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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隐于宅-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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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桃站了起来,对着连翘笑得更为灿烂,“恐怕不止是可喜的进展这样简单。”

“那是……”连翘有些没有听懂。

就在她疑惑之际,天风端着药汤从门外走了进来,走到桌子前,小心翼翼地放下了手中的木托盘,复又走到了她们的面前,伸出手刮了刮连翘的小鼻子,“你这丫头平时可是机灵得很,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就变笨了呢?”

连翘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刚刚被挂过的鼻尖,“天风前辈怎么也这样说啊?”

“傻丫头,能叫你家小姐笑得这样开怀的,满打满算,还能有多少事情呢?”天风笑意涟涟地反问,不待连翘想通,便道,“当然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有人可以离开这间宅院了。”

“离开这间宅院?”开始的时候,连翘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但随着她低声的重复,忽然便是豁然开朗,顿时喜笑颜开,“小姐,难道他们的病已经彻底的好了吗?”

谢小桃认真地点了点头,“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观察,她已经可以确定住在这间房间里的一部分人可以安心离开了。这应该算是一件好事情。

“太好了!”听见谢小桃亲口说出这样的话,连翘高兴得拍了拍手,“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我们总算可以好好松一口气了。”这些日子里,因为瘟疫的事情,他们可是没少受人白眼,没有人能体会到那种被压力压得喘不过起来的感觉究竟有多痛苦。现在好了,他们总算是可以给百姓一个交代了,而且也不用再去遭受那无端的白眼和质疑了。

长东走进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连翘这般手舞足蹈的样子,脸上便是浮出了一丝困惑的神情。他走到连翘的身边,满是担忧地问:“连翘,你怎么了?不会是疯了吧?”

这样的话叫连翘原本还笑逐颜开的脸立刻沉了下去,“谁疯了?谁疯了?”这人到底会不会说话啊?难怪阿夏姑娘一直说他脑子里少根筋儿!

长东没有察觉连翘有些生气,“你这般又蹦又跳的,难道不是疯了吗?”

连翘被长东憨憨的问题噎得无话可说,没办法,她本身就不是一个嘴皮子利索的,做不到像她家小姐一样牙尖嘴利地还击。

看着连翘那被气得有些发白的脸色,谢小桃在一旁忍俊不禁,“好端端的,她怎么可能会疯呢?她这是在替大伙感到开心。”

“感到开心?什么事能叫人这样开心啊?”长东百思不得其解。

“是有些人可以离开这间房间了。”天风接过话来解释,然后忽的松了一口气,“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没日没夜的医治,总算是有一些可喜的进展了。”

“是啊。”谢小桃挂着浅浅的笑容附和着。

他们的对话并没有背着任何人,在听见谢小桃这样说了以后,那些原本躺在床榻上的百姓竟是纷纷坐起了身子,伸出手,争着抢着想要谢小桃为他们医治。

“苏医女,帮我也瞧瞧吧。”

“苏四小姐,也帮我看看吧。我觉得这些日子身子轻快了不少,说不定我也可以出去了呢!”

“我也是,我也是。”

……

一时之间,病患们争相要求谢小桃帮着自己诊治的声音响彻了整间房间,是许久不曾见过的活力,仿佛在一瞬间就驱散了多日以来瘟疫所带来的死气沉沉。

谢小桃微笑着安慰着他们稍安勿躁,复又重新走到了床榻边上,开始为那些人进行把脉,逐一确认究竟谁可以在今天离开这间房间。

经过一番仔细的诊治与排查,谢小桃最终确认了三人的瘟疫是彻彻底底康复了的。

虽然人数比较少;虽然这样的结果会令大部分的人感到失望;虽然绝大多数的人都希望自己也能是那三人当中的一个……但他们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的自暴自弃,甚至开始为之前对谢小桃的质疑以及那过激的行为而感到愧疚。

亲自为那些留下来的病患端了药碗,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谢小桃总算是放心地走出了这间房间。

才一踏出房门,一缕温暖的阳光便是照耀到了谢小桃那一张极为白净的俏脸上,为其又添了几分柔美与明媚。

在这片温暖中,谢小桃不由得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许久不曾感受过的来自阳光的味道。

半晌儿,她才缓缓睁开了眼睛,这才想着要与长东交代一些事情,“长东,劳烦你帮着我同王爷问问,能不能给那三人一些银子……”

银子?长东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储沂轩那嗜钱如命的抠门模样,便是觉得很是为难,“苏四小姐,这事还是由您亲自同主子说比较好。”说完,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正好我家主子也有事找您。”

谢小桃微感诧异,“找我?要我去行馆一趟?”

