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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隐于宅-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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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沂轩把玩着手里的手把件,一派慵懒地问道:“李大人,还要给你多少时间才能把这个案子结了?”唯有快些把案子了结了,鬼影才算真真正正的安全了,以后就不会再有人找他的麻烦。

“这……这……”县老爷不免吞吐起来,除非他能想到一个既不得罪面前之人,又不得罪一直藏在幕后的主儿的两全其美的办法,否则采花贼的案子就永远也了结不了。

就在他陷入为难之际,突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砰砰砰”的巨大响声——是有人敲响了县衙外面的惊堂鼓。

富有节奏的鼓声就这样毫无预兆的从外面一直传到了后院,震耳欲聋,仿佛要叫整个戚川的百姓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平日里,县老爷虽然最是讨厌有百姓敲响那惊堂鼓的,但如今却是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才听见了那鼓声,便是立刻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对着储沂轩解释了一句,“王爷,外边有人击鼓,恕下官不能继续作陪了。”说完,迈着大步,向着公堂冲了出去。

看着县老爷那狼狈,匆匆逃离的背影,储沂轩的唇角不觉多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却是只停留了片刻的光景,便是消失不见了踪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储沂轩紧了紧手中的手把件,将之握在了手心里,然后也是站起了身子,向着公堂的方向走了过去。

当储沂轩从后院走到堂前的时候,才稍稍安稳了一些心神的县老爷的心立刻又被提到了嗓子眼。他明白,储沂轩这是打算旁听。无奈之下,只好命人给其搬了一张太师椅过来。

坐好以后,储沂轩才是将视线转移到了公堂上面,才发现敲响惊堂鼓的是一名身着粗布麻衣,扮相朴素的村妇,而她的身边竟是一个人都没有。

“啪!”县老爷敲响了惊堂木。这一声脆响,便是向众人宣告,他要开始解决眼下的案情了。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询问道:“击鼓者何人,报上姓名!”底气十足,与之前面对储沂轩时的态度简直是判若两人。

跪在堂下的村妇也不害怕,坦荡荡地报出了自己的姓名、家世,“禀告大老爷,民妇叫翠娥,是靠给人洗衣营生的。”

可能是给人洗衣不用时常抛头露面的缘故,所以县老爷对这号人物并没有太深刻的印象,不单是翠娥,在戚川,县老爷能叫得上号的村妇恐怕用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了,可见他平日里究竟是有多么的“爱民如子”。

“为何击鼓?”县老爷又问。

翠娥吞了吞口水,方才的沉静竟是渐渐被惊愕完全取代了,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大老爷,方才民妇去山上采摘野果子的时候,没想到会掉到一个洞里。出于本能,民妇便是努力地寻找着出口,哪曾想竟是无意间发现了一间堆满了金银珠宝的山洞!”

话音一落,便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特别是在外面围观的百姓,几乎都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金银珠宝?会在哪里?在什么地方的山洞?

见场面变得越来越热闹,县老爷只好又一次敲响了惊堂木,然后继续审问起那个村妇,“一间堆满了金银珠宝的山洞?有多大?”

村妇没有直接回答,一双眼睛便是在周围乱瞄着,经过一番丈量,才道:“那个山洞大概有两个公堂这么大,里面堆满了宝藏!”

这绝对是一笔大宝藏啊!围观的百姓都恨不得快些冲到那个山洞去!

县老爷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不由得笑了起来,“笑话,如果真的有那么一间山洞的话,你就不自己私吞掉,或是捞些油水,反而是跑过来禀告本县?”说到这里,他又一次敲响了惊堂木,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大胆民妇,知不知道随便敲响惊堂木的后果?本县现在就可以命人把你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啊?”翠娥立刻惊慌地伏在地上,为自己叫屈道,“请老爷明察,民妇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当时看见了那一山洞的金银珠宝以后,民妇的确是想过占为己有,可后来想想,那批金银数目实在太过庞大了,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安生,所以才来向老爷禀报的。”

“这话说给三岁小孩子听,他们都未必会信,你觉得本县会相信吗?”县老爷反问,眼底尽是讥笑之色。

这时,储沂轩却突然开了口,“李大人,先别这么武断。本王倒是觉得她不像是在说谎话。”

呃……县老爷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该如何开口,“王爷,您该不会是相信了这等村妇的无稽之谈了吧?”

