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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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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景珏的小心眼儿她更是再清楚不过,她若开口,景珏定然能立时将桌子掀了。

一直没开口的程颐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道:“爷,瑢郎君说的对呀,如今,尽快平平顺顺的回到京城才是首要。”

姜伯毅微笑着抿了口茶,没有说话。

景珏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宁春草,缓缓开口道,“好,那就如你们的意。”

说的是你们,可眼里只有宁春草。

宁春草心头一跳,什么叫“如你们的意”,她自始至终都没开口好吧?

起程之日在三天后。

出了姜府的大门,宁春草才知道,什么叫大树底下好乘凉。跟着这位姜阁主回京,虽是刚刚出门,却已经可以知道,这回去的一路上,必然不会像来时那般狼狈,那般吃苦受累了。看来出门,也未必都是要吃苦的。

姜伯毅出行京城,前呼后拥的,单是托运行李的马车都有十几驾。前后开路押运镖行的骠旗都有三四种之多。想来是一个镖局应付不了。

同行伺候的不但有小厮,还多增了五六个丫鬟七八个婆子,是为了伺候宁春草路上方便。

宁春草受宠若惊,连连推拒,姜伯毅却只是冲她温和一笑,“你是我的恩人,你忘了我却不敢忘。如何敢叫你路上稍有不便?”

宁春草连拒绝的话都被堵得说不出了。

浩浩荡荡一行人,出了都安县,转到白果渡,一行人转乘了船。两条大船,站在岸上看去,十分巍峨壮观。宁春草还从没见过如此大的船呢。

就连见多识广的景瑢都兴奋的叫道:“这船真大,四年前跟着圣……”

他话未说完,被程颐伸手捂了嘴。木台庄扛。

景珏回头看了他一眼,景瑢这才讪讪的将程颐的手扒拉下来,咳嗽了两声,抿嘴不再说话了。

姜伯毅站的不远,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看众人搬运完了行礼,便请景珏等人上船。

“宁姑娘晕船么?”他走到宁春草身边,关切问道。

宁春草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从没坐过这么大的船。”

姜伯毅笑了笑,“没事,船比马车平稳,一路不会那么辛苦,同行有大夫,宁姑娘若有不适,只管告诉我。”

宁春草还未答应,便听得走在前头的景珏冷哼一声,将船板踢得咚咚响。

姜伯毅笑容温润,一丝未变。

宁春草有些讪然,歉疚的笑了笑,抬脚跟着上了船。

先前她一直没打听过,如今出门,瞧见这阵仗,才想到向丫鬟打听,“你们总称呼姜郎君阁主,是什么阁主?”

丫鬟嘿嘿一笑,“姑娘真是心大呀,都认识我家阁主这么久了,如今才想起来问?”

宁春草垂首笑了笑。

“凌烟阁姑娘可曾听闻过?”丫鬟说话间,连脊背都傲然的挺直了。

宁春草一愣,“凌烟阁?”

“普天之下,只有你出不起的价钱,没有凌烟阁办不成的事。”小丫鬟语气禀然,小脸儿之上都因为激动兴奋而泛着耀眼的光辉。

宁春草听闻她语气,心中不禁一震,“这么大口气?”

小丫鬟与有荣焉的笑了笑,“这话可不是凌烟阁说的,乃是世人口口相传的。凌烟阁可从未应成过。不过,这话也不假,还没有说凌烟阁接了却办不成的事儿呢!”

宁春草哦了一声,倒是小瞧了姜伯毅了。

这么一说,这凌烟阁应当是很有地位的,身为阁主,他一直以来的行事作风,真算是相当低调了。

“多少人想跟我家阁主攀交情,那是攀不上的。不曾想,姑娘您竟能救了我家阁主,被我家阁主奉为上宾。”小丫鬟唏嘘道,“若是传出去,叫人知道,不是多少人要眼红姑娘您呢!”