长东点头,“是。”在来的时候,储沂轩说一定要把谢小桃带到行馆去,还特意交代过,不管对方问什么,都不要说出叫她去到底是什么原因。这个时候,长东已然做好了“打死也不说”的准备,然而,事实证明却是他多虑了。

在听见长东的回答以后,谢小桃根本没有向其询问原因,只是简单同天风交代了几句,便是携了连翘,随着长东一起向储沂轩所居住的那间行馆走去。

……

这应该是谢小桃第一次走进储沂轩所居住的行馆,原本以为会是五步一个家仆、十步一个侍卫,看护极为严密的一个地方,可当她真正走进去以后,才发现一切和想象中的竟是完全不同。

除了门前站着两个负责看门的家丁外,整间行馆里根本不见有其他看守的踪影,甚至连丫鬟都鲜少看见,冷落得简直不像是一个正值春风得意的王爷所居住的地方。

谢小桃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转念想想便又觉得这似乎也没有什么,毕竟这里只是一个暂时落脚的行馆,又适逢瘟疫大灾,低调一些也不是什么难以解释的事情。

长东领着谢小桃穿过游廊,直直向着行馆的深处走去,一直走到一间紧闭的房门前时才停止。

长东推开了那两扇木门,再次引领着谢小桃朝里面走去。

才一踏进门槛,便见一袭黑色的长衫闯入了自己的视野,谢小桃缓缓抬起了头,刚好看见储沂轩那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庞,只不过相对于平时的冰冷竟是多了几分愁容与疲倦。

见到谢小桃来了,储沂轩那双漆黑的眸子好像有了片刻的明亮,但很快又是恢复如常。他没有同谢小桃寒暄,仿佛那些话语都是多余的,只是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便是亲自领着谢小桃向着房间的最里面走去,“苏四小姐这边。”

走了没有多少步,谢小桃便是看见了躺在床上的人,是太子。她真的没有想到。不过能令储沂轩亲自派人请她来行馆,想必太子也一定是生了很严重的病。不,就算是不太严重,也应该引起足够的重视,毕竟对方是太子,是皇储,是大越国未来的国君。

想到这里,谢小桃便是加快了脚步,不等储沂轩开口说话,便是主动坐到了床榻边上的圆凳上,将手搭在了太子的脉门上。

不看还好,一看委实是被吓了一跳。谢小桃蹙眉,“这不是简单的风寒,而是多年的旧疾。”

“是。”储沂轩坦然地点了点头,既然已经把谢小桃请过来了,他就没有再继续隐瞒下去的打算。本来,太子的身体就不太好,多年来从来都没有出过远门,这一次为了瘟疫的事情,特意千里迢迢赶到了戚川,身子自然是吃不消,加上多日来的劳累,又染上了风寒,新病勾着旧病一起,就算铁打的身子也禁受不住啊。

纵然储沂轩没有多说一个字,谢小桃却是感受到了他对太子的关心,“不过王爷放心,太子的病虽然来得猛了一些,但只要对症下药,精心调养一段时间便会痊愈。”当然,她所说的只是这一次的病症,至于那长年累月所积累的宿疾就不是一两天就能彻底治愈的。说完,谢小桃站起了身子,准备去写方子,熟料太子居然会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不用开药了,这点小病还不足以放在眼中!”太子严肃地道。

看着太子那般讳疾忌医的样子,谢小桃无奈地摇了摇头,“都已经拖了这么长时间,太子莫不是希望自己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才甘心?您若是出事了,只怕整个戚川都会因此而获罪!”这话说得极为严厉且直接。一旦太子在这里出了事,他们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430第二张脸

理是这么一个理,但由一个小小的庶女口中说出来,加上她所训教的人居然还是堂堂的太子爷,这情况似乎就不太合乎情理了。

不过好在,这一屋子的人除了正在床边默默守护着太子的婢女外,剩下的人都是一些熟悉的面孔。谢小桃相信,这里面刨除掉太子外,就只有储沂轩的官衔最大、地位最高,对方虽然一直不苟言笑,但始终还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断然不会因为这一点点儿小事而为难自己。

