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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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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赶紧吃,用点心吃食塞上你的嘴!别让爷再听见你啰嗦!”

宁春草吹了吹额前一缕碎发,胸中有些气闷。掀开提辖,果然是热气腾腾的面点小吃,香味四溢,她却有些食不下咽。

“行了,放心吧,他们就算知道了,也怪不到你的头上。”景珏没睁眼,似乎都已经看到了她的表情,“你只管放心,该吃吃该喝喝,爷的话你还信不过么?”

宁春草看了他一眼,“怪不到我头上?”

“那是自然。”景珏哼笑。

第64章 不巧

宁春草这才嘻嘻一笑,伸手捏心来,塞入口中。

浓郁酥香,味道真好!一块点心下肚,她倒更饿了。

外头传来程颐的声音,“下头还有热汤饭。”

宁春草打开提匣下层。果然有热气腾腾的酒酿圆子,她多年没有见过这吃食了,还记得小时候苏姨娘给她做过,说是南边儿的吃食,京城这里少见。

可惜她那时还小,记不清味道,也只吃了一口,就被二姐姐一巴掌拍掉,整个碗都打翻在地上,酒酿洒了一地,雪白的圆子也都滚成了黑的。

她如今只记得二姐姐脸上得意张扬的笑。

宁春草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的从提匣中捧出碗来,一面吹着气,一面轻轻吸了一口。

浓浓的书快香,裹着甜甜酒糟的味道。充斥唇?之间。她神情都有些紧张,好似捧着的不是一碗酒酿圆子,而是一段儿时无法挽回,无法弥补的记忆和缺憾,唯恐自己一个不小心,再将碗打翻了去。

天色大亮,京城里已经热闹繁华起来。

喧闹声充斥着京城的上空,阳光普照,人们脸上都带着春意盎然的笑。

只是睿王府的晏侧妃。这会儿却有些笑不出来。心里笑不出,脸上却还带着勉强的笑意。

周将军家的夫人,坐在她手边客座的位置,垂着眼眸。手持杯盏,似乎在看杯盏里头的茶叶末子浮浮沉沉,闷声也不说话。

“上次的事情,是世子不对,可世子打小没了母亲,我虽照养他长大,但毕竟隔着一层,如今越大越不服管教。更有圣上宠他,偏疼他,越发惯得他没个样子。叫六娘子受委屈了。”晏侧妃话说的十分客气。

周夫人却仍旧不动不说,不露一点态度。

晏侧妃心头有些不快,她虽是侧妃,可自从十年前王妃没了以后,她就在这王府里坐第一把交椅。也就是个称呼上的问题。

府中中馈,府中一切大小事务,哪件不是她说了算?就连王爷,都鲜少过问她拿过主意的事儿。

王府里的人,也都将她当正主子来敬着。

见周夫人态度不冷不耐,晏侧妃索性也不说话了,端起茶盏来,抿了口茶水。

一时间屋里宁静得很。

周夫人挑着眼角看了她一眼,轻笑了笑,“侧妃呀,今日我来,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

晏侧妃放下茶盏,抬眼认真看着周夫人。

“若是没有这份心思,上次世子说了那番话,你看我周家还同你睿王府来往不来往?今日我亲自来,不就是看他年少。年轻气盛,难免有失礼之处,也并非不可原谅?我周家这诚意,够还不够?”周夫人缓缓说道,语气里倒是一丝咄咄逼人的意思都没有。

这叫晏侧妃心中十分熨帖,“你说的是,原本就是他不对。我上次就说了,要他亲自去周家赔礼道歉,可……”

晏侧妃无奈的长长叹息了一声,摇头道。

“后娘不好当,世子越大,越和我疏远见外……”

周夫人连忙点头,“这个能理解,我能体谅。否则也不会来这一趟了。”

晏侧妃连连点头。

她心里很清楚,当今圣上为了控制武将,一般都会让王爷亲贵,来同武将联姻。

但又怕王爷亲贵拥有的权利太大,所以亲王郡王等皇亲国戚,皆不可在朝中任有实职。空有封地,有食邑。却都被圈在京城里,不得前往封地。

周将军是当今数一数二的大将,他家嫡女有的已经送入皇宫,有的也成了亲王妃。

如今这周六小姐,按说可以自由婚嫁。若不是那六小姐无意中见过了景珏,对景珏一见倾心,他们睿王府想要娶她为世子妃,也是不能够的。

周夫人在上次那不快之下,还能来这么一趟,那真是天大的面子了。

晏侧妃客气笑起来,“周将军乃我朝第一大将,周夫人也不输气势,如此大度,如此有气量。”

周夫人抿嘴笑了笑,“先前几次,我来都未能见到世子。让世子到周家赔礼道歉,我也是不敢奢望了,我既然来了,不若请世子来一趟,让我见上一见,若有什么误会,也好当面说清楚?”

