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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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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安家



☆、穿越

“小姐,你的肩带断了。”

安若好正折腾着手里的单反,扭着头就要拍到一张绝美的照片了,却不料被一声带着戏谑的“好心提醒”给破坏了。

她手上动了一下,发现单反的带子不知道什么断了,但是无所谓了,她可得时刻盯着这昙花,这野外的昙花一现的美景绝不容错过:“断就断吧。”

“没想到小姐这么豪放!”这个声音很讨打。

她正想发作,低下头看了看,却发现不是单反的带子,而是她吊带裙的带子断了……

她再一看身后的男人,眼光可不正赤/裸裸地盯着那泄露的春光:“色狼!”

“小姐,你的单反!”李唐歌被她推倒在地也不恼,看着她落荒而逃,微微一笑。

安若好找了个黑魆魆的林子,打了手机出来照着,却突然发现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该不会是粽子吧?”

她一转头,又没声音了:“《盗墓笔记》看多了。”

可是她刚把肩带扎上,又仿佛听到身后人语响,她壮起胆子拿手机照了照:一对男女身无寸缕,在地上交缠着。两具雪白的身躯很刺眼,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问是不是活的?

当然是活的!而且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未婚夫!在他身下娇喘微微的女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她最宠爱的妹妹!

安若好的脑子瞬间就懵了:未婚夫和妹妹,这是多么狗血的剧情。

“阿好?”那个男人匆匆忙忙地提起裤子,有些慌乱。

“你们继续,我们的婚约就当从来没有过。”安若好决绝地转身。

“阿好!”

“别理她,她以为她是白富美,所有□丝都得围着她转!”妹妹拉住要上前的男人,安若好只觉得她的声音从来没有那么刺耳过,“你要钱,我不比她少,而且你花我的不必有负罪感。”

安若好本想装作没事人一般,可是妹妹的话已经很明显了,她终究忍不住浑身颤抖,飞奔而出。她的男人,在结婚前一月劈腿,劈腿对象还是自己的妹妹,最关键的是,他似乎是为了她的钱。

她跑到溪边,坐在木筏上,这里月光皎洁,水光潋滟,听着耳边溪水潺潺。木筏顺着水波有一下没一下地撞着溪岸,就像她的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撞着胸腔。

她的人生,从她出生起就多灾多难,直到两年前找到她的亲生父母。她以为一切都要好起来了,可是她错了,命运总是开她的玩笑。

“姐姐。”

安若好回头,她的“好妹妹”看着她眼含深意:“你为什么这么做?”

“你今天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房子是我的,钱是我的,公司是我的,爸妈所有的遗产都应该是我的!可是,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你抢走了我的一切!我恨你!”

安若好不敢相信,平时在她面前乖巧安静的妹妹此刻是这般狰狞:“你……”似乎是为了衬托这一刻,天公也开始兴奋起来,闪电一道道打下来,土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很疼。

“去死吧!”妹妹刚刚居然趁她不注意解开了系在木桩上的麻绳,水流也诡异地急起来,妹妹推了一把,安若好的木筏便颠簸着顺流而下。

她紧紧地抓住木筏,不让浪花把她掀到水里去。

“下面就是瀑布,两百米的瀑布,哈哈!你死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哈哈,你的钱财,房子,公司,都是我的了!就连男人也是我的!”

妹妹的声音在山峡里回荡着,渐渐消散。

安若好不小心滑下了木筏,落到水中,虽然用力地抓住了木筏边缘,可是只觉得耳朵里、嘴里都是水,她即使不被冲下瀑布,也要被溺死了。

“救命!救命!”

“阿好!”李唐歌正在岸边,看到安若好危急的样子,失声叫喊。

“唐歌,你别下来。”她不要他救。

“阿好,你挺住,我马上过来救你。”

“唐歌,对不起!”又一个浪潮打来,安若好只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跳下来,便失去了知觉。

她和李唐歌分分合合五年,最终还是屈服在他家的逼迫下,两个人都选择了不属意的人打算就那么结婚生子。她一直装作无所谓,其实那很艰难,而现在就是她解脱的时候了。

“丑丫,丑丫,掉到水里哇哇哇!”

“丑丫,丑丫,掉到水里哗哗哗!”

“丑丫,丑丫,又丑又傻!”

