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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总被无情恼-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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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寒提起茶壶先为方青梅添水,又为自己斟满茶,头也不抬,漫不经心问着:

“那你是喜欢我从前的样子,还是喜欢现在这样?”

“……”

方青梅听着这话,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些的别扭,只是也没深想,一手支着下巴,一手玩着茶碗碗盖,笑眯眯道:

“我觉得现在这个你比较好。比从前有人味儿。”

“……”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有人敲门。

周寒起身开门,见是小海送了一封信过来:

“少爷,大少爷从杭州捎回来的信。”

说完便行礼去了。

周寒回到桌旁坐下,拆开信扫了几眼,道:

“大哥在信上说,南京的事办的差不多了,估摸今日便能从南京出发,直接回扬州来。估摸早则明天晚上,晚则后天一早就到了。赵睿和徐三公子徐飞也跟着一起来扬州。”

他皱皱眉,抬头瞥一眼方青梅,道:

“还有你那位至交好友,徐二公子徐鸿展。说要跟着一起来探访陈大人和陈夫人。”

方青梅一听,先是高兴:

“这个年可要过的热闹了。”

随即想起远在京城的陈凤章,便有些失落:

“……若是陈凤章也能来扬州就好了,大家就可以团聚了。不过韩小姐的身体不太好,他肯定来不了吧。”

周寒没有作声,顿了顿,才将封在信封中的另一只信封抽出来,轻轻扣在桌上:

“徐鸿展给你的信。大哥一起托人寄过来了。”

顿了顿,不动声色道:

“这位徐二公子,还真是个豪爽不拘小节之人。”

“徐扬写信来了?这倒是稀罕。从前他只会叫人从西北给我捎酒来,倒从没有写过信呢。”方青梅颇为疑惑的拿起信封,三下两下拆开,边低头看着,边心不在焉道,“徐扬为人直爽,又从军多年,为人处事自然粗犷些。不过他这人很好,我倒是很欣赏他这样的性格——”

可是看着看着,脸上神色便渐渐沉了下去:

“……糟了。”

周寒此时心中有些不快,一边起身收起手中信封,一边头也不抬问道:

“怎么了?莫不是徐将军又要给你送酒来喝?”

方青梅放下手中信纸,抬头瞪着周寒,有些手足无措的满满站起身来:

“徐鸿展说……他听说了周大哥代你成亲的事,还有……听说了你和令姑娘要好的事。”

周寒整理书信的动作顿住,转过身来,静静看看她手中的信纸,又抬眼看看方青梅。

方青梅吞吞口水,看看周寒脸色,又慢慢说道:

“徐鸿展在信里说……呃,你‘欺人太甚’,叫我稍安勿躁,来扬州后他会想办法帮我——帮我不再——呃,不再受这种委屈日子。”

周寒冷笑一声,垂眸继续整理手中书信,半天才凉凉出声:

“这位徐二公子,果然人很好。这就要来英雄救美了。”

周冰在信中并未透露什么消息,可见应该也不知道徐扬已经知晓这些。

任是周毅和周冰再有手段,瞒的再好,众人悠悠之口难防,纸里也包不住火。当时周寒不肯成亲,与醉春楼的令晚秋见面,又在醉春楼里厮混半月,以及周家大公子代二公子在京城娶妻之事,扬州城里知道的人不少。

此等韵事,再经众人添油加醋,也只会越来越走样。

周寒只好猜测,这位徐鸿展徐将军,许是从众人之口听说了蛛丝马迹,才知道了这些。

相比于方青梅这个“苦主”的手忙脚乱,周寒这个“欺人太甚”者反而十分镇定,一边坐在桌边喝茶,一边垂着眼道:

“让小海去打听着消息。明日徐将军什么时候到扬州,我亲自去迎接。”

方青梅着急的在房中满地乱走:

“我不担心别的。徐扬千万别写信告诉陈凤章就好。到时候见了面还得好好嘱咐他,别在父母亲面前说漏了嘴。你说好好地,他忽然来添什么乱?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啊?”

“他是怎么知道的不要紧。要紧的是他想怎么样。”周寒喝着茶,抬头看着方青梅,轻轻冷笑,“我看这位徐二公子不光是个直爽之人,还是个情深之人。只怕到现在,对你尚未死心呢。”

☆、第67章 徐扬到扬州

方青梅又被周寒的话击中,一时目瞪口呆。

今天她简直是接二连三的接到“惊喜”,已经快麻木了,立刻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

“你,你,周渐梅,你——”

周渐梅看看她,无奈的叹气:

“我是怎么知道他对你有意的?”

