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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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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阿珩和姚姨娘进了祠堂祭拜祖先一事,还望祖爷爷能叮嘱家人不要对外张扬吧。”凤羽珩面上浮现一丝为难之色,一边说一边扭回头去往沉鱼所在的方向去看,神情紧张。

老族长十分不解:“为何?”

“因为……阿珩毕竟不是真正的嫡女,姚姨娘也不是真正的主母啊!刚刚沈家人还拦在县门口喊打喊杀,如果让他们知道阿珩和姚姨娘进了祠堂而大姐姐却没进来,说不定……会下毒手的。”

“他们敢?”老族长眼睛一立,胡子都跟着翘了起来,再琢磨起凤羽珩的话,便问向老太太:“你们那一枝若是乱成这样,也就没有必要再回乡祭祖了!”

老太太被他吓得一哆嗦,赶紧躬身道:“族长言重了,家里的事是老身没有处理好,以后不会了。”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暗怪凤羽珩,只道这孙女什么时候搅局不好,偏偏要在这族长面前。这祖宅祭不祭其实无所谓,但凤老爷子的墓地还在这块儿啊!

凤瑾元也连声道:“家里的事情劳烦您费心了,沈家不过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道。”

老族长点了点头,再看向院子里站着的那一群人,特别是凤沉鱼,那模样让他看着就觉得不是好事。

他活了八十多年,阅人无数,早听说凤瑾元这一枝出了个身带凤命的女儿,可若是这凤沉鱼……他怎么瞅都是不像的。

“罢了,你们歇着吧,会有下人带你们到各自的房间。至于嫡女庶女的事,回去你们怎么论都是自己的事,但在我这里,凤家只认姚氏和阿珩。”

扔下这句话,老族长抬步而去。

凤沉鱼扭过头不愿看他,心里早将这老头咒骂了无数次。

凤羽珩看着沉鱼气得那个模样就觉痛快,拉着姚氏走出祠堂,故意到她面前站下,说了句:“这些日子可就委屈大姐姐了,都是族长的意思,阿珩也无能为力。”你要是不乐意,找族长说去啊!你敢么?

凤沉鱼能说什么?一转身带着倚月走了。、

老太太问了下人一句:“凤子皓少爷呢?”

那下人微怔了下,认真地想了想,才回道:“老太太您说的是那位守陵的少爷吗?他一直住在山上,老族长就在陵墓边给他盖了间屋子,还留了专人侍候着。”

老太太一阵心疼,不由得瞪了凤瑾元一眼。

凤瑾元也没想到老族长竟然直接把子皓赶到山上去住,可当初是他发的话说让子皓回来守陵,如今那孩子真的是在守陵,他又能说什么?只好宽慰老太太说:“明日一早我就上山去看看。”

下人们将众人各自引领到房间,凤羽珩先帮着姚氏安顿好,看着她躺到榻上休息,这才回到自己房间。

忘川帮着她铺好了床,黄泉也从外头接过了下人送来的午饭,“小姐快来吃点东西掂掂肚子吧,夫人那边我看到也有下人去送呢。”

凤家族宅主人不多,下人却是不少,多半是留着给偶尔回来的族人预备的。

凤羽珩吃饭的时候又扫了一遍这间屋子,发现有笔墨,眼珠一转,心下便有主意打起。

她起身走到摆放笔墨的桌前,两个丫头不明就理,只好跟着。就见凤羽珩撕下一张纸条,提起笔,写了一行狗扒一样的字上去。

黄泉抚额:“小姐你是甩鞭子久了,字迹都退步了么?”

她白了黄泉一眼:“好好看看这字迹像谁的?”

忘川心细,去读上的字,就见凤羽珩写到:“今晚子时来栖凤山。这笔迹,这语气……凤子皓?”

凤羽珩投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目光,然后将纸条塞到忘川手里,“找个机会丢到凤沉鱼的房间,务必让她看见。”

黄泉纳闷:“这是为何?”

凤羽珩也不卖关子,自与她们解释:“凤沉鱼费了这么大的劲把我弄回凤桐县来,是为什么?你们还真以为是祭祖?”

“小姐是怀疑她跟凤子皓两人会设计陷害?”

“只是猜测,不管猜的对不对,折腾她一回对我们总也没什么影响。”

干了坏事就是心情好,凤羽珩一连吃了两碗饭,然后才躺下休息。

一个时辰后,倚月在窗前发现这张纸条,纳闷地拿给凤沉鱼:“小姐你看。”

沉鱼将纸条打开,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迹,立即便确定是凤子皓所书,她吩咐倚月:“点根蜡烛把这纸条烧了。”

倚月照做,却也好奇地问了一句:“是大少爷送来的吗?”

