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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都说该嫁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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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湛轻轻执起他的手,靠在舱壁上,叹了口气。

似将前世今生,两世相结的郁气都吐了出来。

目不转睛地看了他片刻,楼湛轻声道:“我都知道。”

所以,快点醒来吧。

此时此刻,楼湛很想、非常想、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萧淮浅淡温和的笑,听到他的声音,听他叫她一声“阿湛”。

怪道陈子珮老去听的那些戏里,总有一出经久不衰的戏词经典。仿佛又回到了陈子珮拉她去的戏楼,戏子拖长了唱腔,呀呀地唱:“最撩人□□是今年,少甚么低就高来粉画垣,元来春心无处不飞悬。哎,睡茶蘑抓信裙衩线,恰便是花似人心好处牵……”

虽然就在近在咫尺。

但是她想萧淮了。

***

九月时,扬州依旧一片和暖。江水澄净,碧空如洗。

渡口有大大小小的船只来来往往,自然也就没人注意到一只小舟停靠下来,在江水上轻轻晃悠。

青枝利索地跳到岸上,将绳子系好,回头道:“下来吧。”

萧淮神清气爽地走到岸上,手中悠悠扇着蒋帆送来讨好的那面描金扇,回身伸出另一只手,微微一笑:“请。”

楼湛怪窘的,却还是伸出手,任由萧淮牵着她上岸。

这只小舟是青枝不知从哪儿偷来的,扔在这儿也无妨。三人在江水中漂泊了三日,顺水而下才至扬州。

好在萧淮第二日就醒了,否则那茫茫江面之上,真不知要从哪儿寻药来。

青枝嘟囔道:“走走走,主子,咱先去吃一顿好的。这几日都在吃鱼,吃得我满嘴腥的。”

萧淮瞥他一眼:“不是你自找的?”

青枝往那小舟里塞了被子衣服锅碗瓢盆,甚至连一些香料都有,却独独忘了放上干粮。好在舟上有渔网,可以自食其力,捕鱼来吃。

被点破了,青枝摸摸鼻尖,嘿嘿干笑。

那夜他同楼湛说的,两人都默契的不再谈起,楼湛也装作不知道青枝早就回来的事情。

进了城,青枝寻了家小酒楼,上了雅间,点好菜,这才安生地坐下。

萧淮把玩地那把扇子,淡淡道:“你消失了这么些日子……青砚呢?”

楼湛也看向青枝。

这几日他们都闭口不谈青砚的事,上了岸,也该谈起了。

青枝的身子僵了会儿,闷闷道:“我追上他,到了个幽宅里,被偷袭伏击,受了伤,被抓了。醒来时就发现我被关在地牢里,我以为我回不来了,青砚却来了……”

提起自己的一母同胞的弟弟,青枝的脸色难得正经严肃起来,“他告诉我,他幼时被人牙子拐卖后,是他的主子救了他,栽培他,所以他宁可与我为敌,也要报答恩情……然后他将我放了。”

青枝捂住脸,难受地吸吸鼻子。

青砚说,下次见面,他不会再留情,萧淮和楼湛,都是他必须杀了的人物。

本来是对双胞胎,小时候惨遭生离,长大后却各在一方,各侍其主,成了死对头。

青枝心中极是难受,却还是强作欢颜,放下手,嘻嘻笑道:“两位别担心,他来一次我打一次,打乖了就不会再来骚扰你们了。”

萧淮沉沉地看着青枝,随即,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找个机会把青砚带回来吧。无论如何,你们都是兄弟。”

“可是……”

“他杀不了我和阿湛。”萧淮淡淡地堵住青枝的话头,扭头看向楼湛。

房门突然被叩叩敲响,小二的声音传来:“几位客官,上菜了。”

青枝跑去拉开门,疑惑:“看你们店的生意不错,怎地这么快就上菜了?”

小二点头哈腰赔笑道:“有位爷让我们先上您们的菜,还垫付了饭钱,三位客官用完饭可以直接离开。”

☆、第四十七章

“是位什么样的人?”青枝思索了一下,皱眉问。

小二挠挠头:“是位年轻的公子爷,长得挺俊。哎,出手可大方了,上来就打赏了小的十两银子。”

这说了跟没说似的。

青枝翻了个白眼,挥挥手让后头的人把菜抬进去,待人悉数退下,才关了门,走回萧淮身边,一脸疑惑:“莫不是认识主子的人?这儿离王府也不是太远。”

出手阔绰,仪表不凡的年轻公子爷,还躲在暗处不愿露面。萧淮沉思片刻,摇摇头,“应当不是。”