他从书桌后头站起身,走到方青梅面前,低下头,似笑非笑道: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这么说来,你也早就知道这回事了?应当不是你自己看出来的吧,是陈凤章告诉你的,还是徐鸿展亲口告诉你的?”

“是,是陈凤章告诉我的——”方青梅垂下脸,老老实实承认道,又猛地抬头,疑惑反问,“不过你——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也是陈凤章告诉你的?——不对,他不是这么八卦的人——是不是赵二公子?”

“这个还要人告诉我?我有眼睛会看,又不是瞎子。”周寒无奈摇头,指指自己的眼睛,“徐鸿展头一回上门拜访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好吗。”

固然徐扬竭力隐藏眼中情意,可是看着方青梅的时候,仍难免流露出一二。也就方青梅这么迟钝又不开窍的大大咧咧的人,才能视而不见,完全发现不了吧?

再看方青梅那副“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想必之前也是陈凤章出手,替她把这位徐鸿展打发了吧?

周寒不由得在心里暗叹,也真得怪徐鸿展命不好,性格那么直接,却看上方青梅这么迟钝的姑娘,偏偏这么迟钝的方青梅身边,还有个谈笑间便令樯橹灰飞烟灭的陈凤章,能有机会才怪。

他摇摇头,无奈笑道:

“你啊你,方青梅。明明是个聪明人,偏偏又这么笨。”

“……”

说着话,又抬手拍拍方青梅头顶:

“放心吧。徐鸿展若来扬州,我会安排妥当,把事情向他都解释清楚的。”

次日傍晚,周寒便与方青梅一起,到河港上亲自迎接周冰徐鸿展一行。

赵睿和徐飞自不必说,两个半大小子,走到哪里都是欢声笑语,好打发的很。周冰自下了船便一直打量着周寒与方青梅之间的情形,趁无人时候,凑在周寒耳边轻声戏谑笑道:

“当初不是打死都不肯娶的么,怎么这会家里都随着你了,你倒不肯撒手了?”

周寒皮笑肉不笑看看自家大哥:

“大哥,小宝学舌的本事,该都是你教的吧?”

不然一个四五岁的孩子,纵然聪明,怎么就能有条有理的到长辈面前去告状,还知道一个不落的挨个的去告状?

周冰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不愧是阿寒,我就知道这事就算瞒得住别人,也瞒不了你!这种事,我这个做大人的,就算心里明白也不好插手掺合,不然难免长辈们和青梅会想多了,以为你我兄弟又欺上瞒下。小宝一个小孩子,童言无忌,说话到底方便些。”

笑毕拍拍周寒肩膀:

“自家兄弟,不必言谢。”

“……”

周寒从小便领教自家大哥爱胡闹的性子,早已见怪不怪。只是可惜了小宝那么一个乖巧的孩子,养不教父之过,不知道将来会被大哥教成个什么样子。

不过周冰到底还是靠谱的,欣赏片刻周寒不豫的脸色,又拍拍他的肩膀:

“令晚秋姑娘的事,如今既然已经真相大白,你也不必再插手了,不然徒令他人误会。我会找信得过的人打点,将令姑娘赎身出来,再把他们母子安排妥帖的。”

说完看看周寒脸色稍缓,才又笑道:

“你也不必太感激。自家兄弟,不必言谢。”

在河港上稍作寒暄,周冰与赵睿徐飞同乘,周寒方青梅与徐扬一路,便驾着马车奔周家而来。

只在路上的功夫,周寒三言两语便将与令晚秋的传言解释了个清楚,兼方青梅在旁做人证,力证周寒清白:

“徐鸿展,我已亲自见过令晚秋姑娘了,周渐梅和她之间确实清清白白。你就不要听信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了。”

徐扬听了略放了心,却不像方青梅那么好打发,又径自问周寒:

“周二公子既然与那位令姑娘无私,当时却又为何不肯与青梅拜堂,在青楼流连不肯回家,令她受这种委屈?”