这就是要丈母娘亲自相女婿了?

婚姻大事,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世子的反对,根本算不得什么阻力,只要王爷点头,他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晏侧妃唯一的阻力是王爷那儿,王爷她自信能劝的了,世子的反对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当即便点头道:“正是此理,来人呐,去请世子过来。”

外头伺候的人连忙应声。

周夫人脸上的笑容越发和煦起来。

可等了一阵子,也不见世子来,倒是有个丫鬟,神色有些慌张的闯进了花厅。

晏侧妃瞪了那丫鬟一眼,丫鬟碎步来到晏侧妃身边,俯身在她耳畔耳语一阵。

晏侧妃当即变了脸色,差点就要在周夫人面前失态。

“怎么,我今日又来得不巧了?”为了能堵住世子爷,见上一见这让自己宝贝女儿魂牵梦绕的郎君究竟是何模样,她今日可是一大早就来了这睿王府了,若还是见不到人,这睿王府也实在是太不给周家面子了。土余私才。

晏侧妃脸色都变了,甚至从椅子上起身来看着周夫人说话,“实在是……”

这话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了。今日这一拒绝,只怕跟周家联姻,就再没可能了!

晏侧妃咬了咬牙,又坐了下来,“实不相瞒,世子顽劣,竟然一大早偷偷溜出府去,不知又到哪里去玩儿。我这就叫人去寻他回来!”

周夫人脸上的笑容冷淡下来,放下茶盏,“罢了,也许这就是没缘分。既然没有缘分,世子也没这个心,强扭的瓜不甜!我周家何至于舔着脸在这儿等!”

说完,周夫人便挥袖起身。

晏侧妃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心头烦乱恼恨。

送走了周夫人,她才彻底沉下脸来,“世子爷去哪儿了?什么时候走的?”

“婢子已经将世子爷房中伺候的几个大丫鬟都提了过来,侧妃可要盘问?”晏侧妃身边的丫鬟回道。

晏侧妃点头,转身回到屋里坐下。

丫鬟们被提进来,老老实实跪在地上。

“婢子们不知道世子爷去哪儿了,依稀听到天不亮的时候,正房里头有动静。可世子爷昨夜里已经交代过了,早晨不必过去伺候,叫了再去,不唤不许出门。婢子们听闻声音,也没敢动。”

这便是一早就计划好的了?

“昨日世子都干什么?”晏侧妃又细细盘问。问了一圈下来,总算知道了,是谁同景珏一起离开了。

晏侧妃风风火火来到王爷卧房。

日上三竿,王爷还在睡觉。门口的人想要拦住晏侧妃,被她一眼给狠狠瞪了回去,知道拦不住她,王爷门口的守卫索性自己抱着膀子,就地一滚,恍如被人踢开扔出来一般,从王爷卧房前滚走。

晏侧妃哭笑不得,伸手推开门,大步进得里间,一把掀开床上绵软的被子。

王爷眼眸紧闭,像是还没睡醒。

“这么大动静,我不信您还没醒?”晏侧妃看着床上装睡的人,气恼道。

床上的人兀自闭着眼,也不理她。

“世子跑了!带着那个姓宁的小娘子跑了!”晏侧妃提高了些音量,又喊道。

王爷依旧闭着眼,仿佛没听到一般。

“您不管?真的不管?他们也不知是要去哪里,出了京城,万一遇见危险怎么办?京城之外,不可控制的因素太多,您真就放心啊?”晏侧妃朝床上躺得安然的人质问道。

王爷总算动了动嘴,慵懒的咕哝道:“你不是一直都想锻炼他,唯恐将他养废了?如今他肯自己出门历练,不是正合了你的意了?”

晏侧妃瞪眼,“他是你的亲儿子么?是你和雪娘唯一的儿子么?你就这么放心?”

第65章 追赶

王爷这才睁开了眼睛,看着她的眼眸里,似乎没有一点温度。

看得晏侧妃微微有些心惊,她不是故意提雪娘的,不是故意戳他痛处,这不是气急了么。

王爷看了她片刻。又缓缓垂下眼眸来,“程颐跟着,出不了事。”

“程颐怎么可能管得住他?!”晏侧妃更急了。

“谁说程颐要管他?他想做什么就去做,收拾不了了程颐自然会替他收拾。”王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妇人之见,快别吵了,再让我睡会儿。”

晏侧妃气结,“我这都是为谁啊我?又不是我儿子!我操的什么心!”

