时的事情有猫腻。

赵樽要让这个人在此时显形的目的,也是为了向东方青玄证实这一点,或说想为夏廷赣洗丶白。

当然,只要东方青玄不傻,长了眼睛就可以看得出来,有人要杀他,事情便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可是,他心里虽然有了疑心,却并不像赵樽那么乐观的全盘怀疑自己的判断。

唇角凉凉的,他冷笑一声,睨了一眼夏廷赣。

“晋王殿下,我留他一命,只是暂时。等搞清原委……他照样得死无葬身之地。不论当年这事,是不是另有内幕,但把我父母逼入阴山军屯的人,却千真万确是他。”

“呵”一声,赵樽把染了鲜血的剑,丢给甲一,“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冷眸看向东方青玄,他眸底的火花“噼里啪啦”的在燃烧。

“事情已了,大汗可以放手了。”

亏他忍了这么久,原来东方青玄的手,还揽着夏初七的腰。

而夏初七因为对塔殿中突然发生的事儿,太过疑惑,注意力被吸引走了,也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她与东方青玄的样子……太过亲密。

不好意思的挣扎一下,她便要推他。

可东方青玄凉笑着,手臂却狠狠一收。

“温香软玉……我若不放呢?”

“哪只手抱的,我便砍哪只手。”赵樽的声线儿像被嵌了冰,冻得掉渣。可东方青玄但笑不语,却也不放。

被他紧紧抱住的夏初七,听他二人又“化友为敌”了,落下的心脏又提了回去,刚想出声斥责,却见塔殿内光线突变,众人异口同声的“呀”了一声,惊愕地睁开了眼。

塔殿的石壁上,出现了一块石碑。

与先前一模一样的石碑。

可电光石火之间,不等夏初七瞧清楚石碑上的字儿,塔殿的基座下方,便“嗖嗖”升腾出一阵阵的雾气。雾气白茫茫一片,铺天盖地的涌出来,蔓延在殿中,配上夜明珠的光线,仿若为此间添上了一抹神色的色彩,也阻止了众人的视线。

“咳咳!”

夏初七咳嗽一声,惊叫还未出口,脚下的地面便开始摇晃起来。有了两年前皇陵前殿八局的经验,几乎下意识的,她就知道,一定是某个机关被启动了。

可是,她听不见那些震耳欲聋的声响,在浓重的白雾之中,视线模糊着,也看不清别处的情形如何。

“喂,地面下陷,大家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她提醒似的,高喊一声。

“下陷?”有人在问,像是不解。

“我看不清!”有人在吼,像是阐述。

“我也是,啥也看不见。”还有人在闹嚷。

“咦,什么声音,乒乓不止?”

“我似乎也有听见,但我看不见。”

各种各样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嘈杂不堪。可不论是哪一种声音,都说明了一件事——那些人所处的地方,并没有像夏初七这里一样,发生地陷的情况,白雾茫茫中,夏初七虽听不见机括动转的声音,却能明显的感觉到,身子正在极快的往下沉。

说此迟,那此快。

从头到尾,也不过瞬息之间。

与他一同沉下去的,还有东方青玄。

这盗墓贼,似乎很喜欢闹这一套?

“赵十九!”

视线穿不透烟雾,辩不了方向,她嘴却没停。

“赵十九,你在哪儿?”

她喊了,并没有听见回应。

不!是她根本就听不见他的声音。

也许是又聋又“瞎”的感受,让她产生了强烈的恐惧意识,也许是白雾中的视线阻止给了她太过逼仄的心理压力,她脸色紧张得宛如纸片儿,一双手在白雾之中,拼命地挥动着。

“脑袋低下来。”

她的背后,东方青玄低吼。

夏初七轻轻一颤,虽然听不见,却可以感受得到那人身子的紧张,还有后脑勺突然撞上硬物的刺痛,以及东方青玄的手抱上来摁住他的感受。如此一来,她大概猜测得到,这个陷阱的面积很小,要不然也不会撞到头……

莫不是东方青玄与她刚好站在了机关上?

