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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总被无情恼-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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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不是你的?”

周寒坐在她对面,不紧不慢提起茶壶为她重新续了热茶:

“我找了人仔细打听过。令姑娘腹中孩子的父亲,叫庾封,算起来与我曾有过同窗之谊。家世尚算清白,只是运气不算太好。”

“那他此刻人呢?”

周寒顿了顿,才道:

“……死了。”

“……”

“约莫就是五月初过身的。庾封是家中独子,令姑娘听说了这事,才决定将孩子留下。”

“……”

方青梅听完,沉默了许久。

周寒以为她是为令晚秋心忧,开口抚慰道:

“若依令姑娘身世,今生也难再有成家生子的可能。如果能有个自己孩子,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谁知方青梅却抬头看着周寒,迟迟疑疑问道:

“周渐梅,这么说来,你对令姑娘……并无男女之情?”

“……并没有。”周寒轻叹,“是你误会了我的话,自己这么想的而已。”

“那……你当时……当时见到我的时候,”方青梅看着周寒,问的有些艰难,“为什么那么讨厌我——连将就都不肯将就跟我成亲呢?”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了各位,紧赶慢赶也没赶上12点前更新……真是被自己码字速度气到吐老血……

要不然以后我码字完放到存稿箱,统一改为次日早8点更新,你们觉得怎么样?

☆、第64章 二人再计议

周寒许久没有做声。

久到方青梅以为他不准备答话了,不得不为自己和周渐梅找个台阶:

“你如果不想说……那就算啦,我就随便问——”

“那时候,”周寒垂着眼,端起茶碗,慢慢喝一口,放下茶碗,看着方青梅,“因为腿伤的缘故,我心里不痛快,所以一心想跟家里对着来。”

“……”

方青梅愣了愣。

这理由……

似乎牵强了点吧,周渐梅应该不是那么任性的人……吧?

不过想想,他如此在意自己的腿伤,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固然是我当时任性,”周寒一边说着话,一边为自己倒茶,笑道,“不过你当时心中一定暗暗松了口气吧?我至今仍记得十分清楚,那天晚上在别院,我因不能起身让你帮我倒茶,你端着茶碗走近的时候,脸上表情完全是准备以身饲虎的模样。”

“……啊,”方青梅有些尴尬的掩嘴笑着,“我当时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你想什么都明明白白摆在脸上,我是腿不好,又不是眼不好,怎么会看不出来?”周寒边说着忍不住笑出声来,“把茶碗放到床沿就立刻往后退一步,好像怕我吃了你一样,还假惺惺的问我要不要帮忙。我一说不必帮忙,你立刻松了口气,一脸的如获大赦。”

“也不能怪我好不好?”方青梅见他说得夸张,忍不住笑着为自己辩解,“哪个姑娘家头一回见自己的相公是在青楼的?我当时一心把你当成不靠谱的风流浪荡富家子,要搁在别人身上,说不定就举着棍子和别人一起打你了,亏得本姑娘心胸宽广还肯为你求情,否则说不定那天你被周老爷打成什么样呢!”

“是,”周寒扬扬眉梢,要笑不笑道,“我真是三生有幸,才娶到你这么心胸宽广的夫人,不到一个月,就一纸和离书把我休了。”

说到和离书,两人之间的气氛,又生出一丝微妙的尴尬。

两人默默坐了片刻,周寒不开口,方青梅却向来是直来直去的性子:

“既然你和令姑娘之间既然没什么,当初就是我误会你了。只是你当初那么任性,既不向家中长辈说明,又不把事情向我说清楚;我——我也是不肯低头的性子,所以两个人各自一气之下,才闹到了和离这一步。”

周寒静静听她说完,“嗯”了一声: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方青梅发愁的叹口气,慢慢说道,“当初跟你成亲的时候……我曾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嫁到周家以后,一定好好侍奉老人,善待未来的夫君……就算未曾谋面过,日久天长,两人也会……也会情意渐生,互相敬爱,互相扶持,白头到老——”

对面的周寒听着,原本微笑的表情渐渐沉了下去,轻声打断她的话:

“……不说这些了。”

即使心中对这种结果早有预料,但方青梅忽然说出这些话,也使得周寒的心情被前所未有的后悔所淹没。

倘若他当时没有那样的犹豫退缩,没有当时那样的不敢面对自己,没有当时那样的求全好强,那么此时此刻,或许他们之间又该是另一种情形了吧?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方青梅垂着眼,有些艰难的说道:

“……误会是解开了。只是现在的情形——和我的想法——跟那时也很不一样了。周渐梅,你——你是怎么想的?”

