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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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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耽误了祭祀的时辰……”

“可以让她试试!”

高台下头突然传来一声颇有威严的高喝。

高台上的人,及高台下的百姓都循声望去。

只见几个差役护着一辆马车,停在人群外头。一个四五十岁,身着官服的男子眉头紧蹙,立在马车上头,仰脸望着高台,表情肃穆。

百姓中间有些人认得他,高台四周的差役更是认得,躬身道:“知州大人——”

不认得他的也跟着行礼。

知州大人跳下马车,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让他能顺利的走到高抬下头。

红衣大巫站在高高的祭祀台上,低头俯视知州大人。

“知州大人,你请我来的时候,已经说清楚的,要怎么做,怎么祭祀,如何驱走蝗虫,皆要听我的安排。”

知州点了点头,“这话不错,是我说的。”土亩沟圾。

红衣大巫冷哼一声。

“可现在既然有不让人送命,就能驱走蝗虫的法子,为何不试上一试?”知州说道。

红衣大巫嘲讽的笑声溢出唇齿,“蝗神降罚,乃是你凤州城德行有亏,惹神灵不悦!唯独安抚神灵,诚心祭祀,方能破解!如今,听这无知女娃一句话,你就心生动摇,怀疑神灵使者,乃是对神灵更大的不敬!你且要准备好,接受神灵更胜的怒火吧!”

红衣大巫连威胁都用上了。

宁春草连忙开口,“你为何连试都不敢让我试?倘若我的方法不起作用,你再要我性命来祭祀神灵,也不迟呀!若我只是信口开河,我愿当着你的面,从这高台上跳下去!也好过在尝试之前,就让你葬送了这些孩子的性命!”

那几个幼儿脸上还有些呆呆的,脸颊上挂着眼泪,眼神里透出惊恐,这一会儿却并没有哭。

倒是高台下头,孩子的母亲们,捂着嘴压抑的哭泣着。

知州大人似乎在犹豫。

宁春草焦急望着他,“你信了我的话,不仅能驱走蝗虫,救了凤州,还能救下这十几个孩子的性命!十几条鲜活的命啊!即便我的方法不起作用,也并没有什么损失,不过是这过场再走一遭罢了!”

第81章 梦到

“此言差矣,如此就是不信神灵,不敬畏神灵……”红衣大巫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知州大人皱着眉头,将手一挥,“都别争!你有什么办法?多久能够见效?”

宁春草闻言松了一口气。肯问,就是信了!信了就好,如此就有余地了!

“事关重大,我们且下去说话。”宁春草连忙正色说道。

红衣大巫冷笑,“如何不敢当着大家的面说呢?”

宁春草回头看她一眼,高喝道:“就是为了防备你这等人,免得计划被你破坏!”

“大胆!竟敢污蔑神灵使者!”马车上站着那少女不知什么时候也爬上高台来,指着宁春草的?子骂道。

宁春草哼笑一声,“神灵使者?既是神灵使者,为何你的咒对我不起作用?”

红衣大巫皱了皱眉头,望向宁春草的视线尽是打量之色。

少女还要叫骂,红衣大巫却伸了伸手。那少女立时躬身退了一步。

“你若真是神灵使者,真有沟通神灵的能力,就该放手叫我试一试,你有什么好怕的呢?是我触怒神灵。又不是你!若真是我的办法不行,你将我的命献给神灵致歉也就是了!”宁春草大义凌然的说道,没人注意到她裙摆下头的腿肚子都在微微打颤。

“将她带下来。”知州吩咐道。

“他们几个也得一起带下来!”宁春草指了指景珏等人。

知州皱眉。

“大人害怕我等跑了不成?”宁春草问道。

知州大人冲身边随从点了点头,随从立即爬上高台,反剪着景珏几人的手臂,将人压下了高台。

宁春草则是自己主动提步走下来的。

“大巫……”少女有些担忧的在红衣大巫身边唤了一声。

红衣大巫却是摇了摇头,“就这么让她死了倒也可惜,我倒要看看,巫咒为何对她不起作用?”

