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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隐于宅-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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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人,他害怕自己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们,为这段时间的失踪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储沂轩听得是如此认真,不管方才心底是怎样的不舒服,可当长东将阿夏的话完完好好转述了一遍以后,便是暂时放下了那些多余的感情,全心全意认同了。

是啊,阿夏说得没有错。现在的琅少其实早就已经从过去的阴霾中走出来了,甚至还在积极配合着他们去调查引发瘟疫的真正原因。可这样一个琅少,每天只有不停的忙啊忙啊,忙的连说说笑笑的时间都没有,叫与他相识很久的储沂轩都觉得陌生。说穿了,琅少不过是在逃避,逃避着现实,逃避着那些真正关心他的朋友。

想到这里,储沂轩再次将目光移到了远处谢小桃那瘦弱到单薄的身影上,猜测着这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究竟有没有可能劝说琅少从阴霾中彻彻底底走出来。

“琅少,你就当真这么不想面对我吗?”谢小桃没有放弃,依旧向着琅少发起言语上的攻击。她觉得只要对方还肯站在那里来听自己的话,就说明对方的心里还是顾念着她这个朋友的,“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你自己有问题?”

是我自己有问题……琅少在心里回答着她的话,不知不觉竟是生出了几分自卑。

该说的,不该说的,谢小桃都已经说完了,可站在不远处的人儿却还是如同冰雕一般维持着那个笔挺的姿态动也不动。这一刻,谢小桃才发现自己并不是一直都可以牙尖嘴利,居然也会有词穷的时候。

她不由得紧紧抿住了下嘴唇,硬是将那粉嫩的唇瓣咬成了一片苍白。“你不是时常劝说我,不管遇见了什么困难,有什么心事都要说出来吗?两个人承担总要好过一个人,不是吗?还说我呢?你自己是如何做的?”

谢小桃开始拿琅少过去说过的话质问对方,“枉费我一直都拿你当朋友,可现在我才发觉其实在你心中根本没有拿我当过朋友看!既然这样,咱们倒不如不再相见的好!”清脆的声音,如同珍珠打在玉盘上,字字铿锵。说完这一番话后,谢小桃转过了身子,打算按照原路折回。

琅少的心不由得紧张起来,立刻转过了身子,在谢小桃还没有迈出第二步的时候,便是及时叫住了对方,“小桃花……”

谢小桃没有理睬,继续迈着自己还没有走完的步子。

“小桃花,别走!”琅少恳求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储沂轩外,谢小桃是他第二个想要好好珍惜的人,“原谅我这些日子的不告而别,原谅我一直迟迟不肯见你,原谅我像个乌龟一样躲躲闪闪,这一切的一切,我都是有苦衷的……”他忽然停顿了下来,在心里几经挣扎,还是没有勇气说出事实的真相,“虽然我无法向你说出事实,但这些日子里我一直都想过要将功补过,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找出导致瘟疫的真相原因!”

这样的话,谢小桃听着很是感动,却仍是端着一副冷冰冰的态度,“没有人需要你将功补过,我们真正在乎的不过是一个朋友,是你——琅少本人!”朋友就是朋友,是不需要掺杂任何其他因素的,只要彼此真心相待,只要对方始终都还是那个人,就完全不需要解释,也完全不需要任何形式的弥补。可显然琅少并没有理解朋友的真正含义。

谢小桃明白现在的琅少还没有想明白这一点儿,便觉得留下来也是徒劳,重新迈开了步子。

一个朋友?是我琅少本人?琅少默默重复着谢小桃的话,大抵是因为想得太过投入,竟然就那么生生纵容着谢小桃越走越远。

看着琅少如此便放谢小桃离开,抑或说是看着谢小桃就这么轻易选择了放弃,长东不由得一阵惋惜,寻思着可能谢小桃并不是阿夏口中所说的那个能刺激到琅少的人。

唉,看来这个琅少是很难从这件事中走出来了!长东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换来了储沂轩一记斜睨的眼神。

与长东持相反想法的储沂轩则是明白这一切不过是谢小桃的欲擒故纵罢了,很多时候,话要点到即止,说得太多反而会适得其反。“咱们也走吧。”说着,他转过了身子,余光竟是瞥见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怪他粗心大意,居然没有发现在他们的身后还站着其他人……