彼此作为朋友相处大半年,如今如果再把她和周渐梅送作堆做夫妻,简直是——太别扭了。

周寒一时没有作声,慢慢喝了口茶,放下茶碗,然后看看方青梅,转开了话头:

“你是不是打算待与我的事了结清楚,便动身去西北?”

昨晚她醉意朦胧中,倒是无意说出了将来的打算。

方青梅点头:

“我原本是这个打算。离开西北十年,我还从未亲自去父亲坟前祭拜,如今诸事告一段落,我也该去看看他老人家了。”

“那么,你便按原来的打算,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吧。”周寒捧着茶碗,半垂着眼,“瞒下我的腿伤向你提亲,又是兄长代为成亲,成亲之后不顾新婚流连青楼,不管是否因为误会,这桩桩件件,都是我对不住你。”

他无奈轻笑一声,又道:

“既是我的错,自然也没有让你帮忙收拾烂摊子的道理。你自管按自己心意便可。家中长辈的责罚,我会一力承担起来。”

“……责罚?”方青梅一听,略有些吃惊,“是周老爷要罚你?你没有把和令姑娘之间的误会跟家中长辈禀明吗?”

周寒不答,又提起茶壶,不紧不慢为方青梅续茶:

“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西北,是要与徐二公子同行吗?出门在外不可无钱傍身,我手头还有些现银,等回头我让小海拿给——”

“周渐梅!你别瞒着我了!”方青梅一把将茶壶抢下,“砰”的放回桌上,心急问道,“你把刚才的事情跟我说清楚,周老爷是不是因为你我二人和离的事要责罚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周寒叹道:

“既已与你无干,你又何苦再问呢?放心吧,这个烂摊子,我自会想办法料理清楚。”

“怎么与我无干?”方青梅急道,“和离书是我写的,没有让你一个人去受罚的道理啊!你跟我说清楚,我去向周老爷求情,纵然他未必看我的面子,可是两个人受过总好过一个人——”

“这个过你可替不了我。”周寒苦笑,“与令姑娘的误会,我已向他们说明了。祖母和母亲尚好,父亲却勃然大怒,怪我行事任性,没有分寸,才导致夫妻和离这样有辱门风,又愧对陈家的事情。他说了,若你我和离,便将我逐出周家,向陈大人陈夫人谢罪。”

“……”

“父亲还说,要将你收为干女儿,然后陪送嫁妆,慢慢在才俊中再为你寻一门好亲事作为补偿。”

“……”

方青梅无语。

……这周老爷,真是越说越离谱啊。亲儿子赶出家门,假儿媳留下做闺女?周渐梅跟他到底是哪辈子的仇怨啊,要这么对自己亲生儿子?再说了,她现在真心也不想再结什么亲事了,折腾这一回还不够啊?

“周渐梅,如果周老爷他真把你赶出家门,你要去哪儿落脚啊?”

“天下之大,总有我容身之处。先搬出周府找个地方住下,等大哥回到扬州,自会暗地接济我些。”周寒慢慢说完,又垂眸扶着左膝叹道,“吃些苦不算什么,我只担心这条腿……如今正是隆冬,腿伤还没痊愈,若是受寒,不知能不能愈合如初。”

方青梅一听便有些心急:

“你的腿这时候怎么能受寒?万一作下病根怎么办?你没去求周老太太为你说几句话吗?她老人家那么疼你——”

“父亲性子想来说一不二。只怕谁去求情也没用了。”周寒无奈笑笑,又道,“再说,我做出对不住你之事,也确实该受罚。不然就算你肯原谅,周家又该如何向陈大人和陈夫人交代?”

“……”

一提起陈禀夫妇,方青梅也忍不住开始犯愁:

“唉,万一父母亲知道你我和离之事……想起这事,我也头疼的很。这会要我去告诉他们,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两人默默对坐半天,气氛一片愁云惨淡。

直到最后,方青梅期期艾艾看向周寒:

“要不……周渐梅,咱们俩不如……继续做夫妻吧?”

