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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美人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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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后两个人软瘫重叠在一起,无言地感受着绵长的余韵。

粗重鼻息又传来时,聂梅贞颤颤惊惊推甄崇望:“不要了,下来。”

“三选一,自己挑一样。”甄崇望嘶哑着道。

聂梅贞推搡的手松开,有力的冲击继续……

要忍住不让自己放荡地吟。哦,委实苦不堪言,甄崇望百忙中皱眉看紧咬嘴唇的聂梅贞,抓起她的抹胸堵进她嘴里。

不需注意着避免发出声音,意识尽集中到那处,感觉更鲜明强烈,聂梅贞渐渐迷失。

驾驭着柔软的身。体,满足地看着聂梅贞无措沉沦,甄崇望冷凝的脸渐渐温暖。

新婚之夜,像她这般柔顺的女子却抗拒他行使丈夫的权利,他便和,聂梅贞有喜欢的人。 

他不介意,他清楚着,聂梅贞的性情,答应嫁给他,就不会再与那人有瓜葛,何况,她应承嫁给他,自然是被那人拒绝了。

甄崇望隐藏着心底炽烈的爱意,小心地不给聂梅贞发觉。

他用了强大的自制力,才忍耐住向聂梅贞诉说爱意,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戴着冷情的面具和她相处,强逼她戏弄她,只为男人了……可怜的骄傲!更为了,不让聂梅贞对他感到负疚!

81闺怨幽幽

聂梅贞和甄崇望进了山林隐居;安稳静好,尘世中,却暗流汹涌。

富贵奢华的沈府,被沈墨然一把火烧了,夷为平地。

沈家的银子他没有寻找。

“为了那些银子,赔进去三十多条人命!”说这话时;沈墨然的嘴唇抿得很紧,抿成一线;他墨黑的眸子里有无法掩饰的悲伤和无穷无尽的苦涩。

上辈子是她家破人亡,这辈子换成沈家;不是她主动报仇,可,若是她和沈墨然没有交集;沈墨然便不会为脱离家庭自作阶下囚进京。

只要他在香檀,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或者,只要不是阶下囚的身份进京,沈家的那些世交旧好看在沈家还有继承人的份上,在沈府大门紧闭几日后关心过问,沈家也不会遭此惨祸。

沈家灭门一事,似乎很快传到皇帝耳中,皇帝紧跟着下旨,招沈墨然入朝为官。

沈墨然不想做官,进京谢恩并婉拒,其后,南来北往做生意,没再回香檀。

他那晚,不是悲凉地请求自己别离开他吗?怎么又如此决绝?

阮梨容痴痴盼着,火热的心在企盼中越来越冷。

冬去春来夏至,杨柳婀娜多姿,温婉的香檀河清清幽幽,与满眼的绿一起,鸣奏着动人的歌曲。

这一日,阮府里很安静,安静中,每个人神色紧绷。

肖氏的预产期过去一个多月了,这一日总算有了生产先兆。卧房地上放着烧好的热汤,桌上搁着两砂煲热腾腾的汤粥,一边候着的除了接生产婆,只有阮梨容阮莫儒和奶娘,丫鬟婆子在外面廊下等着听使唤,另有几番救过沈墨然的那个医馆大夫。

“哇”地一声婴儿嘹亮的哭声响起时,阳光照着轻灵飘忽的窗纱,映出明媚的光晕。

阮梨容双手捂脸,仆倒地上,失措地痛哭起来。

上辈子的噩梦完全地过去了,肖氏顺利生下一个儿子,母子平安。

阮莫儒微笑着,心满意足地抱着儿子。

“老爷,给我看看儿子。”肖氏一头汗水,眼睛亮晶晶的。

“来,看看,然后。”阮莫儒朝肖氏眨眼,已到中年的他,因喜得儿子,变得俏皮活泼。

肖氏回了个坏死了的表情,贪婪地看着儿子,舍不得移开眼睛。

“准备。”阮莫儒做了个口型。

“阿秀,阿秀……你醒醒……”