见着谢小桃瞧着自己看,这个叫韵儿的婢女竟是微微垂下了头,举止间流露出唯有小女儿才会有的羞涩和胆怯。

储沂轩看了看谢小桃,又看了看已然低下了半个脑袋的韵儿,唇畔不由自主地漾起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至于笑的什么,没有人清楚。

当然,除了储沂轩外,还有一个人注意到了这一点,那人便是还躺在床上,生着病的太子,“这个是我的婢女,叫韵儿。”

“哦……”谢小桃轻轻应了一声,算作回应,然后转过身子,朝着桌边走去,拾起笔,写下一副药方,亲手交给了那个叫韵儿的婢女,“韵儿,这是太子的药方,一日两次,一直服到身子完全康复。”

韵儿微微点了点头,双手将方子接了过来,“多谢苏四小姐,奴婢一定会嘱咐太子按时喝药的。”

就在韵儿伸出手去接药方的时候,谢小桃忽然注意到了那白净的手背上出现的红色的,好像是胎记似的东西,便是抓住了对方的手,“这是……”

大抵是完全没有预料到谢小桃会这样贸贸然就抓自己的手,韵儿被吓了一跳,连忙向后站了站,并且试着把手从谢小桃冰凉的手心里抽了出来。她将手背到了身后,“没……没什么……”

方才谢小桃那细微的动作都没有能够逃得掉太子的法眼,如今韵儿闹出了这样大的动静,自然是无法欺瞒的。太子的神情变得十分严肃,“怎么了?韵儿,你的手怎么了?”言辞间不乏关切。

韵儿试着摇了摇头,不言不语,后来又觉得这样的沉默似乎只会叫太子越发担心,从而适得其反,便是在太子的连番催促下将手伸了出去,“是奴婢不小心,在煮粥的时候烫了一下……”

“煮粥?煮什么粥?”太子疑惑。

韵儿沉吟了片刻,道:“是韵儿瞧着太子最近没什么胃口,所以想做些清淡的,熟料自己笨手笨脚的,连煮碗白粥都做不好。”

“你可真傻!”太子兀自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全都是对韵儿的关怀。

这样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叫心明眼亮的谢小桃一眼便看出了端倪,只不过没有点破。

一瞬之间,整间屋子里便因为太子和韵儿之间的深厚感情而变得温暖起来;一瞬之间,除了太子和韵儿外,屋子里的其他人便成了多余。

片刻之后,储沂轩开口道:“苏四小姐,我送你回去。”

谢小桃明白储沂轩之所以这样说并非是真的在下逐客令,而是想要以这样的方式化解自己的尴尬。

于是,在储沂轩深沉的声音落下以后,谢小桃便是立刻点头答应,然后随着那一道颀长的背影缓缓走出了这间房间。

在他们的身后则是跟着彼此的随从——长东和连翘,但两人都是知趣地选择了退避三丈,生怕会一不小心就把不该听的话听进了耳朵里。

走了一小会儿,储沂轩先一步停了下来,悠悠地转过身子,主动开口,向谢小桃询问道:“苏四小姐,不知我皇兄的身子……”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谢小桃就已经明白他究竟想要问些什么了。

谢小桃没有隐瞒,“王爷放心,太子只是太过劳累,又没有得到好好的休息,导致身子吃不消了而已。这些日子不适合再去做劳累的事情,安静休养一段时间,很快便能痊愈。”

储沂轩应了下来,藏在眉宇间的忧愁却是依然停留在原处。他又问:“那我皇兄的宿疾呢?”这是他请谢小桃来行馆的真正目的。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一直折磨太子多年的顽疾能彻底康复。

谢小桃却是不争气地蹙起眉头,“王爷,若是锦儿所推不错的话,太子的宿疾恐怕已经有好几年的光景了,已经落下了病根,治是可以治的,但不一定能够治好。”所谓宿疾,自然指的是陈年顽疾,都已经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了,又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完全医治好的?