楼湛正用银针挨个试探了桌上的菜,闻言抬眸瞥了眼一墙之隔的隔壁,淡声道:“过会儿我们应该能见到他。”

试过每盘菜,都没有下毒的迹象,楼湛收回银针,安静用饭。

萧淮看她心事重重的模样,想到今日是曾经楼息被逐出云京、流放交州的日子,心中一叹,低声道:“过不了多久,扇仪应该会传信过来。”

楼湛一怔,心中明白过来。应当是萧淮让沈扇仪在这几日注意楼息。

心中一暖,她点点头,微微卸下心中重担。

待三人用完饭,准备离开时,木门再次被人敲响。青枝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个清秀的小厮,五官清媚,笑容甜甜的,开口说话的声音也极是清脆悦耳,毫不掩饰自己真正的性别:“几位,我家公子请你们到隔壁一叙。”

倒是掐准了时辰来请人。

青枝回头看萧淮和楼湛,挤眉弄眼,表情古怪。

楼湛奇怪他露出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歪头去看萧淮。

萧淮一笑,低声解释:“青枝想说,有古怪,懒得理会,直接走人。”

楼湛嘴角抽了抽。

“阿湛,去不去?”

“去。”楼湛抿了抿唇。

“也是,人家这么好心招待我们,怎么能辜负人家的一番美意。”萧淮扬扬眉,同楼湛走到门边,和和气气道,“麻烦姑娘带路。”

看他脸色温和,眸子明亮,俊雅不凡的模样,扮作小厮的小姑娘脸红了红,连忙转身,带着三人走到隔壁的雅间门口,直接推开门,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

楼湛同萧淮对视一眼,并肩走进房间。后头的青枝撇撇嘴,不太情愿地跟上,顺手关上了门。

雅间里正坐着个青衫男子,长发竖冠,面容清秀和气,举手投足间皆带了股书卷气,却又不像个书生,更像是个世家公子。

见楼湛和萧淮进来,他连忙起身,抬手一揖,声音沉稳:“下官见过靖王世子殿下,见过楼大人。两位远道而来,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萧淮微笑着打量他,半晌,道:“张府丞?”顿了顿,他虚虚一扶,“请起。”

知道他们身份,并且能在他们一上岸就派人盯上的,也只有现下扬州主持大局的府丞张影了。

“张大人不在晏城坐镇,跑到此处是为何?”

张影被说破身份,也不惊讶,请萧淮和楼湛就坐,倒了两杯茶推过去,才无奈地叹道:“如今扬州虽然表面上看一派太平,实则暗潮汹涌。前几日北面和南面各来了一些人,身份不明,神出鬼没,极具威胁,像是在寻什么人。下官听说两位一路人遭遇几次刺杀,便赶过来好做提醒。”

北面来的……

楼湛脑中灵光一闪。此前只知道有两股势力在追杀他们,却不知道来向。如今知道了,这北面来的,大抵就是云京内派出来的了。

若是不考虑欲致萧淮于死地的人,云京内谁和她有生死大仇?谁最希望她死无葬身之地?无非是大长公主萧凝。

连续派了这么多人过来,却不是萧凝能做到的。看来萧凝身后还有人,只是这个人,绝不会是裴琛。

她思量了片刻,就听到萧淮问道:“王大人的伤势如何?”

张影摇摇头,一脸愁容:“不容乐观。那日我同王大人正在办公,忽然听到门外有啼哭之声,我们忙出门查看,没想到才一出门,就有一支毒箭飞来。王大人把我推开,自己却当胸中了一箭。那箭刺得颇深,箭头还有倒钩,极是阴毒。值得庆幸的是,避开了要害之处。”

他说着说着,脸色难看:“这几日王大人连发高热,昏迷不醒。南平王的信使又赖着不走,飞扬跋扈。下官焦头烂额,昨日才找了借口离开到此。”

“南平王信使?”萧淮眉头一蹙,“南平王信使到此为何?”

“快到丰收嘉季,南面的蛮子又开始北上抢掠。南平王镇压了几波,扛不住,派人到扬州让我们派人增援。”张影苦笑着,脸色更为无奈,“王大人昏迷前让我等闭口不言,只对外宣称他到外办公。可南平王信使非要见王大人,几次三番都差点闯进王大人的房间。扬州现下风起云涌,难以平稳,我们借不出人手,他便一直赖在此处不走。”

楼湛听得眉头微蹙。

南平王,她听说过。是先皇远亲表弟,年少时便进入军营中,摸滚打爬到将军之职,战功赫赫。后来被封王到交州,一直镇守南疆。

听闻南平王性情豪爽,爱护百姓,此番南蛮入侵,难以镇压,这才派人来寻求增援。可是这信使为何不去更近的云州?或者说,在扬州寻不到助力,为何不到云州?

