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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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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鲜少流眼泪的苏姨娘在爹爹面前哭了许久,说女儿家身娇体贵,这么大的伤口若是留下疤痕来,将来要被夫家嫌弃的。

爹爹被她哭的没办法,不知托了什么门路,寻来了伤药,说是日日涂抹,待伤口好了不会留下太明显的疤痕来。

那时她年纪小。不知收敛,有了好的伤药,就在二姐姐和四妹面前炫耀,结果事情让宁家主母知道,主母便设计拿走了那伤药。

一直到她都已经长大了,苏姨娘还会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说,该她留下这疤来!让这疤跟着她一起长大,好时时提醒她,什么叫低头做人!

这疤还就真的跟着她,随着她长高长大,疤痕也越发长大。

宁春草眯眼细看,又将腿抬出水面来看,可光洁的腿上,哪里还有那疤的影子?

她用手沾了水,使劲儿在腿上搓了搓。仍旧一点疤痕也看不到。

没了?真没了?疤痕去哪儿了?这是她自己的身体么?

宁春草低头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没错,是她的脸。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五官。

可是她身上的疤痕怎么就这么没有了呢?

宁春草又抬手看了看手背上,曾经被那红衣大巫抓伤的地方,当时还流着血,甚至血腥味都还没有消失的时候,自己身上的疤痕却是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莫非……

她回过头去看自己放在浴池边上的黄铜铃铛。

这铃铛还能让人有伤口愈合的功效?

难怪他们都已经离开凤州,还会遇到红衣大巫的截杀。这般神奇的铃铛落入她的手中,红衣大巫又怎么可能甘心放过她?

宁春草沐浴之后,精神好了很多,她更加小心的放好黄铜铃铛和天珠项链。

丫鬟已经送来崭新的衣衫。用料精致,剪裁做工上佳。

她穿来略有些些宽,但束了腰间玉带,更显腰肢窈窕。丫鬟刚为她熏干了头发。便有人敲门来请。

丫鬟十分恭敬的引她到用饭的花厅,景珏几个已经在了。

“在京城就没规矩,到了外头更不能指望你有规矩了。”景瑢瞪她一眼,眼睛竟有些黏在她脸上,移不开。这身体本能的不受控制的反应,似乎叫他有些恼火,一开口就有些冲。

景珏还没斥责他,姜伯毅就笑着开口了,“这宴席本就是特意为感谢宁姑娘救命之恩而设,宁姑娘不来,才叫姜某无地自容。”

这话一说,无地自容的就成景瑢了。

景瑢讪讪一笑,“那看来我们还是沾了‘宁姑娘’的光了!”

“饿了就闭嘴。”景珏淡漠开口。

景瑢摸了摸齐子,“好了好了,吃吧,饿死了都。”

满桌珍馐。一点儿都不像是匆忙备下的,山珍海味,倒是比京城更精致。南方人的秀气连菜肴上都能体现出来,菜色做的恍如画卷一般美丽,更讲究食材色彩上的搭配,叫人拿着筷子,一时都不忍心下手破坏这一桌子的美了。

不过几人却是饿很了,稍微客气一下,便静默无声的开始用饭。

习惯了食不言,倒也并不觉得压抑。宁春草很快吃好,放下了筷子。

姜伯毅似乎一直在似笑非笑的看她,这让景珏的面色很不好。

宁春草用完,不等其他人停下,便起身告退。

“走了好,走了我也好多吃点!”景瑢在她身后嘀咕道。

宁春草未搭理他,提步离开。

不曾想,她刚回到自己的客房没多久,姜伯毅就来了。

他带着提匣而来的,提匣里是热气腾腾的饭菜羹汤。份不大,但都十分精巧。

“是我顾虑不周,倒叫姑娘饭桌上受了委屈。”姜伯毅温声说道,“宁姑娘精神看起来不甚好,倘若再不吃好,岂不有伤身体?”

“多谢姜大侠,我没事。”宁春草福身谢过,退离他两步之外。

姜伯毅自然发现她的避讳,笑了笑,将提匣放在桌上,“自从发现紫玄真人遇到不测以后,宁姑娘就神色郁郁,姑娘既不是为了紫还丹而来,那敢问姑娘寻紫玄真人,是有何要事呢?”