宁春草回头看了那红衣大巫一眼。她也在看她。

两人视线相撞,不过片刻就分开。宁春草大步走下高台。

红衣大巫也缓步下来。

这时候那十几个孩子的母亲才冲破了差役的阻挡,蜂拥到自己孩子身边。可还没等她们触碰到自己的孩子,就又被差役挡了回去。

“候着候着!现在不能带回去。什么个结果还没准儿呢!”差役们嚷道。

小孩子们见摸不着自己的母亲,这才从愣怔之中回过神来,又开始嚎啕大哭。

宁春草听着哭声,不由握紧了拳头。

他们一行四人被带回到府衙内一个小花厅里。景珏三人都被反绑着双手,唯有宁春草还是自由的。

知州大人和红衣大巫不知在前头院中商量什么,小花厅里除了四人,就是里里外外看管着他们的差役。

景瑢靠近宁春草低声问道:“你真有办法?”

“你以为我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宁春草白了他一眼。

景瑢轻嗤一声,“你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我不管,你不能拿我们的命开玩笑!你可开不起!”

宁春草翻了他一眼,在一旁椅子上坐下,垂眸思量着什么,未再开口。

景瑢看了程颐和景珏一眼,低声道:“这丫头的话能信么?她说有办法就真的有办法了?倘若不能驱走蝗虫,难道咱们要跟着她送死么?”

“你闭嘴。”景珏冷哼。

“哥哥你别生气。宠她也不是这么宠的,都把她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了!谁给他的胆量,让她说这般大话?”景瑢陪着笑脸说道,他又看向程颐,“程管事,你到说句话呀?你身上不是带有令牌么?不若亮明了身份,我不信这知州知道咱们身份,还敢拿咱们祭天!”

“不行!”景珏和程颐异口同声的说道。

景瑢一愣,“怎么不行,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顾及什么呢?非得等到命都没了……”

“此等大事,出京城之前,竟丝毫没有听闻,可见知州是将这灾祸隐瞒未报。倘若叫知州知道我们身份,很有可能为了隐瞒,不做不休。”程颐解释道。

景瑢表情一滞,“不做不休……什么叫不做不休?”

程颐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开口,“瑢郎君觉得,什么人最能守得住秘密?”

“什么人?自然是死人!死……”景瑢张嘴,下巴仿佛掉在了地上,一时合不上了。

景珏看向宁春草,低声问道:“你究竟有什么办法?”

宁春草却是安静坐着,不动不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

景瑢忽而哀嚎一声,一脸悲戚,“当年我们说要同生共死,看来真是要同生共死了……没事没事,能和珏哥死在一起,死也甘愿了……”

他一面哀嚎,一面看向宁春草。却见宁春草仍旧垂着头,安安静静的坐着。

一股不忿从他心头升起,“宁春草!你究竟有没有办法?是不是信口开河,要害死我们?”

程颐看了眼景珏的脸色,伸脚踢了踢景瑢,低声道:“若不是宁姑娘,咱们现在就已经从高台上摔下来了!”

“你的意思,我还得感谢她让我多活一阵子不成?”景瑢愤然道,“不过是拖延了一阵子功夫,改变命运了么?改变了么?若是她想不出办法,你瞧着吧,咱们一会儿还要被推上祭台!”

小花厅外头站着的差役,侧脸向里头看过来,狐疑的打量着争吵不休的四人。这些人,究竟有没有办法啊?凤州的蝗灾,可由不得人开玩笑啊!

四人这会儿倒都不说话了。

花厅一时陷入寂静之中。四人眉宇不同程度的蹙在一起,好似各自都在思索摆脱困境的办法。

宁春草就在这个时候开口了,“知州没有隐瞒不报。”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叫剩下三人微微一愣。景瑢面上尽是不解。

景珏目光幽深带着打量。

程颐眼中更多的是诧异,“宁姑娘如何知道?”

“知州上报了朝廷,兴许是中途遇到了什么意外,或是被什么人将消息拦了下来,并非隐瞒不报。”宁春草说道。

三人看她的眼神,有怀疑也有震惊。

“你怎么知道的?”这次是景珏开口问她。

宁春草抬眼看着景珏,缓缓说道,“我梦到的。”

景瑢闻言,表情一瞬间都懵了,半晌才破口骂道:“你当我们是傻子?梦到?你怎么不说你也梦到解决的办法了呢?真是可笑!笑死爷了!”

