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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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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羽珩摊手,“想来每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不然你看那些王府里的丫鬟,明明都听见了,也没见谁过来管,连异样的表情都没有。”

想容叹了一声,“看来这定安王的名声实在是不好,以前我不常出门,也没有认识的朋友,没想到外面的世界跟家里……还真是一模一样。”

凤羽珩笑了,“是啊,家家都有权斗之术,凤府终日不得安宁,这定安王府也好不到哪去。若他们过得好,怎么可能招来这些非议。”

她往后靠了靠,倚在一棵小树上,抬手扯了两把边上的花枝,看着凤沉鱼和清乐,心道这二人凑至一处,只怕没商议什么好事,八成又是与她有关。凤沉鱼这些日子以来积累的怨气总要有个突破口发泄一下,不知道清乐与她会不会一拍即合。

廊下那边,清乐与凤沉鱼的谈话其实已经到了尾声,只是凤沉鱼几次想走,都被清乐以这样那样的锁事又给留了下来。

沉鱼心里有数,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这清乐明显的对她也有不小的敌意,两人只怕可以共事,却无法共处。

她别过头,不想看清乐,目光却在花园里四处寻觅起来。

清乐看着凤沉鱼这副找寻的模样,不由得问到:“你找什么呢?”

沉鱼赶紧收回目光,敷衍地回了句:“没什么。”

初秋的花开得很艳,特别是定安王府里种的这些花,全部都是大艳的颜色,再配上今日来此的无数娇小姐贵妇人,一时间真是晃得人眼生疼。

定安王妃的寿宴已经准备开席,众人由府里的丫头引领着到各自的位置坐了下来。

想容和粉黛被安排到一起,而沉鱼则是被安排至另一边。

凤羽珩听到身边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嘟囔了一句:“唉,对面的都是嫡女。”这才明白,原来“嫡庶有别”这四个字在古代是多么的根深蒂固。

这一场寿宴,男宾女宾都有宴请,女宾落座在花园,男宾则在前院儿。

直到所有人都坐好,有小丫头又把每桌的瓜果茶点重新摆了一遍,凤羽珩惊奇地发现,别的桌都是水果点心茶水尽有,唯独她这桌,只有少量的水果和点心,没有茶水。而且那些水果还个个都长得难看,像是特地挑出来的歪瓜烂枣。

见想容皱了眉毛,她笑着安慰道:“不怕,且看看这定安王府能耍出什么妖娥子来。”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个丫鬟的声音喊了起来——“定安王妃到!”

随着这一声,主位侧方的一条小道上,一位盛装打扮的贵妃在一众下人的簇拥下缓缓走来。那步子稳得,就跟唱戏的故意亮台步一样,短短的小路,愣是让她走了半柱香的时间。

直待那王妃登上主位,众宾这才齐齐起身,转身主位的方向下拜,齐声道:“参见王妃,祝王妃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定安王妃十分满意这种万众参拜的盛况,特别是今日来宾里面有当朝一品大员的嫡女,这让她觉得倍有面子。不由得端着架子享受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抬了下手:“都平身吧。”

凤羽珩失笑,平身?她还真敢用词。

落坐后才腾出空来端详那王妃,一眼看去她差点儿没哭了。

这是清乐郡主的娘?怎么比她们凤家的老太太长得还老啊?不但老,面色也黄得让人恶心,人又瘦,白瞎了这一身盛装,完全撑不起架子来。

想容也觉得这王妃实在难看了些,不由得偏过头去不想再看。

同样是王妃,这定安王妃与文宣王妃,气势差得实在是太多了。

就在这姐妹二人观察定安王妃的同时,定安王妃也在留意着第一次来参加她寿宴的凤家的孩子。当然,最主要的是凤家的嫡女。

可就在定安王妃的目光在一个艳丽无比的粉色身影上落下时,她那两道本来就不好看的眉毛瞬间就拧到了一起,一句话不经大脑地就蹦了出来——“那是谁家的新娘子?”

有正在喝水的小姐一口水没等咽下去就直接被这句话给搞喷了。

新娘子!王妃的比喻真贴切,就跟清乐郡主的形容是一样一样的。

凤沉鱼知是说她,脸色沉了沉,再次起身道:“民女凤沉鱼。”

定安王妃愣了一下,凤沉鱼?她就是凤家的嫡女?

再仔细去看,不由得心中暗赞,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连她一个对同性向来都带着十分挑剔目光的人都觉得这凤沉鱼实在是太好看了。

可你长得再好看,在我的寿宴上穿成这样也是有点过份吧?