“丑丫,丑丫……”

安若好一睁眼便看到身边围了一圈小孩子,一个个嘴里还唱着奇怪的“童谣”。

“哎哟,醒了!”一个语调奇怪的男人把小孩子都轰开,手一摆,围上来一圈男人。

“这是什么地方?”安若好忍住身上的疼痛问道,她惊奇地发现她的语调也变了。

“丑丫果然是丑丫,哈哈。来过多少遍的地方都不记得。”那男人哈哈一笑,戳了戳她的肩头,疼得她直咧嘴,可是她却躲不开。

“去个人知会凌二哥一声。”

安若好被他搞得完全不清楚状况,身上疼痛,脑袋却渐渐清晰起来。她的木筏被妹妹推进了水里,水很急,她掉到水里了,后来好像一个激流,她就掉下瀑布了。可是她摔下了瀑布却没死?怎么可能!

“丑丫这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聪慧姑娘呢。”一个艳妆少妇走上前来仔细地端详着,看完了又捂着嘴站在那里“咯咯”直笑。

“艳娘,你要不趁这机会把凌家那二愣子放倒?”一个中年疤脸男人揶揄道。

“那个二愣子,是到了嘴边的肉都不知道吃的,没劲,我才不要理她。”艳娘刚说完,抬起头却眼睛放光,“哎哟,凌二哥来了!”

疤脸中年男人把嘴里嚼着的草根吐掉,撇了撇嘴:“臭娘们,口是心非。”

“我妹子呢?”凌二哥对于艳娘明目张胆的勾引完全不感冒,奔到安若好跟前来:“丑丫。”

“丑丫?”安若好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凌二哥叫的是她,她叫“丑丫”?她环顾一圈,发现这些人身上都穿着粗布短衫,看着倒比较像庄稼汉,头上盘着髻呢。再看那个艳娘,盘了一个斜髻,还插了两支木簪,这不是典型的古典美女的打扮嘛,虽然朴素得略显寒碜。而且周围的房子都是木结构的,说不上富丽堂皇,可也是古色古香。

难道,她穿越了?

她抬头看看天,天空是湛蓝的,不似她以前看过的灰蒙蒙的;环顾四周,山是青的,水是绿的,空气是清新的。即使是自然风景区,环境也没有这里好。

“丑丫越发傻了,以前还知道自己叫丑丫,现在好像连二哥也不认识了。”

“这是什么地方?”安若好只能再问一遍。

“丑丫,哎。”凌二哥懊恼地抱她起来,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伤口。凌二哥看她疼得满头大汗,龇牙咧嘴,皱起眉头来,瞪着一干男人。

其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澄清道:“可不是我们干的,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凌二哥看她真的是疼得眼泪直打转,安慰道:“二哥马上带你回家,别哭。”

安若好听着他一个大男人柔声细语,太温柔了,和他那俊逸的脸庞有一点点的不相称,生生忍住了要溢出眼眶的泪水。

“凌二哥,不如去奴家那里给妹妹先上点药?”艳娘整个人都快要贴上来了,安若好刚刚也没见

凌二哥想了一下,点点头。

安若好想着这匪夷所思的事情,她似乎是穿越了,这个抱着自己的男子似乎是自己的二哥,这个女人似乎是想把她带回家去。

不对!她是想把二哥带回家去!她这是赤/裸裸的勾引!

“二哥。”安若好努力地压低声音叫了一下,希望他能有觉悟。

“丑丫怎么了?”凌二哥却不知道她鬼鬼祟祟叫他做什么,声音不大,艳娘早听见了。

“丑丫疼得厉害吧,待会儿姐姐给你涂点红花油就好了。”

这里还有红花油。安若好诧异,真是个奇葩的地方,但是搞不清现状的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边了,至少穿越总比摔死溺死强。

艳娘领着他们二人进了她的木屋,还挺大,不过看着就是个单身女人的家,她的“浪/荡”似乎也有迹可循。

☆、上药

“来,把这破布衣衫脱了,姐姐给你找一身漂亮的。”艳娘说着已经拿了一套衣裳出来。

凌二哥伸手接过。

艳娘把衣裳递给凌二哥,手上的红花油却打了圈不给他:“二哥,还是让我给妹妹擦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凌二哥几乎是抢过那瓶红花油。

“这怎么好,你们虽是兄妹,总得避讳不是?”艳娘不甘心地说道。

“不必,反倒是你,你先出去,省得被人说闲话。”凌二哥反客为主,把艳娘推了出去,栓好木闩,任由艳娘在外面叫也没用,最后只好脚一跺走远了。

安若好见此,忍不住笑起来。这个凌二哥看起来是有点“傻”,殊不知这才是好男人啊。

“丑丫笑什么?”

