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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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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玉婠和宁玉嫣大约是气急了,连脸面也顾不得,纵然四下有人围观,她们也豁出脸面去,边骂边要和宁春草撕扯。

不知是谁猛的伸脚绊了宁玉婠一下。

大着肚子的宁玉婠,忽而就像楼梯处趴倒而去。

“绿芜,拉住她!”宁春草瞧见。大叫一声,她自己也飞快跑去想要拉住二姐姐。

她不喜欢二姐姐,但二姐姐腹中的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前世她临死之前,亲眼看到那个瘦弱的孩子从二姐姐腹中降生,只是他还未能睁眼看一看这世界。便已经被那险恶的人心所害。

今世她能重生,定然不会再叫这一条无辜的生命遭害。

她伸手拉住宁玉婠。

可宁玉婠身子笨重,如今人又愈发圆润,她下坠的势头太猛,宁春草纤瘦。竟拉不住她,反倒被她带的向前趔趄。

绿芜甩开纠缠她的宁玉嫣,飞身上前,一把拽住宁玉婠沉重的身子,将她带回到楼梯上头。

宁玉婠的手里还攥着宁春草的手,片刻之间,只有一霎那的功夫,她深深望了宁春草一眼,甩手将宁春草向楼下推去。

绿芜拽着她,一时间腾不出手来。眼睁睁看着宁春草沿着楼梯骨碌碌滚了下去,倒在一楼大厅的地板上,不动了。

“娘子!”绿芜惊叫一声。

她还未飞身下楼,宁玉嫣不知是被谁推了一把,竟然以极快的速度蹬蹬蹬的冲到楼下去。

她没站稳。脚步到了一楼,却停不住,绊着宁春草摔倒,整个人更是狠狠的砸在宁春草身上。

宁春草闷哼一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宁玉嫣见身子底下压着的人还能动,立时翻身起来,双眼噙着泪朝她咆哮道:“你没死装什么死,想要吓死人么?”

宁春草挣扎着从地上爬起,额角不知撞在了哪里,正往外冒着血。

她抬手按住额角,从楼梯上滚下,此时浑身就像散了架,像是被硕大的马车轮子碾压过一般的疼。

“我没死,你很失望么?”宁春草白了她一眼。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几个小娘子家家的。不好好吃饭,说话,怎么竟在外头就动起手来?哪家的姑娘这般没有教养?”掌柜的这才抱着头从柜台后头站了起来,瞧见几个小娘子似乎并无大碍,嗷嗷叫了起来。

周围忽然围拢上来许多人,像是要凑过来看热闹一般,将姐妹两人簇拥的很紧。

宁春草直觉有危险,她扭头想要叫绿芜,却发现自己的视线尽被这些人给挡住了。

“绿芜!绿芜?”她叫了两声。

没听到绿芜回应,眼角余光却瞧见宁玉嫣又从地上爬起来。向她扑过来。

“幸而二姐姐没事,倘若二姐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叫你拿命赔!”宁玉嫣伸长指尖,指着她的齐子叫嚣道。

宁玉嫣本想吓唬吓唬宁春草,可不知手肘为何受了力。像是背后有谁猛的推了她的手肘一把那般,整个臂膀一麻,尖长的指甲却是向着宁春草白皙姣美的脸颊猛的抓去。

宁春草从楼梯上滚下的伤痛还在,她一时想要躲避,都浑身疼得躲避不得。

宁玉嫣尖利的指甲狠狠刮过她的面皮,她几乎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皮肉被撕烂的感觉。

火辣辣的疼痛立时侵袭满面。

宁除草惊叫一声,抬手捂住脸。

伤人的宁玉嫣也吓了一跳,她以前也抓伤过宁春草,可是哪次也不若这次下手这般狠啊,她似乎能感觉到自己指甲缝里夹着的皮肉。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还没等宁春草有所反应,她自己已经吓得连连后退。

可被“围观”之人堵着,她一时间,竟没能挤出去。

眼见脱身不得,宁玉嫣索性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宁春草翻了个白眼。被抓伤的人是她才对吧?怎么伤人的倒先哭上了?