定安王妃的面色也不好看,“原来是凤家大小姐,凤大小姐穿成这样子出门,凤大人都没拦着点儿么?”

随着定安王妃的话一出口,下面坐着的夫人小姐们也开始纷纷议论了。凤家大小姐把自己打扮成这样,这明摆着就是不给定安王妃面子嘛!她长得好也就罢了,定安王妃又老又丑,凤沉鱼再穿成这样子上门,分明就是故意羞辱人家王妃的。

凤沉鱼也委屈,她头一次见定安王妃,鬼知道堂堂王妃会长成这个奶奶样。再说,她穿得好些那是凤家的脸面,更何况,也不是给这老太太看的。

“家里对王妃寿宴十分重视,临行前特地嘱咐我们姐妹三人一定要盛装出席,这才算是对定安王府的尊重。”沉鱼也不傻,她从小就帮着沈氏打圆场打惯了,这种言语上的官司她还是打得起的。

果然,话一这么说,定安王妃就爱听了。赶紧招呼着沉鱼快快落座,然后冲身边小丫头示意一番,场上歌舞表演就开始了。

凤羽珩挑了两个不算太差的果子,自己吃了一个,递给想容一个,然后透过舞群去看沉鱼那边的热闹。

有一些坐得近的夫人小姐们正上赶着跟沉鱼套近乎,她们可不管沉鱼到底是给定安王妃脸还是打定安王妃脸,她们只知道这是当朝一品大员家的嫡女,巴结是必须的。

于是一个敬茶,另一个递果子,还有送点心的,甚至还有送银票和玉饰的。一时间,沉鱼成了场内最热门人物,直看得那定安王妃的眼睛是红了又红。

凤沉鱼对于这些主动找上门来的人,均报以和善无害的笑,落落大方,菩萨脸又摆了起来。

可凤羽珩却从她的眼中看出了不耐烦之色。

可不是么,都是些商贾之家,再不就是四五品的官员家,凤沉鱼能看得上才怪,只不过她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不好意思翻脸。

但她再能忍,到底还是在一个胖得跟沈氏有一拼的妇人开口说了一句话之后霍然起身,然后直指着那妇人高声喊了句:“大胆!你这种人怎么也能混进王府来?”

第87章 给凤沉鱼介绍对象

凤沉鱼这一噪子,让她瞬间又成为全场焦点。

定安王妃一早就意识到自己的风头被沉鱼抢了,眼下见她又发难,不由得面色再沉了沉。

坐在她旁边的清乐郡主拧着手指头恶狠狠地嘟囔了句:“凤家果然都是贱人。”

再说那被沉鱼指着骂的胖妇人,此刻面上也挂不住了,掐着腰顶着沉鱼说:“你是凤府的大小姐没错,可我家夫君也是朝廷的三品官儿。我见你长得好,这才好心好意想给你说门好亲事。我那在云麓书院年年考试都能排进前五十的儿子,指不定来年科考的时候就能拿个状元回来,到时候你想高攀我们还不要呢!”

凤沉鱼被她气得脸都青了,就想说你儿子将将能挤进前五十就想拿状元?就算是拿了状元我父亲依然是丞相,你们家这辈子都翻不过身来!

可话都到了嘴边,却目光一瞥,就见一个白袍身影从花园与前院儿交接的回廊里走了过来。到嘴的话便又咽了回去,面上换了浓浓的委屈,眼泪都在眼圈儿里打转了:“这种事情讲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夫人虽说是好意,可沉鱼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夫人这般与我提起这种事情,叫我的脸面往何处放?”

沉鱼这张菩萨脸一上演梨花带雨,立刻俘获了一片同情心。

人们一想,也是啊,人家一大姑娘,你要说媒你去人家里跟大人说啊,跟个姑娘家直接谈这个,这可不合规矩。

更何况……有个好打抱不平的夫人开口替凤沉鱼说话了:“田夫人。”她叫那胖女人:“你儿子能不能拿状元还是个未知,人家凤大小姐可是当朝丞相的女儿,你们一个三品官员想高攀正一品大员的亲,是不是太不知好歹了些。”

“我呸!”胖女人不乐意了,“你一个四品官儿的填房,有什么资格嫌弃我家官小?”

“哟!”那打抱不平的夫人又道:“田夫人你忘了吧,昨日我家夫君刚刚被皇上官升正三品,比你们的从三品可是高出一截儿呢!”