这一点,储沂轩早就已经预料到了,所以并没有多少的失望。那一张俊美无俦、简直不似凡人的脸上甚至一丁点儿的表情变化都没有。

他是觉得失望了吗?谢小桃在心里不确定地问着自己。不知怎的,就连自己的那一颗心也是不由得泛起了淡淡的酸楚。她不太希望那个男人失望,一点儿也不。

“不过王爷放心,锦儿会尽自己最大的全力来帮着太子医治的。”这一刻,谢小桃同储沂轩做出了承诺,那么认真。

“一切就有劳苏四小姐了。”储沂轩道了一声谢。

“王爷客气了。在这里,锦儿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王爷可否答应?”

“苏四小姐请讲。”

“不知那个叫韵儿的婢女,可是每天负责太子的?”虽然在问这个问题以前,谢小桃还是希望能从储沂轩的嘴里得到明确的答案。

“是,她是皇兄从上京城带过来的贴身丫鬟。”储沂轩同谢小桃简单地交代了一下韵儿的情况,并把对方不辞千山万水,也要易容躲藏,也要死死跟着太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还真是个倔强的女孩子!谢小桃不由得生出几分感慨,虽然她已经看出了太子对韵儿是动了真感情的,但想到两人之间悬殊的地位,便是清楚他们之间是永远也都不可能修成正果的。

“既然是贴身婢女,那锦儿还是免不了要叮嘱她几句。”一番唏嘘过后,谢小桃的思绪终于又都绕回到了正题。

储沂轩明白谢小桃想要干什么,立刻吩咐长东去房间里请韵儿出来。

长东领命,快速冲回到了太子的房间。不消多时,又带着韵儿一起走了出来。

谢小桃注视着韵儿从远处走来。都说了是要交代几件事情的,自然免不了好一顿叮咛。

谢小桃认认真真地说着,而韵儿也是认认真真地聆听着。

就在韵儿以为谢小桃会放自己离开的时候,竟是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抓起了自己的手。

谢小桃低头审视着韵儿手背上那个奇怪形状的红色印子,“好好一只漂亮的手,怎么说烫就被烫了?你怎么会这般不小心?”

韵儿有些受宠若惊,“多谢苏四小姐关心,韵儿下次会注意的。”一边说着,一边试着从谢小桃的手中挣脱出来,奈何这一次却没有了上一次的幸运。

“这手好比女人的第二张脸,可是由不得半点马虎的。不如这样吧,你随我一起回去,拿些烫伤药。”

韵儿摇头,婉言拒绝了她的好意,“无碍的,苏四小姐莫要大惊小怪。”只不过是两个指甲盖叠放在一起的尺寸,能有多大的事情?

谢小桃原本还想要再继续说些什么的,可还没等开口,就见着远处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了。对方的动作虽然很快,但还是被她看见了,甚至肯定是一个人的影子。

刚刚过去的是谁?谢小桃疑惑地凝起眉心。这里是储沂轩所居住的行馆,虽然家丁少了那么一点点儿,但其中不乏有高手。如果真的是贼人的话,只怕长东那边也不会给那人机会,叫其活着离开。

到底是谁?难道是我的错觉吗?谢小桃越想越觉得可疑,不知想了多久,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便是连句招呼也不打,朝着那黑影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行馆里,家丁虽少,但令谢小桃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这里面居然有一片梅花树。深冬,那些只属于寒冷的梅竞相开了起来,远远望去形成了一片红艳艳的花海。

谢小桃跑得有些吃力,最后索性就是停了下来,对着那正好站在梅花树下的人影吼道:“你是谁?怎么才出来一下下就急急忙忙跑开?”

那人没有回答谢小桃,也没有再次前进,只是停留在了距离对方相对遥远的梅花树下。

谢小桃大口大口喘着气,喘了好半天,才终于是勉强停了下来。她对着那一袭月牙白的背影,“琅少,是你吗?”

那人没有回答。

谢小桃微微抿住了下嘴唇,“是你,对吗?”她又问了一遍,不过没有给对方回答的时间,又道,“这些日子,你究竟都去了哪里?叫人几乎以为你莫名其妙失踪了!”当然,如果失踪也就好了,至少不用这么牵肠挂肚了,“知不知道,我们大伙都很担心你?一直以来,我们这么一大群人都拿你当朋友,当家人对待,可你呢?究竟是怎么想的?怎么可以说不见了就真的不见了?”