宁春草错愕抬头,看着姜伯毅,却见他眼神真挚无比,似乎真的想帮她,而并非无聊打探。

“我……”宁春草皱着眉头,不知对着一个不算熟悉的人,该如何开口。

“宁姑娘乃是我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倘若姑娘有什么需要,姜某愿效犬马之劳。”姜伯毅十分认真的拱手。声音都带着诚挚的味道。

宁春草缓缓点了点头,“姜大侠客气了,我不过举手之劳,如何当得起您这般记挂。来寻紫玄真人,乃是为了命数之言。”

姜伯毅点了点头,伸手请她坐下。

两人分坐外间两侧,距离恰好不暧昧,也不疏远,能让说话的两人都自然舒服。

宁春草精神略缓,慢慢开口道:“半年前,我突然噩梦缠身,夜夜冷汗惊起,不能安眠。精神大受其影响,无奈,去寻了京城的玄阳子道长解惑,道长说,这是命里的劫数,若要破劫,需得到青城山,寻得道高人紫玄真人,方有破解之法。可如今……”

“哦,原来如此。”姜伯毅缓缓点了点头,面上尽是感同身受之色,“若是旁的麻烦,尚且能够想办法破除。可偏偏是自己的梦,这叫人如何避及?人难道还能不睡觉么?”

宁春草叹了一声,无奈点头。

“宁姑娘现在仍旧会被噩梦缠身么?”姜伯毅温声问道。

他声音很好听,不同于景珏那种冰冷却透出感性的磁性。他声音温厚,不自觉的就让人产生信任依靠的感觉。

“是,倘若只是噩梦缠身不得安眠也就罢了。”宁春草摇了摇头,“纵然痛苦,也不是不能忍受。只是玄阳子道长说,这梦里劫数,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让我死在梦中,一命呜呼。”

她说完,自己先笑了,笑容颇有些狼狈无奈,“莫名其妙的死在自己的梦里,还有比这更荒唐更憋屈的事儿么?”

姜伯毅的脸色却是认真而严肃起来,“果真有此一说?”

宁春草点了点头,“很匪夷所思是不是?”木巨以弟。

姜伯毅却霍然起身,朝外问道:“姜维回来了没有?”

外头立时有丫鬟答道:“二爷传信说明日才能到。”

“送信,叫他快马加鞭赶回来!”姜伯毅吩咐完,又缓缓坐了下来,认真看着宁春草,“有些话,虽然听起来,让人难以置信,可却绝不能大意!玄阳子道长虽远在京城,可他曾被圣上封为国师真人,其大名,连巴蜀之地也都听闻,可见是有真本事的,他的话,不可当儿戏。”

宁春草愣了一愣,点了点头。若是当儿戏,她也不会大老远的从京城赶来青城山了。

“紫玄真人虽然不在了,可你这劫数,倘若真如你所说,或许还有一人能帮上你的忙。”姜伯毅说道。

宁春草瞪眼向他看去。

这叫什么?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不不,比这更甚!她都已经绝望的以为自己完了,要死在梦里了!这重活的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不曾想啊,不曾想!自己无意救下的一个人,竟也给自己带来了从未预想过的生机!

“是,是哪位真人道长?”宁春草心头揣着乱跳的小鹿,嗓子眼儿有些发干的问道。

姜伯毅摇了摇头,“不是修道之人,是我家弟弟,姜维。他虽不修道,却也算身怀异能,宁姑娘见了自然就知道了。”

宁春草皱着眉头,心里有些没底,但人一片好心的说了,她也就连连点头应下,“多谢姜大侠了。”

“当不起大侠之名,姑娘叫我子然吧。”姜伯毅拱手道。

子然应当是他的字,亲密的朋友之间,才会用字来彼此称呼。

宁春草看了他一眼,颔首,却未开口称呼。

姜伯毅十分晓得进退,并未勉强,只起身道:“宁姑娘想来也疲惫得很,再用些饭,好好歇息吧。待姜维赶到,再来请姑娘。”

宁春草道谢,起身相送。

她这时候,虽然困顿疲惫至极,却哪里有心思休息呢?

第103章 公主命

姜伯毅说,他弟弟姜维虽不是修道之人,却也算是身怀异能。

记得他们刚进府的那会儿,他就说过。外院的阵法机关,乃是他弟弟淘气所布下。这么说来,他那弟弟还真有几分本事也说不定?

或许自己这梦魇的劫数,真的能被这半道上突然冒出的人给破解了?

