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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总被无情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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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拍了拍桌子,一副旗开得胜的样子:
“他们兄弟五个不是要试探陈大哥酒量吗?哼哼,咱们就给他来个有来无回!最后让我们给灌趴下四个!”
“……”
周寒和方青梅一时听得无语。
好好一场宴席,为何被他们搞成了拼酒大会?
赵睿看看他两个脸色,哈哈笑了起来:
“你们放心吧,有大哥在呢,他有分寸!大哥说了,韩家这帮兄弟都是吃硬不吃软的脾气,头一次把他们喝服了,将来才不会目中无人。否则还让他们觉得陈大哥好欺负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只有这一更哈。
还有你们在评论里排数字的真是够了……表扬一下你们数数数的好吧^_^
☆、第53章 韩将军夜访
周寒听完也多少心中有数,韩家五位长兄这是试探未来的妹夫呢,也可以说是想要先给陈策这位未来妹夫一个下马威的意思。以赵坚护短的脾气,怎么会让陈策这位“表弟的大舅子”吃了亏?所以打了个头阵,撸袖子就把韩家五位兄长给收拾了。
那边方青梅可不在意这些,忧心忡忡逮住赵睿问道:
“这么说陈凤章也喝大了?这可怎么好,明天得折腾一整天,今晚歇不好明天可不得累死?我可是经历过,成亲是个力气活!”
她知道陈策酒量大,但是陈策性格克制,鲜少跟人在酒桌上置气,连日来又早出晚归十十分辛苦,这一折腾不知道身体受不受得了。
赵睿笑道:
“表嫂放心吧,陈大哥是重点保护对象,我们四个人一直都替他挡着呢。刚才我把他送回听雨苑的书房了。我看他没走形,估计也就是个六七成醉吧,明天肯定耽误不了正事。”
方青梅便有些坐立不安,左思右想,看看周寒:
“陈凤章我知道,醉死也不走形,面上看不出来。以他的脾气,怕长辈担心,估计也不会让父母亲看出来。我有点不放心……要不等会我过去看看吧?”
周寒抬头,丹凤眼眼角微微一扬,凉凉看了方青梅一眼,没做声。
正好这时候小海从外头端着熬好的汤药进来:
“少爷,该喝药了。”
周寒“嗯”一声,然后开口唤道:
“小海。”
小海“哎”一声,停住往外走的脚步。周寒抬头,不紧不慢吩咐道:
“舅爷今晚在韩家喝多了。你让何管家带两个手脚稳重的丫头,弄些醒酒的热汤,今晚过去守着照顾一下。千万别误了明天的好时辰。”
想了想又道:
“别忘了给西厢房也送一碗。让表少爷今晚歇到西厢房吧。”
又回头看看赵睿:
“阿睿,今晚你就在这边住下吧。凤章兄说明天有徐扬徐飞跟着去接亲,你也一起跟着,壮壮声势。这种事不怕人多,热闹才好。”
“我也正是这么打算的。”赵睿笑道,“大哥今晚还说呢,要不是他已经成了亲,他也想跟着。咱们家好久没有这么热热闹闹办过喜事了。上次你和表嫂成亲的时候弄得冷冷清清的,也没敢闹。”
这话一出,周寒和方青梅面面相觑,顿时都不做声。
赵睿顿时自悔失言。明知道两人有那么不太和睦的一茬,自己这脑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他讪讪笑了一声,便立刻起身告辞:
“那什么,二表哥,我先回去睡了。明天卯时得起身,要不起不来。”
周寒点点头:
“早些去歇着吧。”
等赵睿出去了,周寒看看方青梅,然后从塌上的木几上端起汤药,一边喝药,似漫不经心的抬眼看看方青梅,说道:
“凤章兄那边有何管家照料着,你就不必太担心了。凤章兄若喝多了,换衣脱靴,你力气小搀不动扶不起,不如叫何管家去伺候着来的方便。”
方青梅在桌旁坐下,想了想便跟着点头:
“说的也是……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周寒顿了顿,将手里空了的药碗递给她:
“不知是不是近来变天的缘故,下午腿酸胀的厉害。小海他们粗手粗脚的总是碰着刀口,不如辛苦你这个‘准大夫’,今晚上给我好好按按。”
方青梅一听,顿时如临大敌的站起身:
“酸胀?怎么会酸胀呢?李先生没说会出现酸胀的情况啊,要不要让他们把李先生请过来再看看?”