或者说,刚好触动了机关?

那么下一关,是不是一千零八十局的最后一关。

会不会还有一屋的黄金?

她猜测不出来,又看不到赵十九,身子只能无力地僵硬着,迅速下落。惶惑间,束在她腰上的那只手,似乎又紧了紧。但隔着白雾,她心里却突地一酸。只因为,那不是赵樽。

“赵十九——”

她嘴里喊出来的,还是这个名字。

“赵十九……”

夏初七一句一句的喊着。

虽然明知道自己听不见他的回应,但她还是在喊。

耳边呼啸的风声,她听不见,只能感觉。在整个人落下之前,她手上的衣角突地一紧,可袖子却被重力撕拉着,猛地撕裂……

她“啊”一声,与东方青玄两个人,急速下沉。

一种仿若陷入深壑与死亡的情绪,紧锁住她的心脏。到底会掉到何处,她不知道……只是与赵樽分开的难受,像钢刀一样在切割着她的身子。

她想要挣扎,又挣扎不了……

“赵十九!”

“阿七……”赵樽在白雾之中,紧紧抓住一片撒碎的衣角。耳边的“咣当”声,刺耳,尖锐,一切的事情从发生到现在,不过只在转瞬,他扑过来,已经捞不了她。

很快,白雾散了,塔殿还是那个塔殿。

有一丝丝风,有一丝丝雾,却无一点声音。

刚才发生那令人恐惧的一幕似乎没有发生过。

但殿内,已经没有了东方青玄与夏初七。

赵樽面色冷沉,嘴角动了动,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殿下!”

陈景反应很快,待白雾散开,眼睛适合了光线,便急切地扑了过去,想要扶住赵樽微晃的身形,可是他的手却被赵樽的胳膊挡住了。

“拿机关模型来!”他硬梆梆的一个字,满是冷冽。

陈景的手,僵在了半空。

夏初七对赵樽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可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儿,两个大活人就这般眼睁睁地从他们面前消失了,他似乎并没有太过紧张。

或者,他的紧张与害怕,都在心底。

他就是这样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是在什么时候,只要事情没有最后一刻,就不会放弃……不要说是皇陵机关,便是龙潭虎穴,为了夏初七,他也会闯。

看着他冷得没有情绪的脸,陈景咽下了要出口的话。

“是。”

------题外话------

阴山这一段,马上就要结束了。

吼吼吼的!感觉美丽的妹子们,来看书。

今天有点卡文,写了好久好久……!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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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能做的,便是恨。

夏初七是在脸上的搔痒感中醒过来的。

一连三日在阴山皇陵行走,没吃好,没喝好,没睡好,她的身子其实已经极度疲乏,只不过因心中有事,始终强撑着,可地陷时那么一晕,她倒是真真儿的睡了过去。

只不过,睡得不安心,噩梦连连。

脸上又是一痒,她眨了眨眼,想要睁开。

“唔……”

她含糊的发出一声,只觉口中干涩无比。

“赵十九……”

出口就喊赵樽的名字,似乎已成习惯。可习惯却没有给她一个惊喜……她的面前没有赵樽,而是一张似笑非笑的面孔。妖一样的眉目,妖一样的笑容,拿着她的一缕发丝正在搔挠她的脸,模样儿美艳非常,却让夏初七生出一肚子怨气。

“你在做什么?”

东方青玄浅笑,说话极是恶毒。

“挠挠你,看你是不是死了。”

“哼!”夏初七觉着这般躺着与他说话极是不雅,骨碌碌爬起来,想要坐起。可原本搭在她身上的衣物也随之往下一滑……

肩膀上的清凉,让她下意识低头一看。

除了小衣,她里头什么都没有。

外面搭着的袍子,竟然是东方青玄的。

她呆了一呆,缓缓看他。

“怎么回事?”