沉鱼瞪了她一眼,一声冷哼,“不是他还能有谁。今晚子时你陪我往栖凤山走一趟。”

第150章 祖坟头儿上行乐啊

这夜亥时末,凤沉鱼披了件全黑的连帽斗篷,带着丫头倚月悄悄地从侧门溜出祖宅。

两人走得万分小心,生怕被人发现,好在县里不比京城,上了夜路上根本就没人,连打更敲梆的人都没有。

她们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到了栖凤山脚下,沉鱼靠在一棵大树上呼呼直喘。

“小姐再坚持一下,进了山就好了。”倚月看着沉鱼像是再走不动的样子,有点着急。

沉鱼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骂道:“贱蹄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一会儿见了我哥哥,把你的心嘴和眼睛都给我管严一点,否则,仔细你的皮!”

倚月一个激灵,赶紧跟她保证:“奴婢只管陪着小姐,看都不会看大少爷一眼的。”

“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

倚月都快急哭了,“小姐,奴婢不是着急见大少爷,实在是这地方不稳妥,咱们好歹先进了山再休息吧。”

沉鱼冷哼一声,到也不再歇着,紧裹了裹披风拔腿就往山里走。却不知,就在她们身后,还有两个人一如鬼影子般跟在身后,脚步轻盈细若无声,却将沉鱼二人的行动和对话全部收入耳中眼底。

凤羽珩笑嘻嘻地挽着忘川,小声道:“没想到凤子皓还收了他妹妹身边的丫头啊!”

忘川觉得她家小姐也忒八卦了,不过再想想那凤子皓的所作所为,到也不足为奇,“不是说她还睡过凤家大小姐的床榻么,凤家的孩子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奇葩。”

凤羽珩挑眉看她,忘川顿觉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又道:“除了小姐之外。”

她这才满意地笑笑,拉着忘川继续跟踪,这时,耳边却飘来班走似风般的一句话:“别光顾着闲聊,看好脚下的路。”

凤羽珩抓狂,咬牙切齿地回他:“你家主子我还没瞎到那种程度。”

忘川一味地笑,不说一句话。

而走在前面的沉鱼和倚月二人以前都没进过栖凤山,两人东绕西绕地转了好大一圈,倚月突然惊讶地叫了声:“坏了!”

沉鱼吓了一跳,急忙问她:“出了什么事?”

“大少爷的字条上只说约我们来山里,却没说山里什么地方啊?这栖凤山这么大,要到哪里去找他?”

沉鱼这才反应过来,倚月说得对,偌大的栖凤山,她要去哪里找凤子皓?

她看看四周,再想了想,才道:“去山顶吧,听说哥哥就住在山顶的小屋里,我们去那里找他准没错。”

两人有了主意,并肩向上顶进发,后面的凤羽珩摸摸鼻子,直觉告诉她,一会儿定会有一场好戏看。

凤沉鱼只记得山顶住着凤子皓,却忽略了凤子皓为何住在山顶。

因为那是凤家的祖坟,凤子皓是作为守陵人住下的,她们想见到凤子皓,势必就要先见到一片一片的坟包。

于是,当二人终于上了山顶时,凤羽珩和忘川二人成功地听到了沉鱼的惊声尖叫——“啊!”

凤羽珩撇嘴,“不就是进了坟地么,值得这么大惊叫怪?”

忘川很认真地回答她:“一般来说,大家小姐在三更半夜时看到坟墓,是应该尖叫的。”

不过沉鱼的叫声并没有持续多久,倚月被吓得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巴,急声道:“小姐千万不能喊!这里除了大少爷还有祖宅的人啊!”

沉鱼被坟地惊出一声冷汗,又被倚月的话吓得面色惨白,那种白连倚月看了都想要别过头去。

从京城到凤桐县,凤沉鱼涂了一路的黑胭脂,终于夜晚外出时才能轻松一些。可看了她十几天黑面的倚月如今又对上一张白脸,心里总是有些别别扭扭的。

“谁在那边?”突然一个男声传来,又吓和沉鱼一哆嗦。

倚月却眼睛一亮,将那声音听了个真切,略带着点激动地说:“小姐别怕,是大少爷。”

沉鱼目光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投了去,果然见到凤子皓的身影正从墓地的另一则绕到近前。

她松了一口气,一把打开倚月捂着她嘴巴的手,快步迎着凤子皓就走了去。

倚月赶紧在后面跟着,眼睛却一直瞄着越走越近的凤子皓,心里十分欢喜。

凤子皓也看清楚她二人,快走了几步急着问:“你们怎么来了?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你们还来干什么?大半夜的万一被发现,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沉鱼一愣,“不是你叫我来的么?”