432一事相求

储沂轩迈开步子,向前走了起来,走到了那人的身边,发出了深沉的声音,“皇兄就拜托你来照顾了。”

韵儿微微一怔,好像是没有想到储沂轩会同自己说这样的话。在她看见储沂轩朝自己走来的时候,她已经在脑海里琢磨起要如何解释了,她假设了好多种可能性,想好了遇见什么样的问题要怎样回答,可是却没有料想到对方留给她的就只有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而且还说得是那样的风轻云淡。

韵儿有些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是……”她想说自己会尽心尽力来照顾太子的,可惜只说了一个字,便发现那个貌若神祗的男人已经从自己身边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过去。

看来这样的男人已经习惯了对别人冷漠。韵儿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想着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驻进那位生性孤傲的王爷的心。

想着想着,韵儿便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谢小桃,虽然她们只见了一面而已,却还是能感觉到储沂轩在面对她时的无尽温柔,那么隐忍,同时也是那么的温暖。

难道荣王的心中已经有了苏四小姐的一席之地?想到这里,韵儿也是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一个是风华绝代的旷世美男,一个则是位卑言轻的小小庶女,虽然谢小桃的长相并不比苏家大小姐苏婉婷差,可毕竟从出身上论,要矮上人家许多,可谓是门不当户不对。

渐渐的,韵儿的思绪便开始烦乱起来,不知不觉竟是胡思乱想了很多事情,最后就连视线也是不受控制地转移到了梅花树下那个清清瘦瘦的女子身上,不想竟然在其中寻到了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谢小桃的骨子里也是有一些孤傲的,从这一点上看,倒是与储沂轩有几分相似之处。

这样的清冷寡淡,应该是不愿意与人为妾的吧?可惜,在大越,还没有庶女能够嫁给堂堂王爷的,哪怕是做妾侍,都未必会有名分。

……

日子还是如往昔一般,一沉不变地经历着日出、日落,转而又是轮换成新的一天。

有了之前三个人好转的例子,宅院里那些病患信心陡增,几乎每天都在期待着自己能堂堂正正走出房间的情形。

每天,谢小桃都在尽心尽力帮着那些人进行治疗,同时也在耐心地等待着储沂轩他们所调查的结果,可惜却迟迟没有等来喜人的消息——对于瘟疫是因为什么所引起的,一连过了很多天,仍是没有结果。

然而,这并不是最坏的消息。在谢小桃看来,最坏的消息其实是仍有染上瘟疫的百姓被陆陆续续送进这里,以至于原本就所剩无多的药材再也无法维持下去了。

谢小桃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真恨不得自己是神仙,能凭空变出大把大把的药材来。

为了不叫那些病患过度的担心,太子会隔一天便来宅院里走上这么一遭,同他们说一些安慰的话,以及告诉他们,朝廷运送的药材就在路上,请大家稍安勿躁。

这样的太子是如此的平易近人,近到令所有的百姓都能轻而易举的便摸得着,碰得到。可鲜少有人清楚,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其实是拖着病的,只不过为了不叫人看穿,所以强装成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游廊下,太子与谢小桃并肩而立,“苏四小姐,这些日子还要麻烦你多费些心思了。”他口中的“这些日子”指的是药材还没有被送过来的这段时间。

谢小桃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现在宅子里大部分的百姓已经好了,就算不吃药,也没有什么事情。”言外之意是在告诉对方,她会把为数不多的药材全都用来医治那些新染上瘟疫的病患身上。当然这些药材都是琅少历尽千辛万苦,从落霞山上采回来的。虽然谢小桃并没有亲眼看见琅少是如何去采摘的,但仍是可以想见一二,毕竟现在正值隆冬,很多药材不是说想采便能轻易采摘到的,更别说山路崎岖,难走难行。

“那就好……”太子微微松了一口气,可是不想竟是勾出了一阵猛咳,“咳咳咳……”

看着太子那痛苦不堪的模样,谢小桃皱起了好看的秀眉,“太子身体有恙,还是在行馆里休息比较好。”

太子倔强地摇了摇头,“无碍。”想到那么多的百姓还在经历痛苦、经历生死一线的残酷徘徊,他又如何能够安下心来,一个人在房间里卧床静养呢?