“你以为呢?”她防备的样子与怀疑的语气,令东方青玄冷笑不已,抿着的唇角上,也带出了一抹嘲开来,“耳朵听不见,莫不是连眼睛也看不清?”

夏初七一怔,微眯着眼看他片刻,转过头。

只瞅了一瞬,她便呆住了。

这是一个怎样的环境?

她所在的地方,像是一个半弧型的“小山洞”,空间狭窄,矮小。横在小山洞外间的是一个长方形的照壁,看不清它的材料,似乎是夜光石一类的东西,能发出一种昏暗而暖意的光芒,让他们可以视物。

照壁的四周,铺满了爬山虎一类的植物,密密麻麻的缠绕在一起,像一个绿色的装饰相框,把正在发光的照壁围在里头,倒是好看。

只是,植物潮湿的藤茎上,在滴水。

一滴,又一滴,往下晕开,让地面极为潮湿。

这是什么个地方?

她头皮麻了麻,慢慢走过去,想要绕过照壁走出去。可是,很快她便惊住了。照壁的外面,是一池清冽的潭水。潭水的深浅尚不可知,但借着照壁的光线,依稀可见潭水里头倒插的尖刀……

不是一把尖刀,而是无数把。

那些尖刀上方,依稀还有人类残留的骸骨。

有人曾经也掉入过,还死在了潭水里?

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她扶着照壁,抬头望向潭水上方的空间,想晓得是怎样掉下来的。

可那一处,黑幽幽的看不太清。

但依着常识,她与东方青玄从上面掉下来,应是会落在潭水里才对,怎么都不可能直接掉入那一个半弧的小山洞。

也便是说,是东方青玄把她挪过来的。

那么,她的衣服……是湿了,他脱掉的?

不敢想那个画面,她耳根子稍稍一热,冷汗凉了脊背。拢了拢身上的男式锦袍,扯了一根照壁上的藤蔓系在腰上,束紧过大的外袍,把自个儿裹了一个紧紧实实,不再看那一池令人生恐的池水,退回了小山洞。

“此处风景可美?”

东方青玄的声音略带嘲意,夏初七淡淡瞥了他一眼,又扫视了一遍这个连她这般身高都直不起身子的小山洞,问,“我的衣服呢?”

“我丢了。”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丢了?”夏初七眉一横,“凭什么?”

东方青玄凤眸一眯,“对待你的救命恩人,你总是这般没有礼数的?”

“救命恩人?礼数?”夏初七喉咙一梗,呵呵冷笑两块儿,扫着他的视线,宛如刀子,“我还从未听过,小鸡仔从黄鼠狼的嘴里逃出来,还得回头感谢黄鼠狼的。东方青玄,若不是你扼住我,站在那个见鬼的地方,导致发生地陷……我会莫名其妙滑到这里来?还救命恩人呢,我没杀了你,便是对得起你了。”

“你杀不了我。”东方青玄陈述着事实,唇角浅浅弯着,似笑,又非笑,“你半途晕厥,差一点掉入池里,衣裳亦被尖刀滑破……若非我及时托住你,你已经见了阎王。”

他说罢,夏初七下意识瞄了一眼照壁。

脑子里却是照壁的池水和密密麻麻的尖刀。

换往常,夏初七定会与他理论。

可大抵是因为赵樽不在身边,她没有那份心力,加上身子疲惫不堪,胃里也难受,只动了动嘴皮儿,竟是没有反驳,黯淡了眸子,忍着身上的不适,默默抱着膝盖发闷。

她的反常,东方青玄自然察觉。

“你身子哪里不舒服?”