小丫鬟笑嘻嘻的为她铺好了被褥,奉上茶汤,“姑娘吃茶。”

宁春草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运势这东西,真是说不明白。

船行一日,宁春草并未有什么不适之感。

反倒比坐马车轻松许多,马车颠簸,坐上一日,纵然有软垫支着,浑身也是要颠散了架。船上可就舒服多了,地方大,能躺能睡,闲了还能四下走走,舒服得很。

正值夏日,两岸之上青翠连绵,抬眼望去,深深浅浅的绿,叫人心生喜欢。

偶有猿声啼不住,更添野趣盎然。

宁春草正趴在船舷上,看着山间翠色,江风吹来,带着淡淡的腥气和清爽之气,她长开双臂,让风擦着脸庞而过。

忽有一件薄薄的披风搭在肩头。

“江上风大,莫贪凉。”温厚的声音,被江风渲染的颇有几分浓墨重彩的味道。

宁春草转过脸来,姜伯毅古铜色的皮肤,刚毅的棱角,映着西下的夕阳,像上古的神祗一般不可凝视。

第108章 少年心思

“姜郎君也来吹风啊?”宁春草笑道。

姜伯毅摇了摇头,“我来看你。”

宁春草心头一顿。

“离开时姜维说,你的梦魇,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才能破解。天珠项链的效用会一日日减弱,你如今,还能睡好么?”姜伯毅垂眸看着她。

夕阳映在江面上,江面上的波光又映在他的脸上,他古铜色的皮肤显得和江面一般波光潋滟。

宁春草被晃花了眼,赶忙转过视线,看着江面,“这几日都睡得不错。虽有噩梦,但不至于心慌气乱,还能忍受。”

“那宁姑娘可找到解决的办法了?”姜伯毅又问道。

宁春草点点头,“姜二爷告诉我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说着话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倏尔一冷,连她自己都没发觉。

可表情的变化,却没有躲过姜伯毅的眼睛,“姜维没有告诉我解决的办法,他说这办法,只有你自己知道。”

宁春草笑着点了点头,“是啊,他没说慌,只有我知道。”

“那若有需要,你只管开口。我定不推辞。”姜伯毅说道。

宁春草闻言点头,半开玩笑的语气道:“这是你的承诺,还是凌烟阁阁主的承诺?”

她的笑容映着波光粼粼的江面。那般的明媚耀眼。

姜伯毅一瞬间有些看怔了,“都是。”他语气沉稳道。

看怔的却不止他一个,两人身后不远处,孤身立着一人,目光幽暗深邃,眸中唯有一点亮光,全都凝聚在宁春草的身上。

他手中拿着一件薄薄的深衣,不过此时已经没有了用武之地。

他伸手将深衣抛入江水之中。

轻薄的衣衫被风忽的吹起,在空中上下翻飞了几次,飘飘摇摇,毫无依托的落入江水之中,被江水打湿。浮浮沉沉。

她笑的那么好看,却是对着另一个男人。

他冷哼一声,转身回了船舱。

“那不知有多少人要羡煞我了。”宁春草笑道,“能得到凌烟阁阁主的承诺。”

姜伯毅轻笑,“不胜荣幸。”

宁春草没瞧见转身而去的人,也没有看见那被抛入江水中的深衣。她只觉得这江风不热不冷,怡人得很。姜伯毅的声线不高不低,甚是悦耳。

程颐正坐在窗边,忖度着他的信这会儿到没到京城之中。忽见前头被风刮过些碎片。

他半身探出窗外,伸手接住一张半张的碎纸片。纸片上的字迹他熟悉得很,“世子爷的信?”

程颐喃喃自语,信被撕得太碎,被风吹入江水之中,片刻便被船划过激起的水花泯没了痕迹。他手中的只字片语,看不出什么。

他正愣愣出神,思量着是什么书信。世子为何写了又将信撕掉之时,突然听到前头世子爷的船舱之内传来说笑声。

“你说怡红楼又来了个美人儿?”景珏的声音问道。

景瑢连连应声,“是啊,我也还没见过,听董妈妈说,还在调教呢,单那一张脸,就是倾国倾城,待调教好了,必然远远超过当初的锦绣姑娘。”木台庄圾。

“怎么又提锦绣?”景珏的声音略有不悦。

“你都将人送去做军妓了,这惩罚还不够重?怎的还不叫人提了?”景瑢笑嘻嘻的问道。

景珏哼了一声,似乎又没了说下去的兴趣。

程颐摸了摸下巴,曾经的花魁锦绣被送去做军妓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听说就是因为那时新入府的宁姨娘。世子爷还跟冯家小郎君大打一架,冯尚书闹到了圣上面前。

如今提都不让提锦绣,莫不还是因为宁姑娘?

程颐摸着下巴砸吧了一下嘴,他是不是应该再给王爷写封信呢?