“没什么。”

“艳娘是个寡妇,那些人都不知道避着些。”凌二哥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把安若好捂着胸口的手拿开,“嗯,把手拿开,二哥给你擦药。”

“啊?”安若好笑不出来了,她好像遭报应了。虽然他是她的二哥,可是他要亲自给她上药,可是她的身体要被看光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啊。她还宁可艳娘来给她擦呢。

“二哥,还是让艳娘来给我上吧。”

“这怎么好麻烦别人?”凌二哥冷下脸来。

“不麻烦不麻烦。”

“丑丫别闹。”凌二哥有些宠溺有些愠怒有些无奈地道。

安若好什么时候被这么“复杂”地训过,只这一句,便乖乖地不敢动了。

凌二哥三下五除二,把她扒了个干净,轻车熟路地擦好药,再套上艳娘的衣裳。

等到安若好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凌二哥抱出了俏寡妇的木屋。

凌二哥正正经经地道了谢,抱着她就在陈家坪村民的注视下走过。

“痞子,你别看丑丫傻,身段可真是好看呢。”

“是不错,啧啧,真不错。”

“艳娘那套衣裳穿她身上,真真比艳娘还好看呢。”

安若好隐隐约约地听到似乎有人在议论她的身材,可是她在俏寡妇家里照过铜镜,这根本就不是她的脸蛋,不是她的身体,与她无关,随他们说去。

会不会睡一觉之后,这一切都只是个梦?可是身上时不时传来的痛楚告诉她,这是真的。

最紧要的,还是找办法穿越回去吧。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看起来乱糟糟的,她还宁愿回去。

人生地不熟,她得瞅着机会问问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代。

而且,李唐歌,那时候也跳进了水里,会不会也穿越过来了?

如果他也穿越过来了,她可能就宁愿待在这里了,两个人在一起,再也没有人能够把他们分开。

可是,李唐歌在哪儿呢?

回到家,安若好观察了一下,屋子是宽敞的大木屋。只是这里地势高一些,离其他村民都有些远。大屋前的院子里零零散散地摆满了各种蔬菜瓜果,鸡鸭看到主人回来争相跑上来,被凌二哥一喝又跑了开去。

木屋旁有一大片的竹林,芭蕉在窗下开着橘黄色的花,煞是好看。

当晚,她遮遮掩掩地问了关于这个地方的事情,得知这个村叫做舜水村,前几天,正逢一年一度的汛期。

她今天待过的那个村叫陈家坪,和舜水村相邻,同被屋后的大山包围着,算是河这边唯一一起的村子,有一点唇亡齿寒的意味。

而安若好的伤势似乎有严重的迹象,因为到第二天她的手都提不起来了,凌二哥连忙带她去了陈家坪,这两村唯一的老郎中木老头子给她的双手擦了很多中药粉,夹了两块木板子才放过。

之后的半个月,整个村子都在照看被大水淹了的秧苗,二哥也是。可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里,每次都会带了她到田边去。她的伤还没好,在家里又闷得慌,乐得坐在树荫下看村民们在田间劳作,而她闻着花草的清香享福。

她曾经对着二哥旁敲侧击过,二哥说这里是大梁国,旁边还有个大金国,好像还有个叫晋平的。大梁国的皇帝姓赫连,叫赫连钰,年号仁安,京城叫做北都,其他的就没了。

听了这些,安若好可以确定这不是她所在的时空,因为中国历史上没有姓赫连的皇帝,也没有什么晋平。想到不知身在何处,她不禁有些茫然。又想到李唐歌,现在的他,在哪里呢?

“哎呀,丑丫,越来越漂亮了啊。”一个痞子坐到她身旁,调戏道。

安若好听声音想起来是那日和俏寡妇讨论她身材的那个,她歪过头去看他,其实也没什么恶意,笑了笑。

那痞子却被这明亮的笑给晃了眼,呆愣了一会儿才结结巴巴道:“丑丫,你笑起来真漂亮。”

“你叫什么名字?”