撩眉看他一眼,夏初七懒洋洋的一哂,更是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但夏初七这个物种也是稀奇,在心里那个人的面前,她可以示弱,可以撒娇,甚至会蛮不讲理……但那个人不在,她便只是她自己——一个坚强得没有半分柔情的女汉子。

“无事,休息一会便好。”她答。

“嗯”一下,东方青玄眉眼微沉。

她这般的疏离,他明白是何意。

静默一会儿,看她没有再出声儿的意思,他勾了勾唇,笑着没话找话说:“一定会有法子出去的,你不要紧张。”

夏初七瞥着他,也笑,“你想多了,我根本就没有担心过。老天爷既然让我继续活下去,就一定有他的安排。”

顿一下,也不知想到什么,她一双如水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淡淡的雾气,声音却是软了不少。

“更何况,赵十九他定会想法子找我。我也相信,他一定会找到我。”

有些感觉,无法替代。

她对赵樽完全的信任与依赖,像一把剔骨的刀子,划拉在东方青玄的心头。因为刀子锋利,刺得人很痛,也正因为刀子锋利,疼痛不过一刹,便成麻木。

只一瞬,东方青玄若有似无的哼一声,妖娆的面孔上,一如既往地带着他招牌似的妖孽笑意。

“如此,我们便静待晋王殿下来解救吧!”

~

夏初七对赵樽有信心,可事情却不容乐观。

湿冷的角落里,她缩在一处,在压抑得令人发疯的等待中,不知换了几个姿势,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也没有等到赵樽出现。

东方青玄没有再主动与她说话。

当然,她也没有。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一米,却像完全感知不到对方存在的两个陌生人,在她安静得出奇的世界里,没有产生半点交集。

时间过得极慢,她迷迷糊糊间,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每一次醒来,心底的担忧便重上一分。

不为自己,只为赵樽。

当时塔殿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

如果赵十九有想到法子,一定会来找他。可他若是自身都难保了,又怎能找来?当年回光返照楼的情形,幻灯片似的在她脑子里闪现,终于逼得她发晕的脑子清醒起来。

“不睡了?”

看着她站起来,东方青玄淡淡问。

夏初七没有听见,也不看他,只是躬着腰身,径直往那忽明忽暗的照壁走去。

之前她虽然一直假寐,但却也发现,这个照壁的光芒,会不时的发生变化,由明到暗,又由暗到明,像是在记录着什么似的。

潮湿的雾气升起在空间里,雨点似的落下来。

她半蹲在照壁的边上,像淋着一场小雨。

“东方青玄,我们在这里,有没有一天了?”

问完,她转头看向懒洋洋倚在壁上的男人。

东方青玄只着白色的中衣,长长的黑发披散着,样子慵懒无比,声音更是漫不经心,“何止一天?照壁的光线彻底变暗的时候,便是十二个时辰过去。”

也就是说已经一天多了?

直愣愣看着面前的照壁,夏初七心里像在下雨,凉飕飕的,让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浑身都在发软。

“怪不得我饿了。”

她的身上没有干粮,先前一直念着赵樽,加上不想与东方青玄说完,便懒得动弹,虽然也有些饥饿,倒还忍得住。如今想到滴水未进,加重了心理效用,越发觉得又饿又渴,恨不得跳入那潭水中……

“我这里还有半张饼。”

饿得头晕眼花的时候,半张饼什么效果?

夏初七咽了咽口水,很想没骨气的抓过来吃。

但迎上东方青玄那一双妖异的眸子,她又凉了心肠,张不开那嘴,“不必,你留着自己吃吧。”

他一勾唇,“我不饿。”

不饿?这么久不吃东西,不饿才怪!