“王大人昏迷前还写了封信,说只有世子殿下才能看懂。”张影满口苦涩地说完,从怀中摸出一封漆好的信,递给萧淮。

萧淮接过,看了看这封信,看起来未被拆开过,才动手拆开,展开信纸。只看了一眼,他的眉头就皱紧了,脸色也严肃起来。

楼湛没有去看信内内容,低声问:“如何?”

“得去淌一趟浑水了。”萧淮低低说了声,将信交给青枝。青枝心领神会,摸出火折子,直接给烧了。

张影身后一直安静的小姑娘顿时瞪大了眼,一脸惊愕:“王大人说了什么?哎你怎么把信给烧了!”

青枝呲牙咧嘴,做了个鬼面:“不烧,留给你看啊?”

小姑娘一跺脚,嘟着嘴瞪他。

张影干咳一声:“玥儿。”

声音含着警告之意。

萧淮倒是不在意,抬眸看了那小姑娘一眼,笑道:“这是令妹?”

张影有些尴尬地点点头:“这是舍妹张玥,听说我要来见两位,非要缠着跟了上来。唉,舍妹年幼无礼,还望世子和楼大人见谅。”

萧淮淡淡道:“无妨,令妹同舍妹一般精灵可爱。”

说的是萧暮吧?

楼湛想起云京里对她充满善意、活泼可爱的少女,唇角不由微微一弯。

张玥看到她的变化,又是瞪大了眼:“不是说楼湛不苟言笑,面若冰霜吗?”

张影回头瞪她:“闭嘴!”

楼湛抿了抿唇,“张大人不必介怀。”

说了这么多,也大致了解了如今扬州的情势,萧淮当机立断,赶往晏城。

晏城离业阳不远,楼湛想到那是萧淮从小长大的地方,心中不由好奇,想去看看。

待此间事了,还得继续四处云游,寻找山川记录,到时候提一下去业阳……萧淮应当不会奇怪吧?

几人一同钻墙马车前,楼湛瞥了眼萧淮的背影,心中暗暗想着。

***

从这江边城镇到晏城,若骑快马,得行半日。若坐马车,则需要近一日。

萧淮三人从小舟上上岸时,不过清晨。到达晏城时,又是一个清晨。晏城城门方打开,城外等候已久的人排队交纳银两才能进入。

本来以几人的身份都不用排队等候,未避免引人注目,几人还是排到队伍之后,等待入城。

九月的天比起七八月来说已经凉爽了许多,清晨清风阵阵,颇为凉爽。

青枝眯着眼扫视四下,防备任何突如其来的刺杀。

张玥突然“啊”的尖叫了一声。

楼湛回头一看,张玥不知何时窜到了青枝身后,此时正满脸羞红。见附近的人纷纷回头看她,她气愤地指着身后的人:“他,他乱摸我!”

她身后是个尖嘴猴腮的男子,眼睛眯得细细的,看起来有几分猥琐。听到张玥的话,他翻了个白眼:“谁摸你了?我又没有龙阳之好。”

张玥气得浑身颤抖:“你!不知廉耻!登徒子!”

男子嗤嗤地笑:“这位兄弟,你说我摸你,给出证据啊?这样咬着我不放,莫不是想讹诈,占我便宜?”

张玥怒目圆睁,柳眉倒竖,就差扑上去和他打成一团了。张影原本站在最前面,闻声回头:“怎么回事?玥儿,是不是你又耍脾气了?”

张玥更怒:“大哥!”

萧淮看了那男子半晌,淡淡笑道:“想占便宜的是阁下吧。阁下怀里揣着的,不正是那位小公子的钱袋?”

男子笑容一滞:“你胡说什么!血口喷人!”