她气呼呼的转过身,迈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您就不能让人把他追回来么?是不是昨天您就知道了他要走?为什么一点消息不透给我?您还帮他瞒着我!您究竟信任过我么?我在这王府里上下打理操心,您还这般防备着我?”

王爷叹了口气,背过身子,面朝着床里侧,闷声道:“不是防备你,若是不信任你。我会将王府上下都交给你打理操心?你可真是越来越不如以往让人省心了!孩子长大了,就不能老是拘着他,他想要去做什么,你硬是拦着不让他做,只能跟他关系越闹越僵,把他越推越远。”

晏侧妃看着王爷的后脑勺,气的跟手里的帕子过不去,帕子几乎都要被她给撕烂了。

“行,您有道理。都听您的!”她负气跺脚,转身出了门。

晏侧妃走在王府里平坦清幽的小道上,心里闷的想哭。

夹在这一对父子中间,她做人做的真是艰难。父亲有事瞒着儿子。儿子心越来越大,终究要怀疑当年的事。

她这后娘本来就不好当,还要替他隐瞒当年真相。想好好教养儿子,却发现他一日日看向自己的目光越发清冷疏远。

她对这儿子也是付出了真心的!也是用尽了心血的!到头来,她得到了什么?

一场空!一场怨恨!里外不是人!

晏侧妃挥着帕子,像是挥着一把利刃似的,竟齐刷刷的削掉了一片蔷薇花娇嫩的脑袋。

————

黑金色亮漆的马车疾驰在官道之上,马车后头扬起一溜儿烟尘。

景珏猛的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

“刚离京,就有人想念小爷了?”

宁春草恰好煮好茶,为他倒了一茶碗,翻了个白眼道,“你那么多红颜知己,个个想你都打喷嚏。你这喷嚏只怕要从日出打到日落,也不歇了。”

景珏接过茶碗,斜眼看着她,语气暧昧道:“怎么嗅到一股酸味儿?你吃味了?”

宁春草见他脸上得意,忙跟着点头,奉承道:“可不是么!世子爷魅力无限,不管嫁了人的,未嫁的,哪个小娘子小媳妇见了爷不得春心动上一动啊!”

景珏听她这话说的浮夸,冷哼了一声,喝干了茶碗里的茶,扬手将茶碗扔在桌案上,“没诚意。”

宁春草自斟自酌着香茶,直感叹着有这么细心,这么面面俱到的管事儿跟着上路,还真是省心又享受啊!

忽而马车一阵。

她手里的茶壶一晃。险些将茶水泼在景珏的身上。

“程颐,干什么呢?打瞌睡了啊?”景珏立时大叫道。

“世子爷,后头有人追着咱们的马车。”程颐稳稳当当的回禀道,一丝慌张也无。

景珏掀开车窗帘子,半个脑袋探出车窗外,可后头除了一溜烟尘,什么也瞧不清楚。

这外头的官道,可不像是京城里的大道,光洁平整,青砖铺地。

“什么人?是王府里派人追来了?”景珏又把脑袋收了回来,“甩掉他们,真烦人!想出来玩儿玩儿都阴魂不散的!”

“对方是一匹精骑,我们拖着辆马车,甩不掉他的。”程颐十分冷静的说道。

“甩不掉?我昨日问你的时候你怎么说的?我说找个驾车最好最厉害的人来!你说全府上下,没有出你右者!”景珏在马车里大叫。

程颐在外头沉默了片刻,平缓说道,“这是实话。”

“那现在你跟我说,甩不掉?”景珏一面吼,一面拍着四方几。

宁春草看了景珏一眼,只觉这人真是年纪小脾气大,即便出了京城,也是一点儿长进没有。

不过想到他能屈尊,甘愿一路受苦,就是为了陪她去青城山解开梦魇的缘故,她抿着嘴唇,一言未发。

“世子爷坐稳了!”程颐在外头说了一声,扬起马鞭在空气里甩出响亮的一声“啪——”。

马儿果然扬蹄飞奔,比适才更快了不少。

宁春草赶紧将茶壶茶碗都放稳当。

马车跑的这么快,喝茶是不必了,人能坐稳,不被颠起来就不错了。

后头那人似乎一直在紧追不舍,程颐驱马快跑了有十几里地,忽而放缓了马速。

“怎么了?”景珏立时在马车里问道。

“马再这么跑下去,是受不了的。”程颐在外头说道。

景珏皱眉,“那叫后头人追上了呢?”