“娘……娘……”

“啊!阮老爷,夫人……夫人这是……快,快请大夫……”

阮梨容拉开房门,鬓发松乱,满头汗水地请大夫进房。片刻后,一张药≮ 奇书网电子书≯方子递了出来。

“姑娘,太太怎么样?”巧嫣眼眶红红迎上来。

“快差人上东街药铺抓药。”阮梨容短促急惶地说着话,眼里的泪水打转。

“我亲自去吧,小子们说不清。”巧嫣接过药方,小跑着走了。

“爹,发现谁可疑了吗?”把房门关上,阮梨容悄声问从窗户缝隙往外观察的阮莫儒。

“有的人无心无肺面无半丝忧色,有的人有些着急关切。”阮莫儒沉沉道:“看起来,都没有心术不正之色。”

要谋害肖氏的,不是希图娶自己这个阮家女儿得阮家福扇,便是想上位嫁与阮莫儒为妾。

这人不揪出来,始终不得安宁,而且,阮梨容暗暗咬牙,上辈子既已证实不是沈家害的肖氏,潜藏的这人,就是她的害母仇人,不查出来整治,怎消心头之恨。

阮梨容心中,怀疑更多的,是碧翠。

巧嫣是家生子,她去世的母亲当年同与肖氏服侍阮莫儒,情同姐妹,还是阮梨容的奶娘。

药煎出来了,大夫尝了一口,低声道:“都是我开的方子的那些药材,没有加别的。”

奇怪了,难道真不是府里的人要加害肖氏,食物伤胎气只是碰巧?阮梨容犹疑不解。

大夫这日一直停留阮府,黄昏时医馆的人找过人,道有病人指定求医,方匆匆走了。婢仆们还是不给进房,房间里不时传来婴儿的哭声,满是血迹的床单子不停由阮梨容拿出来递给门外候着的丫鬟。

端进房的几个人的饭菜只动了约一个人的份量,众下人的眼神交换着,变了又变。

夜深了,肖氏和孩子沉沉睡去,阮梨容和阮莫儒坐在圆桌前啃着早前备下的干粮,一边商量着接下来的诱敌之计。

翌日一早,房间里传来阮梨容和阮莫儒惊喜的呼叫,不久,阮莫儒满面喜色出了房,宣布阮家喜添少爷,母子平安,每个下人赏银一吊,又命管家封了十两银子去谢医馆大夫。

“妙手回春!”阮莫儒乐呵呵笑着。

“老爷,太太好了?”巧嫣和碧翠昨晚在廊下守了一晚。

“好了,见红止住了,难为你俩惦记着,你们进去,碧翠,服侍你小姐回房休息,巧嫣,你服侍着太太。”

“爹,我在娘床边软榻睡着便可。你去隔壁厢房休息。”阮梨容把阮莫儒推走。“碧翠,你去把厢房收拾一下。”

奶娘是前些日子丁家仔细打听过请进府的,没有嫌疑,阮梨容把最有嫌疑的碧翠使去服侍阮莫儒,要看她会不会寻机勾引阮莫儒。

“太太,要不要吃东西?”巧嫣轻声问道。

“不想吃。”

“那奴婢给太太梳梳头发。”

好像有哪里不对!阮梨容苦思,默想着,突然心头狂跳。

巧嫣进得房来,一句没问过肖氏身体有没有哪不适,她根本不关心肖氏。

阮梨容睁开眼睛,巧嫣从梳妆镜前拿过桃木梳子,要替肖氏梳头发了。

她嘱咐过肖氏不要吃食,却没说过梳发换衣都不行。阮梨容惊疑不定,这个内鬼难道是巧嫣?