储沂轩没有理睬他,而是将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那还跪在地上的村妇翠娥的身上,“本王问你,如果你知道来县衙会讨一顿板子,你还会来吗?”

翠娥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僵硬地点了点头,“会,因为民妇说的句句都是真话。王爷,那些金银的数目实在是太过巨大,民妇不敢隐瞒不报啊。”

“为何这般坚持?”储沂轩又问了她一个问题。

翠娥深深吸了一口气,如实回答:“因为民妇怕死……王爷可以想一想,能存下那么多金银的人一定不普通,如果他知道民妇曾经闯进去过,十有八九会对民妇下毒手吧?”

储沂轩勾起了唇,“可你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岂不是更容易叫对方下毒手?”

“这……”翠娥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好了,本王就姑且信你一回,带几个衙役去查证一二,若是你说的是真话,本王可派人保护你的安全,但如果你说的是假话,只怕就不会是二十板子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储沂轩把架子端的足足的,好话、坏话全都说在了前面,免得到时候那个叫翠娥的村妇耍赖撒泼。

说完以后,储沂轩便是命县老爷挑选了七八名精壮的衙役随着翠娥一起前往落霞山去找寻那个藏了金银的山洞。

大约行了约莫半个时辰的光景,翠娥果真是带着大伙找到了自己说描述的那个山洞,真真是满满一山洞的金银!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特别是县老爷,几乎已经惊讶得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了。

储沂轩并没有理睬他那双不停放光的眼,而是吩咐阿夏领着几名衙役去检查这批金银。

不多时,阿夏便拿着几枚银元宝回来复命,将底上的暗纹呈给了储沂轩,上面赫然印刻着国泰隆昌四个大字。

“王爷,这好像是十八年前丢失的那批官银。”当众,阿夏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347设局之人

什么?

官银?

在场众人皆是惊讶得目瞪口呆,所有人都只看见了几乎占满了整个山洞的金银珠宝,却是谁都没有预料到在这些耀眼的财宝中会有官银,而且还是十八年前丢失的那一批。

“什么官银?”县老爷更是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也不顾合不合礼法,快走了两步,走到了阿夏的面前,不,确切的说是冲。

才一站稳,便是立刻夺过了那锭银元宝,用大拇指反复摩挲起那四个阴文字,手感是那样的真实。县老爷几乎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这……怎么会这样……”

储沂轩也是同样的震惊,只是比常人多了几分镇定罢了,他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想到这个小小的戚川居然能翻出官银!”话音里的讽刺意味即使不用明说,也足以叫所有人都能清楚的感受到。

这话落在县老爷的耳朵里,使得他本就不自然的脸色变得更为难看了。此时此刻,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没想到,他也没有想到在这不起眼的地方会有这么一大笔金银,而且还能翻出失窃多年的官银,更重要的是,从山洞里宝藏的数量来看,恐怕不是临时藏下的那么简单,换句话说,也就是那个盗取了官银的恶贼早已潜伏在戚川有一段时日了。

县老爷面色如土,紧张得把心都提到嗓子眼去了,“王爷恕罪,是下官失职,竟然从来不知道此事……”说完这句话后,恰好有一滴汗珠从额头上滴落,不偏不倚地滴到了他的眼睛中,可在这个关键时刻,他哪里还敢眨眼啊?

可惜,这样的低姿态并不能换来储沂轩的好脸色,他阴沉沉地瞥了县老爷一眼,“发生了这种荒唐的事情,你这县太爷当得的确是失职!”就这么一句话,足以表明他的心情了。说完,储沂轩又对阿夏吩咐道,“安排人手把这里的金银看好了,不得有半点闪失!”

