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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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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摇了摇扇子,“我说的还不够明白么?冤魂不走,乃是大仇未报,她心不甘。你替他报了仇,她自然就乖乖的走了,你的梦魇也就破除了。”

宁春草闻言,抬眼看着姜维。

“那冤魂的仇人是谁?”景珏挑眉问道。木估协圾。

姜维拿着扇子嘻嘻笑了起来,“冤魂的仇人是谁,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不认识那冤魂?”

景珏正要开口斥他,他却扬手拿扇子指着宁春草道:“不过姑娘一定知道。”

是个肯定句,带着笃定的语气。

宁春草面上虽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震。姜维看出来了,他真的看出来了!

景珏眉宇微蹙,眯眼看过姜维,又看向宁春草。

姜伯毅似乎看出宁春草面色不好,作为主人,他主动开口道:“时间也不早了,今日一见,实在有些仓促,来日方长,若是有话,不若改日细说。”

宁春草连连点头,“好,真的是累了,是我先前心太急了,多谢郎君安排。”

说罢,她甚至没等景珏反应,率先出了花厅。

姜伯毅朝景珏拱手,景珏没有理会,转身也走出了花厅。

景瑢倒是从椅子上跳起来,朝姜伯毅拱了拱手,笑着追了出去。

姜维摇着扇子坐了下来,“哥哥催我快些回来,叫我一路马不停蹄的狂奔,就是为了这小娘子啊?”

姜伯毅回头看着他,“你为何这般说她?”

姜维闻言一愣,抬头看着哥哥,“哥哥,连你也不信我?亏我还快马加鞭的回来呢!我说的可句句都是实话,旁人不知我的本事,哥哥你还不清楚么?”

姜伯毅闻言,剑眉不由蹙起,“实话?”

姜维连连点头,“真是实话。”

第105章 试探

宁春草几乎是小跑回了自己所住的院子,进门就将自己仍在柔软馨香的床上,心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公主命还是母仪天下,她不在意。想来也不可能,她的卑微,不用旁人提醒,早已经刻进了心里,前世今生都不会忘记。倒是冤魂之说,她觉得十分有道理。

她前世被人推下归雁楼摔死,临死前心中的怨恨和不甘,再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

姜维说的冤魂。不就是前世的自己么?如今的自己,虽然重活一世,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带着前世的仇恨。那不就是前世冤魂给她留下的印记么?

帮冤魂也是帮自己,报了仇,梦魇就会被破除?

意思难道是,要她杀了李斯身边的那小厮?那个叫她春草姐姐,却又将她推下归雁楼的小厮?

为了破除梦魇,要她杀人?

宁春草想到“杀人”两个字,心中就狂跳起来。

她以为,从她离开京城那一刻起,她和前世的自己就已经再没有关系了。和李布,和二姐姐,都没有关系了,她会破除宿命。解开梦魇,过平安喜乐的平淡生活。哪怕卑微,哪怕辛苦。也甘愿了。

不曾想,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她却仍要回到去。仍要纠缠前世的人和事,仍要纠结那些是是非非。

她仰面躺在床上,长长叹出一口气来。

眼睛酸酸的,又累又困,心头却狂跳不止,她闭上眼睛,仿佛就又看到了高高耸立湖边的归雁楼,看到自己站在归雁楼三楼的栏杆处,被人一把推下,无奈坠落。坠落……

她又喘着气,睁开了眼。

真是够了!前世害她性命,今世让她噩梦缠身!我不杀人,人必诛我!她要报仇,一定要报仇!

月亮都已经偏西,黎明来临之前,却是最黑暗的时候。

黑暗之中,不眠的人却是不少。

一双恍如琉璃一般的东西,映光一闪,“世子哥,睡了么?”

景珏闻言嗯了一声。

那人手脚并用的爬上他的床,推了推他的肩,“哥哥,我知道你没睡,我也睡不着,你跟我说会儿话吧?”

景珏躺着没动。也没睁开眼,只是又嗯了一声。

“哥哥你说,那姜维说的话可信么?”景瑢趴在景珏的脸旁,低声问道。

景珏没吱声。

“他说,宁春草有母仪天下之命,是真的么?”景瑢压力了声音又问道。

景珏倏尔睁开了眼,黑暗之中,他的目光却准确无误的落在景瑢的脸上,“他胡说八道的,自然不可信,此话不要再提了。”

景瑢哦了一声,沉默了半晌,他却又开口道:“那哥哥你就没有旁的心思?”