这时候她也发觉了不对劲儿,看热闹的人一般也就是看看,以评价议论为主。而如今看热闹的这些人,鲜少议论,只是为了堵住她们。

绿芜不知被挡在哪里,不能进前。

“围观”之人眼见宁玉嫣已经被吓哭,不可能再被利用,可上头有交代,今日一定要叫这容貌美妍的小娘子毁容,毁得无颜见人才行。

这“围观”人中,闪身出来一人,眉头一皱,将牙一咬,竟从袖中摸出一把锋利的短匕首。

他伸手钳住宁春草的下巴,匕首锋利的尖就向宁春草的脸上划来。

宁春草惊讶的叫都叫不出来。且被人钳住下巴,摆脱不得。

脸颊上的痛楚无比清晰的传来,她似乎感觉到热乎乎的血从面上流过。

完了……这张脸怕是真毁了……

再多的荷香膏也救不了她的脸了吧?

“娘子——”绿芜气喘吁吁,一面和人打斗,一面焦急叫喊道。

宁春草浑身疼。脸上更疼。

那人在她面颊上用刀尖画了个叉以后,看看这脸,啧啧两声惋惜遗憾的轻叹,终于松手,朝身边人打了个手势。

一众围绕之人,眨眼之间,尽数撤走了。

原本看起来十分热闹的望月楼,不多时,就人去楼空。

唯有掌柜的躲在柜台后头,偷偷瞧着大厅里的情形。

同绿芜缠斗的人被她打伤,在同伴帮助之下,侥幸脱身离开。

绿芜疾奔道宁春草身边,“娘子,娘子,你——”

看到宁春草的脸。她惊讶的下巴都合不上了,眼中震惊痛惜,自责惭愧的表情霎时溢满脸庞。

第124章 受伤

宁玉婠扶着栏杆,坐在二楼的楼梯口。挺着的肚子叫她行动不便,但脸上的神情解释了她此时的惊讶,以及一些窃喜。

她没有想到,会突然之间发生这样的变故,但宁春草的脸毁了!她的容貌毁了!看看她日后还能凭借什么再来勾引男人?!

世子爷会厌弃她,姜家的阁主也不会再那般关切她了吧?

至于李布,就更不用提了。

宁玉婠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拽着栏杆,呵呵的冷笑起来。

宁玉嫣吓得缩在桌子角,抱着自己的腿,哭的很狼狈,她一面哭,还一面摇头,“我不是故意的。有人推我,有人推了我的胳膊……”

绿芜阴沉着脸,在四周看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那缩在柜台后头的掌柜脸上,“今日的事。你定当清楚吧?”

那掌柜被这小姑娘狠厉的眼神吓得缩了缩脖子,想到包下整个望月楼那位小姐的身份,又觉得十分有底气,便又伸出脖子来,朝宁春草主仆说道:“惹了不该惹的人,你们也怪不得旁人,要怪,就怪自己!”

“你果然是知情的!”绿芜又要动手。

宁春草却及时拉住她,冲她微微摇头,“先回家,此时容后再说。”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你等着!”绿芜威胁那掌柜的一句,又勾过头来看着宁家姐妹二人,“你们也是!”

说完,想要搀扶宁春草起来。

可她从楼梯上滚下。不知伤到了哪里,浑身都疼的发紧。这会儿脸上火辣辣的疼更是叫她心神不宁,似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绿芜鼻子一酸,“都是婢子没用,没能保护好娘子。”

她说完,瘦瘦的身体竟将宁春草横抱而起,快步向楼外的马车而去。

宁春草坐上马车,“回家,不回王府。”

绿芜微微一愣,纠结自责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好,娘子坐稳!”

她应了声,催促着车夫加快速度往姜伯毅送给宁春草的那所宅子而去。

娘子称呼那里是“家”!看来,娘子真的很喜欢那所宅子呢。

宅子有两进,虽不算大,却清雅别致。屋内屋外的装潢,是专门请了凌烟阁颇具盛名的匠人亲自设计。

里头摆放的物件儿,盆景,字画等等,更是阁主一样一样亲自挑选,处处透着用心。若是知道娘子喜欢,阁主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绿芜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宁春草。