宁春草心中如揣鹿,乱跳不止。

她浑身已经疲惫至极,可精神却不由的亢奋起来。

只盼着那个叫姜维的人,能快些出现,究竟是绝望之后的希望。还是绝望之后的晦暗,也好赶紧水落石出。

宁春草太累,索性歪倒在床上去等。

如今在姜府,而非在青城山那荒山野岭,她很累,很想好好休息一下,像模像样的休息一下,索性就将天珠项链带在了脖子上。

眼皮越来越沉,意识渐渐模糊。

宁春草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觉胸口闷很得,像是有什么重物一直压在上头一样。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姑娘,姑娘?您醒醒?”有人在摇晃她。

宁春草感觉得到,她似乎醒过来了,又似乎并没有。她想要睁开眼睛,却拼尽了力气。也办不到。

“姑娘,您醒一醒啊,我家二爷来了。阁主叫来请您呢?”丫鬟的声音钻入耳朵。

宁春草想要开口应上一声,可嘴巴就像被粘住了,嗓子眼儿也像是被堵住了,她竟不能开口,更不能睁眼。

她听到那丫鬟的脚步声,匆匆的离开。

不多时,丫鬟又领着一个人,匆匆的进来。

“宁姑娘?”姜伯毅的声音近在咫尺。

宁春草下了一跳,他怎么到床边来了?

“宁姑娘醒醒?”姜伯毅伸手将她从床榻上扶起,温热的手掌扶在她的背上。她只觉一股暖流从他的手掌渡入她的身体。

她僵硬的四肢百骸瞬间都柔和起来,那股在胸口上的沉闷重量,也倏尔轻了。

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咳,咳咳。”宁春草开口未语,先忍不住咳嗽连连。

“不急不急。”姜伯毅抚了抚她的背,立时从床上站起,脚步很快的退了几步,拉开两人太过紧密的距离。

宁春草对他这般有礼心生好感,颔首致意。可侧脸看看外头天色,黑沉沉的,屋里还点着灯烛,天还没亮啊?“郎君怎么这么早?”

“姜维来了,担心姑娘困顿于梦魇之中,所以不敢耽搁。唐突冒昧,还望姑娘海涵。”姜伯毅温声说道。

他的声音这般好听,就算是半夜将人吵醒,也丝毫叫人讨厌不起来。更可况,若非他及时唤醒自己。自己刚才是不是就要被那沉闷的重量给压死了?

宁春草舒了口气,如今想来,还真是后怕呢!

“多谢郎君,我这就起身。”

姜伯毅转身出了房门。

宁春草连忙起身,收拾得体。踏出门外之时,姜伯毅正背对着门口,举头眺望着天空。

“可否麻烦郎君,请我家爷一起去见?”宁春草在他身后,福身言道。木估东亡。

姜伯毅转过身来,看着她的目光微微有些意外。

宁春草解释道:“我家爷是主子,打小没有吃过苦,这次却为了我的事情,不远千里,历经艰险陪我道青城山。想来我的命数也叫我家爷挂怀,如今能有转机,理当叫我家爷一起知道。”

挂了灯笼,有些昏暗的院子里,一时寂静的只有风过树梢的声音。

姜伯毅看着宁春草,微微勾着嘴角笑了笑,他眼眸之中一闪而过的情绪,快的让人看不清,“好,就按宁姑娘说的。”

宁春草前往花厅的路上,遇见了被请过来的景珏。

跟在景珏身后的还有瘸着一条腿的景瑢。

“大半夜的,就你事儿多!连个囫囵觉都不让人睡好!”景瑢抱怨他道。

宁春草瞪眼,语气里一点儿不掩饰意外,“怎么瑢少爷也跟来了?我可没叫请他啊?”

景珏无奈的翻了翻眼皮。

“是我硬要跟来的,我跟着吃了一路的苦,受了一路的罪,末了末了,连这吃苦受累的缘故都不知道,我不是太吃亏了么?我才不要做那冤大头!”景瑢气焰嚣张的冲宁春草说道。

宁春草皱着眉,摇了摇头。对景瑢这般无赖,她一半是习以为常,一半是无可奈何。

景珏灯笼下的面色,倒是比白日好看了许多。看向宁春草的目光溢满柔和。

“虽不是名声在外的紫玄真人,但倘若他真能说出个缘故来,也不枉走这一遭,相识这一遭。”景珏在她头顶,温声说道。

他其实是高兴,这种关键的时刻,她能第一时间想起他这个爷,能请他一道来吧?

宁春草勾着嘴角笑了笑,心中有期待,也暗暗告诉自己不要期待过多,以免失望。

几人到了花厅外头,还没进门,先听见一阵轻笑声。

这声音可轻佻得很,定然不是姜伯毅的声音。

宁春草和景珏对视一眼。前头引路的小丫鬟见状,连忙笑着躬身道:“这是我们二爷回来了。诸位请。”

三人迈步进花厅,迎面就瞧见一个粉面玉琢的年轻郎君。

秀气的五官,白皙的面颊,脸上还敷了粉脂,头上更簪了一朵硕大的芍药花。

一眼望去,宁春草险些以为自己看到的不是个郎君,而是位娘子呢!