“太子莫要把自己的身子当儿戏!”谢小桃厉声呵斥道。她以为自己的话只是想把对方训斥醒而已,不想竟然是一语成谶了。

两日后,行馆传来了太子昏倒的消息。

谢小桃被阿夏匆匆请了过去,看见的是一张苍白且极度虚弱的脸孔。她将手搭在了对方的脉门上,立刻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这样?太子的病情怎么比几日以前还要严重许多?”谢小桃惊恐地瞪起了眼睛,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故意说给谁听的。

听见谢小桃这样一说,储沂轩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眉峰一耸,脸色骤然变得极度阴沉,“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话间,冷寂的眸子已然落到了站在一旁的韵儿的身上。之前,他可是叮嘱过对方要好好照顾太子的,如今出现了这种事情,自然是要拿她盘问一番。

闻声,韵儿只觉得双膝一软,不受控制地跪倒在了地上,“荣王息怒……”

“息怒?你觉得本王能息怒吗?”储沂轩面色又寒冷了许多,没有人清楚这个太子皇兄对他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也没有人清楚他究竟有多在乎对方的安危。

韵儿的身子不由得瑟瑟发起抖来,抖了好一阵子才勉强开了口,却是因为惊恐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其实……其实……”

瞧着韵儿如此模样,谢小桃向前走了一步,“韵儿姑娘,太子的药可曾每日按时服用了?”

韵儿害怕,反应比寻常迟了很多,但最终还是哆哆嗦嗦地摇了摇脑袋,“没……”

“为何?”谢小桃皱起眉头道。

韵儿沉了沉,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因为太子……知道他的汤药里面有两味是……治疗霍乱的……所以拒绝服用……”如今那些病入膏肓的百姓都没有药吃了,只是染了一些小病的太子又是如何能够这般自私?

听见韵儿这样说,储沂轩的脸色变得益发难堪,是在生气这个叫韵儿的婢女的擅作主张。自小便生活在宫闱的韵儿理应清楚,堂堂太子爷不肯服药,是一件多么重大的事情,可是对方竟然隐瞒不报!

韵儿的反应虽然比平时迟钝了许多,可还是懂得察言观色的,见着储沂轩越来越沉的模样,颤颤巍巍地解释起来,“韵儿也劝说过太子,可太子却执意不肯吃,还说只是小病而已,忍一忍便能痊愈。只是不想今日却因为……”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床榻那边传来了太子有气无力的声音。

“六皇弟,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决定,你莫要为难韵儿……”声音虚弱,却是难掩其中的深情,可见这个太子对韵儿也是用情极深的,“六皇弟,我想同你单独说几句话,叫他们先下去。”

直觉告诉储沂轩,太子想要同自己说的话一定和对方的突然昏倒有关系。想着,他便是命令其他人全都退了出去。

不多时,偌大的房间便只剩下了他与太子两人。太子吞咽了一口气,缓缓道:“今日,密探传来消息,说朝廷派送下来的那批药材出了事……”

这件事储沂轩也是略有耳闻的,据说是押送部队所住的那处驿站突然走了水,所有的药材在一场大火中化为乌有。

“唉,什么都没有了……”太子幽幽叹了一口气。之前,他一直担心皇上会因为他的任性莽撞而不肯派送药材过来,当听说朝廷把药材运送过来的时候,他几乎开心得无法言表,可偏偏没有想到那些药材居然会出事。

看着太子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储沂轩也是显得格外难受。他坐到了床边,开口说了一些宽慰的话。

而谢小桃这边,在随着众人走出了房间以后,便是亲切地拉起了韵儿已经冰凉的小手,余光又是瞥见了那白皙手背上的红色痕迹。

未等谢小桃说话,韵儿便是抢先一步开了口,满是担心地问:“苏四小姐,太子的身子还好吗?”

谢小桃摇头,“和你看见的一样,太子的身子是越来越差了。你与太子相伴多年,他的身子是怎么一个情况,相信你比我更为清楚。那些药怎可说断就断了的?”