下方的吵闹终于让定安王妃看不下去了,只听“砰”地一声,她一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震得瓜果都散了一地。歌舞也因王妃的刀怒而停了下来,一时间,现场寂静无声。

“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定安王妃黑着脸瞪向凤沉鱼,“凤大小姐,我劝你日后出门还是把面遮起来,省得四处惹人惦记。”不等凤沉鱼有反应,便又转而向那两个吵架的妇人道:“你们家老爷在官场上的恩恩怨怨,愿意闹就回家去闹,少在这定安王府逞给我威风!”

一见定安王妃发怒,这两位官夫人也没了气焰,纷纷起身行礼赔罪:“王妃教训得是。”

沉鱼亦睁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给定安王行礼:“都是沉鱼的错,请王妃责罚。”

却在这时,就听有个温雅和沐的声音说了一句:“定安王妃大寿之日,怎谈责罚。”

人们纷纷顺声去看,就见花园的小道上,有一翩翩公子带着侍卫两名,正负手而来,一身白袍,头束白玉发冠,面上扬着温和的微笑,那么如雅温润,让人一眼看去,心都跟着静了下来。

凤沉鱼眼中闪出一丝向往,那定安王妃却已经站起身来拉着清乐郡主就要走下主位。

却见那人一摆手,冲着定安王妃道:“本王是代表皇家来给定安王妃贺寿的,王妃无需客气。”

清乐郡主也扯了扯定安王妃的袖子,小声说:“你位份又不比他低,干嘛要放低姿态?”

定安王妃这才稳下心来,冲着来人笑着说道:“多谢淳王殿下赏光,真是令定安王府蓬荜生辉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淳王玄天华。

凤羽珩看看玄天华,再看看凤沉鱼,就觉得此刻的凤沉鱼终于有了点十四岁女孩该有的娇羞,而且还不是像以往那般硬装出来的。

不由得感叹,凤沉鱼看上了玄天华,不知道这份情愫若是被凤瑾元发现,又会做何感想。沉鱼的任务是做皇后,这玄天华……与皇位搭边儿么?

怎么看都是不搭边儿的,一个儒雅至此的人,怎么可能稀罕那个九五之位。

凤羽珩耸耸肩,又挑了个果子啃了一口。

而这时,在场所有夫人小姐又再度齐齐起身,开始给玄天华行礼。

她不得不放下手中果子也站起身来,跟着众人一齐道:“淳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然后斜眼一瞥,似乎看到了一片被玄天华俘获的少女少妇心。

玄天华早就见惯这种场面,丝毫不为所动,只微一抬手,语气温和地道:“都起吧。”

人们这才起身,那些平日里矜持有加的小姐们此刻也顾不上脸面了,纷纷将炙烈的目光往玄天华身上投去。更有一些胆大的夫人也跟着凑热闹,冲着玄天华刷刷放电。

凤沉鱼看着这些人,心里憋着一句话差点儿就没喊出来——“你们真不要脸!”她不甘心,主动上前两步,冲着玄天华浅施一礼,娇声道:“多日不见,淳王殿下一切可好?”

这话一出口,立即收获了一众嫉妒的目光。

如此模棱两可的话,听在旁人耳中,那就是两人原本便熟识,而且前不久还是见过面的。

京里谁人不知淳王殿下是九位皇子中最温雅的一个,这人在这些夫人小姐心中那就是天上神仙,可以远观,不可亵玩焉,你凤沉鱼凭什么亵渎神仙?

就在所有人都在腹诽凤沉鱼时,淳王玄天华却认真地看着对面这个同他说话的女子,目光带着探究,竟也是看了许久。

想容有些按捺不住了,偷偷的扯了凤羽珩的袖子,担忧道:“七皇子不会是看上大姐姐了吧?”

其实这样的心思不只想容有,其它夫人小姐也同样担心。七皇子虽说为人和善,可对着一个姑娘研究这么老半天,可是从来没听说过的。

凤羽珩对着想容摇头:“不可能。据我对这七皇子的了解,他这人虽然看起来无害,但你绝对不能把他面上表现出来的和实际要说的做的混为一谈,不信——”她朝着玄天华呶了呶下巴,“你看。”

果然,玄天华上一刻的探究很快就有了结果,就听他冲着凤沉鱼很是不解地问了句:“请问您是哪家的小姐?本王与你可曾相识?”

噗!