车外的程颐沉默了好一阵子,才缓缓说道,“世子爷是不是没听清楚某的话?”

景珏不满的挑了挑眉梢,“你说什么了?”

“后头追着马车的,是一匹精骑。”程颐咬重了“一匹”两字。

景珏这才哦了一声,“只有一个人来追么?那就算追上了,将他打发回去就是。若是打发不回去,那就直接打回去!”

说完,他又心满意足的靠近枕囊里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颠坏小爷了!真是……”

宁春草无奈看了他一眼,正待要取些点心给他吃的时候。

他又猛的坐直了身子,对着车厢外头破口大骂道:“程颐,你耍小爷是不是?小爷没听清楚你说的什么,你自己还不清楚?既然早知道就一个人,你玩儿命的跑什么跑?”

车厢外头的程颐此时不知是个什么表情,语气听起来是极为淡然的,“卑职只是要证明,卑职没有虚言。”

景珏张了张嘴,竟然一时想不出反驳他的话,愤愤的哼了一声。

这时才听到后头越来越近的急促马蹄声。

宁春草不禁对外头驾车的程颐越发佩服,外头风大,他竟能一面驾车,一面远远的就知道后头有人追着!真是厉害!

马蹄声紧紧追在马车后头。

可程颐似乎是在逗那人玩儿一般,就是不停下来,不远不近的将他拖在后头。

前头的马累了,后头的马和人自然也累。

就这么僵持着,虽然甩不掉,但一时也真追不上。

宁春草掀开车窗帘子,似乎能想象的道后头追着那人,气急败坏的神色。土余私圾。

她不由幸灾乐祸的偷笑。转身坐回到马车里头的时候,恰瞧见景珏落在她脸上的灼灼视线。

他面如玉,目若桃花,眸中波光潋滟,定定望她,好似一汪吸人的湖水,稍不留意,就会弥足深陷。

宁春草赶忙移开视线,不看他。

“你笑起来很美。”景珏十分认真的说道。

宁春草点了点头,故作淡定道:“哦,多谢世子爷夸奖。”

“等等我!你跑什么跑,是打算累死我么……”

车厢后头传来一阵委屈懊恼的吼叫。

宁春草偏了偏脑袋,这声音听来,怎么有几分耳熟呢?

景珏却是已然听出来了,“停车,他怎么来了?”

第66章 路上

程颐“吁”的一声,将马车勒停在道旁。

后头的马终于追了上来。

景珏掀开车帘,望着外头一身尘土,脸上头上似乎还挂着微尘砂砾的人,似笑非笑道:“怎么把自己搞的怎么狼狈?”

马上骑着的人,几乎是一头栽下马来的。累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伸手想要去揉揉自己的大腿,猛的瞧见马车里头坐着的宁春草,伸到大腿下头的手又赶紧缩了回来。

“世子,你怎么扔下我一个人就走了?去哪儿玩儿也不带着我?出京城这么好玩儿的事儿,竟然瞒着我!”景瑢撅着嘴,满面委屈。

景珏哼了一声,“你赶紧回去,谁让你追出来的?我不是去玩儿,这一路要受许多苦,冒许多风险的,你——”

他看了一身狼狈的景瑢一眼,摇了摇头。

“你吃不了这个苦,别拖累我!”

景瑢的表情像是受了莫大的屈辱,嘴唇??的不能服气。“你能吃得了的苦,我有什么吃不了?你就是不想带我玩儿!我不管,我追都追出来了,我要跟你走!”

“你知道我要去哪儿,你就跟我走?”景珏嗤笑一声。

景瑢却是一脸认真,“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程颐原本坐在车辕上一言不发,这会儿突然抬起头来问道:“世子爷外出的消息,连府里的人都瞒着,郎君如何知道的?”土余私技。

景珏这才想起这疑点来。诧异看着景瑢,“是啊,这事儿我没告诉你呀,你怎么追来的?”

景瑢心虚的看了看他。微垂着脑袋,小声道:“晏侧妃告诉我的。”

“哼。”景珏伸手打下车帘子,似乎听到晏侧妃的名头,让他原本轻快的心此时十分的不爽,他仰面靠在枕囊上,“走,别管他。”

景瑢一听又要扔下自己,不管不顾的伸手扒在马车上,“我不回去,她告诉我又怎么样?反正我要跟着你,你休想甩掉我!”

