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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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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出身低贱商户,且还是妾室所生的庶女,就堪堪能压制住静姝。

处处都高出静姝一筹来。

静姝不死心,一定要得到景珏,结果呢……

女儿冰冷的尸体躺在寒露殿的样子,忽而晃过眼前。

周将军不禁周身猛的一冷,不由打了寒战。

死了。

静姝与那小女子作对,结果是死……

而如今,自己更是与景珏作对,与那女子作对啊。

自己的结果,又会是如何呢?

造势,就好似在真刀真枪的大战之前,先打一场心理战。

在这场战役的短兵相接中,周将军已经败了。

莫不说他手底下的将领,兵众,儿子们如何议论,如何猜测。就连他自己,心中都不再坚定,都开始彷徨起来。那这只军队的战斗力,也就不剩下什么了。

周将军知道这样很不好,身经百战,他知道心理在战场上的重要作用。

只是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也太不是时候。

倘若他不知道。一直都不知道那日的异象乃是人为,他也不会动摇。

可偏偏让他在这时候知道了!

也许天注定他要败了!

败了两个字,像一只利箭,毫无商量噗的扎进他的心口。

他抬手捂着胸口,踉跄了一步。

他身后随从连忙上前扶住他,担忧问道:“将军,您怎么了?”

周将军摆手站稳,“无事无事,叫郎君们都到家中听令。”

“是……”

随从刚应了声,他又唤住。“不不,不用叫他们回来。”

闻言,随从一愣,拱手等着听新的指令。

可周将军却犹豫良久,没有再开口,末了,只说了声,“罢了。”

随从诧异,这般优柔寡断,这般反复的周将军。是他追随将军多年,从不曾见过的。

将军就是在沙场之上,命在旦夕之时,也是当机立断,雷厉风行的人。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景珏同姜伯毅已经集结了大量兵马。

睿王爷虽面上表示不支持他,但也并未站出来公然反对。

没有公然反对,那便是默认,在外人看来也是默默的支持。更有睿王先前的幕僚四处走动游说,便是信不过景珏如此年轻。能有大作为的人,看着睿王爷,也都纷纷举旗支持景珏。

景珏的呼声立时就压倒了二皇子和周将军。

倒是一杆子迂腐文臣,对景珏口诛笔伐不断。

说也奇怪,这些口诛笔伐之中。竟无人提及归隐在家的睿王爷。就连“子不教,父之过”都无人提及。

睿王爷先前担心自己名声被毁,担心自己背负历史骂名之事,竟然都没有发生。

景珏同姜伯毅从情敌,到仇人再到并肩作战,竟无端的磨练出越来越多的默契来。

两人配合十分了得,简直像一个人的两只手一般和谐。

将士们私底下常常议论,说这两人一定一起出生入死过,一定感情深厚,不然绝不能有如今这般默契。

说这话的将士一定是没有见过两人私底下相处的情形。

“我听说你又去探望春草了?!你凭什么探望她?还是没有经过我允许的情况下?嗯?”景珏瞪眼拍桌子。

姜伯毅冷冷看他一眼。轻嗤道:“做大哥的看看自己的妹子,还要经过你的允许?你还没娶她过门呢!你可别忘了?!”

两人的架势,颇像随时都要打起来。

可一旦有人进来禀报,两人便各自敛气收声,看不出一点儿矛盾。还能相互商议如何安排处置。

这样的相处模式,彼此竟然都不觉得奇怪僵硬,除了默契二字,大约也没有旁的词能来形容了。

周家军从将军到将领,再到兵卒,皆被扰乱了心神。

一向骁勇善战的周家军,在京城巷战,城战之中,颇有些溃不成军的样子。

“也没有传说中那般厉害嘛。”景珏骑在马上,笑着说道。

“如今说这话还太早,”姜伯毅同在马上,斜看了他一眼,“不若咱们比比,看谁先擒获首将?那时,再来说这话!”

景珏嗤笑。“跟我比?你真是高估自己!”

“大话谁不会说?”姜伯毅嘲讽道。

两人一同扬鞭,策马狂奔,各自率领余部,追缴周家兵丁。

“擒获首将者请喝酒!”景珏回眸喊道。

姜伯毅大笑,“想喝我凌烟阁珍藏的美酒。你就明说!”