景珏抬眼,看着黑暗中的景瑢,“什么旁的心思?”

“听他后来说的话,那姜维应当是真有几分本事的,他前头说的话,虽然有些夸张,但……但倘若真有人信呢?”景瑢小声问道。

“这话只有我们几个知道,我们不信,不就是了。”景珏冷冷回应。

“咱们自然不会往外说,”景瑢轻咳了一声,“可那姜家兄弟却不一定啊,倘若他们想要兴风作浪,故意将这话说出去呢?”

“那也要有人信才行。”景珏语气淡漠。

“哥哥,倘若真的有人信呢?这种话,一传十十传百,假的也能说成真的呀!”景瑢竟好似有些着急,“哥哥不得不留心!”

“说就说了,爷怕他们说么?”景珏的语气已经有些变了。

景瑢却仍旧问道:“哥哥自然不怕别人说,可是人言可畏,哥哥还是早作打算的好,不就是一个小妾么?”

“景瑢,你究竟想说什么?”景珏忽而从床上坐起了身子。

景瑢缓缓吸了一口气,“哥哥若是没有旁的心思,就不能让人以为哥哥存有异心呀。”

景珏眯眼,不过黑暗之中,景瑢可是看不到他的表情。

“不就是一个小妾么,哥哥就算不愿将她献给圣上,献给当今的这几位皇子,也是可以的吧?”景瑢低声问道。

半晌,黑暗的房间里都是一片沉寂,只能听得见距离颇近的两人,低低的呼吸声。

景瑢在黑暗中握住自己的双手,似乎看不清景珏的表情,猜不出他的喜怒,叫他有些紧张。

景珏却是缓缓开口道:“景瑢,你究竟在试探我什么?”

试探两个字,他咬得很清晰。

景瑢脊背上,立时出了一层冷汗。

宁春草在床上辗转翻腾直到晨起,闭上眼睛,就看将自己站在归雁楼下头。

心里的感觉从悲凉,到绝望,再到恼怒,她觉得,倘若现在李布的小厮或是李布站在她面前,她一定毫不犹豫的上前拍死他。如此,就在也不用困顿于这样的梦境之中了。

丫鬟听闻房间里的响动,立时在门外请安。

宁春草实在睡不着,便扬声叫丫鬟进来。

丫鬟为她梳洗之时,都注意到了她眼下的灰青,“姑娘昨夜里没睡好吧?是择铺吧?”木台广血。

宁春草不好解释,只能点点头,“是有点儿。”

“姑娘身娇体贵,择铺也是正常的。看姑娘精神不好,不若待会儿用了早饭,到后头花园子里转转吧,如今花园里的花儿开的可好了,远远就能嗅到香气,怡神又醒脑,且环境略熟悉了以后,就不会择铺了。”丫鬟温声建议道。

宁春草颔首笑了笑,“会不会不方便?”

毕竟出门做客来着。

“不会不会。”那丫鬟连忙摇头,脸颊微红的解释,“阁主说了,姑娘乃是贵客,叫我等当主子一般精心伺候,姑娘千万不要同婢子们客气!”

这话到让宁春草有些不好意思了。

“姑娘若是能四处转转,休息的更好些,心情更好些,我家阁主一定会高兴的,见婢子们伺候的好了,说不定还会给赏钱呢!姑娘就当是体恤婢子们了吧!”小丫鬟嘴甜,声音也动听。

宁春草只好点头,用罢了早饭,就由这丫鬟带路,沿着曲曲折折的游廊,往后院的花园里头去。

姜府的宅子很大,花园尤其大。

单单她住的院子临近的小花园,都比整个宁家还要大。花园里错路布置着假山,曲水,亭台,小楼。倚翠偎红,花团锦簇,美不胜收。

“这菖蒲开的真好。”宁春草正同丫鬟说话。

突然听到前头传来一阵笑声。

虽是第二次听闻这笑声,宁春草还是一下子就辨出,这定然是那姜维的声音。

她当即就要转身离开,姜维却脚步很快的出现在她面前,“哟,这不是宁姑娘么?好巧好巧!”

宁春草福身打算退走,却发现自己身边跟着的小丫鬟已经垂手走了。

姜维身后的小厮们也都行礼离开。

幽静宜人的花园里,只剩下宁春草和姜维二人。

宁春草站直了身子,这会儿也明白了过来,“不巧,姜二爷有意安排,怎么能叫巧呢?”