431欲擒故纵

站在谢小桃面前的男人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连身子都不肯转过来。

谢小桃有些失望,目光却仍是停留在那人的身上,虽然梅花树下,那人一改往日红艳妖娆的装束,取而代之的是一袭简单的月牙白色长衫,但谢小桃还是可以肯定不远处的那个人就是琅少,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危,不惜将自己乔装成女人,而且一装便是三年多的人。三年的朝夕相对,足以叫谢小桃只凭着一个背影就能将人轻而易举认出来。

“琅少,我知道是你!你这样躲躲闪闪到底算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躲吗?”谢小桃继续开口道,声声指责,声声伤心。她不明白琅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想到对方居然就那么一声不响地离开,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她除了生气之外,更多的则是伤心。

广袖之下,琅少偷偷将手攥成了拳,紧紧的,硬生生将骨节攥得咯咯直响,仿佛他此时此刻正在不停挣扎的心。小桃花,原谅我……

他们就这样维持着这一前一后的姿态,谁也没有向着彼此靠近半步,就那么默默地纵容一个人看着另一个人估计的背影。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这样的僵持不下已经尽数落在了其他人的眼中。

远处,跟随着谢小桃一路寻来的储沂轩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人,没有说话,只有那漆黑的眼眸深处闪过了一丝奇异的光芒。

与他家主子比起来,长东的反应则是显得真实许多。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主子……”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时候,脑子里忽然想到了阿夏的叮嘱——不管遇见什么事,心中有怎么样的疑惑,都要在心里反复琢磨几遍,如果觉得真的有必要说,再说。

想到这样一番话,原本已经顶到喉咙处的话便是硬生生的被长东吞回了肚子里,认真地思索起这个问题到底该不该问。

在储沂轩印象中,长东素来都是心直口快的。这样的吞吞吐吐几乎完全没有过。瞧着长东那般扭扭捏捏的样子,储沂轩竟是生出了几分诧异,“有话直说。”

听见储沂轩这样说了,长东便决定不再藏着掖着,“主子,站在梅树下的是琅少。”

听着长东憋了半晌儿过后竟然说了这么一句显而易见的废话,储沂轩倒是有些后悔方才对其的些许“期待”了。他应了一声,算作回答,目光却依旧停留在远处谢小桃的身上,好像在等着那个女孩儿接下来的动作。

“枉费琅少躲了这么些日子,不想到最后还是叫苏四小姐找到了。”长东似是在自言自语,言语里好像是在替琅少感到惋惜,“躲吧躲吧,除非是躲到天涯海角,否则早晚都要被找到,这一次看他还要不要继续躲躲藏藏。”

这样一长串的话音落下以后,储沂轩便是将视线从谢小桃的身上转移到了长东这边,微微挑起了眉头,“你好像挺期待这一幕发生的?”

长东点头,“那是。阿夏说过,琅少的这个是心结,外人说什么都没有用,唯有叫人刺激一下,才能有效果。”

“所以那个人就是苏四小姐了?”储沂轩又问,细细辨认,不难听出其中泛出的不一样的味道,好像是一股酸酸的味道。只可惜,长东那个没长脑子的家伙根本没有察觉出来。

“这个阿夏倒是没说,不过阿夏说过,苏四小姐对琅少意义非同一般,叫她过来刺激刺激,说不定琅少就真的从过去的阴霾中走出来了呢!”长东幽幽地转述着阿夏的话,说完,还觉得意犹未尽,稍稍停顿了片刻,继续道,“阿夏还说了,其实琅少比谁都清楚,生活要向前看的道理,甚至他也想过要努力改变,可惜始终都缺乏一个走出来的决心……”说话的时候,长东终于是将视线转移到了自家主子的脸上,虽然对方依旧是平日的那张冰块脸,但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阴森森的,看起来格外恐怖。

长东被吓了一跳,立刻闭上了嘴巴。

储沂轩认真地打量着他,“阿夏说得对,她还说什么了?”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长东愣了愣神儿,觉得事情好像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糟糕,便是放下心来,又回到了刚刚没有说完的话上,“阿夏说,其实现在的琅少已经可以说是从过去的悲惨中走出来了,只可惜缺乏一个面对现在的勇气,特别是对于苏四小姐还有那些真正关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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