勒了一下腰上那根怪异的藤蔓,夏初七不理会肚子一直在“咕噜咕噜”的唱大鼓,轻悠悠说一句“吃了我赔不起”,便转过头去,不理会他,一个人观察起面前会发光的照壁来。

“还是先自救吧。”

她自言自语一句,慢吞吞的挪动着,试图站直身子,“这一回,难不成要我去救他?赵十九,你千万等着我啊。”

看着她旁若无人的自说自话,然后愣头愣脑的在照壁四周转来转去,东方青玄紧抿的唇,勾出一抹无可奈何的苦笑来。

他认识的夏初七是狡黠的、活泼的、也是乐观的。可离开了赵樽的她,人还是那个人,分明少了一些灵气。

“不必找了,没有机关,也没有路。”

他低低呵一声,像是冷笑,更像是自嘲。

夏初七没有听见,也没有看他,摩挲了好一会儿,她猛地转头,眸子里闪过一抹惊喜。

“喂,你来看,这是什么?”

她手指着的地方,是照壁的正中。

那里有一个篆刻字,东方青玄先前便已经看过。不过别的,正是八卦之一的“艮”字。

可是除去一个艮字之外,再没有别的字。

“我说的不是艮字,是这些东西……”

夏初七又补充一句,手指飞快的揭着照壁上的青苔。那一层青苔不算太厚,但青苔揭开之后,方能发现,壁上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很小,很细,却一行一行整齐的排列着。

说它是符号,又像是文字。

说它是文字,可夏初七从未见过。

“这……像是什么文字?”

果然,东方青玄与她的看法一致。

可是从他凝重的眉目看来,分明与她一样,也识不得究竟是什么。夏初七思量一瞬,瞥向东方青玄道,“会不会是漠北哪个部落的文字?”

东方青玄道,“这天底下的文字,纵然我不全然识得,但定然都有见识过……这一种,我没有见过。”

说大话!拼音他不也没见过?

夏初七很想反驳他,想了想,又忍了。

“我估计这上面的文字,与离开这个鬼地方有关系。但我们都不认识可怎么办?……唉!可惜赵十九不在。”

东方青玄哼哼,“他在又能如何?”

夏初七尖细的指头,一下一下抚着那些像蝌蚪一般的符号,斜眼睨着他,“他若是在,一定会有法子想出来。”

说罢她没去看东方青玄的表情,自个儿琢磨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瞧明白那些符号代表的意思,不由沮丧地耷拉下眉头,扫向东方青玄。

他在笑,一直在笑。

她紧紧抿抿唇,郁闷不已。

“我说你这个人,困在这里,也不着急?”

“我为何要着急?”东方青玄低笑一声,懒懒地拂了拂身上沾湿的中衣,走向先前他坐的石墩,拿出一张巾绢垫在底下,示意她坐过去。

“与你囚于一处,我求之不得。不出去也罢。”

夏初七没有坐过去,一扬眉,眸底掠过一抹黯色,“东方青玄,该不会是你故意的吧?”

“故意?”东方青玄挑高了眉梢。

“故意触动机关,把我给弄下来。”

“你太高估我了。”东方青玄见她不坐,又走了回来,一只白皙的手指,学着她的样子,也在那些蝌蚪符号上抚着,“我若有打开机关的本事,又何苦想那样多的法子,把晋王哄入皇陵?你想想,这般我即便得到金银财宝,还得与他分一杯羹,若是不想分他,还得与他打一架,我还常常打不过他……又怎会自找罪受?”

东方青玄不是一个肯服输的人。

当他用幽幽的语气说起“我常常打不过他”的时候,一刹那划过的委屈感,却是听得夏初七一怔,没有了讽刺他的心思。

目光沉沉的瞥向他精美的五官,她眉头一皱。

遇上赵十九,这厮属实也是倒霉。

“既生瑜,何生亮?”东方青玄一叹,进一步表态了他不平衡的状态,模样儿是说不出来的憋屈。

夏初七抿了抿唇,摇头,但笑不语。

接下来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时间,借着照壁微弱的光线,她一直紧皱着眉,在照壁边上绕来绕去,口中念念有词,不管东方青玄说什么,就是不肯停下来,一个人琢磨着那些文字。

东方青玄忍无可忍,走过去扯扯她,不耐烦的低头发问:“这般消耗体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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