萧淮不想和这种地痞流氓多费口舌,瞥了看热闹看得正高兴的青枝一眼。

青枝嘿嘿一笑,抬脚一踹,那男子都还来不及躲,就被踹翻在地,差点吐出胆汁。青枝伸手在他怀里一阵摸索,挑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碎花钱袋,啧啧道:“看你这几个月没洗过衣裳的模样,会有这样一个钱袋?猥/亵了人家还顺走人家的钱袋,该打。”

说完,就一个巴掌呼了过去。“啪”的清脆一声,男子痛苦捂脸,疼得说不出话。

青枝将钱袋往张玥手上一扔,不耐烦道:“劳烦,别来后面添事儿。”

张玥吃了亏,又理亏,悻悻地走回张影身前。

张影瞪她一眼,回身小声道:“多谢世子相助。”

萧淮淡笑摇头。

张玥忍不住又回头来看,看到萧淮的笑容,两颊生晕,又连忙回过头去。

楼湛看得清楚,挑了挑眉,拉了拉萧淮的袖子,待他低头凑过来聆听,小声道:“看来这回,要被拉去当压寨相公的,是你了。”

萧淮一愣,随即一脸憋不住的笑,同刚才客气的笑容完全不同。他也压低了嗓音,声音里也是藏不住的笑意:“阿湛可是吃醋了?”

☆、第四十八章

这是萧淮第二次问她“吃醋没”之类的问题。上一回她还在逃避,心中恼怒,这回却不一样了。

楼湛很认真地思考片刻,点了点头。看到萧淮眸光微亮,又摇了摇头。

看她这奇怪的回应,萧淮倒是疑惑了,低声笑道:“阿湛,到底醋没醋?”

楼湛沉吟:“刚开始好像是有点醋了,但是仔细一想又没有。”

虽然她表达得前后矛盾含糊其辞,萧淮却一挑眉,心中清明,笑意止不住地流露出来。心中欢喜之下,萧淮忍不住揉揉她的头发,若不是顾及是大庭广众,恨不得将她纳入怀中。

进了晏城,虽然时辰尚早,却已经人来人往,长街上叫卖声四起,一片欣欣向荣之景。谁能想到,在这样繁华的背景之下,其实暗潮汹涌。

马车缓缓地往太守府驶去,眼见着要到了,张影忽然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进了府里,若是南平王的使者冲撞了两位,还望见谅。”

吃了南平王的使者许多苦头,倒还愿意替他说话?真是个老好人。

萧淮微微一笑,颔首答应。

张玥一直都在偷偷摸摸地觑着萧淮,见到他笑了,只觉此人当真是珠玉光华,一举一动都赏心悦目。只是看一眼,便让人无法移开视线了。

楼湛面无表情地看着小姑娘偷偷摸摸的动作,头一次觉得坐在自己身边、借着宽大的袖子笼着、偷偷牵着她的手的这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祸害。

长得太好看了也不行啊……

马车忽然停下,青枝的声音传来:“主子,到了。”

几人这便下了马车。

一抬头,却发觉门边要有人等着。马车是停在后门的,按理说应该没人知道,更不可能有人候着。

楼湛细细打量了一下那个人。是个年轻人,皮肤黝黑,身形精瘦,五官还算端正,太阳穴微微鼓起,似乎是个内家高手。穿着黑衣,戴着头巾,头巾上的花纹,正是南平王带领的一支军队的徽记。

南平王使者么。

张影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他,脸色微微一变。走后门本来就是为了躲开这人,却不想他居然在这儿等着。

他快步上前,后背绷紧,干笑:“陆潜兄,您怎么在这儿站着?”

南平王使者陆潜冷嗤一声,抱着手,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张影,翻了个白眼:“当然是为了等你了,张府丞。你真是让在下好找。我倒是奇怪了,难道我南平王府的人都是洪荒猛兽?我还没到扬州,你们的太守就消失了。这才到不久,你又消失了。是不是再过不久,太守府也会消失?”

被他毫不留情的话刺得脸色一僵,张影的笑容滞了滞,强忍下愠意,无奈道:“本官只是去接了两位好友回来,事先也给陆潜兄说过。陆潜兄的这话,可就有点重了。”

“去接好友?那回来时怎么偷偷摸摸的?”

才是一番对话,萧淮和楼湛对视一眼,俱都看出了对方心中所想。

果真是张扬跋扈,简直都要反客为主了。南平王既然求增援,为何要派出这样一个草包使者?附近几个州若是派不出人,派人到云京请求朝廷增援也可啊,在此浪费时间,只会耽误南平王。

真是误事。

陆潜漫不经心地扫了眼站在马车前的几人,没太在意,目光定在张玥身上,眸光一亮,笑了起来:“玥儿,怎么做这般打扮?我好几天都没看到你了,原来是跟你大哥出去乱跑了。”

张玥抖了抖,嫌恶地别开脸:“你才是乱跑。”

“舍妹还是待字闺中的清白女儿,陆潜兄还是不要唤舍妹闺名的好。”张影额上青筋隐隐一跳,强忍怒意。

陆潜嗤了声,“那你把玥儿许配给我不就好了?说了多少次了,我会对玥儿好,你拖拖拉拉东拉西扯的,难道是看不上我?”