“呸,我自有好酒为你备下!”景珏说完,两人都大笑打马狂奔。

这笑声,这自信飞扬的身姿神采,无疑默舞了他们身后的一众将领兵卒,众人军情激昂的向周家军迈进。

周家军溃败,缴械奔逃。

就算没有丢盔弃甲,也是满面颓败之色,强撑而已。

景珏与姜伯毅好似真是卯足了力气比试,大刀阔斧,如入无人之境,直击周家军将领。

这日一场战役下来,景珏和姜伯毅擒获周家子嗣十余人。

周将军几乎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之中。

大厦倾倒,竟如此之快。

周将军甚至还未能从宁春草给他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他就已经兵败如山倒了。

他将自己关在房间内,跪地哭先帝,哭太宗,哭自己……

不论谁来敲门请见,他一律不闻不见。

“将军,您再不出来,皇城都要被攻占了!”随从们在外焦急道。

忽而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从远处奔走而来,“将军,将军,大郎君……他,他被生擒了!”

恰叫送茶汤而来的周夫人听闻此言。两眼一翻,晕倒过去。

随行的小丫鬟们都嘤嘤的哭了起来,好似末日已经到来。

将自己关在门内的周将军也不得安宁。

他几次拿起手中剑,却犹豫几番,未能痛下决心对自己下手。

或许是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捍卫不了二皇子,不是他能力不够,而是他根本站错了地方。

二皇子也许真的就并非正义,并非真命天子呢?

这皇城要变天,总归还是姓景的。

景珏也是太宗的后裔呀。

或许。这就是天命,注定了对抗天命的人要败的。

他咣当一声,扔了手中的长剑。

倒是叫外头的随从们吓了一跳,大呼小叫道:“将军!将军!您在做什么?”

吱呀一声门响,周将军满面颓唐的立在门口,看着众人。

“闹什么闹?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哭丧是不是太早了点儿?”周将军沉着脸骂道。

众人见他活生生走出来,虽挨了骂,却一个个又轻松起来。

好似他不倒,众人头顶上的天就没有塌,总还有他在顶着。

“你说,大郎君被生擒了?”周将军看着一旁的小厮问道。

小厮连忙点头,“正是,大郎君被承安郡王抓走了。”

“皇城破了么?”周将军没有再问大郎君,倒是转而问起了皇城。

随从咽了口唾沫,“只在旦夕。”

第295章 愿做傀儡

“降吧。”周将军挥手,轻轻吐出两个字来。

院子里霎时一静。

周将军心头灰败,众人定然要对他失望了,绝望了,还没完全败倒,他这首将应当抵抗到最后一刻,应当战死不降的,他却说了降。他的属下,他的亲眷,都对他失望极了吧?

他微微闭上眼睛,等着失望的叹息将他淹没。

可半晌没有动静,他眯眼去看,却意外见到众人神色都有些欢喜,甚至是喜极而泣。

“将军,您终于想通了!”

“将军,二皇子并非明君啊!”

“承安郡王乃是民心所向,纵然以往名声不好,如今已经不同了啊!”

……

这就是当局者迷么?

周将军没有料到身边之人,竟都是这样的反应。

景珏,还真是民心所向了?自己如此这般。难道是在对民对抗,对人心对抗?如此,焉有不败的道理?

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景珏在最开始的时候,不是横行京城,肆意妄为的纨绔么?

不是只会逛花楼。只会与人无端斗恶,一点小事就能将人揍得头破血流,让人头疼的京城一霸么?

什么时候,这一切全然变了?他竟成了众望所归,民心所向?

一个以往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的名字。顿时从心头里冒了出来,“宁春草!”

“将军说谁?”随从连忙问道。

周将军摇了摇头,轻叹一声,“真是天注定啊!”

周将军降了。

归顺当今圣上的弘农杨氏,燕王旧部。也就更为不成气候了。

二皇子听闻周将军撤出皇城守卫,景珏大军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攻破了皇城,当即就身子一软,从龙椅上摔了下来。

他提着龙袍,连滚带爬的向外奔去,“朕,朕才是真龙天子,朕才是皇帝!这些乱臣贼子,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他想要从小道逃出去。

可慌不择路,竟在皇宫之中也能迷了路,正撞见姜伯毅的兵众。

他立时被押回金殿之上。

一身明黄色,绣着金龙的龙袍都被他弄得十分狼狈,金龙的龙头之上也蹭了灰尘。

原本威严的金龙,此时却有些萎靡不振之态。

他被押进金殿之时,景珏正一身黑衣,单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把玩着一方清透碧翠的玉玺。

传国玉玺,下有碧玉雕印,上有金刻盘龙。沉甸甸的握在手中十分有分量。

可那玉玺在景珏手中被把玩之时,却好似轻飘飘的,一文不值一般。

二皇子瞪眼看着传国玉玺,眼睛都泛了红,“你,你小心!别摔了!”