阿夏颔首,即使她家主子什么话都没有说,她也是会这样做的,而且会亲自挑选一批可靠的人来将眼前数目庞大的金银都运到安全的地方,并且仔仔细细地清点清楚。

一番交代过后,储沂轩信步走了起来,走到一处堆满了翡翠、玛瑙的地方,随便拿起了两件,观赏起来,心思却是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爷,方才奴婢检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石门,不知道会通到哪里去。”就在储沂轩心猿意马之际,阿夏复又开了口,引导着众人去注意那个尚未能引起其他人视线的另一个出口。

这时,那个叫翠娥的村妇忽然想到了什么,张开嘴巴附和着阿夏的声音说:“王爷,那个石门应该是民妇来到这里的入口。之前,民妇从山上掉到山洞里的时候,就是从那个门进到这里来的,外面是一条又黑又暗的路。后来,民妇实在不敢再往回走了,就在这个山洞里寻找出口,幸亏老天爷可怜民妇,才总算是叫民妇发现了新的出口,也就是刚刚咱们进来的那个洞口。”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紧张的缘故,使得她说出的这一长串话好像并不太好理解,需要在脑子里绕两个弯,才能明白她所要表达的意思。

储沂轩没有表态,而是迈开步子,向着阿夏所说的那个石门的方向走了起来,一直走到了尽头才停下脚步。

见他停了,跟在身后的两名衙役便是绕过了他,合力推开了挡在他们面前的石门,和翠娥说的一样,石门的外面果真是一片漆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面对着那片几乎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暗,储沂轩没有上前的意思,只是淡淡吩咐了长东一句,“好好查查!”然后眯起了那双幽黑璀璨的眼睛。

……

不出一个时辰,落霞山出现了大批宝藏和十八年失窃的官银的消息便是不胫而走了,如同蝗虫过境一般黑压压的把整个戚川都笼罩住了。

所有人见面的第一句话不再是问候,而是——你听说了没,咱们戚川出了一件大事!?

大事,的确是大事!在大越盗取官银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如今被翻出来了,人们自然是想到了十八年前的大批官银失窃的事情,虽然谁也不清楚当时失窃了到底是三十万两还是三百万两,但都明白那件事始终都是埋藏在当今圣上心中的一根尖刺。

自皇上登基以后,因治国有方,整个大越一直处于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鼎盛时期,为了祈求上苍能继续庇佑大越,圣上便是下旨打造了一批刻有“国泰隆昌”的官银。哪曾想过在这批官银被运送到国库期间,竟然是意外遭人盗窃,因为数目过于庞大,很快就闹得人尽皆知。奈何,即使是这样,仍是没有能够查出那批官银的去向。

说来也怪,自那批官银丢失后,大越便出现了史无前例的大灾难——沿河地带洪水泛滥,淹没了村庄无数,尸殍遍野,数不清的灾民流离失所。

然而,那场洪水也仅仅是个开端而已,自那以后,原本处于盛世景明的大越开始变得噩耗不断,几乎隔一两年就会有灾祸降临,不是洪水泛滥,就是滴雨不降,其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民间便有了一个不好的传言,都认为是那批丢失的官银改变了整个大越的命数。

这样的流言一传便是好几年,也是到了近些年才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记忆的,而如今,恐怕那些尘封在旧时光里的过往又要随着那批官银被翻出来了。

……

还是那间昏暗的房间。

蓝衫男子半垂着头,伫立在房间的最中央,纵然什么话都没有说,可那不经意发出颤抖的身形还是将埋藏在他内心里的恐惧出卖了。

捅出来了这么大的篓子,说一点儿不害怕是假的。他只是一个侍从而已,眼下除了静静等待自家主子的发落以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你都站了这么久了,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隐匿在黑暗中的男人反问着,语气里尽是戏谑之意。

蓝衫男子想要摇头,才发现自己的脖子已经僵硬得好像是被冻住了似的,半点都旋转不得。

见着蓝衫男子没有反应,那藏在黑暗中的男人却是猛地拍了一下身旁的桌子,“啪”的一声,震得上面的茶盏、果盘立刻跳了一寸高,然后才满是哀怨的稀稀拉拉地落回了原处,发出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

连那些没有生命的死物都是如此,更别说那还有一口气的蓝衫男子了。不用猜,也能想象得到他家主子究竟有多么的生气!

蓝衫男子立刻跪到了地上,“主子息怒!”