想容都乐喷了。

她大姐姐说了那样含糊的话,本以为这位淳王爷好歹给美人个面子,却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没想起来她是谁。

其它夫人小姐也松了口气,再看向凤沉鱼的目光里便带了些同情。

凤沉鱼面上也有些挂不住,可总不能跟玄天华发火,只能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又紧着说了句:“我是左相凤府家的嫡女,我叫凤沉鱼,淳王殿下前些日子到府,我们是见过的。”

她一提起这个事儿,人们就想起来了,是啊!头些日子这淳王是去过一趟凤府,可人家是陪着御王一起去的,好像是送御王的未婚妻回家。

玄天华也想起来了,于是笑着点了点头,“小姐如此说,本王就记起来了,凤大小姐今日也是来给定安王妃贺寿的么?”

凤沉鱼一见玄天华与她聊了起来,心下十分高兴,不由得又上前了两步,热络地道:“是呀!不知殿下今日也要过来,沉鱼应该早些去给殿下问安的。”

玄天华只淡淡地道:“凤大小姐多礼了。”紧接着四下张望了一番,疑惑地道:“凤家就只有大小姐一人前来么?本王那弟妹可曾到访?”

一听玄天华提起凤羽珩,沉鱼的面上便冷了冷,却还是道:“二妹妹和三妹妹也来了呢。”毕竟不甘心就这样把话题转移到凤羽珩身上,沉鱼赶紧向玄天华发出邀请:“殿下既是来为定安王妃贺寿的,那就请上座吧!”

她这话到是让定安王妃十分满意,对嘛!今日她才是主角,你们凤家的人赶紧给我闪一边儿去!

玄天华也点了点头,同定安王妃道:“每年王妃寿宴,父皇都会派我们兄弟其中一人来给王妃贺寿。今年本王过来,同样带了父皇和母后亲自备下的寿礼,已交由前院儿掌司,祝王妃福寿安康。”

定安王妃笑得脸上都开了花,原本就皱纹满布的一张丑面此刻更丑上几分,她却浑然不觉,只一味地堆着褶子猛笑,“多谢皇上和皇后娘娘,也多谢王爷!王爷快请上座吧!”她一边说一边就侧了身,要将自己的主座让给玄天华。

玄天华却并未上前,只客气地道:“今日王妃是寿星,理当上座。本王原也是在前院儿与王爷同席,过来给王妃道个寿,讨口茶水喝就回去了。王妃且安坐便好,本王在下面同弟妹攀谈几句。”他说完,头一扭,准确地找到凤羽珩所在的位置,抬步走了过去,边走边道:“临来时九弟还同我说要给你带些宫里新来的御厨做的点心,我出门时就让下人送到你的同生轩去了。”

一句话,不但表达了他与凤羽珩才是真正的熟识,更告诉众人,他的九弟对这位未过门儿的王妃有多么重视,连宫里新厨子做了好吃的点心这种小事都惦记着带给她。

凤羽珩也笑着对他答话:“多谢七哥。”一声七哥,关系再近一步。

这些夫人小姐们的嫉妒心瞬间由凤沉鱼处转至凤羽珩处,可嫉妒了一会儿便又觉得这两人其实是亲戚关系,九皇子跟七皇子本就都是云妃娘娘带大的,同胞兄弟一样的感情,自然与凤羽珩要亲近些。

于是刚刚转移的嫉妒又转了回去。

偏偏这时,凤沉鱼还厚着脸皮离开了她原本的位置,顶着一张既兴奋又带着娇羞的脸往凤羽珩那边蹭了过去。

第88章 给奴才弹琴

此时场内歌舞继续,只是人们的目光再也无法往那些绝美舞姬身上集中,她们都在猜,淳王玄天华到底在跟凤家二小姐说些什么?两人谈笑风声,好生让人羡慕。

而实际上,玄天华却是正在问凤羽珩:“为什么你这桌上连盏茶水都没有?”

凤羽珩答得理所当然:“不招人待见呗。”说起来,她与玄天华也不过第二次见面而已,却自然而然的亲近热络。玄天华那种与生俱来的、出尘的距离感似乎并未给她们的相处造成丝毫影响。她叫他七哥,叫得仗义又自然。

玄天华将下人送上来的茶水推到凤羽珩面前,又再倒了一碗,递给凤想容。

想容没想到玄天华还能顾及上她,一时间惊慌失措,接茶碗时手都抖了。

凤羽珩无奈抚额,“想容你给我争点气。”

想容懊恼地低下头,她也想争气,可一对上玄天华,根本就争不起来气。

玄天华到不觉得有什么,面上依然是那种和煦的笑,直笑得想容脸颊越来越红。

凤羽珩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打开尴尬的局面,于是开口问玄天华:“给定安王妃祝寿是你们皇子轮着来的么?今年刚好轮到你?”