景珏淡笑。忽而将玉玺高高抛起,又抬手接住,好似他抛着的不是玉玺,不是宝物,而是小孩子把玩的绣球一般。

二皇子的心。都随着那玉玺一高一低而忽上忽下,心头更是一紧一紧的,要跳出咽喉,“你你你……”

“景瑞,其实我没想到自己会有今日。”景珏忽而放下玉玺,依靠在御案之上,垂眸看着身着龙袍,却被兵丁押解着的二皇子,“我没想到跟你会闹到如今局面。”

他语气轻飘飘的,谋反之事。在他口中,好似少年之间的小矛盾一般。

二皇子听得面色大变,心惊胆战。

他脸上却一派淡然。

“你想过么?”景珏挑了挑眉梢问道。

二皇子清了清嗓子,手脚有些抖,“朕,朕……”

“你已经不是圣上了,”景珏指了指龙椅,指了指御案,“这儿,这里。以后都是我的地方了。”

二皇子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脸上的表情昭示了他内心的不安和骇然。

景珏笑了笑,“我原以为,我们能相安无事,你做你的皇帝,我做我的郡王爷,待朝堂稳固,我便带着心爱之人,周游天下,远离京城。远离朝政。”

二皇子闻言,泛红的眼睛里又冒出希冀之光。

“可你,偏就不让我如愿,定要逼我至此。”景珏看着二皇子,笑容越发冷峻。“今日局面,乃是你一手早就,你自找的。”

二皇子心思微动,忽而连连点头,“是是,景珏,你说的不错,都是我的错,我错了,我不该逼你。不该怀疑你,更不应该同你抢你心爱之人。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你给我一次机会!你也不想背负谋逆的骂名吧?你也不想遗臭万年吧?你也不想后世子孙被人说是乱臣贼子的后裔吧?你给我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二皇子的话还没说完,景珏便大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回荡在金殿之上。叫人心头不禁为之震颤。

“给你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景珏挑着眉梢看着被押解的二皇子,“景瑞,你是还没睡醒么?”

二皇子舔了舔嘴唇,“景珏……”

“成王败寇没有听说过么?如今你看看自己,看看自己的处境,你有什么资格同我谈条件?”景珏冷笑。

在他鄙薄的眼神之下,二皇子忽觉自己好似十分渺小,渺小的让人抬抬手就能碾死,不费吹灰之力。

“我,我甘愿做你的傀儡……朝堂,朝政都交给你把持……你留我一条命,可保全自己的名声,如此,对你对我不都是好事儿么?”二皇子小心翼翼的说道。

他心头砰砰跳得很快。景珏说,他想要远离京城,远离朝堂的话,给了他一点希望,让他绝望的心好似忽而看到了机会。

睿王最是爱惜忠臣的名声。母后说过,睿王不会造反的。

他确实不该一再的如此逼迫景珏,如今他不逼了,他只求苟且,将一切权利都让出去,只要还让他坐在这个位置上,哪怕混日子,也成啊!

景珏却笑着摇了摇头,“景瑞,你看错了我。”

二皇子仰脸,看着他带笑的表情,整个心却犹如兜头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般,凉了。

“我不是我爹,名声对我来说算得了什么?我若不做,从一开始就不会反,你若逼我,犯我至此,我迈出一步,就绝不会回头。如今你想做傀儡?呵,我为何要给你这个机会?龙椅我自己不会坐么?我亦姓景,何必叫你挡在我的前头?我景家的江山,何必一定要握在你的手中?”景珏面容本就俊逸好看,此时高高在上,如此淡笑的模样,更是美如神祗。恍若有光从他身上潋滟而出。