边说着,就掀起周寒长衫,要去拆他腿上才包好的纱布:
“我看看伤口。下午换药的时候看着没有红肿啊,不会是刀口里头化脓了吧?”
周寒按住腿伤包好的纱布,轻声笑道:
“你这冒失的样子。应该不是化脓,压着刀口周围没觉得疼。是膝盖下头的位置有些胀,许是歇午觉的时候忘了盖着,受了凉吧。”
方青梅不疑有他,这才松口气:
“不是化脓就好。你怎么这么不注意啊,这都快深秋了,午觉不盖被子多容易着凉。李先生说了,这个时候可千万得小心着不能受凉或者着了风寒,不然容易留下病根的。往后我不在这看着的时候,得让小海多留个心。”
边说着拖了凳子在塌前坐下,熟练的为周寒按起腿来。
方青梅从书房走的时候已经不早。
她做事一向认真,按着李涵珍教给她的疏通筋脉的指法,认认真真将一整套做了两遍才肯停手。方青梅自幼习过武,手臂手指虽看着纤细瘦长,力气却不小。
周寒看她累得额头沁汗,一面因为哄骗了她心中暗暗歉疚,一面又因为她担心自己而暗暗高兴。近来方青梅两头忙碌,可是陈策婚事在即事情繁杂,还是在听雨苑那边呆的时间久些,难免周寒这里就受了冷落。今晚能哄得方青梅在书房里多呆一会,他也不想她早早离开,直到二更将尽,才终于舍得放人。
等方青梅走了,小海便来伺候他更衣洗漱。周寒一边擦着脸,一边问道:
“舅爷那边没事吧,可醉的厉害?”
“少爷放心吧。我那会跟着何管家过去看了一趟,舅爷酒意是有几分,神思还是十分清明,肯定误不了明天的正事。”
周寒点了点头,也放了心。想了想又吩咐道:
“明日周管家跟着去迎亲,你也跟着去吧。这种事不怕得力的人手多,我这边叫少夫人来顾着就好。”
小海答应着,小心翼翼扶着周寒躺下,然后熄灯便出去了。周寒因为腿伤的缘故晚上不敢翻身,一个多月来也习惯了浅眠,睡得并不沉。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听到外头小海急急的敲门声,便立刻醒了过来:
“什么事?”
小海推门进来,先利索点起蜡烛,扶着周寒坐起身,然后道:
“少爷,韩大将军来了。”
周寒一时还没醒过神:
“韩大将军?哪个韩大将军?”
“就是舅爷的岳父啊,韩小姐的父亲,大将军韩靖。”小海道,“门房说听到敲门的,隔着门问了一声,对方说是找舅爷的。门房便开了门,然后去请周管家,周管家前两天不是跟着舅爷去过韩家商量事吗,一看就认出来的是韩大将军和韩家大公子了。”
周寒看看外头天色:
“什么时辰了?”
“三更刚过。再过两个时辰就该去迎亲了。这韩大将军这时候来找舅爷——”
“韩大将军和谁来的?”
“就韩大将军和韩大公子。”
“没有别人了?”
“没有了。连个随从都没带,两人骑马来的。”
“说是来找舅爷的?”
“对。指着名说有要紧的事找舅爷商量。周管家已经领着人去正厅了,悄悄的跟我说肯定是有大事,来让我问您一声怎么办?”
周寒略一沉吟,便吩咐道:
“你亲自去听雨苑,悄悄的把舅爷喊起来去见客。让他一人去即可。手脚利索安稳些,不要惊动旁人,更不能惊动了陈大人和陈夫人。”
“哎!我这就去!”
打发着小海去了,周寒却也睡不着了,垂着眼心神不宁靠在塌上静静等着。不多会便见周管家推门进来,急匆匆到了周寒塌前:
“二少爷。”
周寒坐起身:
“周二叔。坐下说吧。”
周管家在塌前坐下,压低了声音:
“我把韩将军领到大厅上了茶,跟他赔了不是,说您的腿不能动不能出来见客,然后陪着等了会。韩大将军那脸色,黑的像要打雷似的,等舅爷一跨进大厅,韩大将军就把我赶出来了,里头就韩大将军、韩公子和舅爷。韩大将军不是一般人,我也不敢在门口听,叫小海远远守着,我就过来找您了。您猜着这到底是有什么事啊?”