景瑢几乎暴走。

宁春草却是认真的点了点头,“确实梦到解决办法了。”

景瑢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景珏似笑非笑的看着宁春草,幽深的眼眸中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程颐看了看宁春草,又看向景珏,直觉告诉他,这两人中间也许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我们都不能抵抗那女巫的念咒,宁姑娘却能对她的咒毫无反应,或许就是天赋异禀吧,能梦到事情起因,解决办法,也不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程颐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景瑢听。

景瑢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这还不叫匪夷所思?这一路遇上的事儿,哪一件不是匪夷所思?自打遇上这丫头,咱们的事儿,就没有一件顺顺利利的……”

“闭嘴。”景珏轻喝。

脚步声恰在这时从院中响起。

一身官服的知州大人和红衣大巫前后迈进小花厅。

知州大人面色严肃,红衣大巫面无表情。而他们的目光无一例外的都落在宁春草的脸上。

宁春草心跳有些快,她深吸了一口气,面上维持着淡然,不动声色。

“商量好了么?”知州开口问道。

宁春草点头,“办法我有,驱除蝗虫是第一要务,不过这办法却是要保密。”

她说着,目光落在红衣大巫的身上。

知州垂了垂眼眸,“大巫乃是本官特地为驱逐蝗虫,而从巴蜀之地请来的贵人……”

“大巫身份贵不贵,我不想知道。既然都是为了驱逐蝗虫,彼此又是用不同的办法,想来大巫也懂得避嫌。毕竟倘若我失败了,大巫是要取走我的性命的。”宁春草冷着脸面说道。

知州大人看了红衣大巫一眼,“这……”

红衣大巫只看着宁春草,“我对你用什么办法,没有兴趣。我只对你有兴趣。且,要纠正一句,你若失败,取走你性命的不是我,是神灵。”

宁春草哼了一声,“我是俗人,您通神灵,还是避一避我这俗人的嫌。”

红衣大巫沉默片刻。土妖讽划。

宁春草又道:“咱们彼此都不要耽误时间,您不走,我是不会说出办法来的。”

知州大人皱了皱眉,拱手道:“大巫,得罪了,您先请——”

红衣大巫甩了甩广袖,面上倒没有什么被触怒的神色。十分淡然的提步离开。

倒是等在花厅外头的那少女,愤恨的瞪了宁春草一眼。

待红衣大巫走远,知州大人才让人解开景珏等人手上反绑的绳子,伸手做请道:“诸位请坐,现在可以说一说驱逐蝗虫的办法了吧?”

第82章 看着我说

景瑢一脸绝望的叹了口气。

景珏和程颐都没说话。

宁春草却是不慌不忙的坐了下来,缓声道:“这件事情,还需要朝廷出面方能办成。”

知州大人长叹一声,“半个多月前。蝗虫过境,侵害凤州大半良田的时候,我已经将此事上报了朝廷……可等了这么久,朝廷竟没有一丝消息旨意传回,不得已,这才去巴蜀请了颇有名望的女大巫。虽知大巫行事诡异,可也没有别的办法……那群童男童女中,还有本官的外孙女……”

宁春草哦了一声。

景珏三人则是诧异的看着宁春草。还真如她所说,知州是上报了朝廷的!难道她的梦,真的能预知前后事么?

“你究竟有没有办法?”知州收敛起眼中悲痛,若非他主动献上自己的亲眷,又怎么能让那么多孩子的父母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孩子送来?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悲伤的时候,他决不允许自己在这关键的时候,被人耍弄。

“我有办法,但倘若仅凭借知州大人的能力,恐怕不能很快见效。”宁春草压低了声音贴近知州的耳朵,说了些话。

门外离着的差役支着耳朵也没能听清楚。

就连屋里头的景瑢都皱着眉头,瞪着眼睛,看着宁春草的口型,“你说什么,还需要避着我们么?难道我们还会泄密不成?”

知州却是长长的哦了一声,看向宁春草的眼神中。有期许也有些许的质疑。

程颐和景珏脸上却没有景瑢那般的好奇不解,他二人常年习武,六觉敏锐。似乎已经听闻到了宁春草的话。

景珏甚至还微微点了点头。

“可朝廷会不会以为是凤州在夸大其词,而不予理会呢?本官已经多次上书……”知州脸上有些许为难。

程颐却是忽而开口道:“想来是你的奏章被拦了下来,此事未达天听!圣上一向注重民生,有蝗灾不是小事,圣上岂会不予理会?”