二皇子在他面前,竟不由有些自惭形秽。心中一点底气都没有了。

正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像是有什么人要闯入殿中,殿外的兵丁在阻拦。

有侍卫匆匆入殿,在景珏耳边低语几声。

二皇子心惊胆战的看着,不敢开口,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景珏和睿王不同,倘若说睿王还顾及自己的名声的话,景珏才真是百无禁忌。这样的人,才叫人无可奈何。

“让她进来吧。”景珏忽而点头说道。

外头阻拦之人闻言。立时放了人进殿。

“我儿……”一声呼唤,叫二皇子一惊,他回头看去,一身太后宫装的妇人脚步踉跄上前。

最是重仪表的太后娘娘,此时衣衫有些乱,发髻微微歪向一旁,不复昔日威严端庄之态,倒显出几分老态来。

二皇子不由心头有些酸,“儿叫母亲失望了。”

这话他若是能早些明白,早些说,也许事情就不会弄到今日这般局面。

太后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缓缓转过脸,看着高高在上的景珏,太后竟膝头一弯,冲着景珏,跪了下来。

景珏眉头微蹙,面上有些不耐,“太后娘娘这是何意?”

太后却抿着唇,未发一语,先磕了头。

“拉她起来。”景珏扬声说道,语气里尽是不满。他最讨厌受人威胁,太后以长辈跪他,向他叩头,已经是一种触犯他的威胁了。

第296章 尘埃落定

“景珏,哀家也算看着你长大,你小的时候哀家还亲自抱过你。那时候,圣上就说,这孩子,长大了,必然有出息。圣上的话,果然是金口玉言!”太后推开要扶她起来的人,哽咽说道。

景珏冷哼一声,“太后如今说这些,不觉讽刺么?”

太后连连摇头,“不不,我没有别的意思,珏儿,你虽自幼没了母亲,可是圣上对你的疼爱,却是最多,圣上怜惜你,恩宠你,便是你和皇子们争执,圣上也都偏袒着你。瑞儿是圣上的嫡出的子嗣,也是圣上亲择的承袭之人,今时今日,你做这些。你就不怕圣上在天之灵怪罪你么?你岂能对圣上如此狠心?如此辜负他对你的信任,对你长久以来的爱护?”

景珏垂眸听着,面色并未有丝毫改变,听闻太后略打住话头,他便轻轻的笑起来。

金殿之中,溢满讽刺的味道。

“太后娘娘话真是有道理。”景珏缓缓点头。“不知你想求什么?”

太后微微愣了一愣,没想到景珏并未驳斥她,反倒顺着她的话音说。

她准备了许多以先帝之名责备的话,可还都没用上呢,景珏便直接了当的问她要求什么。

她求什么?

“自然是各司其职,君当为君。臣当为臣,不可以一己私欲,霍乱朝纲,你年轻气盛,也难免犯错,这次君臣之间的对峙。都是你们心性不成熟,才酿成的。但都是自家兄弟,血脉亲情,彼此各退一步,仍旧是兄弟,是……”太后瞪眼说道。

这次景珏还没开口,周遭殿上追随景珏之人,便发出轻嗤之声。

不少人脸上都挂上明晃晃的嘲笑,看向太后的眼神,像是看着白日做梦的傻子。

景珏也笑了,笑得十分开怀,“太后娘娘讲笑话的本事和哀哭的本事一样厉害。”

太后脸上略略一白。

“感情太后娘娘以为,景瑞同周将军从大牢里提出燕王余党,攻击我,要夺我爱妻,取我性命都是闹着玩儿?我为自保也为护住心中那一份天理正义,反击攻陷皇城,都是一时冲动?真不知道是该说我天真,还是您天真呢?”景珏笑着摇头,“梦,该醒了。”

二皇子猛的抱住太后的胳膊,双眼含泪道:“母后……”

太后眼见景珏眼眸之中的冰冷,不由微微打了个寒战,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景珏……”

“不用多说,看着先皇的份儿上,他若主动禅位,我便留他一条命。”景珏话音刚落。

外头却突然传来一声呵斥。

“珏儿!”

声音很高,且带着焦急。

殿中众人都向外望去。

抱着二皇子的太后,却倏尔松了一口气。面上露出庆幸的表情来。

“爹,您怎么来了?”景珏瞧见了太后神色的变化,心头冷笑,并未从高处走下,淡漠的看着时机刚好赶来的睿王爷。

“还不下来!”睿王爷入殿,看着他道。

景珏摇了摇头。“是太后给您送了信,请您来的吧?”