听着谢小桃的埋怨,韵儿不由得垂下了眼帘,似是在为自己的糊涂之举而感到自责。

瞧着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谢小桃也不愿意在忍心责备下去,“前些日子送到行馆的药材应该还在吧?快些给太子煎了吧。”

韵儿一个劲地点头,“好,奴婢这就去。”说着,迈开步子向着厨房走去。

自她走后没多久,储沂轩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那一袭玄色衣衫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深沉。

“看得出这韵儿于太子而言并非普通婢女一般简单。”谢小桃冷不丁地冒出这样一句话。

储沂轩微微一怔,以为她是在怪罪自己方才的不理智。

“王爷,锦儿这里有一事相求,不知道能否答应?”谢小桃忽的变得认真起来。

433同席而坐

谢小桃再次来到行馆的时候,是在两日后,她是抽空来帮太子进行诊疗的。不过不太巧合的是,她还没有开始给太子进行诊脉,就已经到了饭口,为了不耽误太子用膳,她只好停了下来,正在琢磨要不要离开之际,外面忽然传来了荣王回来的消息。

瞧着两人都聚在了一起,太子便是有意想帮着他这个六皇弟牵媒搭线,于是吩咐韵儿添了两副碗筷过来。

谢小桃退却不得,只好硬着头皮坐了下来,同着两个男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感觉有些诡异,可对方的身份比自己要高出那么多,她也只能装作像平时一样了。

“皇兄这两天可有按时吃药?”储沂轩坐在太子的身畔,一开口便是向着太子询问起来,好像生怕对方依旧不肯吃药呢。

“吃了,有你堂堂荣王爷亲自放出了狠话,我又怎能继续肆意妄为呢?”太子微笑着开着玩笑,想到两日前,储沂轩在听说自己因为担心百姓会没有药吃而拒绝服药时可怕的表情,他就不敢再继续不吃药了。

只是想到那么珍贵的药材就这么白白浪费在自己身上,太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如果那些药材用在百姓的身上就好了。”

听着这充满了惋惜的声音,谢小桃的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正持着碗筷的手忽然变得僵硬了起来,心绪则是飘向了很遥远的前世,想到太子被瑞王储沂烨逼宫、生生夺去了皇位和性命的悲惨,那一双好看的秀眉便是不经意地皱了起来。

上一世,谢小桃并没有接触过太子,只是听那个人渣储沂烨提到过,但更多的都是在说太子如何如何的不仁不义,可这些日子接触下来,她才发现原来储沂烨说的全都是假话,真正的太子是一个一心系着百姓安危、心怀天下的储君,仁德兼备,绝对是未来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

如果上一世兵败的是那个人渣,想必大越一定会是一副国泰富强的和乐景象。想着想着,谢小桃的心底便是不受控制地泛起了好一片自责。她并不知道前世的错,今生弥补还算不算太晚?却仍是决定要在重活的这一世为上一世那些所亏欠的人做出弥补。

“太子若是能把身子调养好了,相信那些百姓一定会比看见自己的病痊愈更开心的。”谢小桃缓缓张开了嘴巴,倘若那些百姓知道这个太子爷是如此的宅心仁厚,相信一定不会后悔贡献出那些药材的。

“苏四小姐还是莫要捡这些好听的说了。”对于谢小桃的话,太子只当这是在安慰自己,并不太放在心上,“唉……”他又是长长一声叹息,“我们千算万算,偏偏没有算计过天,以为朝廷播下来那些药材就万事大吉了,却没有想到在驿站的时候会突然走水……”

驿站突然走水,明眼人一看便能看出来是有人蓄意而为,只可惜那场大火烧毁了所有证据,他们根本无从入手。这件事虽然已经通知了朝廷,并且皇上也是又派人押送了新的一批药材过来,可惜要送过来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根本就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这样的事情的确是很令人头疼,头疼到就连一向把一切事情都看得很淡很淡的储沂轩也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转而换成了一副微笑的模样。他唇畔莞尔,“皇兄,既然是吃饭时间,咱们就且不说这些令人烦厌的事情了。”

太子这才意识到了什么,“对,瞧我,咱们再这些说下去,只怕这饭菜都要凉了。”

谢小桃也是微笑着附和,轻轻抬起了头,刚好看见了韵儿持了一副银筷,体贴的往太子的碗里布着菜肴,神情自然且陶醉,仿佛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这般情深意切的模样,就这么不经意地落入到了谢小桃清亮的眼眸深处,她笑着看着那个叫韵儿的丫鬟,“太子身边有这样一个体贴的丫鬟照顾真好。”

突然听见谢小桃这样夸赞自己,韵儿的脸颊立刻浮出了两片绯红的云霞,略显羞赧地垂下了头,可持筷子的手却还是继续着刚刚布菜的动作。

三人又开始了说笑,一边笑着,一边吃着桌子上的美味珍馐。说着说着,太子便是将话茬牵扯到了储沂轩的身上,“六皇弟,算起来今年你也不小了,是不是该考虑一下自己的问题了?”