姜维闻言一笑,倒也没有否认,“昨晚见到姑娘,就大为惊异,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有些话,不好说。这花园幽静环境宜人,正是敞开心扉,倾吐心声的好地方。”

“姜二爷有何心声,想要倾吐?”宁春草冷笑问道。

“我?”姜维握着折扇,摇了摇头。他今日同样敷了粉,闻上去比菖蒲花还要香,头上更簪了一朵刚折下不不久的大红蔷薇,映着朝阳,开的耀眼,“不是我,是姑娘你。”

“我为何要向姜二爷倾吐?我同您很熟么?”宁春草笑问道。

姜维抚摸着扇骨,目光游离在她身上。

这般视线,让宁春草感觉很不好,她退了一步。

姜维却指了指一旁的亭子,“因为除了我,姑娘的心声,无人可以诉说呀?咱们还是坐着说话吧?”

说完,他先迈步进了亭子。

宁春草并不打算同他接触太多,这人看起来单薄消瘦,可那一双眼睛却太过犀利,好似能看穿你藏在心间的秘密,没有人喜欢自己的秘密被人窥伺。

宁春草同样不喜欢。她站着没动。

姜维笑了笑,并不催促,只缓缓开口道:“宁姑娘不必这般防备,我若对姑娘有恶意,昨晚就该当着众人的面,拆穿姑娘半人半鬼的身份了。”

第106章 阴阳师

朝阳洒落在身上,宁春草却半点没有觉得温暖。姜维一句话,她一直从头顶凉到了脚尖。

“你说什么?”她问道,尾音微微发颤。

姜维拿折扇指了指亭子里的圆石凳。“姑娘站着不累么?”

宁春草看了他一眼,这才迈步进了亭子。捡了个离他稍远些的圆凳坐了下来。

凳子上铺了软软的垫子,可坐下去,仍旧觉得凉。

“姜二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宁春草问道。

“字面的意思。”姜维说道,“半人半鬼,命中带煞,凡真心关切你的人,都会命途多舛。你说。我要是将这话说出来,还会有人敢靠近你么?”

“你的话,也不见得是谁都信的。”宁春草冷冷看着他。

姜维点了点头,“也是,不过总有人会信的。宁姑娘你自己不就信了么?”

“谁说我信了?”宁春草皱眉。

“你半人半鬼,所以你夺了巫女的铃铛,你并不会巫术,却能将巫女的铃铛据为己有,能克制巫女留在上头的印记,让铃铛为你所用,且你和铃铛勾连在一起,相互影响。你若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又从没有接触过巫术,如何能有此等本事?”姜维笑着说道。

宁春草心头骇然,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自己在他面前。恍若没有穿衣服一般,一眼就被人看的透透的。

这种感觉,可是在叫人愉快不起来。

“若是人性强于鬼性。你能压得住她,你就还是你。若是鬼性强于人性,你压不住她了,”姜维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你就不是你,而是个煞了。”

“听不懂你在胡说什么!”宁春草摇头,从内心里抵触抗拒他的说法。

什么半人半鬼,什么鬼性人性。前世今生,她都是宁春草,她都是她!她本就是一个人,一个被人无辜陷害,又夺去性命的可怜人而已。

“昨晚。我就说过,你体内有个冤魂,那冤魂就是你自己。你为何而死,为何心存不甘?你应当比谁都清楚,若非有强烈的不甘,你又如何能带着记忆,重新醒来?而非去转世投胎?你若不尽快抚平你身上冤魂的怨气,迟早会被那冤魂彻底吞没。”姜维摇了摇扇子,一双桃花眼灿若星辰,笑意盈盈,“冤魂都是带着怨气的,到那时候,你就不再是宁春草了,而是个害人害己的煞而已!”

宁春草坐着没动,可是连指尖都变得冰冷冰冷的,心底的震撼。更是难以言说!

这姜维,真的什么都知道,不过是初见面而已,他却将自己的过往都看的清清楚楚,这样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很难叫人不去相信。

她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似乎在借此抚平自己的心头,“那依姜二爷看,我该怎么做呢?”

“我说的很清楚了呀,看来宁姑娘没有明白,”姜维笑着道,“宁姑娘去了那冤魂的怨气,自然就能安抚了她,也安抚了你自己。冤魂的怨气褪去,宁姑娘就可以安枕无忧了。”

宁春草摇了摇头,她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前世的恩怨,她已经放下了,已经过去了。她和李布和李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是已经避开了前世的路了么?昨晚想了一夜,都没有下定决心,如今……

“你不信?我问你,是谁将你从高处推下?是谁眼睁睁看着你摔死?”姜维在她耳边忽而问道。

宁春草惊得从圆凳上一跃而起,瞪眼看着姜维。

她从归雁楼上被人推下来摔死的事儿,她从没告诉过任何人吧?乃是她前世的记忆,她梦中的重复。连苏姨娘都不知道,这个初次见面的姜维怎么会知道的清清楚楚?