周寒看看方青梅,客客气气向徐扬笑道:

“徐将军,我们夫妻之间些许误会,此事我已向她解释过,她也谅解了。”

言下之意,我们夫妻二人的事,就不劳你一个外人来操心了。

徐扬又看向方青梅求证。

方青梅此时自然跟周寒同一条阵线:

“徐鸿展,他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之前是有些误会,不过这会都已经说开了。周渐梅他对我挺好的,周家诸位长辈对我也很好,我在这里过得挺好的,并没有像你想的那样受多大委屈。总之,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爹娘这些事,不然让他们想多了,可就真叫我难为了。”

徐扬听到这里,只能无奈叹气点头:

“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不会跟他们说什么。”

马车转眼到了周家。

三人下了马车,徐扬有意落后两步,周寒察觉到了,却并不在意,反而刻意快步往前走两步。方青梅往前走着,被徐扬轻轻一扯袖子,也跟着落后两步,就见徐扬压低了声音,恳切道:

“青梅,我知道周二公子救了陈伯父伯母,于陈家有恩。可是一码归一码,报恩的法子有一千种,未必就是要万事都容忍。别的我不担心,唯独担心你为了这份人情,只会一味委屈着自己,若有什么不妥当的,千万记得告诉我,不要一个人硬撑着。”

方青梅知道徐扬一心是为自己,颇为感激,也低声恳切道:

“徐大哥,我的性子你该知道,我岂是那种一味忍气吞声的人?若有什么,必会知会你的。你放心吧。”

两人边说着话已进了周家门。周寒此时正等在门口,见了徐扬和方青梅进来,便引路往里走,也刻意慢了一步。方青梅此时走在前头,周寒与徐扬并排走着,徐扬先拱拱手,开口致歉:

“看来是我听信传言,误会了周公子,还请你见谅。”

周寒客客气气回个礼,面上笑容依旧:

“徐将军多虑了。我知道你与青梅乃是多年故交好友,所以即便平时将军直呼青梅闺名,抑或私下书信往来,我也并不介意。将军品格爽直忠厚,难免被流言所惑,即便对我有所误会也是出自对朋友拳拳关爱之情,我替青梅谢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

这几句话绵里藏针,一边指责徐扬直呼方青梅闺名私下传递书信,一边又说自己不介意,一边指责他听信流言一边又道着谢,把话说得冠冕堂皇。徐扬早知道周寒不是省油的灯,不过此时自己理亏,也只好笑着点头作罢:

“如此便好。”

到了周家拜会了陈禀夫妇,又见过周家诸位长辈,徐扬倒也看出周家长辈对方青梅喜爱之情不假。看样子,陈禀夫妇对周寒也颇为认可。如此稍放了心,徐扬便辞了晚饭,带着徐飞从周家告辞。

次日徐扬与徐飞仍在扬州逗留一天。

方青梅心怀坦荡,只觉得故友重逢,自然该尽到地主之谊。是以早上与周寒陪着陈禀夫妇早饭的时候,便提道:

“周渐梅,今日徐鸿展与徐小公子还要在扬州呆一天。我想着我好歹也算是半个地主,总该去陪陪,以尽地主之谊。”

周寒面色如常,笑道:

“这是应该的。咱们什么时候出发?我先叫周管家去准备马车。”

方青梅看看他:

“你也要去?外头怪冷的,你的腿不能受寒,还是在家歇着吧。”

周寒尚未开口,陈夫人便先嗔怪道:

“你这孩子。徐二公子固然人品信得过,只是到底未曾娶妻。就算是旧识,你一个出了阁的姑娘家也不好单独去吧?渐梅陪着一起去才是正理。”

方青梅刚要开口辩解,周寒先笑着替她开脱:

“母亲就别说她了,青梅也是为了我好。我的腿此时确实不能受凉,不便出门太久,就不陪着去了吧。”

顿了顿又笑道:

“若母亲不放心,便叫阿睿陪着青梅同去吧。正好阿睿跟徐三公子也相熟。”

方青梅听了点头:

“好。”

陈夫人见周寒不介意了,也只好点头同意。

因此饭后周寒便亲自去请赵睿公子大驾,陪着方青梅去招待客人,尽地主之谊。赵睿自然点头,却觑着周寒脸色,颇有几分疑惑:

“二表哥,我可是早跟你说过了,这徐二哥从前好像对二表嫂……有些想法。你这么放表嫂去陪他游玩扬州城,就不担心?”