暮春离京,如今荼蘼开尽,盛夏都走到了末尾。

离京数月的景珏一行,终于回到了京城之中。

在临近京城外的渡口下了船,见到了睿王府前来迎接的车驾,景珏甚至连声辞别的招呼都没打,让人携了宁春草就上了车驾。直奔京城而去。

宁春草连声道谢都未来及对姜伯毅说,不过想来,他也不会介意。

他那般人,好似总能明白旁人的心意,总能体谅旁人诸多难处。温柔体贴,无微不至。

景珏回到京城,一路的受的磨难,窝囊气,好似一下就从身上肃清了。

他转瞬间变回了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嚣张跋扈的睿亲王世子。

“早知道这一路上大巫不会来捣乱,咱们就不跟那个姓姜的一起走了,咱们自己回来就是,这一路,好似占他便宜似的。”景瑢骑在马上,并驾与景珏身旁。

景珏冷笑看他,“路上怎么不见你这么说?”

景瑢抿了抿嘴,“路上不是不知道不会遇见大巫么?”

“刚才你还一口一个姜大侠?这会儿变成姓姜的了?”景珏哼了一声道。

景瑢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挠了挠头,“呃,此一时彼一时嘛,咱们不是回了京城了么?”

景珏不屑的转过视线,语气淡漠道:“景瑢,你这就是明摆的占人家便宜,你还好意思说出口。”

景瑢张了张嘴,景珏却已经御马越过他去。

日久见人心,磨难似乎更见人心吧?景珏笑了笑,回头看了眼垂着帘子的马车,宁春草正坐在马车里,默默出神。

马车吁的停了下来,宁春草才从思量中回过神来。

熟悉的气息,久违的味道,这是京城。她一直生活的地方。她终于,又回来了。

“恭迎世子爷回府。”外头传来整齐划一的声音。

宁春草听得一愣,伸手撩开车帘。外头竟乌压压站了一片的丫鬟小厮。

她左右一看,这里是睿亲王府的垂花门。景瑢已经不见了踪影,想来也回去燕王府了。

景珏翻身下马,长身玉立在马车外头。

他侧脸望向马车,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眼神斜斜,颇有些蔑视之意,“春草,还不下来?”

宁春草理了理衣衫,从马车上走下。

丫鬟们又蹲身行礼,“迎宁姨娘回府。”

声音稀稀拉拉,多少还隐含些笑意在里头,不知是不是故意。

“行了,别站着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晏侧妃的声音从后头传来。

丫鬟们连忙躬身,四下而散。脚步匆匆,却没有什么凌乱的声响。

“谁叫你迎我?”景珏毫不领情的瞥了晏侧妃一眼,似乎并未在意晏侧妃身边站着的小娘子。

宁春草的目光却是一下子就被那年轻的小娘子吸引了过去。

并非那小娘子有多么的漂亮惊艳,当然,那小娘子是很漂亮,头顶耀眼朱钗,身着华丽绫罗。但最吸引宁春草的还是她那张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脸。

“周家六小姐?”宁春草低声嘀咕道。

“说什么?没听见。”景珏俯视着她。

宁春草摇了摇头,不再吱声。

倒是那周六小姐,目光缱绻的看了景珏一眼,却向宁春草迈了一步,“这就是宁姨娘啊?看起来真是面善呢?”

宁春草忙退了一步,躬身道:“可不是面善么,第一次见周小姐的时候,婢妾就险些挨了一顿打呢。不曾想竟如此走运,还能见到六小姐。”

周六小姐脸上略微一僵,她堂堂周将军府上嫡出的小姐,主动跟一个妾室说话,已经自降身份了,这妾室反倒还蹬鼻子上脸起来。

若非有景珏在一旁站着,她定让人打烂这妾室一张讨厌的脸。

第109章 另寻出路

“有些人,就是要不打不相识,命里的缘分吧。”周家六小姐语气冷淡下来,目光又转回道景珏身上。“世子爷这是去哪儿玩儿了,今日我来,正巧遇上,也算迎接世子了。”

景珏竟然没有理会她,连一声嗯都没给,伸手拽着宁春草,越过晏侧妃,就向他的院子走去。

周六小姐大概怎么也不曾想到。自己主动同他说话,竟会是这么个待遇。她还从未被人这般撂过面子呢!当即粉面涨红,手里头精致的金线帕子几乎被搅烂。

“六姑娘别气,他素来无礼惯了,都是圣上和王爷将他宠成了这个样子……成了家,有人管教就好了。”晏侧妃笑道。木尽狂圾。

周六小姐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晏侧妃说的是,若没有些脾性,圣上如此多的子侄,又怎会独独偏爱世子呢?如此脾性,还真不是谁都能管教的了的。”

晏侧妃连连点头,“六姑娘真是蕙质兰心。”

两人说笑着向内院走去。只有周六小姐手中的帕子正在受着酷刑。

宁春草被景珏带回了房间,一把扔在那张宽阔的檀木大床上。

柔软的被褥接住了她的身体,没摔疼。可这架势,却颇有些屈辱的意味。

她从床上一跃而起,“世子爷有话不能好好说么?非要动手?”