不过他身量却是不低,虽有些瘦,却同景珏差不多高,比她堪堪高出一个头去。

“这位就是舍弟,姜维。”姜伯毅开口道,“这几位是京城来的朋友……”

姜伯毅的话还没说完,那如花美男看着宁春草就是一声怪叫。

“啊——”他像兔子一般,蹿到了姜伯毅的身后,扒着姜伯毅的肩头,小心翼翼的看了宁春草一眼,又连忙缩回头去,“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景珏脸色黑了黑,宁春草脸上也有些不自然。

唯有景瑢哈哈乐了起来,“她长得也没那么丑吧?竟能吓着郎君?”

说宁春草丑,那可真是太冤枉她了。苏姨娘当年是几个郡中出了名的花魁,宁老爷年少之时更因为貌美而被宁夫人相中,非他不嫁。爹俊娘美,她生来就是个美人胚子,为此没少受家中姐妹的欺负。

可姜维此时还正缩在姜伯毅的身后,拍着胸口喘着气呢。

姜伯毅伸手将他从身后拽了出来,“如何这般无礼?做什么怪?!”

他冷下脸来,语气中不乏呵斥之意,浑身的温润之气尽失,颇有些他大刀阔斧杀人之时的肃杀。

姜维缩了缩脖子,拱手朝宁春草施礼,“姑娘莫怪,实在是……实在是小人胆小……”

这话说的,还不如不说。

景瑢在一旁捂着肚子笑。

“咱们走。”景珏握住宁春草的手就转身向外,“见这种人,真是浪费时间。”

“你们不知道她的厉害,自然不怕她。”姜维却是从袖中顺出一柄折扇来,一面摇着扇子一面说道,“我能看到她,又不仅仅是看到她,更能看到她的厉害之处,这才畏惧她。”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倒是成功的留住了景珏和宁春草的脚步。

景珏转过身来,眯眼打量他。

姜维和姜伯毅虽然自称兄弟,也同姓姜,可两人长相外貌上,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姜伯毅高壮,古铜色的皮肤,浓墨剑眉,目若星辰,面庞刚毅。姜维却是面白如玉,目若含情,樱红薄唇,身量消瘦,公子翩翩。

“有何厉害之处,竟能将你吓成那般模样?”景珏哼笑一声,问道。

姜维摇着扇子向前走了两步,抬手拿贴了金箔的扇子边沿,半挡住脸,眯眼围着宁春草转了两圈,又缩回姜伯毅身后,“她原本乃是有公主命之人,可命里有劫,横遭性命之难,大难之后,才更是贵不可言。”

第104章 冤魂不散

景珏还未有反应,景瑢却是先哈哈笑岔了气,“姜大侠,你从哪儿寻来这么个算命先生?真是太逗了!笑死我了。公主命?公主?就算要讲笑话,也得先打听打听来人底细来历才好开口吧?她能有公主命?还不如说我有公主命呢!”

姜维摇着扇子看了景瑢一眼,敷了粉的面上,并没有被惹怒的神色,反倒笑着朝景瑢点了点头。

宁春草摇头,“郎君真是爱开玩笑。”

说完,她又朝姜伯毅福了福身。

“走吧,耽误这功夫。到不如好好睡会儿,养足精神。”景珏嗤笑。

姜伯毅看了姜维一眼,拱手道:“叫宁姑娘失望了。”

“郎君美意,心领了。”宁春草颔首道谢。

“合着,你们是都不相信我的话啊?”姜维啪的一声,将手中折扇收了起来,“我不是说了,她原本有公主命,可遭了劫难,这公主是做不成了,可大难之后,贵不可言么?你们就不好奇,她如何贵不可言?”

众人闻言,都颇为不屑的看着脸上敷粉,头上插花。面上有些急切的姜维。

宁春草,一个商户人家的庶女,睿王府里的小妾。噩梦缠身的小娘子,能跟公主扯上关系?这玩笑开得有点儿大!就算日后贵不可言,又能贵到哪里去?

姜维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道:“她日后,必定有母仪天下之命!”

此言一出,花厅里霎时安静,落针可闻。

景瑢扶着椅子,缓缓坐了下来,又轻轻吐出一口气来,迟缓开口道:“这话,当真比公主命还要可笑呢!”