“哦,我叫甄匹。”甄匹拍了拍胸脯,眼睛却盯着安若好耸起的胸脯看,“你奶/子真大,比秀丽的还大。”

“什么?”安若好被他这露骨的话吓了一跳。

“我得摸摸。”甄匹说着一只手架住她的双手,已经伸手过去捏住。

“你住手!”安若好手不能动,身子也移动得很困难。痞子果然是痞子,见她如此,捏得更加开心,安若好只觉得都被他给捏痛了,“甄匹你个混蛋!”

“甄痞子!”

甄匹闻声回头,已经被二哥一脚给踢了出去,缩在树根底下动也不敢动。

“丑丫。”

“二哥。”安若好忙把整个身子都偎到二哥怀中。

“二哥再去打他两拳,给你出气!”二哥放开安若好,起身就要打甄痞子。

甄痞子忙趴在地上求饶:“二哥,我再也不敢了,你别打我。”

田那边的人们都回过头来看着,不用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抱着胳膊看好戏。

“你敢欺负我家丑丫,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凌二哥把指节骨捏得格格响。

安若好看这痞子确实很怕二哥,而二哥那拳头下去估计他不死半条命也去了,万一闹大了可不好:“二哥,别打了。”

二哥听到她叫,生生住了拳头:“哼,丑丫不要我打你,你小子赶紧给我滚!”

那甄痞子见此忙连滚带爬地跑了。

二哥看他跑远才回过头来:“丑丫,有没有哪里伤到?”

安若好摇摇头。

“我刚刚看他捏你这里,疼吗?”二哥说着,自己也捏了上去。

安若好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他毫不避讳的动作,可是这大庭广众之下,她羞得直想找条缝钻进去。

二哥看她低头,还以为她疼呢,忙抱起他回家去。

安若好见他又伸手过来要解她衣裳,连忙阻止:“二哥,我身上没事了。”

“真没事?”二哥停住了手。

“没事。”安若好真是头疼,虽然这是二哥,可每天这么着也不是办法啊,“二哥,我这手上的板子什么时候能拆了啊。”

“是不是架地胳膊酸?”二哥听她这么问,心疼地问道。

安若好也不管是酸还是不酸,直点头,她得赶紧把这板子拆了,重获自由。

“等明天二哥带你去陈家坪看看,问问木老头子能不能拆了。”

“好。”

等第二天,安若好被拆了板子,双手终于自由之后,她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走在路上整个人都轻快起来。

“丑丫。”二哥忽而在身后叫她。

“怎么了?”安若好停住脚步,回头等他。

“二哥觉得,丑丫好像不一样了。”

安若好听这话,心里咯噔一声,她不是丑丫,当然不一样了,可是该跟他怎么解释呢?

“村里人都说,丑丫是被河伯留了慧心才傻的,这次发大水,河伯该不会是又把慧心还给丑丫了吧。”

安若好听他自言自语,这个解释,真的是,太强大了。

“二哥,我确实不傻了,我只是忘了以前的事情。”

二哥听她这么说,摸了摸她的头发:“丑丫以前傻的时候也不记得前一天的事情,现在这样挺好。”

安若好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过了这一关,还以为要给她变得不傻的原因解释一大通呢,高兴地挽着他的胳膊就回了家。

☆、家况

“丑丫,你伤口都好全了,今天二哥给你烧野猪肉吃。”

“好。”之前因为她伤口没好,忌油腻,她一直没能吃到野猪肉,心里可怨念着呢,今天听到二哥要给她做,她高兴得直想蹦起来。

说着,二哥已经钻到灶后开始生火,她看看灶台上的调料,只有油盐,还是太简陋了:“二哥,家里有老姜吗?”

“老姜?家里有生姜,丑丫想吃生姜炒肉?”

“生姜炒肉?这个不错。”安若好还以为自己只能吃干巴巴的猪肉了呢,还能吃到生姜炒肉,太幸福了。

二哥起身给锅里倒了两瓢水:“你看着火,烧点热水去去野猪肉的膻味,二哥去地里挖一株。”

“好。”安若好应着,跑到灶后去,看看火势微弱,便往里塞木柴,可是那火没旺反倒越来越微弱,直到最后火彻底灭了,她怎么补救都无济于事。

二哥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烟囱里直冒烟,没进门就被呛了出来:“丑丫!”