“娘,我来替你梳吧。”阮梨容急站起来,从巧嫣手里要过梳子,眼角看到她神色没什么变化时,阮梨容更加肯定——桃木梳子有问题。

如果没问题,巧嫣被抢了服侍肖氏的机会,应该会面有不豫之色才是。

“竟然是这样来下毒害人!”医馆大夫验过桃木梳后,惊叹不已。

那桃木梳上有红萝藤汁液,那是泄血败血之物,孕妇和初产妇碰不得的药物。

想必,巧嫣借着服侍肖氏的机会,梳发时假装错手,略重了些,梳子微微擦破头皮,药汁入侵,这样,大夫把脉检查时,便只当是误服食物了。

“你是家生子,自小服侍太太,太太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心狠?谁指使你的?”阮梨容难抑愤怒。

“待我不薄?”巧嫣哈哈大笑,“凭什么?一样是奴才,我娘就要配给我爹子子孙孙还是奴才,她就能嫁给老爷做了太太,如果是我娘嫁的老爷,我就是你,我就是阮家小姐……”

疯了!竟然只是因为对肖氏的妒恨。

“我娘如花似玉,一样是服侍老爷的大丫鬟,为什么就得配给我爹那种下等人?我也不差,为什么还是要嫁个小厮,我拼了不要命,也要报这个仇。”狞笑着咆哮完,巧嫣得意地笑:“姑娘,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儿女,我娘在给你喂奶那时,一直喝致不孕的凉性汤药……”

弥天祸竟是潜藏在自己身边的人做的,想到上辈子自己在阮莫儒病死后,还给巧嫣脱了奴籍许了安家银子,阮梨容气得周身颤抖。

“姑娘也不用费心想怎么处置我了。”巧嫣嫣然一笑,嘴角流血缓缓倒了下去。

***

该死的恨的怨的都死了,上辈子的憾恨都解决了,阮梨容痴痴盼着沈墨然,沈墨然却一直没有出现。

除了逗带弟弟,阮梨容几乎每天都要去沈府的废墟边站上一阵子。

对此,阮莫儒夫妻俩又喜又愁,喜的是沈墨然不出现,女儿有了重新选择的机会,愁的是,女儿已失身沈墨然,而且,看起来相思入骨。

阮莫儒已举行仪式宣布不生产福扇,阮家一家在哪生活都行,太后娘娘和丁氏来过几次信催他们上京,阮梨容却迟迟不肯答应。

她还在痴等沈墨然,等沈墨然回香檀找她。

入秋了,秋风卷起黄叶,似乎眨眼眼,又似乎过了很久很久,秋天过去,冬天到来了。

太后在多次差人宣阮家一家到京城居住无果后,下了明旨,并且,这次还派了车驾前来接人。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奉旨来接人的,竟然是聂远臻。

聂远臻似乎更高大了,宽肩长腿身材魁梧,气质更显凛冽,不过,爱脸红的毛病倒是没变,见面后,喊了一声阮伯伯阮伯母,看向阮梨容时,双手微微抖索,半晌,方红着脸喊了一声梨容。

阮梨容微笑回礼,甫见面便问沈墨然,对聂远臻似乎有些残忍,她还是抑止不住牵绊的心问了出来。

“这一年多来,聂大哥有没有见过墨然?”

“见过。”聂远臻犹豫半晌,顾自说道:“梨容,我爹糊涂,咱们的亲事,我一直不承认是退了的,咱们……”

“聂大哥远道而来累了,先到客院歇息吧。”阮梨容截住他的话,命丫鬟带他下去休息。

“梨容,远臻真不错的。”肖氏细声道。

“娘,有另一个跟我爹同样出色或比我爹更好的人喜欢你,你会离开我爹吗?”