周寒扬扬眉梢,笑道:

“阿睿,你年纪也渐长了,遇事也该多动动脑子,凡事不要听风就是雨。”

“……”

周寒边转身往外走,边轻飘飘看他一眼,凉凉说一句:

“徐将军认识你表嫂少也三五载了。若他有那个能耐,今日你表嫂便也不会是你表嫂,而是徐夫人了。”

赵睿小公子带着对自家二表哥满腔的钦佩之情,护送着表嫂陪着徐扬和徐飞在扬州游玩了一日。

徐扬与徐飞落脚在扬州城中有名的客栈,黄昏时分一行人乘着马车,将徐扬徐飞送回客栈来。赵睿与徐飞玩的尚未尽兴,此时在马车一旁说说笑笑不止。徐扬下了马车,却又借口昨日落下了给陈禀夫妇的礼物,喊了方青梅进了客栈,在人少处慎重说了几句话:

“青梅,有件事须得告诉你。”

方青梅笑道:

“怎么?徐鸿展,你不会又给我带了好酒来吧?”

“酒是没有了,啰嗦话倒还有一大篇,就怕你不爱听。”徐扬笑着,沉吟片刻,正了脸色又道,“青梅,我多说几句,你不要介意。昨日到周府拜访过,周家几位长辈倒没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

“若我多管闲事是最好。”徐扬抬头看看方青梅,轻叹一声,“这周家两位公子城府颇深,尤其周二公子……言谈之间总然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还有些什么事瞒着。你又心性纯良,我实在还是放心不下。”

方青梅被徐扬的洞察颇吓了一跳,心说自然是有事瞒着你,和离的事不光瞒着你,连我爹娘也还瞒着呢!

口中却笑道:

“徐大哥,想你是多虑了。周渐梅人挺好的,能瞒着我们什么?再说了,我身上也没什么让他可图的啊。”

“话虽如此,终究还是要留个心。说实话,我心下还有个疑惑,”徐扬看看方青梅,开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当日陈伯父要出事,朝中人人自危,话也不敢为他说一句。如今了解越深,我越觉得以周二公子的条件,选择也不在少数,商人向来重利,但为何这周家偏偏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要与陈家联姻,将你娶进门?你就不觉得这事奇怪?”

“……”

“我到底是外人,如今身份尴尬,也不好多插手此事。”徐扬道,“不过昨晚我已写了信,将这些事都告诉了陈凤章,让他做个定夺。他是你兄长,又是我好友,理应知道这些,为你将来打算周全。”

☆、第68章 周寒日行善

方青梅兴冲冲带着赵睿出门,蔫头蔫脑的被赵睿领回家中。

两人回到书房时,周寒正在书房里看书。见方青梅和赵睿进来,放下书笑着起身,又仔细看看方青梅神色,转头笑问赵睿:

“阿睿,你表嫂这是怎么了?”

赵睿先是撇清:

“不怪我啊二表哥!我今天可是尽心尽力陪着表嫂和徐将军的!”

说着又摸头嘿嘿笑道:

“许是累了?那会还好好的,我们送下徐将军和徐飞,回来路上表嫂就不做声了。表哥快好好服侍表嫂歇歇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便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待赵睿走远,方青梅回头看看,转过头来,垂头丧气看着周寒:

“周渐梅,麻烦又来了。”

周寒好笑的将她拉到桌边坐下,倒了碗茶递到她手里:

“先喝口水。把徐将军送走了?”

“他说明日一早便回南京,不必送了。”

周寒这才在一旁坐下,问道:

“那又是什么麻烦?”

方青梅放下茶碗,向来神采奕奕的双目,此时无精打采的看向周寒:

“徐鸿展看出了我们有事瞒着他——其实他是怀疑你,有事瞒着我和大家。结果他就自作主张,写信把周大哥代你成亲,成亲后你在青楼流连半月不愿回家——还有你和令晚秋的事,都告诉陈凤章了。”

“……”

“他说,他是外人,不好出面多说什么。陈凤章是我大哥,为了我的幸福考虑,理该把事情搞清楚。”方青梅慢腾腾说完,长叹一口气,“……这个徐鸿展,我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瞎操的什么心啊。”

周寒一边听着,一边慢慢为自己也倒上一碗茶。

方青梅看他不紧不慢的样子,追问一句:

“如果陈凤章知道,肯定会为我担心的。”

顿了顿,她双肩一垮,侧身趴到桌上,将脸埋进手臂,闷闷的声音从手臂里传来:

“起初撒一个谎,接着还要撒一个谎圆回来。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一想到这些,心里就烦躁躁的……这些麻烦事什么时候是个头?想想就觉得头好疼啊。”

周寒抬手虚虚顺顺她的头发,低声道:

“都是我的错,让你受了连累。”

倘若他当初听大哥的话,没有闹出那些事,而是乖乖到京城成亲,岂不是就没有了这些麻烦事?更不必这一个接一个撒谎了。

方青梅趴了会儿,听到这话坐起身,解释道:

“周渐梅,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

周寒起身坐到她对面,将茶碗又递到她手里,轻声笑道:

“我知道。跑了一天你也累了,先慢慢的喝口热茶暖暖身子。这是刚煮好的茶,里头加了参片茸片,正好解乏,你趁热喝完了,我再慢慢跟你说。”

方青梅听话的接过茶碗,捧在手里慢慢一口一口将手中的参茶喝完。搁下茶碗,周寒又从旁端过一个茶碗,直接揭开碗盖递到她口边:

“茉莉茶,清清口。”

“真香。说来也怪,怎么扬州这边的茶好像都比北方的好喝似的?”方青梅低头轻嗅,抬头看他一眼,伸手要接,见他没有放手的意思,便带着些不好意思,直接就着他手里喝了一口,然后抬头笑道:

“周渐梅,你这是要把我当周老夫人伺候呢?”

“你替我精心伺候了祖母那么久,我便伺候你一回又有何不可?”周寒放下茶碗,笑着起身走到她身后,“几年前母亲总是觉得肩沉,我专门跟一位曹大夫学了一套手法,据说是家传的,轻易不外传。今天看在你十分劳累的份上,我就小露一手,亲自伺候一下周少夫人。”

方青梅听了便笑着要起身躲开:

“不必不必,不敢劳周少爷大驾——”

周寒双手压住她肩膀拦住了,笑出声来:

“你为我按腿的时候,再疼我可是也没有半句微词,现轮到我做大夫,便要嫌我手艺不好了?”

“不是——”方青梅耳梢微红,“我是觉得——不好意思——”

“既然打算做大夫,也帮着李涵珍先生开刀那么多回,难道还介意这些?”周寒略抬了抬手,张张修长的五指在方青梅眼前一晃,“就当我这手是个大夫的手,我给你按着,你也可以学起来,说不定将来行医就用得上。”

说着手下稍稍用力,对着穴位,捏住方青梅肩颈处发硬的筋肉。

方青梅躲闪不及,被按的“哎哟”一声,然后一阵酸爽的疼痛,便不敢再动,老老实实坐着任周寒手指在肩颈位置肆虐,约莫一刻钟有余,周寒笑问道:

“好些了吧?”

“一开始又疼又麻又酸的,很不好受,”方青梅老老实实承认,然后回头笑道,“不过这会肩上像卸下一副重担似的,浑身都松快舒坦了,也不觉得累了。周渐梅,这个手法真有妙手回春功效,你务必要教会我,等将来我学起来,可以为爹娘他们做这个了。”

周寒不由得笑道:

“你说的轻巧,拜师不是要先缴束脩?”

说着就要停手,方青梅却笑眯眯转过脸,拍拍自己肩膀:

“周渐梅,你再多摁议会,就一刻钟——我缴双倍束脩给你好不好?”

周寒好气又好笑,曲起手指敲到她头上:

“你还上瘾了?我堂堂周家少爷,岂是你用得起的?周氏绝技,日行一善,今日已毕,明日赶早。”

两人说笑着,周寒到外间书桌前站定,一手拿过砚台,一手敲敲桌角看向方青梅:

“来,坐。”

方青梅好奇走到桌后坐下,见周寒在她面前铺下宣纸,摆下羊毫笔,又开始动手磨墨:

“我说一句,你写一句。”

方青梅利落的拿起笔:

“要给陈凤章写信?”

周寒点头,一边手中研磨不停,一边口中念道:

“兄长惠鉴:见字如晤。京城一别,今已经月。父母身体日渐康健,青梅亦时常陪伴膝下,谈笑风生,聊解寂寞。年关将近,又值隆冬,望兄嫂保重身体,望勿挂念。渐梅青梅某年某月某日手书。”

周寒站在桌旁口中不停,方青梅坐在等下运笔如飞,转眼写完半页书信。周寒拈起信纸细看,又转头笑看方青梅,赞道:

“倒是一手好字。”

方青梅得意起身:

“那是。我这可是从小苦练的。”

然后见周寒从旁拿过信封,又亲自提笔写上“陈兄凤章亲启”,就着一旁蜡油将信封口,押上印信:

“正好过年了,周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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