“我什么时候叫你来了?”

凤子皓的回答让凤沉心里立时就凉了半截儿,被骗了?

再去看凤子皓,却见他根本没看自己,反到是一眼精亮的往她身后看去。

沉鱼心中一动,猛地回过头,果然,倚月正一脸俏色地迎着子皓的目光,两人四目相望,好一番浓情蜜意啊!

“原来是你!”沉鱼狠狠地扔出这么一句话来,扬起手,“啪”地打了倚月一巴掌。“好你个贱婢!为了见我哥哥,居然想出这等招数半夜匡我上山!”

倚月扑通一下跪到地上,手捂着脸委屈地道:“小姐息怒,真的不是奴婢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呀!”

“那纸条明明就是你给我的,不是你又是谁?”她心底火气腾腾地窜了上来,再怒转头瞪向凤子皓——“我在家里被凤羽珩欺负,老太太一门心思的向着她,给了我多少气受?好不容易把人骗回老家了,就指望你的计策能成,结果你跟这丫头居然合伙骗我?凤子皓,你对得起谁?对得起死去的母亲吗?”

凤子皓被她给骂傻了,“什么叫合伙骗你?我什么时候骗你了?”他从小到大最见不得沉鱼委屈,他这个妹妹生得太美了,美到一流泪一生气,就让人忍不住的想要疼爱。凤子皓上前两步就要去抱沉鱼:“好妹妹,哥哥真没骗你。”

沉鱼吓得赶紧往后退了两步:“你别过来!”她面带嫌恶地拍了拍被凤子皓碰到的衣角:“连妹妹身边的丫鬟你都要沾染,真不要脸!”

扔下这句,沉鱼转身就往山下跑。任凭凤子皓在身后喊着:“沉鱼!你别跑,听哥哥说!”可也就喊了两声便不再喊了,而那倚月更是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沉鱼就觉得这事儿太恶心了,她这个哥哥从小到大没干这一件正经事,沈氏早在十二岁那年就给他安排了晓事人,从那之后,这凤子皓就跟上了瘾一样,没日没夜地就重复着两件事:找女人和换女人。居然手都伸到了她身边的丫鬟身上,这样的哥哥,她要来究竟是有何用?

沉鱼一边跑一边哭,却没看到,就在她才跑出没多远,倚月跟凤子皓两人就抱到了一起。

忘川有点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小声道:“凤家大少爷这是要干什么?这可是在祖坟前啊!”

凤羽珩一声冷哼:“精虫上脑的人还会管那些?”

果然让她说着了,凤子皓压根就没把祖不祖坟的放在眼里,抱住倚月就开始上下其手,没几下工夫就把倚月上身衣裳给撕扯开了。

那倚月也是想念凤子皓想念得紧,被这样一撩拨,媚态也上了来,两人不分时间不分地点,竟然就在凤家的祖坟前行起好事来。

凤羽珩都看乐了:“忘川你说,凤家后辈在祖宗面前干这事儿,风水还能好了?”

忘川看都不好意思看,一个劲儿地拽凤羽珩:“小姐咱们回去吧。”

凤羽珩笑嘻嘻地说:“别着急,再看一会儿。忘川你别总闭着眼,这种科普教育可不多得,将来你成婚嫁人要是什么都不会可不行。”

忘川被她说得面红耳赤,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家小姐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啊!

就在忘川执拗的工夫,忽然听到下坡的方向又传来奔跑的声音。

凤羽珩回头,就见原本已经跑开的凤沉鱼又跑了回来。她大乐:“忘川忘川,快睁眼!要有好戏啦!”

忘川被她说也起了兴趣,把眼睛睁开,就见凤沉鱼疯了一样的冲向凤子皓和倚月,一边跑一边喊:“贱人!畜生!”

凤羽珩眼尖,一眼就看到沉鱼手里拎着的一块大石头,心说这是要拼命啊!

果然,正在忘情中的凤子皓和倚月一见沉鱼返回来都吓了一跳,还不待两人有所反应,沉鱼拎着石头的手已经举了起来,照着倚月的头狠狠地压了下去!

可怜那倚月一点声音都没发出,直接就被盛怒失态的沉鱼砸得脑袋开花,当场就没了气息。

凤羽珩一撇嘴:“下手真狠啊!”