肖氏哑口无言。

此次到京城,以后,不知何时才会回香檀城,阮梨容静静地出府,又来到沈府废墟边伫立。

回府后,穿过长廊,阮梨容想去帮肖氏收拾衣物,经过花厅时,里面的对话使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地上。

聂远臻说:“阮伯伯,不是我明知梨容喜欢墨然还强求,实是,墨然他已经变心了。”

墨然变心了?阮梨容先是失神,继而胸膛燃起熊熊怒火。

墨然怎么可能变心?想不到聂远臻那么忠厚的人,也干起背后伤人的勾当。

“阮伯伯,我怕梨容到了京城,知道墨然变心这么快,不知怎么伤心。”聂远臻的声音极是伤感,“阮伯伯,墨然两个月前到京城买了宅子定居,他的身边,跟着一个美貌女子,那个女子上个月生了一个儿子,沈墨然虽没承认是他的儿子,也没有大宴宾客,可是,那是因为他在孝期里。”

“怎么可能?沈墨然不是这种人啊!”阮莫儒失声叫道。

“我们都觉得他不是这种负情薄义的人。”聂远臻愤愤道:“都以为他不是这种人,可他确实做了负情薄义的事出来了,陶爷气不过,已经与他绝交了。”

82弱不胜情

太后派来接人的;是上回那辆舒适宽敞的舆辇,阮莫儒带着肖氏和阮梨容还有孩子奶娘一起坐舆辇里面,家下仆人坐后面的马车,聂远臻骑马在外面照应。

一路住官驿,平安顺利,肖氏和孩子也没什么不适;阮梨容不时逗逗弟弟,与爹娘说笑;一双眸着像荡漾的碧水,风。情漫溢。

肖氏和阮莫儒经常面面相觑;越近京城,两人眼神交流的时间便越多。

还有二十里地,申时末便进京了;肖氏与阮莫儒交换了一个眼色,阮莫儒深吸了口气,笑着对阮梨容道:“这一路上,多得远臻里里外外照顾着,梨容,你是不是考虑一下远臻……他……他真是个不错的夫婿人选。”

阮梨容本不想说开的,她猜沈墨然这般行事,是有什么谋划,看爹娘如此忐忑,憋不住笑了。

“爹,聂大哥和你说的话我听到了。”

“你……你不伤心吗?”肖氏颤颤惊惊小心地看着阮梨容,生怕女儿伤心过度,得了失心疯。

“墨然不可能变心的,至少,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心。”阮梨容收了笑,郑重地看爹娘。

“可是,孩子都有了。”肖氏呐呐,阮莫儒则若有所思。

“我不知道他身边的女人和孩子是怎么回事,但是,要让我相信他离开我只有两个月就喜欢上别的女人,我不相信。”

“也许,不是变心,是跟别的女人不清不白了,没脸见你,不然,怎么长长的一年不回香檀?” 阮莫儒道。

阮梨容摇头,不可能的,中了叶薇薇下药那晚,他那样痛苦,都拒绝接受别的女人,那时,他们的感情还不明朗,自己对他还没好声气呢。

不回香檀,也许有什么无法言说的原因,或者,是对于家人的死感到负疚,在自虐惩罚自己。

太后给阮家置下的府第奢华体面,大门口站了许多人,陶胜风陶羽衣都在,还有沈墨然,沈墨然旁边,站着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

舆辇刚停下,陶羽衣大叫着扑了过来:“梨容,终于盼到你来京城了。”

陶羽衣胖了,粉嫩的小脸圆嘟嘟的,陶胜风瘦了,看着她时,眼里有没藏好的爱恋,还有怜悯。

阮梨容的目光越过他斜向一边的沈墨然,沈墨然比一年前不知瘦多少,身材更高挑了,白裘衬得脸庞更显尖削苍白。

目光交接,阮梨容淡定从容,沈墨然眸底清浅的不安消失,身躯变得挺拔笔直,嘴角浮起温软的云开日出的笑容。

瞥了一眼他身边美艳无双的紫衣女子,阮梨容暗暗撇嘴,这是带着新欢迎接旧爱?