宁春草双手护在脸颊上,想来她的脸一定很疼,可她的手指却并不敢触碰脸颊,唯恐手指上的脏污在沾染到脸颊上,倒是更加麻烦。

被宁玉嫣抓伤的地方已经不流血了,只是那几道深深的抓痕显得触目惊心。

而右脸脸颊上的刀伤,却因为刀口颇深,在马车的晃动之下,还在时不时的往外渗血。

不知是失血的缘故。还是在血红色的映衬之下,宁春草的脸越发白的像纸一般。

“吁——”马车终于在宅子外头停下。

“娘子等等!”绿芜飞快奔下马车,叫宁春草坐在车里等她。

很快她又奔了回来,手中拿着长长的黑纱幂篱。她为宁春草带上幂篱,遮住脸颊。连她身上斑驳的血迹,都被罩在长长的幂篱之中。

绿芜这才搀扶着她,缓缓走下了马车。

院子里伺候的仆从都知道,这是阁主送给恩人的宅子,阁主交代要事事精心。

听闻主子来了。众人皆打起精神来,准备给主子磕头请安。

可绿芜姑娘却交代大家下去,该干什么干什么,正式的磕头请安,等改日再说。

知道绿芜姑娘原先就得阁主信任,如今更是新主子身边的大丫鬟,众人不敢质疑,纷纷散去。

绿芜扶着宁春草一直进了内院正房。

“给我拿镜子来。”宁春草吩咐道。

绿芜却站在她身边,有些迟疑。

没有小娘子不爱惜自己的容颜。可这会儿,娘子脸上的伤。连她看起来都觉得触目惊心,不忍直视,娘子自己若是看了,心中能承受么?

“没有镜子么?”宁春草语调平缓的又问了一句。

绿芜闷声道:“娘子,让婢子告诉阁主吧。阁主定能寻来最好的伤药,让娘子脸上一点伤痕都不留下!”

宁春草点了点头,“若有这般好的药,自然是应当用的,毕竟伤在脸上。若留下疤来,我自己看不见,倒是叫看见的人也觉不舒服。”

绿芜略有些诧异的抬头看着宁春草,怎么娘子的语气是这般的平静,淡然?好似并没有承受不起的崩溃绝望?哦,是了,娘子还没有看到自己脸上深深浅浅的伤口呢!那就这样吧,不要让娘子看到,就让娘子以为这伤没什么大不了。

旁人怎样觉得,她不关心。不能让娘子自己心中太过难受。

“没有镜子么?”宁春草却忽而又问道。

绿芜适才岔开话题,搪塞过去,娘子又问,她不好故技重施,只能默默无言的看着娘子。

宁春草轻轻扯着嘴角笑了笑,“我知道脸上伤的很厉害,我自己的脸,虽看不到,总是能感觉到的。你放心,我不哭。你去拿镜子来吧。”

绿芜看着宁春草安抚的笑容,忽然觉得自己真是没用。非但在危急的时候被旁人纠缠,救不了娘子。就连娘子受了伤受了害以后,还得回过头来安抚她?到底谁才是需要被安抚的那个啊?

绿芜背过脸去,吸了吸鼻子。寻来一面雕葡萄海兽菱花镜。

宁春草伸手要接过菱花镜的时候,她还紧紧将镜子捧在怀里,没有松手,“娘子,您放心,阁主一定能寻来最好最好的伤药的,一定能让您脸上的伤一点儿痕迹不留下!”

宁春草点点头,“好,我信。”

绿芜这才犹疑的放开了手,眼睁睁看着她把镜子从自己手中拿走。

这菱花镜清晰的很。比她在宁家时候用的镜子不知道清晰了多少倍。此时她脸上的伤痕,已经凝结了的血痂子都看的清清楚楚,甚至脸上的毫毛都纤毫毕现的。

绿芜小心翼翼,片刻不敢眨眼的看着她,唯恐她崩溃之下再误伤了自己。特别是手。万不能触摸到脸上的伤口上。

宁春草吓了一跳,她虽有准备,也感觉到了自己脸上伤的不轻,可想象和亲眼所见的震撼力还是不同的。

真真切切的看到自己脸上沟壑纵横的伤口,从心底冒出了一股股的绝望。这张脸,怕是用了再好的伤药,也不能恢复如初了吧?

“娘子,能治好的,一定能治好的。婢子现在就叫人去通知阁主!”绿芜转身就要走。

宁春草伸手抓住她,缓缓摇了摇头,“先去打一盆干净的水来,取干净的帕子,脸上有粉脂,更有脏污,先要将伤口处理好。再上些伤药。”

绿芜哦了一声,“普通的伤药,怕是不行……”

她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声极细微的动静。

宁春草未发觉,绿芜却十分警觉。立时两三步蹿到门口,飞快的拉开门,叱道:“谁?”