景瑢毕竟是燕王家的小儿子,不能真的将他拖在马车后头,万一受了伤,不好交代。

程颐看他扒得紧。扬了扬马鞭,却没有驱车前行。

“滚回去。”景珏在车里冷喝道,“别让我说第二遍。”

扬起的车帘外头,是景瑢满面受伤的表情,“世子,咱们从小玩儿到大,咱俩关系最好!如今连你都不跟我玩儿了么?连你都不让我跟着了么?我不怕吃苦,不怕危险,咱们说好了同生共死的嘛!”

景珏面色微微一怔,开口斥道,“同生就行了,谁要跟你共死!”

景瑢被骂,却是呵呵的笑了笑,“同生那你怎么能不带上我?”

“你骑马跟着吧!”景珏低声说道,似是对自己的妥协有些不满和负气。

景瑢却可怜巴巴的望着车帘子里头,“让我在车上歇会儿吧?我……”

“要么骑马跟着。要么自己回去!”景珏不容置疑的说完,就闭了嘴。

景瑢只好拉着一张像是被抛弃的怨妇脸,口中嘀咕着,“没有你这小妾的时候,你上哪儿去,不是咱俩一辆车?自打你有了这个小妾,你就开始各种嫌弃我……现在连马车都不让我坐了……”

他嘀嘀咕咕的拽着缰绳,翻身上马,口中还故意呼痛连连。

车里的景珏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宁春草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要不,让他坐会儿车?婢妾离得远些就是了。”

景珏连眼都没睁,“听他装!打马球的时候,连打上半日,他都不吭一声。这才骑了多久?”

程颐在马车外头笑了笑,“驾——”的一声,驱动了马车。

晌午的光景,程颐将马车停在官道旁,一处风景不错的湖边。

湖上波光耀眼,清风拂面,湖边绿草茵茵,草长莺飞。宁静怡人。一行人就着茶水,啃着胡饼,好似胡饼都染上了这青山绿水的美好味道。

宁春草不由张开手臂,让清爽的风从她怀抱之中吹过,好似能涤荡去她身上的诸多负累。也能吹去人心头压抑的重担。

当然,只是好似而已。

吃饱喝足,休息够了,他们仍旧要上路,仍旧要去青城山。去寻求真正能让她摆脱负累和重担的办法。

“世子这究竟是要去哪儿啊?”景瑢凑到景珏身边问道。

“别管。”景珏看着宁春草立在湖边,张开双臂的背影,轻哼了一声。

景瑢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杨柳细腰,那美好身段,好似比湖面上的波光更耀人眼。

景珏伸手推开景瑢的脸,“爷的女人,你看什么看?”

景瑢嘿嘿一笑,“看又看不走。”

“起程了!”景珏忽而大喊一声。

将湖边的宁春草吓了一跳。

他却已经转身向马车边走去。

景瑢倒是冲回过头来的宁春草笑了笑。宁春草回他一个微笑,提着裙摆,向马车小跑而去。

“跟谁都笑,你是卖笑的么?”上了马车,劈头盖脸,就是这么冷冷一句。

宁春草微微一愣,“世子爷说什么?”

景瑢哼了一声,“爷说什么,你心里清楚!爷用过的女人,就算不用了,也绝不送给旁人,你给我死了旁的心思!”

宁春草听得莫名其妙。

直到外头传来景瑢翻身上马,和程颐说话的声音,她才有些恍然。

她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男人有时候,真是小心眼儿得很!

再次上路,路上便没有休息,一直到天色渐晚,马车恰到了一处驿馆,才停了下来。

“这一日把爷给累的,今晚得好好补一补。”景珏一面跳下马车一面说道。

程颐看了他一眼,似乎想提醒什么,可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抿唇去向驿丞要房间。

驿馆里只剩下一个房间,且还是大通铺。

知道路上会吃苦,可景珏对要睡大通铺无法忍受,“爷才不要去睡通铺,你去叫驿丞调换,让住了上房的人将上房让出来,给他们些钱,让他们去睡通铺!”

既然能在驿馆里住了上房的人,想来也不是缺钱之人。

景珏这要求,只怕有些难办。

程颐闻言,动了动嘴唇。宁春草以为他这会儿要劝诫世子爷,行走在外,要如何如何。

可没想到,这程颐还真能忍,又是什么都没说的忍了下来,踹了银钱就去找驿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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