周渐梅抬头看她一眼。

“你别误会啊,我不是要真跟你做夫妻!”方青梅急忙解释着,“反正已经装了半年多,不差这几天。你看,我们先继续假扮着夫妻,等你爹不这么气了,我娘身体也好些了,你的腿到时候也好了,咱们可以慢慢再找机会告诉他们。到时候他们许就不这么生气了?”

周寒扬眉看着她,沉吟许久,轻轻点头:

“……倒也是个办法。只是要委屈你——”

“我没事。”方青梅摆摆手,“反正我也不打算嫁人了。早点晚点和离,有什么要紧的?还是你的腿要紧。”

作者有话要说:  奉上小剧场一枚。

周渐梅:听说诸位为我赐号墨迹,周某笑纳了。

方青梅:……为什么我感觉有点不对劲?明明事情都搞明白了,怎么还摆脱不了这个姓周的啊?不是说我要去西北的吗?

周渐梅:方大小姐别急。等我腿好了,你就可以去留随意了。

方青梅:那你腿什么时候好啊?

周渐梅:……听说我号“墨迹”。

方青梅:……

☆、第65章 周寒徐图之

两人商议定了,才重又上了马车,回到了周家。

来迎接二人的是周管家。下了马车二人进了大门,周寒停住脚步,问周管家道:

“周管家这两天辛苦了吧。陈大人陈夫人住的可还习惯?老爷夫人这会做什么呢?”

周管家恭敬答道:

“老爷和亲家老爷正在书房喝茶下棋。夫人同陈夫人在前厅呢,正在看绸缎庄上送来的过年做新衣裳的料子。”

本来周家诸事是老太太和林氏操持的多,此时老太太病中尚未大好,林氏又有了身孕,听了医嘱卧床安胎,所以何氏便亲自又操持起了家事。周寒听了点头,又问道:

“那老夫人呢?”

“老夫人在房里看着小宝少爷写字呢。”

周寒向方青梅道:

“那先去向祖母请过安,再去见陈大人陈夫人吧。”

路上走得急,马车上没有来得及备炭盆,一路赶回来方青梅鼻头冻得通红,此时一边跺着脚往手心里哈气搓手,一边点头:

“好。”

话音未落,就见周寒转过身,伸了双手将她的手捧住,握了一握:

“手怎么这么冰凉?”

“……”

方青梅动作跟着表情一起僵住,还未反应过来,周寒已经松开双手,微微笑着牵住她的手,一边若无其事迈步往院里去,一边道:

“你这衣裳略单薄了些。正好要裁过年的新衣裳了,让母亲为你选几件厚密的皮毛。”

方青梅冰凉的手被周寒温热的手心握着,被牵着走了两步才醒过神,面上一热,便挣扎着抽手,一边小声恼道:

“……周渐梅!”

沿路不时有丫头经过,一边矮身行礼一边看着两人捂嘴偷笑,越发笑的方青梅不好意思。无奈周寒手指看上去细长,力道却不小,脚步不停一直牵着她走到后院门口才松开了手,停住脚步正了脸色,温和的低声解释道:

“你且委屈委屈。上次在扬州时候我们刚成亲,彼此不和睦情有可原。如今既然冰释前嫌,又是久别重逢,两个人自然该和和睦睦。祖母和父亲都是精明人,既然要扮夫妻,就要演的像些,他们看了才肯信以为真。”

方青梅手背到身后,尴尬的面上通红:

“要演的像没问题,可是你你这,你这也太——”

周寒轻咳一声,微微垂眼:

“……是我失礼了。我是想着你出身将门,一向性格豪爽,不流于俗,应当不会拘泥于这些小节——”

方青梅被他这么一说,虽然心中微恼,却也不好再说什么,面上通红的低声嘟囔:

“我,我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些小节……可是你好歹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也好有个准备啊。你这么突然——吓了我一跳。”

周寒听了,忍不住轻笑,低下头去看她:

“方才是我冒失了。下次一定先问过你。”

方青梅垂着脸点点头:

“……嗯。”

顿了顿,周寒又笑道:

“那么待会进祖母房里,我牵着你手进去好不好?”