周寒听了,一时不做声。
周管家顿了顿,凑近了周寒又小声道:
“看这样子绝对不是小事。一直听说韩家小姐身体不好,卧病在床多年,是个扶不起来的病秧子……少爷,你说这会韩大将军找上门来,会不会是……这韩家小姐……”
他看看周寒,把话头打住,没敢再往下说。
再过两个多时辰就是接亲的吉时,这会说这些话,未免太不吉利了。
周寒没有作声。
他靠在塌上想了半天,心里想出来的,也正是这个可能。
能让韩大将军成亲前一日的深夜亲自找上门来,连随从都不带,绝对不会是为了什么小事。
若说因为婚礼的事找上来,不大可能。陈策与韩小姐成亲的一应事宜,几乎都是周管家帮着操持的,周管家这阵子几乎没几天在周家,倒全泡在陈策的新宅院里了,成亲相关的大大小小事宜都是亲自过手。周寒也早就嘱咐过周管家,韩大将军身居高位,又只有这么一位宝贝女儿,排场上决不能委屈了,一应成亲所需所用都挑着最好的来办,千万不能叫韩家挑出一星半点儿的不满来。
周管家是老人了,当年周老妇人嫁周家老太爷的婚事,他都跟着操办过,里头大大小小的事项没有他想不到的。若说是陈家在婚事上有什么做的不合适的叫韩大将军找上门来,周寒觉得再没有这个可能。
所以只可能是韩家那边的事了。
以韩大将军这样的威望,肯定是做不出悔婚这样的事来。就算不为自己名声着想,难道不为他女儿的将来着想?成亲前一日悔婚,这位韩小姐将来就别想着再嫁到清白的好人家去了。
眼下正是深秋,春秋难熬,不少身有宿疾的人到了春秋容易犯病。如果这位韩大小姐真如传说中那般是个药罐子病秧子,那么……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想到这里,周寒脸色不由一沉。
他一点都不在乎陈策能不能娶到韩家女儿,也不在乎韩家小姐的死活。他在乎的是,如果陈策的婚事告吹,那方青梅——
她肯定会头也不回的撇下自己,回到陈凤章身边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肯定猜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哈哈。
☆、第54章 陈凤章成亲
心神不属等了半个多时辰,小海急匆匆跑来回报:
“少爷,舅爷刚送韩大将军和韩大公子走了。”
周管家听了站起身来:
“我去门房看看。”
说着便急匆匆出门去了。
小海便陪着周寒又坐了会,看看外头没动静,然后问道:
“少爷,要不我伺候着歇下?”
周寒看看门外,沉声道:
“再等等吧。”
陈策向来行事周到,韩大将军夜半来访不是小事,不论是什么事,他肯定会有所交代。
果然过了片刻,书房外传来脚步声,然后陈策便到了门口,往里看看周寒,眼中带着歉意:
“大半夜的,把你也扰起来了。”
小海随即看事的退出去,把门也严丝合缝的关上。
周寒坐起身,指指一旁的凳子:
“凤章兄,坐下说吧。”
北方深秋的夜里已经很冷,陈策走进来,身上寒气尚未散去,可是面上神色却是波澜不惊:
“这阵子忙的焦头烂额,也顾不上来看看你。腿可大好了?”
“一日好过一日,再过阵子就可下地了。”
陈策点头:
“嗯。”
两人相对沉默了片刻,陈策缓缓开口:
“明日的亲事,仍然要照常进行。”
周寒不作声,听他轻叹口气又道:
“韩大将军刚才来告诉我,韩家小姐……逃婚了。”
周寒听得一怔。
这答案,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陈策看看他神色,也跟着苦笑:
“听说韩大将军来,我猜了万般可能,再也想不到这么一回事。韩大将军说就是下午宴席热闹的时候,他们都忙着在前院待客,韩家夫人少夫人也都在内院忙着招呼各路亲朋内眷,韩家小姐那边没人留意。谁知晚饭的时候人就不见了,房中细软也都收敛一空,韩小姐只留了一张字条在桌上。韩家不敢声张,悄悄的派人手将京城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却没找到人。韩大将军猜着,只怕韩小姐这会人已经出京去了。”
“……”
周寒听得哑口无言。
不是说是个药罐子病秧子,病的起不来床吗?怎么还能有力气逃婚?
所以坊间关于韩小姐的种种传闻——果然都是假的吧?