储沂轩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以极为缓慢的速度抬起了头,用一种极为困惑的目光打量着刚刚说话之人,好像不明白这个太子爷怎么就想起问自己这个问题来了,甚至居然还当着谢小桃的面。

而谢小桃呢,只把自己当做是局外人,根本没有多想什么。其实,从年纪上说,荣王爷储沂轩的确是到了该谈论嫁娶的年纪,就算身边没有正妃,也总该有几个陪房丫鬟。可自从他从沙场回来后的这些年,身边出了一个伶俐的阿夏姑娘外,好像真的就不见有什么别的女人出现了,真是枉费了他生得这副好皮囊了。

“待日后,我会向父皇上表,给你物色一个合适的王妃。”太子郑重地做出了承诺,转而将视线转移到了正在津津有味品着菜肴的谢小桃的身上,脸上浮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大抵是因为笑得太过投入,不知不觉竟是又咳嗽了起来。

见状,韵儿连忙用瓷勺舀了一些稀饭递到了太子的面前,“爷,赶快喝点汤吧。”

谢小桃忍不住蹙起眉来,疑惑地看着韵儿,“韵儿姑娘,这碗稀饭这样浓稠,还是弄碗水过来吧。”

韵儿拿着瓷碗的手立刻僵在了半空当中,“壶里的水是凉的,太子喝了会着凉的。”

“可你这稀饭只怕会适得其反吧?”谢小桃又问,就在她与韵儿争执不下的空档,太子已经慢慢喘匀了那口气。

“好了好了,就是忍不住咳嗽了几下而已,还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太子故作轻松地说,唯有他自己清楚方才那一阵猛咳的滋味是多么的难受。

见着太子终于不再咳嗽了,谢小桃便是伸出手打算去接韵儿手中的瓷碗,“既然太子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这碗稀饭还是暂时放到一边吧。”

韵儿的面色忽然变了变,却是一闪而过。她不动声色地避开了谢小桃的手,“苏四小姐这等粗重的活儿,还是叫韵儿来吧。”

谢小桃兀自一笑,“我不过是想帮你把碗接过来而已,区区一个瓷碗的分量,又如何能算得上是粗重呢?”

“可苏四小姐毕竟是客人……”韵儿同谢小桃依旧客气道。

谢小桃有些无奈地摇了摇脑袋,“客人又怎样?谁规定客人就不能帮着接一碗稀饭过来了?”

韵儿被质问得哑口无言。

谢小桃认真地打量起那碗粥来,“不过是一碗白粥而已,韵儿姑娘怎么会这般在意呢?”

听到谢小桃这样的质问声,储沂轩也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个叫韵儿的婢女脸上,看了良久,然后顺着谢小桃的声音胡乱猜测道:“莫不是这碗白粥里面还有其他的东西?”

韵儿面色一变,“怎……怎么会……就是一碗普普通通的稀饭而已。韵儿只是觉得这种事情还是由奴婢来做比较好而已。”

“韵儿姑娘这是着急了?你这样着急为自己辩解,还真是叫人忍不住怀疑这碗粥里会不会有什么猫腻。”说完这一番话后,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哦,方才韵儿姑娘给太子布菜的时候一直用着是银筷子,可轮到这碗粥的时候,竟然没有去碰那副筷子,莫不是这白粥里面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不是的,不是的……苏四小姐,这样怀疑完全是没有根据的……”韵儿用力地摆着双手,做出一副非常委屈的表情,“韵儿真的是觉得像端粥那种小事情,还是由奴婢来做比较好。至于为何没有用银筷试毒,也完全是因为刚刚事发突然而已。”

好一副一心一意记挂着太子的嘴脸!平心而论,谢小桃还真是佩服像韵儿一般的女人,说着说着就可以随时掉出几滴金豆子。

“现在也没有什么突然状况了,不如就用你那银筷子好像检验一番。”这一次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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