一行人进了大门,阮梨容有心事,在说笑声中慢慢落后,偷偷往后面看,沈墨然没有跟上来。

穿过中堂往大门走,阮梨容远远地便看到沈墨然倚在回廊廊柱上,静静的望着自己,嘴角含笑。

看到那抹熟悉的魂萦梦绕的笑容,阮梨容唇角高扬,甜蜜地笑了起来。她迫不及待的朝沈墨然奔过去。

沈墨然张开双臂,一步之遥,阮梨容生生刹住脚步。

不管什么原因,这家伙信也不给自己捎一封,就这样悄无声息,身边又弄了个不明不白的女人,自己似乎不要这么容易投怀送抱,得好好治一治杀杀他胸有成竹的锐气。

她被一股大力凶狠地一扯,头撞进铜墙,撞得鼻梁生疼,眼泪止不住直掉,铁臂把她箍得死紧,紧得她喘不过气来。

属于沈墨然的檀香木一样厚实的气息,让人陶醉的胸膛,阮梨容的泪水像决堤的河流,霎时间奔流不息。

吸了吸鼻子抬头,对上他墨黑如子夜的双眸,阮梨容咬牙切齿问道:“那个紫衣女子是谁?她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那女子啊……”沈墨然拉长声音,俊逸的脸庞笑容浅淡,阮梨容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欢欣和促狭的调逗。

阮梨容撇嘴,扭了扭shenti,假意要挣开他的束缚。

“你认识的,孩子的爹你也认识。”沈墨然终于收起调笑之色,凝视着阮梨容,一本正经道:“猜猜。”

那女子她明明不认识,这句话待要脱口而出,脑子里又想到他说孩子爹也认识,阮梨容念头一转,明白了,紫衣女子是易容的苻锦,随后又糊涂了。

“我们去年来京时,我看公主腰圆肚子鼓,明明已经有了。”

“这就是公主至今不肯嫁修七的原因吧。”沈墨然失笑,道:“公主自己迷糊着,估计宫里的人看出来了也不敢说,然后,她和修七胡来时,把头一个孩子弄掉了。”

“啊?”这样的事也能闹出来,想想苻锦那些折磨人的招数,阮梨容打了个寒颤,心道依苻锦的作派,还真有可能。

“公主有些伤心,怪修七不温柔,后来,又怀上时,她很快感觉到,不告诉修七,悄悄地出宫了。”

“那怎么和你勾搭上的?”阮梨容嗔道。

“勾搭?你怎么把为夫想得这么不堪?”沈墨然苦笑,明知阮梨容是调侃,想到这一年的相思之苦,忍不住脸上露了疲惫和悲凄之态。

“梨容。”沈墨然轻声叫着,深深地凝视着阮梨容,缓缓说道:“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我知道你也有很多话要问我,先给我好吗?”

他说什么?

阮梨容嘴唇哆嗦了几下,面上火。辣。辣地烧起来。心头又羞又怒,甫见面,什么都不解释,只想着那么事儿,还把求。欢说得正正经经冠冤堂皇。

粉拳朝沈墨然捶去的瞬间阮梨容突然感觉到。

沈墨然漆黑的眸子看来很淡定,可他的shenti在几不可察地颤。抖着,像是……像是等候判决的面临死亡的囚徒。

他在怕什么?怕自己不能原谅他?还是?

阮梨容痴痴地看着沈墨然。

那双漆黑的眸子在她的注视下,慢慢地撕掉了伪装,慢慢地泪光闪烁。

他比自己更痛苦!阮梨容痴了。

渺无音讯的这一年,午夜梦回的时候,她不停地告诉自己,分别的煎熬,不是只有自己承受着,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如今面对面,看着他的消瘦憔悴,看着他无法自控的失态。

阮梨容的心裂成碎片。

“你想要就来,想在哪里来就在哪里来。”阮梨容勾住沈墨然的脖子,嘴唇从胸膛印上,擦过下颌,重重地贴住他苍白的双唇。

踉踉跄跄被沈墨然拖着走,穿过无数长廊,走过掩映林木,踏过枯黄的草地,阮梨容被他急促躁动的喘气和周身散发出来的雄。性。气息激得走不下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

“不想带你去哪,现在就想把你按倒。”沈墨然粗鲁地道,双眸着火似的赤红赤红。

就在这里吗?阮梨容把眼四处张望。

“不会在这里。”沈墨然面露苦闷,颇有些煎熬不过,“太冷了,怕凉着你,找个避风的暖的。”

差不多一个府第转完了,阮梨容上了火,怒道:“你先前来过吧?哪处院落是安排给我的?”