“啊!”她话音刚落,凤子皓突然一声大喊,再看去,竟是沉鱼在打死倚月之后去掐凤子皓的脖子。

“我杀了你这个畜生!”沉鱼几乎崩溃了,拼命地去掐凤子皓。可到底力气不如个男人,三下两下就被凤子皓给推了开。

“你疯了?”凤子皓气得跳脚,不停地咳嗽,“妈的,老子宠个丫头而已,你闹腾个屁?”

“宠丫头?哈哈!”沉鱼笑得疯狂,“宠丫头宠到你妹妹身边?宠丫头宠到祖坟头上干好事?凤子皓,你就是个畜生!你怎么不死了?”她喊得声嘶力竭,眼里迸着血丝。她就不明白,自己好好的一个姑娘,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同胞哥哥?

凤子皓也气急了,冲上前来拽沉鱼的胳膊,眼神渐渐浑浊:“好妹妹,是不是哥哥疼那丫头你生气了?不哭不哭,哥哥也疼你!哥哥最疼我家沉鱼了!”说着,竟是身子前探,一下就把站立不稳的沉鱼给扑倒在地,恶心的嘴巴就势就往沉鱼脸颊上凑了过去……

第151章 尼玛,老子被暗算了

凤子皓的老毛病又犯了,只要是好看的姑娘,哪怕是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想放过。

凤沉鱼今日也是发了狠,就在凤子皓凑上前来的瞬间,猛地一口咬住他的脖子。上下牙齿下了狠劲儿,直把凤子皓咬得鲜血淋漓哇哇大叫。

沉鱼借着这个空档匆忙爬起来,没命地往山下跑。凤子皓在她身后怒骂:“死丫头,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把你弄到手!京城第一美女?哼!就算你是全下第一美女,也只能是我被窝子里的人!”

沉鱼越听越觉得恶心,脚步不停加快,即便跌倒也会就势往山下滚出一段距离再爬起来。她知道,她哥哥已经失去理智,如果自己不跑,一定会被他糟蹋的。

“该死的!”凤子皓手捂脖子,捂出一手的血,“等老子今晚先收拾了凤羽珩那个小贱人,以后有的是工夫慢慢收拾你。凤沉鱼,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倚月的尸体,嫌恶地踹了一脚,又嘟囔道:“幸亏老家伙派来的人今晚不在,不然少不得又是一番折腾。”他弯下腰,动手去处理倚月的尸体。

凤羽珩眼瞅着他就在祖坟边上挖了个浅坑把倚月草草埋下,然后转身走了,她暗里将那位置记下来,叫上忘川,也下了山。

再回到祖宅房间,已经过了丑时,黄泉一直在院子里等着她们,见二人回来赶紧上前探问:“怎么样?”

忘川脸红了红,没吱声,到是凤羽珩说了句:“那是相当精彩。”

黄泉也不明白所谓的精彩是什么意思,但见两人平安回来,总算也松了口气。

两个丫头进了屋,燃了烛,侍候着凤羽珩洗漱,看着她睡下,这才退出房间。

凤羽珩仍然不习惯有丫头守夜,就连班走一到了晚上都被她赶得远远的。

可是今晚,她有些后悔没让那两个丫头留下一个,因为才躺了没多一会儿她便觉得似乎不大对劲。好像空间中有一种东西正逐渐弥漫开来,无色无味,但却十分强烈地刺激着她的感观。

凤羽珩十分确定刚进来的时候屋子是没有问题的,更何况她带着忘川上山,黄泉却一直守在院里,如果有人进屋动了手脚一定会被发现。

唯一的可能,就是东西原本就存在于卧寝中。

会是什么呢?

她偏了一下身,眩晕感匆匆来袭,一股子躁热也涌上脸来,脸颊瞬间火烫,一直烫到耳根子。

凤羽珩是医官,怎么可能不明白自己是中了什么招。烈性的春药,入鼻即有反应,药的份量重得让她这一动间便觉出有种冲动无法抑制。

她勉强睁眼,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却还是在恍惚间一眼盯上榻边的烛台。

是了!定是蜡烛有问题。

她白天只待在外间,即便是到了晚上也因为定好了子时要外出而没有进到卧寝里面来,这几只蜡烛是适才回来的时候才第一次点的。那药遇热便会散发得更彻底,凤羽珩知道,纵然是她,也无法再继续支撑下去了。

拼着最后的一丝意志,她挪动右手抚上左腕的凤凰胎记,意念一动间,整个人从床榻上忽然消失,只留下散乱的被子和滚烫的体温。

进了空间,凤羽珩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不管怎样,至少这里是专属于她的,她是发病也好是治病也好,都可以不被外人打扰,但不会落入对方算计的圈套。