“朝中有小人作祟?”州府大惊,脱口而出之后,连忙抬手捂上自己的嘴,诧异的看着面前几人,表情略有些惊疑不定。

“既然先前的奏章会被拦截,如今再奏,仍旧很难被圣上知道,拖延下去。凤州城可就危险了。”景珏说道。

“何止凤州城危险了,咱们才是真的危险了好么?!”景瑢烦躁道。

程颐却不慌不忙的开口,“换个途径,将消息送到京城就是了。”

他这话说的太过于自信,自信笃定的就好像这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花厅里的人都侧脸看向他,程颐则有些心虚的看了景珏一眼,提步来到门口,从怀中掏出一枚极其精巧的银制小哨子。

他将哨子放在唇边,婉转如鸟啼的哨音在众人耳边乍起。

景珏浓墨般的眉宇微蹙,嘴角微微向上勾着,玉面之上看不出喜怒。

不多时,有一只鸟儿,像是寻着哨音,扑棱棱的飞来。在花厅外头的上空盘旋两圈之后,振翅落在程颐的肩膀上。

“这是……信鸟?”知州略有些震惊的看着程颐肩膀上的鸟,喃喃道。“听闻军中为传递紧急军情,专门驯养有信鸟……”木阵池圾。

他仿佛自言自语,但宁春草站的离他很近,便也听闻到这句话。

宁春草眯眼看着程颐,这人从离开京城就表现了他出门在外的各种适应能力,此时又唤出信鸟来。

他真的只是一个闲散王爷家的小管事么?

程颐转过脸来,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到以往的面无表情,他冲知州拱了拱手。

知州看这一行人的言行,心中已然猜测出,他们来头可能不小,不敢托大,连忙拱手还礼。

“这是信鸟,不过不是军中的信鸟,军中信鸟多用隼。这是岩鸽。”程颐解释了一句,“还请知州大人将商量好的办法写在纸上,这信鸽定能将信件用最快的速度送回京中。”

知州连忙点头,备上笔墨,信鸽个头不大,带不了重物。信上用最简单的言语说了凤州蝗灾的情况,以及破除蝗灾需要朝廷的哪些支援。

将书信绑在信鸽腿上后,程颐将信鸽放飞,又拿起那精致的银哨子,吹了一段恍如鸟叫的哨音。

那鸟儿个头不大,飞的却是非常的快。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天空中便不见了那鸟的痕迹。

知州大人看着四人,面上明显有些为难。

这四人来头不小得罪不得,看样子和朝廷乃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他现在一点儿都不想打听对方是谁。有时候,知道的多,不如知道的少。无知者无罪。

可既然几人并没有亮明身份,蝗灾也还没有灭除,外头尚有诸多百姓看着,期盼着,他更是不能将四人就这么放出去。

景珏看向程颐的表情有些冷,发现知州为难欲言又止的面色,他也没有理会,随意坐在椅子上,脸上挂着嘲讽的笑。

“委屈几位,蝗灾未能解决之前,几位不能离开府衙。”知州大人颔首说到,“还请几位屈尊,且在府衙厢房里住上几日,等京中有消息传来,本官自会妥善安置几位。”

这时候自然应该景珏来回应知州大人。

可景珏只坐着,恍如没有听见一般。毫不搭理的神色,叫知州有些尴尬。

程颐只好转过身,对知州大人拱手,“就按大人安排的来吧,蝗灾当前,无所谓委屈不委屈。除灭蝗灾,才是当务之急。”

知州连连点头,“正是,正是。”

说完,两人都看了宁春草一眼。

只盼着她的主意确实有用。

四人被安排在府衙后院的厢房里头,院子里外都守了差役。

说是住在厢房,其实和蹲大牢也没什么差别了,只有相邻的两间屋子,景珏三个男人,住在一间。宁春草被关在另外一间。

三餐饭食送来,但不许他们外出。

那红衣大巫更是派来了她手底下的人时不时来看看,唯恐知州大人徇私,将这几人给放走了。

景珏无视厢房外头围着的看守,倚坐在门口,看着另一间厢房里头的宁春草,“你果真是梦到的?”