“……”

看到二人牵手进来房中,周老太太先是也有些惊讶,随即便了然,高兴的笑道:

“这才对。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说出来就好了,万不可把事儿都藏在心里,两个人置气。”

周寒这才松开方青梅的手,恭恭敬敬笑着向周老太太行礼:

“祖母教训的是。这件事怎么说都是我的不是。幸而青梅心胸宽广不与我计较,往后我必不会再让她受委屈了。”

周老太太自然高兴,拉着两人坐下,又张罗着让丫头加火盆倒热茶,握着方青梅的手笑道:

“青梅挨着我坐这边。外头天这么冷,冻坏了吧?难为你这孩子心大,不跟他计较。阿寒这孩子,别的还好,唯独这心高气傲的性子,向来不肯对人低头——如今既然向你认了错,必定是说话算话的——往后他若敢再欺负你第二次,我也绝不饶他了!”

方青梅不知该说什么,只笑着点头。

一旁周小宝见到方青梅回来,早乐的什么似的,扔了笔扑过来缠着她这般那般。

周寒坐在一旁不出声,笑看着这祖孙三人说笑玩闹了会,估摸一盏茶功夫,才起身将周小宝从方青梅身上抱下来:

“小宝乖乖陪着祖奶奶说话。等我们去见了你祖父母,再让婶娘陪你玩。”

周老太太笑着搂过小宝,朝着周寒挥挥手:

“快去吧。你父亲这两天被你给气的够呛。他脾气急,你去好好的跟他说,可千万别顶撞了。”

两人从周老太太房里出来,方青梅仍有些惴惴:

“周老爷这次不会再打你吧?”

上次周寒腿还瘸着都没能免了一顿好打,这次腿已痊愈,周老爷岂不是更无顾忌?

周寒笑道:

“父亲也是讲道理的。这次见你跟我一起去,他自然不会再跟我生气了。何况当着亲家的面,他好歹要给儿子留几分薄面。”

说完将话题岔开去,颇有几分吃味的看着方青梅:

“怎么小宝就这么喜欢你?如今只要你在,连看都不多看我一眼。”

方青梅得意道:

“我向来招小孩子喜欢。从前陈凤章常说我是孩子王转世。”

随即又悻悻嘀咕道:

“谁知道前一次竟在阴沟里翻了船,被你家这个周小宝摆了一道。看他圆滚滚这么小一个什么不懂的样子,谁知道学舌倒是学得快!周渐梅,你这个亲侄儿啊,真是特别能干!先去找周老太太学舌,把我和长寿的话都学了一遍;又唯恐周老太太不信,跑去周老爷和周夫人那里,又学了一遍!”

方青梅边说着,边忍不住笑起来:

“学了两遍还不算完,后来还特意跑来安慰我,说如果二叔不要我,就让我等等,等他长大了让我给他做媳妇!哈哈哈!周渐梅!你说周小宝怎么这么可爱啊!”

周寒听了也忍不住笑:

“这小子,他倒是会挑。”

方青梅随即道:

“所以我真是气不起来啊。他是因为太舍不得我,所以才跑去学舌告状嘛。”

两人正穿过后院的长廊去周毅书房,听到这里,周寒停住了脚步,垂眸笑看着方青梅:

“就因为他舍不得你,所以你就不怪他了?”

“嗯。想想他这么喜欢我不舍得我,我的心就软了,怎么还舍得跟他计较呢。”方青梅说着,瞅瞅周寒,“怎么,你不会是还在怪小宝说漏嘴了吧?”

周寒轻笑着转过脸:

“怎么会,我谢他还来不及呢。不过你可要记得刚才这句话,将来遇事要一视同仁,不要厚此薄彼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比较累,实在没力气更新,大家表怪我啦~

方青梅:徐图之是谁?

周渐梅:是一种药。你不是准备学医吗,怎么这个都不知道?

方青梅:还真没听说过。治什么的?

周渐梅:温水文火慢熬,连服半年,专治神经大条,感情迟钝。

☆、第66章 徐鸿展来信

果然不出周寒所料。

周毅正在与陈禀下棋,看到周寒和方青梅来问安,倒也没说什么,便将两人打发出来了。两人又到了前厅,周夫人见周寒牵着方青梅的手,先是讶异,随即高兴,只是当着陈夫人的面不好说什么,便拉过方青梅去:

“刚才陈夫人还在说,你不爱这些颜色鲜艳的料子。我们两个看着合眼的给你挑了六身衣裳。你再看喜欢哪个,快来自己挑挑,让他们赶着年前做出来。”

方青梅娇憨一笑:

“还是两位娘亲帮我挑吧!只要你们挑的,我都喜欢。”

一旁周寒倒是走上前来,在布料中略一翻检,挑出一匹翠绿一匹月白绣花的样子,侧身低声问方青梅:

“这个白的做短袄,绿的做条裙子吧?我记得你在京城时穿过这么一身,很是素雅好看。”

他微垂着眼看着方青梅,眉眼之间含蓄的笑意落在方青梅眼里,说不出的温润柔和。

不知怎么的,这一刻方青梅忽然觉得周寒此时的样子有些——陌生。

以至她一时竟有些愣神了。

周寒见她不做声,又走近一步,低头去看方青梅脸色:

“怎么,你不喜欢这两个?”