直接过去,好过这么风地里做贼一般窜来窜去,他那物还把裘袍撑得老高,总算一路上没遇到人,大约都去迎接主子了。

“太后耳目众多,还不能给她知道我和你旧情难忘。”沈墨然喘着气,拍了拍自己下面,又嘶声吸气,愁眉道:“梨容,怎么办?它忍不住了。”

“什么旧情难忘?”阮梨容浴。火怒火上。涌,咬字眼了,问道:“我和你是旧情?这一年里,你有新情了?”

“新情旧情都是你。”不能再找下去了,沈墨然把阮梨容拖进附近一间单独的房子。

却是北地大户人家里烧地龙专用的独立灶房,里面热气烘烘,一个人也没有,沈墨然大喜,用脚踢上门,扒下自己的狐裘扔开铺到地上,腿上一扫,阮梨容跌倒地上。

“就这里了,可憋死我了。”沈墨然气息chu重,贴着阮梨容的脸蹭了蹭,满。足地叹气,“想死我了,恨不得撕碎你,等会你看看,它不知要出来多少宝贝……”说话时已将阮梨容裤子扯开,他自己的裤子仿佛自动脱。掉了,阮梨容都不见他脱。裤。子,火。热的铁。棍已冲进她下面,像要把她开膛破肚似的,凶。悍地狂。捣狠cha猛。撞。

阮梨容哆嗦起来,张着嘴大口喘气。寒风里吹得煞白的脸不过片刻便涨得通红,又沿着耳根脖颈漫延开来,好似胭脂在xue白的肌肤上晕染开。

gun烫的器物tong得shenti不停后退,退得一分,又被沈墨然抓回,底下那物像是被她的后退激怒似的愈发zhang大,每一次jin去又深了几分。

“墨然……”阮梨容低声呜咽,双手攥着沈墨然头发而不自知,胸膛bao胀得高高ting起,下面紧窄的管道不住地shou缩作挤,反复吞咽,热情地挽留。

快美如怒涛骇浪,将血肉拍打得粉碎,压抑了一年被禁锢在骨髓里的浴望脱离了束缚,奔突翻涌叫嚣着,阮梨容的喘xi急促且混。乱,沈墨然将她扭曲旋转,迷魂眩目的洪流卷走她的神智,何时何处着陆已无暇顾及,快gan是那样清晰,每一下捣腾都实实地击出甘甜,每一次抽cha都带出轰轰烈烈的欢美,极乐的源泉冲刷着每一根筋骨,肆意调荡着积压的情浴与爱意。

像江河决堤,暴雨如注喷she,阮梨容一阵眩晕,尖叫着与沈墨然一起抵达极。乐的峰顶。

“时间太短了。”沈墨然有些赧颜,小声解释:“梨容,它憋得太狠了,太久没做了,以后,不会这么快的。”

虽说时间不是很久,可ying度力度十足,都把人捣得要断气了,没什么不满足的。阮梨容想摇头,半道上改变主意,窃笑着点头表示赞同,还细声哼道:“往常你没有这么短时间过,它不会废了吧?”

嘻戏玩笑的话语,沈墨然却意外地当真的,迟疑着道:“不会真的不行了吧?”

哪会不行,太久没有一起,第一次,难免时间短些,阮梨容见他当了真,不敢再作弄,夹了夹tui,嘻嘻一笑,道:“我看看,它还能有意思吗?”

才夹得几下,那物就有意思了,意思颇大呢,只片刻又成了雄纠纠气昂昂的勇士。

阮梨容不自间地夹紧揉。挤,大铁棒并没有完全jin去,只进了顶端的帽子,最是壮烈的地方顶挤着通道口,柔车欠敏gan的rou壁给挤压得酥得麻木,战。栗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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