药性越来越重,身上躁热难耐,口中干渴,凤羽珩拼命在地上爬着,她记得柜台下面还有半箱矿泉水,只要有了水,只要她能把药劲儿熬过去就没事了。左右在这空间里也没有人来,是她避难最佳的地点。

这边凤羽珩在空间里折腾着,而在房间里,那几根被灌注药物的蜡烛燃着燃着竟拦腰折断,落地时刚好碰到床榻外边的幔帐,火苗一下就窜了起来,呼地一下蔓延至床榻。也就是眨眼的工夫,从幔帐到被褥,从被褥到实木的床厢全都着了起来。

隐于暗处的班走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展动身形就往床榻边奔去,手一伸,顺势就想把凤羽珩给捞出来,可惜,扑了空。

班走不敢相信地又往床榻里捞了一次,还是什么都没有。

火苗越来越大,他顾不得被火烤得皮肤生疼,干脆在榻里摸了一圈,待确定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之后,心里“咯噔”一声。

他是凤羽珩暗卫,他的使命就是保护主子安全。他绝对可以确定凤羽珩没有走出过卧寝,可是为何榻上没有人?

火势已经大得让他没法再站在床榻边,班走失声叫了两句:“主子?主子!”

第二声刚落下,房门就被人从外撞外。他回过头,不知道有多希望进来的人会是凤羽珩,可惜,是黄泉和忘川。

屋里起了大火,这两个一向浅眠的丫头最先发现不对劲,冲进来时,却只看到班走愣愣地站在屋内。火光将他的面庞映得通红,也将那一焦急映得出奇明显。

黄泉急了,“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小姐救出来啊!”

忘川却已先她一步冲到榻边,根本也不顾有没有着火,直接就往床榻上扑。

过了一会儿再出来,衣角都沾了火苗,头发也烧掉了几截。黄泉赶紧过去帮她拍去身上的火,就听忘川失声道:“小姐不在榻上。”

班走也跟着充补了句:“主子不见了。”

黄泉不解:“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班走你在说什么?”

班走已经从最初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告诉忘川和黄泉:“卧寝里一起火我立即察觉,在火势还不大的时候就冲过来想要救出主子,可是床榻上根本就没有人。”

他面色阴冷,目光中泛起狠厉。居然有人能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人劫走,对于一名暗卫来说,这是最大的耻辱。

“我一定会将主子找回来。”班走扔下这么一句,一闪身就消息在原地。

黄泉和忘川二人面对燃烧得愈发凶猛的大火,心中焦急不差于班走。黄泉的嘴唇都哆嗦了,一个劲儿地问忘川:“怎么办,咱们把王妃弄丢了,殿下还不得扒了咱们的皮啊?”

忘川头皮一阵发麻,“扒皮还算轻的。”她拉着黄泉往后退了退,火已经快烧到房门口了,院子里也有更多的下人被惊醒,一个个尖叫着——“走水啦!走水啦!”

黄泉气得咬牙:“吵得姑奶奶烦死了!真想把她们都杀了算了!”

忘川劝她:“你冷静一点,班走已经去找人,咱们得先把火扑灭,再看看屋子里有没有什么线索留下。”

黄泉点点头,“好,那我去叫人。”说完她转身出屋,一边跑一边大喊:“快来人救火!快来人救火啊!”

忘川被呛得也待不下去,可又总是想在屋子里再搜寻一番。于是干脆撕了裙摆掩住口鼻,挑着火势小的地方又找了一遍。

可惜,直到黄泉带着一众下来前来救火,忘川还是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

这边的大火将凤家所有人都惊醒过来,包括老族长在内全部都集中到凤羽珩所在的院子里。姚氏急得大哭,拼了命的要往里冲,黄泉死死地拉着,不停地跟她说:“小姐不在里面,夫人你千万不要冲动啊!”

可姚氏哪里听得进去,“她不在里面为什么不出来见我?阿珩!阿珩你说话啊!你要急死娘亲吗?”

凤沉鱼听着她一口一个阿珩一口一个娘亲的,心里火气就腾腾地往上窜,可再看着那间烧得快剩灰烬的屋子时,又觉得十分痛快。

就见她唇角泛起冷笑,还带着几分得意,咬牙切齿地小声嘟囔:“凤羽珩,你最好给我烧得透透的,连骨头都不要剩下。你这种人,就该死!”

“你说什么?”忽地,就在她耳边,有一个一如鬼魅般的声音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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