“……啊。”方青梅这才回过神,慌慌往旁边退一步,别开目光,手忙脚乱摸着眼前的料子,“我,我喜欢夏天穿浅色,看着清爽……不过过年的时候穿白色绿色,会不会素了点?”

“那就做这个红的吧。”周寒又扯过一匹料子,笑看着方青梅,“说的也是,成亲头一年,还是喜庆点好。可以再配个银灰的坎肩。”

陈夫人倒还好,周夫人何氏从未见过自己二儿子如此温和耐心的一面,此时颇为惊讶,赶忙笑着唤过绸缎庄来送料子的师傅:

“老于,刚才阿寒说的这几个颜色都添上吧。”

方青梅刚要推辞,何氏看看周寒,又看看方青梅,笑着打断她:

“难得阿寒为你挑了,现在做了留着天暖和了穿也一样。青梅就别推辞了。”

陈夫人也在一旁笑:

“青梅,你这大大咧咧的。我看着渐梅比你还要细心些,你就听他的吧。”

方青梅只好点头。

周寒这才罢休,又回头问道:

“于师傅,你们庄上有没有颜色素净些的厚密的皮毛?”

上了年纪的裁缝师傅也是周家用惯了的,此时笑眯眯看看方青梅,又看看周寒:

“二少爷是想为二少奶奶做件大衣裳?正好前两天庄子里新来了几块雪貂,虽然掺着些灰,也算上好的了。过午我回去就叫人送来给少夫人看看。”

周寒看看何氏和陈夫人:

“母亲觉得如何?”

何氏先笑道:

“我觉得很好。里头用银灰素缎做个里子,再镶一块白狐毛皮做领子,肯定又好看又挡风。”

周寒听了点头:

“那么这么定下来吧。母亲你们慢慢挑着,我和青梅跑了一天,先回去歇一歇。”

说完拉着方青梅向何氏和陈夫人行了礼,才从前厅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往梅园里走,周寒眼中笑意盈盈脚步悠然,方青梅亦步亦趋跟在后头。

进了梅园,一路蜿蜒回到房中,房里早被炭盆烘的暖意融融。周寒先褪了自己身上的袍子,又亲自到方青梅身边,抬手为她卸了身上的狐狸毛大氅,一起递给小凤。

眼看着小凤笑容满面的退出去,方青梅这才舒展舒展身体,在桌旁坐下,自顾自倒了一碗热茶,仰头喝下,然后才又倒了一碗推给周寒,才往桌上一趴:

“这会总算能松快松快了。”

说完抬眼觑着周寒:

“周渐梅,难道往后我天天都要陪着你这么演?”

周寒轻笑:

“是我连累了你,有劳方大小姐了。”

“……倒也没什么。不过刚才一路从老夫人房里到周老爷房里,又到我娘和你娘面前,我笑的脸都快僵了。”方青梅边无精打采的说着,边抬头瞅了周寒一眼,忽然直起身,若有所思打量着他,“……周渐梅?”

周寒一边喝茶,抬头看她一眼。

方青梅又往前凑凑,仔细上下打量他一遍,手指摸上自己下巴。周寒被她盯着打量半天,禁不住也有几分不自在:

“怎么?”

“咳,没什么。”方青梅收回目光,顿了顿,到底还是性格爽直藏不住话,又抬头看他,“我总觉得,好像自从在杭州见到你,就觉得你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周寒放下茶碗,挑眉看她道:

“哪里不一样了?”

“嗯……从前总是冷冰冰的表情,这两天脸上似乎总是笑着的。”方青梅一边打量他,一边又道,“脾气也变好了,不像从前,跟我说话的时候总是带刺似的,好像我欠你八百两银子一样。”

周寒提起茶壶先为方青梅添水,又为自己斟满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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