她的目光太过惊疑不定,嘴唇发白,声音带着颤抖:“你究竟是谁?你是什么人?”

姜维倒是诧异的啊了一声,“哥哥让我来为姑娘解惑,难道连我的身份都没有向姑娘介绍么?我乃是天兆王朝最年轻,最有天赋的阴阳师。眨眼之间,能通阴阳。”

姜维笑的像一朵盛放的蔷薇花,映着他发上簪着的蔷薇,相映成辉。

宁春草却只觉得这蔷薇到处都是刺,万不能靠近,稍一靠近,就被扎伤。

她甚至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

“宁姑娘不用害怕,我虽是阴阳师,能除灭逗留阳间的厉鬼冤魂。但我不会伤害宁姑娘你的。”姜维啪的合起了折扇,“我不是说了么,宁姑娘命里贵不可言,乃是有母仪天下之命的人,如此命格,留着姑娘自然有大用处,我怎么舍得伤害姑娘你呢?”

宁春草皱眉看着他,“你胡说八道的话,我一句也不会信。只当今早上我还没睡醒,听了一场梦话!”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木台池才。

姜维却起身唤住她,“前头的话不信,那能让姑娘破除梦魇,安抚冤魂的办法呢?这办法,如今只有我能告诉姑娘你了,姑娘要不要信,全凭你自己做主,但听一听,总是无妨的吧?”

宁春草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他,“你说?”

“宁姑娘想来还记得那将你从高处推下之人吧?那人是直接害了姑娘性命之人。姑娘需找到那人,并亲手取他性命,如此方可破除梦魇。”姜维压低了声音强调道,“一定记住,是‘亲手’!倘若假旁人之手,或是意外让他死在了旁人的手上,那你就要杀了杀他那人,方能结束这梦魇。”

宁春草皱眉,冷冷的看着姜维。

姜维笑了笑,又摇开了扇子,“若是旁人,我可不告诉她!听闻你救了我哥哥的性命,哥哥这人,最是欠不得旁人的情,如今欠你这么大的恩情,我若不好好帮你,他定要恼。姑娘请便吧。”

宁春草又狐疑的看了他几眼,这才转身离开。

她刚从花园出来,迎面就遇见了引她来的小丫鬟。分明是一早安排好,就等在这里的。

宁春草看了她一眼,她一点没觉得不自在,仍旧笑的十分讨巧,“姑娘散了散步,心情有没有好一些?如今是回房间去,还是再往别处去逛逛?西边的园子里还有个荷花池,这会儿清凉幽静得很。”

宁春草摇头,“免得遇见不该遇见的人,还是不要乱走了。”

这话分明故意揶揄那小丫鬟,那小丫鬟却像是听不懂一般,“怎会?阁主和二爷不常来这边儿,都是一干下人在打理,阁主交代了,您是贵客,断然没有您躲着旁人的道理,您若去哪儿呀,只有旁人回避的份儿。”

宁春草回头看那小丫鬟,小丫鬟脸上却是泰然得很。脸皮练就成这样,也真是本事了。

宁春草摇摇头,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景珏竟然没有来找她。原是担心他寻不到她会着急,才急急忙忙回来的。

宁春草叹了口气,打发丫鬟下去,独自坐着思量着姜维的话。嘴上说不信,可是又怎么可能真的不信?虽然不知道阴阳师究竟是个什么人物,更不晓得姜维此人品性如何,可他能说出自己那么多的秘密,又能解释她的疑惑,他的话便叫人听来万分可信了。

难道她真的要亲手杀了李布的小厮,方能摆脱噩梦缠身的宿命?