这韩小姐也真是不是个一般人物。连带想起方青梅干脆利索一纸和离书将他休掉的事迹,周寒顿时觉得,这些将门教出来的小姐,果真个个都不走寻常路。
他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能问道:
“没了新娘还怎么成亲,那韩大将军——怎么说的?”
自己女儿捅出来的篓子,总要对陈家有个交代。
陈策苦笑:
“韩大将军看样子快被韩小姐气疯了。说都是他教女无方的错,若是我此时决定将亲事取消,他绝不会怪罪于我,明日会亲自上门来向父亲赔罪。”
周寒听了不语。
韩靖能说出这一席话,已经算得上是位君子,不欺陈家此时失势。
但这番大方的话听听就罢,却是万万当不得真的。
韩靖一世英名,如果陈策此时取消婚礼,韩小姐逃婚的事传了开去,就等于公然与韩家撕破了脸,不光韩靖面子扫地,连韩小姐这辈子的名声,也就一起赔进去了。固然韩靖位高权重韩家势大,可是一样也得沦为众人笑柄,被人指点教女无方。陈家日后与韩家只怕也会势同水火。
可是如果把这事圆了过去,不管将来陈策做不做的成韩家的女婿,韩家都会承了陈策这份情。
方才陈凤章一上来就说了明日婚礼照常,看来他也明白这些情势,也已经做了选择,决定要顾全两家面子,顾全韩小姐的名声,也顾全韩家与陈家的关系。
“我已经与韩将军商量妥当。明日照常接亲,韩家会暂且找个合适的丫鬟来代韩小姐成亲,先把事情圆过去。”陈策看看周寒,又道,“韩家已经遣人悄悄的去找韩小姐。我跟你说这些,也是想麻烦你托知己口风紧的朋友,帮着找找人。韩小姐手头现银不多,细软不少,肯定要去当铺兑现。周家生意上的人面广,说不定能听到可靠的消息。”
周寒点头:
“这个好说。凤章兄最好还是叫韩家列出个韩小姐随身细软的单子来,明日我叫夏掌柜找几个当铺靠谱的朋友,叫他们照着单子多留意着些。”
顿了顿,他终于没忍住:
“凤章兄,这事——你可想好了?”
陈凤章笑笑,站起身来:
“这不光是为了韩家,也是我该有的担当。如今这种情势下娶韩小姐进门,我心中知道对她亏欠良多。如今这么一来……倒也算是扯平了。不多说了,你早些歇着吧,我就不再打扰了。”
走到门口,他又回过身来嘱咐一句:
“这件事,暂且不要让父母亲和青梅知道。”
次日,陈凤章的婚事办的热热闹闹。
陈家公子陈策身着大红喜服,骑着高头大马迎亲的路上,不知多少百姓围观,赞叹新郎官气派出众相貌不凡,难怪能被爱女如珠出了名的韩大将军选为女婿。
满京城都知道韩家视若掌上明珠的小姐要嫁人,韩大将军的乘龙快婿还是号称“京城四公子”之一的陈家少爷陈策。为两家牵线保媒的两个媒人也都来头不小,一个是福王爷,一个是兵部尚书徐朗。陈家虽抄家失势,婚事却办的风风光光,排场十足,为了婚事特意置办了新宅院,门前排队送礼的把门槛几乎都要踏破,连当今圣上都特意下旨赏赐,给足了韩陈两家面子。
这场亲事,可以说丝毫没有委屈了韩家小姐,没有辱没了韩家的门第——更没人知道,迎亲的轿子里坐着的,是李代桃僵的假小姐。
陈禀和陈夫人当日去了成亲所在的新宅院受新人行礼,周家别院这边上上下下也倾巢出动去了那边帮忙,反而显得冷清了不少,只剩了门房和厨房几个下人。
周渐梅方青梅两人待在书房,两人一个百无聊赖靠在塌上看书,一个趴在书桌上对着绘本描像。周寒翻书翻的烦了,便索性搁下书,不出声看着趴在书桌前的方青梅,倒也兴味十足看了好久。
半晌相对无声,周寒正想着出声提醒方青梅别累着眼,外头一个小厮在书房门口探头探脑。周寒留意到动静,坐起身出声道:
“什么人?进来说话吧。”
那小厮十三四岁年纪,看样子面熟,应是一直在门房上看门值守的,不常到内院,站在门口拘谨的行个礼,也不敢进来,手里举着两封书信,看看周寒又看看方青梅,小声道:
“少爷少奶奶好!夏掌柜派人从粮铺送过来两封信,说是从扬州捎过来,给少爷和少奶奶的……周管家小海哥他们都不在……我怕耽误了正事,就赶紧送过来了……”