景珏冷冷看她。“我以为,你同我没有话说,同那姜伯毅倒是聊得来。”

宁春草一怔,“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出了趟门,连爷的话都听不懂了,你可真有长进啊!”景珏冷笑道。

宁春草舔了舔嘴唇,“爷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姜大哥只是感念我救了他……”

“姜大哥?”景珏呵呵笑起来,“从姜大侠,到姜郎君,再到姜大哥,你当爷是傻子呢?”

宁春草闻言抿了嘴。跟这种人,根本不能好好说话,他一开口,就能气的人气血倒流。

“怎么不说话了?”景珏抬脚靠近她,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眼睛对着他。

“没什么好说的。”宁春草动了动下巴,却没能摆脱他的手指,反倒被他掐的更紧。

景珏冷笑,“呵,没什么好说的,跟爷没话说,更那姓姜的到有话说,是么?”

“你想怎样?我解释你不肯听,我不说,你又这般阴阳怪气,你在怀疑什么?怀疑我对你的忠贞?”宁春草盯着他幽暗的眼睛问道。

“你有忠贞么?”景珏也看着她。眸中好似跳跃着一簇火焰一般。

宁春草闻言笑了起来,“爷这话,还真是问倒我了,我有忠贞么?爷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将婢妾看得这么透彻,还有什么可问的?”

景珏伸手将宁春草推倒在床榻上,倾身压了上来,胸口微微起伏,“既然你这么说了,那爷就受累问问你。你不是和那姜伯毅聊得来么?不若爷将你送到他身边如何?爷不是小气的人,总不至于舍不得一个小妾。”

宁春草闻言,心头一滞。

当初在延庆观遇到周家六小姐时,她骂她的话,登时都涌上脑海,“妾室,不过是个玩物”,玩物、玩意儿、物件儿,玩腻了,随手就能扔的东西。

“爷将你送给他如何?”景珏压在她上头,垂眸俯视她。

宁春草眼中突然蒙了一层水汽,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一把将景珏掀翻在地,指着他的齐子骂道:“你才是个玩物!是个玩意儿!不是你不要我了,是我不要你了!我不伺候了!你滚!”

景珏有些错愕的看着她。

宁春草瞪大眼,似乎唯恐自己一闭眼,这股气势就没了,“哦,对,这是你的屋子,你的院子!我滚!”

说完,她绕过他,大步向外跑去。

“你给我站住!”景珏翻身跃起,在她背后大喊。

宁春草的脚步,却快如脱兔,瞬间蹿出了院子。

她出了景珏的院子,就在睿王府里乱走。

心里乱糟糟的,脚步更是漫无目的。原本在回来的马车上,她还在想,好好的同景珏说说,这么一路去往青城山,又回来,她的问题也算是得到解决了。

她知道自己估摸不能帮景珏找到杀害他母亲的凶手了,她并没有知晓前后事的本事。她体内住着的冤魂,也没有那么大本事。但她会陪着他,陪他用尽一切办法来寻找当年的凶手,不论这个过程有多艰难。

她会先解决了她自己的麻烦,然后和他并肩,陪他一起承受。

如今看来,他根本就不需要。是她想多了,自作多情了。她真是傻得可笑。周六小姐说的对,妾室而已,于普通人家,也不过是可以买卖交换的物件,更何况是他们这种王宫贵胄的家中?

她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宁春草伸脚将一颗小石子踢入湖水之中。

噗通一声,石子落水,激起一个小小的水花,湖面上荡起一圈圈涟漪,但很快,水面就归于平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就像是那一颗小小的石子吧,尽多在他身边激起一个小小的水花,然后一切归于平静,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睿亲王世子,她依旧卑微的什么都不是,被他遗忘在平静的水面之下。

宁春草从湖面上的九曲浮桥上走过,偌大的睿亲王府,她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去了。

原本她在世子爷的院中就没有自己的屋子,住在他的正院正房,倒还被他的妾室们嫉妒,其实她反而是不如她们。她们起码有自己能去的地方。可她,一旦世子爷翻脸不认,她连个落脚之处都没有。

宁春草蹲在九曲浮桥的尽头,低头捡起桥头铺就的白玉石子,噗通噗通的一个接一个扔进湖水中。思量着自己如今的处境,能有什么出路。

她不是个只会坐以待毙的人,时不与我,我必当自己另寻出路。

啾啾有鸟从头顶飞过,宁春草抬头看了一眼,猛的起身,向不远处走过的小丫鬟疾走而去,“这位姐姐,麻烦请教,晏侧妃的院子怎么走?”