玄天华摇头,声音放轻了些,“也不是轮着来,是谁也不愿意来,但又总归是得有个代表,我便来了。”自解释完,又对她道:“冥儿让我跟你说,这定安王府的寿宴没什么劲,你要喜欢热闹,还是月夕节的宫宴好一些。”

“我听天歌说过。”她喝了一口茶,目光斜了一下,凤沉鱼已经走到近前了。

“殿下。”沉鱼走得有些急,停住时还微喘着,也顾不上调整气息便与玄天华打起招呼。

玄天华点了点头,笑容没有丝毫变化,“凤大小姐。”

“殿下不必这样客气,叫我沉鱼就好。”有小丫头给她搬了一把椅子下,沉鱼坐下,又特地往玄天华那边挪了挪。

可玄天华显然没有同她攀谈的意思,仍然继续着之前与凤羽珩间的话题,“天歌自小就跟冥儿一样,是个祸事精,我们这些哥哥们也没少给她收拾烂摊子。”

凤羽珩笑笑,“哥哥疼妹妹是应该的。哦对,那天我在仙雅楼看到七哥了,就是跟天歌还有芙蓉她们去吃饭的时候。”

玄天冥点点头,“我也看你了。能为自家伙计撑腰,的确是个好主子。”他指的是那日她掌括清乐的事。

还不等凤羽珩答话,就听沉鱼插了口,很不拿自己当外人地道:“二妹妹跟殿下叫七哥啊!那我自然也是要跟着叫七哥的,七哥不会介意吧?”

玄天华一愣,看向凤沉鱼,目光中透着不解——“阿珩叫我七哥,是因为她跟冥儿的关系。本王下面只有两个弟弟,凤大小姐的意思是……你与我那八弟……”

“没有没有没有!”凤沉鱼一下就急了,当然,她着急并不是因为想到凤瑾元曾嘱咐过她,在凤家确定立场之前,绝对不可以与任何一名男子表示任何态度。她只想到对着心仪的男子怎么可以扯上其它人,紧着向玄天华表达心迹:“沉鱼跟八殿下见都没见过,七哥一定要相信沉鱼。”

玄天华却还是不解,“你让本王相信你,可你为何叫七哥?本王早说过,阿珩叫七哥那是因为她是本王的弟妹,你若没了这层关系,那就是攀附皇亲,本王要回宫请示一下父皇。”

凤沉鱼急得脸都红了,只觉得这淳王殿下看起来面和心善,但话语间却丝毫都不留余地。她纵是有心见缝插针,也根本寻不出缝隙来。

沉鱼觉得实在尴尬,站了起来,冲着玄天华俯了俯身,转身就走。

谁知刚走两步就被玄天华叫住,然后弯腰下去捡起地上掉下的一个荷包递给沉鱼:“凤大小姐东西掉了。”

沉鱼脸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也不伸手去接,只很小声地道:“是送给殿下的。”然后提了裙摆就往人群里钻。

玄天华无奈地摇摇头,将那荷包递给凤羽珩:“拿回去还她,或者给你父亲,就说这次的事本王可以不与她计较,若再有下一次,请凤相大人亲自来与本王说话。”

凤羽珩点点头,接了过来,拿在手里上下看了一番,不由得撇撇嘴,“凤家对她寄予了那么大的希望,怎么也不着人好好教教她女红。”一边说一边给想容参观:“你看这针角,粗大得都能看到里面的东西。”她一边说一边还真就扒起针角的缝隙想往里面看。

玄天华失笑,“你还真是八卦。”

想容却给她解了惑:“女红这种东西都是从小就学起的,大姐姐小时候只是个庶女,纵是长得比别的孩子漂亮些,家里也没对她有什么指望,更谈不上培养。”

凤羽珩想了想,“也是,那时候到是有各种各样的先生终日里围着我转,可惜,我对那些东西都不感兴趣。”

玄天华对这个到是知道些,“只怕你的兴趣都在你外公那里,若是姚神医多在京中呆些年头,只怕你会更受益些。”

他听玄天冥讲过当初在大山里遇了凤羽珩的事,也对这小小年纪的女孩能掌握如此精湛医术很是惊奇。只是对什么遇到波斯奇人的话到只是一听一过没放在心上,只当她这一手医术是得自外祖真传。

两人说话间,场上的歌舞已然换了几番。此时上场来的这十名舞姬明显与之前不同,不论是从服饰还是气质上都略高一筹,若不是此刻站在场中等待表演,随便挑出一个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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