门口一个未来得及溜掉的小丫鬟,被她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小脸涨红,抿嘴似乎想哭。

“梦竹?你怎么在这儿?我不是叫你们下去么?”绿芜皱眉斥责那小丫鬟。

小丫鬟吓得说不出话来。

宁春草在屋里头侧脸向外探望。那小丫鬟梦竹也不由自主的将视线向屋里瞟去。

“婢子,婢子是,是……”梦竹结巴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叫她进来吧。”宁春草忽而在里头说道。

绿芜犹豫片刻,还是将人拽进了屋里,砰的将门关上。

梦竹觑了一眼宁春草脸上骇人的伤口,慌忙低下头去,可心中的好奇却又齐动着她,时不时的抬头瞄上一眼。

“吓到你了么?”宁春草轻声问道。语气没有责备的意思。

听闻这般温柔的问话,梦竹似乎胆子大了些。她连连摇头,“没有,能看出来,娘子受伤以前一定很美很美,呃……便是受了伤,也是很美的。只是这指甲的抓伤,最容易留下疤痕来,因为指甲太脏,娘子还是赶紧清洗了伤口才好!”

“你去打水来,不要叫旁人知道我脸受伤的事情,可好?”宁春草微笑着轻缓问她。

梦竹连连点头,“好,娘子放心!”

宁春草点点头,梦竹连忙退了出去。

第125章 召见

“娘子何必叫她进来?”绿芜见宁春草没有生气,舒了口气,低声问道。

“她在门外,已经看到,遮遮掩掩的,反倒更叫人好奇,不若叫她看清楚了,心里的好奇没有了,也就不容易四下乱说。若是揣着好奇,多半人会忍不住找人议论诉说,那倒是不好。”宁春草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这番话,似乎在潜意识里是觉得自己能好的。

如若不是觉得自己的伤口能够恢复,脸上的伤。又能藏得住多久?又能瞒过谁呢?何必这般遮遮掩掩还怕人议论?

潜意识觉得能好?这潜意识是从哪儿来的?

她伸手摸了摸脖子里挂着的天珠项链,如今她能够安睡,全靠天珠项链镇压梦魇,她已经许久没有梦到那些光怪陆离又充满危险的梦了。倘若她没有带着天珠项链,今日这遭遇。这伤是不是就能够避免呢?

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人总是这样,会瞻前顾后,会为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后悔。真是妄念了。

梦竹打回来干净的水,宁春草洗净了手,用干净的帕子清洁着脸上的伤,将血痂子轻轻擦去,脸上淡淡的胭脂水粉也擦去。

触碰到伤口的时候,会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擦到下颌之时,她却猛然间愣住。

她的下颌有一道很小很小的伤口,是小时候宁玉嫣将她推到,磕在小石子上留下的伤。因为伤口细小,不细看根本看不出,她便从未将这事儿放在心上过。

如今看着这般清晰的菱花镜。她却忽而想起,细看之下,哪里还有那细小伤口的半分痕迹?

她腿上的伤痕也是如此,多年的旧疤都可完全消失不见,那新伤能不能也愈合的不留痕迹呢?

在都安县的时候,听姜家二爷姜维的话来说,这神奇的力量应当来自于她体内怨灵和那巫女铜铃铛沟通交联引发的自然之力。

或许,她可以拿那铜铃铛试试?

“绿芜,你速速回王府一趟。”宁春草的视线离开镜子,坐直了身子,表情认真无比,“将我妆台里头放着那只铜铃铛取来。”

绿芜很是愣了一愣,“娘子不取伤药,单取铃铛?”

“哦,”宁春草点点头,“铜铃铛一旁放着一只瓷盅,瓷盅里乃是荷香膏,对外伤有奇效,能是伤口更快愈合,且疤痕浅淡。只是不剩下多少了,你也一并取来吧。”

绿芜虽然对娘子这时候要铜铃铛感觉甚是奇怪,但既然是娘子的吩咐,她断然没有违背的道理,当即领命而去。

年纪小的梦竹守在宁春草身边,看着宁春草的脸颊,叹息摇头不断。

宁春草看着她笑了,“你摇头做什么?”

梦竹长叹一声,“娘子长得真美,书上说,肤若凝脂口若朱丹。说的就是娘子这般人吧?那害了娘子的人,真真可恨!竟嫉妒到如此地步!”

宁春草微微垂下眼眸来,“其实,我自己也有错。”

梦竹连连摇头,“长得美难道也是错么?这是上天给的。谁不希望自己长得美?难道还能求老天赐一张丑脸给自己么?”

宁春草笑了笑,“不是,长得美不是错,可是在有能力保护自己之前,就过分的张扬不知收敛。就是自己的不对了。”

梦竹闻言愣了愣,“这个……那应该怎么做?”