景珏皱了眉头,面上尽是不悦。“姜伯毅,她救你,你就胡乱找来个人,这般害她?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姜伯毅还未开口,姜维伸手拦住他,看着景珏道:“我的话是不是乱说,咱们日后自然可以见真章!如今你说我乱说,有什么凭据?”

“爷说话,从来不需要有凭据,你断言她的命数又有何凭据?”景珏冷声驳斥。

姜维笑了笑,摸着象牙白色的扇骨道:“在巴蜀,我的话就是凭据。”

两个面容俊美的男人,四目相对,火花迸溅。气氛一时间,僵硬冷凝。

“姜大侠。这话就是你这兄弟的不对了!宁姑娘如今是我哥哥的小妾,你说她有母仪天下之命,这不是害她,更害了我哥哥么?这般命格,不管咱们信不信,传扬出去,旁人信了,会是个什么结果?”景瑢在一旁连连摇头,“当真不可乱说啊!”

姜伯毅狠狠瞪了一眼姜维,“话出口之前,不过过脑子么?”

姜维垂眸哼笑一声,“你们这般紧张做什么?如今花厅里头只有咱们这么几个人。你不说我不说,这话又怎么可能传扬出去?你们这般紧张,其实……分明就是相信了吧?”

说完,他拿扇子半挡着脸,得意的笑了起来。

宁春草清了清嗓子,面色如常道:“你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信,我今日见你,也并非是请郎君为我算一算有没有贵人之命。”

姜维将目光转向宁春草。

宁春草没有被母仪天下几个字给吓住,倒是淡定的很,“我见你,不是为了这些,乃是为了请你解我梦魇。你若解不了,咱们也不必彼此浪费时间,多说无妄空话。”

姜维闻言,点头而笑。

花厅里一时,又寂静下来。朱红的地毯,红漆廊柱,在烛光之下,映照出温暖的色泽。

“你体内住着冤魂。”姜维一开口,不知是有风吹入了花厅,还是众人心里的作用,竟觉得那烛光都随之摇曳了一下。

宁春草心中咯噔一跳。

“说是冤魂,其实与你却也不可分割。她有怨气,你不替她,或者说是替你自己报了仇,她怨气不灭,又怎么可能甘心离开?必定时时缠着你,叫你也不得轻松。”姜维说的信誓旦旦,配上他敷了粉的白面,和着他幽幽的嗓音,这烛光摇曳的花厅里,显得诡异极了。

景瑢不由的抖了抖肩膀,“一会儿母仪天下,一会儿又冤魂缠身,今晚……还真是精彩得很。咱们是来听说书的吧?”

他仰脸儿看着景珏。

景珏却没有理会他,反倒是一直将视线落在宁春草的脸上,因为他发现宁春草听闻姜维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惊诧的愣住了,听到此时,脸上一点儿质疑嘲讽的意思都没有。

“梦魇?你的梦应该不止是梦魇那么简单吧?有时候,应当还有很重要的用处,比如,”姜维略停顿一瞬,好叫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那里,“能预知危险?提醒你躲避灾难?”

宁春草脸上一白。

景珏和景瑢都是一愣。

宁春草这等本事,他们见识过的。特别是景珏,他自然知道的更清楚。

这种事,连姜伯毅都不甚了解,这个刚刚见面的姜维却是一口咬定的说了出来。莫非,他真有些本事?真能解了宁春草的梦魇之劫?

姜维见众人反应,呵呵笑了,“之所以如此,乃是因为冤魂不想你在她大仇得报之前,就意外而死。所以梦中给你提点,叫你躲避灾祸。现在,你们可以相信我的话了吧?”

宁春草忽而伸手,从怀中摸出了天珠项链,她摊开手掌,碧翠的吊坠上缠绕着絮状的白练,烛光之下,清透好看。

“天珠项链?”姜维瞪眼,“这是牛齐子的东西吧?”

“能破解我的梦魇么?”宁春草不答反问道。

姜维摇了摇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这天珠项链被牛齐子开了光,只能镇压冤魂的一些怨气,不至于让那些怨气直接害了你的性命去。却是不能除掉冤魂,且这冤魂也不能除,冤魂与你已经连成一体,冤魂倘若被强行除去,你也必死无疑。”

宁春草皱眉,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景珏幽深的眼眸之中,却是倾泻出浓浓担忧望着她。

“说了这么多,你究竟有没有办法?”景珏皱眉,不掩饰焦躁的问答。

姜维摇了摇扇子,“我说的还不够明白么?冤魂不走,乃是大仇未报,她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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