她又迷路了,可那又有什么,人生和走路一样,总会有迷茫不知方向的时候,但只要往前走,总会有出路!

“往前走,月亮门处往右拐,一片翠竹那儿……唉,算了,我带你去吧!”小丫鬟见她衣着鲜亮华丽,面上没有不耐,温声问道,“娘子是哪家来的小姐么?怎么会在这儿迷了路?”

宁春草笑笑,只道:“多谢这位姐姐。”

丫鬟果然将她带到晏侧妃的院子外头,她退下一只镯子给了小丫鬟,小丫鬟喜不自胜的捧着镯子福身道谢,连蹦带跳的转身离开。

这一身衣服首饰,都是姜伯毅为她准备的。他素来体贴周到,说话又叫人心中舒畅熨帖。就算如今已经分开,仍旧时时处处能叫人感受到他的好。

宁春草缓缓吐了口气,迈步进了晏侧妃的院子。

周家六小姐已经走了,晏侧妃正同外头的管事查阅账册。听闻宁春草求见,还微微愣了一愣。

丫鬟偷偷瞧着晏侧妃的脸色,不知是该将人赶走,还是恭候着晏侧妃的吩咐,袖里揣着宁春草塞给她的赤金簪子,一时有些犹豫。

“今日的帐就看到这儿吧。”晏侧妃嘴角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竟然合上了账册,叫管事离开。

以往晏侧妃查账,断然是不受旁的杂事影响的,一般的事情一定要等到查完才会理会。

这世子爷身边小小妾室,竟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小丫鬟心道蒙对了主子心思,对手里揣着的赤金簪子也越发喜欢起来。

“让她进来吧。”管事退走,晏侧妃点头道。

第110章 一招克敌

宁春草见得晏侧妃,恭敬行礼,却不多言。

“你主动寻我,是有何事?”晏侧妃垂眸看着宁春草。

宁春草抬眼看了看晏侧妃身边立着的丫鬟。颔首恭敬道:“这一路上,世子爷没少吃苦受累,倒是比在京中成长迅速。”

晏侧妃点了点头,挥手道:“你们都退下吧。”

屏退了身边人,她抿了口茶,才又笑着开口,“所谓何事?你看起来,可不像是要来禀报世子爷有所成长的?”

“晏侧妃明鉴。”宁春草颔首,“婢子前来,乃是有事相求。”

“你主动相求?”晏侧妃笑了笑,“如今不怕我对世子不利了?你求我,世子可是会很介意的。”

宁春草沉默了一阵子,“婢子当初答应侧妃要求的时候,就已经想明白了。”

晏侧妃笑着点点头,“当初是我逼你,如今却是你自己主动前来,这可是不同的很。你且说说,你要求我什么?我也好看看,你值不值得我答应?”

宁春草沉默片刻,她并非犹豫,来的路上她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这会儿沉默只是为了让接下来的话显得更为郑重其事。“婢妾想求晏侧妃教婢妾功夫。”

晏侧妃刚抿进口中的一口茶水险些喷了,她轻咳着将茶咽了下去,抬眼打量着宁春草。“你说,你想学功夫?”

宁春草点头,“先前见过晏侧妃伸手就能握住世子爷已经挥出的鞭子,婢妾私下里猜测,晏侧妃定然是深藏不露之人,就算侧妃您不能亲自教导婢妾,也必然能指派人来教习婢妾。”

晏侧妃眯眼看她,“出门一趟,你果然不同了。是路上遇见了什么,让你有此想法?”

宁春草垂眸,她如今不过是个弱女子,前世推她摔下归雁楼的那小厮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如今的她,想要亲手杀了那人,颇有难度。又不可假旁人之手,学功夫似乎是最有效的途径。

“婢妾不问晏侧妃想要管教约束世子爷,究竟是为了睿王府,还是为了您自己,您也不问婢妾学功夫究竟为了什么,可好?”宁春草低声说道。

晏侧妃闻言,笑了笑,“你有求于我,倒还和我谈起条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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