“哗啦——”是果盘杯盏被推翻在地的声音。

“息怒!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叫本王如何息怒?上一次有人误闯了山洞,你说是对方武功太高,而如今连个无知村妇都能随便出入,你又有什么解释?”隐藏在暗处的男子质问着,哪怕是他努力克制着,却仍是能叫人感受到从他声音里蹦出来的火星子,仿佛随时都能将整间房间付之一炬。

之前出现鬼影的事情以后,他就已经吩咐属下把地宫入口的布局改变一下,机关再设立得隐蔽一些。

当时,他也是找那蓝衫男子反复询问,而对方也是信誓旦旦的说绝对不会再有任何问题了。熟料,现在那入口竟然被一个不会半点武功的村妇发现了,并且发现了他们藏宝的石室!

关于这一点,蓝衫男子无法解释,就算想解释,恐怕也是解释不清楚的。可惜,他的主子并没有因为这样的沉默而就此放他一马。

“怎么?变哑巴了?”

面对着自家主子的逼问,蓝衫男子只得硬着头皮道:“主子,说不定那村妇真的是无意之间闯进去的呢?”再好的机关也有困不住的东西,不管他们做得如何周全,也总会有个万一出现的,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说这次只是意外?”暗处的男子阴仄仄地说,“是不是等所有人进入地宫如同出入无人之境时,你才觉得这不是意外了?”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他继续问,说完,又将话头扯到了那批官银上面,“还有那官银,不是早就叫你处理了吗?怎么会突然蹦出来?”

储沂轩他们所发现的那个山洞只不过是用来存放金银的石室之一,原本是不应该有官银出现的,可如今却……

这一点叫蓝衫男子颇为困惑,“主子,当年属下是亲眼看见陆师傅将那批官银丢进熔炉里的,不容有假!”他十分肯定道,当然,他口中所说的陆师傅并非是金银铺子的陆九爷,而是陆九爷的师父。

蓝衫男子陷入了深思,想了好半晌,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主子,这恐怕是个局。荣王爷他们所发现的那批官银多半是假的。您想想看,正常情况下那扇石门需要两个精壮小伙子合力才能推开,而那村妇居然称自己是一个人进去的。”

经此一提醒,黑暗中的男子也是察觉到了什么。除非那个叫翠娥的村妇天生蛮力,否则决计不可能靠一个人的力量就能将石门打开。这样一想,他也觉得是有人故意设了这么一个局,只是那设局之人会是谁呢?

348议论纷纷

到底是谁这般处心积虑设了这么一个局?隐藏在黑暗中的男人不由得陷入了深思,可惜想了好半晌,毫无头绪。

是荣王爷储沂轩吗?他默默问着自己,如果真的是储沂轩的话,他为何会设计这么一出来陷害自己?要知道他们平日里可是鲜少有交集的!

短短的一段时间里,他的思绪便是在这是与不是之间不停徘徊,最终的结果却是叫自己的头越来越痛。

当痛苦被无限放大,达到了某一个无法忍耐的顶点,他终于是选择了放弃。不管怎样,他都已经损失了那一石室的金银珠宝,再也要不回来了。

他单手托起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语气稍见柔软,对着站在房间中央的蓝衫男子吩咐道:“回头去九爷那边查查,问问他当年可曾有没有熔掉的官银!”

就算他家主子不说这样的话,蓝衫男子也是会这样做的。他果断地点了下头,“是。”

隐藏在暗处的男子却仍是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轻松,反而是觉得头痛欲裂了。想到白白损失的那一批金银,他就觉得好像有人拿着刀,在生生刮着他的肉。然而,比起那些身外之物,他更为在乎的还是那座地宫,那里毕竟有他所部的心血,如果因为这件事而暴露出来,后果就真的不敢想象了。“找个机会把石室与通往地宫的路封上,千万不能叫他们再发现任何的东西。”

“是!”

“还有,给那个草包县太爷传个话,告诉他不该插手的事情,就不要再操那份心了。”

“是!”