宁春草微微一笑,纵然脸上沟壑纵横,甚至有些伤口微微向外渗血,但她的笑容却恍如正午的阳光一般耀眼,“要么学会低头,要么,就要让自己变强,即便有人嫉妒,却也不能随意招惹。”

她说话的声音十分平稳。稳稳当当根本不像是脸上刚刚被毁了容貌的小娘子。

梦竹听得心头一震,好似感受到澎湃的力量。她举目看着宁春草,眼中不知怎的就染上了些钦佩的神色。

“娘子不怕么?”

“怕什么?”宁春草笑看着她。

“怕……这伤……”再也好不了?

她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宁春草摇了摇头,“怕并没有用。过去无法挽回,唯有利用我还有的优势,努力向前走,才会有出路。今日的伤,我记下了。若有能力,我会扳回来。若没有能力,也时刻提醒我自己,人在屋檐下,总要学会低头。”

梦竹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却隐隐觉得娘子这低头两字说的一点都不过心。

绿芜回来的很快,不仅带回来了铜铃铛和荷香膏,更带回来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圣上传口谕到王府,说要召见娘子呢。”绿芜大口大口的穿着起说道。

宁春草闻言登时愣住,“你说谁?谁要见我?”

“圣上。当今圣上!”绿芜深吸了口气,一字一顿,清晰无误的说道。

梦竹腿一软,噗通跌坐在地,看着宁春草,脸色煞白,“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宁春草皱起眉头,目中也有担忧。

“因娘子不在府上。晏侧妃已经领了旨意了。可娘子如今脸上带着伤,这可该如何是好?”绿芜搓着手,焦躁非常。

“圣上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召见我呢?”宁春草狐疑的问道。

不禁宁春草想不明白,想不明白的不止她一个。

周家六小姐从哥哥哪儿听闻到这消息的时候,也是大吃了一惊。“她凭什么?”

凭什么得到圣上的召见?自己堂堂周大将军家的嫡出女儿,也从未有过这般待遇,从未受过圣上召见呢!她一个睿王府的小妾,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商户之女,凭什么就能得到圣上亲自召见?

“这还不简单么?因为凌烟阁呗!”周六小姐的哥哥在一旁笑说道。

周六小姐蹙紧了眉头,凌烟阁的势力确实不容小觑,当日上河园的谢恩宴又是那般的轰动。凌烟阁阁主对宁春草的态度十分明确,甚至连能号令凌烟阁上下的信物都拿了出来,可见对她是极其看重的。

这个时候,朝廷通过见她。来试探一下凌烟阁的态度,也不奇怪。

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她?一切的好事儿,都要落在她最讨厌的她身上?

周六小姐几乎要将手中的帕子给绞碎。

“小姐,您忘了?她的脸……”周六小姐身边的丫鬟在她耳边悄声提醒道。

周李小姐手中撕扯帕子的动作猛的一顿,脸上渐渐绽开了一个如花般的笑容。“是啊,我怎么忘了?”

“女人的脸,六月的天,阴晴不定的。”周六小姐的哥哥在一旁打趣她。

周六小姐不以为意,嘻嘻一笑,“多谢哥哥告诉我这些,明日有了什么热闹,什么新鲜的消息,哥哥可要及时告诉我啊?”

说完,她便轻快起身,身姿轻盈的往自己院中而去。

“她的脸可是被毁了,一日的时间,就是再好的上药,也不可能让她恢复如初。”周六小姐笑意盈盈,“若是带着一脸的伤去面圣。可是大不敬,若是不去面圣,那就是抗旨不尊!”

丫鬟连忙在一旁点头附和。

周六小姐笑得越发轻松,“这时间赶得真是巧,看来上天都在帮我呢!”

“可她若是向圣上告御状怎么办?”丫鬟又有些担忧的低声问道。

周六小姐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她有什么证据,分明是她和自家姐妹起了争执,大庭广众之下闹成了那样!她就是告御状,圣上也会认为是她家教不严,没有礼数。”

丫鬟的担忧,周六小姐一丝没放在心上。

而她得意的地方,也正是绿芜和梦竹担心之处。

“我现下就想办法联络阁主,阁主……定然会有办法的!”

绿芜转身就要走,宁春草伸手拉住她,摇头道:“你现在寻他,便是他能找到上好的伤药,一日的时间,我的脸,还能恢复么?”

“那……就去求晏侧妃,向圣上禀明……”绿芜的话没说完。自己也已经想明白中间难处。

梦竹在一旁,急的都已经哭了出来,一边抽抽嗒嗒,一边抹着眼泪鼻涕。

“你哭什么哭?”绿芜低声呵斥她。

梦竹瘪瘪嘴,“我替娘子着急嘛!”

“行了,你们别急。”宁春草这会儿却出人意料的平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圣上召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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