张影滞了滞,咬牙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萧淮摇摇头:“一直站在门边说话也不好。张大人,先进府如何?”

他想去看看王堰的情况。

如果只是中毒昏迷,他随身携带的那解毒丸或许有效。那药乃是高人所赠,千金难求,效果却是极好。

王堰一定知道许多事,待他醒来,也能解开他心头的疑惑。

张影找到台阶下了,连忙道:“对,先进去吧。”

被截了话头,陆潜显得相当不悦,白了萧淮两眼,却也没有再为难张影。

从后门进了府,张影道:“先带两位到院中安置下,张某再陪两位四处看看。”

楼湛点点头。

陆潜瞥了张影的背影一眼,目光不屑,喋喋不休地张玥说着话,却半天都得不到一句回应,正心烦气躁,回头看到身后两人。

一人皎皎如月,一人冷若霜雪。

再看到张玥时不时回头瞄一眼,他明白过来,心中大怒。一指萧淮,怒声道:“你二人是什么人?最近扬州局势不太平,太守府岂能随意收留两个来历不明之人?”

青枝在旁翻了个白眼,抱着手嘟囔道:“我记得太守府的太守叫王堰,府丞叫张影,可是没听说过有什么姓陆的掌事啊?”

这越俎代庖得也太过了些。

张影看着妹妹被纠缠,脸色本就不好。陆潜一说话,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这二人同本官和王大人都熟识,想来不用向陆潜兄汇报。陆潜兄若是无事了,便请回王府复命吧。”

陆潜笑得扭曲:“你在赶我走?”

“不敢。”

萧淮看两人似乎要撕破脸皮了,若有所思地看了陆潜一眼,温和笑道:“且慢。两位不要为我们伤了和气。在下同家弟从云州而来,姓江。”

“姓江?”陆潜的眸光瞬间锐利起来,也顾不上张影了,“你们和云州平漓江家是什么关系?”

“只是家门罢了。”

陆潜犹疑地看了萧淮几眼,不知想到了什么,也不再做纠缠了,横了张影一眼,径直走了。

张影带着几人跨过长廊,松了口气:“还好他今日没有纠缠不休了。”

萧淮笑而不语。

长烨各地长官太守都住在官邸太守府中,前半边院子用办公事,后面住家眷。张影同王堰关系好,也住了进来,对后院熟门熟路,很快就带着几人到了暂居的小院。

“两位先作休息,晚上下官会派人来带两位去看王大人。”张影拱了拱手,一手拉过不愿离开的张玥,离开了小院。

青枝四处瞅了瞅,确信隔墙无耳,点了点头。

萧淮和楼湛走进房间,沉默相对了片刻,萧淮先开了口:“如何?”

“张影没问题。”顿了顿,楼湛眸中冷光一闪,“不过这个使者,问题太多了。”

萧淮当然看出来了,微微一笑,存心要逗楼湛说话:“阿湛说说?”

楼湛看他一眼,垂下眸光,“他提前等在后门,如果不是有人一直盯着我们,那他就是个聪明人,而不是看起来这么蠢。可他确实很蠢,沉不住气,居然不打自招。”

陆潜身边一直有人盯着张影的一举一动。

南平王是派陆潜来扬州借兵的,陆潜一直在此滞留,借口是“太守不愿借兵,要磨到太守借兵”。可他自己一开口就说扬州局势不太平。

若是知道局势不太平,还来借什么兵。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明知道扬州局势不稳,甚至知道太守王堰如今正昏迷不醒。但他还是来了,并用一个好借口留在了此地。

而知道王堰受伤昏迷的,除了太守府内寥寥几人,也就萧淮、楼湛和青枝了。如果还有知道的,派出消息泄露的可能,就是派人来行刺的幕后主使了。

知道王堰受伤还纠缠不休,那行迹就更可疑了。

但是楼湛最留意的是,陆潜明显对江家抱有敌意。

南平王的使者,怎么会对一个世家抱有敌意?

楼湛揉了揉额角,“王太守交给你的那封信上,是不是说了有关南平王的话?”

萧淮一直微笑听着,眸中含着赞赏,听她问起这个,颔首道:“题了一个‘南’字。”

果然。

南平王很有嫌疑。

而且……他可能就是当年派人刺杀楼承夫妇的幕后黑手。交州离云州也是极近,若前世那个被抄家的大户是江家,下手的就该是南平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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