……

清寒的风沿着灰黑色的砖瓦墙吹进了院子里,送来了好一阵清爽,使得整间医馆都弥散出了淡淡的药草香气。

伴着板蓝、藿香、白芷等草药的味道,谢小桃则是专心致志地整理着新晒好的那一竹簸箕的枸杞,红红的颜色,煞是好看。

这时,秦楚衣和连翘也从远处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刚刚从街上买回来的青菜,而琅少也是提着大包小包满载而归。

“锦儿,我们回来了。”秦楚衣笑盈盈的同谢小桃打招呼,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前面走着。

谢小桃也是用同样的微笑回应着,她将手中的竹簸箕放到了身旁的石桌上,想要帮着秦楚衣去提手里的篮子,却是被对方微笑着拒绝了。

秦楚衣摇了摇头,“别把我看得那么柔弱,这点东西我还是可以拿的。”

“不是柔弱,而是这种事情本就不是你一个大家闺秀该做的。都已经拎了一路了,我们都知道你的这份心意了,你也就别再拿着了,要是被秋月嬷嬷看见了,又该碎碎念了。”琅少玩笑着接话,原本只是随口这么一说而已,不想才一扭头,便是看见了从远处走过来的秋月,脸上的笑容瞬时僵住的。

顺着琅少的目光,连翘偷偷地望了过去,很快便是瞧见了那个身形有些佝偻的老妇人,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紧张起来。糟糕,怎么又被嬷嬷看见了,她一定会把所有错都怪罪到小姐身上的。

连翘有些焦急地咬住了下嘴唇,用最快的速度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赶忙去抢秦楚衣手里的那一篮子,“秦小姐,您还是给奴婢吧。”免得一会儿嬷嬷要数落我家小姐。

秦楚衣又何尝不知道他们都在担忧什么,可想到同为大家闺秀的谢小桃与自己,在秋月的眼中却始终都是区别对待的,心里就好像被一张巨大的网网住似的,憋屈得难受。

秦楚衣很想证明自己真的可以做很多事情,也很想告诉别人,在戚川已经没有了昔日那个深得太妃喜爱,受其庇佑的小女孩了,她一直都在努力学着照顾自己,将来也可以尝试去照顾其他人。可惜,这些也只不过是想想罢了,至少在秋月的面前是行不通的。

她有些失落地松开了拎着篮子的手,正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秋月已经迈着不算宽大的步子走了过来。

连翘心头一颤,想着应该同秋月说些什么,解释这一切的时候,对方却是主动将篮子抢了过去。

“你手里的东西也不少,还是叫我拿着吧。”秋月淡淡地说,苍老的面容沉静如湖,丝毫激不起一丁点的波澜。

听闻这话,连翘有些受宠若惊,直以为是自己太过紧张从而听错了,可当她回过神儿来,鼓起勇气去求证的时候,便见秋月已经提着那一篮子的青菜朝着灶房走了起来。

这……奇怪,怎么嬷嬷什么话都没有说啊?连翘疑惑地皱起了眉头。以往,若是被秋月发现了秦楚衣背着她偷偷干这些粗活,一定会生气的,可是今天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就在连翘想得投入之际,耳畔传来了两声轻咳,是琅少。琅少朝着连翘迈了一小步,友善地提醒道:“别发呆了,还是快些把这些东西送到厨房吧,难道还等着嬷嬷来拿吗?”其实,他也很好奇秋月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安静,好奇归好奇,但终归还是明白现在不是去琢磨这种事的时候。

经他这样一提醒,连翘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做完的事情,弯下身子,将被置放在地上的东西重新拿了起来,同琅少一起向着灶房走去。

所有人都去干自己该干的事情了,只有秦楚衣一个人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起来很是清闲。她有些无措地绞了绞手帕,向着谢小桃走了过去,“锦儿,你又在鼓捣这些药材了啊?”

“这些枸杞刚刚晒好,我就想着收拾出来,反正最近一段时间也是清闲得很。”谢小桃的脸上仍是挂着那份浅浅淡淡的笑意,说的同时,那双白皙的小手却还是在红红的枸杞间游曳。

“你呀,就是这样不停闲的忙!这采花贼的案子才过去多久啊,你就不能好好休息几天吗?”秦楚衣假装生气地问。

谢小桃眨了眨眼睛,“过去了吗?只要案子一天不结,就永远不会过去。”

“可那案子早晚有一天会成为一起无头公案,被人抛之脑后。”说到这里,秦楚衣便是陷入了好一阵神伤之中,想到那些无辜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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