太后眼神略有躲闪。

睿王爷却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正是,你既知道,还不快下来!”

“我为何要下去?这里,不就是胜利者坐的地方么?”景珏指了指龙椅。

睿王爷的拳头微微捏紧,“你想要的不过是你和宁春草平平顺顺在一起!可你若是坐上那龙椅,坐上那位置,你要担负的责任就多了!你要关心天下民生,打江山和守江山,完全是两会事儿!你不要胡闹!”

景珏点点头,“我知道。”

“那你……”

“你怎么就知道我做不好呢?这江山。我能打,就能守。”景珏淡笑,眯眼看着睿王,“还是爹爹觉得,景瑞会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爹爹信不过自己的儿子,便是打自己的脸。”

睿王被他气得一噎,“胡闹!我乃忠义……”

“别说你是忠臣,从未想过谋逆之事了。你瞧瞧,那一干文臣口诛笔伐之时,可有一个人说过,您不是忠臣?可有说过,是您指使我谋逆?我所做所行。并没有带累您的名声。今日,您也就没有资格站在这里,用您的想法来辖制约束我。”景珏说的很平静,却也更突显了他的坚决。

睿王爷微微一愣,原来那些文臣没有提及他,乃是景珏暗中做了功夫?

自己这冒冒失失的儿子,什么时候心思竟也这般缜密了?

金殿之上一时肃静下来。

彼此心中都不知踹了多少的惊涛骇浪。

“玉玺已经在我手中,你是自愿禅位,还是我将你踢下去,其实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区别。对你来说,却有很大不同。”景珏似笑非笑的看着二皇子。“你说呢?”

“我,我……”二皇子看了看睿王爷,又看向太后。

太后似乎想要开口说什么。

景珏却有些不耐烦听她唠叨,“来人,将这妇人给我拖下去,金殿之上。其是她大放厥词的地方?”

“景珏,你不能——”太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堵着嘴给拖了下去。

二皇子更是吓了一跳,景珏做起事来,真是无所顾忌呀!他不怕败坏自己的名声,不怕旁人议论他不忠不孝,更不怕文臣的口诛笔伐。

连睿王爷都管不住他,自己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景珏,我……我……”

景珏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挥手似乎示意旁人将他也拉下去。

看着景珏的手下,面无表情的向自己走来的时候,二皇子似乎看到了死。看到了阴曹地府在朝他招手……

他心底里不由冒出阵阵阴寒之气。

“我禅位!”在人将他从地上拖起来之前,他大叫道,“我禅位,皇位给你,你留我命在!”

景珏笑眼看他,缓缓点了点头。“不论是太后,还是我爹,大约都觉得你没用,纷纷站出来,想要帮你。其实他们错了,二皇子你,才是最最明智之人!”

景珏这般褒奖的话,叫睿王和二皇子的脸色都不甚好。

二皇子身上更是尽都湿透,那一瞬间的抉择,好似叫他在生与死之间徘徊了一圈。

至此,京城的战役彻底结束。

以二皇子周将军为首之臣,尽都按罪论处。

二皇子主动禅位,景珏登基为帝。

新帝登基之后,封二皇子为幽王,赐住锦苑。其实也就是软禁在锦苑之中。

太后也被送至锦苑,及二皇子的亲眷,皆被留下性命,软禁在锦苑之中。

锦苑原本是先皇的一个行宫。里京城有几十里的路程,地方宽敞,僻静。

景珏是信守承诺之人,答应留了二皇子的命,也并没有在衣食上苛待他。他住在锦苑之中,除了没有自由之外。一切都和京城无甚差别,景珏甚至还隔三差五的将京城青楼里最当红的姑娘,给他送去几个。

景瑞竟在深夜,不由感慨,“其实景珏,比我想象中,要好。”

周将军,弘农杨氏,李家等人,可就没有二皇子那般幸运了。

论罪,多数处于流放两千里,或两千五百里。

家仆及未婚嫁女眷,有些沦为官妓,有些相貌出挑的,便被送入宫中为贱婢。

景珏不似睿王优柔仁善,雷厉风行,手腕又硬又快。

几乎没有给这些人喘息的时间,待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或已经在流放的路上了。

这一场战役,开始的迅猛,似乎毫无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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