尔后在姜府住的五六日时间,宁春草都没有见到景珏。

饭食有丫鬟送到房间里来。身为阁主的姜伯毅似乎很忙,每日要处理许多事情,但仍旧会在黄昏时候前来探望她,嘘寒问暖,体贴入微。

但又进退有度,便是入室说话,也从来都门户敞开,不做避人之举。言语客气,像是对待于他有恩之人,又像是对待自己的妹子一般。叫宁春草觉得贴心又得宜。

只是一只不见景珏,叫宁春草心里有些别扭。

这日,她终于不等景珏主动来找她,而是让丫鬟带着她寻到景珏的院子里。

景珏正同景瑢坐在花藤边上,景瑢折了两只蔷薇,也要像姜维那般,将花簪在头发上,景珏正在一旁嘲笑他。

宁春草一出现在院子里,景珏脸上的笑容立时僵住。

景瑢发现不对,也转过头来,瞧见是宁春草,他勾着嘴角笑了笑,扬手扔掉蔷薇花,拍了拍景珏的肩膀道:“你们说话,我去找程颐玩儿。”

说完,他抬脚离开。

第107章 阁主

宁春草还未走近,景珏就起身要离开。

“爷为什么一直躲着我呢?”宁春草开口问道。

“我躲着你?”景珏回过身,淡淡看了她一眼,“你想多了吧?”

宁春草定定望着他。望着他幽暗深邃的眼眸,缓缓点了点头,“若是因为姜维的话,叫爷做出这般反应,那婢妾也无话可说,爷莫说躲着婢妾了,就算是疏远婢妾,将婢妾打发走。婢妾也无话可说。可倘若是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又怎样?”景珏忽而打断她。

宁春草愣了愣,“那婢妾就要追问一句,别的原因,又是什么原因?”

景珏哼笑一声,玉面之上,并没有笑模样。

“明日启程回京,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慢慢聊。”景珏说完,就不再理会她,转而进了屋子。

宁春草站在原地,看着景珏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心头一时竟有些空。说不上来的滋味,舌根泛出些苦涩。

她摇摇头,口中酸酸的。

景瑢崴伤的脚可能是好的差不多了。景珏说要走,果然就是要走。

次日丫鬟便来请她到花厅里去。

景珏,景瑢。程颐都已经收拾妥当,坐在花厅之中。她进来之时,众人都抬眼看她。

姜伯毅坐在主位上,那个涂脂抹粉喜爱簪鲜花的姜二爷倒是不在。

“宁姑娘这几日可休息好了?”姜伯毅先开口问道。

宁春草点头,“多谢关怀,我休息的很好。”

这几日,他日日叫人送来安神的花茶,羹汤,每日见面,也总关切她的身体,体贴周到。宁春草甚至错以为,他就是她的亲大哥一般。

“宁姑娘的精神看起来确实好了很多。既然几位要走,我也不好多留。不过都安县距离京城近两千里,几位只身上路,只怕不安全。且几位和那红衣巫女似乎也有过节,在巴蜀之地,那红衣巫女的势力可是不容小觑。”姜伯毅垂眸,语气十分诚挚的说道。

“不用你担心。”景珏不屑的哼了一声。

姜伯毅对他的态度从来都不放在心上,仍旧面带笑容道:“我这几日也要去往京城,如今正在收拾打点之中,若是不耽误几位行程,不若我们一道上路,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景珏一听,抬眼看向姜伯毅,眸中隐忍的怒火,几乎要将姜伯毅点燃。

景瑢却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语气惊喜不已。“姜大侠也要去京城?咱们可以同行?真的,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哪里话,”姜伯毅笑着摇头,“能与几位同行,乃是姜某荣幸。”

“太好了,原本还担心那大巫阴魂不散,若是能跟姜大侠同行,就不用害怕她了!”景瑢拍手笑道。

景珏冷冷看了他一眼,“谁说我们要跟他同行了?”

“哥哥!”景瑢凑近景珏,“您有脾气也得兜着点儿啊,咱们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若是在京城,指定不用怕那劳什子的大巫,可如今是在巴蜀!你忘了那大巫的巫咒有多邪门儿了?”

景珏玉面之上仍旧挂着不耐,“就是在巴蜀,也用不着怕她。”

“哥哥你是不怕,可……人多力量大,咱们一同上路有什么不好?你别扭个什么劲儿?”景瑢说着,却突然向宁春草看过来,很是不屑的嗤了一声。

宁春草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直到景瑢抱怨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也只是垂下了眼眸而已。

她不打算开口相劝,从心底里,她自然是希望能同姜伯毅一道上路的。

来时的种种危难艰辛,回去的一路上,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更可况如今他们丢了马车,行礼钱财大多都在马车上,如今回去,没有充足的钱财,更惹上了仇家,还不知会遇上什么事儿呢。

可景珏的小心眼儿她更是再清楚不过,她若开口,景珏定然能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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