说着话他却站在门口,看看周寒又看看方青梅,抬着手也不知该给周寒还是给方青梅。方青梅见状,起身走过去接过信,笑道:
“辛苦你跑这一趟。我荷包没在身边,回头一定叫小海赏你。”
小厮腼腆笑笑:
“都是应该的……那我下去了。”
说完鞠个躬转身便一溜小跑出去了。
方青梅看着他的样子不由笑着转过身,边往榻边走边低头看看手里的信,看到下面一封,面上神色怔了怔,随即面色如常的笑着将信递给周寒:
“这一封是你的。”
说完又觑着周寒,揶揄的拖长了声音笑道:
“鸿雁在云鱼在水,唉!惆怅此情难寄~”
周寒接过信低头一看,面色也忍不住一变。信皮上清秀小楷写着“周公子渐梅亲启”,下头名字署了一个“令”字。
他心中暗恨一声“误事”。
事情来得太巧,偏偏今日信送了来,又是门房不懂事的小厮接了信。若是周管家或者小海在,见了此信必定不会当着方青梅的面送过来了。他顾不上拆信,先急着去看方青梅脸色,谁知方青梅拆了信在书桌旁看着,也变了脸色,抬头看他道:
“周渐梅,嫂嫂信中说,老妇人和夫人……都病倒了。”
周寒一听,将手中的信一丢:
“我看看。”
方青梅三步两步到塌前将手中信纸递过去。周寒接过信纸细细一看,脸色也变了变:
“母亲是旧疾复发,几乎每年秋天都犯,应不会什么大碍。倒是祖母……看大嫂字里行间,祖母似乎病的不轻,已经连日卧床不起了。她老人家的身体一向硬朗安康,从来没什么小毛病——”
他皱皱眉,没有再说下去。
往往越是平日身体健壮不怎么生病的人,才容易病来如山倒。
方青梅看看他脸色,知道他与周老夫人祖孙感情深厚,小声安慰道:
“周渐梅,你别太担心了……周老夫人她和善慈祥,肯定不会有事的。信上落款已经七八天前,说不定这会已经好了……”
说着说着,她声音越来越小,也没了什么底气。周老夫人毕竟快七十的人了,人一上了年纪,就什么事都说不准了,这话还不如不说。她索性闭了嘴,仔细想了想,又分析道:
“如果老妇人真的病的严重,这会就不会是大嫂写信告诉我们了,周老爷肯定会亲自写信召你回扬州去的。”
这话倒还有几分道理。
周寒听了,面色稍霁,心神也略微定了下来:
“是这个道理。”
两人对着又坐了会儿,周寒思来想去,到底还是不放心,索性坐起身来:
“我还是不能放心。等小海晚上回来就立刻收拾行礼,明日一早便出发回扬州去。”
方青梅皱了皱眉,想开口劝阻他。可是转念想想,周渐梅一片孝心,着实不好阻拦。她半天没有作声,最后起身道:
“你先别太着急。我叫人去找夏掌柜,叫他把送信的人请过来问话。”
作者有话要说: 这你们都能猜出来,果然我的套路太老了。。。
明后天单位有点事可能会出差,不一定能更,我尽量哈~么么各位亲
☆、第55章 南下遇徐扬
等夏掌柜带着传信之人赶到别院时已经过了晌午。
捎信来的是扬州一家粮行的管事,姓尚,周寒见过几次他到周家与周冰商量生意上的事,向来应该对周家的事应该也有所了解。这位尚管事见了周寒行过礼,然后便将知道的都一一道来:
“临来的前一天我去见大少爷,看到府上有大夫来,就问了问众人安。大少爷说老夫人是半个月前病倒的,扬州那几天下了雨突然起了北风,老夫人那天正巧出门去白马寺烧香,回来就染上风寒病倒了,着实的重病了几天。不过大少爷说,延医问药之后已经稍有起色,只是这病来得太急,她老人家又上了年纪,恐怕是伤了根本了,怎么也得将养几个月才能缓过劲来。”
“那夫人呢?”
尚管事想了想:
“倒没听说夫人病倒的消息,想必不碍事吧?”
夏掌柜在一旁也听着,便开口宽慰道:
“二少爷放心吧,若是真有什么,老爷和大少爷必定专程让人给您捎信了。既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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