安若好闻声赶紧跑出去:“二哥,火灭了。”

“二哥忘了你不会烧火了,幸好房子没烧着。”二哥用湿布捂了鼻子进去,只一会儿屋内的烟就散去了,安若好才重新进屋,有些尴尬地看着二哥。

二哥看着安若好那灰头土脸的样子就笑了:“以后烧火的事情都让二哥来,你别掺和了。”二哥看看灶中的火势,把湿布递给安若好,示意她擦脸,自顾自从缸里拿出腌渍了好几天的野猪肉放到水里过了一遍才切块。

安若好瞧着他娴熟的刀工,她其实是会烧菜的,只是不会用那灶台而已:“二哥,让我来吧。”

二哥头都没抬就说:“今天就让二哥来吧,天色晚了,二哥动作快,不会饿着你。”

安若好的眼神透过窗棂,天确实灰了。

安若好擦了脸,站在灶台边上看着,屋子里太暗,便去点了烛台,房里的色彩顿时温暖起来。她瞄着二哥被烛光映得微红的侧脸,心中暖洋洋的。

“丑丫在看什么?”二哥把切好的野猪肉和生姜下了锅爆炒着。

“没什么,只是觉得二哥对我真好。”

“二哥不对你好对谁好。”凌二哥有些哭笑不得,“丑丫,拿个大碗来。”

“好。”安若好蹦跳着从碗橱里取了个大碗,问道,“二哥,我长得很丑吗?”

凌二哥似是第一次被问及这种问题,当下就卡壳了,盯着他妹妹小小的脸庞看了一会儿:“不丑。”

“二哥骗人,我肯定丑死了,所以大家才叫我丑丫。”

凌二哥看安若好扁着嘴,有要哭的趋势,摆摆手:“不是不是的。”

“你不用安慰我。”虽然这张脸不是她的,但是她好歹还要顶着这张脸过一段时日啊。

“其实,丑丫只是脏了一点,洗干净了就漂亮了。”凌二哥实话实说。

安若好看他憨憨的,连谎话都不会说,但是语气诚恳,应该是真话。她之前借着艳娘的铜镜瞄了一眼,只知道这张脸和她长得完全不一样,却没看美丑。而且那时候确实脏得很,根本看不出样貌来。前段时间因为她的手动不了,凌二哥也不会梳头发,她就整天灰头土脸披头散发的,等到明天,她一定要好好打扮一番。虽然这里没有悦己者,但是无论何时何地都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是她一贯的宗旨。即使不漂亮,做到干净整洁总是可以的。

“丑丫?”凌二哥看她半晌不说话,可是又没什么表情,看不出什么来,试探性地叫唤一声。

安若好鼻尖都是肉香,吸了吸鼻子:“二哥,你整天叫我丑丫,难道我没名字吗?”

“名字?”二哥思索了半晌,“有的,爹取过的,只是从你五岁那年发了高热变傻了之后就一直叫你丑丫,我也忘了你名字了。”

原来丑丫不傻的,是发高烧才变傻的啊。安若好暗忖着:“那爹娘呢?”

“娘早死了,爹在两年前被抓壮丁抓了。他要我留下来照顾你,把我藏在番薯洞里,我才没被带走。”

“哦。”安若好还以为他们的爹娘都死了呢,“那爹走了之后就没消息了吗?”

“这边境上一直在打仗,战事没断过,就我们这边还平静。但是爹的消息没传回来过,想来是还活着。”

“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安若好听着他说爹的事情,他如今也才十八岁的年纪,独自在家照顾傻妹妹,应该是惦念着的。

二哥把肉盛到木碗里,又炒了碗土豆,放了碗苦菜汤才开饭。

“二哥,我还有个大哥吗?”

“没有了。”

“什么叫没有了?”

“爹说,我们本来是有个大哥的,但是后来夭折了,所以就没有了。”

“哦。”这好像不是个好话题,安若好扒了几口饭,转移话题,“二哥,你手艺真好。”

“娘的手艺才好,我这只是会点皮毛罢了。”二哥笑着往她碗里夹了块肉,“娘本来可是玲珑阁的厨子,只是后来玲珑阁倒了才嫁了我们爹。”

二哥看安若好想听,便继续说:“娘可比我们强多了,比其他女人都强,她还识字,到了过年的时候还给写对联。门口挂着的那副对联就是娘写的,可惜后来娘死了。所以以后过年,爹就只能拿对联找镇子上的先生给临一遍。爹走了之后,我也到过年了就找先生给临,我们就一直挂着那对联。”

“我想出去看看。”

“好。”二哥拿了烛台跟她出去,看着门两旁的对联。

红色的对联已经被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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