宁春草微微一愣,抬眼瞧见他紧盯自己的目光,幽深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样。

宁春草垂下视线来,点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么……”

“抬头看我。”景珏冷声提醒,“看着我说。”

宁春草只好又抬起视线,四目相对,她总有些心虚,视线漂移不定。

“看着我说,这些都是你梦到的么?”景珏盯着她,又问了一遍。

宁春草心跳有些快,好似忽然间,自己掩藏的秘密就要破土而出,就要被人发现了一般。其实她说的话,她想到破除蝗灾的办法并不是梦中知道的。

她的梦若能如此,她想来也不必千里迢迢的去往青城山寻找破除梦魇的办法了。

她之所以知道,乃是因为前世在李家的时候,一日伺候姐姐与其他家的妇人们闲聊。妇人们偶然提及蝗灾之事。

第83章 是给人吃的么?

前世听闻蝗灾那时间,似乎比现在还要晚上一个月左右。

据说某地的蝗灾十分严重,不仅粮食皆被破坏,那些蝗虫久聚不散。后来经开始食肉啖血,实在有些耸人听闻匪夷所思。

那些妇人们当做热闹来讲,说是朝廷因为知州隐瞒不报而震怒,要严惩知州,当地的百姓联名请愿,要保那知州。当时她不过像是个丫鬟一般,伺候在二姐姐身边,能听得一耳朵的热闹。已经是侥幸至极。

至于是哪个州县,哪个知州,她则全然不记得了。否则也不会到被带上祭台,才突然想起这件事来。

记得当时有人问了,说这蝗灾最后如何解决了。那讲热闹的妇人道,是有个过路的道士说了解决的办法。当时人都觉得他的办法天方夜谭。

可又是在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只好照做,不曾想,竟真的将蝗灾灭除了。

宁春草之所以敢信誓旦旦的拿性命作担保,就是因为这办法乃是前世验证过的。

如今前世已去,对她来讲,犹如噩梦一般。

就说是自己梦中知道的,也不算撒谎吧?

“是,是梦中梦到的。”宁春草定定看着景珏的眼睛,语调极尽平缓的说道。

景珏又看了她一会儿。才微微点了点头,“好,梦到的好。”

宁春草松了一口气。

“待事情解决了。咱们也好快些去往青城山,去寻一寻那紫玄真人,问一问他,你这梦,究竟藏了什么玄机,竟有如此神奇的预见之力。”景珏似笑非笑的说道。

宁春草咬着下唇点了点头,“我也迫不及待。”

她扭头离开门口。屋里头晦暗,景珏的目光被隔离在门外。

宁春草坐在硬硬的坐榻上,听闻程颐的声音道:“爷,某乃是……”

“你别说,也别解释。”虽然看不见景珏的表情,但单听他的声音就满满尽是嘲讽的意味。“我当不起你的解释,程管事如此厉害!叫程管事给我驾车,真是屈尊了!”

接着是他起身,拍打衣袍的声音。

宁春草探头向外看的时候,就瞧见程颐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景珏随意的甩了下衣摆,提步进了屋子。

景瑢从一旁讪笑着上前,拉了拉景珏的衣袖,被景珏一把甩开。

程颐的话被打断,解释也没能说出口,但他面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安之若素的又迈步进了屋子。

宁春草抬手摸了摸脖子里的天珠项链,长长叹出一口气来。

也不知那信鸽此时到哪儿了?信送到了么?朝廷会及时应对么?前世听来的办法,今世应该也一样有效吧?

她仰面在床榻上躺下,脑中滚过千般情绪。

不知何时沉沉入睡。

睡梦中瞧见光怪陆离的景象,可被送饭人惊醒的时候,她却一个片段也不记得了。

说来也奇怪。有时候她的梦会真实的让她分不清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醒来仍旧心有余悸。

可有时,就如同现在一般,醒来便把纷乱的梦境忘得一干二净。

也说不出究竟记得是好,还是忘了是好。

自从她被推下归雁楼摔死,却又醒来以后,一切好像都变了。

“因蝗灾,吃食简陋,知州大人也是如此粗茶淡饭,您且海涵。”送饭的小丫头十分客气的说道。

宁春草连连点头,“多谢多谢,灾荒之年,能有一顿饱饭,已经要感念恩情了,哪里还能挑剔?”

那送饭的小丫头闻言,轻轻一笑,点头道:“姑娘真是好性情,也是个好人,姑娘能在祭台上救下那么多童男童女,必定也能破除蝗灾,救了咱们凤州,他们说,姑娘才是神灵派来解救凤州的使女!”

小丫头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抬头看向宁春草的眼睛里头含着期待,清澈的眸子透着闪亮。

宁春草接触到她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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